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万人迷攻大战重生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似李
被人握着脚的感觉席恢还真从来没有过,他原本还想起身行礼,但却被牢牢按住了。他感受着流淌的酒液带来的微凉触感,再感受到太子温热的手指间流泻的热度。
这太奇怪了吧?席恢一时间不知道这个太子要做什么,他忍着没动。
直到姬恒低下头,慢慢靠近他的小腿,灼热的呼吸几乎喷在他的皮肤上。
现在的姿势很奇怪。一个六皇子,坐在椅子上,赤脚踩在地毯上。而太子蹲在他的脚边,手指按着弟弟的脚,脸几乎贴在别人的小腿上。
安静得像是世界暂停的几秒。
姬恒慢慢抬起了头,那张眼底带着青色,却依旧带着英俊的皇家风度的脸上露出一个有点儿神经质的笑容就是那种不应该笑却偏偏要笑起来的感觉。
“我听闻弟弟身体还未好全,就为我这个哥哥申冤,哥哥简直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
“这是臣弟该做的。”席恢说。
“这样啊。”姬恒一皱眉,然后很快就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一眨眼,“但做哥哥的不能白白让弟弟这么操心......不然你留下来住在这宫中,我们兄弟相亲如何?”
“皇兄说笑了,臣弟怎么能住在东宫?”席恢感觉姬恒若有所指。
姬恒惋惜地站起身来,突然手指指向角落里站着的一名紫衣太监。
“你看他如何,我将他送予你怎么样?”
席恢将脚回,视线移向了一旁悄无声息侍立着的紫衣太监。
其实席恢一进殿,就注意到了这个与众不同的太监。
他长得过于俏丽了,一身紫色太监服更衬得他肤白如雪,眼眸似水,红唇似血。
比那个什么丽贵妃要好看席恢心想。
作者有话要说:这点击,我大概凉凉,需要用爱发电。
看看自己到底适不适合写古代吧,写了才知道嘛。(写得很零碎,几句半文不白的话难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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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我是不会写还偏偏要写的那种蠢人吧嘤嘤嘤)
第17章万清池边的秘密交谈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
偏生这样艳丽的长相,他却穿得极为严谨,表情也决不逾矩。这就更多出一种莫名的惑人感。
见席恢对这个小太监多看了两眼,姬恒得意地一笑,拍拍手说道:“怎么样不错吧,你要是喜欢我给你啊。”
说完再一招手,那名太监就乖乖地走过来,跪到地上,垂着头低声说道:
“奴婢何安见过六殿下。”
他即使压低了声音,席恢也能听出他声音里的清脆悦耳,与一般太监较尖锐的声音不同。
席恢还坐在椅子上呢,他看似在观察何安,实际上不少注意力都给了站着的姬恒。
姬恒没多余动作地站着,只是盯着席恢的脚,极快地露出惋惜的表情。
“怎么,你要不要?”姬恒冲席恢眨眨眼睛,抹了一把衣襟上的酒液,正好那只猫咪跳了过来,在太子脚边委屈地打转。太子就将猫咪抱起,然后将酒液抹在了猫咪雪白的毛发上。
“臣弟宫里暂时不缺人,多谢皇兄一番好意。”
席恢注意到何安的眼睫毛颤了颤,头埋得更加低了些。
“这样啊,那哥哥就先为你留着,让他做个掌灯太监吧。”
“谢殿下。”何安温顺地说着,极轻极快地扫了席恢一眼。
“皇兄还有事要吩咐吗?”席恢站起身,何安也立即起身,作势要扶住他。
席恢不信太子请他过来就是想塞个人给他。何必这样麻烦,姬恒直接以太子的名义赐给他想必也没有什么关系。
脚下的毯子软绵绵的,席恢身体尚未恢复,还真站不太稳,他搭住了何安,摸到了衣料包裹下的细瘦手臂。
席恢手掌下的手臂抖了一下,令他有些疑惑。
“唉,弟弟如今这么病着,为兄看了真是心疼。”姬恒捏着猫咪的耳朵,叹息道,“可惜为兄被锁在这宫殿里,不能为弟弟讨回公道,否则定要诛那贱人九族。”
太子可没法诛九族,只有皇帝可以。
“多谢太子殿下。”
“叫我一声哥哥听听。”姬恒笑眯眯地说。
席恢一愣,皇子间就连亲兄弟也只在私下里以哥哥弟弟相称,之前姬恒一直弟弟弟弟的,席恢当然不会把这突如其来的亲昵看得多重。
“臣弟告辞。”
席恢被何安扶着走到殿门口的偏殿里穿上鞋子,他坐上轿子。
轿子平稳地走了许久,席恢掀开帘子往回看了一眼。
那个穿着紫色衣服的年轻太监依然恭敬地垂着头站在殿门口,就像一尊美丽的凝滞的雕塑。
......
皇子除太子外在出阁辟府之前都住在皇宫里,每位皇子都接受着皇家教育。文有宫学,武有练武厅。
“去练武厅。”席恢吩咐道。今天正好是皇子们统一练武的日子,席恢既然出来了,自然得去看看。
一路上,席恢不喜欢呆在闷热的封闭空间内,他一直拉着帘子。习习的微风吹拂在脸上,让他生病未愈的身体好受很多。
皇宫里的景色是非常好的,现在又是春夏之际,不止花美,人也美。光是不远不近跟在席恢身后的几名宫女就穿得极为美丽。更别说什么妃子了,一个个就爱在御花园里闲逛,不是吟诗作对,就是迎风起舞。
在经过席恢曾经落水的万清池时,他意外瞧见了一个站在池边的身影。
在所有人特意避过这个池子的时候,代替皇后执掌后宫权柄的丽贵妃却站在池边,颇为耐人寻味。
丽贵妃说起来也是席恢的长辈,既然撞上了,就没有不打招呼的道理。
席恢下了轿子,走过去向她问好。
丽贵妃也是一副极为美艳的长相,长着一双眼尾上挑的桃花眼,看到席恢时,那双眼睛露出欣喜的情绪。
“娘娘是在调查恢落水一事吗?”席恢问道。
丽贵妃柔柔地回答:“是呀。本宫近日替皇后娘娘照看点后宫,接手了这桩案子。这桩案子牵扯到太子和六殿下,本宫实在不放心,只好亲自来看看。”
“正好六殿下来了,有些问题想问问殿下。”丽贵妃眼波一转,眼神似醉非醉。
“娘娘请问。”
戴着金镶玉指套的手指绞了一下衣摆,丽贵妃突然上前一步,轻声问道:“殿下敬爱兄长,将自己的宫人供兄长驱使,真的是这样吗?”
“自然是这样。太子哥哥的爱猫不见了,做弟弟的也很是着急。”
“唉,六殿下对太子殿下的兄弟之情真令人感动。想必不久殿下您敬爱兄长的名声都要传到京城外头去了。”
“敬爱兄长是应当的。”席恢隐隐感觉到了了这个女人站在这里的目的。
“那”丽贵妃眼神一凝,目不转睛地看着席恢,“今后太子殿下丢了件别的什么东西,殿下还会不顾自身安危去找寻吗?”
如果今后姬恒那家伙丢了太子之位......丽贵妃问得可真心急。
席恢回望丽贵妃,笑着回答她:“若是太子哥哥丢了个大的东西,凭我自己和一群宫人怕是找不回来。”
“殿下有心就好。”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丽贵妃退后一步,重新拉开距离,她扶了扶头上的步摇,金色的光芒映照在脸上,使得她整个人艳光四射。
许是非常得意与开心,她的脸颊都带上一层胭脂般的红色。红唇轻启,她悄声地说:“殿下不必担心,会有人帮助殿下找寻的。”
目送着丽贵妃袅袅婷婷地远去,席恢走到万清池边,仔细打量起这个差点让自己送命的地方。
万清池不大,也不是很深,但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差点要了席恢的命。
“殿下......”贴身太监谢柳担忧地看着他,大概是怕他因为这个池子想起不好的回忆。这个谢柳是席恢的母亲澜贵人留给他的,忠心无比,也是他落水时在旁边喊“落水了”的那个人。
“谢柳,你不会水吧。”
谢柳“唰”得一下跪下,额头磕到地上:“奴婢对不起澜主子,对不起殿下您。奴婢从小怕水,那天不敢下水怕给殿下添乱连累主子。奴婢愚钝,只好去找其他太监。”
“所以你去找了张莲?”
“是。张公公正好路过,听闻殿下落水,立刻下水救人。”
“是吗......”席恢不期然想起了水中那张被发丝遮挡的惨白脸庞和张莲给他的感觉不太一样。
“......呜呜,奴婢错了,奴婢差点害了殿下的性命,奴婢罪该万死。”
脚边的谢柳还在痛哭着自己的过错,偶尔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一眼席恢的脸色,再低下头继续哭喊。
“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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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席恢不耐地让他起来。
这个谢柳是原本的席恢最信任的人,但在现在的席恢眼中,这个人却不值得他信任。
就算谢柳不会水,他也应当义无反顾地跳下去救自己的主子,与主子同生共死。
谢柳敢不去跳水,显然是不怕席恢死的后果的。而整个皇宫里,谁又能保证一个皇子死后他的贴身太监安然无恙呢?
席恢看着在水面上缓缓飘荡的荷叶,心里微凉地想到这水底又是多么暗潮汹涌呢。
他不禁有些怀念那个毫无心计、大家一起团结努力的世界等等。
什么世界?席恢一怔。刚才一闪而逝的想法瞬间没了痕迹。
“殿下?”
跪了好久的谢柳可怜地抬起头,心想这位殿下怕不是真的怪罪他了。
“殿下,奴婢一死何足惜,但奴婢一死,怕殿下在这宫中没有贴心的人照顾了......”谢柳斟酌地说着,半天不见六皇子的反应。
他惊疑不定地看向六皇子的神情变化。
那个在谢柳印象中平凡沉默、不多一句话的六皇子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又似乎完全变了个人。
他站着出神,好像远离了这方世界,平静的目光凝视着远方不知所踪。
午后的阳光爬上这位刚刚经历死难的皇子孤高又挺直的脊梁,用自己的温柔将他的沉郁消沉磨平,赋予他慢慢强大的力量。
萧肃清举,岩岩若孤松之独立。
谢柳慢慢直了眼神,嘴里念叨着的话语也停了下来。
他有些莫名恐惧地抓住了席恢的衣袍下摆,却什么也说不出。半晌他才喊道:“殿下您饶了奴婢吧,奴婢是忠心的啊,殿下!”
席恢回过神来,轻描淡写地撇开他的手:“你这是怕什么呢,我现在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
话说半截,谢柳急急忙打断:“陛下可说殿下您是栋梁之才呢”
他自知失言,颤抖着趴伏在万清池边的泥土地上,一身干净的太监服很快染上脏.污。
“是啊,连你也知晓父皇很看好我。”
是啊。这宫中的事,绝大多数人其实都有各自的渠道了解。一个秘密,或者一个谎言,说与不说,都是表明了站队。
“殿下!”谢柳一个磕头,“奴婢从未背叛过殿下。若殿下信我,还请殿下想办法要到陛下手上戴的那枚戒指。”
“那枚戒指,陛下不知那实际上是一枚印章。”
“有此戒,纵使奴婢死去,殿下在这宫中,也不是孤单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现实中救人还是要量力而行的,懂的吧。
好的,古代文真难写,一章断断续续写好几个小时,写出来还没有自己想要的味道......
不管怎样,我永远喜欢我的读者!(深情脸)
第18章春日宴
“那枚戒指,陛下不知那实际上是一枚印章。”
“有此戒,纵使奴婢死去,殿下在这宫中,也不是孤单一人!”
听完谢柳的话,席恢觉得非常奇怪。皇帝都不知道的事一个太监怎么会知道。他微微弯了腰,注视着谢柳惶惶然的双眼,看出这个太监大概不会解释清楚,他和缓了语气:“我知道了,你起来吧。”
谢柳感激涕零地站起来,比以往更加恭敬地侍立一旁。
......
天色已晚,席恢在万清池耽搁许久,但这完全阻挡不了他去练武厅的决心,反正这样也正好与其他皇子错开时间。
还未走到练武厅内,他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呼呼风声。
席恢拒绝了谢柳的搀扶,一个人迈进厅内。
在谢柳的惊呼声中,锋利的枪尖伴随着尖利的风声停在了席恢的眼前。
寒冷的锋芒几乎刺破席恢的面颊,风带起席恢的几缕发丝,落在他的眉骨上。
“好胆!我还以为这迟到的人会是个孬种,没想到还有几分胆色!”那个握着枪的人见席恢不躲不避,惊奇地夸了一句。
“我家殿下本来就还在休养,不用来的!你这个......”谢柳激愤地说着,但好像意识到自己激愤过了头,讪讪地站在席恢身后。
席恢直视着对面那个一身皮甲、英武不凡的教习,慢慢将手指推过枪尖。
那名教习一愣,下意识顺着席恢的手指转动枪柄。
“你是......那个六皇子?”
“正是。”席恢趁对面那人疑惑思索之际,反手抓住枪尖后的枪柄,用力一振,将枪支抽离大半。
那人一惊,既为席恢的身份感到吃惊,也为他使的巧劲所迷。他当然也有办法重新掌握枪支,但他又不好那样做以伤到这位六皇子。于是他明智地松了手,看着六皇子脚尖一挑,枪尖就反了方向对准了他,枪头的红缨划过一道绚丽的弧度,在他眼前轻轻飘荡。
一番动作利落干脆,赏心悦目,一点也瞧不出是个还在生病的人。
据说这位皇子刚清醒就一步步从自己的宫殿走到了昭文阁,光这一点就让人心里极为钦佩。
教习表情一肃,抬手拜道:“在下定远侯长子顾延祖,现任练武厅教习,参见六皇子!”
席恢抓回枪立于地上,听到顾延祖这个名字时心里一动。
在系统给的资料中,顾延祖是为数不多资料比较详尽的人。
原本的世界线中,皇帝是如今的亲王姬昭。定远侯没有支持当时的太子姬晟,而是保持事不关己的态度。
然而那位太子登位后,暴戾荒.淫的他除了对反对他的人大肆报复,也对旁观的世家不予重用。
可怜顾延祖一身本事,竟壮志难酬,报国无门。
在大留被北匈攻破边疆城池之际,顾延祖上书请求带兵,这回姬晟允了。然而那个记仇的晟帝却没有给全兵符,顾延祖难以调兵,最终寸功未立死于沙场。顾家失去主心骨,被其他世家瓜分。
这时的顾延祖还是个年轻的小将,浓眉大眼,双眼闪动着对未来的信心,不见一丝忧虑。
他尴尬地朝席恢笑了笑:“殿下也不早说,我还以为是那几个总是逃课的世家子......”
“无事。”席恢也跟着一笑,将枪支掷向顾延祖,“顾教习不妨给本殿下耍套枪花,好让我看看未来师傅的本事!”
顾延祖眼睛一亮,稳稳地接过□□,横在身前,几个令人眼花缭乱的挥舞,一跨步,枪尖扫过旁边的几个靶子。
靶子纷纷爆开,木屑飞扬,顾延祖得意地笑道:“这本事还入得殿下的眼吗?”
席恢也不扫开落在他肩膀上的木屑,而是拍着手回应他:“就凭这一□□法,顾家就该出个大将军!”
顾延祖微微喘着气,望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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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有些怔愣,许是看出了席恢的真诚,他才感动地再拜:“承蒙六殿下看重,顾某定不辜负殿下期望!”
席恢轻松地点头,只留下谢柳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两个才一会儿就隐隐成了知己的人。
在席恢心中,由于重生前和重生后的世界变动太大,找寻重生者的难度无疑增加了无数。
像皇帝,虽然换了个人来当,但并不是说皇帝就是重生者那么简单。任何一点微小的变动都有可能造成历史的巨变。
而像顾延祖这样系统明确给出了不是重生者身份的人,是一个非常好的助力。
就算他从前惜死于沙场,就算他今后依然落得这个结局,起码在有席恢的这个世界,他可以做个大将军。
顾延祖,镇北大将军也,世袭定远侯也。不负大留,大留亦不负也。
“我亦不负顾将军也。”席恢开玩笑般说,引来顾延祖不好意思的连连摆手。
......
席恢没有完全相信谢柳之前说的那番话,但他确实在想办法拿到那枚戒指。
机会就在不久后的春日宴上。
春日宴,未出阁的皇子公主们与皇帝的部分嫔妃甚至可以坐到一块,皇帝一般在宴会上考察皇子们。
“殿下,穿这件。”谢柳展开一件青色镶银边的外衣。
“是陛下送来的衣服。”
席恢“嗯”了一声,穿上那件皇帝特意要他穿的衣服。
衣服的领口与袖袍皆绣有美至极的暗纹,由于是常服,没有龙纹,而是在衣摆处有白色的竹影。
束青罗带,戴碧玉冠,席恢抬眼,露出一个轻笑。
谢柳则念叨着:“珠玉在侧,觉我形秽啊。”
席恢本身就因为穿越过很多世界的关系,身上带着股奇异的气质。那种气质席恢自己也许不是感觉得特别明显,但在别人眼中,那种感觉时不时地吸引着他们的注意力。
“殿下这么出色,澜主子该多开心呀。”谢柳一边替席恢系上腰间的玉佩,一边感叹道。
“我想母亲只想让我好好活着。”席恢轻轻说道。席恢的记忆中,澜贵人是一个非常温柔的女人,教会席恢在宫中谨小慎微、不争不抢。
她出身一个小官家庭,没有什么野心,她时常告诉席恢:“在这宫中,做个普普通通的皇子,别相信别人,别得罪别人。”
六皇子应当是做到了,他死在了万清池中,成了一具陷在泥中的再也不能相信别人,再也不能得罪别人的尸体。
其实在宫中相信与得罪别人的选择,一般都看利益。
就像席恢选择暂时相信谢柳得罪皇后,就像丽贵妃选择与席恢合作。
“丽贵妃。”
花园入口,穿着一身朱红宫装,在侍女的搀扶下迈入花园的丽贵妃牵起柔美的笑容,优雅地朝席恢点了点头。
在席恢经过她时,听着了微不可闻的一句“选武”。
席恢面色不变地走出一步,就好像没有听到这句话一样。
绕过临时搭建起来的屏风,眼前豁然开朗。
欢声笑语早就透过屏风传出老远,席恢刚进去,还是被一片花花绿绿的霓裳碍到视线。
空气中的脂粉味混着花香,让人不由自主地就想坐下来好好放松一番。
“莺嘴啄花红溜,燕尾点波绿皱。
指冷玉笙寒,吹彻小梅春透。
”
一个舞女柔柔地唱着曲子,她穿着绮丽的舞裙,在皇子与嫔妃之间的过道之间翩然起舞。
几名宫女不时扬起一把花瓣,缤纷的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如梦似幻。
公子王孙芳树下,清歌妙舞落花前。
“六殿下至”
“依旧,依旧,人与绿杨俱瘦。”
舞女跃起,手臂向后一扬,长长的水袖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几乎落到漫步而至的席恢面上。
舞女微转螓首,巧笑倩兮,明眸盈盈似语。
她原本是想叫上面的皇帝瞧见她的美貌可人,就在她欣喜忐忑之际,一个身影却带着一身的花瓣雨,等她的水袖落下时与她错身而过。
对方漫不经心地转过眼瞧了一下,却好像把什么东西从她那里给勾走了。
舞女呼吸一窒。
见之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
“好!”上首传来皇帝高兴的喊声。
舞女自知不是在夸自己,她悄悄福了福身子,退出了视线中心。
面对着所有人或惊叹,或警戒,或好奇的视线,席恢轻轻一拜:“儿臣见过父皇。”
上首的忱帝撑着下巴靠在扶手上,手指上的戒指熠熠生辉。他英俊的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对席恢的宠爱和欣赏之情,他笑着说:“皇儿来得正好,这春日宴正要开始。”
“皇儿身体未好全,受不得冷风,坐父皇身边如何?”
这话一出,就是席恢也不由身体一震,他看到忱帝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他不介意席恢真的坐在他身边。
席恢一步步向忱帝走去,集中在他身上的视线逐渐变得灼热。
就在席恢即将走过去时,一只手突然拉住了席恢的手臂。
被放出东宫的太子姬恒笑眯眯地抓住席恢的手臂,说道:“弟弟还是坐哥哥这边来吧,哥哥这边也没有风的。”
席恢停住脚步,他看向饶有兴趣地盯着他们俩的忱帝。
忱帝开口:“皇儿不如听太子的吧,太子被关了几天,想必非常想和兄弟说说话。”
“父皇说的是。”姬恒用力将席恢拉扯到了自己的座位旁边。
席恢挨着姬恒,两人共用一张桌子,桌底下,姬恒悄悄碰了碰席恢。
“听说父皇要考校我们的课程,弟弟准备好诗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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