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云长歌
李从嘉也觉得自己大概是有病,他深吸了口气,转头往回走,赵匡胤却大声喊道:“怎么了?越王殿下?脸色不是很好看啊?”
李从嘉头也不回:“比你好看就行。”
赵匡胤一噎,只能眼睁睁看着李从嘉离开。
回去之后李从嘉问道:“换俘是怎么个换法?”
韩熙载听了之后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道:“据说郭荣会派皇太子柴宗训前来。”
李从嘉听了之后转头看向韩熙载:“不是,我没听清,你说谁?”
“皇太子柴宗训。”
李从嘉嘴角一抽,这特么是在逗他吗?柴宗训今年才四岁啊!
“那阿爹打算派谁去?”
韩熙载说道:“圣人的意思是让殿下直接去。”
李从嘉脸色一冷:“人家为表示对朝廷重臣的看重,连年幼的皇太子都已经派了出来,皇太弟既然力保陈觉,又正值壮年,为何不去?是要周国看不起我大唐吗?”
李从嘉这句话已经可以说的上是大逆不道,但韩熙载却仿佛没听见一样,不,不是没听见,他那个表情看起来分明是很同意李从嘉的话才对。
李从嘉伸手扣了扣案几说道:“此事要从长计议,我还是先将赵匡胤带回江宁府再说,反正圣人已经同意换俘,一时半机会郭荣也未必会打过来。”
韩熙载还想在劝,但是看李从嘉浑身冒黑气的样子,就知道他现在心情不美妙,一想到自己在人家的大营里面,他也就不坚持了,更何况韩熙载也想看李从嘉去找皇太弟麻烦李景遂真是太招人恨了!
让人把韩熙载安顿好之后,李从嘉一个人坐在那里半晌,动都没动,眉头一直紧紧皱着,似乎有什么难以抉择的事情,就连释雪庭进来都不知道。
还是因为额头上的冰凉触感,李从嘉这才回过神来,抬头看着释雪庭。
释雪庭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合时宜,回手合掌垂眸。
李从嘉长出口气:“你来了,正好,我要找你。”
释雪庭平静地看着李从嘉问道:“要把人放回去了?”
李从嘉点头:“没错,你不意外?”
释雪庭摇头:“赵匡胤本非英年早逝之相,虽然如今面相略有些变动,却也不会死在这时。”
李从嘉叹气:“时也命也。”
他将事情全部说了一遍之后,释雪庭忽然问道:“韩制诰从头到尾都未曾说过是皇太弟力挺,您说的时候,他没反驳?”
李从嘉面上略带一丝笑容:“没有,他给出的暗示足够,我听懂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赵匡胤是必须要放,但是李景遂也别想好过!算了,不说他们,我有事情要拜托你。”
释雪庭似乎已经料到,开口说道:“大王,你要想清楚。”
李从嘉深吸口气:“刚刚就已经想清楚了,等等悄悄传令下去,今晚让大家都别睡,除了朝廷给我安排的护卫,你把他们全带走!”
释雪庭反问:“你呢?”
李从嘉眉目一冷:“我得留下来稳住他们,更何况他们这么拖我后腿,我不去找他们麻烦,真是太对不起他们了!”
释雪庭说道:“大王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李从嘉摇头说道:“我若留下来,还能拦一拦,我若一起走了,到时候肯定会被上天入地的通缉,算了,找时间我自然会走的。”
李从嘉略一犹豫,还是说道:“记得去池州带上王妃和大郎,杨新你不要担心,我会尽量保住他性命的。”
释雪庭应了一声,李从嘉略有些愧疚地看着他说道:“这本不是你的责任……”
释雪庭忽然展颜笑道:“大王何必如此见外?”
李从嘉盯着释雪庭的脸,满脑子都是一个词:色如春花。
释雪庭见他不说话,略有些奇怪喊了他两声。
李从嘉回过神来之后,低头说道:“嗯,那就这样,中原之上怕是没有安身立命的地方,你们一路往西去吧。”
释雪庭点头说道:“西域吗?好!”
李从嘉又有些担心:“那边生存条件太过恶劣,你们……”
“大王!”释雪庭打断李从嘉的话说道:“那里再怎么恶劣,也不会比大王独自留下来所面对的情景更加恶劣。”
李从嘉眉眼之间此时倒是没有丝毫阴郁:“不用担心我,我爹还在那个位置上坐着呢,至少我没有生命危险。”
释雪庭忽然说道:“让我留下。”
李从嘉看着他,释雪庭又说了一句:“让我留在你身边。”虽然并没有什么用,但是,我想留下。
李从嘉看懂了释雪庭眼神中蕴含的意思,闭了闭眼睛说道:“不行,雪庭,帮我照顾好这些兵,合适的时候,我会去找你们的。”
“我们走了怕是无法与大王联络,大王要去哪里找?”
李从嘉笑道:“所以你们要努力啊,最好等有一天我找过去的时候,一打听就知道你们在什么地方。”
释雪庭见李从嘉心意已决,便也不躲劝,实际上他也知道李从嘉怕是有了危机感。
李从嘉略一犹豫说道:“现在我们的军是不是不多了?”
释雪庭安抚道:“这件事情你不要担心,交给我吧。”
李从嘉想到那份宝藏,果断说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份宝藏的话,你去取来用,不用知会我!”
释雪庭也没有反对,李从嘉絮絮叨叨的将许多注意事项都跟释雪庭说了一遍,释雪庭一直在旁边静静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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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听,很少说话。
等到三更天的时候,李从嘉慢慢闭上嘴,目光平静地看着释雪庭说道:“走吧。”
释雪庭起身,忽然伸手在脖子上一勾,勾起一根红线以及红线上拴着的龙形墨玉坠。
释雪庭将玉坠取下说道:“此物并不名贵,但胜在由大德开光,庇护我多年,如今我将它赠与大王,望大王平安顺遂。”
李从嘉没有拒绝,任由释雪庭将那个玉坠待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目送释雪庭离开大帐,走进了风雪之中。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释雪庭离开之后,雪似乎下的更大了,在他的印象之中,这边很少会下这么大的雪。
李从嘉沉默地坐在营帐之内,一口一口喝着茶,听着外面大家离开的脚步声,一时之间居然觉得有些荒凉。
之前他觉得这支军队连个骑兵都没有,现在他却庆幸,如果有骑兵,这么多人肯定不那么容易走。
这些人并不是一起走,而是分批走,并且约定好了到关外汇合,李从嘉不敢相信到那个时候,释雪庭还能等到几个人,如果这些人在路上就不肯再去,那又该怎么办?
只是这个答案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份重任只能交给释雪庭。
他就这样坐着听了一夜,默默的用一杯茶送故人,直到所有人离去。
等天亮之后,李从嘉的营帐迎来的第一个客人就是惊慌失措的韩熙载。
“殿下,你的兵马呢?怎么……早呢么都不见了?”
好几千人一夜之间消失殆尽,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雪地,如果不是看到李从嘉的营帐还在,护卫的营帐还在,韩熙载估计要疯。
李从嘉坐在案几之后,一脸黯然说道:“韩制诰,你知道那些是什么人吗?”
韩熙载忽然反应过来:“是您……让他们走的?这怎么行,您……您这是触犯律法了啊!”
“没有。”李从嘉坦然说道:“他们从来不是我的兵,真正听我指挥的是李平和朱元所带的康化军。这些人原本是周国江都府知州通判田文的部曲,之所以会被我带着过来,不过是因为田文蒙受冤屈,想要报仇,如今他的仇人在这里,我们却无法为人家报仇,人家要走,我能怎么办?如果不是我和他有几分交情,只怕赵匡胤的命他们是绝对不会留的,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只是离开,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韩熙载张了张嘴,总觉得有问题,但是李从嘉的理由实在是太强大,这一支军队还真是不属于南唐的!
不过韩熙载很快反应过来,冷下脸说道:“此人为周国叛徒,亦非我大唐人士,还是将他追缉回来为好,万一周国找我们要人,如何是好?”
李从嘉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说道:“这事我不管,你们爱怎么做怎么做吧。”
韩熙载被他这个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搞得十分无奈,只能转头出去给护卫传令,让他们往就江宁府传信。
结果韩熙载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李从嘉在里面感慨了一句:“弱国无外交啊。”
虽然没有点名道姓的骂,但是韩熙载还是忍不住老脸一红,大唐当年如日中天,甚至曾经占据过半个中原,如今沦落到这个地步,就连韩熙载也不由得心生悲怆。
上路的时候,赵匡胤看着李从嘉的眼神非常奇怪,在李从嘉骑马路过他的时候还说了一句:“真是没想到,你胆子还不小。”
李从嘉转头看了他一眼,傲然笑道:“我要是胆子小,此时恐怕没办法在这里同使君讲话了。”
赵匡胤想想李从嘉之前做的事情,的确,无论哪一件都不能称得上胆子小,但那是没有退路的情况下,如今李从嘉的处境比那个时候好很多,但他依然做出这个决定,就不由得让赵匡胤刮目相看。
赵匡胤忽然很后悔,他在李从嘉身上看到了成长,看到了某些特质,这种特质他在郭荣身上也看到过,早知道他就应该想办法在池州杀死李从嘉,然后再逃走!
然而此时后悔已经晚了,就如同李从嘉也后悔在池州就应该干掉赵匡胤一样。
回到京城之后,李从嘉住进了驿站等待传召,李并没有让他多等,很快就派人来让他入宫奏事。
这一次奏事的规模不小,皇太弟李景遂,宰相六部尚书几乎都在,枢密院各位关于都在,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一次小朝会。
李从嘉从门外走进殿内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眼神中带着陌生和惊奇。
瘦下来的李从嘉给了别人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也正是因为视觉效果差的太大,所以反而让人第一时间忽略了他身上被曲折坎坷所磨练出来的坚毅和沉稳。
李从嘉行礼舞拜,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激动,眼中还带着泪花,声音也十分哽咽:“儿子,拜见阿爹。”
李也十分激动,本来以为不在人间的儿子还活着,对他而言已经是一种慰藉:“六郎啊。”
然后……然后就父子俩抱头痛哭,李景遂在一旁也掉了几滴鳄鱼眼泪,心中却恨不得骂脏话,看这个架势,人家父子情深去了,哪里还有时间听他们的质疑?
说不准等等就要散了,然而一旦让,李从嘉跟李有独处时间,他就能辩白!
不过李景遂想了想,觉得李从嘉也不是多么优秀的人,对付起来应该比李弘冀容易的多,反正他自己将把柄送上来的!
李景遂想到这里,反而过去说道:“圣人,六郎刚刚回来,怕是情绪激动,不如先让他与圣人娘子先团聚一番,那些问题明日在讨论吧。”
李从嘉埋头在李怀里,听了之后险些笑出声,还是死死咬着嘴唇,生生把自己疼的眼泪都掉了出来。
李心情已经略微平静,眼看儿子哭得惨兮兮,情绪太过激动也是不好问,便顺水推舟:“如此,大家先散了吧。”
李从嘉抬头感激地看了一眼李景遂,他知道李景遂这么说根本就是没把他放在眼里,但是也算是神助攻了。
大臣们也没什么意义,这些人除了李景遂那一派,对李从嘉没什么恶感,反而很欣赏,听到李这么说就全走了。
李用袖子给李从嘉擦了擦眼泪说道:“行了,走吧,去见见娘子。她也怪想你的。”
李从嘉一边抹眼泪一边点头,心里则是苦逼,等等又要掐大腿了。
钟皇后见到李从嘉之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十分凄厉的哀嚎一声:“我的儿啊!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李从嘉被吓了一跳,钟皇后这个哭法,差点让他以为自己要被推出去砍头了!
好不容易等钟皇后了眼泪之后,拉着他的手问道:“六郎,这半年你去哪里了?为什么连个信都不送?”
李从嘉抽了抽鼻子,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一点水分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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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干货,连动用了杨广陪葬品的事情都说出来了。
听得李跟钟皇后一愣一愣的,他们两个自打出生开始就养尊处优,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李从嘉这一路的历程,在他们听来跟传奇话本也没啥区别了。
说到最后,李从嘉苦笑着说道:“阿爹,真不是我要去抓赵匡胤,而是他来找我啊,我……我总不能再把他放走吧?”
李也很是有些郁闷,这种敌人跑到自家,都被抓到还要硬逼着放回去的感觉,谁都不会太好。
“忍一忍吧,你兄长还在滁州,若是郭荣发狂……哎……”李也在担心另外一个儿子。
李从嘉又解释了一遍军队的事情,那么多人突然都跑了,这件事情肯定是要有个说法的,李从嘉的说法也很能站得住脚,毕竟那些人的确不在南唐军队的编制里面。
李听了也不生气,只是说道:“我知道了,你先休息几日,过些天便去滁州将赵匡胤交给柴宗训吧。”
李从嘉略有些生气:“阿爹,皇太弟若不去,怕是要堕了我大唐威风,他可是正当壮年的皇储啊,连这个胆子都没有,如能服众?”
李温和地看向他:“傻孩子,就是要他不能服众!”
李从嘉顿时明白了李的意思,知道他这是想要对李景遂下手,顿时安静如鸡。
第二天是大朝会,果然李景遂的人疯狂的攻击李从嘉,李从嘉站在朝堂上问什么答什么,气定神闲十分从容,并且有理有据,唯一不能解释的就是带兵回京这件事情。
最后的处理就是卸除李从嘉的兵权,并且让他去交换战俘回来之后,就禁足半年闭门思过。
李从嘉早就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没有再提让李景遂跟着去交换战俘的话题。
李从嘉回到江宁府跟皇帝皇后抱头痛哭,又接受了一堆攻讦之后,又拍拍屁股带着人直奔滁州。
到了那里之后,李弘冀见到李从嘉第一句话就是:“做得好!”
李从嘉苦笑:“到头还不是一场空。”
李弘冀倒是很乐观:“总归有希望不是吗?”
李从嘉低声说道:“明天是你来主持吧?”
李弘冀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李从嘉顿时轻笑:“皇太弟一定想不到他错过的是什么。”
李弘冀轻蔑的表示:“胆小如鼠,就他也配当皇储?”
李从嘉心中说道,你也当不了多久的皇太子的,不过这话太煞风景,他也没开口,只是跟李弘冀叙旧之后,第二天就跟着李弘冀去用赵匡胤交换陈觉。
当然不能是只交换他们两个,还有其他一些战俘,赵匡胤被从囚车里放出来的时候,还对着李从嘉嘲讽地笑了笑,而后才昂首阔步往前走,对比一下陈觉那个瑟缩模样,李从嘉恨得牙痒痒。
然后,他就又做了一件给赵匡胤添堵的事情。
第65章
“使君留步。”李从嘉这一句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他身上。
赵匡胤回身看到李从嘉慢慢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东西,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情深义重?
赵匡胤心里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李从嘉走到他面前,温柔说道:“世事弄人,我与使君一见如故,却抵不过各自立场,今日之后天各一方,这块玉乃是我亲手所雕,近日便赠与使君,只盼还有一日能与使君把酒言欢。”
李从嘉手里拿着一块玉牌,上面雕的也是龙,并且是五爪龙。
赵匡胤愣在那里,看上去也有了那么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李从嘉见他不说话,长长叹息一声,拉起赵匡胤的手,将玉牌放在他手上,后退两步之后拱手说道:“再会!”
而后便转身回到了自家那边,而此时李弘冀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六……六郎……”
李从嘉脸上的表情很是冰冷,低声说道:“回头跟你说。”
李弘冀心说这还说什么?你刚刚说的话大家都听到了好吗?他看了看赵匡胤的表情,隔得太远有些看不清,只知道李从嘉走了之后,赵匡胤在原地站了许久,这才转身离开,哦,那只握着玉牌的手似乎也挺用力的。
李弘冀开始……有些担心。
而此时的赵匡胤满脸黑气,回到自家阵中的时候,都没人敢跟他搭话!
如果说在场中人还有谁能理解李从嘉的举动的话,那就只有赵匡胤了。
他是真没想到,李从嘉为了毁他居然能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你的装模作样呢?说好的丢什么都不肯丢面子呢?
赵匡胤松开紧紧握着的手,看到那块玉牌之后,脸更黑了。
那块玉牌看上去碧绿通透,实际上根本不是什么很好的翡翠,雕工就更是差劲,赵匡胤才不信这真是李从嘉雕的,也不知道李从嘉从哪个破烂玉器店找来的道具,过来表演了这么一出深情款款的戏码。
赵匡胤有心将玉佩丢出去,想了半天还是放回了怀里,同时咬牙切齿的说了句:“李煜,你好样的!”
此时李从嘉正在跟李弘冀解释说道:“没想干什么,只是想给他们君臣之间埋下一根刺而已。”
李弘冀挑眉:“这样就可以?”
李从嘉笑得有些凉薄:“当然可以,赵匡胤位高权重,居然隐姓埋名直接跑来找我,这件事情本来就很蹊跷不是吗?他是那么容易被抓的人吗?可是他落到了我的手里,当然我和他都知道这只不过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一次博弈,他笃定自己不会有任何事情,这才敢来,但是郭荣未必知道,郭荣只会看到他放下前线军队不管,冒着危险来找我。”
李弘冀一脸惊悚地看着李从嘉说道:“可是……可是你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六郎。”
李从嘉十分无赖说道:“无所谓啊,反正我是不打算带兵了,那些人爱怎么说怎么说。”
李弘冀看着李从嘉这一副破罐破摔的模样,也是无语,劝道:“不要任性,你这样岂不是伤阿爹的心?”
李从嘉心说你不知道,我跟你们就是格格不入,这个腐朽的国家已经没办法拯救了,除非李有一天转性,当然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谁爱管谁管吧,反正他是不打算管了。
正如李弘冀所说,李从嘉回来之后就面对了一堆的弹劾,对此李从嘉的回应就是……没有回应,直接闭门不出,反正李之前也罚他禁足,他还管什么?你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反正我什么都不管了。
皇太弟李景遂那里都已经准备好了面对李从嘉反击的准备,都虎视眈眈的盯着越王府,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让他们感觉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让人无力,李景遂眼见攻击李从嘉也不会得到更好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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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而且据说李从嘉每日都是饮酒作乐,根本不过问朝堂政事,就连圣人都斥责他好几次,无奈他就是不改。
李从嘉这种状态连韩熙载都看不下去,连同宋齐丘亲自上门,想要劝阻他为大唐着想。
李从嘉心想我已经够为大唐着想了,这才带着人回来,否则当初他直接带人往西域跑,找个地方老实猫下来,一点一点发展壮大,到时候再杀个回马枪不就行了?非要跟你们死磕?
不过这句话是不能说出来的,他这种想法其实已经相当于叛国。
李从嘉一边心平气和的听韩熙载跟宋齐丘苦口婆心劝他不要堕落,他估摸了一下这两个人茶水的消耗量,觉得应该说的差不多了,这才开口说道:“两位所说之事我心中有数,如今也不过是为了麻痹一些人,之前我的确因为冲动做过一些不太适宜的事情,正好趁着禁足静静心。”
韩熙载跟宋齐丘听着似乎是那么个道理,但是他们总觉得李从嘉无论是动作还是眼神都透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味道。
李从嘉的演技在这些老狐狸面前还是不够看的,他也被念的有些烦,想了想说道:“两位在朝中这些年,可知皇太弟有什么不法之事?”
宋齐丘面露警惕:“殿下是要做什么?”
李从嘉温柔笑道:“若我没料错,皇太弟接下来怕是要对我阿兄出手了,我阿兄如今人在前线,正与周国作战,如何分得出心来自辩?不若我替他先解决后顾之忧吧。”
韩熙载皱眉问道:“殿下……攻讦皇太弟,只怕……”
“我知道这样做不好,但如今大唐已经拖不起了,皇太弟志大才疏,只顾得自己手中权柄,大唐如今风雨飘摇,若是再将朝中重臣有限的力牵扯到党争之中,怕是要直接向周国投降了。”
宋齐丘叹息一声:“圣人的确是向周皇递过降书,可惜……”
李从嘉手一顿,哦,差点忘了这茬了,只好又说道:“他们不同意,我们也只能跟他们死磕到底了,朝中整顿势在必行。”
宋齐丘跟韩熙载对视一眼,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应了李从嘉,转头就回家开始整理李景遂的黑料。
李从嘉知道,哪怕他不出手,李景遂也早晚被废,但是这样等着也十分没意思,不过就算参李景遂,他也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
这个合适的时机是陈觉提供的。
李从嘉虽然被剥夺了兵权,但是李平和朱元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此时他们两个也十分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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