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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上酩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易卿歌
体育委员一脸悲愤,“你们个个都不肯报名,难道要我交一张张空白报名表吗!”
“呃……”叶酩有些顶不住他过分热忱的目光,安慰道,“不至于吧。”
“至于!”体育委员终于逮着机会跟人大吐苦水,抱怨一个两个的都没点集体神。
最后,叶酩经不住他死缠烂打软泡硬磨答应报了两项,顿时间看见体育委员笑得跟朵花一样。
“你问问易临川报不报?”
“不报。”
“你劝劝嘛!”对方显然还不肯死心。
“临川他不怎么运动你就别为难他了。”
“什么叫为难?!这只是为班级出分力而已!况且易临川他之前可是一千米的冠军。”体委的音量瞬间提了上去,脸上也是愤愤的。
“什么?!”叶酩震惊地看着体委。
“我以前可是和易临川一个班的,这绝对没骗你。”体委看他不信连忙补充了一句。
“他这么懒的人怎么可能去参加运动会?”叶酩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额,那不是,为了他哥们嘛。本来他也不愿意的,但后来在他哥们的劝说下还是参加了。所以你再试试嘛。”
体委表面上说的有板有眼的实际上多少有点心虚。那个他口中的“易临川的哥们”确实是和易临川有些交情,那个人恰好是他哥们,于是便私自替易临川应下了。易临川后来也没说什么就参加了项目,但从此之后两人便再无来往。那个人跟他抱怨过说易临川太小心眼跟个娘们似得,他心里也是认同的。本来嘛,多大一点事还磨磨唧唧推三阻四的。这样说来,就算易临川真的和叶酩闹翻,对叶酩也不是坏事。于是他越说越觉得理直气壮。
“易临川有点太自私了。”
听到这句话,叶酩皱了眉头,冷冷道,“话可不能乱讲。”体委见他不悦的神情,害怕叶酩一怒之下连自己的都不参加了,于是悻悻地走了。
叶酩一个人在空旷的教室坐了一会儿。
“叶酩?你怎么还在?我不是说了不用等我吗?”易临川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叶酩转身对他笑了一下,“等着嘲讽一下你呢,又犯什么事了?”
在老师训话的时候,易临川神游九天去了,也没仔细听是什么原因,于是一本正经地胡扯,“她说我太聪明了以后都批准我上课睡觉。”
“你说谎都不打个草稿?”
“这叫出口成章。”
体委找不到人只好继续游说易临川,但奈何易临川太过固执,一直不咸不淡地回他两句,一到关键时刻就扮演聋的传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说得口干舌燥的体委终于炸了
“你就参加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易临川的耐性也差不多耗尽了,淡漠地瞥了他一眼,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正欲开口,站在一旁的叶酩担心这两人起了争执,往前跨一步横插在两人之间,将两人推开一点距离,说道,“行了,都少说两句。”
“你先走吧,我替你劝一下临川。”叶酩对体委说。
体委知道再待下去不可能有任何结果还可能会起争执,于是强忍怒意走了。
叶酩转头去看易临川的时候没漏掉他微微蹙了一下眉又很快松开的样子。
“走吧。”易临川声音淡淡的,辨不出喜怒。
“临川,”叶酩犹豫地喊了一声,在易临川转头看他的时候还是说了,“你不考虑一下?”
易临川扯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容,“你这是要劝我?”
“这件事舆论上总是你不占优势的。”
易临川看着一脸担忧的叶酩,语气放缓,“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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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酩决定曲线救国,“我报了两个项目,如果你能和我一起就好了。”
“我在台下给你打气不是更好?”
“你为什么一定不参加呢?”
“你们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参加呢?”
“如果人人都不参见,那运动会就没法开了。”
“第一,运动会开与不开跟我都没太大关系,我照样吃吃睡睡。第二,如果一个班级,从没让人感觉到有归属感,自然没有凝聚人心的力量。如果说这个班级从没给过人温暖,又凭什么要求人参加活动,有所贡献?”
“就是每个人都出一点力这个班级才会温暖,而你却不愿先付出代价。易临川,你太自私。”叶酩平日修养极好,从不说这种与人难堪的话,如今不经大脑的话一脱口就后悔了。
易临川的脸白了一瞬,又很快如常,甚至笑了起来:“叶酩。”
“临川,我……”叶酩忽地有种什么抓不住了的感觉,张口就要道歉。
或许……还来得及弥补的……
易临川摆手打断了叶酩的话,只是笑意渐渐浅了:“我自私这件事,早就不是新闻了吧。叶酩,以后别这么叫我,也别来找我了,我们到底不是一路人。”
叶酩慌忙道:“不是的……临川,我……”
易临川却不再听他说了,只是转身离去,叶酩忙追,抓住临川手腕的同时又被甩开。叶酩抬头撞上易临川极冷的目光,一时怔住,不敢再追,只见易临川单薄的背影越走越远。
在这里你从没感受过温暖吗?
即便是如此认真地与你相处,真心相待的我,也丝毫没有给你温暖的感觉吗?
……临川?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三十几章的时候有解释,小临川真的没那么鸡毛
第8章第八章回眸一眼就心动
那时候易临川以为此后便形同陌路了,然而叶酩一直缠着他不停地给他道歉了。
自私、记仇、小气。
他本就是这样的人。那时他想,两人性格本就不合,散了也未尝不好。所以纵使叶酩小心地给他赔不是,他也没有和好的打算。
毕竟,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强求不得。
正逢梅雨时节,阴雨绵绵了一周都没有要放晴的趋势,到了周五下午也只是堪堪停住雨势,天色依旧阴沉。那天的最后一节自习课,易临川趴在桌上正欲会见周公,忽地感到不适,并且这种不适感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地明显起来。
好热……
头晕得恨不得拎个锤子来捶爆它,四肢绵软而无力地趴着,易临川心想着忍忍,再忍忍就过去了……
昏沉中听见下课铃,课室内乍然喧闹了一下,又渐渐地转为寂静。
趴多久了……大家应该都走了吧……
易临川竭力聚集散乱的思绪,迷迷糊糊地想到。
该回家了……
易临川动了一下,慢慢地撑着桌子站起来,然而一阵眩晕毫无预警地袭来,头又晕又疼,他几乎站不住就要跌倒。
“临川!”易临川软到在一个人的怀里,温暖的气息侵袭着,似要软化他从不愿示弱的棱角。
一只手臂穿过他的腋下,半架着他往外走。走出课室正要下楼梯的时候,带着湿冷寒意的冷风一吹,搅成浆糊的思绪清醒了不少。他侧目,看清了那个人正架着他走的人。
“……叶……酩?”虽然易临川的声音很轻,但由于距离太近,叶酩一下子就听到了,立刻转过头来看他。
“你还好吗?坚持一下,我带你去医务室。”叶酩一脸忧色地问。
易临川微微地挣了一下,由于无力没有挣脱。但叶酩却感受到了,心微微抽了一下,“就算不想理我,也让我送你去医务室再说,好吗?”
易临川无力解释也来不及解释,半软在地上,呕了一滩酸水。
“临川!”少年叶酩力气并不大,易临川骤然软倒根本扶不住,看他这样顿时吓得手忙脚乱,却苦于男生一向大大咧咧从不随身带纸巾。
易临川吐了出来却觉得好多了,撑着扶手站起来,叶酩忙扶着他。易临川有气无力地说,“扶我到饮水池那里。”
他们学校每层都装了直饮水箱,而易临川他们教室正好离饮水箱最近。站在饮水箱前,易临川稍微推开叶酩,拧开水龙头,掬一捧水漱口后又用水拍了拍脸。而叶酩此时也返回教室拿到了放在书包里的纸巾给易临川递了过去。
易临川接过,说了声谢谢,擦干水渍,然后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淡淡道:“回家吧。”说罢就要转身回课室拎书包走人。
“等等,”叶酩拦下易临川,道:“我们先去医务室。”
“没必要。”易临川脸色白的跟纸似的,声音也透着虚弱,但神态已经和平时一样了,懒散,却又拒人千里。
“……嗯?叶酩你放手……我说了不去……喂……”
然而病弱中的易临川完全犟不过叶酩,被人连拖带拽走进了医务室。
刚送走一个低烧的学生,校医正飞快地拾东西正要下班回家。看见走进来的易临川和叶酩,不由地心中烦躁,面上也带出了一丝不悦。
按工作时间规定,她已经下班很久了,但偏偏学生一个接一个的来。
“哪里不舒服?”校医没好气地问。
校医的态度令叶酩心中隐隐不悦,但想着易临川身体不舒服这件事更要紧,便用目光催促易临川。
易临川无奈:“头晕,有点发烧。”
叶酩在一旁补充:“他刚刚还吐了。”
校医看了易临川一眼,递过去一支温度计,“量一下。”
易临川被拖过来本来积极性就不高,嫌弃地看着温度计,恹恹地没有接,倒是叶酩马上就接过来了,麻利地扒开了易临川的衣领,把温度计探了过去,担忧地看着烧得脸微红的易临川,关切地问:“很难受吗?”
……易临川表示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过了一会儿,校医说好了,叶酩抽出温度计递给校医。校医看了看,说:“三十七度八,低烧。”然后翻了翻药箱,抽出一盒药,顺便看了一眼挂钟,打开后用剪子剪下一片胶囊递给易临川,“待会把这个吃了。”
易临川心思玲珑,怎么会看不出校医敷衍的态度。易临川脾气本来就不好,生病后身体的不适感使得戾气更重,当即冷冷看了她一眼,没接那药转身就走了。
他走得突然,叶酩没反应过来也没拦住。
走过一个拐角,只听见隐隐约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哎?这孩子怎么这样……”
“……”
“……你拿着……”
易临川懒得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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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继续走了一步却又停了下来。那个傻子……出来看不见他估计又是一脸慌张左看右探的,易临川脑海不由地浮现叶酩一脸忧色的模样,嫌弃地转头看了一眼还在医务室没出来的叶酩,停住了脚步。
天色暗淡,路灯微弱的灯光打在地面上。易临川百无聊赖地盯着旁边半秃的草丛。因为接连几天下雨而泥泞不堪的土面上现出了许多平日藏在土里的小昆虫小动物。粗细不一的蚯蚓不停地纠缠蠕动,数十条大小不一的蜈蚣地爬动着,一大一小两个蝎子灰褐色的蝎子一钳子挡住了一群蚂蚁的去路。
这么一块小小的土地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虫蚁。纵使易临川不怕这些,看见这一幕也不由有些头皮发麻,稍稍离远了些。
这所学校处于城市边缘地区,学校也依势而建,保留了很多参天古树。但这里的蚊虫也同样多,前几届还听说有蛇爬进了女生宿舍。虽然有人对此很是怀疑,易临川却是信的,因为他也在回家路上遇到过一条青金色的蛇。而且他注意到,学校的围栏每隔几米便挂着一个装着硫黄的塑料瓶。
就在易临川的思绪已经飘远了的时候,叶酩终于出来了,左手端着半杯温水,右手握成拳,看来是拿着那片药片。
目光和易临川对上的瞬间,叶酩的眼睛亮了起来,快步走到易临川身边。易临川嫌弃地瞥了一眼药片:“把那玩意丢了。”
病中的易临川,即使面色还苍白着,依旧有着锋芒似的傲气。
“呃……”叶酩有些无措,试图说服叶酩,“吃了药病才能好。”
那校医施舍似的神态真是呵呵哒……
易临川继续嫌弃,“不吃。”
叶酩把药片塞到易临川手里,像哄一个任性的孩子般:“听话,别闹。”
这句话槽点太多都不知从哪吐起……易临川略无语地看着叶酩,随手把药丢了:“我没事,我们回家吧。”
叶酩来不及阻止,眼看着那药隐没在那堆半秃的草丛中,气急地瞪了易临川一眼,把水塞到易临川手里,二话不说走了过去,低头一阵搜索。
易临川怔怔站住,他不明白叶酩为什么一定要找那药片,回过神来也只能无奈地劝:“别找了,就那一小片药值得你这样吗?”
叶酩并不理他,只是低头找,一会儿后惊喜地低声呼道:“找到了!”
叶酩捡起药放到易临川手里,“还好外包装没拆,这次可别丢了。”
易临川低头看了一会儿,白色药片伶仃地躺在他手心,普通而又渺小,甚至面上的锡纸还沾了一小点泥。但莫名的,心中微微一动,仿佛厚厚的冰层下,有缓慢的水流汩汩流淌。
他若无其事地把药片放在裤兜里,“我回家就吃行了吧。”
“不行,现在就吃。”深知易临川扯谎当吃饭的性格,叶酩警惕地看着他。
易临川无奈地叹气,早知道平日里就注意点不忽悠他忽悠得这么狠了。
“那医生一看就知道是个庸医,你放心我吃这药吗?反正我是不放心的。”
“这……”叶酩一愣,觉得易临川说得很有道理,“那怎么办?”
“我们快点回家,我回去睡下就好了。”易临川揽着叶酩的肩,拐着人往教室走。
“叶酩,你近视吗?”
“有一点,怎么了?”叶酩近视不深,除了上课平时都是不戴眼镜的。
“没什么,下次少往草丛里走。”
两人到了教室的时候,叶酩终于想出解决的办法,“要不这样,你去我家吧,我家有医生。”
“不去。”
“为什么?”叶酩已经背好了自己的书包,又一把夺过易临川正要背起的书包,挂在了自己身上。
手里的书包忽然一空,易临川浑身无力也懒得为这事争,只是率先走出了教室,“天晚了,该回家了。”
他们刚走出校门,就看见有辆黑色的小轿车孤零零地停在一旁,车里走出一个中年男人,向他俩走来。
“少爷。”中年男人对叶酩恭声道。
“李叔你怎么来了?”
“少爷太晚没回去,我有点担心就来了。”
叶酩点了点头,拽过一旁正准备开溜的易临川塞进后座,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对李叔解释:“这是我同学,他不舒服,我想把他带回去给阿姨看看。”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通过车内后视镜打量了易临川一眼,友善地笑了一下,启动了引擎。
见木已成舟,易临川只好瞪了叶酩一眼,却也没再说什么。
叶家的屋邸明显地又中西掺杂风格,主建筑还是古朴的斜飞屋檐,但离主建筑稍远些的地段已经修了几栋小洋房,园拱形的窗下种植了丛丛低矮灌木,转角石砌层层叠叠。
叶酩让家庭医生给易临川看了看,结论是体虚,然后开了一盒药剂,嘱咐易临川平时多注意。易临川随意地点了点头。
李叔送易临川回家,叶酩也要求跟着去,问易临川他家住哪。易临川随口应了他一句山里,然后对李叔报了一个地点。
李叔点点头,待后座的两人坐稳,发动了引擎。路两旁的树瞬间接近又瞬间远离,不久车就停了下来,三人依次下了车。
“你家住这儿?”易临川好奇地看了看四周,他从未来过这样的地方。他们现在站在这个城市最边缘的城郊,这里跟旧社会的乡村没两样,密密麻麻的低矮平房散乱地排布,门前架起竹竿,上面晾晒着布料样式颜色都十分朴素的衣服,房角有潮湿的青苔。放眼望去,远处山峦绵延起伏。
“不是。”易临川摇摇头,“送到这里就行了,剩下的我自己走回去。”
“不行,万一你又晕了怎么办?我一定亲自要把你送到家。”叶酩很坚持。
叶酩的执拗易临川今天也是彻底领教到了,不欲多言,只是道:“接下来的路车开不进去,只能走路,如果你还是坚持,那随你。”
叶酩急忙点头,跟着易临川往前走,李叔在身后两步远的距离跟着。
易临川熟练地穿过居民房,走进夜市,在一个摊子上停了下来。摆摊的大婶看见易临川三人,对他们露出了一个亲切的笑容,“小川带同学来玩吗?”边说边从一旁的挂网取下三个素白的纸灯笼递了过去,易临川笑着道了谢,把灯笼分给叶酩和李叔,然后和大婶道别,继续往前走。叶酩也跟大婶道谢,然后追上了易临川。
天色已晚,四下一片昏暗,这偏僻的地方没有路灯,三人依靠手中的灯笼发出微弱的光芒映照脚下的路。沿着一条狭长的小径走了一段距离,然后走过一个拐角,一条两人宽的长石梯就出现在三人面前。这条蜿蜒曲折的石梯通往山上,两侧有半人高的粗陋石雕围栏,不平整的石阶缝隙冒出些许青苔,因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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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梅雨,低洼处蓄了些积水。
叶酩忽然想起之前易临川回他的那句山里,心下微微一动。
原来他真的住在山里。
石阶湿滑,叶酩这一走神马上一个趔趄就要摔倒,此时一只手正好伸过来稳稳地扶住了他。叶酩一抬头,正好对上易临川的眼睛。
昏暗的光芒柔和了脸庞的轮廓,一根根修长分明的眼睫下,黑嗔嗔的眼眸望着他,暖黄色的灯光映在眼底。
噗通……
噗通……
心底忽然泛起一片温柔的悸动。
“小心。”易临川的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叶酩走上一级石阶与他并肩,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踏上最后一阶石梯,易临川领着走了一条小路。三人沉默地走了很久,久到叶酩开始怀疑易临川是不是领错路了的时候,易临川忽然出声:“到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栋古雅的屋子,分成了上下两层,斜斜的屋檐仍未干透,偶尔滑过一两滴水珠,上层两侧摆放着镂空屏风,中间垂着竹帘,帘后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三人走到门前,还没等易临川掏出钥匙,门就已经开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开门的女子,眉宇间还有未完全散去的忧虑,偏中分的长发未束,温顺地披散开来。脸侧散落些许青丝,其余绕到肩后,融入身后的发。背后黑发柔柔地垂至小腿,一身淡蓝连衣长裙,随着屋外吹进的冷风轻轻摇晃。
“被老师留堂了。这是我的同学,叶酩。这位叔叔姓李,天色晚了他们送我回来的。”语毕,易临川转身面上感激地笑笑。
“姐姐你好。”叶酩也不戳破他,只乖巧礼貌地打招呼。
“你好。”女子看向叶酩的时候,眼底掠过一丝惊愕,却又很快被温柔的笑容掩盖下去:“真是太谢谢你们了。要不要进来坐坐?”
“好意心领了,但天色这么晚了,就不打扰了。”此时一直站在后面沉默的李叔开口了,她也不再挽留,笑着谢客了。
目送叶酩他们离开,易临川仰头看着她,问:“你认识叶酩?”
即使认识易临川这么久了,她还是每次都会惊叹于易临川敏锐的洞察力。
“算是吧,那孩子已经长这么大了啊。”她苦笑着摇摇头,“看来我是真的老了。”
易临川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你才二十几岁,老什么老。”
“易临川。”
第二天上学,易临川在校门前的那家早餐铺买早餐的时候被叫住,听到这个称呼,易临川微微一怔,转身就看见叶酩那张傻乎乎的脸,忽然有种上去捏一把的冲动。
这傻瓜,经过了昨天的事,两人怎么可能还冷的下来呢?还傻乎乎地凑过来问。
“上次的事是我错了,原谅我好吗?”叶酩挠了挠后脑勺,试图乞求原谅,笨拙而诚恳。
易临川叹了一口气,“你没错,你只是说了实话而已。”他向来倔得很,即使是做错了什么也绝不会道歉,但叶酩却一次次低声下气地赔礼道歉,让一向脸皮厚的易临川也稍微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像他欺负了叶酩似的。
易临川侧头看着身旁耷拉着脑袋的叶酩,蠢兮兮的样子,忽然有点心软。他用手搭住了叶酩的肩,说:“小卖铺有款糖叫mint,你知道吗?”
叶酩傻傻地看着他,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乖乖地说了一声,“我明白了。”
然后易临川课间就到了两大盒雪白包装的薄荷糖。
易临川无语地看着叶酩:“谁叫你买这么多啊。”
“我把以后的份也买了。”叶酩的本意其实是希望下次临川不要突然间就走了,连沟通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然而以他的情商没有发现这是一句多么容易引起争执的话。
你还想有下次不成?
不过易临川也没计较什么,想着反正也吃不完就把糖分给了周围的同学,于是两人意外地获了一大波好感度。
“那……我能不能继续叫你临川?”看着叶酩一脸恳切地样子,易临川心里微微一动。他忽然想起那天他对叶酩说的话“……叶酩,以后别这么叫我,也别来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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