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了又来暗恋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文旦
苏长汀家里实在太空了,明明以前他也喜欢装饰屋子,看见什么好看的就要买回来摆着。
评价一个人的生活质量先看看冰箱。陆庭洲打开冰箱,里面除了两瓶矿泉水外,空无一物。
苏长汀阻挡不及,只好干笑着解释:“哈,我一般不在家里吃饭……”
在陆庭洲斥责的目光中,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垂下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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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躁的脑袋。
陆庭洲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怎么能放心让他一个人住。
苏长汀突然一拍脑袋,想起昨天他爸又给他寄了一大袋蔬菜,他本来准备今天拿出去分的。
蛇皮袋大得能装得下两个苏长汀,他扒着一大堆白菜萝卜土豆,越钻越进去,最后,苏爸爸果然没让他失望,他在最下面找到了一袋苹果。
陆庭洲看着几乎把自己套进麻袋的苏长汀,有种把袋口一合直接整个人提走的冲动。
“啊,有苹果!”苏长汀提着十几斤重红艳艳的苹果,笑得比苹果还甜,“你先坐着我去洗。”
苏长汀刚转身又想起什么,一手提着苹果,另一只手在茶几底下摸摸索索,最后拿出一盒德文包装外观美的巧克力,塞到陆庭洲手里,怪不好意思。家里真的没什么好招待的,这一盒还是宴舒送给苏长汀,说他一定会喜欢。
“我知道你不太喜欢巧克力的味道,将就着吧。”说完猫进厨房,还拉上了门。
陆庭洲拿起手上的盒子漫不经心看了看,看清上面的牌子,呼吸顿时一重。
他一时间竟然拿捏不准,苏长汀,到底认不认识上面的德文。
这分明就是一盒避孕套!
他还想着今晚没什么准备先放过他,倒是自己送上门了。
陆庭洲听见里面拿刀的声音,急忙放下东西,拉开门,“你出去,我来。”
“哦。”苏长汀听话地放开刀,擦了擦手,咬一口削好皮的苹果,鼓着嘴亲在陆庭洲的下巴。
现在追人都这么嚣张吗?
陆庭洲从善如流地探进舌头,吮吸对方口中混着苹果汁的津液。
利落地切好苹果,果盘放在桌上,把“巧克力”扔给苏长汀,“你拆。”
苏长汀不明所以,拆完一看宴舒真是给他一个大惊喜!
他磨了磨牙,若无其事地把“巧克力“藏在背后的沙发缝里,“我看了下热量,不适合晚上吃。我记得你以前晚上都不吃甜食……”
陆庭洲喂给他一块苹果,“哦?你看得懂德文?”
苏长汀面红耳赤:“略懂一些。”
背后的盒子猛然被抽走,苏长汀一激灵顺势扑倒,把陆庭洲的手压在自己柔韧的腰背下。
陆庭洲把手往回,苏长汀竟然也跟被渔网网住的人鱼一样,被拖了往前移动。
陆庭洲哭笑不得,把苏长汀揽到大腿上,“送给我的?”
“误会,都是误会。”苏长汀瞧着趴在陆庭洲大腿上挺舒服的,干脆装死不动。
陆庭洲轻笑出声,一下一下抚着他的脊背,从肩胛骨到尾椎,动作轻柔,不带刻意的挑逗。苏长汀舒服地嘤咛一声,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陆庭洲也不意外,苏长汀今天哭了那么久,早该累了。
第二天,苏长汀起床的时候陆庭洲已经走了。电饭煲里保温着海鲜粥,也不知道陆庭洲几点起床。
苏长汀翘着嘴角喝粥,心里盘算着今天要去把617栋把故意寄错的明信片拿回来。
不然哪天主人回来,还以为哪里冒出一个小变态。
苏长汀打听了陆庭洲今天有事,便放心地大摇大摆从主道进去,他带了两根长筷子,颇为猥琐地眯缝着眼,从信箱里面夹明信片。
两年,信箱都快塞满了,老太太看来出国定居真不打算回来。
“你干什么!”身着军绿色汗衫的邮递员一声喝,苏长汀吓得筷子抖三抖。
“你不是这家的人!”干了几十年的大爷对每户人家如数家珍,他横眉竖眼,用审视的目光盯着苏长汀。
苏长汀就差抱着大爷的大腿解释:“这是我寄的明信片!真的,你看,字迹都是一样的,我填错地址了,想寄611,写成617了。”
见大爷还不相信,他眼尖地发现大爷手上还拿着一叠信件,最上面的封面颇为眼熟,是他半年前寄出的最后一张。
苏长汀举手:“我可以证明!你手上这张写什么我还记得。”
大爷半信半疑地转过明信片的背面,“你背一背。”
苏长汀咳了一声,他当时抒情文艺了一把,印象还很深刻。
“从前的车马都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我这一年半突然体会到慢的好处,假如当初追你用了两年而不是两星期,我们是不是就能在一起四十年而不是四年…
…第九十九张明信片,我以为会有意外发生,邮递员没有眼花,我却忍不住了,陆先生,最后说一次,我很想你。”
苏长汀盯着脚尖,慢吞吞念完这段话。
大爷什么风浪没见过,他这几十年经历过多少由此而生的事故或美丽意外,顿时晤到面前这个小年轻真正的目的地。
“可以给我了吗?”
“行。不过,大爷走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长,听大爷一句劝,以后喜欢哪个姑娘不要这么委婉,错过了多可惜。”
邮递员大爷忽视了明信片上面的陆先生,叹着气走远。
以后不会再喜欢上别的谁了。苏长汀默默想。
他抬起头,看见陆庭洲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直直看着自己,眼神晦涩难明。
手里的一大叠明信片哗啦啦掉了一地,苏长汀像个做坏事被抓包的小孩子,僵硬得不知所措。
第33章
“是真的吗?”陆庭洲的声音不辨喜怒。
“真的……”苏长汀下意识回答,他低着头,余光看见最新一张明信片,倏地清醒。他现在在追求人诶,要是陆庭洲信了那句“假如追你用了两年而不是两星期,我们是不是就能在一起四十年”,真给他拖个两年时间,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上哪哭去。
“不是,假的!”苏长汀毫不犹豫自打脸。
“……”
苏长汀也有点害臊,他蹲下去拾满地的明信片,把他们摞成一叠,再心机地把那张满是羞耻话语的明信片插在中间。九十九张,邮寄过程丢失了近三分之一,但剩下很多都有信封套着,叠起来也不少,一只手拿不过来。
苏长汀把它们背在身后,讨好地朝陆庭洲笑着。
陆庭洲朝他伸出手。
苏长汀犹豫了会儿,老实地上交。
陆庭洲掂了份量,手上紧紧捏着,生怕被风吹走一张,语气却淡淡地,“不是追我吗?以后每星期给我背一张,背不出来的话……”
剩下的话,陆庭洲眉梢微挑,给了苏长汀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
苏长汀马上抓到重点:“背?那你把它还我吧,我先提前背着。”苏长汀默默握拳,还好,明信片容量不大,他写两句就没地方了,以他的记忆力,只要睡前读个三遍,第二天保准流利而深情地背诵全文。
陆庭洲捏了捏他的脖子,抛出难点:“闭卷考,材料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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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回忆,记不起来就编新的。”
苏长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过目不忘!正想反驳,突然看见陆庭洲薄红的耳根,苏长汀眼珠子滴溜一转,笑了。
想让我写情书就直说嘛!苏长汀拍怕他的肩膀。
写,天天写,不重样!
陆庭洲一手牵着苏长汀,一手捧着珍贵无匹的宝藏,一路慢慢踱步回别墅。
邮递员每天早上会往他家送一份报纸,有好几次,放完报纸之后,陆庭洲看见他从军绿色的四方袋里拿出明信片,往隔壁走去。
这边居住的人很少用这种原始的通讯方式,那时陆庭洲在想什么呢?他想,如果,苏长汀愿意给他寄一封信,哪怕是只有邮戳的明信片也好。
只要给他一点线索,他一定能找到苏长汀。
结果呢,这小混蛋故意写错地址!
陆庭洲一开始是愤怒的,这种作弄人般的把戏和故意制造的遗憾错过,苏长汀为什么能玩得乐此不疲?
但当他听见苏长汀念出上面的话时,他说“陆先生,我很想你”时,陆庭洲又什么脾气都没了,只剩下一颗心软乎乎的。
陆庭洲被苏长汀的花言巧语吃得死死的,他开始理智思考实践明信片内容的可能性。
别墅门口大敞,一辆大货车停着,穿着蓝色马甲的工人进进出出,马甲背后印着搬家公司的标志。
这……这刚才还没有的?!
陆庭洲要搬家?他们居住了三年的温馨小屋就……就没了?
苏长汀震惊到说不出话,他受伤地看着陆庭洲,他们生活过的痕迹就要被抹灭了吗?但这不是他的房子,也是他先逃离了这里,他没有资格说什么。
“你要搬家吗?”苏长汀努力用平常的口气问,就像是普通好奇的老朋友。
“嗯。”陆庭洲指挥他们搬东西,他们生活三年的地方,留下的都是无价的记忆,他想尽可能带走。
他研究生毕业之后呆在公司会比较多,公司有更先进更适合他的完整的研发室。而且,陆庭洲看了眼苏长汀,这里离他的超市太远了,不方便。
他想搬到锦江的房子,离公司近。苏长汀的超市在小区外围,进去两栋楼就是。他不知道苏长汀为什么选择租房,但他知道了,就不可能放任他一个人住着。
苏长汀追问:“你要搬到哪里?”
“锦江。”
苏长汀又开心了,他围着陆庭洲转,“这个东西要带走吧,很好看,还有,那个也很贵……”
他指的全是他们一起买的,微不足道的生活用品,按理说陆庭洲这样的身家,搬家岂用得着这么……土匪进村一样刮一层地皮。
但陆庭洲和苏长汀的想法一样。
“嗯,带走。”
在苏长汀蹭着脚下的地毯,琢磨着掀起来时,陆庭洲终于制止他:“那边已经买了新的。”
苏长汀讪讪地放开手,他目光一转,停留在玄关的鞋柜。
陆庭洲不带家具,鞋柜看起来被主人抛弃了。
那里面的……他没送出的礼物怎么办?
说实话,他不太想送了。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他已知,何必再提醒陆庭洲一遍。
但是就这么扔了他也舍不得,一个成品不知道凝聚了他多少真血泪和汗水,完全可以预见是这辈子手工制作的巅峰。
纪念意义还挺大。
苏长汀想着怎么拿出来,他观察着陆庭洲,和他视线相撞,胶着一番各自移开。苏长汀挠了挠脸蛋,这人怎么都不去卫生间的?
等陆庭洲被工人叫到卧室,苏长汀赶紧打开鞋柜,从最下面刨出一个灰扑扑的小盒子,非常不起眼。
他打开看了一眼,菩提莹白如玉,红豆小巧玲珑,像大雪冰冻住枝头的梅花,雪未消时,时间被凝固。
他像毛手毛脚的小贼飞速地把小珠串纳入牛仔的口袋,目光左右游弋,还好,这次没有陆庭洲。
苏长汀放心地拍拍裤子站起来,可能是刚才太紧张了,起身时晃了晃身子,他后退一步稳住身子。
“小心。”身后传来陆庭洲的声音和胸膛的温度。
苏长汀拉了拉脸,还能不能让人干点坏事了?!
陆庭洲这次没有看他,他看着窗外,阳光照得绿萝新叶青青,叶尖跳跃着光点。
他沉默了一瞬:“你好像总有很多秘密。”
苏长汀慌了神,他绕到陆庭洲面前,把口袋里的东西举起给他看:“没有没有,这是我两年前想送给你的,只是我现在觉得有些送不出手……”
陆庭洲在苏长汀看不见的角度勾了勾嘴角,欣然纳入,“你送的我都觉得很好。”等他看清是什么,很容易便联想到大学时有一次,叶东杨炫耀他女朋友做的挂饰。
“你做了……多久?”陆庭洲深感自己问了一句废话,苏长汀他还不了解吗?
他摊开苏长汀的掌心,大拇指和食指有了一点茧,是出国一年半留下的,尽管他回来了半年,回归少爷生活,茧子也没消褪。
“傻不傻?”陆庭洲问,至于去那么远的地方吗?
苏长汀缩回手,他觉得这样更有男子气概,但怕陆庭洲多想。
他们说话的功夫,搬家公司已经整车完毕。
房子空空荡荡,苏长汀一时有些感慨和不舍。他太多的第一次都留在这里,但只要陆庭洲还在,他就能全部带走。
陆庭洲看出他的不舍,安慰他:“我们会有更好的。”
苏长汀走了两步,认真地思考该怎么重新占据陆庭洲的新家,让陆庭洲习惯他。
他苏长汀,可磨人得狠呐。脸皮厚成城墙的苏长汀恶狠狠想着。
“我房子漏水了,你能留我几天吗?”
“新家要通风两天,我能去你家住吗?”
苏长汀和陆庭洲同时开口。
为了追求期间合理同居,胡扯出的借口两人都心知肚明,但撞到一起了……尴尬蔓延,空气突然安静。
作者有话要说:
宴舒:安静个屁哼,恋爱的狗粮味……斐途,你开开门啊……
第34章
陆庭洲面不改色:“好像不通风也可以。”
陆庭洲搬家带走的东西有一半是苏长汀的,所以,苏长汀想赖到新家住,根本就不需要带什么,出个人就可以。
他也意识到这点,美滋滋地跟着陆庭洲上车,缀在大货车后头,一路驶进锦江小区。
老板专心谈恋爱去了,超市照常营业,转角看到的时候苏长汀有些心虚,他已经三天没上班。
房子是复式的,书房和卧室都比之前的大了一倍,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特别。
陆庭洲的宝贝书籍先一步被搬过来了,整面书架排得满满的,闭眼都能闻到书卷气。
苏长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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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地到处摸摸看看,一睁眼看见书架上新添了几本书,放在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显然是近期待看或已阅书目。
《致富经选》
《如何成为一名养殖大户》
《我的第一本养猪秘籍》
……
坏了,他都忘记他爸养猪场的事情还没解决。
陆庭洲放任苏长汀瞎逛,自己把带来的几大箱东西归位,看了眼时间,陆庭洲放下吸尘器,开始做饭。
等陆庭洲做好饭,苏长汀从书房出来,第一句就问:“养猪场的污水治理系统有眉目了吗?”
陆庭洲捏了捏眉心,这人一定要在他们谈情和吃饭的时候说这个吗?
“有。这件事我们待会儿再说。”
一大早出门到现在,苏长汀此时早已饥肠辘辘,他拖了椅子挨着陆庭洲,把他最喜欢吃的清蒸鱼夹一块喂给陆庭洲,“你好像厨艺进步了很多。”
苏长汀有点苦恼,追求的人越来越优秀他快配不上了。
“嗯。”陆庭洲张口吃下,不认为这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两年了,人总会有改变。
陆庭洲把准备好的文件打包发给苏长汀,并且指定专人负责到底。苏爸爸非常满意,大口气道:“长汀,我们快给他打钱!”
陆庭洲当然不会,他这几天加班加点,可不就是为了借这个名目先取得苏爸爸的好感。再多阅读几本相关书籍,和苏爸爸建立共同语言。
比如书架上的那几本。
苏长汀了解苏爸爸,要是不让他把酬劳打过去,以显感激之意,他能一直念叨到过年。苏长汀把直接把陆庭洲的银行卡号给了苏爸爸,他不用问都能倒背如流。
陆庭洲到钱的时候不太高兴,觉得苏长汀没把他当家人看待。
老丈人给他打钱算怎么个事?
陆庭洲觉得自己早上那个想法是正确的,把这套房子过户到苏长汀名下,给他安一个家,小蜗牛就再怎么跑也跑不快吧?
苏长汀习惯了他爸的行为模式,一时间竟然看不出陆庭洲生气的点。
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还追求着呢,把人惹生气黄了怎么办。陆庭洲虽然没说什么,但共同生活那么多年,陆庭洲稍微有点情绪他还是能迅速感知到的。
苏长汀选择场外求助。
苏长汀选择了他的狗头军师。
宴舒醉酒醒来之后,第一眼看到他哥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宴朗没想到一块巧克力就把他弟勾走了,搞得现在魂不守舍的。
果然,男孩子还是要富养啊。宴朗总结这一切。
于是等宴舒醒来,宴朗便宣读圣旨一般郑重道:“忘了他吧,从今日起,零食巧克力不限量。”
宴舒没来得及开心,想起斐途不理他的事情,嘴角一瘪,就要哭。
他们都在一起五年了,虽然他瞒着不对,但是斐途也从来没说见家长正式定下来的话,如果他说了,他肯定立即承认错误,然后把斐途正大光明地带回家。他们的开始带点玩笑性质,于是在长达五年的恋爱里,宴舒一边愧疚难安,一边忐忑着不敢先朝斐途摊开全副身心。
直到斐途知道真相前一刻,他们的关系依然被金钱束缚着,让他觉得,斐途有一天抽身离去,损失的不过是金钱,而这个,恰恰是他们最不看重的。
宴舒哭得好伤心,这一刻,他清晰地意识到,斐途在他心里的份量远超甜食,只要斐途能原谅他,别说三个月,二十年不吃都行。
他再也不可能这么喜欢一个人了。
宴朗被弟弟哭得手足无措,从小只要弟弟用他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宴朗就心甘情愿把所有的糖给他。长大后他觉得宴舒这么爱吃糖,有他当初心软的责任,于是便强硬起来,没想到,还不如当初心软一点。
宴朗强行拉着宴舒散心,去了他最喜欢的糖果屋,用“我把它整座都买下来你别哭了”哄他。
糖果屋里小孩居多,看见一个哭得伤心的小哥哥,犹豫着他不要送他一颗菠萝味的软糖安慰他,吃了就不哭了。
再一听到旁边宴大哥的话,瞬间怒目而视,这位大哥哥好可怕,居然跟他们抢糖果,还要全部抢走!
宴朗被小孩警惕的目光弄得哭笑不得,看宴舒一个眼神都没分给琳琅满目的巧克力,明白这招没用,干脆带人离开。
宴舒接到苏长汀的求助电话,他反问苏长汀怎么办。
两个不靠谱的人聚在一起商量,最后得出一致地结论:装可怜。
“怎么装病?”宴舒问,“发烧怎么样?”
这个季节洗冷水澡也不见得会感冒,苏长汀倾情建议:“买十个八个暖贴,贴在衣服里面,身体温度自然就高了。”
宴舒眼前一亮,“我怎么没想到!”
苏长汀急忙制止他,“哎你别当真啊,小心烫伤中暑。”
宴舒马虎随便应了两句,出门买暖贴,病急乱投医,还管什么副作用。
斐途在家里躺了两天。
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让一个富家公子给玩了。被骗身骗心骗钱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些都是你主动塞给人家,还怕人不要,并且至今还想被继续骗下去。
前车之鉴犹在,他反感一上来就要钱的人,但没想到,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上来讨糖吃的套路更深。
斐途按按干涩得眼眶,他第一次付出真心,落了个五年无理由退货的结局。
难怪在一起之后,宴舒就百般推脱他买的奢侈品,一打钱就生气,想来是玩够了之后,富家子的自尊心升上来,怕欠他太多不好脱身。
他居然盲目了五年!宴舒明明那么多破绽!
无论他买什么,包装拆了,商标剪了,宴舒都能一眼看出真实价格,贵了就不要。
最开始那一年,两人一起去超市里买东西,他的手总是自然而然伸向最贵的牌子,顿了一下,才皱着眉一个个看价格标签。
后来,演技才开始炉火纯青,送个礼物,非要挑地摊老大爷的草编玩具,美滋滋地装在名贵表盒里捧回家,藏在床头柜里。
他以为后者才是他的习惯,斐途改变自己去适应它,没想到超市里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
斐途自嘲一笑,宴舒算不算也付出了不少,硬生生把生活了二十年的习惯改了,屈尊降贵用平价商品,舔着脸缠着他要糖吃。心里不定怎么嘲笑他!
艹!
斐途扯了一圈卫生纸,粗糙的质地擦得他眼睛发炎。小少爷游戏人间,把他的生活质量拉低之后,又拍拍屁股回到天上。
斐途翻身拉开床头柜,把宴舒藏的东西都找了出来,一股脑撞进垃圾袋里。
什么蚱蜢钥匙扣手机壳……斐途看了就来气,这些证明他傻|逼的证据!
他铛铛铛下楼,哐当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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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垃圾箱里,头也不回。
宴舒提着一包暖贴来得时候,正好看见斐途下来扔垃圾。他原本打算先道歉,如果斐途实在没法原谅他,再装病。
毕竟他犯的罪名就是“欺骗”,不能再犯一次。
宴舒没来得及叫住斐途他就上楼了,快得跟后面有狗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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