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恨你更想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丁律律
“不如在爱刚抽芽时就掐死苗头……”瞿嘉淡淡的念出这句,手指轻地一按,截断后面所有的深情意切,“后面的内容不需要听了,你只想回到过去,让你和王子娴的婚姻,在一开始时,掐断苗头。”
瞿顾问这是干嘛?
和杀人犯聊天?
棚里的刑警们保持住了最严肃的神色,默默地看押着周文彬,同时耳朵打起十二万分的神,听听这新来的顾问,到底是个什么水平。
“你叫瞿嘉?”周文彬露出胸有成竹的冷笑。
站在暖棚入口处的陈皖南,头发微湿的搭在眼角,细雨落了他满脸,有点凉,他闻声,喷吐了一层烟雾出来,扭头望向里面时,眼睛锐利的眯起来,这个周文彬,的确认识瞿嘉。
“我是。”瞿嘉点头,确认了周文彬认识自己。并且他这种表情带着极大的幸灾乐祸恶意,似乎看透她的烦恼,与厄运般的未来。面对陈皖南看过来的沉沉目光,她不得不将这个话题终止。
“卢思琪的u盘可以交给我吗?”
这枚u盘属于死者,如果周文彬交出来,就等于承认杀人,瞿嘉这么问出来,周围人瞬间警觉起来,一方面听周文彬如何回答,一方面又奇怪瞿嘉,为什么提这种明知道不可能有回应的要求?
果然,周文彬冷笑拒绝,他还有没有傻到不打自招。
不过,瞿嘉没指望他招,只是一个调虎离山之计,把话题从自己身上拿开而已。
显然,很成功。
陈皖南扭回头,继续抽烟。
瞿嘉心里立即安定,开始与周文彬周旋,“那枚u盘是一个人的礼物。你已经杀死卢思琪,让那个人背上沉重的心锁,现在,还要霸占原本属于他的生日礼物吗?”
“生日礼物?”周文彬眼圈立即笑红了,他没想到,这种关头,这个顾问竟然在聊生日礼物的话题,但确实诛心了,“瞿小姐,你不会明白我有多失望,当天冷时,我的妻子没有半点言语温暖时,真心觉得这场婚姻不如在开始时就被毁灭。我一开始来到这个城市时,一无所有,只有爱情,子娴声称要和我同甘共苦一辈子,不介意我农村出生。可惜,爱情褪色的那样快,在婆媳琐事里灰飞烟灭,她嫌弃我母亲粗糙的双手刮破她的丝袜,看不上她在超市买特价蔬菜的行为,很小的事情,一件件加起来,最后大动干戈到我心灰意冷,要杀了她!”
“那卢思琪呢?”瞿嘉步步诘问,“她是一个非常温暖的女孩,你也不会明白,她的家人,朋友多么需要她,是你,让他们遭遇了有史以来最寒冷的冬天。交出来吧,为了你那位,双手粗糙的母亲,不要让她以泪水拭手,良心难安。”
雨声啪嗒啪嗒落在棚顶,催打了人心。如果周文彬还有人心在的话,那便是他一开始走上杀戮,所要维护的老母亲。此刻大厦倾塌,崩溃无处可逃的人自然要寻的也是一开始带他来到这世上的母亲。
“人之初,性本善。这是你一个人的罪。你心里明白的。”瞿嘉这最后一句话说完,棚里鸦雀无声,只剩雨点在头顶旁落。
周文彬脸色煞白的,双膝一软,跪在了土地上。
押着他的两名刑警,心里啧啧惊叹,周文彬属于文人,瞿嘉也是文人,这两人对话方式几乎让外人插不进去。尤其是瞿嘉,刑侦审讯时有很多眼花缭乱的技巧,但独没有她这种,带着儒气的攻心方式。
真叫人大开眼界。
陈皖南轻轻靠在门框上,嘴角勾起笑,一支烟的功夫,她就搞定了嫌疑人,这速度比以前在学校时快多了,士别三日当过刮目相看,何况,这都六年了。如果当时没分手,今天抓完人,他大概就要心急火燎回家看她和孩子去了吧。
这么一想,都有种身为人夫人父的,年纪到了的感觉。
陈皖南自作多情想:我是真的,要催催瞿嘉了。
……
市局刑侦总队,一片欢腾忙碌。
抓到嫌疑犯,就跟遇见初恋似的,从上到下,干警们个个神百倍,喊着,干完回家的回家,约会的约会,晒娃的晒娃!
当然可以提前下班的当属武钢了,审讯环节,没法医什么事儿。
他“路过”陈皖南办公室时,特地往门板上贴了贴,心里哎呀妈一声,这都几点了,瞿嘉还不回家,这时候,和陈皖南关着门,商量什么呢?
里面的两个人真没武钢想的那么歪。
瞿嘉眉头紧缩,并没有破案后的轻松,反而,一直等着陈皖南接完白局电话,话机方一放下,便问,“白局怎么说?”
“他不同意。”陈皖南抱歉的一摊手,身子向后靠近椅子内,“监控宋飞羽,本来我可以做主。但赵乐天这个傻蛋,无意在他舅面前透露了这点,老白最怕事情扩大,何况,你怀疑宋飞羽谋杀韩熙,而韩熙正在我们手中,这叫自相矛盾。放心吧,我会让赵晓然好好盯住她。”
韩熙在盆景园刨出证物时,周文彬从后袭击了她,虽然被同僚及时拦下,但那小姑娘哭嚷着头痛,赵晓然只好陪同去往医院。
瞿嘉一直怀疑宋飞羽会进行犯罪,但这是将来时,尚未发生的事,何况韩熙还在警方手中,宋飞羽再厉害,总不能来市局截人。
不止白局不理解,连赵晓然等都觉不可思议,因为目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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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任何情况显示,宋飞羽这个高中生,有即将犯罪的迹象。
除了陈皖南。
他倒不是把宋飞羽这个小毛孩放心上,而是,是瞿嘉的话,他便放心上。
“现在的问题,不是宋飞羽会不会犯罪,而是韩熙会不会被定罪,定多重?如果她没被定罪,宋飞羽就会杀她。市局不可能看押她一辈子。”瞿嘉声音略扬,一双专注谨慎的眼睛,让她貌美如花的脸,瞬间脱离了纯粹的观赏性,而变得锐利,锋芒毕露。
这种争锋相对的感觉,让陈皖南似曾相识,他淡淡一偏头,露出无所畏惧的眼神,“公安只负责抓。判,是检察院和法院的事。听你意思,宋飞羽似乎已经决定不再等,而要直接动手。瞿嘉,你这不止让白局摇头。我也很为难。别说一个人有犯罪意识,只要未执行,我都不能去抓人。”
瞿嘉明显落了下风,语气生硬快速,“青少年犯罪心理及其预防,矫治是西方犯罪心理学界的热门课题。希望我国,也能有所关注。”
她说完,便赌气的坐回椅子里,单手握热水杯,脸朝着窗的位置,把一个气的胸口起伏的窈窕侧影给他。
“……”陈皖南看她似乎有些骄怒的样子,差点没忍住当面笑出来,但他好歹是前男友,有点战斗经验,知道此时惹她,准没好果子吃,遂抿唇,辛苦憋住了。
此时,办公室里一点声音没有。
外面的武钢,听了会儿,心说完了,这怕是亲上了吧?
他悲切切的拎着包离去,边发信息到指纹小组群里:各方同志们,速归,陈皖南这位老同志,怕是守不住了。他成了,咱们喝喜酒,他败了,咱们送花圈啊!!!
有人立即回:花圈无疑。
是卓韵。
武钢手一抖,没敢回。卓韵这女人,也是得罪不起。
这次回来,她与瞿嘉第一次见面,希望别闹出什么事儿来。
……
“欢迎光临。”电子铃铛欢快叫了一声。
瞿嘉走进市局对面,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友家便利店,径直走到洗护用品那里,拿走了一瓶男士洗发露,至柜台结账。
她心不在焉,一直想着,是不是能够去宋飞羽家里慰问一下,顺便了解下这少年的心理状况,也许,没她想象的那么糟糕呢?
“美女,六十七块八毛。”银的姑娘叮的下报出价格。
“好,手机可以吗?”
“可以。”
瞿嘉拿出手机,给对方扫,对方却不知遇到什么麻烦,一直扫不进去,“是电脑死机了吗?叫你们别看帅哥了,真讨厌!”
小姑娘对一个正在吃晚餐的店员笑骂着。
本来,瞿嘉没在意这个小插曲,随意一瞥,却偶然发现这家便利店,监控电脑和银电脑就摆在一起,此时,监控电脑上显示的不是正当下,而是周一深夜和周二的凌晨。
“这是?”瞿嘉惊的双眸圆睁。
“很奇怪吧。”银小姑娘很痛快的就聊起来,“这位帅哥,前天夜里在我们店外面,空坐了一夜。当时正好我值班,好心劝说他回去,或者,有什么事想不开,可以和我说说之类的。这人,一个字没吐,眼神超级冷的,吓得我不敢多话,然后,他就在外面,眼对着市局大门,坐了一夜。”
是宋飞羽啊。
他在卢思琪尸体被发现当夜,在市局大门口外陪了那女孩子一夜啊。
瞿嘉立时感觉心口被一股沉重的悲伤袭击了。
匆匆掏钱包付了账,她拎着给陈皖南买的洗发露,脚步飞快的跑过红绿灯,到了局里,找了一圈,没见着陈皖南,随便拉了一个人问,“陈队呢?”
“……好像在休息室。”
那人答完,瞿嘉匆匆奔向走廊尽头的那间屋子。
“皖南?”事态紧急,她砰的声,直接推门闯入。
屋子不大,四十平方左右,两张上下高低床靠着窗边,上面留了几条毯子,是刑警们连续加班后,微微瞌眼的地方。
“怎么了?”陈皖南的声音从一个小门里传出来,似乎伴有哗哗水声。
瞿嘉一心在调整自己的手机,没注意他声音发出的方位问题,反而直接闷头,奔着他发声的地方而去,头也不抬的说,“你看我录了什么回来,是便利店的……”
当她抬头,声音戛然而止,豁然发现,自己竟对着一扇充满雾气的浴室门说话。
白色的哑光移门,制作简单,原本看不透,里面开着浴霸,强光照射下,活生生映出一条躯线明显的裸.男。
“……”大概有那么轰的一声,瞿嘉两脸颊,便热熟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于1月3日入v,也就是明天,届时万更。希望大家能在明天正版订阅,这对于我上榜排位非常重要,这也是支持我写作下去的唯一动力。如果不方便充值的,可以写一千字以上长评,会赠送晋江币。
一路走来,只能鞠躬感谢,本来我是放弃写文的了,全职不易,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感谢。
☆、他心
“我洗发水呢。”陈皖南声音怡然自得,门上印出他抬臂,往后撸发的撩人动作。
瞿嘉十分想逃,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单手,乱了节奏的在塑料袋子里一阵翻找,其实里面就一瓶粗身的洗发露,是她拿了好几次没拿起来,搞得一片忐忑,好不容易拿出东西,想说我放外边柜子上了。
浴室门突地被轻推开了,一条十公分左右的缝,浴霸的橙黄强灯洒出,热气缓缓蒸腾,雾蒙蒙里,瞿嘉看到里面的大致情况,浴室不大,靠门缝的墙砖上钉了铁架子,上面摆了干净的衣物,下面一层曾明显是他换下来的,被热水打湿,一条灰色的大约是内裤,水迹洒在前档,挂的那个本就外凸的位置,像只水袋,沉甸甸的往下坠着。
“……”瞿嘉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洗发水。”陈皖南姿态闲适的伸出手臂,顿时,一只水淋淋的大手,要糖一样的伸在了瞿嘉面前。
“……”瞿嘉半身不遂的看了眼那只漂亮的手掌,手指头洗的微粉,一颗颗水珠从他干净整齐的指甲边缘,往下坠,滴滴答答,落入她微敞的靴子口,浸过她心口一样的,叫她心尖狠狠的一抓。
这很不对。
陈皖南洗澡,为什么状态这么随意的和她说话?像是亲密的男女关系,男朋友或老公,对女朋友妻子做出的一样自然索取动作。
“我放柜子上。”瞿嘉回魂一样的找回崩塌的思维,做出了一件本该第一时间就要做出的避嫌动作,砰的一声,把那大瓶身的男士洗发露扔在柜子上。
可能动作过剧烈了,她转身时,余光瞧到里面的男人讶异的往后折了下背脊,于是,这一看她,便叫他春光大泄,那钩子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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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坚韧背脊,线条分明利落的性感撩人,瞿嘉甚至在这短短的可能一秒不到的对视内,看见无数的水珠沿着他背蜿蜒而下,到腰处,往里汇入,像当年去西藏,经过的皑皑白雪山脊,磅礴的叫人芳心塌陷。
她想,陈皖南必须是故意的。
“你开错边了。”他声音慵懒的,带着热水湿润过的性感味道,像情人耳语。
瞿嘉恍若未闻,闷头跟门把手较劲,咔嚓咔嚓拔了半晌,才醒悟,这是一道两开的门,她怎么也拔不开的那道早锁死了,白白在这空气燥热的屋子里献丑了半天,瞿嘉臊的脸颊酡红酡红,终于打开正确的那道,拔腿狂奔了出去!
……
陈皖南洗好澡出来,得到的瞿嘉第一个眼神,是不堪入目的。
她似乎放弃对他的教育,直接,摆出一个居委会大妈的不苟言笑面孔,“这是刚才在便利店录下的视频。”
说完,生硬的把手机拿给他。
陈皖南头发还湿着,滴了几滴水在屏幕上,他用指腹抹了抹,这个简单无比的动作,立即叫瞿嘉往他骨节分明的手上分神,刚才的冲击太强烈了,她内心狂纳闷,这只骚孔雀,背上插羽毛,怕是能上天。
“宋飞羽?”陈皖南认出视频里的人,眉头一簇。
“对。他情绪沉重,急需突破口。这孩子不简单。你应该看过资料。”瞿嘉心情终于平复,谈起宋飞羽,便忍不住皱眉。
宋飞羽七岁那年,他父亲因涉及毒品贩卖入狱,两年后,病逝。
卢思琪的父亲之所以不让女儿和他来往,多半是介意他家里那段不光的过去。宋飞羽从小便在这种歧视的氛围下长大。
即使现在的他,被老师们一提起来,纷纷竖起大拇指,但卢宋两家之间的那堵高墙,仍是对他充满了原罪的暗示。
“你想要我怎么做?”陈皖南深深的看着她。
“去趟宋家吧,我想确认,卢思琪对他而言,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其实瞿嘉心里有数,一个被外界赋予原罪的少年,遇上卢思琪这样温暖的小伙伴,应当是极其幸运的。可惜,他的幸运不被成年世界接受,真的不敢想,当卢先生砌起那道墙时,宋飞羽坐在窗前是怎样煎熬看着的。
……
昏黄的路灯,隔十米一站。
静月花园,这名字便美的诗意。
陈皖南的黑色大奔,开不进去,只能绕到中间一个小广场,停下,不近不远的正望着宋飞羽家的两层楼。
天细细的下毛雨,不需要撑伞,只叫你足够湿意。
两人都没打伞。漫步在毛雨中。路灯,投射出两道一高一矮的挺拔影子。
“去宋家怎么说呢?”瞿嘉首先开口问。他们没有搜查令,莫名其妙大晚上上门,可能会吓着宋飞羽的外婆。
“开了门,你就像赵乐天那样一指我,这我们领导。你就干你的活去,我来应付。”陈皖南这话充满了任劳任怨的意思,但显得叫人无比心安可靠。
瞿嘉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麻烦你了。这本来不是你的工作。”
“青少年犯罪心理及其预防,矫治是西方犯罪心理学界的热门课题。我国,当然也会重点关注。”
瞿嘉窘了,无语的看向他,这话分明是她一时气话讲出来,他不仅原封不动还给她,还在尾巴里调侃一句。
她只能像个机器人一样回复,“感谢关注。”
“不客气。”陈皖南随即道。
瞿嘉忍不住笑起来,觉得这气氛还挺轻松的,不用对着他阴沉的表情,或者步步紧逼要分手理由的狠态。
路灯下聚集了大片毛毛雨,陈皖南停下脚步,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嘴角翘起的笑痕,他眯了眯眼,似哼了一声,“总算见着你笑了。”
瞿嘉听的不太真切,旁边有个小超市,门口摆了几辆摇摇车,在大伞棚下稀里哗啦唱着。
几个穿着干净大方的大妈坐在门口,边看孙子,边聊天。
有一只浑身黑色的小奶猫,淋的湿漉漉的,追着一个被风吹起的塑料片玩儿。
“这是宋飞羽的猫。”陈皖南忽然眯着眼睛说道。
前天去卢家,这只奶猫喵喵叫着从宋家钻出来,在卢家门口叫了好久,似乎在等吃的。
宋飞羽当天在医院住院。
瞿嘉也想到这茬,两人心照不宣的互看了一眼,然后,一起插着大衣口袋,像对用完晚餐,下来散步的小夫妻,极其协调的走到小超市门口。
“喵。”瞿嘉学着猫叫了一声,蹲下身,很顺利的把小黑猫唤了过来。
“这谁家猫啊,可怜坏了。”陈皖南这张走哪儿都吃的开的俊脸,往柜台边上一站,立即吸引了三位聊天的阿姨回头,热切的聊起来。
“这好像是宋家的猫。我见小羽抱过。”
“不是的。这是琪琪的猫,唉……”这位阿姨很伤感。
瞿嘉回湿漉漉的手,凝神望向那位阿姨,轻问,“是这两天闹出很大新闻的,那个小女孩吗?”
“是的呀,这孩子可好了。”
陈皖南买了一包黄鹤楼,在手里转着,似在安静的等瞿嘉。
“我看新闻说,卢思琪猫毛过敏,她怎么会养猫呢?”瞿嘉问那位阿姨。
“她不养。但猫是她的,她交给小羽养。这只猫叫冬瓜,冬天养的,以前还养一只叫秋葵的小猫,都是小羽帮她养的。”
“是啊。小羽那孩子,平时冷冰冰的,和琪琪关系……咳。”
瞿嘉正听的入神,忽地气氛不对了,几位阿姨都突地转移话题,各自叫起自家孙子,要打道回府。
陈皖南手里的烟盒,蓦地一停,目光抬起。
瞿嘉站起身,不但阿姨们走了,小奶猫也忽地下跑开了,她随即抬眸,看到昏暗的路灯下,一道瘦削的少年影子落在地上。
这是瞿嘉第一次正面见宋飞羽。
卢思琪出事那晚,她其实在书店外面见到穿着病号服的他,向蒋菲打听卢思琪的下落,当时就印象深刻,这少年长的俊秀,外面套了寻常穿的衣服,里面病号服的深蓝色条纹非常清晰。
此刻,他的病号服脱了,里面很单薄,大约是件羊绒衫,之所以注意到他里面的穿着,是因为,那只湿漉漉的小奶猫,一见到他来,便撑起掌垫,先跳到了他胳膊上,宋飞羽敞开外套,那只小猫就钻到他怀里去了。
灯下毛雨中的少年,更显清瘦,然,他腹部却是微鼓的,一只小生命在欢快的喵喵叫着。
“宋飞羽。”瞿嘉平直的唤了他一声。
宋飞羽只抬眸瞄了她一眼,冷冰冰的眸子,又落回。似乎当瞿嘉是个死物。
陈皖南不高兴了,夹着烟盒,慢悠悠从雨棚里晃出来,他身形比瞿嘉高大多了,眉目也锋利,望着少年时,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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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犀利而坦荡,“能和我们聊聊吗?”
宋飞羽这么聪明,怎么不会认识这两人,尤其是陈皖南,身上的刑警味道十分浓厚,但他什么都不想说,毫无波澜的眸子,淡淡一转,他手轻搂着那只猫,冷漠离去。
陈皖南拆开烟盒,点了一只烟,给赵晓然打电话,“马上多调几个人,守住韩熙。你眼神怎么回事,让韩熙和宋飞羽住同一家医院?”
“老大怎么啦?”赵晓然莫名其妙。
“宋飞羽在那家医院吗?”
“在,不过,我特意留心了,他两个小时前离开。”
“知道他去哪儿了吗?”陈皖南冷笑。
“哪儿?”
“他回到静月花园,找卢思琪的猫了。喂完猫,他就会回医院。”
“好吧……我懂了。”
赵晓然结束通话,立即推开帘子,往韩熙所呆的心内科疾步而去。
医院里热气蒸腾,到了夜晚,也不曾安静,来探视的人们大着嗓门聊笑,不知道还以为开茶话会。
终于惹的医生一声大骂:“保持安静!”
赵晓然耳朵瞬间清净了,到了韩熙的病房前,大门洞开,里面没人。她未慌,除了自己,还有两名女同事,一齐看守韩熙。
这姑娘一直吵着病房闷热,估计在大厅透气。
赵晓然再疾步找过去,大概十五分钟后,她终于一声惨叫,“韩熙”
.
晚间十点二十分。
毛毛雨骤停。
瞿嘉披着沾满湿气的月色,脚步飞快的跟住前面那个少年,有几次,都崴了脚,被陈皖南一把拉起来,沉声呵斥。
“去车里等。交给我。”陈皖南不由分手,把她往后推。
“皖南!”瞿嘉只叫出了他名字,便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长巷里。
韩熙不见了。
看守她的两女女警被注射了极其准确,致以昏睡的镇定剂。倒在偏僻安静的医梯旁边。
宋飞羽这个少年,怀里还抱着一只软糯糯的小猫,他却懂得用最准确的计量,放倒两名身经百战的女警。
实在难以想象。
瞿嘉神思震颤的回到陈皖南的车里,第一时间拨通了赵晓然的电话。
“把你上洗手间前后的所有细节讲给我听。尤其是医院监控显示的宋飞羽最后离开的画面。我会找到韩熙。”
“瞿嘉,你确定要听这些?现在,大批人马正在抓捕宋飞羽。我也正往你们那边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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