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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道天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帅哥剑之晶

    左首一侧稻香满地、叶稗纷飞,株株高及李小剑的眼眉。其间蚂蚱抖翅,蝗虫跳跃,此起彼伏的振翼声交合着连绵不绝的蛙鸣,让人不舍徜徉、轻漫留连,慵懒着美丽人生。

    第三日,当李小剑和玄凌寒兴冲冲赶到时,冬稼阿姨已先期而至。

    李小剑往田里一看,马上张口结舌,昨日还高大饱满的水稻与花生已然正常大小。

    玄凌寒老实听从冬稼阿姨吩咐,这两日都不曾出现,所以没有见到那神奇景象。

    冬稼阿姨明白李小剑的疑惑,解释道他们习惯吃正常大小的食物,而且稻麦及花生由大及小时,散发多余水分及杂质会让营养更加凝结,口感更为不错。

    李小剑这才想到竹界中的饭食确实要比外面可口,就连他这个从未下厨之人只要将饭菜煮熟,也是香味四溢,而且他也从未见过有别与常的米谷。

    李小剑释然一笑,冬稼阿姨和玄凌寒已忙了起来。

    仍是有如神助,稻子脱秧而去,花生钻地而出,它们齐齐进入地头口袋。余下稻草和茎叶好像积雪所做,日出就慢慢萎靡变小,直至化成股股浓汁得归大地。

    冬稼对李小剑和玄凌寒说,“你们帮我扎好口袋运至各房,应该没有问题吧?”

    身为意士这还不是小菜一碟,他们扎好后,每人扛上数袋挨处送去。

    宵君前辈不似冬稼阿姨那般难得出手,也不似妙手先生那样日日有营。身为厨艺大家,他还是隔三岔五会露技施功的。

    当然,既能自成一家,每次动火开灶前,众人照例要走一番三请五求之路,以满足厨神的虚荣心理,让他有个更好的下厨状态。

    自李小剑他们进入后,这番恳求的前奏自然由玄凌寒她们做来。

    凌寒和莫丝两人,左一句好爷爷,右一句乖前辈,叫得宵君心花怒花。若不是怕众人吃多生厌,他恨不得日日为她们洗手做羹汤。

    每次上午巳时刚过不久,宵君就至冬稼房后亲自采撷果蔬,再至林间溪头寻觅佐菜。采摘集齐后,他携带奔至山间小瀑。

    瀑布流水如玉四射,淙淙激入小潭。潭深不知,幽暗清凉,成年累月,水去寒留。

    宵君将果蔬佐菜置入潭中浸放大半个时辰,再取出后只觉绿意新萌、淡香微翼,连质感都清脆嫩生。

    午时刚到,宵君回至本房,将果蔬佐菜放于案几就退后几步。




第120章 文状之奇门遁甲
    稍事咀嚼后,或眉头轻锁,或脸颊微舒,品食之尊、享味之美,如落叶浮水顺流而下的淡雅,似雪花沾枝静谧经夜的从容,又如春苗风拂彩带般投影的欢快,更似笋尖破土成长时声音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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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外人是不得进入厨房的,只能在门边观看。

    如同冬稼阿姨浸种播撒时好有神助一样,厨房内菜刀连挥、炉灶自起,各种油盐酱醋鱼贯而入。

    整个过程不徐不缓,宵君站在门旁心无旁骛。直至最后时刻饭热菜熟,宵君才上前一步双手隔空轻挥,本就有些香味的饭食更是浓郁扑鼻。不要说吃了,就是闻了都让人欲罢不能。

    而这时,院中房顶早停满了鸟禽和走兽。

    秃鹰和麻雀交叉而站,老虎和兔子比肩而居,他们匍匐低首、虔诚恭谨,如沐福音、如浴天光,只因这绝世惊人的宵君大餐。

    此时不用招唤,竹界诸人早围桌而坐。

    待饭菜上桌,他们对视一笑,就夹筷而食。

    稍事咀嚼后,或眉头轻锁,或脸颊微舒,品食之尊、享味之美,如落叶浮水顺流而下的淡雅,似雪花沾枝静谧经夜的从容,又如春苗风拂彩带般投影的欢快,更似笋尖破土成长时声音的感动。

    餐毕余些食物就分发给外面等候多时的鸟兽。

    每只鸟兽所分不多,但都躬身接起,或衔或捧,没有一只鸟兽嫌少不耐。

    他们有的当时即食,有的却珍藏带回给妻儿老小。

    带走的,一如之前般恭敬,仿如接了圣物。即食的,则如人一样舒服畅快,许多都在地上打起了滚。

    众人吃饱喝足心满意足地离开,而门外野兽则有不少就地而睡,呼呼地说不出的香甜。

    文状,文学宗师,锦文锈章凉润有信,经诗典词熨心伏意。

    可惜在竹界中,他是最没有机会施展的。

    吟诗作赋虽不在话下,却曲高和寡无人欣赏。词曲长文更是优美异常,众人虽难知其义却能知其美,这点还颇令他欣慰。

    文状博古通今、人情练达,日常倒常与众人开怀释悲,为众人所信赖。

    文状之所以为文状,不仅诗书卓绝,更精奇门遁甲、兵法韬略。

    竹界未闭之前,鸢克常代皇室向文状咨询求教,俨然菖兰又一国师。

    唯此一条,就够文状大人傲视群雄。

    至于奇门遁甲,冬稼阿姨说过一事。事不大,没有什么波澜,却足够诡异。

    文状和冬稼受邀参加老友之子婚礼。

    席到中途,冬稼发觉文状前辈不见了,左等右等宴会都结束了他还没有出现。

    两人同来不好一人就走,而且身在他家,主人事忙也不便打扰,冬稼阿姨就独自寻找。

    冬稼阿姨躲家丁避客人,在园林楼宇间穿梭,直至最后在喜楼悬空发现了文状前辈的身影。

    文状一身白衣和外墙同色,若不注意当真一时难以发现。

    喜楼总共三层,第三层乃是新人之房,此刻新郎尚在外应酬,新娘应是独坐室中。

    冬稼阿姨微微有些不喜:文状啊文状,我等虽说修炼意力,寿元早已大长,青春也极致延长,但毕竟辈份和年龄在那摆着,你怎么就能拉下老脸来偷窥新娘?

    洞房设在三楼,本就是大户豪门为了防止听床扒窗之人。

    文状前辈仗着一身无上修为,直接悬空欣赏。

    冬稼阿姨是谨慎之人。她静观良久,大红蜡烛映照之下,文状全无猥琐之色,反而有些紧张与戒备。

    文状虽恃才傲物、自命不凡,但不会堕落下作,定有他因。

    冬稼阿姨稍一思索,慢慢飘至文状身旁。两人无物可恃,就那么凭空站在楼窗之外。

    文状知道冬稼来了,也不答话只是手往窗里轻指。

    冬稼脸上一红,你为老不尊,还让我和你同流合污。

    文状不做解释,只是一个劲地往里指。

    冬稼内心轻叹一声,往前一步向窗里看去。

    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若是传出去,非但二老名誉有损,就是新娘的清白也受影响,弄不好那可是要出人命的啊。

    新娘紧靠窗口而坐,正全神贯注对镜贴花。

    冬稼心下生疑,此时尚未洞房,新娘怎么就自取盖头,而且重新梳妆打扮?这风格装束似乎与意念大陆也有些不符啊。

    新娘离窗虽近,却似梦游一般,对身外之物视而不见。

    好几次她都看往这面,冬稼阿姨都感觉到她们眼神相对,而新娘却一直毫无反应,一双美目灵动不缺却是不识一物。

    冬稼阿姨心急,想下去找人上来看看,被文状阻止了。

    他神识传音给她,不能声张,否则会害了新娘,稍安,静观事态发展。

    “那她是怎么了?”冬稼也神识询问。

    文状手指斜点,冬稼望去。新娘身后不远,一道红绫从空悬垂。

    整个新房披红染金,若不留神真不知这里突兀地栓了根红绫。

    冬稼再往上看,房顶横梁上有两根铁钩倒竖,红绫正系其上。

    冬稼愈加奇怪,新房不管是装饰花板,或是裸露木梁,哪家会倒挂两个铁钩?

    “这房子有一定年头,应该好久没有住人了,之前可能闲置暂做库房,现在公子成婚,刚好装饰一新做了婚房。”文状仿佛知道冬稼的疑惑,解释道。

    而那道红绫两端各扣一个铁钩,无风起舞倒挂如秋千。

    “啊!她要自杀?”冬稼险些惊叫出口,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忙捂上了嘴。

    “是啊”文状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饶你饱经风霜见多识广,这人命关天的事你怎么这么轻描淡写呢?“老,老文,你怎么就趴这看,见死不救”冬稼责怪他。

    “你救吧。”文状仍是处变不惊。

    冬稼看了文状一眼,尔后用力向新娘挥起了手。

    新娘仿佛一个瞎子,什么也看不见。

    若不是担心喜楼基石所藏的黑曜石发出警示声,冬稼早一股意力涌进。

    冬稼四下看了看,跳到围墙边的高树下,折过一根树枝挼去树叶,只余光秃树杆,又跳了回来。

    冬稼捏着树枝掀起纱帘,透过木制围栏直直地向新娘戳去。

    她连戳几下,新娘浑然不觉,仍专注地涂抹着口红。

    “你往哪戳呢?”文状神识冬稼。

    冬稼都戳在新娘的胸口,一戳就陷下去一大截。

    冬稼身为女人倒是没有意识到这点,听文状提醒未免又是脸红一片。

    “文兄,这怎么办?”冬稼不戳了。



第121章 鬼
    “等着!”文状还是轻描淡写一句。

    文状焦急万分却也只能默默等着,同时心里祈祷新郎千万别来,谁愿意娶个诡异的新娘。

    终于新娘化妆完毕,对镜左顾右盼了一下,似乎十分满意就站起转身。

    在转身那一刹,冬稼感到新娘似乎看了她一眼,很短的时间,眼神冷淡但更透着阴森。冬稼不自觉地抱了一下肩头。

    新娘将刚坐的凳子往红绫下移了移,而那红绫好像染色一般,渐渐泛白直至全白。

    冬稼的心都快跳出了嗓眼。

    大户人家的喜楼戒备森严,意士不可冒然靠近。

    如果是意士靠近,能够在当今两大高手监视之下仍然无声无息,那他的实力绝对是冠绝古今。

    若不是意士高手,那又会是什么?冬稼不敢想象。

    新娘全然未见红绫变白,她两手伸开保持平衡,一脚上踩另一脚用力一蹬,稳稳站了上去。

    整个过程一板一眼,全然没有将死之人的犹豫,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她站上凳子之后,两手抓住白绫就把脖子往里伸去。

    “不要,不要”冬稼已然看见白花满堂,听到哀乐重起。她不自觉地就要施展意力破窗救人。

    新娘的脖子马上要套进白绫时,一根树枝先伸了进去。

    仿佛那白绫不是扣在铁钩,而是早有人在房顶等候,一手拿着一根专等人头进来。

    那白绫违反常识地猛地往起一紧,将树枝连着新娘的双手牢牢缚住,足足有三息时间,然后又是猛地一松。

    与此同时,冬稼仿佛听到了句粗语,还说了句“套错了”。

    冬稼睁大双眼,屋内除了新娘空无一人,她浑身汗毛倒竖。

    随着白绫的松开,新娘咚地一声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冬稼这才发觉文状所捅树枝正是刚才自己下去所取。

    如果我不取树枝,文状怎么解救呢?这时,洞房门外传来脚步声。

    而文状早把树枝取出夹在掖下。他手拉着冬稼就往外飘去,由于力道突然,冬稼差点从空中直摔倒地。

    冬稼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一眼又让她魂飞魄散。

    只见那白绫自动从铁钩上解下,幽幽地正往下飘,边飘边变为大红,而新娘刚站立的地方有一个黑影正定定地看着她。

    那影子也不是全黑,灰灰的,月光折射出来的一样,分不清面目衣带,只是一团。

    又能看到或感到两只眼睛处,血红血红的。全不是意识体或幽魂那样,虚幻但分明。

    从那天起足有一周的时间,冬稼常常半夜惊起,浑身上下冷汗湿透甚至在白天也感到阵阵发冷。

    文状也警告冬稼,千万不要对新娘和她家人说起那晚的事,省得没事找事。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冬稼也不想那晚的房上白绫挂到她的屋里,自不会说。

    冬稼终归害怕,她大着胆子问文状,那晚听到有人说“套错了”吗?问他有看到血红眼睛盯着我们吗?

    文状总是对她说,是你被惊吓了产生幻觉,心里没鬼不怕半夜鬼敲门。

    这是哪跟哪啊。

    冬稼问他那晚怎么知道要往绳索里套树枝,这个老家伙说把头套进去也行。

    文稼逼问急了,他就说奇门遁甲都是这么做的,或者放个别的东西也行。

    上吊的人可以如此解套,我呢?怎么解决白天晚上总感觉有个血红眼睛的影子在背后盯着我呢?

    冬稼相当苦恼,身为意士高手,她还没法多对外人说。

    文状建议冬稼去寺院找个灵婆。

    冬稼瞒着众人远远地独自找了一圈。灵婆没找到,倒是有许多大师,但是大师的路数还不如冬稼高明。

    他们用意力催动符堪来糊弄冬稼,被冬稼打得头破血流。最后冬稼找了个通点法术的大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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