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了又来暗恋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文旦
“我不小心看见了。”陆奶奶认真道,“但我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庭洲这孩子从小就有自己的想法,他认为对的,只要不危害到其他人,那我就支持他。”
沙发旁边摆着一张陆爷爷和陆奶奶年轻时的照片,她说话时眼神落在照片里那个年轻男子脸上,“你看我们一家好像生死都在这个领域里面,其实我们不想庭洲按部就班走我们的路,他可以有不一样的生活,但他好像和他爷爷爸爸一样,都很……坚定。与生物打交道半辈子还是不得不说,基因是个神奇的东西……呵,说远了。”
苏长汀张了张口,“……谢谢您。”
“一汀一洲,汀洲,水边的小洲。”陆奶奶笑了笑,“你看,名字也挺配的。庭洲一直是个勇敢的孩子,我只希望,你能跟他一起勇敢。”
苏长汀郑重地点头:“我会的。”
“这件事就是我们的秘密,在庭洲主动跟我说之前,我就当不知道,你也不准说。这孩子,处了对象还跟奶奶遮遮掩掩,我可不得急死他。”陆奶奶开玩笑道。
苏长汀眼睛里全是灿烂的光芒,他以为向家人迈出的第一步很难,这个结果完全没想到!他殷勤地绕着陆奶奶转,好话儿一箩筐一箩筐地倒。老猫儿也翘着尾巴跟着苏长汀转来转去。
这日阳光盛放的午后,两人谁也不知道,轻笑着约好的秘密,终究变成了秘密,来不及解开。
第24章
斐途带宴舒去了邻省的某个以美食闻名的城市,刚下飞机就有朋友开车来接。
斐途接过车钥匙,过河拆桥:“行了,你可以走了。”
墨镜男把眼镜勾下来一点,露出半只眼睛:“没人性,我看看这回是谁……”说完直勾勾地盯着宴舒,半响自言自语道“有点眼熟,你以前带他出来过吗?”
宴舒搭着斐途的腰侧,往斐途身后躲了躲,他以前跟着他哥来过这里,他哥谈生意,他来吃美食,万一真是熟人就惨了。
斐途以为他被墨镜男这副直接的样子吓到了,转身遮住他的视线,护着宴舒的头把他推进副驾驶座,“没事。”
“连看两眼都不肯,斐大公子什么时候这么小气?”
“不给。”斐途直截了当地承认,“走了。”
“切,这么小气是要遭报应的。”墨镜男嗤笑一声,不给拉倒,反正他这朋友身边小情儿跟日历一样一天一天新,他要功夫去记才是傻子。
不像他,追隔壁写字楼的总裁追了三年连炮都没约上。
哎,我这么长情的人不多了。墨镜男对灰蒙蒙的天空感慨了一番。
斐途稳稳当当地把车开到订好的酒店,下车前,宴舒警觉地问:“你定了几间房?”
人都拐出来了,斐途本性毕露:“宝贝儿,你觉得旅游黄金期我能订到几间房?”
宴舒看着他,嘴角一瘪,眼里渐渐漫上水汽。
他还没准备好呢。
他发过毒誓了。
豌豆黄蜜麻花双皮奶马卡龙……他昨晚做的美食攻略……要三个月后才能吃到了。
宴舒每想一种甜点就委屈一分,可是,可是心里又有个声音在说三个月嘛,忍一忍就过去了。
宴舒,你变了,巧克力和奶油再也不能占据你大房的位置了。
宴舒在心里对自己说。
“别哭!两间呢!”斐途没想到宴舒吓成这副德行,又是抹眼泪又是温语轻哄。
“两间房隔着一条走廊呢,有三米那么长。”斐途保证。
宴舒破涕为笑,他突然感受到斐途对他的尊重,这种感觉很好。
于是接下来,第一天,斐途很安分。
第二天,也很安分。
第三天,斐途觉得自己快百忍成金时,终于忍不住用一碗甜豆花把宴舒骗到了他房间。
看着宴舒吸溜吸溜地舔着豆花,斐途心内升起一丝惆怅。
这也太好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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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途趁他吃得高兴,顺势把他抱进怀里。特意挑着刚刚洗完澡的时间,宴舒身上穿着大一号的浴袍,散发着甜丝丝的香气,比豆花还白还甜。抱在手里,斐途心猿意马,并且诚实的反映在了身体上。
认识宴舒快一年,斐途“守身如玉”,快忍成变态了。换一年前,他肯定想不到有这么一天,心甘情愿地,不计时限地,等待一个人点头。
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就是他了,一切都值得。
“今晚睡这里好吗?”
宴舒身体一僵,立即感受到了来自某个部位的威胁,他不自在地扭了扭,被呼吸瞬时粗重的斐途大力按住。
“别动。”斐途低声威胁。
“那个,房间一晚上一千呢,咱们不能浪。”宴舒企图说服他。
“我们可以前半夜在这里,后半夜换一间。”斐途嘴上还是好商量的语气,动作却开始频繁起来。
宴舒被他的不要脸操作惊呆了一瞬,斐途见他没有表现出强烈的反抗,立即得寸进尺把手探进睡袍大肆揉|捏。
“嗯……别摸那……”
……
酒店的大床被搞得一团乱,随着一声闷哼,两人双双释放达到高|潮。宴舒像翻车鱼一样趴着抱怨,“你没带套。”
斐途咬着他的耳朵,“我一眼没看全都贡献给你不好么?”
“不好。”宴舒感觉到斐途刚刚消下去的欲望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捂着屁股慌张地从他身下爬出来,口不择言地转移话题。
“想看还不简单,我可以带它们回实验室给你拍照片,普通光镜200块,荧光共焦2800,隧道电镜4999,纯手工制片,套餐附赠福尔马林永久保存,支持线上线下付款,便宜划算速度快……”
宴舒语速越来越快,一边漫天要价一边嗖嗖地往外爬。
斐途捉着他的脚踝一把将他拖回来,在宴舒饱经摧残的屁股上“啪啪”拍了两下,真是被他时刻财迷的劲儿气笑了,“这么缺钱?还有力气就再来一回。”
“不了不了。”宴舒挥手摇头,开玩笑,他已经付出了未来三个月不能吃甜食的神代价,难道身体也要搞坏吗!
斐途却不打算放过他,“你们老师没教你样本容量越大越好吗?这样制片结果才有代表性。”
宴舒惊呼一声,被斐途打横抱起,“你干嘛!”
吓到变声!
“你忘了,我们还有一间房没试,你说的,不能浪。”
令人无法反驳!
宴舒狠狠地挠了一把斐途的后背!
艹!他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砸完左脚砸右脚。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新的一年在望,苏长汀接到了跨年晚会的主持人邀请。
除了实验翻车之外,我们苏长汀还是满身闪光点的。和陆庭洲如胶似漆地谈着恋爱,其余爱好也没放下。
苏长汀长得帅,形象好,总是一身蓬勃朝气,甚受领导老师的喜爱。从高中起,苏长汀就主持过不少校内比赛,挑大梁不成问题,放眼校内,要找到第二个方方面面这么出色的男主持比登天还难。
就连贴吧上面的男主持票选,也是苏长汀遥遥领先。
跨年晚会不容出错,因此总是早早开始排练,每天和女主持全场最忙,对台词,走流程,经常弄到深夜。
苏长汀原先的寝室在他搬出去后也没再加人,苏长汀提出这一段时间先回宿舍住着。一来,办晚会的广场就在他宿舍楼下,比较近,省得天天麻烦,那边有事还能随叫随到。二来,陆庭洲不放心他抹黑回去,每天雷打不动地等他,多晚都等,而他第二天还有冗杂的实验,苏长汀心疼得想撂挑子。
苏长汀跟陆庭洲提出,陆庭洲一口否决。
“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苏长汀不理解。
陆庭洲沉默。
他也是此刻才惊觉他对苏长汀的占有欲有多强。每天看着他和女主持对台词,互动,头都快碰到一块去了,这已是他的极限,让他一个人回去睡觉,放任苏长汀一个人,不可能。
不是他不相信苏长汀,而是他近乎变态地希望苏长汀眼里只有他一个人,那种赞叹崇拜的目光只能投向他,而不是休息间隙舌灿莲花地夸女主持。
苏长汀:我不是,我没有。普通互吹。
陆庭洲看了一眼苏长汀,他在旁边的时候,苏长汀还能有空就关注他,他不在,注意力可不全给其他人了吗,别当他看不出排练现场有多少人对他有意思。
不知怎么的,苏长汀竟觉得这一眼有些哀怨。
“不行,这件事得听我的。”苏长汀看见陆庭洲眼底的青黑,立刻做了决定。他还能趁着上课补觉,陆庭洲比他忙太多了。
陆庭洲还没来得及说话,苏长汀的手机响起,会场又在找人。
“就这样,晚上别让我再看见你了。”苏长汀急匆匆离开。
陆庭洲凝眉思索,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他一向都是绅士的,体贴的的,苏长汀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他都帮他考虑周全。
可不知不觉中,他心里住进了一只名为“占有”的猛兽,叫嚣着嘶吼着要把苏长汀藏起来,不让任何人染指。他不敢让苏长汀知道,会吓到他吧。
陆庭洲捏了捏眉心,调节自己的心理状态。
这个状态很危险,会让苏长汀做一些选择的时候为难,不小心更会伤到人。
陆庭洲把自己关进了实验室,孤独地决绝地和猛兽搏斗起来。
苏长汀在后台突然间瞥到拿着一件旗袍扭扭捏捏的宴舒。
“你在干什么?”
“啊!”宴舒像只气球被戳破一样弹跳了一下,见是苏长汀,就想诉苦。
国风社想在晚会办一场短时秀,将服装变迁和音乐表演融合,打造视听盛宴。找来找去,旗袍没有人合适的小姑娘。宴舒就被社长忽悠了。
社长笑得像青楼的老鸨:“宴舒,姐姐们平时对你好吧?”
“嗯。”宴舒诚恳点头。这是他加入这个社团的初衷,听说小姐姐聚集的地方零食也多。
“那社团有难,你是不是该伸出援手啊?你看我们社团的女生平均水平一米六,最高一六五,旗袍需要个子高挑的人才能……嗯?”
宴舒满脸拒绝,“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社长笑眯眯:“就是你想的那样。”她伸出三跟手指头在宴舒面前一比,“我们有经的,三盒你最爱的布丁。”
宴舒眼睛一亮,进而想到什么,眉眼低垂,像在做什么剧烈的思想斗争:“不行,我最近三个月戒甜品。”
社长粲然一笑,以肯定的语气道:“别人主动投喂的零食能叫零食吗?”
“是、是吗?”
“没错。”
于是宴舒就欢喜地应下来了。
分手了又来暗恋我 分卷阅读37
于是现在赶鸭子上架,后悔都没地方说。
“哈哈哈哈哈哈!”苏长汀不仅没有安慰他,并且冷酷无情地笑了出来,他拍了拍宴舒的小肩膀,“好好干,晚会的时候我会隆重地介绍你,一定全场瞩目。”
“绝交了。”
苏长汀又和宴舒说了两句,躲到一旁给陆庭洲打电话,陆庭洲没接。
苏长汀不以为意。
第二天他继续给陆庭洲打电话,三回陆庭洲都没接的时候,苏长汀开始着急了。理智告诉他陆庭洲可能只是有重要实验,手机没有带进去,但感情上却忍不住想东想西。
那天跟陆庭洲分别的时候,他好像就不太开心。
苏长汀终于意识到,问题大发了啊!陆庭洲什么时候在他面前表现过这种情绪,一定是很忍很久没发作了。
苏长汀急的团团转,终于决定去实验室找人,不然他没法专心排练。
“长汀,长汀!”
“苏长汀,这边过来一下……”
那边又有人来催,排练又哪里出了差错,因为苏长汀脾气好,一遍一遍陪他们过,有些人就真心里没点数,都到跨年前一晚了,还生涩的像小学生,有点问题就要叫别人帮着解决。
苏长汀烦躁地烦躁地扯了扯领结,“排什么练,老子都出现情感危机了!”
苏长汀飞快地跑出去,留下身后全场俱静。
苏长汀,苏校草,他什么时候谈恋爱了?
所有人目瞪口呆,伴随着一大波芳心碎裂的声音。
第25章
苏长汀熟门熟路地踏进陆庭洲的实验室,无菌操作室在最里头,门锁着,看不出里面有没有人。
“请问陆庭洲在吗?”
几个套着宽肥白大褂的本科生看过来,一致地抬了抬眼镜。
苏长汀还穿着身的烟灰色礼服,锃亮的小皮鞋,领结被扯歪了,额前的头发向后梳起,露出光洁的额头,与实验室格格不入。苏长汀不好意思地耙了耙头发,摸了一手发胶。他头发软,做这个造型不容易。
一个学妹看见苏长汀,眼里划过一丝惊喜:“苏学长!你来了!”
这句话她说得很大声,好像故意说给谁听的一样。
等近了,用偷偷告状的音量道:“陆学长已经一天一夜没出来了,你也知道,操作室不是什么好地方……”可是陆庭洲平时没什么表情,高岭之花不可侵犯样,以至于她们想叫他出来休息都不敢开口。
其他人附和着点头,纷纷像看救星一样看着苏长汀。陆学长在实验室里面坐镇,他们连高声说话都不敢。而以前,只要苏长汀一来,陆庭洲肯定十分钟内能出门。
苏长汀脸色一沉,心头蹿上一股恼火,他疾步朝操作室走去,在靠近里边的架子上面看见陆庭洲的手机,静音,界面还停留在他第一次打的未接来电。
看来是真的一天没出过实验室,而不是故意不接电话。苏长汀把手机攥在手里,气呼呼地就想用手机砸门。
手机磕到钢板之前,苏长汀冷静了下。他猛然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对陆庭洲发火,这不是他的本意。
“庭洲,你都在里面一天了,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好不好?”苏长汀贴着门缝,声音软糯,哄着小孩一样。
话音刚落,苏长汀听见里面一阵挪椅子的声音,下一秒,几道开门的声音陆续响起。最严格的实验室比银行储蓄还严密,经过一道道防护门,才能抵达最里面,不过通过玻璃橱窗可以直视中心。
外门开启,陆庭洲出现在面前,还蒙着口罩。苏长汀伸长脖子朝陆庭洲背后望了望,橱窗后面的操镜台玻璃已经降下,照明灯也没开,台面上拾齐整,显然实验结束已经很久。
陆庭洲挺身挡了挡,低头却看见苏长汀眼角发红,配着他歪歪扭扭的领结,明明光芒耀眼地像个小王子,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谁能给他这样的委屈?
陆庭洲慌了,他伸手想要抱住苏长汀,擦掉他眼角的泪,吻去他的委屈。离眼角还有两寸的时候,陆庭洲停住了,他还带着口罩,手上沾着试剂。
像个突然断电的机器,陆庭洲僵着没动,苏长汀凶巴巴地横了他一眼,直接抱住陆庭洲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
陆庭洲举着手,任苏长汀抱着他,踌躇地解释:“这个实验不能停,所以……”
苏长汀抬起头,“别把我当傻子,我有眼睛会看。”
陆庭洲闭嘴了。
在实验室内对着墙壁做的心理建设,宛如蛛网一样,薄如蝉翼又绵绵无尽。
我宁愿网住心脏,挣脱不得,而不愿束缚你的自由。陆庭洲盯着苏长汀的发旋,暗暗道。
苏长汀一言不发帮陆庭洲解开扣子,把他推到洗手池旁,按下洗手液,洗好之后擦干,牵着陆庭洲往外面走。
陆庭洲默默跟着苏长汀走了一路,快到家之前,他终于开口。
“我吃醋了。”
苏长汀耳朵动了动,没说话。只把他一路带到卧室,“现在,给我去睡觉。”
他又折到厨房,热了牛奶和燕麦,“吃完再睡。”
陆庭洲听话地吃完,然后钻进被子,露在外面的眼睛一瞬不瞬看着苏长汀。
陆庭洲在苏长汀心里一直是光芒万丈的,什么时候露出过这种表情。苏长汀被他看得心软,终于俯下身,抱着他的脑袋,闷闷地道:“你吃醋,我很开心,你以这种方式吃醋,我心疼。下次不可以了。”
苏长汀这一路反省了下,虽然是工作需要,但他确实和女主持说话多了点。要是哪一天陆庭洲和实验室的学妹天天凑到一起研究学术,像带苏长汀实验这样对待别人,哪怕只有千分之一,他就该酸到呲牙咧嘴了。
哼哼,他们还是很配的。
但陆庭洲这样闷着不说,还虐待自己的行为,不能纵容。
苏长汀半躺着,一下一下按摩着陆庭洲的头皮,直到他沉入睡眠,才起身,蹑手蹑脚地出门,然后狂奔回会场。
满打满算只离开了两小时,苏长汀轻轻呼气平缓呼吸,这不算色令智昏吧。
今年最后一天下午,苏长汀坐在后台,任由礼仪部的女生给他上妆。苏长汀的皮肤好,眉眼俊,唇红齿白,化妆不过锦上添花。小姐姐对着他的脸鼓捣了一会儿,实在不知还能添些什么。
在他旁边,女装大佬宴舒苦大仇深。旗袍开叉很高,露出一双修长白腿。宴舒抖腿抖得跟踩缝纫机似的,冷死他了。
他牙齿打颤地跟斐途打电话,确认他今晚回家看二老,不会过来找他。只要不被斐途看见,那情况还不算太遭。
而那边,斐途挂断电话时,刚从家里出来。宴舒那边声音嘈杂,细听还有被冻出来的颤音,斐途
分手了又来暗恋我 分卷阅读38
想了想,又折回去,取了一件到膝盖以下的羽绒服。
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年,没道理跨年夜不一起过。宴舒说他在外面兼职,节日工资五倍,不肯说在哪里,让斐途不要打扰他会被老板扣钱。
斐途简直想说我出一百倍你陪我过节,顾及到宴舒的小脾气没说。他偷偷查了定位,就在校内。
跨年夜的气氛炒得很热,特别是宴舒出来的时候,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女装大佬”,全场爆发出惊叹,恨不得把摄像头抵在脑门上。苏长汀低低笑了两声,明显看见宴舒的表情微微扭曲了一下。
新年的脚步悄悄来临,苏长汀整理了一下袖口衣领,准备呐喊最后的倒计时。侧身的一瞬,他看见广场最边上的陆庭洲。
他站在松树下,舞台的探照灯时不时扫到他,光影明灭。像是夜神偷偷降临人间,守护着人间的狂欢。
苏长汀唇角勾起,陆庭洲就是他的光明,他在哪,哪里就是神殿。
“跨年夜,就是要和最爱的人的告白。”
“新年来临,就是要给身边人最美的祝福!”
“十!九!八!七……”大屏幕上滚动着巨幅数字,全世界的人都在喊倒计时。
钟声响起,无数烟花升上天空,光芒照亮了一小片天地。
“新年快乐!我爱你们!”苏长汀和女主持说完祝福,突然看着某个角落,捂住话筒,大声喊道:“我爱你!陆庭洲!”
这句话淹没在鼎沸人声中,但陆庭洲通过他的口型,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他毫不掩饰的爱意。
五颜六色的烟火落在苏长汀眼里,强光把他的俊俏眉眼照得分明,让舞台背景都要失色。他是今晚最耀眼的人,不容忽视的发光体。
陆庭洲呼吸一窒,想把这么好的苏长汀藏起来。
宴舒急冲冲下台,他快冻僵了,两条腿变成冰柱子。刚冲进换衣间,一件黑色羽绒服就兜头盖了下来,紧紧裹住他。
宴舒陷在捂得暖暖的羽绒服里,感觉自己瞬间重获新生。随着一阵胸腔的震动,头顶传来一阵抑制不住的笑声,“兼职?新年惊喜吗?”
宴舒绝望,没脸抬头。
“啊!放我下来!”
斐途一把扛起宴舒,大步走向车里。
“我这衣服租的!要还的,神经病啊放我下来!”
“我赔。”
“我是男的啊,奇不奇怪,大家都看着呢!”宴舒乱蹬着两条光溜溜的大长腿,被寒气一侵,自动缩了回去。
斐途眼眸一深,锁紧了他的双腿,往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乖,你不说话,没人看得出男女。”
都是货真价实的成年人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宴舒心里门儿清。在自己还没开始哭爹喊娘求饶之前,泄愤地把冰凉凉的手掌伸进他的领口,胡乱掐了一把。
斐途把他颠了颠,空出一只手按住他,“本来还想回家再说,既然你这么急,我们就试试新车。”
宴舒气得嗷呜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他这人顾头不顾尾,能嚣张的时候就使劲作。
斐途任由他作妖,马上他就能连本带利回来。
……
爱情佐着大学,时间变成最浪漫的事情。
高他们一届的学长学姐陆陆续续毕业,很快,他们就要踏入大四。
毕业典礼拍照那天,恰是校园开放日。刚刚高考结束的准大一,同家长参观各个高校,为稍后的报考探路。
一季新人来,一季老人走,踏入大学和初入社会的两拨人擦肩而过。陆庭洲突然握住苏长汀的手,避他被人流冲散。
无论怎么变,来来去去,他不会放开苏长汀就是了。
他们走过一间树荫掩映的大礼堂,老院长为优秀毕业生代表发放毕业证书,祝同学们前程远大,以饱满的力投入祖国四方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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