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恨你更想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丁律律
“你开始由纸上谈兵,往实际能力上发展了。”陈皖南意犹未尽的点评,笑意未达眼底。
“鹿跃呢?”瞿嘉叉开话题,扔掉手上的手套,端着羊排想出去。
“两份报告怎么回事?”没有回答鹿跃这个话题,陈皖南眸色暗沉的抛出一个火星子。
瞿嘉的脚步便停了,离厨房门口只有两三步,客人们正在笑谈。
陈皖南不是来聚会。他是来砸场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修文狂魔来了,大家重新看一遍。
☆、朱门01
陈皖南心念念的两份报告,一是关于案子的;二是,她当年不告而别的正式理由。
瞿嘉却玩起了文字游戏,交上来的分别是周文彬犯罪心理分析和宋飞羽犯罪心理预测。
这顿酒,原本万分期待,却在她的所为里,化为无尽被戏耍的怒火。
“对不起。我只能交这两份。”在他爆发前,瞿嘉主动低头。
“另一份不会写,要我告诉怎么写,嗯?”陈皖南舌尖卷了下口腔里善存的酒浆羊排的味道,缓了好几口气,仍是没压住这股气,“你就幸运在,外面人多口杂,我不好撕破脸。今天本来要带鹿跃来,后来一想,我都不会留下,带她干什么?你们慢慢享用。别送。”
他说的出做的到,身形如风,重重的擦过瞿嘉的肩膀。
如果不想闹的太难看,瞿嘉必须留他,她也确实这么做了,空着的那只手,在男人出厨房门口的瞬间,一下握住他的胳膊,“皖南……”
声音里,有着瞿嘉自己都听不出来的惊慌,“别这样吧。”似乎带着哀求。
陈皖南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听出哀求这个意味,瞿嘉是谁啊,从恋爱到分手这六年,她从来高高在上,不需要低头,然而更没出息的是他这颗心,早七零八落的服从了她。
她一说留下,他脚步自动就停了。
“吃完饭再说好吗?”她似乎给彼此找了台阶。
“吃完饭,还有的说?”
“你先吃。”她总有把办法拿住他。
……
食之无味。
铁艺火炉里,赵晓然兴致勃勃的往里面添着干柴。
这番把酒会友的景象,吸引了店内大批读者目光,似有似无的总往院子里看。当然,目光重点在桌尾的单人座上。
陈皖南独独一个人坐着,双臂搭着椅边,后靠的姿势,相当显腿长。
“麻烦把你泡妹子的长腿一好吗?”武钢喝的脸颊通红,端着红酒杯子,摇摇晃晃的差点被陈皖南倒。
陈皖南闻声,懒洋洋的挪了个方向,盯着院子里的灰砖台阶。
总之,非常不合群。
“老大怎么啦?”眼尖的发现了,和同伴交头接耳。
“我不……”
“我知道。”武钢往两人肩膀里一插,俯身神秘兮兮的说,“你们格格,想要人哄了……”
“格格?谁?”杨波大笑。
……
聚会结束时,接近十一点。
瞿嘉披着羊绒披肩,在门前的停车位上,一个个把同事们送走。最后剩陈皖南一个留下。
夜色更加干涩,紧绷绷的,预示着今冬宁城的第一场雪近在眼前。
“老板,真不回去休息吗?”小菲犹豫的围着自己的围巾,她原本以为,忙碌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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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嘉肯定会回家休息,没想到她要代替自己值夜班。
“你回去吧,路上小心。”瞿嘉在柜台里磨了两杯咖啡。
“那好。”小菲不好再多问,但还是忍不住扭头,看向里面窗户边上坐的男人。这不是那天晚上,在楼下等了半个多小时才走的,老板口中的旧友吗?
当夜,从楼上看,只觉得男人身材不错。现在一看,岂止不错,气质也是一等一的。
和老板倒是相配。
心里嘀咕完,小菲尽量不发出声音的,推门离开了。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气氛有点不对。
小菲一走,一楼没外人了。
留宿的读者,住在楼上。
瞿嘉把两杯咖啡端到橡木小圆桌上,在陈皖南对面坐下。
地暖嗡嗡细响,咖啡香萦绕。这场景前两天刚发生过。
“要说什么?”陈皖南憋了一晚上,终于到了夜深人静,无人打扰的时候,侧目看她时,他眼里真的没半点温柔,“难道,我要一直这样跟在你后面,问你有没有实话跟我说吗?”
“你想从哪里听?”瞿嘉情绪平静,眸光里,有种像磐石一样坚韧的东西,“是那年你送我回家,为什么突然就回不来了;是再回到学校,为什么总跟你吵架说;还是提过分手,又跑回来跟你上.床说起?”
“看来事情太长,报告纸不够你写,所以,挑着这种特别日子,当面跟我说清。因祸得福。”陈皖南点头笑了一声,一再克制,压不住胸腔里的一团火,以为忘却的事情,其实一点没放弃过的藏在心底,想要得到的答案,他目光染上一丝凉笑,“你说,我且听,相不相信,是另一回事。就从你回家后开始吧。”
“可以。”瞿嘉表现的很镇定,然而,端起咖啡杯的时候,手轻微的发抖,她放下杯子,目光投向窗外硕大的梧桐树,一眼望不到顶端,也预示了她故事的漫长……
“我跟你说过吧,瞿家的祖籍在东北。”瞿嘉笑了笑,这真的是很长的一段故事,从祖籍开始说起,“我母亲有俄罗斯血统。世称战斗民族。这点上,瞿定北更像她。”
“你哥?”陈皖南皱眉,他心里很抗拒,瞿嘉用这种孤寂的眼神,看着旁处,因为,这后面往往预示着,还未开始,他就已经心软。
“对。我母亲早逝,从小,我跟瞿定北的关系就比较好,但也只是比较好而已。我有肢体接触恐惧症,从没让瞿定北抱过。等他出事后,悔不当初。”瞿嘉最后一句,带着笑,似乎时过境迁。
“在什么地方出的事?”陈皖南的目光彻底柔了下来。
“中俄边境。”
那年冬天的遭遇,对瞿嘉而言,历历在目。
瞿定北跟着父亲回东北祭祖,路途遥远,气候恶劣,在边境线上。听说是一片遮天盖地的冰雪白国。
瞿嘉听而生畏,单独留了下来,准备听从陈皖南的建议,跟随他回陈家过年。他用意不言而喻,见家长。
她的爽快答应,让陈皖南欣喜若狂。
如果到此为止,这年冬天便很圆满了。
可惜,一通急电,将她和陈皖南分了开来。也把她和瞿定北的今生兄妹情斩断。
“你知道那边气候多恶劣吗?”瞿嘉笑声有些抖,她本不该失态,准备好了,用一字一句的方式亲口告诉他,看他在自己身后,一遍遍的追问分手理由,她怎么不心疼呢,陈皖南那么优秀的男人……
“……你不想说就算了。”
瞿嘉听到陈皖南这么说,还握住了她发抖的手,他手非常温暖,并且足以裹住她,她觉得,如果自己再狼狈一点,他就要起身过来拥抱她了,所以她说,“我没事。”
并且端起咖啡,轻碰了一小口。她是真的没事,至少表情是这样。
“那个地方叫伊尔库茨克,西伯利亚极寒气候的俄罗斯远东地区。奇怪吧,瞿定北竟然去到那里。并且帮朋友开了一辆重型大卡,经过冰封期的贝加尔湖,沿着落满白雪的湖岸线,运送物资前往雅库茨克。那里的村庄,有着漫长的冬季,需要源源不断的物资。风险与利益并存,每年贝加尔湖冰封期,冰层厚度达到两米,就会在冰面形成一条冰雪大路。车辆可在这条张狂的公路上行驶两个月左右。瞿定北替朋友开着那辆车,在伊尔库茨克的一段冰层上……失踪了。”
失踪了。
就是不知道生死。
陈皖南喉头发紧,想让她停下,理智却阻止他,一定要叫她说下去。
“得到消息后,我连夜出国。到达伊尔库茨克时,铺天盖地的暴风雪,将天地都变成混沌的一体。雪花不停的糊在眼镜上,人都站不住,那里的风真的可以把一个大活人吹走。体温下降的厉害。坚持到瞿定北出事的冰段,我几乎没有力气了。”
“你从来,没跟我提过这段!”陈皖南压下去的怒火,此刻,又有抬头趋势。
“这不是在提吗?”瞿嘉失笑,她扭头望窗外,忽然说,“好像下雪了。”
陈皖南依言看窗外,只见高耸的大楼拔地而起,他们坐的位置,看不到楼高,深夜十二点,大楼下面的长街上,走过一对对游人,带着线帽的女孩子张嘴吃起了雪花。
宁城的雪,就这么飘飘洒洒温柔而来。
陈皖南的心,因为瞿嘉坐在旁边,忽而变得极其柔软,什么气不气的,顿时全没了影踪。
“后来呢?”他声音清浅,目光眷恋的在她脸上。
只有听到更多的事故相关,他才能追寻,那个对她很重要的瞿定北,到底是死是生。
“后来,我看到倒栽葱插入贝加尔湖的大卡车。”瞿嘉依旧看着外面,声音喃喃,“暴风雪太大了。车开在冰湖上,能听到冰层断裂的声音。七天后,瞿定北开的那辆重卡才被打捞上来,驾驶座没有人。他可能是破窗逃生,但因为低温,迅速在湖里溺亡。”
陈皖南锐利的眸光眯了眯,如果溺亡了,她为什么用失踪来形容瞿定北?
“我希望他还活着。”瞿嘉淡然的一笑,握了握冷掉的咖啡杯,“我父亲也坚持死要见尸,那年他中风了。我一边在英国念书,一边组建搜救小组,源源不断的提供资金给他们寻找,哪怕是我哥的尸体。我父亲没能等到这天,于去年底,病逝。”
陈皖南摸清了来龙去脉,心里忽然极其不安,她这么隆重的用亲口告知的方式,说了这段事故,是不是代表了,她的开诚布公一旦到来,就表示往事如烟,她不会再回头了?
“不早了,我先回去了。”陈皖南站起身,下意识想回避。
“皖南。”瞿嘉起身,对着他停滞的背影说,“我太累了。当时,不知道从哪里跟你说起。是我的处理方式,伤害了你。说抱歉没有用的。你想要我怎么做都可以……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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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谈感情。”
瞿嘉立时看到她最后一句话的杀伤力,是多么强悍。
陈皖南高挑的背影,当即,喘了一下似的,她甚至以为他会转身过来给她一巴掌,然而,他克制的很厉害,拿起忘在桌上的烟盒,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什么都不图,只图你这颗心。
偏偏,心已成冷石。坠入贝加尔冰封的湖。待春,望不到头。
……
回到家,凌晨三点。
陈皖南脱掉大衣,从玄关走到鹿跃房门口,轻轻拧开。
六年来,他习惯了每逢回家,就进小姑娘房间看看。
鹿跃听不见,他无法做的避嫌,只好叮嘱她,哥哥是成年人,你在家穿着要得体。
这么脆弱的一个小家伙。
他当初和瞿嘉吵的最剧烈的原因,就是气愤自己,要守着鹿跃,没办法陪她去英国。异地恋,还没开始,就已经大动干戈。也许瞿嘉当时想过把瞿定北的事情告诉他,可是她提前看透了,自己没办法陪她共苦,索性放弃。
分手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情,可再次见面,他到底做错什么了,她要对自己说这种狠话?
你想要我怎么做都可以,除了谈感情。
呵。
除了感情,他还能对她图什么?
陈皖南理了理鹿跃睡乱的头发,目光怆然,“这是劫数。哥过不去了,小跃……”
鹿跃安静的睡着,根本不知道自己哥哥发生了何事。
陈皖南走出了屋子。推开露台的门,仅穿着打底衫,站在风雪交加的夜里,打了一通越洋电话。
“哇塞,陈皖南,你那几点了给我打电话?”一个惊喜的大笑男声传出来,是陆盛。
“帮我快速查个事情。2011年冬,贝加尔湖的冰雪大道上,发生过的所有车辆坠湖事件,我要全部的细节。”
“瞿嘉跟你说了?”陆盛正是指纹小组的创始成员之一,知道全部来龙去脉。
“你知道她这件事?”陈皖南不可思议,好像全世界就他一个人蒙在鼓里。
“不。你误会了。”陆盛急忙说道,“我碰上一件十分棘手的旧案。跟贝加尔湖有关。电话里说不清,等我回国吧。”
“什么时候回国?”
“两个月。”
陈皖南咬牙蹦了脏话,“操。”
“别急嘛。”陆盛爱莫能助大笑,“这是三四年前老案了,急也没用。哎,对了,卓韵明天回国,你打算怎么处理瞿嘉和她的关系?”
陈皖南眯了眯被风雪吹花的眼睛,回答那边:“瞿嘉是我唯一处过的女人,你觉得我会让卓韵欺负她吗?”
陆盛:“……”
该手下留情的不是瞿嘉吗?
她那占有欲……
“不会发生的。”陈皖南突然轻声说了最后一句,“瞿嘉心里没我了。谁喜欢我,她都不会再关心。”
老友似乎想安慰什么,陈皖南没再听,轻轻划掉了通话键。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个案子:朱门从此章节后,百分之八十以上重写。
看过的,要重新看。
☆、朱门02
作者有话要说:用朱门做标题的,是重写过的章节。后面不是朱门标题的,大家不用看,我会尽快更新的内容。鞠躬!
尤其是新买v的读者,不是朱门的章节,先不用看。
第二天一早,大雪停。
世界白茫茫的一片。街上,孩子们都沸腾了,下饺子似的,在二十公分厚的雪地上,砸出一个个人坑。
瞿嘉一夜未眠,眼圈有点深,在镜子前面,仔细画了好久的底妆,才遮盖住。
楼下,两个交接班的银姑娘在聊天。
“奇怪,昨天那辆奔驰没开走哎,我记得那位帅哥没喝酒啊。”
“我听小刘说,昨晚帅哥最后走的,好浪漫啊,迎着本城的初雪,坐在窗边和老板谈心。”
“啊,我就说老板和对方关系不简单,还旧友呢,明显有情况啊!”
“什么情况?”瞿嘉似笑非笑的声音,从实木楼梯下走下来。
两个女店员相互皱着脸,无言以对的面对着当事人。
瞿嘉做为老板,为人处世叫人挑不出理,无论薪资,福利,还是平时三天两头的请假代班等,没有她不答应的事。可人亲和成这样,员工们在她面前,还是不敢造次。
何况说她八卦,被当面逮到。
瞿嘉没什么大的表情,平静的套好手套,要出门了,方扭头,对那两名员工缓声道,“别瞎猜了。那是我朋友。”
“噢。”两名员工机械的一点头。
瞿嘉没再说什么,推门,上班去了。
两名女店员,终于狂吐一口气。看着门外的瞿嘉上了那辆奔驰,发动,热车,三分钟的功夫,将车子往市局方向驶了出去。
……
陈皖南凌晨一点钟离开她的店里,车钥匙也没带,一个人披着满身的雪,在空阔的雪白南京路,走了一个小时。
瞿嘉一夜没睡,是因为看着他那样子落寞的背影,真的想去抱一抱他。然而,天一亮,她又清醒了。
你想害死他吗?
她嘴角涩笑,摸着他的方向盘,把车子开进了市局。
大雪过后,市局门前的庄严广场上,一群有心的汉子们,正用脚作画,踏出了一枚警徽形状。
各楼层的窗户边,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民警察,集体对楼下画情怀的兄弟们致以热烈的问候声。
瞿嘉下车,往办公楼走时,像是当年上学一样,姿态端庄着,忐忑楼上的窗口,有自己暗恋的男孩在偷偷看她。
然而,直到回到办公室,她都没有看见陈皖南的影子。
她理所当然的笑了笑,为自己昨晚的最后一句话,无奈喝。他不会再理她了,把他的感情,看的如此轻贱,可以用除了感情以外的东西,来补偿。
“瞿嘉!”突然发声的是赵晓然,她端了手机凑过来,有八卦要报的开怀样子。
瞿嘉静静嗯了声,卖了一只耳朵给对方,心里仍在想事情。但赵晓然说了什么,她是完全听清的。
“我跟你说啊,太有趣了。昨天凌晨,荣鹏国际的太子爷出了桩大丑闻雪地车.震嫩.模!哈哈,牛逼坏了,这记者!冈本中号都拍出来了。”
赵晓然是个合格的八卦分享者,她把新闻图片放大给瞿嘉看,一边讲述着新闻主角曾鹏的敦厚老实事迹,一边感叹,果然人不可貌相,优秀钻石王老王都是活在小道里的,“小道还传,曾鹏三年前就已婚了呢。这幸好是小道,否则,曾鹏就是婚内出轨,多么可怕啊!”
瞿嘉没作声。
新闻显示是在凌晨两点半,大雪纷纷扬扬。一辆和陈皖南同款的奔驰,停在瞿嘉书店的不远处。里面的男人叫曾鹏,正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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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年轻女子翻云覆雨。
而陈皖南负气从她店里离开后,当时正在下着雪的南京路上,落寞地走了大约一个小时。
同为男人,陈皖南比曾鹏不知道优秀到哪儿去。
他不是找到伴侣,只怕招招手,女孩子都跪地匍匐围着他转。
六年了,一直都在等她吧。
瞿嘉闭上眼睛,感觉心口像是被撕裂开了。我爱你,但不能回应你。她不知道这种痛苦,熬到哪一天才结束,是瞿定北找到尸体的那天,还是那个人杀人魔头米诺被绳之以法的那天?
米诺……
瞿嘉猛地睁开眼睛,终于从半天的魂不守舍中,想起自己当前要紧的工作是什么。
她伸手盖住赵晓然的手机,声音紧迫,“十二月四号那天,我在火车站晕倒时的监控画面,你从交管部门帮我调出来了吗?”
赵晓然从豪门八卦里抽身,想起这茬事情来,她笑颜敛,眉头皱了起来,突然问,“瞿嘉,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怎么说?”瞿嘉心口一窒,面上却若无其事的微笑。
“监控调出来了。”赵晓然在交管局的朋友很是灵通,这让她语气相当有底气,“当晚站前广场的四个方位摄像头,因线路问题全部罢工,不过,我同学从你被人发现的那个公交站台边上,找到了三个方位的安防监控视频,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情。”
赵晓然严肃的表情,让瞿嘉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有趣。
果然。
“在奶茶店老板娘遇上你之前,有一个年轻男人,先把你从一个偏僻的巷子里扶出来。”
“……”瞿嘉大脑轰的声响了下,果然有人移动了她……
“那条巷子叫剪子巷,离站前广场步行大约十分钟。可惜,那边没有安防监控。你确定,不是在剪子巷晕倒,而是站前广场上吗?”
在剪子巷晕倒,那个男人也许只是不想多管闲事,顺手把人扶到了公交站台下避风坐着。
如果在站前广场晕倒,却被人拖着从剪子巷出来,不是太奇怪了吗?
“那男人难道是看你花容月貌昏倒了,好心带回家,结果家里有个母老虎,连忙把你赶了出来?”赵晓然这明显是宽慰之词。
现代社会,遇到昏厥的人第一时间是报警,谁会把陌生女人带回家?
瞿嘉沉默着,此时,她想的和赵晓然南辕北辙。前者担心她有没有被猥亵,而她自己只想到,那个年轻男人会不会是自己一直寻找的米诺?
“可能我记错了。剪子巷离刘冬冬家不远。我在那边低血糖晕倒,记忆出现偏差,不奇怪。”瞿嘉神情淡定,嘴角带着微笑,生生把赵晓然心里的疑惑掩埋下去。关于米诺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视频在哪,我先看看吧。”她从容站起来,打算用一种随意的态度,把这件事当成自己有趣的遭遇,来研究一番。
然而,赵晓然却苦恼的解释,“不在我这儿啊。以上内容都我同学口述的,我自己没来得及看,就被陈队拿走了!”
“……”瞿嘉的心,一下子就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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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皖南不止拿到了那晚的监控录像,还大门紧闭,交代任何人不准进他办公室。他其实不想见的是瞿嘉,但又渴望她来,说一声抱歉,我昨晚话说重了,请别介意。
哪怕只是虚与委蛇,他心里也好过很多。
然而,她隔了一夜,终于姗姗来迟,出现在他办公室里,眼底坚决与毫无商量余地的眸光,让陈皖南心里冷笑了一声,一切真的只是他自作多情啊。
“有事?”他面色冷峻的斜挑了她一眼,身子坐在椅子里,动了也没动,并且随手点了一根烟,在她面前吞云吐雾,一边随手翻着一份纸张有些陈旧的卷宗。
显得,很繁忙的样子。
没事,最好就滚蛋。
瞿嘉对他的冷漠视而不见,手里勾着他的车钥匙,轻轻放到桌上,开门见山,“晓然说你拿走了我要的监控画面,能给我吗?”
“你的?”陈皖南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声音带刺,“你是什么身份?有没有组织,有没有纪律!”
要说前面一句是讽刺她泄愤,后面就完全是怒火了,有没有组织,有没有纪律,喊的瞿嘉不自觉缩了下脖子。
陈皖南从办公桌后面大步出来,他从嘴里夹下烟,狠狠吐了口烟圈,那白烟直飘着瞿嘉面门而来,浓浓的呛进肺部,十分不好受。他此时像是求复合失败,身心俱伤,在堕落的发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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