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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他是洋葱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这个六月超现实
校领导本来不答应,看了两三章,觉得这学生写得挺稚嫩,但故事内容还挺积极向上,一放松就给过了。文学社社长是高二的学姐,这下简直把杨聪当成宝贝捧着,还特别热情地拉他进文科:“高二才分科,你如果对写东西有兴趣,就来读文科!这边漂亮的女生还多哈哈哈哈!”
杨聪瞥了她一眼:“我又不喜欢女生。”
学姐没听出他话外之意,只是知道对方年纪小,想法倒是很成熟:“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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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你就懂了”说到这,她又盯着杨聪的脸看了一会,不由得泄气,“好吧,你肯定会很好看,女生都会喜欢你的。”
“我不稀罕。”
“好了,我先回去,你记得要来文科啊!”要是杨聪读文,就能改变文科一直被理科压着的局面啦!
确实,这几年下来,文科都没出过特别出色的,反倒理科年年高考都有进前十的人,他们虽然不是当事人,但也都挺憋屈。万一轮到他们考的时候,成绩还是比不过……实在太惨了。
杨聪班上不少人已经对分科有了隐约的想法,只是最后结果不仅要看学生意愿,还要根据他们的成绩来划线。
这个周末,杨一如既往带着两三个保温壶过来,在饭堂找好地方坐。和学姐分别后,杨聪很快到了角落的位置,笑眯眯地看向饭菜,一边吃一边和杨聊天。他说着饭堂的东西不好吃,说小卖部的香肠很贵,说昨天宿舍被扣了一分,说有个舍友喜欢打呼噜……杨就认真听,偶尔应和几句,让他少吃点零食,要与舍友打好关系。
类似的谈话每周都讲,这会也不例外。只是杨聪突然顿住了,朝经过的人打了声招呼。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同样进了文学社,在里头担任干事。在她总爱以“姐姐”自居,
杨闻声看去,不自觉眉头皱了一皱,继而开口:“同学?”
“叔叔好!”没等杨聪回答,那女生已经走过来,落落大方。
显然,杨聪与对方挺熟稔:“蘑菇头是不是要你今晚帮忙管纪律啊?”蘑菇头是他们班的男班长,品味清奇,顶着蘑菇头招摇过市,便有了这个外号。要不是他成绩不错,肯定要被班主任削成光头。今晚本来是高一学生放松的时候,在教室放个电影之类的,只要纪律管好了,学校不会有太大意见。然而,蘑菇头为了和新交的女朋友卿卿我我,抛下了一整班人,还把活推到了学习委员,也就是这个女生身上。
果然,女生深吸了一口气,明显是忿忿不平:“对啊!而且连资源都要我自己找,气死了!”
“你快去吃饭吧,我今晚也可以帮你管纪律啊。”杨聪半眯眼睛。
“谢了!”女生也急着填饱肚子,感谢地拍了拍杨聪的肩膀,接着看向杨,“叔叔再见!”
杨的表情微微僵硬,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总感觉这几句“叔叔”像砸在自己心上。同时,他心中隐隐有了警惕,见女生的身影消失在队伍里,才询问道:“你和她很熟?”
杨聪似乎不将他语气严肃的问话放在心上,回答得懒慢;“对啊……”又吃了一口排骨,“她是我们班的学习委员,人很好的。”
“嗯。你也要专心学习。”杨不知道自己的纳闷从何而来,只以为是怕小孩早恋,故意咬重了“专心”两个字。
“那肯定。”杨聪顾着吃,没空分析对方的心思。
反正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这只是开胃菜而已。
在这之后,杨猛然发觉,自家小孩经常聊起所谓的“好朋友”,例如文学社里的学姐,例如班上的学习委员,还有和隔壁班一起上体育课认识的几个男生。总之,杨聪像被打开了什么开关,身旁突然有了一群志趣相投的朋友,虽然都比他年纪大一些,但玩得来,也聊得嗨。每次通电话,杨都有股错觉,仿佛顺着电波传来的声音开始带上了一股陌生感。
明明还是自家的小孩,明明一如既往的乖巧。
挂断电话,杨有点心不在焉,大概是习惯了小孩对他无条件的依赖,现在不太适应了。他想了想,打开电脑搜索了一下,发觉还挺多人有类似的情况。尤其是单亲家庭,母亲或父亲与孩子彼此依赖,冷不丁分开加上孩子有了朋友,家长总会心生寂寥。然而,孩子总不能和家长形影不离,等长大后,他们就是鸟儿,每年还会归巢,却不再如此亲密。
杨回忆起当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或许不是杨聪一直依赖他,而是杨自己,在养大一颗小洋葱的时候,不由自主寄托了太多在对方身上。
这样不对,他在心底说。
当晚,他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杨聪是模糊不清的,牵着另一个人。一切就像所有普通的故事那样,孩子长大了,找到与之度过后半生的伴侣,携手走进婚姻殿堂。杨作为叔叔,自然站在最靠近的地方,一直看着,看着面容不清的人缓缓走上来,然后是宣誓、欢呼,场面很热闹。
杨惊醒了。
卧室里的灯忘了关上,闪了闪,发出幽幽的光。周围太安静,杨垂下头,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很闷,很重。
……
另一边,杨聪听着宿舍里的风扇吱吱作响,视线落在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忽然裹紧了被子。舍友的呼噜声一刻不停响起,杨聪觉得心烦意乱,又很热,也许这个夏天的温度太高,满身都是汗水的黏腻。他默默地将脑袋埋在被子里,腿间微微疼痛的器官昭示着他逐渐走向成熟,作为一只小妖怪的成年。
他回想起刚才,梦里还是一瓶紫洋葱,孤零零地开花,被某双手抚过,忽然从身体里长出了一颗新的球根。小巧的、美丽的,像个新生的胚胎。
杨聪太害羞地惊醒了
植物的成熟,向来与繁殖分不开,很直白地呈现在梦中。
……
终于等到假期,杨聪背着包,美滋滋地扫了眼排成长队等公交的同学,在别人羡慕的目光中坐上杨的摩托车。班上的人都知道他有个很好的叔叔,年轻也帅,经常会带些卤菜过来,让杨聪分给他们。杨聪不可避地有些吃醋,但也高兴,尤其在假期能被人接送,他兴奋得把对方的腰搂得更紧了。
回到楼下,出来买菜的邻居见了,又要和两人寒暄一会,顺带称赞一番杨聪,从身高长相到成绩。杨聪并不脸红,被杨悄悄拍了腰,才敛了满脸古怪的笑意。
吃饭的时候,杨聪分外积极,一边嘀咕在学校吃的太差,一边挥动筷子夹起牛肉丢进嘴里。杨知道他爱吃,特意提早大半天准备好了牛筋、牛肉之类的,炖了一大锅。肉早就烂熟了,仿佛入口即化,里面的土豆更是入味,尝一口能美得眯起眼。
杨聪正是露出这样的表情,看得杨心里一松,开口道:“好吃吧?”
“好吃啊!”杨聪笑眯眯地回答。
锅里还有骨头,杨聪直接上手,被烫到后小口小口吸气。还不肯放,歪着头舔滴下来的汁水,然后像喝饮料一样吮起了骨髓。
“着急什么。”杨皱着眉头骂他。
杨聪依然傻兮兮地笑。
这天晚上,杨聪抱着枕头打滚,死活不肯和杨分床睡。虽然家里还有个空着的房间,杨也打扫干净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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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聪就是不情愿。
“随便你。”杨无奈。
结果杨聪根本没睡意,躺了一阵,又把杨吵起来,滚到他怀里。“叔叔,你有没有看过……那些电影啊?”在黑夜里,他的一双眼睛很亮。
“什么?”杨没领会他的意思。
杨聪对手指:“就是……那种……舍友他们说的……”
忽然恍悟,杨一下子紧张起来:“不能看!”
“他们就是随口说说,是好朋友啊……不过,不过没给我看。”杨聪也急了,“我就是好奇,所以来问叔叔。”说着声音渐渐小了。
杨看着面前这张小脸,顿时恍惚,似乎察觉出原本圆润的脸颊,如今渐渐变得瘦了,留下尖尖的下巴,衬得那双眼更明媚。而眼神也不同,与婴儿时、或者在老家,甚至前些年还会靠装哭要一颗巧克力,都不同了。杨感觉自己说不出话,过了很久,才挤出一句:“等……等你再大一点,才能看。”
杨聪脸红红地笑了,多几分故意的懵懂,却又残忍:“可我不是人呀!也不是小孩……我已经快要长大了。”说着,抱住了杨的胳膊。
杨能想到,睡在身侧的孩子已经有了纤长的身形,不必太久,他会有很多朋友,也有许多爱慕者。他低下头,看向杨聪的手,一时无言。
“唔……好困。”见他不回答,杨聪觉得没趣,翻个身闭上了眼。
留下不知所措的杨。
第32章32叛逆期
正如杨聪所说,长大似乎是一刹那的事情,就像街旁的那棵树,在不注意的时候,已经茂盛得足以遮挡日光。
杨一天比一天心惊,惊诧于孩子的变化,仿佛在他没察觉到的地方,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杨聪迎来了叛逆期。
高二分科,杨本想劝他读理科,毕竟小孩的成绩很好,在社会大众看来,理工科是最容易找工作的。然而,杨聪犯了倔,非要选文科,说自己对那些稀奇古怪的数字和算式没有兴趣。他在校内的连载受到很多人追捧,之后的社团文化节,还与戏剧社合作,自导自演,靠一幕哭戏再次赢得了满堂赞赏。
“我以后要拍戏,要学写剧本。”杨聪早有决定。
自从见识过成钧的演出,杨聪放弃了要当一个演员的愿望,但他还是对镜头很好奇,可惜光靠哭,撑不起那些戏。除非安心当个十八线,扮演各色配角。他知道自己在演戏这方面,也许止步于此,他本身就是个懒散的人。后来,他又喜欢写那些故事,在文学社的学姐点拨下,觉得以后没准能走上编剧的道路。
杨很震惊,对他而言,杨聪所说的都是新的、未曾告诉过他的事情。一时间,他说不清楚自己心底更多是难过,或是惊讶小孩的秘密不仅是当初藏起来了一颗糖,有了更大的理想,却不会早早对他说。
当晚,杨没睡着,脑子里不断回荡电话中杨聪的话语。他不懂娱乐圈,也不清楚拍戏的魅力在哪里,对一个开着卤菜店的普通人来说,过分积极的举动就是不切实际。可他什么也没能说出口,无论是赞同,抑或反对。当听出小孩口中那份笃定时,他唯有放弃,选择静静地听。
“我想考传媒大学,在中京,我想要去那里。”杨聪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坚定。
杨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从未觉得那些事情会比乱了的毛线团更令人发懵。打理一家卤菜店,忙前忙后,杨不会觉得累;可照顾一个孩子,一个过于早熟的孩子,他束手无策。
于是,这个周末,两人面对面坐着,一桌饭菜散发着热气和香味。杨聪埋头吃着,这段时间他也睡不踏实,眼底有了些青黑,看起来像是挑灯夜读的后遗症。可他想的都是杨,从外表看,十五六岁的少年会懂得什么?可他就是知道,藏在行李里带上来的那本书也知道,后面那些火热的插图也知道。
杨开口了:“写好志愿了吗?”
“嗯。”杨聪一板一眼地回答,“已经交上去了。”
“决定了?”
“嗯。”
又是一大段的沉默。翻来覆去的那几个晚上,杨想通了,已经不能继续给孩子下指令,不像当初要他吃糖或者不吃糖……没那么简单。“你喜欢就好。”最后,他也只能嘴笨地这么说。
抬头看向对方,杨聪不自觉捏紧了手里的勺子,忍住了眼底的泪。从这以后,他明白自己将会离开很久,或者是三四年,或者是五六年。一个决定,背后是千千万万个选择,以及他暂且不可说的隐秘。
“谢谢叔叔!”他故意笑得开心。
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既然选好了……好好学习。”背着杨聪,他找了很多资料,那所在中京的传媒大学环境很美,师资力量出众,曾出过不少有名的演员、导演或编剧,因而每年的分数线居高不下。尽管每年的形势都在变,他仍旧希望小孩能如愿以偿。
不,不是小孩,他要学会正视对方,并非带着有无血缘或者年龄大小的偏见,而是区区养育的许多年,不代表他能蔑视一个正在逐渐成长的人。
他觉得自己像无数普通的家长之一,他就是。
可杨聪不要他这种自觉。
隐隐咬着后槽牙,说出“好啊!”这一句,杨聪有些泄气,不再抬头,专心致志地对付起没什么刺的鱼肉。
坐在对面的这人什么也不清楚,还不到时候。
不能坦白。
……
高二是一个分水岭,对一中的学生来说,选择文理科相当于定下了他们以后要走的路,起码定下了一大半。杨聪宿舍里的其他男生基本都选了理科,所以新学期一开始,就搬到了另一栋宿舍楼。至于选了文科的杨聪还留在那里,五楼,每晚在阳台能看到星星的高度。
文科班上的女生很多,大多文静,墙角也多了两个大大的书架,是班主任的想法。他往里面装了许多名著,也有供学生放松的杂书,杨聪找到了一本诗集,走在路上看到了花,会忍不住脱口而出。
那个叫珍黛妮沙阿的诗人,写了“尽管这别离仅仅两天,却使我如此心烦意乱、坐立不安”,又直白地诉说着爱情,说“对你的每次爱恋都使我那样新鲜,对你的每次思念都使我心神不安。”她总在不安的情绪里,爱着对方,却甘之如饴。杨聪不了解她,仅仅喜欢她写诗的方式但不爱懦弱,他是个按部就班、有计划的人。
所有人都不知道,包括杨。
谁叫他是洋葱呢?心藏得深,那股令人流泪的味道却很容易散发。所以要谨慎,一步一步小心翼翼。
在杨误以为的叛逆期内。
不过,世事难料,总有些计划外的事情发生。杨聪升高三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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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卤菜店的生意很好,木头徒弟也渐渐上手,几乎可以独当一面,杨逐渐考虑开起分店的事情。只是寻找过程里,暂时没什么适合的店面,反倒遇上了一个很热情的老板,想要给他介绍另一半。
“我侄女刚从香江回来,学历虽然不高,但人很能干,长得也漂亮。”老板穿一身带花的裙子,挽着长发,笑起来时眼角有许多皱纹,“就吃一顿饭,做朋友也好啊。”
从前杨没思考过这个问题,他觉得自己对旁人没兴趣,尤其是找伴侣。但最近,他做了很多奇怪的梦,记不太清楚,开始有些无端的烦躁。当听说有人想安排他相亲,杨的第一反应是拒绝,却咽下了已经到嗓子眼的话,换成了一句“我考虑一下。”
当晚,他犹豫很久,最终拨通了杨聪的手机。那是之前给对方买的,没什么别的功能,也就用来通话。杨聪一直接得很快,也许就放在手边,说话时似乎有了点鼻音:“嗯?叔叔?”
杨顿时忘了一开始要说的事情,问道:“感冒了?”
杨聪摸了摸杯壁,还很烫的冲剂冒着热气,有股难以言喻的气味。“不要紧,很快就好了。”他很可怜地说着。哪怕是小妖怪,也敌不过层出不穷的病菌。
成年后也许会好些吧。
“周末我去看你。”听他状态还好,杨暂时放下了担忧。
窗外突然下起了小雨,杨聪一惊,急忙起身去关窗。回来时,便听到杨支支吾吾地开口,脚步顿时滞住了:“相亲?”
杨不知怎么心虚起来:“对,别人介绍的,你介意……我给你找个婶婶吗?”若是杨聪说不情愿,他就立即拒绝好了。
然而,过了很久,杨聪才用很飘的声音回答:“我要亲眼看看。”接着是翻动日历的声响,“什么时候?”
“周日晚上。”杨坐直了身子。
“那我请假回去一趟。”杨聪的语气与平时没什么不同,但如果有人站在他面前,也许会被他的眼神吓一大跳。几个舍友似乎也感觉到了这边气氛的不同,好奇地探头来看。然后又被杨聪一个个瞪了回去,乖乖背英语、写作文。
杨想阻止:“没必要……你学习就好。”
杨聪冷哼一声,很轻,几乎没被听到:“我不想回去之后家里多了个陌生人。叔叔,我也想看看,到底未来婶婶长什么样。”念到称呼的时候,他咬牙切齿。
“那好吧。”杨叹气。
那头果断挂了电话。
杨听着一串忙音,心里隐隐感觉有哪里不寻常。但最后,只是不安地感慨:这孩子的叛逆期,还真是与众不同。
第33章33探敌情
周日一大早,杨聪没告诉杨,偷偷搭车回家。
杨还打算下午去接他,然后带到相亲的饭馆里吃饭,结果一转头就看到提着行李的瘦弱身影,站在门外。“怎么那么早回来?也不说一声!”杨记得对方感冒了,这两天好了很多,但这种天气里很容易复发。原本打算坐出租车去接人,也省得让杨聪再吹冷风,没料到这家伙一点不听话。
“我为什么不能早回来?”杨聪似乎还带了起床气,一改往日乖巧的作风,说话带刺。那张苍白的脸衬得一双眼更亮了,却隐隐含着恼怒。
无来由的、说不清的。
尽管早知小孩进入了叛逆期,杨也找过不少资料,问了很多人,但直面不同于平常的杨聪,仍旧觉得为难。他想抬手揉对方的脑袋,快要到他肩膀高度的人很干脆地躲了一下,拖着行李越过他。
许久没见他的徒弟一愣,伸手扯了扯自家师傅的手臂,低声问:“怎么了?小聪心情不好?”
杨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归结于自己要去相亲的举动惹恼了对方:“可能……因为我今晚要去相亲?”
徒弟恍然:“哦,那就是吃醋了。小孩都这样,像猫喜欢划分领地,谁侵犯就挠谁。而且叛逆期呢,我以前还觉得小聪太乖了,没想到在这等着嘿嘿。”说到最后,他有点幸灾乐祸,杨聪上大学之后,师傅总爱不自觉地夸耀对方。他一个徒弟,听都听到耳朵起茧子了。
听了他这一通话,又看向在问店员要卤菜吃的杨聪,杨似乎懂了些什么,但内心有个声音告诉他,远不及此。
“没吃早饭?”他叹了口气,坐在对方身旁。
杨聪没好气地回答:“太早了。”一边说,一边撕开一次性筷子的包装,对端着菜和一碗饭过来的店员道了声谢。反正店也是自家的,什么时候要找吃的,都行。
斟酌了一下语气,杨总感觉在对方面前,自己不禁小心翼翼起来:“待会好好睡一觉……晚上我们出去吃饭。”
手上动作一顿,杨聪抿了抿唇,已经越发长开的出色五官忽然被黯淡的情绪笼罩。可他什么也没说,顺从对方的话点点头,继续专注于面前的饭菜。
见他表现得疏离,杨眉头紧皱,觉得哪里都不对劲。面前的人给他一股奇怪的感觉,仿佛下一刻,就会从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流出眼泪。“不是相亲……我去说清楚,之前答应了别人,是我没想明白。”明明很简单的几句,杨说得磕磕巴巴。
察觉出身旁这个高大的男人变得像很久以前那样不善言辞,杨聪心一软,眉眼低垂:“叔叔,我知道了。”
纵使在旁人眼里,相亲算不得什么。这不代表杨聪会容忍看中的东西遭人觊觎,甚至有朝一日会被夺走。小时候的懵懂,或者乖巧,不足以让他如愿以偿。他知道这个道理,并且用许多夜晚想得更透彻。
他不是旁人眼里的少年,而是一醒来便有了灵智的妖怪。
杨立刻缓和了表情:“嗯。”
填饱了肚子,杨聪要上楼休息,杨自然帮他拖行李。才十点多,杨聪换下衣服后倒头就睡,侧身拥着被子,露出来的半张脸也没显得多放松,眉眼间仍旧染上了不安。哪怕构想过可能遇到的种种情况,他也说不准,如果杨果真无法容忍自己透露出那一丝感情,会勃然大怒,还是从此冷淡对待。
并不清楚自家小孩满怀愁绪,杨站在床边,默默地看着蜷缩起来的一只。从杨聪的举动里,他能体会到那种忐忑与纠结,可能一直以来都只有彼此,小孩的占有欲意外的强。不过杨很高兴,之前他还在担忧孩子会逐渐疏离,如今见他紧张,心底反而有股诡异的窃喜上涌。
“两个人,就两个人吧。”杨轻轻用指腹抚摸过对方皱起来的眉头,熟睡着的人似有所感,呓语含糊不清。
杨聪定的闹钟是下午三点,他几乎是一听到声音就爬起来了,胡乱抓了把凌乱的头发,找出发圈扎了一小撮在后头,显得很活泼。杨在厨房里做饭,毕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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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只吃了早饭,闷头睡过去后,肚子肯定很快饿了。虽然晚上还有一顿,但杨舍不得饿着他,也不爱给零食,干脆做点清淡的算了。
“先吃饱。”
很自然地从对方手里拿过勺子,杨聪低头喝了一口汤,顿时感觉胃暖起来了。时间尚早,他慢条斯理地吃着,偶尔翻开带回来的书。
杨本想劝他专心吃饭,视线落到那本书上,一愣:“这是?”
“我从老家带回来的,是……那个修士留下的东西。”杨聪说得漫不经心,丝毫不顾这消息在杨心里造成了多大的震撼。
杨有些头疼,按理说,他早知对方带了些东西出来,不应该太惊讶。但时间久了,他已经快把这件事忘掉,结果小孩冷不丁告诉他,自己手上有一本来自这世界之外的书,而且里头记录了给杨带来灵感的配方。“小聪。”他很少这么严肃地喊对方名字,“为什么没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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