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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秦柒誓
于是,只伺候他喝完了药再次睡下,柳清言出门唤苏文全进去。
“苏公公,本官今日就先回去了,这时候已经快寅时,今日的早朝估摸着也不会再上,您好好伺候皇上吧。”
他现在心情十分愉悦。
恒德帝会把皇位传给谁已经不重要,总之最后坐上皇位的只会是程穆之,时间的迟早已经不是问题,反正,穆之的时间足够。
至于他,已经无所谓了。
压□□内一阵又一阵翻滚着的寒气,他哆嗦着手想要伸进怀里去掏之前尉迟庠给他留下来的药,掏了半天才恍恍惚惚地想起来,哦,他之前怕程穆之担心把药给了他保管。
那就不吃吧,反正压下去一时,反噬回来会更多。
第154章第一百八十四章
他本打算直接去东宫,却因为寒毒的突然发作不得不直接回了自己的府上。柳清言并不想程穆之再为这些事担心自己,最近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结果到了门口,就直接被人抱进了怀里。程穆之身上带着夜晚的寒气与露水,抚上他的脸颊,“为什么又不告诉我?”
先前颜惠茜“怀孕”又险些流产的事情他不知道,现在恒德帝这身体的意外他也不知道,可这两件事偏偏都与柳清言有关,他便不得不担心了。
“为什么不回自己府上?我要是今晚一直都在宫里不回来呢?你难不成就在这里等我一整夜?”柳清言在他怀里完全放松下来,整个人懒懒地靠在他身上,说话的声音却渐渐轻了。
程穆之将他打横抱起来,摸了摸他的额头,皱了皱眉头道:“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身上又开始发冷,”他抱着他快步往屋子里走去,却也不多问什么,“等你一整夜也没什么,反正是看见你了。”
程穆之随口吩咐旁边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元宝,“烧些热水来,顺便给你们家大人将先前准备好的汤端上来。”
元宝撇了撇嘴,见自家大人被他抱在怀里心里有些发闷,却还是乖乖道上一句,“知道了,小的这就去。”
进了屋子,程穆之点了蜡烛,又拿了丝被将柳清言整个人裹的就露了头在外面,然后又把人给锁在了怀里,脸上才又有了笑意。
“阿言,”他开口,却带着歉意,“我最近在忙一些其他的事情,没顾得上好好照顾你。”
柳清言却笑了,身上刺骨的寒意虽然还没有退下去,可心底却暖了几分,他用额头去碰了碰程穆之的脸,“我没事,就是这几天一直没好好休息,才有些发热。”
程穆之看着他眼角因为困意而延伸出的慵懒,挂着半点泪水,整个人软软乎乎地就这么靠在他怀里,心里就受不住地想要亲他,这么想就这么做了,此时的柳清言也难得的乖顺,甚至主动仰起头去让他亲。
温热的唇靠上带着凉意的脸颊,程穆之亲了一口又一口,心里却还不甚满足,又热又胀的心口连带着另一处都一起不安分起来。
正要把薄薄的被子拉下来露出那白皙的脖颈时,门却被呼啦一下推开,元宝手里端着汤盅,身后还跟着两个抬热水的小厮,东西放下以后元宝又瞪了程穆之一眼,“大人,汤得趁热喝,凉了就不好了。”
说罢才把门给关好,这次的声音比开门的时候小上很多了。
“元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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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还不知道我是太子?居然还凶我?”程穆之故意装着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他怎么就那么不喜欢我?”
柳清言笑了笑,从被子里把自己的双手伸出来,勺子先送到了程穆之嘴里,“别气。”说罢又主动凑过去亲了他一下,“还委屈吗?”
程穆之心花怒放地把人搂过来,开始喂食,“元宝是怎么跟着你的?你一直都没跟我说过离开的那几年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尽管知道你有了那个师傅,可我总还是心里后怕,跟缺了什么一样。”
“没什么,”柳清言嚼着嘴巴里的鸡丝,“我跟着师傅学算命,在山里住了两年多,也不敢出山生怕被别人找着,当时知道你不会听我的话不找我,可除了你之外还有颜棋,我更担心被他找到。”
“后来知道恒德帝要南巡,”柳清言歪着头想了想,“那段时间似乎和现在的情况很像,还是程穆泽操纵大权。你不过是从旁边辅助他办一些事情罢了。”
程穆之不甚在意地点点头,“皇上一直都没想过要把权利真正交给我。那后来呢?南巡的时候他遇到你了?”显然比起自己的事情,程穆之更加在意柳清言的事情。
“嗯,”柳清言点点头,“准确点来说,不是他遇上我,而是我让他遇见我。”说到这里,柳清言转过头去似乎有点难以启齿,良久才道:“说了你可不许生气。”
“哦?”程穆之听到这里挑了挑眉,“你还知道怕我生气了?”
程穆之还是不紧不慢地喂他,可口中的话却让柳清言缩了缩脖子,“阿言,你一开始回来是不是就不准备认我了?想替我做完所有的事情然后报了仇就又走是不是?”
“要不是我对你死缠烂打,要不是这些事情弯弯绕绕最后还是回到我们两个人之间,你是不是就准备这辈子老死不相往来了?”
柳清言被他一句一个“是不是”噎的汤都喝不下去了,抱着脑袋摇头,小心翼翼地道:“就,就算一开始是这么想的,那后来不也……不也……”
算了他还是别说了吧。
程穆之却不吃他这一套了,继续道:“你当时在南风馆吧?”
他自己没有继续说下去真的真的是非常正确的一个决定。
“我后来让人查过,恒德帝从广陵带了人回来,他身边的也不是个个都像苏文全嘴那么严的,稍微有点蛛丝马迹,就能顺着摸出来,还是说阿言你真的把自己看太轻不知道自己在我心里的位置?”
程穆之摸了摸他的肚子,察觉到他应该是饱了,身上也暖和了,就不再喂他,握着他的手慢慢道:“你所有的事情,我都希望可以知道,更何况你孤身一人在外面呢?当年寻不到你,如今你回来了我还查不出来,岂不是真个没用的人?”
柳清言连忙回过头去主动抱住他,“我……对不起穆之,我知道错了,现在也不想着走了,这些事情我也通通坦诚告诉你,我一开始的计划也就是你想的那样,现在不是了,现在都变了,真的!”
柳清言语速比平时都快了些,“元宝当时也是被卖到南风馆去的,比我还小我舍不得他,于是就带着他一起出来了。他对你一直那样是怕你对我不好,他先前在南风馆见着那些达官贵人逼迫着小倌的事太多了,总以为你也会那样。你别怪他。”
说完了才抬起头看程穆之,程穆之却是闲闲的眼神,“这个时候你还想的起来替元宝解释?”
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
第155章第一百四十九章
柳清言心里暗道不好,这三年前的事情如今被翻出来谈旧账真的不是什么很愉快的事情,他猛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根,又酸又涩的感觉瞬间盈满了自己的眼睛。
下一秒柳清言抬起头,眼中的泪水大颗大颗的往下滑,他整个身子翻转过来跨坐在程穆之身上,色相也卖可怜也装,“殿下,穆之,好哥哥……我知道错了,以后断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你便饶过我这一回,以后若是再犯,任你处置便是了,你若不信我,我现在就起誓……”
一边说一边凑过去亲他的嘴角,活生生是要把程穆之给勾死,程穆之在听到他那“好哥哥”的称呼出来时便已经开始气血翻涌,偏生身上的人还不知死活的继续撩拨他。
一把抱起人来走到榻边,压在身下时程穆之哑着嗓子道:“真的任我处置?”
“真的,哥哥信我。”柳清言泪痕未干,那张原本谪仙般清冷的脸上带着难以言喻的媚艳,明明白白地说明了真的是任君处置。
“你在外头是学了多少东西?”程穆之的手顺着他的衣服下摆摸进去,“以后一样一样地都在我面前现一现,也让我好知道你这三年在外面没白呆着。”
到底是顾着柳清言的身体没舍得怎么他,程穆之将他眼泪擦去,“我信你。阿言,你在便足够了。”
柳清言愣怔住,心里却是心酸不已,他的穆之,一直都这么温柔,他又怎么舍得再走?享受过的温暖再通通放弃,他又哪里就做得到了?
三年前的事情其实没有人想要再提起,只是那彼此空缺着的内心需要填满,二人沉默了一段时间以后就像是将这一段全部重新翻篇一样,程穆之怀里他,闭上眼睛也全是他。
“穆之,你前些日子一直在忙些什么?”柳清言窝在他怀里,也没什么困意,这番正是多事之秋,有些东西他也必须了解清楚。
“我与皇兄联系了一番,他许久没有回盛京,这一趟回来,怕是就要带兵打仗了。”程穆之叹了口气,“你师父当年给我算的那一卦倒是真准。”
“二皇子回来?那西边谁来镇守?尉迟庠万一趁这次的机会对边塞发动战争怎么办?”柳清言有些惊讶,穆之做事不会这么不考虑大局的。
“书文还在。”程穆之声音有些发涩,却还带着点笑意,“他现在可不是当年的韩小爷了,能够独当一面的韩将军,可不是那么能让人小觑的。”
笑是因着他看着自己的兄弟成长为最初就想成为的样子,意气风发终不负少年抱负。
而涩,则是因为他自始至终都对韩书文抱着些愧疚,他没有告诉韩书文柳清言回来的事情,也不想让柳清言知道韩书文对他的感情,一来二去,他竟觉得自己有些胜之不武。
可人总会有私心……
柳清言看着程穆之蹙眉,心里有些奇怪,却没有问什么,他的心思也几乎全在刚刚程穆之提起的韩书文身上了。
这少时好友自己也是多年未见,当年离开他便蒙在鼓里,此番归来他亦不曾知晓,现下却为了稳住大局依旧不能让他回来。
盛京这边纵使即将大乱,他也只能继续镇守边疆。
恐怕要等朝堂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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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腥风血雨过后,才能再次见面了。
“穆之,盛京这里若是安定下来,我们去安阳吧?总归还要处理蛮族的事情,我想再见一见书文。”
柳清言顿了顿,“也是多年不见,都不知道他变成什么样子了。”
“好。”程穆之应下,“睡一会儿吧,天已经快亮了。”他拍了拍柳清言的后背,“最近事情很多,注意些身子。”
“皇上他这次病危多半是撑不过去。”柳清言突然道,他看着程穆之已经半闭上的眼睛,声音又放轻了些,“不管他最后将皇位传给谁,民心所向,方能为王。”
程穆之不知有没有听见,柳清言再看他时,已经是睡熟了,眼底下还带着青黑,想来这些天也的确是累的厉害。
再醒过来时,程穆之已经起身,手中捏着一封信在看。
他听到了柳清言起身的声音,走过去将他抱起来给他穿衣服,伸手一摸却没摸着自己之前给他送的小叶紫檀的手串。
他握着柳清言的手腕,“没戴手串?”
“嗯,最近事情太多了我怕不小心给弄丢了,那我该心疼死了。”柳清言理了理他的衣襟,走到旁边去洗漱,“我给在匣子里了,等事情结束了再戴上去。”
“再说了,这不是南红玛瑙佩在身上呢吗?”柳清言岔开话题,小叶紫檀到底是佛门里的物件,他最近手上要沾血,实在不想污了这佛门里的东西。
“早膳用了吗?”柳清言净了手,问他一句。
“还没有,让元宝送过来吧,刚刚高玄给我送了封信过来。”程穆之递给他,一边替他额角打湿的碎发撩过去。
“谁的信?”柳清言接过来,“徐步云?!”
柳清言有些不敢置信,“这人当年不是被处死了吗?为何还会写信给你?还是说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
他把信拿过来,匆匆扫了一眼。
程穆之在一旁解释道:“这件事情我知道的也并不是很清楚,我今天早上到这封信时也很诧异。不过信里面也说了前因后果,徐步云现在在西边,跟在白青身边。”
柳清言眼中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他现在倒是真有些可怜恒德帝了,到最后原来是真的没有人想要留在他身边啊……
这封信来的,可真是时候啊。
不知道当年因为这件事情把凤印交到颜贵妃手里的恒德帝知道了这一切以后,又会是什么样的态度?
早膳过后,程穆之去了暗翎,而柳清言则去了萧长风那里,他需要一副药。
一副吃了意识还能短暂清醒不会立刻死亡的药,他要恒德帝听着这所有的一切然后带着愤怒与愧疚死去,他要恒德帝死得明明白白,带着满腹的怨恨离开他坐了这么久却毫无所为的皇位。
他柳家的大仇,才算报了一半。
第156章第一百五十章
盛京城外,大军压境。
程穆行从平阳返回盛京,恒德帝是知道的,毕竟自己病重,儿子赶回来尽孝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他只是没有想到,儿子是带着他亲手交出去的兵马回来而已。
程穆之陪着程穆行进宫,却被告知恒德帝现在不想见人,只留了柳清言一个人在里面伺候着。
于是只好在偏殿等候。
柳清言伺候着恒德帝喝了药,替他顺了顺起伏不定的胸膛,“皇上,臣最近新学了一套针法,您要不要试试?您最近休息的也不太好,臣总是放不下心。”
恒德帝点点头,“果然还是阿青……”说着说着,他似乎发不出声音来了,张了张嘴巴想要把下面的字说出来,却连一些简单的音节都没法说出来。
他又想咳嗽,可是依旧不行。黄白色的舌头伸出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向柳清言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柳清言起身,将自己随身带着的针灸包拿出来,挑了一根十二公分长的银针直接插-入玉枕穴中。
恒德帝彻底动弹不得了,他只能稍微偏过头,看着柳清言,浑浊的眼睛里是深深的惊骇。
柳清言只放了这一根针。
他站起身来,神情冷漠地将针灸包好,安静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得到恒德帝的恐惧在成倍地增长。
这才慢悠悠地开口,“不知皇上是否还记得,当初太子束发礼上的那个发冠?那些东西不管先前经由何人之手,最后皇上都一定会再检查一遍,发冠里的银针,皇上就真未发现?”
恒德帝的眼神中有一丝疑惑,似乎在奇怪他为什么会提起这件事情,但更多的却还是惊恐。
柳清言也并不在意他的反应,“皇上可知,那发冠里的银针就这么直接被推入到了太子的脑户穴中?当日的痛楚较您今日的痛楚,只怕有过之而不及。”
“您若发现了那银针,便是堂而皇之地纵容,若是没有,也真是枉了你如民间传闻所言的那样宠爱太子了。”
柳清言走到香炉边将香熄了,继续道:“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徐步云?当年被颜贵妃身边的兰溪亲口指认与宫女花桥私通的那位男宠,实际上并非如此,不过是他与颜贵妃之间的一场交易罢了。”
“哦,说到秽乱宫闱,”柳清言转过身来,脸上挂了一抹浅浅的笑意,“这次颜贵妃的罪名是丢不掉了,毕竟是您亲眼看到的东西。”
“可你知不知道,当年的皇后林菀萱,也是被颜惠茜一手策划着以秽乱宫闱的罪名冤死的?”
“你的皇位当初是林家一手帮衬着从谁的手里夺过来的,外人看的比谁都清楚,可结果呢?当初的状元萧长风是大好的治国之才,运筹帷幄的本事不比颜棋与惠山远差,你却因那莫须有的罪名一直打压他。”
似乎是觉得敬称太过虚伪,柳清言也懒得再继续这么说下去,他看了一眼恒德帝不断挣扎的身子,带着讥笑开口,“别动了,再动下去只怕刚刚那药要发作的更快。”
“这些且不提,你有没有想过七八岁的孩子就这么没了母亲的感受?他是太子又如何?还不是被送过去跟蛮族的质子一起住?对外你自说的好听,太子与质子同住是一视同仁,可你又何曾想过,朝中大臣如何待他?你一心看重的大皇子又是如何待他?”
“那些年他稍有些做错的地方便被罚跪,若不是还有右相帮扶,太子估计也成不了今日的太子,只会是一个被大皇子死死压制住的废材。”
说到这里,柳清言心里更加难过起来,穆之是多温柔的人他自然知道,就算恒德帝待他再不好,他也没有过想要谋逆的心思,甚至还会专门去讨他欢心,可最后呢?
恒德帝又岂会正眼看他?
“你今日所得,皆是你自己应得。”
柳清言几乎是要控制不住自己的仇恨,手腕上的青筋都显了出来,“不知皇上还记不记得前




故人归 分卷阅读144
些年酆堙城的旱灾。”
“那年旱灾本来不至于严重到那个地步,可是因为你对颜棋的放纵,让这样一个贪官硬生生地把赈灾的银子吞了一半,再等惠山远能插手这件事的时候,酆堙城郊外的尸体已经堆成了山丘了。”
“你知道这些活下来的人最后去了哪里吗?你根本没有在意过,他们若不是遇上太子和右相,只怕也不过是那尸堆上的一部分罢了。”
“还有不久之前沧州的洪水,堤坝不修,官员通敌叛国,你不会不知道手底下有这样一群蛀虫一样的官员吧?可你依旧不作为。”
“连当初一起送过来的那两个官员说大皇子刺杀太子,你也不过是一听一笑罢了,程穆泽是你的儿子?程穆之难道就不是了吗?你为什么还要亲自去把那两个官员给处置了?生怕太子还不够心寒吗?”
“你永远只听信你想听到的东西,太子束发礼过后已经是可以独当一面了,可你却偏偏让大皇子监国,是觉得朝中大臣的风向还不够明确?二皇子程穆行刚满十六你就让他带兵去镇守边疆,你可有想过他也是你的儿子?你就那么担心太子在朝中稍微有个能信的过的人吗?”
“你给大皇子的是什么?给太子和二皇子的又是什么?”
柳清言渐渐冷静下来,他看着恒德帝渗出红血丝的眼睛和不断起伏的胸膛,心里面的恨意只增不减,压得他几乎也快无法呼吸了。
“呵,”他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在恒德帝的心口上再戳上一刀,“你知道你一直疼爱的大皇子做了什么吗?”
“他一早就与我做了商量,他巴不得你早点死好把皇位抢过来他心里才能彻底放下心来,他的野心是哪怕你给他再多的好处都压不下去的,你,想过吗?”
“说了这么久,您大概是还不知道我到底是谁吧?”
“我可是您当初亲手挑着送到东宫去给太子伴读的盛京奇才柳清言啊……”
恒德帝面如死灰,一直抓着旁边锦被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阿言闷了三年多的情绪,今日终于是有时间爆发出来了。
第157章第一百五十一章
“没想到是吗?”柳清言理了理自己的衣袖,“也难怪,毕竟你也没有见过我几次。当初把我送到太子身边也不过是让他被外人更加注意到,让他的处境更加艰难罢了。”
“当年柳尚书的死,你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吗?我柳家三代忠臣,若是要贪早该是富可敌国,根本不会被颜棋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查出来了。”
“颜棋之所以会针对我父亲,不过是因为父亲他挡了路而已,你依旧不闻不问,忠臣与小人,你在这个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已经分不清楚。”
“我柳家当时祖母大丧未过,又图遭横祸,这些事情归根结底我究竟该怪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颜棋在我父亲死之后还要再给他冠上其他的罪名,连翻案的余地都不曾留下。”
“当初若不是太子救了我,黄泉下怨鬼也要再加我一个。”
“呵,呵呵……”柳清言的情绪似乎再也无法如先前那样冷静了。
他压抑了太久的愤怒与怨恨,一直都以一种平静甚至冷漠的态度去处理一切的事情,可是他现在真的太难受了,若不是三年前的那场变故,他这个时候也该在朝堂上为官,是可以光明正大的与程穆之一起商讨国事,若有不妥之处亦可询问父亲,何须至此地步?
尚书这个位置,也还该是他父亲的。
何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柳清言冷声道:“你知不知道当年我为何还要把祖母的尸身给烧了?颜棋猜我是个孝子,父母已经尸骨无存定然会因为祖母而回来。呵,他还真当柳家是他能掌控的地方?便是毁的一干二净,也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
可原本该是美满的,却终抵不过人事纷扰。
“恒德帝?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你也配?不行仁政,不顾百姓,听信小人之言而枉顾忠臣劝诫,你倒真想将这大周几百年的基业断在你手中?你连罪己诏都不配写!”
“你今日下场想来真是痛快,身边再无至亲之人,你不珍惜不在意的,最终都与你远去,你喜欢的宠爱的,最终也都背叛你甚至谋害你!”
恒德帝自听到他后来言论,便已不再做任何挣扎,心底却也并不觉得悲凉,只觉得害怕,这万人之上的位置他还没有坐够,居然就这么要结束了?
这荣华富贵他还舍不下啊!
他伸手到柳清言面前,想要在他手心里写字,柳清言却一把挥开,“胸口疼吗?”他把原来插在玉枕穴里的银针拔了出来,恒德帝整个身子就猛地一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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