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恨你更想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丁律律
里面的曾鹏不经意一抬头,见到来人,眼神不可思议怔了怔……
细索的脚步声,踏着石块而来。
那两个男的,无人说话,于是,石块被踩踏的声音就更清晰。
陈皖南眉头皱了皱,清晰感觉到那排带着风雪寒气的脚步声向着自己而来,他有点厌烦被当成和曾锐一样伤患,于是,懒洋洋掀了眼皮,想看看谁这么大逆不道把他当弱鸡,然而,有一双手比他眼皮睁开的快一步,很冰凉,从脸皮上一下子透到他心口的那种寒凉指温,变化万千遍,他都能认出来。
“……瞿嘉?”失态的声音颤抖。
蒙蒙的不强的光线中,她羽绒服帽子上的毛毛沾满了雪粒,湿塌塌的垂着,那张陈皖南怎么都不敢确认的脸,在掀开口罩后,真切至极,的的确确是瞿嘉本人。
她眉毛上睫毛上全部沾着雪粒,用口罩擦掉后,留下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幸好你没事。”
声音也是她的。
陈皖南确定眼前不是幻觉了,一时之间,仍是无法从震惊里回神,“你一个人?”
“对。”瞿嘉把自己身上的雪拍了下来,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他原先穿的冲锋衣,两件小毯子,还有些巧克力之类的食物,先倒在他腿上,然后把怵在一边的赵乐天叫过来,他晚上没怎么吃,现在肯定饿了。
“嘉姐,太危险了,一个人……”赵乐天机敏的停在原地,不敢对那些巧克力觊觎半分,开玩笑,没看到旁边陈皖南的脸色铁青的跟千年玄冰一样了?
“不饿?”瞿嘉似乎不在意那点危机,兀自抓一把巧克力扔到赵乐天手上。
“谢谢……”赵乐天追悔的要死,早知道下来的人是瞿嘉,他饿死也不求了,他一个外人都心疼的不行,别说陈皖南还是她前男友,而且,今晚两人还过夜了,看来复合八九不离十了。
那陈皖南该多后怕?
赵乐天揣着巧克力躲在最边缘去了,一边假装在吃,一边细听里面二人的动静,他感觉陈队似乎要爆炸,从来没领教过他这种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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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
“宾馆里急救药品供应不全,只带了纱布和消炎药。”瞿嘉把带来的毯子和药品给了曾鹏。
她竟然还有心思管别人!
赵乐天吓傻了,曾锐那个臭不要脸的,把大家弄的这么惨,还躺着叫人伺候,瞿嘉快别管他了,哄陈队要紧!
“谢谢。”曾鹏说。
“还你的情。”这句瞿嘉的声音很小,只有曾鹏能听见。
他没有接话,兀自替曾锐换了新纱布。
瞿嘉希望对方能多说点关于米诺的事情,但可能场合不合适,或者,他压根没再有透露半点的打算,才这样冷漠。
她没有多停留,起身离开这块充满血腥的地方。
曾鹏的视线这才抬了起来,随着她的背影,停留在那片暗暗的空间里。
陈皖南靠在刚才的地方,整个姿势一点没变,他脸色奇差,闭着眼帘,克制着。瞿嘉带过来的衣服,躺在他大腿的位置动也没动,他显然不是个需要旁人帮忙穿衣的小孩,而是货真价实的动了怒。
气氛有点紧绷。
只有瞿嘉柔韧韧的嗓音在扬,“把衣服穿起来吧?”
陈皖南没吭声。
瞿嘉愁眉紧皱,该怎么跟他解释自己是名专业的户外搜救队员,六年前瞿定北在俄罗斯失踪,她没少跟着救援小组其他人上雪山下冰湖,所以别担心,她野外生存能力,甚至比他还要强。
可这些话显然都不管用,在瞿嘉酝酿着说词时,打算先让他外套穿起来时,手刚碰上他左腕,突如其来的动静发生了,陈皖南一拳捶在地上,力道猛烈至极,小石块哗地声炸起,有几颗甚至飞到了瞿嘉的小腿上,砸的生疼。
她面色立即白了下,碰他的动作全部静止。
“老大,你别啊……”赵乐天鼓起勇气过来劝架。
“……”曾鹏也望向陈皖南血粼粼的手背,无言。
空气里只剩石块飞起后的土尘味。
陈皖南站起来,甩了几下左手,血迹拉着丝,溅了一地,对她说,“你以后就不要跟我商量任何事情。反正你都能做主。”
冷冷走开。
……
天色大亮,风雪如约而停。
没有那件冲锋衣,陈皖南不能活吗?
显然能。
宾馆里的人都不理解,明明昨晚他女朋友巾帼不让须眉,顶风冒雪背下去的衣服,他怎么还单穿着抓绒衫上来了?
可惜陈队长面色沉冷,谁都不敢上前多事。
“怎么了?”赵乐天是最后一个上来的,被卓韵逮住一声问。
他冻的像只狗,和陈皖南只是做不出表情的后果比起来,他显然严重多了,即使自己裹了两件厚外套。
一件是他自己的,一件是陈皖南的。
路上,赵乐天想方设法充当和事老,打算把瞿嘉带下来的那件衣服,给陈皖南穿上,但行动很失败,陈皖南意志不止坚定,可以说是非常可怕的级别。
不管如何担心,瞿嘉反正已经到了山下,总是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吧,那一拳头捶的,把瞿嘉功劳苦劳全部捶完,别说感谢,连正眼都不带瞧她了。
这一路,瞿嘉孤零零的落在后头,嘴上没说什么,心里一定相当不好受。
“哎呀不好说。”面对卓韵的狐疑,赵乐天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八卦,迅速跳着脚,往宾馆里开溜。
“瞿嘉?”卓韵只好把目光看向在山崖边吹风的瞿嘉身上,她面色很苍白,眼神空落落的盯着不远处的一点雪山,显然是吵架了。
然而,她更是不会多聊的人,径直背着包走开了。
……
瞿嘉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有点委屈,她虽然性格比较沉,可也是女人,喜欢得到爱护;有点气,他脾气说来就来,不分场合,不能秋后再算?也有点心疼,衣服不穿算了,还把自己手废了……
“瞿嘉,你们还好吗?”
山下的同事得到消息,一早都往山上赶,耳机里竟是登山喘气的声音,大家都在一个频道上,乱的很。
问话的人是杨波。
“还行。曾锐捡了一条命,山上的急救人员先行做了措施,具体的要下山拍片子。”瞿嘉回到自己房间,把背包放下,浑身发软的缩进被子里。
陈皖南不在频道里……
“瞿嘉你牛掰坏了,张所长一直在夸你,那段鲫鱼背山路,他们偶尔寻查,大晴天都胆战心惊。要不是你,曾锐肯定冻死了,听说你带了很多暖宝宝,哈哈。”
“……赵晓然能不能说点有用的?”赵乐天胆战心惊的声音。
“你管我!”赵晓然一边爬山一边怼他,“你闲下来了?不需要看着曾锐吗?大伙全都往上爬,真凶就在玉屏峰,就在你身边!”
“我服了你,真凶是名高学历机电工,现在半毛钱头绪没,怎么警惕?”
“你问瞿嘉吧,反正我们山下的侦查内容与你们有出入。”
“瞿嘉?”
“……怎么没动静了?”
“嘉姐?”
“……?”
“快去敲门!”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亲昵
瞿嘉坐在桌子前,桌上放着一卷被翻了无数次的此时又在翻阅的郭姗姗失踪案卷。
郭姗姗失踪前,割腕自杀过一次。
当时她的男朋友曾鹏在国外出差,赶回来时人已经送到医院。后来处理失踪案的干警询问过医院的护士,据其口供,曾鹏回来后,郭姗姗清醒第一句话十分奇怪,她说:你怎么才回来?
是啊,你怎么才回来。
她都自杀躺在医院差点见阎王去了,曾鹏身为人家男朋友怎么才回来?
这话的意思好像郭姗姗不是为情自杀,而是被旁人磕了碰了,埋怨的不是曾鹏,而是嗔怪他为何回来晚了。
是曾家的其他人趁曾鹏出差期间,对她做过什么吗?比如,花花公子曾锐?
他和曾鹏是双胞胎,一模一样的脸……
瞿嘉心里有种发毛的感觉,她想找陈皖南聊一聊,回过神来,耳机里一片焦急败坏的喊她名字的声音,以为她出什么事了,“我在,抱歉……”
尴尬不已。
一旦想起事情来,耳朵边上的事情都能忽略。
大家皆是一片长吁短叹,被吓得不轻。
“以为你体力不支昏倒了,哎瞿嘉虽然你现在没什么事儿,但想想其实挺后怕的。”
“对。鲫鱼背路段摔死过不少人,郭姗姗就在那儿失踪的,这么多年尸骨都没找到。”
“是的,郭姗姗还是户外探险队的队长,上过珠峰的那种。所以陈队担心死了……”赵乐天忍不住为陈皖南说情,“嘉姐,你别生他气……”
“我不会。”瞿嘉莞尔,“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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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去哪了,能告诉我吗?”
“刚囫囵洗了个澡,出去了。”
“好,大家继续。我去找他。”
瞿嘉一退频,耳机里的人集体静了大概十七八秒,哪还有心思继续,全逼着赵乐天问他们是不是复合了。
赵乐天平时乐哈哈的什么都聊,这回不知出于什么心态,竟然打死不向大家透露一点,气的众人揭竿而起,耳机里一片片嘶吼,如果白局这时候闯进来,一定吹胡子瞪眼,大骂陈皖南带的这一队什么玩意儿!
陈皖南带的人的确不是玩意儿,他们打起堵来,如果复合了,反方就给陈皖南买情趣大象内裤。反之,正方则给陈皖南送贞操带。
反正都不是好货,一致坑死陈皖南就对了。
……
瞿嘉在屋子里简单的梳洗了下,拿着郭姗姗的案卷,走到外面寻找陈皖南。
经过一夜的暴风雪洗礼,整个山间是白色的。
玉屏宾馆里,也昏暗寂静。
因而自己门口靠着一个男人的画面,着实将瞿嘉惊了一下。
陈皖南没在开会,没在审讯曾锐,甚至没将他洗过澡后的湿发吹干,就这这么直挺挺的戳在她门口,不知道思考了些什么,眼角那块红的可疑,瞿嘉对上他墨色的眼睛,发现……自己又惹到他了。
“干什么去?”他嗓音沙哑,是受着凉了。
“找你。”瞿嘉扬了下手里的案卷。
她忘记怎么哄陈皖南了,以前,他脾气是炮仗做的,一点就着。这六年,工作久了,他棱角看似磨平,其实都在身体发肤之下,一点点的只增不减。
陈皖南看到她手里的案卷,气不打一处来,“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他两手一扬,露出震惊的表情,“除了这些有的没的,能不能关心下你自己?小孩子?要我像个老妈子跟你后面千叮咛万嘱咐?瞿嘉,看过你肩膀现在什么样子吗?”
“没……”忽地住嘴,她竟下意识的诚实答他。
陈皖南暴怒了,“去挂水!”
“……”
瞿嘉肯定有受虐体质,她看着陈皖南因为担心自己而气的不着北的盛怒样子,心里竟然有甜丝丝的感觉,当然,还有点害怕。
他脸上实在差,有点大男子主义的拽着她手腕,一路大步,她得带跑着才能跟上。
其实很喜欢这种感觉。
她是一个很随意的人,自己挣多少钱,往哪里花都不在意。陈皖南性子强势,喜欢做主,违背他,常常会受到这人的冷暴力。瞿嘉愿意爱那个时不时被他吼,也时不时给她一下子冷暴力的坏脾气男人。
因为她总不废一丝脑力,被照顾的万无一失。
“挂两瓶水消消炎,皮都烂了,怎么搞的?”山上条件简陋,玉屏峰只有一名女医生,五十出头的年纪,带着口罩,露出一双看向陈皖南时极其严肃的眼睛。
“背包带子磨的。”相比和瞿嘉说话的音量,陈皖南回答老医生的这句语气特别轻,瞿嘉脸埋在他小腹,他弯着腰声音就在她耳畔,轻柔的不像话。
“啧,本来问题不大。把被烫的那层皮磨了,特麻烦。当然我是不麻烦,挂两瓶水的事儿,这姑娘肯定很疼。”
“她才不疼呢,使劲儿扎。”陈皖南气道。
“我还没扎呢,你抖什么?”
“……”瞿嘉心说我没抖啊。
陈皖南:“……我晕针……您轻点儿。”
“哈哈哈,又不扎你。”
“……”
两瓶水,挂的非常慢。
瞿嘉趴在陈皖南大腿上,被空调吹的昏昏欲睡。
诊所不大,一排药柜,一张办公桌,靠墙就是单人铁架子床,上面的白被子不知被多少人睡过,此刻,陈皖南坐在床沿,两条长腿有了用处,给坐着小凳的瞿嘉趴着睡觉,他大腿有点麻,时不时的用手掌抄下她的脸颊,端着抬起来,给换个边儿。
“陈队长。”门口,忽地传来一个极轻柔的声音。
“韩小莹?”陈皖南认出对方。
瞿嘉眯缝了下眼睛,见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女人影子,对方走进来了,她闭上眼睛,省的应付。
“谢谢你把冲锋衣给我盖着上来。抱歉,让你受冻了。”韩小莹目光在陈皖南英俊的脸上流连了会儿,朱唇动了动,转到暧昧趴在他大腿根处的瞿嘉身上,“这是你女朋友?”
“恩。”陈皖南答瞿嘉的问题答的很快,然后才看向对方,“你口供录好了?”
在诊所里耽误的功夫里,杨波带着的人上来,把该做的事都做了,也跟他汇报了,但韩小莹自己送上门,陈皖南没必要放过。
“是的。杨组长说你在这里,我觉得有必要亲自感谢下,可以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
“可以。”陈皖南嘴角勾着笑了笑,报了串数字。
这使得韩小莹眉开眼笑,记完号码后,彻底放松下来,自己就在旁边空着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一双长腿,并着膝盖,伸的挺长,几乎快抵上陈皖南的鞋尖,他不动声色笑了笑,当着装睡的瞿嘉面,和别的女人调情,心里也是拎了一把汗出来,“听说你是《宁城头条》记者,张烁认识吗?”
“当然认识。在火锅城被空调砸死的那个,唉,挺可惜。”韩小莹不在意同事死不死,只要能跟陈皖南攀上话,什么话题都能聊,她眼睛笑成一弯月,优越的长相让她魅力四射,也自信,陈皖南腿上还趴着自己女朋友,却不介意给她号码,那肯定对这女人就不见得有多在意。
“你想问什么,我知道的都可以跟你说说。”韩小莹这么笑着的眨了下眼睛。
“谢谢。”陈皖南受宠若惊的笑了一声,遗憾道:“你的口供很全面。赵蕊蕊因为说了郭姗姗坠崖而死的事情,招致曾锐反感,把她锁在露台。虽然曾锐当时醉酒,不过,你的证词,绝对可以还遇害者一个公道。我还真没有什么可以问你的了。”
“不见得。”为了泡男人,这韩小莹是豁出去了,“那个郭姗姗失踪时,曾锐不是在国外吗?他一听赵蕊蕊说起郭姗姗的事情,就不耐烦,感觉不是替他哥抱不平,像和他自己有关一样。”
“怎么说?”陈皖南拍了拍瞿嘉的背,这个动作取悦了韩小莹,她笑面如花,感觉到了偷情一般的刺激。
“陈队长,我们《宁城头条》为什么和曾家这么密切,张烁甚至还为此送了命,还不是因为到风声,说这个曾锐五年前强.奸过他大哥的女朋友郭姗姗,乱伦啊简直,郭姗姗本来就因为门不当户不对进不去曾家,被曾锐一染指,更加不可能嫁给曾鹏了。”
“消息哪儿来的?”陈皖南目光一凛,没了谈笑的面容,此时此刻,他桃花眼里温情似犹在,但韩小莹却如追冰窖,被他不屑的眼神伤到了。
“韩小莹,看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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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口供的确不完美。打我刚才给你的号码,和杨组长好好说一说这消息怎么回事,警方再发现你有一点隐瞒,赵蕊蕊的死,能不能和你脱干系,还真不好说。”
“你……”韩小莹偷鸡不成蚀把米,急的脸都白了。
这时候,她看到陈皖南腿上的瞿嘉,一点睡颜没有的抬起眸,同情的望过来,顿时,气的快呕血了,“你们警察可以炸供?”
“怪我帅气逼人。”陈皖南似笑非笑,摸了摸瞿嘉乖乖的脸颊,“有女朋友在,都受骚扰。”
韩小莹气跑。
等了几分钟,陈皖南打电话给杨波,确定对方到了杨波那儿,方凉笑出声,放下电话前,杨波不了被训了一通,再面对韩小莹时,严谨万分。
瞿嘉第二瓶水结束后,杨波得了确认的消息:送消息给韩小莹的不是别人,正是郭姗姗饱经风霜的挑山工父亲那郭姗姗被曾锐强.奸过的事,八.九不离十了,没有哪个父亲会对自己女儿的名节随意诋毁。
瞿嘉很沉默。
陈皖南拔掉她手腕上的管子,动作不算熟练,小血点一直在冒,他拿棉花按了好一会儿,拿开,仍是出血。
“你血小板有点低。以前不这样。”陈皖南记得她每个月例假来时,从不会超过四天,他为此兴高采烈过,现在看她这样子,经期不淌个一个星期,不得停啊。
“一个小针眼而已,你表情那么凝重干什么?想什么了?”瞿嘉失笑,他一挑眉毛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果然陈皖南说,“过年跟我回去,家里有个奶奶,对妇科很在行。给她看看。”
“我已经很正常了。”
“非得气死我是吧。”陈皖南语气很恶,动作很柔,拿外套给她包起来,单手箍着她腰,提到贴着自己小腹的位置,鼻尖碰她凉凉的鼻尖,唇瓣寻找她的,轻喃,“刚才趴我腿上,不是肚子疼吗?闻到你身上的味儿了。”
这话着实令人掉鸡皮,瞿嘉笑骂,躲着脸,不给他亲,“你变态!”
“山上小店的姨妈巾,香味让我中毒了都。”
“变态!”
骂多少声变态,陈皖南还是寻到了她的唇,低头碰上去,微凉凉的两瓣,轻轻含弄了两下,快速,缥缈的叫瞿嘉感受不到这是一个吻,可能就像父亲对孩子的那种试探呵护的意味吧。
她眷恋啊,搂着他脖子,闭着眼睛努力回味,不肯离开。
“你说……”瞿嘉轻声假设,“热恋中的男女,比如我们,比如曾鹏郭姗姗,女方遭此大难,被自己亲弟弟侮辱,曾鹏心理会扭曲吗?”
“他我不知道。我吧,你过的去我就过的去,你过不去,我肯定就过不去,警察肯定干不了,亲弟弟也要把他打死。断绝关系。”
“你没有弟弟。”听他说的认真,瞿嘉忍不住笑了笑,“跟你说认真的,曾鹏是什么心理,五年来和曾锐相安无事?爱的不够深,还是……”
“他今天凌晨的行为已经告诉你答案。何必多此一问。”陈皖南这话可见锐利。
瞿嘉睁开眼睛,嘴角笑意慢慢隐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时间,更新频率实在对不住大伙。
如果写一篇文《儿啊妈不想要你了》我一天大概能更一百章来自一名母亲寒假里的怨念。
☆、生病
“你们这个进度,能比蜗牛快点吗?”
上午十点,白局打来电话催促,“曾董事长一大清早打电话到市委,吵的不可开交,上头顶着压力扛下来了。好嘛,陈皖南你现在要把郭姗姗的案子并进来,并就并吧,能低调点不?你把曾家两儿子全扣下,嫌事情不够大是吧?”
曾家的两个儿子,一个因涉嫌冻死赵蕊蕊而带上了手铐,一个因涉嫌推人坠崖而坐在审讯室里。
“正干着呢。”陈皖南无语失笑。
目前情况有点复杂。
火锅城的张烁,温泉酒店的赵蕊蕊,五年前失踪的郭姗姗,加上昨夜曾锐的蹊跷坠崖,等于四个案子交织在一起。
时间线混乱,证据更是不足,这种情况几乎没有汇报的必要。
“曾家这个事闹的沸沸扬扬,市委很被动,我求了三天时间给你,不成的话,让省厅的人干。”
“成,怎么不成?您老放宽心,绝不给您丢人行吗?”
“还知道丢人,两个刑侦队的人,加一个松谷派出所,全给你打下手,目前就这水平?啧啧。”这老头嘴巴闲的可以抹盐,两声啧,啧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挂上电话,陈皖南脸色差的可以。上头跟他要进展,他只好跟下头要进展,电话打到山下松谷派出所时,曾鹏刚被带到问讯室。
“搭条线进来,我要听。”陈皖南皱着眉。
与此同时,宾馆顶楼,嗡嗡巨大的直升机轰鸣声响彻山坳,更加让他烦躁。
一个额前裹着纱布的年轻男人在窗口眺望,见直升机真的飞走,暴躁地抡拳猛砸了下窗框。
陈皖南冷笑了声,站在悬崖边上,为自己点了支烟,他一烦躁就想抽烟,上午陪瞿嘉挂水,在诊所忍着没碰,此时她不在身边,虽然心里记挂着,但的确还是蛮享受的。
于是烟抽的又猛又急,眼前的云海,都和白雾连成一片。
“陈队,可以听到了吗?”手机里传来下属的询问。
“可以。”陈皖南吐了一口烟圈,眼睛眯了起来,“你们开始吧。”
……
“我不可能杀他。”山下,松谷派出所内,面对审讯,曾鹏毫不犹豫的这么回答,“不管怎么样,他是我弟弟。”
“张烁的死亡内,你在哪里,做什么?”
“这件事,昨天已经跟市局的杨组长说明过。我认为没必要再说一遍。”虽是拒绝的话,但架不住曾鹏表情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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