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恨你更想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丁律律
她放在陈皖南办公室门把上的手顿住,扭头看向声源处,此时外面太阳光虽炽烈,但室内不开空调的地方仍是刺冷冷的。
走廊这种不被照顾的地方,自然寒凉。
那个高挑男人穿了一件阿玛尼的黑衣长大衣,里面是熨烫笔挺的西装,像是从哪个正式会议上走下来的样子,步履匆匆,似要往楼上,看到她出现,才停住脚步,试探着叫了一声。
“瞿逸斐?”瞿嘉准确喊出他的名字。
“真是你。”
来人正是瞿逸斐,他是曾鹏的律师,瞿嘉有所耳闻。
“我这两天在休假。”她没什么大的表情,静静望着他开怀的疾步而来。
“是。我跑了三天市局,没见找人。打听了下,说你在休假。没想到碰上了。”显然,瞿逸斐见到她很高兴,一双黑亮的眸,泉眼似的涌着清澈的光,“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你应该很忙吧。”瞿嘉声音很淡。
“的确。”瞿逸斐没否认,笑道:“不过吃饭的功夫还是有的。当然,这顿不吃也没关系。”他声音停了下,目光变得深切与柔和起来,定定望着她毫无波澜的眼睛,低声道:“除夕,需要我接你吗?”
走廊里相当安静。
瞿嘉笑了笑,对他说,“不必了。我原本便没打算赴约。祝伯父伯母新年好。”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没有,肥章还是一样的。
明天开启第三卷《说相思》,全是陈皖南和瞿嘉的故事,让你们看他俩看个够。
晚安。
☆、谈恋爱01
除夕,瞿嘉没打算回家。
从瞿定北失踪后,她和瞿家叔伯们的交集,仅在父亲丧礼上时最为密切。听起来挺凄惨,不过这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让她非常自在。
她眼神淡漠的对瞿逸斐说出,我没打算去你家时。
瞿逸斐嘴角的笑意顷刻间褪去,“为什么?”
“我有约了。”
“……和朋友?”
“男朋友。”
“……”他嘴角紧绷,眸光微沉,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你打算跟家里决裂么?”
“怎么讲?”瞿嘉不由地失笑,“大家都成熟社会人,跟家里决裂这种小孩子事,你觉得我会做吗?”
“嘉儿。”瞿逸斐声音很沉,表情没了一开始的放松随意,慎之又慎地语气,“不管你交什么样的男朋友,家还是要回。除夕过的就是一个意思,你大伯姑姑全在,到时候爷爷没看到二房的人,怎么想?毕竟……”
毕竟二房就剩瞿嘉一根独苗了。
大过年的让老人伤感,怎么都不应该。
瞿逸斐话说到这份上,瞿嘉也只是微皱了眉头没有立即答应下来。
“我会看着办。”最后,她回复了这句。
瞿逸斐没再说什么,抿唇,面色不大好的上了楼。
……
瞿嘉的看着办就是,除夕夜给老太爷打个电话问安,大伯姑妈那边再各去一个电话,这些年她在寻找瞿定北和照顾父亲的两件事上,花了太多力,头一个放松的年不在家过,这三方也不会有过多的理由来阻拦她。
她得把时间空下来给陈皖南。
复合的那天,在瞿嘉竹竿巷的家里,他吻她前的请求便是,过年就老大不小了,总被家里催着,今年跟他回去吧?
好,那就一起回小源川。
……
在回小源川过年前,宁城又下了一场大雪。
这让街上的年味更浓厚。不时,有人家的年货香味从哪个拐角疙瘩里冒出来。
市公安局处在老城中心,周围有一批年头不小的历史风貌遗存巷弄。
青灰色的低矮建筑,中间横穿了无数条纠结的电线,电线杆子陈旧的,让人担心,这雪再大点,会不会倒下来压住人。
因为挨着热闹的南京路,这里的小店铺也是鳞次栉比,有一家烤红薯店特别有名,排了两垛长长的队伍。
有一个腰杆笔直的老头儿从队伍前头转出来,他左手拎着褪色的土黄帆布大包,沉沉地,里面不知放了什么东西;右手上抱着一个电饭锅似的工具,上面还包了一层棉衣保温,一步一步往市局方向走去。
“这种天气,就该在家窝着。上什么班!”市局刑侦队办公室里,赵晓然败兴的吼了一声,“我要出去玩雪!”
“玩什么雪,把这个送进去再说。”赵乐天淫笑着塞给她一个纸盒子,里面装的东西十分让人羞耻,一群打赌赢了的好事者围在赵晓然的桌子边,目送她石灰一般的英勇就义脸色,去了陈皖南办公室。
陈皖南正在桌子前整理文件。
“干嘛?”案子结束,但曾家的问题才开始,负责经侦的张局时不时的抛一个问题给陈皖南,他烦的乱转,见着赵晓然这幅我闲的蛋疼但我偏装着我有正经事的扭曲表情,一阵没好气的音调。
“陈队,是不是只有长的瞿嘉的脸进你这地儿,才获得好脸色?”赵晓然欲哭无泪但只好很气愤的翻着大白眼。
两人复合了!
从知道两人是前男女朋友那刻开始,满打满算,二十四小时没到,两人就复合了!!
这速度,很陈皖南式风范了。
“怎么着,你老大我一直单身,你们特开心?”
“哪里……”赵晓然特狗腿的把纸袋子递到桌上,她就知道,一提瞿嘉,陈皖南心情就不错,在繁琐的案卷面前,他埋头阅卷,嘴角上扬的弧度却怎么也遮不住,骚包!这就开始炫媳妇儿了!
“为了庆祝你和瞿嘉复合,大家伙的一番心意,小小礼物,祝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什么玩意儿?
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陈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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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间一皱,从案卷抬头,漆黑的眸盯了眼前卡其色的纸袋子几秒,突地要伸手去抓,赵晓然吓得一个机灵,忙逮着盒子推到旁边去,“晚上回家看,当面拆礼物,多不礼貌啊。”
多尴尬啊!
这条男士情趣内裤还是赵晓然买的,她脑子里瞬间背出广告词:大象鼻子,长又壮,挂在档前晃啊晃……也可以戴套子直接内入,有摩擦功效,男的女的都受不了!
被陈皖南知道还得了!
“什么东西?”陈皖南扔掉笔,高大的身子就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
他要来抢了。
“啊啊啊啊,同志们救命,我没脸见人了!”赵晓然的呼喊仿佛陈皖南是一个禽兽,要对她这个良家女子做出极端的恶心事来。
躲在外面倾听的同志们,一方面希望陈皖南当面拆开那个袋子,好好羞一羞赵晓然这个不知矜持为何物的女子;另一方面又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连累到自己就大为不妙了。
于是这样挣扎着,听到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大。
赵晓然终究是一个女孩子,虽然她汉子的汉的市局一帮大老爷们都自叹不如,但陈皖南毕竟是她上司,而且是位超级大帅哥,刚到他手底下那会儿,还大胆的和其他未婚姑娘一起做过成为他女朋友的美梦。
……她怎么也得保持点最后的矜持,不能连块遮羞布都没了。
于是把盒子往胸口一塞,抱头蹲下,一个劲儿惨叫别过来别过来。
陈皖南暴吼,“他妈到底什么玩意,敢是整蛊的东西死定了你们!”
……成功终结了众人进去救人的冲动。
.
瞿嘉拿着一份文件袋从白局办公室回来,见办公室里气氛诡异,她挑了下眉,往众人脸上扫了扫,再望一眼猪肝色脸庞的赵晓然,心里有了定论,这必须是期末考试全班考砸了的氛围。
她乐了,眼睛生动的弯起来。
“大家怎么了?”去了陈皖南办公室,她笑眯着眼问他。
“太闲了,训了一顿。”一想到那盒子就在自己抽屉里,陈皖南脸上一阵烧,再望向瞿嘉时,声音里便多了几分不自然,“咳……坐啊。”
“不坐了。你手机呢?”瞿嘉皱着眉,刚才打他手机老不通。
“忘充电了,被张局烦的,昨晚加班没想起来这茬。”陈皖南把手机插上电,打开,发现三通未接来电都她的,呵,加班都不来个电话安慰他一下,刚才的十分钟前,倒着急找他。
“你脸怎么红了?”瞿嘉发现了,从进办公室这会儿,陈皖南视线就一直若有若无的避着她,这下她一戳穿,连耳垂都粉了,她盯着看了一会儿,他没半点解释,慢慢地,还恼羞成怒了望着她。
“我这是热的。”
“你激.凸了……”瞿嘉盯着他下边儿看了看,虽然没那么夸张,只隐隐的抬了头的趋势,但也足够她震惊了,聊着天呢,怎么耍起流氓了?
陈皖南用手捂住自己鼻尖以下,深吸了几口气,“本来我挺清白,但你这眼神再一次提醒我,我的女友多么不合格。”
“……”瞿嘉无辜的眨着眼,看他能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狡辩出什么花样。
“第一,昨晚上我加班,你半个电话没有,这是身为人女朋友的自觉性?”陈皖南扯了下运动裤,大方全面的靠在桌沿边,让她看自己顶起来的那块部位,“第二,我就这尺寸,没在硬。你连我尺寸都搞不清……”还没外边买情趣内裤的赵晓然心里有数……
陈皖南差点把这话吼出来,咬着舌头硬把话头止住了。
瞿嘉的表情堪称五颜六色,好气又好笑的瞪着他这张不知羞耻的脸,“第一条没打电话,是我不对,原来不想打扰你,但你看起来非常喜欢被打扰,那我下次改进。第二……”她伸出手指,平静地指了指他下边儿,“下次别穿这条裤子了,太显。”
瞿嘉忍笑的声音,把陈皖南激的不要不要的,“我穿哪条裤子都显。”
没好气的说完这句,赶紧坐回椅子里去了,有桌子挡着,他“显”的没那么厉害,其实燥的要命,忍不住双腿伸开,给胀到发疼的地方降降温。
瞿嘉不知道是装作没看见,还是相信了他的一派胡言,没再继续绕着这个话题,陈皖南微有点失望,在男女性.事上,他从前就一直忍让,同居的半年里,虽然彼此看了个透,但始终没进到最后一步。
如果不是分手那会,他要死要活的,把她惊动了回来看他,醉酒那晚上的事情便不会发生。
他此时又有点庆幸,凡开了头的事情,她想躲都躲不了,“但愿真枪实弹干上的时候,你还能这么谈笑风生。”
这句似示威的暧昧低语,传进瞿嘉耳里时,效果不亚于一颗蘑菇云爆炸,她埋着头,一声不吭,耳垂泛着粉,眼眸有些水,当没听见,然后从带来的袋子里,掏出一颗热乎乎的东西给他。
希望他闭嘴。
“红薯?”陈皖南皱着眉,被这颗突然出现的家伙弄的一怔,她手指柔嫩白皙,握着粗长身子的红褐色东西,突地让他想歪了,一低头,就着她手咬了一口,甜糯香滑……妈的,干脆握住她那只手,让她伺候着,一口口的吃起来。
“狗。”瞿嘉笑着点评了一句。
“味道真不错。”吃着红薯,一边再摸着她的手,滋味当然不错了。
等他吃完,瞿嘉手都酸了,捏了捏,这才对着在喝水的陈皖南背影,把这支红薯的来历说明了下。
上午,她从白局办公室里拿了文件出来,被保卫科的人叫住,说有个人叫郭玉的人等在大门口,要见她。
郭玉怀里抱着一锅热乎乎的新出炉烤红薯,看袋子包装,是隔壁那条街上出产,不止价格贵,重点是得半夜排队。
瞿嘉不知道郭玉是怎么认识那家店的,但半夜排队这事儿,让她有点过意不去。
认领郭姗姗尸骨时,这位六十周岁,不算太老的老人没怎么掉泪。
他在刑侦队的办公室,要给陈皖南磕头。
这怎么行,陈皖南也给对方跪下了,老人才不得已起了身。
谢谢你带我女儿回家。
并没有激动的言语和华丽的锦旗,郭玉的感谢和他这个人一样,朴实,坚韧。
虽然最后都没弄清楚,郭姗姗是失足坠崖还是自杀,但一切都不重要了。
郭玉带着她的骨灰回去了。便够了。
“这就是我为什么当警察,荣誉感,成就感。”外面的大办公室里,嚼着热乎乎甜红薯的赵晓然,这么感慨的说道。
里面,陈皖南办公室内。
他点了一支烟,坐了两张椅子中的其中一张,与瞿嘉,一齐在窗前坐着。
下面是白雪倾城的世界,车流,人流和拎着帆布包走远的老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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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美,那么静,和雪山尖上缥缈的云雾一样。
“这件案子,并不完美。”沉默了许久,陈皖南这么开口。
瞿嘉倾身,在他压在膝盖上的手臂上握了握,隔着薄薄的羊绒衫,她掌心的温度不遗余力的传了过来,无声胜有声。
陈皖南扭头看她,挨的近,烟丝香味中,她卷翘的长睫毛近在眼前,他眯眸,想说说剪子巷,那个地方埋葬了郭姗姗,却也千丝万缕的仿佛也跟瞿嘉有着关系。
那天在火车站,她为什么会被陌生男人挟着从那里出来?
心里总有疑惑,像是一团雾。
不过,她润着光的沉静眸子,里面倒映着他的影子,陈皖南看到自己靠近了她,俯身搂了一把她的细腰,带到自己身上来,抬头,另一手压下她的头颅,他唇缝间冒着的烟便喂进了她口中……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谈恋爱02
刚开始吸第一口有点苦,到第二口就不会了,烟气饱满,非常柔顺,淳淳的,有药香,但一下就没有了,陈皖南嘴巴里只含了一口。
瞿嘉哼了一声,舌尖探出去时,碰到他的,惊慌般的缩了一下,没逃跑多远,陈皖南手掌抵着她后闹勺,自下而上的顶入,推抵着她舌,温柔的诱惑她配合,瞿嘉放空了两秒,反应过来,在自己口中轻轻推了他一下,然后就是彼此的来回嬉闹,一会儿在她这里,一会儿到他那里,不知谁勾引的谁,反正忘了时间忘了场合。
瞿嘉非常喜欢这样和他接吻,陈皖南整个人看上去都很柔软,眼帘闭着,长长的睫毛偶尔轻颤,那双剑眉瞿嘉用手指摩挲上面,一一感受他每根眉毛的纹路,接下来是眼脸,如果他睁开眼睛笑的话,下眼脸的地方会出现两道饱满神的卧蚕,这东西会让他整个笑起来的眼眸像是有故事一般,深邃迷人。
“皖南……”瞿嘉半睁着眼睛轻喊了一声,缠绵悱恻的勾魂调。
陈皖南手掌下滑,从她裙子底下探入,在两腿心的地带,食指不轻不重的滑过,这毕竟是办公室,瞿嘉以为到此为止了,没来得及夹紧腿,大开的骑在他大腿上,这样毫无防备的姿势后果就是他突然勾起食指,按着她敏感的点狠狠勾了下。
“啊。”瞿嘉脆弱又无助的叫了一声,双眼迷离,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
“下来吧……”她扭着腰,要从他腿上下来。
陈皖南一把按住她,手掌从裙底下往上,到她后腰里,摸着光滑的肌肤,狠狠的揉了两下,他气息越来越重,是个女人就知道他怎么回事了,那个地方也全然勃发,威风凛凛的顶着瞿嘉,这下再没有什么平常尺寸之说。
瞿嘉叹息的摸了摸他耳垂,像安慰孩子一样把陈皖南的脸从自己胸前拎出来,他眼角通红,没等她看清里面到底是些什么心思,陈皖南又一下的猛抬头,小鸟儿一样的捉住她唇,没完没了了……
他现在除了想做没别的!
这种情绪一直延续到下班结束,从大办公室经过,看窗边旁坐着的女人时,陈皖南眼睛里的炽光都跟狼似的。
要克制。
他对自己说。
下班时,独自坐进自己车里时,陈皖南又跟丢魂了似的,一遍又一遍的骂了自己大傻逼无数次。
一辆红色的跑车在他旁边停下,车窗打开,一阵风来,她松软的长发被扬起,几乎吹到他鼻尖上来。
这不科学。
他车的高度,瞿嘉那辆跑车踮起脚来都够不着他车窗,所以陈皖南看着瞿嘉的眸光心虚又懊恼,你要去接鹿跃,小家伙十天没见着你人了,还是不是你妹妹了光想跟着女朋友厮混?!!
可昨晚上刚加完班,他也十多天没单独和瞿嘉在一起了……
“你搬来跟我住。”彼此发呆对视的几秒钟里,陈皖南硬声声的突然冒出这句。
瞿嘉先是愣了愣,见他表情不像玩笑,忽地勾唇浅浅笑了,“接鹿跃去吧。明天就能见了。”
“那今晚……”陈皖南不甘心的口吻。
“今晚怎么了?”瞿嘉无奈失笑,“不是要给鹿跃做饭吗,你忙吧,我回书店了。拜拜。”
说完,没给他反应的时间,油门一踩,干脆的跑了。
陈皖南看着她车尾灯在市局大门口消失,才勾着唇,不咸不淡的笑骂了一声,“明天拾你。”
……
冬日的下午五点,市第十三中学门口,排满了来接孩子的家长车辆。
陈皖南的黑色大奔也是其中一辆,他眼睛被雪光刺的不适,昨晚加了一夜班的,此时接人的空档还一页页的查着案卷。
曾家的经济问题,随着双胞胎兄弟的落网,一层层的被拔了皮,但经侦那边传回的消息并不乐观,陈皖南被暗中调入了这个保密专案中。刑侦这边,除了白局,连瞿嘉都得瞒着。
不过,明天是个重要的日子。陈皖南想到这个日子,嘴角都会不自觉上扬。
第一次把瞿嘉介绍给鹿跃认识。
三人会一起吃个饭,然后逛逛街,带着鹿跃这个小电灯泡,过一次三个人的情人节。
想想都够无奈好笑的。
咚咚咚。
说曹操曹操到。
车窗外面站着的姑娘,一不小心个子都快窜到一米七了,她笑起来时,有一双弯月似的眼睛,亮晶晶的望着他。
陈皖南心里一片柔软,看着她扔了书包到后座,然后,拉开副驾的门,跳了上来。
“安全带。”他发音时,面对着她说。
“嗯……”鹿跃笑眯眯点头,系好安全带,然后,扭头,还是笑眯眯的盯着他。
这笑有点不正常。
陈皖南故意晾着她,但嘴角不小心上扬泄露了什么,他掩饰的伸手擦了擦,没所谓的样子,手放回方向盘,驾车离去。
鹿跃虽然不会说话,但心一点不哑。
第一次在书店碰到瞿嘉时,对方递来的温奶便叫她心里起了异样,后面再仔细观察,发现不得了,这美女老板越看越眼熟。
曾经她给陈皖南洗过一次衣服,没翻衣兜,钱夹在洗衣机泡了,陈皖南气的脸色都白了,第一次大声训斥她。
从小,陈皖南就疼她,没怎么动过口,鹿跃伤了老大的心了。自作多情了十来年,敢情自己还不如一个杂牌钱包了……
后来晚上,鹿跃迷迷糊糊起来喝水,看到书房里开着灯,他正在桌子前,对着一张照片努力的用吹风机轰着,小心翼翼又忍不住伤痛的发愣神色,叫鹿跃轻而易举记住了照片里女人的样子。
她叫什么名字?
这是鹿跃的疑惑,当第二次在书店见面,想起店老板就是哥哥深藏的女人时,她没露声色。
对方也没主动套近乎,只是目光很柔和,再次倒了一杯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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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给她。第三次去的时候,美女老板不在了,鹿跃委婉向店员打听时,说对方去了市局担任刑侦队顾问。
她开始担心哥哥……藏而不露,爱而不得,只空拿着人家照片的哥哥该多喜欢那人呀。
人声鼎沸的超市里,一首接一首的新年祝福歌,炒的气氛够够的。
陈皖南推着车,单手插兜,从货架边走过,“有话直话。”他笑,装着一本正经的语气,“瞎不怀好意笑什么?”
鹿跃倒退着走路,两手比了两把枪,眯着一只眼,唇形砰砰两声,意思是你秘密被我发现喽,还不老实交代!
“意大利面吃吗?”陈皖南丢了袋意面到车里,没理她。
鹿跃很快不见人影了。
再出现时,手里竟然拿了双毛绒绒的女士拖鞋,她对陈皖南打了个响指,丢到车里,又不见人影了。
“小跃……”陈皖南失笑,担心一会儿如果告诉她,明天要和瞿嘉去吃饭,这小东西会不会兴奋的一夜睡不着啊?
看样子,绝对可能会。
陈皖南无奈的撑在推车上,原本该装食材的购物车只有一袋可怜兮兮的意大利面躺在底下,然后其他空间都被填满了全新的女士家居用品,拖鞋,漱口杯,能挤出爱心形状的牙膏……这个似乎给了鹿跃极大启发。
她把拖鞋,漱口杯,一股脑的退回去,左挑挑右捡捡,竟然也给陈皖南挨个买了一套,凑出情侣款来。
“我有。”陈皖南真他妈的笑的肩膀都颤了。
这妹子怕是正宗嫂控一枚吧。
嫂控鹿跃还在继续往里添,陈皖南单手推车,单手拎她卫衣帽子,如临大敌的把小东西拖走了。
晚上随便在外面吃了点炒面。
有点寒酸。
下了细细的小雨,排挡外面马路上堆着的白雪还没融化,细雨又添一重寒意。
灯光昏黄,印的女孩长长的睫毛投在眼脸下方。
“给。”
腿上忽然塞了烫烫的东西,鹿跃没看,手摸了上去,是一瓶被开水烫皱了的矿泉水瓶。陈皖南用空了矿泉水瓶,倒了一瓶开水,给她捂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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