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恨你更想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丁律律
办案人员点头,没再问这个话题。
接下来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今天凌晨两点曾锐坠崖前后,他在哪里,有没有人作证之类的。
曾鹏回答的无可挑剔,在休息,和自己太太。直到韩小莹被救起的动静,才下楼查看。
这点,与宾馆监控相符。
办案人员再问:“五年前,张烁有一篇揭露曾锐强.奸丑闻的报道,被曾家公关下来,你知道这件事吗?”
“不清楚。”曾鹏态度谨慎,思考了几秒,才回答这个问题。
这态度比他弟弟好上千万倍。即使长着相似的脸,办案人员还是忍不住对曾鹏好感。
而山上的杨波,显然没这么幸运。
曾锐清醒过来,第一时间就是叫律师,然后是直升飞机,态度狂妄嚣张,仿佛被冻死在露台上的赵蕊蕊与他毫无干系,并且胆大,警方一问,他就承认露台门是他锁的。
因为赵蕊蕊肆意编排他大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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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一段感情事,怒极护兄,加上喝了酒,才一糊涂趁女孩子出去时,将门锁了起来。
“从头到尾我没碰她,赵蕊蕊也是笨啊,为什么不把玻璃门砸开?她肯定也喝了很多酒,我锁门时,模模糊糊看到她在躺椅上睡着了,是自己睡冻死的吧?”
“是睡冻死的,还是你推出去的,现场痕迹可以判断。现在请你跟我们回市局一趟,对了,医生说你走一个小时山路到光明顶,由光明顶隧道下山,完全没有问题。所以,麻烦你家直升机回去吧。”
曾锐一听要亲自爬山,表情跟吃了屎一样难看。不由的怀念起自家飞机里柔软的座椅和美女机长温情暖语的问候,虽然杨波说了麻烦,但真实操作起来可一点没客气,直升机只在上空盘旋了几圈便被警告离开了。
这帮野蛮人。
咬了咬牙,暂时忍下。
“我要见你们陈队,多谢救命之恩。”曾锐面色不耐,主动走到杨波面前,然后望了一眼旁边的卓韵,讽笑道:“没陈队在场,我可就死在自己亲大哥手里,多可怕,赵蕊蕊瞎编排一句他的坏话,我都气的糊涂锁上门;曾鹏呢?把我推下山,还要跑下去看我死了没死”
“闭嘴!”卓韵扑上去,一巴掌甩到曾锐脸上。
杨波等人没来得及拦,等反应过来,曾锐已经火冒三丈,一双赤红的眼仿佛要把卓韵吃了似的。
卓韵没有丝毫畏惧,逼近他,一字一顿的笑了,“你以为,我是郭姗姗?”
曾锐面色骤变,瞪着这个似乎看破了什么的女人。
这位大嫂,比他自己娶的那个娘们厉害多了,他自己那位光知道生养,空顶着高学历的脑子,玩心机不会,讨二老欢心更加的笨拙,再看曾鹏娶的这位,不过三年,曾家内务全给她掌管起来,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生。
曾锐忽而笑了,舔了舔嘴角,打蛇打七寸,“大嫂,你这火气该让我哥给你灭灭,吃一个死人的醋。怎么,这段日子没少打听郭姗姗吧,听说你怀疑我哥给你用避孕药,不想让你给他生孩子……”
“走了,走了。”眼看着叔嫂两人就要打起来,杨波拷上人,赶紧带走。
曾锐瞥了眼一脸惨白色的卓韵,十分得意的哼笑着走了。
他步伐松快,浑身上下没半点痛思的样子,仗着自己有背景,天王老子都不怕的龌龊气质,直叫押送的一帮刑警背地里大翻白眼。
……
“曾锐肯定在撒谎,今夜凌晨,宾馆监控显示,曾鹏绝对没有在两点前离开过自己房间。”下头人汇报时,底气不是很足,大概隔着电波都感受到了陈皖南的低气压。
中午十一点,正是午餐的好时刻,各组人马却还空着肚子,聚集在通讯设备里汇报各自进展。
“他希望曾锐死是真的,所以下山的时候,连瞿嘉都知道带急救设备,曾鹏一个户外探险专家,却空身人下去了,多么不可思议。”
“也许人家心急弟弟安慰,忘记了呢?”
“放屁。郭姗姗登山时失踪的,他能不知道急救设备的重要性吗?”
“不过吧,郭姗姗登山失踪,其实没有目击证人,游客口口相传,警方只好记录在册。”
“应该就是登山,郭姗姗父亲来宁城五年,一直在做挑山工,也是想找找女儿。”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件案子如果真是凶手在为郭姗姗报仇,为什么非得五年后呢?还有郭玉,做了五年挑山工,为啥就不做第六年了?”
这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郭姗姗失踪的第五年,也就是今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凶手的爆发和郭玉的告老还乡,其实都是一种结束的意思。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促使这种“结束”的局面形成。
赵乐天这位小年轻,看着毛毛躁躁的,其实心思该深的地方一点不浅,竟然能想到这个关键的问题。
瞿嘉有点欣赏他。
“嘉姐,你去哪里了?我听到鸟叫声。”他耳朵也很灵敏。
瞿嘉失笑,面前是一眼望不到头的上山台阶,她继续攀登,然后回答对方,“我正要去玉屏索道运营中心,听说郭师傅去那里了。你们先聊,有问题我再汇报。”
耳机里一片应声,瞿嘉扯了下来,进口袋。
玉屏索道运营中心,在山巅的平台上,由于停运年检,从山腰处就拉起了屏障,静止游客进入。
瞿嘉属于漏网之鱼,钻了进来,台阶上的白雪有一道足迹,从山下一直延伸到平台,是双四十五码的男士登山靴。
瞿嘉踩着这道足迹,不用开辟雪路,轻轻松松爬了上来。
平台在高处,广阔的满世界雪白,暴风雪后的太阳光刺的这片雪白反着光。
她伸手挡了挡,慢慢松开指缝,刚好看到亭子底下站着的一帮人中,有一位蓝色冲锋衣帅哥十分显眼,腿长,还笔直,加上蹬着一双靴子,简直帅的人头昏眼花。
她望过去时,蓝色冲锋衣帅哥也恰好转头,两人视线对上,陈皖南手指着她,点了点,要骂但场合不合适先饶了她的妥协表情。
“干什么呢?不吃饭?”瞿嘉笑着走过去,语气很大方。
坐在亭子里的维修工人挺多的,手里捧着饭盒吃午餐,索道中心正在进行年检,全靠这些人在一个月时间内,排查解决好所有故障,才会恢复运营。
陈皖南与工人们相谈甚欢,瞿嘉一看他这样子就是没亮出警官证,所以她只能配合的用寻常语气过来找他。
“不下去了,这几位大哥要请我。”瞿嘉尚未走近,陈皖南先伸了胳膊出来,把她远远的一扯,瞿嘉脚底踩着厚冰,直接溜了起来,耳边瞬间扬起一排笑声,她脸颊热了下,不习惯被人围观者着跟他亲密,但两三秒的功夫,她人就滑到了他怀里。
“冰上芭蕾?”瞿嘉无语瞪他一眼。
陈皖南搂着她小腰,闻言很不得拉着她来一曲,想想自己也忍俊不禁,“工作结束了,我带你去跳?”
疯了。
陈皖南脑海瞬间蹦出这两个字。
工作结束,肯定是谈恋爱,但绝对不是什么冰上芭蕾。
陪鹿跃一起吃顿饭,这是首要事件,因为要把瞿嘉介绍给她。
小跃还说要买新年的服装,他平时最烦这个,但想象一下如果有瞿嘉作陪,陪鹿跃逛街,似乎也不是那么难挨的事情。
突然很期待,和瞿嘉一起逛商场的事情。
分开这么多年,他可怜的退化到,就算瞿嘉给他一颗毒药,也甘之如饴满足吞下。
陈皖南觉得自己太饥不择食,耳边是工人们一阵接一阵的笑声,同为男人,大家似乎都很理解他。
“我大概老了。”陈皖南突然感叹的发声,“没想出其他风花雪月,就觉得和你一起逛逛菜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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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小跃做顿饭,一起等她放学,晚上再出去遛个狗,回来钻一被窝就行了。”
这小小的无奈的声音,听的瞿嘉心里一阵揪疼,真傻,这么日常的事情,案子一破,回到市区就能进行了啊。
陈皖南这表情像是被困死了似的。
“你怎么了……”察觉他情绪上的低落,瞿嘉心紧跟着提了起来,下意识就伸手摸摸他额头,入手果然一片滚烫,他睫毛低垂着,额抵着她掌心,低骂了一句,“操,老子软了……”
“哪里软?”瞿嘉笑的不成功,难得听他示弱,又有点想哭。
“浑身都软,连想要你的地方都硬不起来。”
“这时候别说笑了行么。现在跟我下山,或者到诊所给医生瞧瞧?”
“算了。”陈皖南叹了一口气,搂了搂她腰,支撑着自己,虽然还没到趴下的程度,但也差不多了。
做为一名风里来雨里去的刑警,陈皖南的身体素质自打进警校就没这么病过,早上回到宾馆洗澡那会,他就一阵阵的头晕,这场暴风雪真不是闹着玩儿的,此时想起来,陈皖南还能体会到凌晨在山洞里的时候,他冻的只剩眼皮子可以动的凄苦感觉。
不过案子没破,两个地区刑侦支队都在连轴转,白局又信任他,所有的人马都听自己调度,他就是趴着也得把活干完。
不是他多高尚,而是局面摆在眼前,轮不到他请病假。一代又一代的刑警,都是这么过来的。
瞿嘉把人扶到在那座叫排云亭的亭子里坐下,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苍山,如果陈皖南在这里因公殉职了,倒称得上风景雄壮。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的惨烈,一个发烧而已,他绝对能扛过来,是忍不住,好像只有往最坏的一面想,心底那团火才能被激发起来。
“没事的,应该很快了。目前看着一团乱,其实真凶很明确。一些小细节待求证而已。你先坐在这里休息,我去旁边问问有没有退烧药。”瞿嘉弯腰看着他烧红的脸颊,想用这话试探下陈皖南的反应。
他懒洋洋一抬眼皮,轻捏了下她的尾指,应允了。
生病的样子,好乖巧啊。
瞿嘉笑了笑,回身,往平台东南角上的小卖部跑去,再回来时,手里接了一杯热水,当然还有药和温度计。
“三十九度,不低了。”发声的人是一名四十出头的干男人,他戴着一顶橘色安全帽,身穿蓝色工装,上下都沾了一些油迹。
这位大哥姓张,本来和陈皖南聊的挺开怀的,在索道中心工作这么些年,头一回和山上的游客聊的这么热络,“想着请你吃一餐盒饭吧,刚拿来,你这身子娇贵,大概看不上我的盒饭,改吃药了。”
张哥说完,其他抱着饭盒的工友们一阵笑。
“张哥,山上盒饭一点不便宜。我不敢看不上,放那儿,我马上吃。”陈皖南不太习惯被一群大男人围着关照,但感动是真心的。况且这些人,对瞿嘉还挺照顾。
见到她回来,其中一位大哥顺手递了一盒饭给她,挺热情,“男朋友看不上,这位女朋友一定要赏个脸。”
“谢谢。”瞿嘉道谢,手里还拿着一杯水,没办法接,她现在大概也没心情吃。
陈皖南想说她两句,但旁边的张大哥真是他亲哥,不过聊了个把小时,竟然一眼看透他,直接把瞿嘉手里的热水接过来,让她端上饭盒。
“你吃吧。我让他把药吃了。”
好一番折腾,陈皖南终于把退烧药吃了。
瞿嘉背对着人,坐在不远处吃午饭,没和这些男人们插话。想插也插不进去,她的存在就是一个念想形式,从陈皖南对她的呵护上,玉屏索道的维修工人们不自觉全想起自己家里的女人。
“三年没回去过?”陈皖南讶异的挑眉,他靠着亭柱上,吃过药后,发了点汗,因此额前的发有点湿的搭在眼角,这让他看上去十分没有攻击力。
工人们因此和他聊的很畅快。
“对。三年算少的。我们这群工人中有十年没和家人过除夕的记录。”张哥抽了口烟,目光缥缈的望向山脚下的一座座索道支撑柱,大概觉得自己太婆妈了,又畅快的朗笑道:“哎呀挣钱都这样的呀,玉屏这条索道经过的山路,全场大约四公里,特殊天气和索道停运外,我们一年中有两百多天需要巡线检查。山路不好走,我一年要穿坏六双鞋,不过看着老婆孩子吃得好穿的漂亮,心里特满足。哈哈哈,见笑了兄弟。”
“怎么会?生活就是奔波,为了所爱的人。”陈皖南恢复了不少力气,嘴角上扬着,想了想,干脆直说,“张哥,我其实是名警察,本来没时间和你聊天。但想必因为郭师傅的事,你们对警方不愿意交心,只好隐瞒了这点,跑这儿套了半天热乎。”
陈皖南这话一出。
坐在旁边的瞿嘉,直观的就感受到了场面上的寂静。方才还笑笑哈哈在聊着的工人们全部凝固,大概脸色也不好看。
只听那张哥再出声时,语气里没了热乎,硬邦邦的问陈皖南来打听什么的。
“郭师傅在哪?”
“检修库,你吃的盒饭就是他挑上来的。今天是他最后一天在玉屏峰工作,以后就回老家了,人都要走了,这时候打扰他干什么?”张哥气极的站起身,把自己坐的小马扎都带倒了。
场面极其尴尬。
他把路拦着,不打算让陈皖南去检修库。但偏偏又把地点告诉了对方,张哥十分气恼自己的直肠子,这一刻再不和陈皖南称兄道弟了,感觉到一股被欺骗的愤怒感。
“张哥,何必这样。”陈皖南语调不高,低沉沉的。
瞿嘉放下饭盒,转身望了过来,只见一圈蓝色制服的工人,将陈皖南围在中间,场面气氛,像是马上就要干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克制
陈皖南不可能和他们动手,但工人们可不一定了。
一个个面色铁青的恼怒着,瞿嘉还看到一个人手中拎着扳手,对着陈皖南时,手背上的青筋都蹦了出来。
看来这个郭玉郭师傅,五年来艰辛寻女的事迹,在玉屏峰几乎口口相传,不止玉屏宾馆的经理和电工对他同情,连索道运营中心的工人们也甚是愤怒。
“你们警察除了做一些无关紧要的笔录,还能干什么?多少年了,还来打搅郭师傅!”
“他六十好几了,不比从前,挑些饭盒上来都吃力,你们一遍遍的问,等于一刀刀的刮他,求放过吧。”
“无能!还不是警察无能!帮着有钱人一齐欺负老百姓!”
七嘴八舌的斥责声中。
陈皖南捏了捏自己眉心,这就是基层老百姓对警方工作的误解,一般这种接触群众的活都是由派出所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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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才摊上这事儿,总不能下山把张所长叫上来。忍了忍,他把谈判方向投向张哥。
这位大哥虽然表情难看,但更多的是游移不定。
“张哥,我需要你的合作,不止郭师傅,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之前,警方可能让大家失望,但失踪案是很特殊的,一般由于报案人信息不全而造成我们很难开展工作。”
“报案人信息不全,难道还是郭师傅的错吗?”张哥吼了一声,“他曾家儿子就是儿子,自己掉了崖,一群群的人下去救,郭师傅女儿就不是人了?你们警方这样,让老百姓怎么想?”
“曾锐坠崖,我们下去救,是因为我当时就在宾馆里。不管他是谁,普通老百姓也好,高门大户也好,在我眼里没什么区别。”陈皖南目光坚韧,“请信我一次,让我和郭师傅见个面,我想大家也不希望在这里打起来,然后给郭师傅雪上加霜?”
郭玉性情爽朗忠厚,如果工人们和陈皖南闹起来,必然落了个干扰警方破案的罪名。
连累他人,是郭玉不想看到的,尤其还是他工作的最后一天。
瞿嘉站在崖边,枝头的白雪随山风落了她满肩,不知胶着了多久,亭子边终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张哥被说动了。
一只温热的手掌突然牵住她,瞿嘉脚步动了动,随着陈皖南的步伐,一齐跟着工人们往检修库走。
玉屏索道检修库。
是一个大型的仓储型空间,一辆辆白色的吊箱悬挂在其中,大约上千平方。
猛然走进去,先闻到一股刺鼻的机油味,瞿嘉没时间皱鼻子,目光四处张望,这些数不清的吊箱中,有一辆就是昨天她和陈皖南坐着上来的,混合在这里,实在分辨不出哪辆是哪辆。
但平时看着挺寻常的旅游缆车,此时被一辆辆集中在这里,感觉世界观都混乱了似的。
这些东西,万一哪个细节,工人们没检查好,行驶途中坠落,简直死的冤。
想到此,不由的对张哥等人的维护工作,肃然起敬起来。
“你好点了吗?”瞿嘉除了四处查看,也时不时把目光投向陈皖南,他面色有点白,大概退烧出汗的缘故,他握着她的掌心里全是黏湿湿的。
饶是如此,陈皖南未曾放一点手。
他皱眉,握紧了一把,把瞿嘉扯着拽到一张椅子上,大约是工人们休息时坐的,这里靠着窗外,对着平台上的唯一一家小卖部,“你坐这儿别动。我说万一,碰到你那位隐藏高学历的维修工人,往外面喊一嗓子,我顾不了你,你自己要顾自己。”
“你想的太严重了。”瞿嘉拉了拉他手,觉得他此时此刻也需要检修一下才好,这么高度紧绷着情绪,身体该吃不消。
陈皖南直接拨了杨波的号码,神情冷冽的紧盯着四周,“我和瞿嘉在索道运营中心,半个小时后,派人接她下去。”
“陈队怎么了?”
“说不上来的感觉……淮河支队排查的防锈油去处,有结果了吗?”
“有。端山一共在三个地方出现了这批防锈油,除了松谷景区管理处,玉屏宾馆,还有就是你所在玉屏索道运营中心。加上瞿嘉的凶手画像,明确指出在张烁死亡前,凶手有过一次户外检修行为。我们缩小了排查范围,但一无所获,那些被出过户外检修行为的工人们,全都查了个底朝天,清白的很。”
杨波后面的话没说了,事实上现在除了他,有很多人都在怀疑瞿嘉的画像是否出错了。
目前看来,这起案件就是因为郭姗姗而起,凶手在为她复仇,如果推曾锐下山的不是曾鹏,那肯定就是其他人,而这个其他人很可能就是杀死张烁的那个人。
“杨波,你听着,瞿嘉不会出错。尽快排查昨日停留在玉屏峰的所有人,除非对方是飞上山,否则,他就一定在各道口上的监控里。曾锐没死,他还会再动手的。”
“你放心,曾锐由我亲自押送。”
挂上电话,陈皖南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窗护咯吱一声被推上,冷风消退,他迷糊的大脑才清醒了些。
“我好虚弱啊。”他呻.吟了一声,靠着瞿嘉坐了下来,要不是马上张哥就要把郭师傅带来,他真想没皮没脸的往瞿嘉腿上一躺,那些破事,爱他妈干嘛干嘛去。
“休息一会儿呗?我和郭师傅聊聊,效果可能比你好呢?”瞿嘉和他商量着。
“好吧……”陈皖南别无他法。
下午一点十分,瞿嘉在维修库见到郭玉,一个很清瘦的六十岁老人,虽然脸上的皱眉诉满了生活的不易,但神很好,一口健康的白牙,笑容很有感染力,头发也不全白。
这样性情外放的坚韧样子,很容易让人获得亲近感,怪不得宾馆里与他合影男游客,对老人佩服有加。
“你好郭师傅,我是瞿嘉,市局刑侦队的工作人员。”
郭玉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很惊慌的朝领他来的张哥望了一眼,有些茫然,“这是?”
瞿嘉只好把自己伸出去的手回来。
张哥显然没对老人说实话,一脸涨红的要解释什么,但郭玉愣了几秒后,摆了摆手,脸上神情落寞,他明白了一切,“你走吧。我和瞿警官聊聊。”
剩下两个人面对面时,瞿嘉坦然的望着郭姗姗的父亲,“郭师傅,我知道你排斥警方的介入,宁愿把消息透漏给记者。郭姗姗她……”
“是真的。”
“……”瞿嘉心里不太好受,面对着这位父亲毫无预兆就奔涌出来的眼泪。
“她被曾锐强暴过……”
“郭师傅。”瞿嘉不忍地拉了一张椅子给对方。
郭玉眼珠子动了动,但没理瞿嘉。
“那是五年前,她和曾鹏在恋爱,我在老家并不清楚这情况,后来同乡的一个小伙子带信给我,说姗姗自杀住院了。我过去时,她已经出院,她整天郁郁寡欢,被噩梦惊醒,我以为她和曾鹏分手了就没事了,那种人家我们高攀不起,也是我这个做爹的没用,没把给她好的生活,让曾家人看不起,我也不要进那样的人家!”
瞿嘉默默无言,她浑身安逸的气质,像是一座发泄平台,让老人尽情的抒发着,“曾鹏有一个同卵双胞胎弟弟,叫曾锐。我无意从姗姗笔记里看到这人的存在,才知道,姗姗自杀和曾鹏无关,是曾锐那个畜生啊,冒充他哥哥,玷污了姗姗……畜生!只恨昨晚他为什么没摔死,畜生啊!”
“笔记?可以具体说说吗?”瞿嘉扯了多张纸巾,才将老人的泪水止住。
“只言片语,没多大用处的……”郭玉再次老泪纵横,他每次说到失踪的女儿,就像祥林嫂一样,能对任何人说出一大串的故事,如果瞿嘉愿意听,他好想跟人说说姗姗小时候的调皮事,再不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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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忘了。怀疑,女儿是否曾来过他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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