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恨你更想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丁律律
而且卓韵隐瞒了他,在听到杨波汇报对方去过剪子巷时,陈皖南的表情是非常失望的。
卓韵可能会失去他。
……
下午五点钟,玉屏索道正式挂出年检停运公告。
不在玉屏峰停留的游客,全部往下一景点光明顶爬去。那边道路险峻,到光明顶需耗时一小时。白天游览,观赏性极强,而夜晚,则可能雨雪路滑,稍有不慎便坠崖。
那么此刻瞿嘉身边的游客们,就全是留宿玉屏宾馆的人了。
人们翘首以盼夜色来临,到时整个山峰漫天幕雪,该多么壮观。
瞿嘉将自己的羽绒服拉链拉到脖子顶端,呼呼的风仍是刮的脸颊刺痛,她管不了这些,但悠闲散步的样子又像一名普通游客。
玉屏峰虽陡峭,但宾馆所在地,却是一处平缓山坳中,建设的很漂亮,垃圾桶全是空心树洞的样式,一颗颗蹲在木头篱笆旁,昨夜下的雪洒在大地上,配合着降下来的夜色,与升起来的橙色灯光。
如果不是在调查案子,真的挺质朴浪漫的。
“美女帮我们拍下照吧。”两个年轻小姑娘,在一颗雪树下拍照,求路过的瞿嘉帮个忙。
“可以。”瞿嘉接过对方的单反,往后站了几步,咔咔拍了几张。
“谢谢。”小姑娘们笑的纯真浪漫,十分没烦恼的年纪,“我也帮你和你男朋友拍一张吧。”
瞿嘉听到男朋友三个字讶异,顺着女孩目光回身,眼底随即染上悦色。她摇头说不用了。
两个女孩嬉笑着离开了。
此时,夜色全暗,小雪细细的扬起来。
旁边店小价高的小卖部里,顾客正在抱怨:“二十块一颗苹果,太过了吧!”
陈皖南手里拎着一根枯树枝,也不知从哪儿找来的,在薄薄雪地上写着字:瞿,陈,分别在两颗心里,然后中间横惯了一只箭。
瞿嘉没问他刚才干什么去了,更加不问卓韵的事,走到自己瞿的那颗心边上,与他并排站立,一齐看着脚下,小雪渐渐覆盖的两颗心。
“喜欢吗?”良久,陈皖南才说话,掌心握着棍子顶端,把图案轮廓描深了。
可能有点幼稚,但瞿嘉真的打从心底喜欢,她点点头,嗯了一声。
风雪越大了,好像跟他一直站着不动,静静欣赏着,就会成为人生岁月回忆起来,最美好的一幕。
略凉的指尖,忽地,被他慢慢轻轻的握住了,先挤了两下,在她感觉有点麻时,他掌心上移,全部握住她的手。
“你会有事情瞒着我吗?”陈皖南再次把两颗心的图案描深,声音随意。
“有。”瞿嘉被风雪迷了眼睛,“不会隐瞒你太久,时间合适,全部告诉你。”
“之前拒绝我,跟这个有关吗?”陈皖南原本只是在卓韵那受了点气,有感而发的一问她,倒是问出意外获,她还真有事情瞒着他。
“有关吧。”瞿嘉蹲下身,学着他,把两颗心描深,发现还挺好玩的,干脆把他的棍子夺过来,两手握住,像拖地一样的勾着腰,在地上把陈字,瞿字,全部描了一遍。
忽而笑了,“会不会太幼稚啊。”
“不会。”陈皖南清咳了一声说,“刚才我过来,看到一对渡蜜月的男女,就在地上画这个。我想着给你也画一个,说不定明年冬天,我们也会来这里度蜜月。”
瞿嘉埋头在地上画,装作听不见他话里的暗示。不过,她一侧嘴角扬的很高。
“要不换个地方,出国吧?”陈皖南说。
“随便。”瞿嘉答。
雪花一刹那都寂静了似的。
“你是答应了我的求婚了吗?”陈皖南不可思议挑眉。
“你没求吧。”
“现在求一个?”
“滚……”瞿嘉终于克制不住,大笑了起来。
陈皖南也用掌心扣住嘴,桃花眼里笑意晶亮,刚才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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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他自己也震惊了。
……
雪花洋洋洒洒。
在宾馆石狮子旁,站着的两位游客,渐渐看不清树底下的那一对男女。人们起目光,踩着橙黄的灯光进入室内,穿过右侧走廊,步入人声鼎沸的餐厅。
一张张圆桌前,赵乐天好不容易霸占了一张靠窗的小桌子,赶紧打电话给陈皖南,“陈队,快来!面好了!”
五分钟后,陈皖南带着瞿嘉找了过来。
“嘉姐你知道吗,三碗牛肉面,两百四十块,吓得我,不敢再点。”赵乐天呼着长气,把筷子细心的掰开,递给瞿嘉。
“牛肉给你们。我不吃。”瞿嘉把牛肉分成两份,大份给赵乐天,小份给陈皖南。
其实也没几筷子。
“那我就不客气了。”赵乐天体谅美女的“胃口”,高兴的欢腾。
陈皖南没什么反应,目光冷厉的盯着餐厅入口处,走下来的一对男女。
瞿嘉发现异常,随即看过去,豁然看到应该在山下的卓韵,穿着一身米色大衣,黑长发上落着雪,眸光歉意的朝陈皖南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哈哈。
☆、喜剧
黑如洞的山夜,因为暴风雪肆虐,似乎被染上了白色。
卓韵和陈皖南两人出去后,不知聊什么了,大半个小时过去,毫无动静。
瞿嘉百无聊赖之际,忽然,听到旁边跟着卓韵一起上来的男人,沉声开口。
“瞿小姐,我们是不是见过?”
“曾先生,六年前去过俄罗斯?”瞿嘉这么反问道。
狭小安静的桌子对面,曾鹏目光温厚锐利,闻言,嘴角带出一点微笑,“是的。一直觉得瞿小姐眼熟,原来在那边碰过面。”
六年前,瞿定北出事后,瞿嘉在俄罗斯寻求华人帮助时,一个叫杰森的中国男人进入她视线里,当时搜救小组得以快速建立,多亏对方帮忙。本该道个谢,但此时,他以卓韵老公的身份出现。
瞿嘉有点微妙的感觉。
“世界挺小。过去的事情,一而再与今朝有所联系。瞿小姐,不觉得奇怪吗?”
“曾先生似乎话里有话。那我便问问,剪子巷,贝加尔湖畔,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此话何意?”曾鹏露出迷茫的表情。
瞿嘉一眼看穿他,直言不讳,“曾先生,当年你及时出现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刻,是巧合吗?不是吧。剪子巷,你的前女友郭姗姗的房子,一个月前,我被人掳着从那里走出来。明人不说暗语,你认识米诺吗?”
“认识。”曾鹏承认了,他平静的眼神,似乎面对山崩地裂,也起不了一丝变化,何况一个米诺。
瞿嘉微点头笑了笑,由初始的震惊到此刻的愤怒,“你把房子借给他做为屠宰场吗?”
屠宰场。
这三个字出来,曾鹏眼神终于有所触动。
“米诺是一个杀人犯,至今作案七起,国际刑警追踪十五年,米诺不但没有老去,却越来越年轻,他盯上瞿定北,能把一米八九的男人从冰湖里拉出来,然后带去遥远的边境石油储存地区,在那里,一刀刀分割了我哥!是你那是你的地方,那位一直没露面的中资公司老板就是你!”
这一刻,瞿嘉的声音是颤抖的,她从位子里起身,两手撑在桌面上,因为激烈的情绪,把桌面压的发颤,如果陈皖南看到,一定会心惊胆战的拥住她,此刻,她的样子太悲怆了,而坐在对面男子无动于衷,“你们曾家一直就是这样对待受害者家属的吗?郭姗姗父亲是一个,我瞿嘉是第二个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当年各方隐瞒之下找不到你,现在,你曾门,远不够档次跟我斗!”
瞿嘉捞起椅背上外套,想离去。
而曾鹏却不想结束话题,他淡定的坐着,胸有成竹的认定她会停下脚步,而她也果然停下脚步了。
“瞿小姐,我一点不怀疑瞿氏的实力,但你想清楚,杀害瞿定北的是米诺,只因为对方选择了在我公司管辖的范围内动手,你就要牵连无辜吗?”
“无辜?”瞿嘉笑了笑,根据她手里总结的资料看,米诺是以犯罪组织的形势存在的,也就说,米诺只是一个代号,这个组织里可能有一代米诺,二代米诺……好几代的米诺杀手存在。
他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单纯的变态犯罪人格?
“利益。”瞿嘉眼底的愤怒散去,变得温柔,这是一种自信与安然,“世界上有两根杠杆可以驱使人们行动,利益和恐惧。曾先生,你心里也很难受吧令尊取得的辉煌,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所以才跟我明示了吗。”
“你会怎么做?”曾鹏掏出烟盒,想为自己点上一根烟,然而手却有点抖,她会顺着曾家这条线,将米诺这艘船上的势力,全部拉下来吗?这很危险。
“我会跟所爱的人好好生活。”瞿嘉把自己羽绒服穿上,感觉之前冰凉的心慢慢温热了,“曾先生,谢谢你坦白这件事。我现在很放松。不是我会把米诺怎么样,是正义不饶他。”
火柴嚓一声,细细的雪茄前端被小火烧灼了。
瞿嘉说完径自离开。
曾鹏从雪茄的烟雾里,仿佛看到她当年在贝加尔湖畔,为抵御严寒,仰头猛灌伏特加的坚烈样子。
“祝你好运。”曾鹏嘴角苦涩勾了勾,“也祝,正义。”
……
离开餐厅,瞿嘉径直走到外面的大露台,找了个避风的小亭子,打电话给在美国的陆盛。
陆盛在联邦调查局工作,手机自然不分日夜的常开,响了不过无声,就接通了,“……瞿嘉?”
“对,是我。”瞿嘉声音略带歉意,“很唐突给你打电话,如果你忙,我可以推后。”
“不,瞿嘉你说。”那边传来轻微的一声撞门声,陆盛找了僻静的空间,他声音无奈又充满焦急,“我早在想,你会是什么时候才打给我?这么大事,为什么不说?”
“你查到了。”瞿嘉眼睛酸涩了下,笑出声,“但你没和皖南说。”
“我当然不能对他说瞿嘉,如果你在乎他,该坦诚。”
坦诚。
瞿嘉点点头,轻叹了一口气,语气带着释然,“这是我打电话给你的目的今晚我得到一个重要线索,米诺跟宁城的曾家关系不可描述。你顺着曾家这条线查一下,至少能把宁城的这个米诺给揪出来。”
“你呢?遇上案子了?”陆盛笑了。
“对。皖南出去了到现在没回来。我有点担心。所以拜托你查了。”
“小意思,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如果这个米诺在宁城犯案,那你会和皖南并肩作战,别怕”陆盛停了下,继而贼笑道,“你们复合了?”
“对。不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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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他。”没给老友调侃的时间,瞿嘉笑着挂了电话。
……
三楼802室。
两张一米二的床上,摆了各种文件,就是没一个人。
陈皖南推门而进,没看到瞿嘉,顿时眉头打结,“瞿嘉呢?”
“她重新开了一个房间,在隔壁。”浴室里,赵乐天一边洗澡一边哼歌,“陈队,瞿嘉真是太棒了,中午帮她把那个大背包背上来,以为是女孩子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哪晓得,她刚才进来把背包打开,变出了两套男士速干内衣,两条毛巾,两套牙具……我把你的留在床上,马上到你洗。”
赵乐天叽里呱啦说了半天,发觉陈皖南一声没理,他把热水关掉,轻打开门,欲看一看怎么回事,“陈队?”
湿漉漉的年轻人脑袋露出来,白皙的肩膀上冒着热气,赵乐天不可思议睁大眼,房间里空空如也,不止陈皖南人不在了,连给他留在在床上的洗漱用品也不翼而飞,这是怎么回事?
……
隔壁,801。
没有男人在的房间里,安静的很。挂在墙壁上的电视里,正播放着一部都市轻喜剧,笑声不时从里面发出。
床上一只黑色的背包,张着大口,肚子又深又广。就是这只东西,装了三个人的换洗用品上山,功劳大的很。
瞿嘉从里面掏出自己的换洗衣物,擦脸霜,充电器等,包肚子立时瘪下去了。她把空包挂到落地衣架上,拿着洗护用品,准备去洗澡。
忽地,咚咚咚,清晰敲门声响起。
不用问,肯定是陈皖南。
瞿嘉打开门,果然看到他颀长的身影,靠在门口。
“怎么了?”她看到他手里拿着的衣物。
“洗澡。”陈皖南也看到她手里拿着的衣物。白色的长袖睡衣,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但抱着一定很舒服。
他心思热了一下,有点不自然的别开眼,但行动上绝对很自然的跟自己家门一样,不需要瞿嘉邀请,径自走入房内。
和802一样的造型。
两张一米二的床,分开摆放。
她喜欢靠窗的位置,正对着外面幕天的白雪,连窗帘都没拉。陈皖南想象着,她一个人靠在床头,静静赏雪的画面,心头的火就更热了,很想问她,要不要他抱抱?
“那你先洗。”瞿嘉还算淡定,把自己的东西先放下了,然后跑到卫生间里给他放水。
“热吗?”陈皖南站在狭小的门口,看着她白皙的手背,试着水温。
山上条件有限,连吹风机都是现用现从柜台取,热水听说是十一点后断供。
“很热了。”瞿嘉关掉水龙头,从狭小的门口里,擦着他的胸肌挤了出来。
脸不自主一片红。
身后,门,砰的声撞上,几秒后,热水喷洒的声音哗哗声响起。
瞿嘉手足无措的靠着桌子边,整个人不敢动了,他是什么意思呢?
赵乐天洗澡拖拉,受不了的跑到她这边洗?
还是,晚上要在这儿睡?
不能吧……
忐忑不安了大概十分钟,浴室门被打开。
“瞿嘉?”陈皖南人未出,声音先到,“你没带浴巾吗?”
“没……”
“那我穿内裤出来了?”他语气听起来像是给她提前打预防针一样。
瞿嘉哭笑不得,他留宿是意料之中了,但一步步发展起来,先从穿着内裤出来,她还是没料到的,“你不能把内衣穿上吗?”
明明给他带了长袖长裤,刚才还在手上拿着呢。
“不穿。”他声音漾着笑意,在小小的浴室里,性感的回响。
“出来吧。我还要洗。”瞿嘉脸上挂着笑意,被他打败了的妥协样子,反正又不是没见过,六年前,同居的那半年,他身上哪个地方没被她看过。
然而,她的通情达理,没得到他的即时响应。
瞿嘉拿起自己的衣物,催着道:“我真要洗了,马上要停水。”
陈皖南还是不答。
瞿嘉奇怪的走过去,不宽的浴室门边,正跑出了蒙蒙的热水气,湿漉漉的扑在脸上,她下意识抬眸望进去,只见瓷白的墙壁上挂着水珠,花洒底下,陈皖南赤.身.裸.体的站在那里,眼神放荡原来他的不穿,是真的什么都还没穿。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后半部分,侧重男女主感情。
写案子太脑子了,我得歇歇。
☆、遇险
“你干什么?”瞿嘉第一反应是避开,但刚才第一眼的瞬间,已经看到他的身体起了反应。
洗个澡把自己洗硬了……还打开门,招她进来?
瞿嘉意识到不妥,立即要退。
陈皖南喊住她,声音沉哑,“不敢看我?”
敢看就怪了。
他那里狰狞的像支凶残的武器,平时藏在西裤底下一本正经的东西,此时,看的见上面脉青色经络,和她逃避眼神时,那猛然紧缩了下睾.丸。
瞿嘉惊慌的闭下眼帘,可事实上陈皖南才是紧张揪心的那个,“还是接受不了我,嗯?”
“没有。”瞿嘉即刻否定。
“那睁开眼睛。”
“……”瞿嘉肢体僵硬的无法动作,两排睫毛轻轻颤着,如何努力都打不开自己的眼帘。
她害怕男人。
从小到大,即使有血缘的父兄,也不曾亲密抱过她。
曾设想过自己大概会单身一辈子,直到研一那年,陈皖南的出现,他恋爱方式极其热烈,在新生欢迎晚会上,遥遥初见后,打听到她联系方式。
大约一个星期,便尾随在她回宿舍的路上。
换成正常女孩子,半夜三更,被男性尾随,不报警就是喊色狼了。
瞿嘉不是常人,她不惊不慌的从身后那道影子,走路插兜方式,步伐跨越幅度,判断出此人性格极其自信,典型的行动主义者,并且意志力强悍,对自己的信念十分专注,一旦认定目标,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直到他攻下这枚目标为止。
这就是陈皖南的追求方式了。
未启用一言一语,尾随了瞿嘉整整两个月,从格物楼到她宿舍的那段夜路。
学校里,甚至不知道刑侦的人在追求瞿嘉。
两个月最后的一天夜里,下着毛毛雨,直到瞿嘉走到宿舍门口,都没发现他的身影。
这是最难的一次。往常,出格物楼的十分钟内,她必找出那人的踪迹。
瞿嘉判断人从不会出错,对方如果不是她看上的那种旺盛力性格,多废一句话都无意。她撑伞原路返回,担心他是不是遇到了麻烦,比如情人湖那里的小木桥,雨天路滑,掉进去好几位了。
到了情人湖,细雨如毛,不见人影。
她失望,打算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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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瞿嘉,你找我?那人两个月没开过口,先喊的是她名字,瞿,嘉,平整的音调,像是认识许久,好整以暇,压着笑意,在桥下看她。
瞿嘉不动声色,夜雨吹过她的短发稍,尽是利落,可心里明白,是她输了,这场无声无息,却心照不宣的战役。
陈皖南大胜,甚至掐好了兵的日期。
为什么是今天?瞿嘉问他。
他说,昨晚你给我发了信号。
瞿嘉心服口服,前一天晚上,秋雨将袭,她比往常早了二十分钟离开教室,因为怕他在外面淋雨,出去一看,他果然没带伞。
……
小小的标间内。
靠窗的那张床上,两个人不分你我的卷在被窝里。
“你心里在意我。”灯关掉了,房间里,只有窗口这片白光,是外面的暴雪反射过来的。
陈皖南把她侧搂在怀里,中间隔了被子,把她裹的严严实实的,他自己身上的那条被子却拖到床下去了。
瞿嘉怕他冻着,一直反手在给他捞被子。
烫伤的左肩,随着这个动作,不的一阵阵疼。
陈皖南扣着她的手腕,往她被窝里塞,自己的手也按在她胸口,不出来。
“这点小恩小惠,我不稀罕。”陈皖南咬着她耳垂,“睡你的。”
这怎么睡?
虽说她有肢体接触恐惧症,暂时没办法在简陋的旅馆里,并且工作缠身的情况与他做亲密的事,但被陈皖南裹着动也动不了,他却自由的“治来治去”,真有点受不了。
“皖南……”瞿嘉低低的喘了一声,若不是夜色掩盖,真要豁出去了,总比这么吊着好,“求你了,要么睡,要么做……”
“不做。”陈皖南受伤了,刚才在浴室,他正面打开给她瞧,她没反应,现在被撩几下,就求做了?而且,她肩上还有伤。
想到此,陈皖南就把唇瓣移到她后肩上,借着微微雪光,把她面朝里压了一下,左背露了出来,没穿内衣,皮肤白润如玉,只蝴蝶骨内的皮肤,全军覆没,红殷殷的一大片。
“这是巴掌大?我两巴掌都不止!”
“这么多?”瞿嘉诧异,她自己是从镜子里看的,大概没看全,但不怎么疼,应该不会留疤。
“以后不是你干的事别插手行吗?”陈皖南无语的要死,身体里那股欲.火说灭就灭了,再看她无辜无所谓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把她衣服归还原位,在怀里搂紧了点,凑她耳朵上轻骂,“什么时候能学学卓韵,有事儿大老爷们上,一个女人瞎掺和什么?”
瞿嘉笑了,提到卓韵,燃情气氛自然没了,和他聊起来,“今晚你们出去聊什么了?到山上来后,你就心不在焉。”
“我可能会为她心不在焉吗?”
瞿嘉心一抖,“那为什么?”
“剪子巷。”陈皖南眉头紧皱,吻了吻她面颊,“总觉得有点奇怪。卓韵找我们前,去过两趟剪子巷追查郭姗姗的事,她怀疑曾鹏人品出了问题,但结果显然和她预料的不一样。赵蕊蕊与曾锐轰趴结束后,死在别墅外头,那证明,对方确实是和曾锐发生的关系。但她还继续找曾锐,是什么事情让她这么坚定不移否定自己老公?”
他语气有点不可思议,“夫妻间弄成这样,有必要过下去?”
陈皖南怎么也无法想象,他此刻抱着的瞿嘉,如果这么怀疑自己,真要气的立马吐血三升,并且果断离婚。
瞿嘉听了只是笑,她其实不想管卓韵的感情事,但陈皖南嘴上和对方撇的一干二净,其实是有点放心不下。当年她离开时,他多少的好兄弟打电话给她,汇报那个新出现在他身边的女孩卓韵,风姿绰约,谈笑大方,与他肩搭肩,把酒言欢。
这种革命友谊之深厚,从他对曾鹏诸多挑剔的目光上就能看出来。
瞿嘉脸埋进枕头里,一声不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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