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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云长歌
朱元拿下了和州之后,就不敢再动,他不知道新的上司是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像李从嘉那样纵容他们。
李从嘉本来以为历史应该会回到正轨,会派李景达去统领李平朱元,他现在只希望李景达对朱元客气一点,然而万万没想到,这次派过去的居然是陈觉!
李从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手里的茶杯都掉了下来。
他真的是非常服气,也不知道陈觉给李灌了什么迷魂汤!
这么一个被俘虏的货居然还会被派上战场,派上战场就算了,还外行人领导内行人,李这是怕朱元不叛吗?
李从嘉只觉得怒火直冲天灵盖,衣服都不换就想直接冲宫里去质问李。
还是柳宜把他拦了下来,柳宜从来没见过李从嘉如此生气的模样,战战兢兢说道:“大王,大王您现在还在被禁足啊。”
李从嘉转头对他怒目而视,在看到柳宜那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之后,顿时冷静下来,转头回去将湿衣服换下来,换衣服的过程中,他认真思索了一下,觉得自己之所以还会生气,完全是因为对这个国家还抱有期望。
现在冷静下来,他觉得,这种不切实际的期望可以抛掉了,他一个人改变不了一个国家的命运,他只能管自己,唔,或许还能多管几个。
正如李从嘉所料,陈觉这个人本事没有,嫉妒心倒是很强,过去之后就要将朱元调动,并且想要让他去领别的营,并且只给他一营的人,让他去打庐州!
五代兵制,五营为军,每营五百人左右,也就是说陈觉让朱平领着五百人去打庐州。
这是明晃晃的要杀人啊!
朱元自觉有功,直接上疏弹劾陈觉,而陈觉的理由十分强大:因为朱元是降将,所以不可给他过多兵权!
李从嘉在知道的时候,脸上是挂着笑容的,笑的十分冷,看的柳宜都战战兢兢,生怕自家大王忍不住出去砍人!
陈觉,这真是在找死。
《新唐书兵志》上曾经特地点评过五代时期是典型的“兵骄则逐帅帅强则叛上”,军事制度极其混乱,人心也很浮躁。
本来你不迫害人家,人家也可能背叛呢,你还要弄死人?
李从嘉现在就在等,等朱元叛了之后,然后拿陈觉开刀!
这一天来的并不慢,很快朱元带着士兵背叛南唐的消息就传了来,与此同时还传来了周娥皇与李仲寓一同失踪的消息!
据说朱元直接带兵直奔池州,进了池州之后就把正在拾东西准备回江宁府的越王府邸所有人全部掳走!
李从嘉听了之后十分茫然,不知道朱元抽什么风,叛国之前还先掳走老上司的老婆孩子?这什么想法?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朱元……恐怕是跟释雪庭搭上了线。
要不然他不会冒着危险回到池州,如此一来,李从嘉倒也放心不少,他之前一直在思考要是跑路的话,怎么把周娥皇和李仲寓带上不带上也不行,要不然肯定会连累他们的。
只不过……周嘉敏跟周五郎,也被带走了啊。
李从嘉又略有些担心,看着周宗一夜之间老了许多的模样,也不知道该不该跟周宗说。
想了想,他又忍了下来,现在正是他出手的好时机,如果跟周宗说了,别人通过周宗的异样判断出什么就不好了。
于是李从嘉只能狠心当自己没看见,开始写折子。
李从嘉本来是想要从低级官吏开始一点一点的剪其羽翼,现在好了,陈觉把这么大的把柄丢到了他手上,他不拾陈觉真是对不起他。
而陈觉一直都是皇太弟党的中坚力量。
李从嘉的折子写的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刚开始只是控诉陈觉不配为将,并且将陈觉这些年来的光辉事迹全部复述了一遍,总结起来就是这是个没本事还胆小怕事的玩意。
这个折子上去之后,周围人看李从嘉的眼神都变了,然而李从嘉却再也不是之前那个温和的越王。
眉目冰冷,周身气息都变得寒冷许多,看上去很有些哀莫大于心死的意思。
不过一想,老婆孩子都被掳走,怕是凶多吉少,大家又有些同情他。
在这种同情之下,陈觉被召回了江宁府,李也没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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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起来,反而允许他上折自辩。
陈觉自然是可怜兮兮的表示自己没想到朱元这么丧心病狂啊,而且这也侧面证明了之前他说的是真的,朱元根本就是天生反骨!
李从嘉就知道陈觉会这么说,所以也准备好了反击的折子,只不过在这中间还出了个插曲,李从嘉的门房一早开门的时候看到外面有个漆盒,就拿了进来去禀报长史柳宜。
柳宜打开漆盒看了一眼之后,脸色就一变,那里面全是陈觉迫害李平朱元的黑料!
李从嘉不知道是谁给他送过来的,但是对这些东西知道这么多,必然是朱元身边的人,而此时朱元早就带着他的人消失无踪了。
李从嘉想来想去,都觉得可能是释雪庭做的手脚。
他摸了摸胸前的吊坠,微微笑了笑,重新写了一份折子。
这道折子上去之后,直接拉开了一场血腥大戏的大幕,李从嘉从一开始的发起者,到后来几乎沦落成了旁观者,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些被李景遂和陈觉压迫过的人冲上去,一个一个仿佛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
政治斗争永远是血腥而残酷的,哪怕之前做了再多的心理准备,李从嘉也觉得有些不适应,所以他干脆借口伤心,又开始闭门不出。
在这期间周宗秘密来过一次,两个人没有说太明白,只是从李从嘉的态度上,周宗就知道儿子女儿没有危险,他也就放下了心,转头开始跟着一起去掐陈觉。
李景遂之前建立起来的优势正在一点点的瓦解,他手下的人一个个不是被杀就是被贬,到最后李景遂也看出是不可为,主动将自己的字改做了退身,并且上表请求不再做皇太弟。
李从嘉知道之后不由得冷笑,早干什么去了?现在还想平安退身?
不过,不知道李是不想做的太难看,还是想要将李景遂继续留在那个位子上,等更多罪名出现之后再狠治,反正李安抚了李景遂,并且还赐下了一堆金银珠宝,让他不要担心。
事实上可能不担心吗?支持李景遂的几乎没有武将,若非如此,他也未必非要去推陈觉。
如今这些文臣也一个又一个的被干掉,换上了新人,李景遂怎么可能不怕?他怕的简直睡不着觉!
于是李景遂开始频繁上书,请求归藩,然而他是皇太弟不是藩王,有哪里有封地让他归藩?
李景遂大概也知道这一点,索性就暗示无论什么封号都行,他不挑封地!
是啊,还怎么挑?再挑就死了啊!
不知道是李景遂真的感动了李,还是他的人已经被拾的差不多,只剩下他一个,在朝野内外呼声越来越高的情况下,李终于是同意李景遂的要求,去了他皇太弟的封号,将他改封晋王,授天策上将、江南西道兵马元帅、洪州大都督、太尉、尚书令。
只不过,归藩这种事情却是提都没提。
东宫没有了主人,自然会有人惦念,只不过如今李的儿子之中对这个位子有竞争力的,一个就是李弘冀一个就是李从嘉。
如果是历史上的李从嘉,那么李弘冀可以说是一个竞争对手都没有,他的弟弟们没有一个能打的,再加上李弘冀还是嫡长子,这几乎是不需要考虑的事情。
然而李却没有立刻下定决心,他在犹豫。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风云涌动,在这种暗波汹涌的情况下,保大十五年落下了帷幕。
新年是从江宁府过的,李和钟皇后心疼六子孤家寡人,本想让他来宫中过年,然而却被李从嘉推辞了。
除夕那天,在宫里参加完新年大宴之后,李从嘉一个人坐在马车上慢悠悠的往回走。
其实越王府并没有那么冷清,毕竟还有许多下人呢,只是大家都知道王妃和世子出了事情生死未卜,所以他们也不敢闹太过。
李从嘉回府之后,就对柳宜说道:“今天给你们放假,我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去玩吧。”
柳宜看着冷清清地主院,脸上浮现出一抹难过的表情:“大王……”
李从嘉摆了摆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柳宜唉声叹气的走了,他以为李从嘉肯定会很伤心,实际上李从嘉只是不想在这个时候也装出伤心的模样来罢了。
他很孤独倒是真的,上一次过年还是在江宁府,虽然那个时候很危险,每天都要想办法不让自己身份露馅,但是不得不说,那次过年也十分特别。
不只是因为他拿下了江宁府,还因为他身边有朋友陪着。
在过年之前,李从嘉把杨新和芸娘送走了,他们两个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走也走的无声无息,不知道他们找没找到释雪庭。
李从嘉靠着熏笼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一时之间只觉得江都府无聊透顶,他算了算大概要李弘冀当上皇太子之后,朝中对他的关注度才会慢慢下降,到时候他就可以找个时间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可是离开之后,他这一王府的人估计都要受到牵连,这才是他犹豫不决的原因。
把人都带走那是不可能的,他府中这些僚佐许多在朝廷上其实都有官职,来他这里做事相当于把王府当成一个跳板,又或者是兼职,更何况这些人大部分拖家带口,他们真想跟着走,到时候肯定动静很大,不行不行,这是不可以的。
李从嘉一边把玩着胸前的吊坠,一边思考这些问题,就在他想得出神的时候,忽然听到窗外有人说了句:“很喜欢吗?”
李从嘉当时吓了一跳,真的跳了起来,跳起来之后就跑去打开窗子,然后就看到外面站着一个衣衫单薄的英俊和尚。
李从嘉揉了揉眼睛,半天才结结巴巴说了句:“雪……雪庭?”
释雪庭眼中漾起笑意轻轻应了一声:“嗯,是我。”
李从嘉倒抽一口气,然后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凉透了,连忙说道:“快进来,站在外面不嫌冷吗?”
虽然嘴上这么嫌弃着,但是他的眉梢眼角都挂上了笑意,跟刚刚那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形成了鲜明对比。
释雪庭也不绕路,直接从窗子那里跳了进来。
李从嘉只觉得,自己大概要完,因为就是这样粗鲁的动作,在他看来,释雪庭都做得无比潇洒。
“过来烤火,你怎么过来了?万一……”李从嘉本来想问万一被人发现抓到怎么办?但是想想也没什么人知道他把那支军队交给了释雪庭,所以这个担心是没必要的。
李从嘉换了个问题:“朱元是不是在你那里?”
释雪庭点了点头:“我们一直没有走远,知道朱元出事之后,就过去联系了他,正好让他将王妃和世子接出来。”
李从嘉顿时松了口气,想了想说道:“现在天气冷,也不适合出关了,等天气暖一些吧。”
释雪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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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呢?大王什么时候走?”
李从嘉深吸了口气:“等新太子登位吧。”
释雪庭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拿出一个漆盒,脸上带了些苦恼:“好像……还是凉了。”
李从嘉好奇问道:“是什么?”
释雪庭打开说道:“饺子。”自从李从嘉跟偃月形馄饨叫饺子之后,他们也跟着这么喊了。
“没关系,凉了也可以吃的,而且也不是很凉。”李从嘉接过漆盒,因为漆盒面积有限,里面的其实也就装了十来个饺子,估计是因为不好带。
李从嘉就这么看着释雪庭,仿佛把他当下饭菜一样,一口一口吃完了饺子,吃完之后他随口问道:“谁做的?味道不错。”
释雪庭脸上笑意淡淡:“我。”
李从嘉略有些愕然,一瞬间只感觉从心里到四肢百骸都暖呼呼的,整个人仿佛泡在温水里,开心的不行。
释雪庭起漆盒之后,两个人靠着熏笼一边喝着温酒一边说话,大多都是围绕着出关之后要去哪里,怎么生存的话题。
到最后,李从嘉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只穿着亵衣躺在床上,思索半天之后,得出结论大概又是释雪庭把他送上床的。
因为这件事情,李从嘉起床的时候心情还不错,结果很快,他的这份好心情就被破坏殆尽。
而来搞破坏的则是释雪庭的师父师兄们。
第66章
李从嘉在听到门房战战兢兢说有两个衣着破烂的和尚要见他的时候,还略有些奇怪,等门房形容了一下两个和尚的样貌之后,他嘴里的一口茶水就忍不住喷了出去。
尼玛,这形象不是释青松和释炎烈吗?
李从嘉连忙让人把他们请进来,最近这些事情一出接一出,他都快把那些和尚给忘记了,不过也因为释雪庭之前说过了释青松他们已经找到了一家寺庙安身,所以李从嘉也就没再担心他们。
再次见到释青松和释炎烈,李从嘉不由得为这两位感到心酸:他们穿的比上次在大牢里时见到的还不如!
释青松见到李从嘉之后,脸上的表情倒也应了名字,真的轻松了不少。
“总算是再次见到郎君了,不,是大王。”释青松合掌躬身。
李从嘉脸上带着愧疚之色:“是我不对,行事匆忙,未曾来得及去给几位添些香油钱。”
释青松含笑说道:“大王不必自责,若非有要事,我等怕是不会从九华山出来。”
李从嘉略心虚问道:“可是有关释雪庭法师的事情?”
他把人家徒弟给支使走了,都没有跟人家师父说一声,好像是有点……不太厚道啊。
释青松表情慢慢变得严肃起来:“没错,大王可知他现在身在何处?”
李从嘉有些不好意思:“这个……真不知道。”
虽然天快亮的时候释雪庭才从他这里离开,但是释雪庭会去哪里,往哪里走他还真不知道,他也没打算去问,他觉得释雪庭应该能够判断出最好的路线,他既然不能跟着也就不瞎指挥了。
释青松面色凝重,显得有些激动:“那四千兵马可是在他手上?”
李从嘉点了点头补充了一句:“不是四千,是两千多。”
释青松果断说道:“不能让他带兵!”
李从嘉惊讶:“为何?雪庭法师做的不是很好?大师不信他?”
释青松摇了摇头:“谁都可以,只有他不行,若是大王需要人来带兵,我可以让炎烈或者雪河过去,释雪庭必须回来。”
李从嘉眼中慢慢浮现出一抹狐疑之色:“为什么他不行?在我看来,无论是炎烈大师还是雪河法师,在练兵的天赋上,似乎都不如雪庭法师。”
释青松沉默半晌,最后才叹气说道:“释雪庭……心里有一头猛兽,那头猛兽是万万不能放出来的。”
李从嘉听得新鲜,不由得笑道:“哦?放出来会怎么样?”
释青松一字一顿说道:“天下大乱。”
“哈哈哈哈。”李从嘉终于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天下大乱?大师觉得现在还不够乱吗?”
释青松表情平静:“如果不把释雪庭心中的猛兽放出来,这个天下很快就会平静了。”
“不会的。”李从嘉敛笑容:“十年,至少还要动乱十年,大师真的觉得周国皇帝有天下之主的命格吗?”
释青松摇了摇头:“他没有。”
李从嘉点头:“是的,他没有,他的儿子也没有。”
释青松脸露惊奇:“没想到大王居然也通此道?”
李从嘉心说,不,我只是知道历史进程然后在唬你而已。
不过表面上却说道:“不,我不懂这些,甚至以前也未曾涉猎,我只是知道赵匡胤并非久居人下之人,郭荣如今身体不适,他的儿子柴宗训年纪幼小,而赵匡胤手握兵权,主少国疑,这很难猜吗?”
释青松脸上的表情很奇怪:“赵匡胤?赵匡胤已经被贬,如今手中兵权大不如前,他又能如何?”
李从嘉瞪大眼睛:“什么?郭荣贬了赵匡胤的官职?”
释青松问道:“大王不知?”
李从嘉靠在椅背上,忍住了没让自己笑出来:“我这些日子深居简出,还真不知道,不管怎么说,大师也太过杞人忧天,周国皇帝若是还能撑便罢,若是驾崩,周国必定会内乱一阵,在这种时候他们也未必还有心力去攻打别的国家。”
释青松摇头:“不行,释雪庭不能带兵,还请大王告知我他的下落,我亲自将他带回来,否则,将来大王必定会后悔的!”
李从嘉问道:“你为什么对自己的徒弟这么没有信心呢?”
释青松一脸忧愁:“他的命格本不该如此,如今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大王,让他带兵真的会出大事情。”
“只要他不被发现,不被打的全军覆没,那就不算是大事情。”李从嘉笑吟吟地看着释青松问道:“大师通相面,那为何不帮我相一相?”
释青松微微一愣:“这……”
李从嘉挑眉:“看来是已经看过了,如何?我的命格原本是什么样的?”
释青松低声说道:“大王有人主之相。”
“也有阶下囚之相吧?”李从嘉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释青松仔细看了一眼李从嘉,眼中略显疑惑:“没有……大王为何如此想?”
李从嘉叹气说道:“曾经有人给我相面,说过此事,然而如今你却说没有,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你们其中有一个是骗子或者学艺不,另外一种就是……命是可以改的!”
释青松身体一震,紧抿嘴角半晌之后才说道:“别人都可以改,唯独释雪庭不可以,大王,你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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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放心将兵权交给他吗?若他背叛你,你又该怎么办呢?”
背叛?
李从嘉的确应该担心,将手中仅有的兵权交给一个人,的确很容易被释雪庭取而代之。
只是一想到这两个字,李从嘉的脑海中就浮现出昨晚释雪庭出现在他窗外的情形,不由得心头一软:“我的命都是他救得,那支兵他也付出过不少心血,他若想要,拿去就是,有什么怎么办的呢?”
李从嘉想到这里,不由得心胸开阔,的确,他只是不想成为阶下囚惨死,至于做不做皇帝是无所谓的,所以哪怕释雪庭真的取而代之,他也没什么不甘心,释雪庭已经帮了他很多,更何况他还真不知道怎么打仗。
释青松听了之后脸上居然浮现出惊恐的表情,他甚至不顾身份冲过来,握住李从嘉的胳膊说道:“不……大王,你就让他跟我走吧,佛门才是他的最终归宿,不能让他拿到任何权利!”
李从嘉扭头看向释青松问道:“你在怕什么?释雪庭身上……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释青松表情扭曲,甚至带着一些凶恶说道:“这些不是你该知道的!把他交出来!”
李从嘉吃痛,愤怒地看着释青松说道:“你疯了!”
释青松不仅没有松开他的胳膊,甚至另一只手也攥住了李从嘉的脖子,不停的念叨着:“把他交给我!交给我!”
尼玛,释青松这个样子简直可怕!
释炎烈似乎被释青松吓到,过了好半天才冲上来说道:“师兄,师兄你清醒一点!这是越王殿下!”
释青松似乎什么都听不到,状若疯魔说道:“你把他交给我,我一定要得到!”
得到?得到什么?
李从嘉被掐的难受,逼出了一句:“来人!”
柳宜一直在外面,此时冲进来之后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喊道:“来人啊,有人行刺!”
护卫们来的很快,释青松的力气很大,五六个护卫外加释炎烈一起才将他拉开。
李从嘉捂着脖子在那里咳嗽,看向释青松的目光中带着些许惊慌,他怎么都没想到释青松会突然发疯,这是搞什么?
柳宜在旁边声嘶力竭地喊着:“把这两个贼人给我带下去,严加审问,看他们是谁派来的!”
释炎烈一听,立刻说了句:“大王,今日对不住了,但还是请你相信师兄,他有苦衷的!”
释炎烈说完就带着释青松一路打了出去,李从嘉这些百里挑一的护卫,二十个都打不过人家一个,他们手里还拿着武器!
柳宜气急败坏,李从嘉摆了摆手说道:“别闹大了,让他们去吧。”
柳宜十分不甘心:“可是……”
李从嘉摇了摇头说道:“算了。”
他不知道释青松为什么突然发疯,之前释雪庭也不是没有领过兵,怎么这次这么反常?还是有人跟释青松说了什么?
柳宜跑去尚药局喊来了奉御,这一下子相瞒也瞒不住,宫里很快来人询问到底是何事。
李从嘉颇为头痛,只好在李弘冀过来看他并且询问的时候随口说道:“是之前帮过我的山匪,虽然他们身份不光明,但终究帮过我,我就让他们入府了,没想到他们居然想要我的命。”
李弘冀脸上略有些无奈:“你啊,就是太过心软。”
李从嘉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李弘冀只好说道:“你好好休息,贼人必然跑不了多远,早晚能抓到的,你也不必担心。”
李从嘉心说我才不担心呢,你们抓不到才好,如果抓到了……
行刺亲王,这个……好像是……死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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