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合法违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罗再
“嗯,又想当兵又想当警察,后边儿就进了武警。这三个小人,”封路凛跟着坐下来,顺风堂的手指认真地看,“是我、我爸、我妈。”
风堂心想还不只是自己小时候有在家具上涂写的习惯,又问道:“那这个’lzq’,是谁的缩写?”
“我妈啊,她叫路珍琪。我跟你说过,我爸姓封,我妈姓路。我爸妈希望我以后凛然正气,为世人所敬畏,所以起名字叫’凛’。”
“还挺符合。”
风堂对着那个小小的缩写,不吃醋了,心里悄悄地道一句,阿姨好。
两个人躺着聊没多会儿,风堂就睡着了。封路凛在旁边看了他差不多十分钟,才回过神来,掏出手机开始检查这几天白仰月发来的市内交通报告。
差不多过了两个小时,封路凛的房间门口来了人,他翻身下床,开门发现是二姑站在门口,悄悄问他:“凛哥儿,你爸今晚要回来吃饭,但让我们别等他。你饿了没,厨子做好饭了,来堂厅里吃还是给你端过来?”
“那行,姑,你们先吃。我等着我爸回来,我和他一块儿吃。”
封路凛把门打开,端过切好的果盘放桌上。二姑好奇地往里瞧一眼,问:“你同事呢?叫他和我们一起吃么?”
“他睡了,说歇会儿。他和我一起吃。”
“嗳……真是同事?你读书那会儿不就,那什么,犯过次错么。”
封路凛脸色一变:“二姑,那不是犯错。”
“行吧……你也别怪姑姑多心,是真想关切关切你。翻年都二十八了吧?你爸不着急,我们也着急。”二姑好心,扶正发髻上碰歪倒的簪,“上回你爸说有叔伯打听过你,想嫁闺女给你呢!我瞅那丫头不怎么孝顺,不行。你要是现在心里有人了,赶紧给你爸说去。”
封路凛倒不反感家里人的关心,点点头道:“谢了姑。我这次回来也是这个目的。”
“那……屋里那位,”二姑一时不知用什么称呼来形容,“跟你……”
封路凛答:“我对象。”
说完,见二姑神色黯淡些,封路凛叹口气,继续说:“二姑,您几个先吃饭。别的事儿,等我爸回来了再说。要挨的,你们加一块儿,我一起受了。”
二姑气得咬牙,又苦涩又无奈,手攥紧丝绢,“打?!打什么打!这么多年,家里谁舍得碰你一根手指头?你就逮着这劲儿,拿刀子剜我们心。”
“剜什么心,”理下领口,封路凛不想再解释过多,“我要是因为这点原因就把他放弃了,才是拿刀子剜人心。”
“你呀。从小就倔……那会儿我们以为你能改呢。这不是多少年都没什么动静了么?怎么又糊涂了。”二姑思想保守,但也说不得这大少爷重话,连连关门,又劝诫道:“你这么大了,你爸舍不得下重手,但保不齐他真给气得不行。等会儿你要是摊牌,话尽量说委婉点,服个软,你爸眼睛闭闭睁睁,这不就过去了么……回你们那市里,该过日子过日子,别跟你爸较劲。”
封路凛被二姑逗得想笑,点头:“我有数。”
他家人就这样……冷面心热,深宅大院养大的,都一个样子。处处见不得人好,不得逆自己的意,但真放心里了,又是掏心窝子的。
在封家待大半天,风堂才认识到什么叫“大家族”。吃饭休息全讲排面,要





合法违章 分卷阅读133
围八仙桌,斟茶倒水要铜壶,长辈落座允许晚辈动筷,那个喝豆浆的小侄儿才敢夹一块黄米奶糕吃。
等到九点,明月初照人了,屋檐下的灯陆续打开,亮度极暗,家里各位回了屋内休息,只剩院内有个新摆出来的鱼缸,里面留一尾锦鲤,顶浮萍游动。
风堂喜欢小孩儿,还没来得及和侄儿打招呼,就看着侄儿被婶子拎进屋洗漱了。
“见你大哥不晓得打个招呼!天天就玩玩玩!喝豆浆喝闹肚子了吧?你再瓜包些咧!”
风堂支棱起耳朵听女人细声细气地骂,打个寒颤……厉害。
他好奇地看着这仿佛活在百年前的大宅子院,小声道:“你们这儿不会洗手洗脸都是铜盆,夜里制热还烧地龙吧?”
“那倒不至于。”封路凛说完,又回他悄悄话,“不过洗澡只能鸳鸯浴,知道吗?”
“在家你都不忘记耍流氓……”风堂故意嫌他,还没来得及讲下一句,就见封路凛忽然站起来,和家里的叔叔一起去院口开门。
门缝里偶然扫过一束汽车前灯的浅黄灯光
封万刚回来了。
封万刚一进院子,周围气温陡然骤降。他向小叔递过去宽檐帽,取了外套搭上架,端过热茶抿一口,才注意到在一旁守着的俩晚辈,“嗯?怎么风堂也来了?”
封路凛从容不迫道:“冬天返乡,带他回来看看。”
来自长辈威慑的眼神低压过境,风堂被摁得双肩都止不住微颤。他自己多么要强的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竟紧张到手足无措。上次是见面,这次是真真切切地面对,没有丝毫隐瞒。
这种时候,风堂走神了。
他瞅屋檐边偷生长入院的梢头,想深冬时节,此处能否见到半丛新雪自上簌落下地,摊到他掌心里。
他的目光从“雪”上回到堂厅内,封万刚还未接封路凛的话。众人沉默半晌,封路凛又说:“饭还没吃,我去叫人热。”
“哦,”封万刚了然,“我回来前吃了点。这样,你带着他,去祠堂等着。”
封家祠堂摆在堂厅正门往后,旁边挨着就是封路凛的卧室。他进去前,给风堂说去房间里拿个坐垫,结果风堂从里屋才找到坐垫,回身一看,卧室门从外边儿被人拿榫上了锁。
“封路凛?”风堂急了,“你别跟我玩儿这个,有事儿一起担着,你又不是自己跟自己谈恋爱!”
“我爸又不抽我,我这么大了。你就乖乖待着,我一会儿就回来。”男人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沉着。
风堂气得头疼,他自然知道封路凛是个什么德行,怒极:“有病你……多大的人了还英雄主义?开门!不开门我砸了!”
“我爸生气是真生气,但我也二十七岁了,”封路凛将手心和脸贴在门板上,任对方把木头拍得震天响,“你在我家就得听我的,大不了我在祠堂磕个头……”
风堂咬住下唇,“你再认个错。”
封路凛立刻否认:“我没做错。”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留风堂一个人傻逼似的靠在门后,愣了。他又开始研究这个门锁……不是仿古院落吗,为什么这窗户门不是纸糊的?抠都抠不破!
他想发火,又发不出来,一团怒意想哭又想笑,全堵在胸口。封路凛的话就像刀子,一下下往心底里插
他知道,封路凛最开始说什么“家里不管”,全他妈是假的,都为了方便泡自己!
这个人,初中就为男孩儿打架了,家里能不知道吗?封万刚也不是多迟钝的人,那可是公安局局长啊。一向冷淡的儿子能把人家家底掘地三尺弄出来,摆在自己面前让求一个真相?
没有其他意图?
不可能。
以此推测,封万刚应该和柳历珠一样,是默认了儿子喜欢男人的。但是就万万没想到过,有朝一日真的能稳定下来,对方还是风朗鸿的儿子。
风堂瞬间混乱了,他一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对于“出柜”来说……是好是坏。
第58章七百里(三)。
祠堂里装了明亮的灯。
封路凛腿快跪麻了。
祠堂为“崇宗祀祖”之处,在各个家族里地位都不言而喻,厅堂雕饰全是家里最好的用材。起先祠堂一姓一祠,严禁妇女与小孩儿入内,但封家并没有这么死板,于是封路凛小时候倒成了祠堂常客,常常一跪就是半宿。
后来跪得腿酸背疼了,他半个哭声也不漏,把拜香烛的蒲团拿过来垫膝盖。
再跪过半把个小时,他就蜷缩起来,晕晕乎乎地睡着……
醒来已在自己床上,父亲常拿着戒尺来看他,也不训话,跪了就算惩罚过。
家里女眷那会儿都还年轻,未搬回来住,和他也不亲近。
封路凛七八岁,就常听婶子婆姨在屋角窃窃私语,说封路凛这性格太像他爸,谁都不亲,生冷硬犟,放哪儿都是个难相处的。
祠堂里一把苕帚、三盏镀银罩子灯、两条黄花梨圈椅、几排写隶书的安魂牌位……乃至堂内座椅下空荡荡的蛐蛐盒,全成了封路凛幼年时期磨灭不去的记忆。
距离封万刚让他进来到现在已经快两个小时。
临走前他吩咐过二姑,说睡前他要是还没回,让厨房端碗酒酿小汤圆去自己屋,洗漱用品全部备好。被褥要蚕丝的,汤圆多放糖,夜里燃灯注意点光线,太亮了风堂睡不着。
他都快忘了风堂吃夜宵的习惯最近是怎么养成的了。
但风堂胃不好,晚上吃夜宵伤身体,封路凛一般都不让他吃。可现在得迅速安抚,就必须得顺着毛去捋。
也不知道自己房间的床,风堂睡得安稳不安稳。
他腿酸,面朝一众列祖列宗的排位,闭眼无神佛,正换了个姿势要跪。
还没抬身,后边儿大门一开,封路凛迅速又跪回位上。毕竟人大了,不如儿时那般死倔,他率先站起来,将凳子往外扶一些,“爸,您坐。”
站起来那一瞬,封路凛险些没软了腿。
“你倒是真长大了。”封万刚慢慢坐下,眼神似刀般将他剥了个干净,“谁让你站起来的?跪着。”
父母也是人,不是神。
封万刚奔波一天,也疲惫了,“那年,你十几岁?”
封路凛挺直背脊:“十四。”
像非要把这件事情再摆出来说一次,封万刚压下眉骨,道:“路凛,你再把当年的事情复述一遍。再说一说原因。”
“我们班转来一个男孩子。班上男生都说他长得像女孩儿,动作姿态也像女孩儿。”封路凛认真地回忆起往事,丝毫不拖沓,“常找机会在厕所里、楼道里摸他屁股,把他围起来想做点什么事。”
封万刚继续说:“你动手了。”
“对,我进教室就拎了把椅子,冲




合法违章 分卷阅读134
进厕所,一打打了四个。还有一个跑了,跑到学校后面的土坡上,我拿着棍子追。”
“那个男孩儿呢?”
“他转学了,临走前跟我说了很多。我那会儿意识到,我不但不像其他男生那样’厌恶’他这样偏女气的男孩,反而会觉得大家都是平等的。”封路凛说,“不过这件事后,我也被请了家长。”
父子对话,语言恍惚得让封路凛生出一种尚且年少的错觉。
封万刚的手紧攥成拳,镇定道:“那年你才十四岁。上午在学校挨批评,下午回家就在家门口和我出柜。你和我说你并不喜欢他,只是忽然找到了内心深处一些之前看不明白的方向。我信是信了,但没想到你一走偏就是十年,现在还给我带个儿子回来……”
低下头,封路凛一时找不到应对之词,“是。”
他想起来……
小时候妈妈爱给自己写信,问过他多久可以长大,告诉过他要学会去保护比你更弱小的小朋友,而不是仅仅说“保护女生”,也常在信末尾画一颗爱心,说这是爱的表达方式。
这种意识潜移默化。
直到这么多年后,封路凛在遇到风堂的第某一次,终于在罚单的末尾,用难出墨的圆珠笔认真地涂了个爱心。
算是盖章示爱。
他也想告诉自己,这就是那个“要保护”、要使他“长大”的男孩。
封路凛常年站岗执勤,逐渐养成了挺背如松的习惯。
他如今的气神,浑然不像个正在受罚的人。
他望着与他多年水火难容的父亲,郑重道:“我目前有足够的自信,并且不在乎不重要的人的眼光。当然,我不会去要求所有人都接受我们。”
他说完这一句,眼睁睁看着封万刚的神色从锐利、愤怒,化作平静与坦然。
“十年了,从你第一次坦白到现在。”封万刚坐下来,“你小时候,我就知道你有多倔,有些事情也改变不了。但你要知道,从你决心和风堂一起走这一条路的时候,你们就要对彼此负责任了。他妈妈那边,其实我私下已经和她谈过了。”
封路凛抬头看他,眼里情绪一时说不明朗。
“你和风堂手上戴的腕表,还有你上次买回来放在家里客厅的钻戒,我都看在眼里。行事尽量低调吧,你也知道你是体制内的人。而且其他人不是你的父母,他们不一定会理解你。”
现实中,传宗接代几乎已成为一种权威。
“出柜”说得简单,说得轻巧,但封路凛还记得当初自己在院子里被罚站了三天的悲壮史。
如今他直接快刀斩乱麻带风堂回家,早就做好了血流成河的准备。
但他没有想到过……时隔十年,封万刚对自己,已经能做到这个地步。
他该多么庆幸,自己没有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这样的性取向下,成长成一个忧郁而孤僻的人。封路凛这二十七年,说叛逆也不叛逆,说多听话也不然,只是一直在做自己想要去做的事,压抑或开明,他都承受得起。
他身在体制内,长在规矩里,但从未为世俗方圆所妥协过。
“家附近,有个小区。”封万刚忽然开口。
封路凛没听明白,只得跟着父亲的意思答:“嗯。”
“等明年年过了,你们俩要是还在一起,让风堂搬过来吧。很早之前,我在那里给你买过一套房子,不大,七八十平,暂时可以住着。”
封路凛完全愣了。
“能让风堂过来就让他过来,”封万刚也停住,像再说不下去,“你不要搬到他家那边去,太远了。他家里常有亲戚串门,咱家里冷冷清清的……”
封路凛也说不出话,只得点头应下来:“爸,您放心。”
“小时候,五岁起就送你去少林寺爬山抬水,走上百的阶梯,练军体拳……”
“都是为我好,我知道。”封路凛跪得服服帖帖,一时还真不想起身,“爸,我都知道。”
“有一年你六岁,拿石子扔塘里的鱼,把家里一个花瓶打碎了。我罚你在这里跪了一天一宿,是因为你拒不认错。那次之后,你就知道什么是错什么是对了。后来十四岁那年,你在学校里打那次架,和我说你喜欢同性,我也让你跪了很久,让你认错,你还是不认,觉得自己没错。”
封万刚紧紧盯着他,“从那一天起,我就在想,你是真的没有错。”
这一夜,封路凛硬生生跪到了凌晨四点多。
从封万刚的默许令下达后,封路凛头就埋了下去,长跪不起。
他跪的不是错,也不是家里的某一位,更不是那些年犯过“错”的自己
他像是在感谢,做某种冗长的仪式,将一腔触动和谢意,尽数以这种不知所云的方式发泄出来了。
像跪得越久,他的感恩之意便传达得更至深处。
感谢宽容,感谢身边人的理解与心上人的爱。
凌晨四点半,他打开祠堂的木门,听那“吱呀”一声,心中蓦然就舒坦了。
屋外正在下雨,下得淅淅沥沥,点滴全砸到院中遍布青苔的石缸上。封路凛望那一片败气的海棠,想那片深红,又看到树梢间挂的夜明灯,烛火簇亮。
他又想起风堂的眼。
这颗星也常在夜里,像透过雨雾,带给他一切关于生活的美好幻想。
他没有摸黑进屋,去隔壁间浴室冲了澡又洗漱完毕,抱着隔间里干净的鸭绒被,想着去屋内午休的休息椅上睡。
以前在家,他半夜下了班回来,就常会把风堂吵醒。
一进屋,封路凛看里屋灯还没关,风堂正背对着他在睡觉。刚想坐上去看看风堂踢被子没有,封路凛就被猛地一扯,半个身子跌到床沿,下巴被捏得死紧。
风堂往他颈项间嗅一遭,咬他耳朵:“你好香。”
封路凛脸都绿了:“……你怎么还没睡?几点了?”
风堂一直没睡着,也迷迷糊糊脑子短路,掏出手机瞧一眼:“快五点了啊,怎么了?”
“你没睡觉?”
“睡不着。我怕你爸拿什么东西抽你,我方便给你抹药,”风堂说着,从床头取过医药箱,拍一下,“看,我专门找二姑要的。今天我就是战地医生!”
“医生什么医生,小护士吧你,这么萌。”封路凛无奈,往他腰上掐一把,“那我睡里屋了,我本来说睡外面的。”
“你居然敢不挨着我睡?”风堂蹬腿,“滚下去。”
“我怕把你弄醒了。”
“哦……那也不行,弄醒我吧,使劲弄醒我!”
“……”封路凛用手指警告他,“你别来劲儿啊,折腾多了哥怕你屁股受不了。”
风堂一闭眼:“请您折腾我吧!”
封路凛抓过被褥把他整个人裹起来抱住,故意掐他脸,挑眉道:“天




合法违章 分卷阅读135
都要亮了,你想叫床了?”
风堂等了一宿,气得快在床上乱滚:“鸡打鸣我叫床!交响乐!”
“你跟鸡比什么比,睡觉!”
“等会儿,我忘了最重要的,”风堂回过神来,“你爸没抽你吧?我看你还能直立行走着回来,应该问题不大?”
“不大,他还让我们同居。”
“我拒绝。”风堂说。
封路凛没反应过来:“为什么?”
风堂皱起眉:“婚前同居,这传出去多不好啊。我还要见人呢,你让我妈面子往哪儿……哈哈哈哈嗳你别乱挠我!封路凛你他妈手往哪儿搁!”
封路凛笑得不行,“知道这是什么手么?”
风堂瞪眼:“什么手啊……”
“咸猪手。”
“我咬死你!”
两个人闹得一身汗,封路凛觉得自己这多年的老床都快被风堂折腾散架了,连忙扶住他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靠,“真的快天亮了,你不困么?”
“我不困啊,我兴奋,我幸福,我天地大合唱。”
“……”
“你困吗?”
封路凛眨眨眼,说出真实感受:“还行。”
听了一天的方言,风堂不自觉去学那个调子,他又觉得好玩儿,拿手肘捅捅封路凛,眨眼道:“哥哥,我有个小小的愿望。”
封路凛绷住脸:“别撒娇,好好儿说。”
“你先答应我。”
“好,你说。偷古董文物或者盗墓这种就算了啊,你……”
“嗯……‘我好爱你’,你用方言说一句?”
“……”封路凛居然脸红了:“不。谁告白用方言啊,土不土?你什么毛病。”
“说嘛。”
“别。我不爱讲方言。”
风堂提条件了:“快,我们交换。”
抵不住诱惑,封路凛索性豁出去,用他毕生说得最标准也最“磁性”的方言悄悄地说:“额,额好爱你。”
风堂没忍住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封路凛捂他嘴,又无奈又觉得可乐,悄声威胁道:“你小声点笑!”
被捂住嘴好像也丝毫影响不了风堂的发挥,他笑得床都快震起来了。
笑完,他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没照顾到封路凛的情绪。
他盘着腿坐近一些,捧住封路凛刚毅的脸,往男人鼻尖儿上吻一口,用家乡偏嗲又柔软的语调慢慢地说:“我也好爱你哦。”
封路凛顿时困意全无,假装冷静地说:“我今天想跟你睡觉。”
风堂:“我今天想跟你吃腊牛肉。”
封路凛:“睡觉还是腊牛肉?”
风堂想了下:“睡觉。”
被封路凛抱棉褥裹住挤在一处床榻上,风堂感到前所未有的温热。他故意曲起身体,往后磨蹭几下,惹得封路凛佯怒道:“还想不想睡了?”
“不想。”风堂反身抱他,说:“来,亲耳朵。”
封路凛听话,叼住他耳廓舔一下,舌尖没命地往里送,顶得风堂闷哼连连,抓住他的肩膀,“舒服……”
处处吻痕像是被花嵌出的印,沾染梅瓣红。
封路凛将他的腿折起来跨到腰上,再摁住风堂的头,吐息温热:“要做吗?”
“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要问我意见了。”把裤腰带解开挂到床榻围栏上,风堂仰头脱光了衣服,干净利落,“做。”
封路凛双手放在身侧,握住他的腰,“我又疼你,又顺着你,让我顶撞你一下,不可以?”
看他劲韧腰身,看他肤脂细白,看他腰腹肌肉匀称
封路凛忍不住,将十指并拢,抵上去,喘着气道:“我有件少年时期偶尔在家穿的氅子……很适合你。”
风堂对这些本来就充满极强好奇心,听封路凛这么讲,他光着腿下地,冷得寒颤。翻开衣柜,他锁定住挂得最高的那件大氅,斜披上肩,以眼眺看他:“这件?”
封路凛点头,“嗯,过来。”
揽肩的动作过于粗暴,风堂披肩的大氅滑落半边,望得封路凛眼里心底都烧了碳火般。
脆弱、凌乱。
封路凛不止一次在风堂身上找到这种转瞬即逝的脆弱感,将他抓得无法自拔。如今身上披一件宽敞而熟悉的袍子,肩头圆润白皙,急剧视觉冲击力。
1...414243444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