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金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little七七
看到赵家人萧瑟的背影,清河长公主心里五味杂陈,恨吗?她是恨的,那时候虽然也有公主不详的声音传出,但是都是私底下,偷偷的说,自从他过世之后,流言才一夜而起,以至于变成街头巷尾人尽皆知的事情,也成了毫无避忌的传言。
她和赵宣成亲不过百日,他就丢下她,可是与他相处的这些时间她过得很是开心,他对她的喜欢是没有参假的,临去的时候他说从不会后悔娶她,但是说的最多的却是对不起,说他们骗了她,说一定是上天的惩罚,才会让他不能与她多一刻相守。
她也是在他过世之后,才在他的书房里看到了许多她的画像,还有他留给她的一整箱的书信,她曾一一打开过,才发现这些都是他们没有成亲时他偷偷写下的,他最后写封信曾写明:
“吾深知如此刻意的接近你,不是君子所为,可是在遇到你那一瞬,吾下定决心要娶你;吾愿用余生换与你片刻的相守,惟愿此生长些再长些!”
清河长公主擦拭着眼泪,她扬起头,在心里默念:宣郎,你可知道君不悔,妾亦无悔。
所以尽管他逝去之后,无论这么多年赵家怎么苛待她,怎么无视她,她都会暗中相助,她只是希望他能安息。
察觉到身后的目光,赵夫人回头,就看到清河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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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坐在远处的马车上,掀开车门帘,就这么看着她们。
就这么一眼,她忽然觉得是她们害苦了她!
她原本是个爽朗的小姑娘,又是先皇和先皇后的独女,很是受宠,就算当年太子殿下对她都是格外宠爱的,她本可以有一个疼她的夫君,可爱的孩子,可是因为嫁入庆阳侯府,自从宣儿过世,她最艰难、痛苦的时候,庆阳侯府却弃她于不顾。
以至于后来的种种流言蜚语传来的时候,赵家不但没有开口解释,还在背后给了她致命的一刀,让她陷入无尽的痛苦自责之中。
这一刻,赵夫人不知想到了什么,朝着她的方向深深作了一个揖。
清河长公主也看到了她,看到她的动作,那一刻她泪如雨下。
“呦,公主殿下真是威武!”闻至见人被带上楼来,赶紧跑过来,这丫头真是不错,要是最后关头,再强硬些就更好了。
“皇姑姑就在外面,若是我做的太过,她定会出面的,那时候就不好场了。”
程盼兮不知道该如何评判皇姑姑的想法,站在她的立场,怎么做都为难吧,她不愿皇姑姑为难,所以她替她做了选择。
闻至点了点头,这事还真不好办,因为府里多灾多难,赵夫人越来越尖酸刻薄,行事也愈发的乖张,她这个人可怜又可恨,但毕竟是赵驸马的生身之母,是长公主的婆婆!
真要让人知道,她就在袖手旁观这件事,不管赵夫人多大的罪过,她都会被牵扯其中,她本来与赵家就有多年的隔阂,万一再传出不孝公婆的传言,可就不妙了。
“公主说的有理,今日之事也不是全然都是坏事,他们这么一闹大约清河长公主才可以彻底从流言中脱身吧!”
程盼兮点了点头,赵家人的出发点是什么,她不想再去考究,赵公子过世也是他身体早已无药可救的缘故,此事就此揭过吧。
“师父,楼下还有不少病人,您还是先下去看看吧!”
见他就这么围着自家媳妇,邵席霖明显不乐意了,他今天的病人都看完了,楼下可是师父的病号。
“你个臭小子,一点都不知道尊敬师长,哼,不成体统……”
闻至哼哼唧唧下楼去了,虽然楼下还有几位弟子看诊,但他还是不放心,需要他亲自把关才好。
而且人家小夫妻你侬我侬的,他一个老头,在这也是大煞风景,何必招人嫌呢!
“我是不是太过苛责她们了,毕竟……”
人都走了,程盼兮回想自己方才气势汹汹的样子,有些担忧。虽然当时围观的人群都已经不敢再说话了,但是这一幕所有人都看着,他们或许会觉得她很残忍,很恶毒吧。
“没有,你做的很好。人要善良但不能太过善良,遇到这样的人,反击回去才能让他们适可而止……
不过方才阿恒的样子,确实像个威武的大将军,很好,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你以后出门会受欺负了!”
邵席霖牵起她的手,带至唇边在她的手背留下浅浅的一个吻,今天带给他的真是震撼,这种感觉远比看到她挥剑杀人还要来的猛烈!
“谢谢你!”
程盼兮很是感激的看着他,这一刻她不知道除了感谢,她还能说些什么。
她第一次主动依偎他的怀里,因为遇到了他,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她不仅为自己正名,如今也为皇姑姑打开了心结。
“谢,阿恒不会只用嘴巴说说吧!”
程盼兮闻言羞红了脸,她的双手搭在他的肩头,踮起脚尖想给他脸颊一个吻,哪知邵席霖很是配合的稍稍躬身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哈哈……如果这就是谢礼的话,那么他很乐意接。
☆、第37章
程盼兮本来就是想着给他一个感激的吻,之前他不就是经常这么做吗?
可是邵席霖见她难得的主动一次,怎么会舍得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程盼兮被他紧紧搂在怀里,这么也挣脱不了,想着这是她主动挑起的,虽然可能有那么一点点偏离了自己的设想,也没有拒绝,随着他的热情渐渐沉醉其中。
两人正吻的忘情的时候,房门哐啷一声被推开了,垣王爷看到这一幕直接怔在原地:这就是闻大夫告诉他的公主和世子因为方才的事吵架了,还吵的很凶!
是,很凶!还真是特别的凶啊!
邵席霖听到动静,慌忙把程盼兮揽在怀里,不让她看到外面的来人。怕她她害羞,邵席霖还对垣王爷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垣王爷反应过来迅速的下了了楼,还真是不知羞,这是什么地方,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还有闻大夫,就是故意引他上来,坏人家的好事!
他这边还没有开口,闻至见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就知道他的目的达到了。
“喏,这是心儿要的东西,听说她这阵子胃口不好,这些饭前服用,不出半个月准有效,放心,这是甜的,保证她喝的下!”
闻至知道对付垣王爷最大的筹码就是他的那个侄女王妃了,打蛇打七寸嘛,他这招最是擅长。
垣王爷撇了他一眼接过东西直接走了,他不过是得到消息,听说这里有人闹事才过来看看哪成想到了这人群已经散了,碰让闻至竟还让他摆了一道,真是气人呀!
不过看这手中的药,他又不能对着闻至发脾气,王妃贪凉,伤了脾胃,正需要这些药材呢。
见垣王爷气呼呼的走了,闻至别提多开心了,就连把脉的时候脸上都是笑眯眯的,唬的两个病人不知所措,只能胆战心惊看着他。
苏叶看师父如此怕吓坏了病人,赶紧接替他的位置让他到一旁歇着。
程盼兮和邵席霖相携下楼的时候,邵席霖怕师父乱说话,急匆匆的牵着她出了医馆,气的刚起身的闻至直跺脚直骂混小子。
这次事件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关注,甚至公主府里的人都对这件事闭口不提,不过程盼兮出府的时候明显觉察到路上的行人对她的态度不同了,就连邵席霖在医馆也得到更多的人的支持。
赵家的小公子丧事与之前赵家人一样悄无声息的办了,赵夫人沉默了几日之后开始注意到赵家的庶出的孙子们,只是她终究年事已高,又频受打击,半年之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皇姑姑不顾过去种种,亲去吊唁她,二十年后再登庆阳候府门早已物是人非。
不过就此所有的恩怨已了,皇姑姑也终于愿意走出府门,来到瑞京城的街市上行走,这是后话。
几日后,太子妃提前了数日发动,程盼兮带着邵席霖赶至太子府的时候,她已经被送进了产房,院子里父皇母后、皇姑姑,垣王夫妇,还有杨家人都焦急的等候着,皇家向来没那么多规矩,再加上太子妃原来在杨家就颇受宠爱,所以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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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叔伯、兄嫂也来了不少。
太子很是焦急的在产房门外不同的踱步,每每听到太子们痛苦的嘶喊,他就狠狠握一下拳头,若不是父皇母后在这坐镇,他怕是早就冲进去了。
程盼兮紧缩着眉头,太子妃平日里都是温声细语的,如今喊的那么撕心裂肺的,她的心紧紧的揪着,腊月的天手心,鼻尖都是汗。
父皇母后原本坐着的,后来母后最先坐不住,又怕杨家人太过拘禁,只好站在椅子旁,一遍又一遍的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杨家人也是面带忧色,一个个站的笔直动也不动,眼睛一直盯着产房,期待里面快点传来好消息。
太子妃又一声惊叫,吓得程盼兮一阵战栗,邵席霖旁若无人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安抚:真不该让她来的。
“阿恒别怕,以后我们不生孩子!”
人群本来就安静,他这一句立即引来了众人的目光,垣王紧握着王妃的手,他心里也有同样的想法,可他不敢说,因为他的王妃可是特别喜欢孩子的。
“啊?如果没有孩子的,那我们……”见众人把目光注意到他们身上,程盼兮觉得这是让大家不那么焦急的好办法,厚着脸皮继续开口询问。
“不生不代表没有啊,我们可以领养,你喜欢男孩我们就领养帅气的男孩子,你喜欢女孩我们就领养一个小美女,还有的选择,多好。”
他这句话成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就是太子都撇过来两眼。
程盼兮努了努嘴,她是女人还是觉得自己生的孩子最好,她那时候还日日羡慕太子妃圆滚滚的肚子呢。如果不能生可以领养,或是个义子、义女,可是她又不是不能生。
垣王爷闻言刚点了一下头,垣王妃直接在他腰间狠狠掐了一下,她要自己生孩子,生她和阿垣的孩子!
皇上看过来两眼没有开口,只是站起来走到了皇后的身边,悄悄的牵起了她的手:看吧,霖世子不错吧,我选的呢!
皇后到不这么觉得,他们趁现在年轻,还是要多努力才好,还有垣王以后可不能再胡闹了!
垣王爷察觉到母后冷厉的目光,狠狠的撇了邵席霖一眼:这家伙这个时候说这些,明显就是故意的,这臭小子,还学会记仇了。
程盼兮的小动作,邵席霖看的明白,她如果喜欢的话,那他们就自己生好了。
他抚过她的头,轻声的说道:“阿恒如果喜欢,那我们就生好了!”
他这一句话,成功把所有人逗笑了,程盼兮羞得无地自容,直接甩开他站到了皇姑姑身边。
只是她羞红的脸,还有如此刻意的躲闪,又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生了!太好了!
房内传来几声婴儿的啼哭,人群立即都围了上去。
太子激动地热泪盈眶,他不停的重复着: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因为是双生子,眼下又是寒冬,孩子并没有被抱出来,只是里面的稳婆过来传话,说生的是小公子。这可是皇长孙,院子里自是一阵恭贺,恭贺皇上也恭贺太子。
就是已经知道她腹中是一男一女,程盼兮还是激动的欢欣鼓舞,第一个跑到父皇那里讨赏。
第一个孩子还算顺利,可是第二个孩子就慢了下来,直到天黑,小家伙还没有降生,天渐渐暗了下来,因为没有星星和月亮,院子里虽然掌了灯还是有些昏暗,而且太子妃的声音也越来越弱。
“快开门,放我进去。”
听到天子妃虚弱的呻吟,太子实在等不了,一直不停的敲门。
皇上皇后见他焦急的样子,也点了点头,他和太子妃很是恩爱,如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苦,他怎么能安心。眼下太子妃也是累了,不如就让他们一起面对吧。
里面有宫里请来的稳婆,得了命令,拔掉门栓把太子请了进来,怕他身上寒气太重,围着几个火盆,让他暖了片刻。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人……”
太子妃见到来人,又是委屈又是恼怒,门栓是她下命令让人放的,就是怕他着急了会不顾一切冲进来,都说产房污秽,她不希望他踏足于此啊。
“阿瑶,那门如何拦的住我?不用担忧,是父皇母后许我进来的,我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太子妃伸手手与他紧紧相握,不合规矩又如何,这个时候她的男人陪在身边会让她少了许多恐惧,顿时无比心安。
“看,下雪了!”
没一会外面忽然飘起了雪花,原本一片一片,后来洋洋洒洒,不一会地上就有了积雪,这是今年入冬的第一场雪,程盼兮很是兴奋的伸手去接飘来的雪花。
“生了,生了,是个小郡主!”产房里先是稳婆的一阵惊呼,后来外面才听到小孩子的啼哭声。
程盼兮狠狠的送了一口气,眼泪不争气的就流了下来。
邵席霖牵着她的手,不停的安抚,只是她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怎么都停不下来。邵席霖心疼极了,认识她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她哭的如此伤心。
皇后和清河长公主走过来,从邵席霖手中把她接了过去,把她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一切都过去了,皇家的女儿已经会享有无上的尊贵。
邵席霖看着空荡荡的手,有些心疼的走过来,告诉她们可以去看看孩子了,这才把程盼兮重新带到身边。
因为天太晚了,程盼兮看了远远的看了孩子一眼,看着那么两个有些丑丑的小家伙,她有些疑惑:这些人是从哪里看出他们长得像太子和太子妃的?
众人欢喜的围着两个小宝贝,她悄悄退出,拉着邵席霖离开。他们等了一天,就只顾着着急了,也没有吃东西,出了太子府才察觉到饥肠辘辘。
这个时候回去,再让厨房准备晚膳,又要一大群人里里外外的忙碌,程盼兮掀开车帘看看街边,不少酒楼、茶馆都已经打烊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地方用餐呢?
☆、第38章
邵席霖见她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忽然想到有一个地方或许她会喜欢:“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程盼兮点点头,他们来到一个小巷,弃了马车牵手同行,雪越下越大邵席霖却不愿撑伞,还美其名曰这样就可以一起白头。
对于他偶尔的幼稚,程盼兮没办法拒绝,也不忍心拒绝,两人就这么一路优哉游哉的同行,路上匆匆而过的行人无不回头观望,不过他们不在意,只是等人走远了一起偷笑。
跟着他来到一处酒家,这是时辰里面还坐了不少人,店家应该是认识邵席霖,见他们来了立即热情的招呼。
他们酒铺不大也没有厢房,用餐只能在大厅了,程盼兮并不介意随邵席霖挑了一处空位坐了下来。
“恩人,您要吃些什么,小的让胖婶儿即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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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
邵席霖依照她的口味点了几个菜色,那人看了她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乐呵呵的下去准备去了。
程盼兮不解的看着邵席霖:店家怎么唤他恩人?
“我一次出门,无意间救了他们夫妻,这家店铺也是我帮他们找到的,故而他唤我为恩人,不过他不知道我的身份。”
邵席霖故作神秘的说道,因为要压低声音,他说话的气息刚好对着她微红的耳垂,酥酥麻麻的气息传来,程盼兮慌乱的侧身躲闪,躲到他触及不到的地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人真是原来越放肆了。
邵席霖就是故意逗逗她,见她害羞,也就不情愿的了手,不过眼下他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回府里用餐了。
很快他们的饭菜就上了桌,上菜的还是那个店家,这次程盼兮才发觉他的腿脚有些不灵活,另一桌有客人离开,他打了声招呼,就过去拾了。
这家铺子虽然小了些,可是看起来很是干净,程盼兮确实饿了,吃起饭来也没有顾及,等她放下碗筷,一直忙碌的老板娘总算出来了。
程盼兮看到人,差点没把嘴里的茶水吐出来,还真是人如其名啊!
“林家媳妇,你别忍者想笑笑出来就是,林大哥是我和当家的恩人,自然您也是恩人。”
程盼兮被她这句“林家媳妇”给惊到了,不过她很快明白过来,乐呵呵的回应,那老板娘见她脾气好,就坐下来陪她聊了一会,她是个大大咧咧的人,惹的程盼兮好几次都笑出了声。
“你看光顾着说话了,都不知道妹子叫啥?他们都叫我胖婶儿,其实我不过才二十二岁,林家媳妇若不嫌弃,就唤我一声胖姐儿吧,我也托个大叫你一声妹子。”
程盼兮点头,让她叫自己盼儿可能有些拗口,还不如叫妹子来的亲切又简单。
直到店里的人都离开了,大厅里拾利索,他们都要打烊了,程盼兮才依依不舍的离开,都走了老远,她还数次回头与她挥手告别。
“他们一家都是好人!”
上了马车,程盼兮笑呵呵的开口,聊了这么一会,她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胖姐他们是因为上山打猎是遇到了毒蛇,他的丈夫被出门搜集证据的邵席霖所救,才会保住了一条命。
后来毒解了,腿也保住了,就是奔走的时候有些坡,不过他们已经很感激了。
当时邵席霖告诉他们,他是出门寻找救媳妇的方法,所以见到她,他们就知道了她的身份,因为他说过他的媳妇很好看,很温柔,很贤惠。
这间店铺是因为邵席霖见他们行动不利索被村里共同狩猎的人排挤,特意替他们寻的,每天晚些时间打烊也是他交代的。
他们家里还有一个两岁的儿子,刚好前几日跟随奶奶回了城外的老家。
“你也是个大好人!”
听到他的夸赞,邵席霖终于有了笑脸,外面天冷,他把她拉到自己怀里,用他的大氅把他们包裹起来。
翌日一早,雪霁天晴,邵席霖老早就去了医馆。
程盼兮用完早餐很是欢喜的跑进院子,拉着简思她们一起打雪仗,热闹了好一会,才重新梳洗去看望太子妃。
因为太子府大喜,父皇让太子休沐数日,在家陪着太子妃和孩子们,若不是年关将至,大约父皇会让他休息一整个月吧。
看他们夫妻你侬我侬,情深意切的样子,程盼兮和垣王妃都觉得自己很多余,两个人看了看孩子,就一起默默退了出来。
“盼儿,我们一起去街上看看吧,快过几年了,街上可热闹了。”
垣王妃是个闲不住的,看天色还早,太子休沐,这几日垣王爷别提有多忙了,她回府实在无趣,不如拉着她一起逛街去。
程盼兮见垣王妃颇有兴致,想想自己也很少去逛过街市,就点头同意了,贺嬷嬷怕她冷着,特意拿来一件加厚的大氅给她披上。
两个人逛了许久,大大小小的东西买了不少,垣王妃到没有买几件,程盼兮久不上街见什么都好奇,珍姑姑见她开心,只要她能看入眼的,统统都买了下来,不一会,她们的马车就没有坐的地方了。
“我就说街上热闹吧?”垣王妃看着她们满满一车的获,很是满意的吩咐人把东西先送回府去,她们还要再逛逛。
两人直接去了离她们最近的成衣铺,里面的服饰虽说也有些是锦罗绸缎,可是程盼兮看了一圈也没有入眼的,再怎么说垣王府还不至于到这样的铺子选购衣衫吧?
程盼兮看垣王妃挑选的认真,只得陪她一起选看。
“我学了那么许久,一个香囊都没有绣完,你看看,手都不知道扎了多少下,你二哥说他不需要我做这些,但是我不会做,可以买不是吗?反正都是我的心意,他自然会欢喜。”
垣王妃把铺子里的衣服从头选到尾,一路上还对程盼兮解惑,可是看到最后她有些失望了,这些衣服根本入不了她的眼,更别提垣王爷了。
“两位夫人不妨到楼上看看,上面有品的布料和成衣,或许夫人能中意。”店家自知她们身份不凡,看她们没有选中,立即推荐楼上的高档衣物。
确实楼上的成衣虽然少,但无论是布料、做工还是衣服的成色,都比楼下的好上许多。
“店家,这做工可是宫里出来的绣娘?”
程盼兮看了几件女装,这针法很是熟悉,虽然看起来有些生涩,但绝对和宫里的人有些渊源。
店家闻言吓得普通一声跪倒在地,宫里的绣娘就算出了宫,她的手艺也不会轻易外传,她们所作的衣物也不能出现在集市之上,否则就是杀头的大罪。
“夫人,不是这不是宫里的绣娘所作,是温家小姐,不……是常家娘子,她与小女有些情谊,咱们也是看她如今落魄,才请她做了这些。”
店家知道这不是小事,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温舒雅与店家的女儿是旧识,如今温候府树倒猢狲散,那些侍妾、庶子、庶女原来有温夫人压着,都不敢放肆,现在温起病重不能言语,她又是嫁出去的女儿,在温府自然艰难。
瑞京城的大家闺秀大多专门学过女红,温舒雅应该也不例外。凭之前温夫人对她的喜爱,请出宫的绣娘教导几日也算寻常。
只是程盼兮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到如此地步,想想也是,她是离家出走,出嫁也没有嫁妆,常沛是个猎户,自然也不会有厚重的家底,她出来做工,怕也是被逼无奈。
垣王妃听完又看了看这些衣服,算了,别的女人绣的衣服还是不要给垣王爷穿了,虽然府里的绣娘也是女子,但毕竟主仆有别,可是现在她就是觉得有些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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