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丸记事手札[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叶子酒
然后这里的人渐渐多起来,先是喜爱风雅的歌仙来这里取景作画,然后是抄写经书的数珠丸;大太兄弟总是坐在角落喝酒;清理了厨房的烛台切会带着每天的新作品过来请审神者品尝;爱睡懒觉的明石坚持这里的太阳比别的地方好,所以把褥子都拖了过来,当然,褥子是萤丸和爱染动手拖的,怕他着凉,因为明石从来都是看中一个地方就倒了下来;一期盘腿坐着,给弟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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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故事;长谷部更不用说了,到后来,连最坐不住的鹤丸都能乖乖坐在源重光边上晃荡脚晃荡上一个下午。
等龟甲贞宗出现后,这个茶话会的风格就有点走歪了,尤其是还有一个青江在边上时不时开个腔,几振平安老刀厚脸皮惯了,偶尔还会一脸淡定地插个话,就连短刀们,作为护身刀,他们懂得实在比其他人只多不少,一期第一次还试图在这种场合带走他们,弟弟们却面不改色地加入了话题,想想他当时的表情,简直让人感到万分同情。
不用问,他当时的心理活动肯定是崩溃的循环:我的欧豆豆们怎么会变成这样这真的是我的欧豆豆们吗我的欧豆豆居然是这样的吗天啊我的欧豆豆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药研安慰地拍拍兄长的肩头:“一期尼别多想,护身刀嘛,总是和主人一天到晚待在一起的,哪怕是晚上啊。”
向来温柔怯然的前田也很淡定:“是啊,尤其是公家,真是大开眼界呢,什么男男呀女上呀”
一期脸色都绿了,一边的博多往嘴里塞了个大福,举起手大声说:“还有好多好多道具!”
龟甲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乱藤四郎幽幽地说:“没有道具不是还有我们嘛……护身刀的作用也不少呢。”
噫!
所有人都抖了一下,青江突然把头转向一边笑眯眯喝茶看一期的源重光:“说起来,听说主殿出身皇室呢,应该很有经验吧?”
“噗”
源重光一下子喷出了满口水,看着这振胆大包天的胁差,却发现所有刀都目光灼灼的望过来,一脸十分感兴趣的样子,连念经的数珠丸都侧过了脸。
死寂。
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鹤丸歪着头,金眸里透出狡黠轻快的笑意:“哎呀哎呀,该不会主殿还是处子?”
哦
付丧神们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三日月低头笑着喝了口茶,髭切琥珀色的眸子里温柔的像要流淌出蜜来,恼羞成怒的源重光拾起手边的蝙蝠扇狠狠一敲鹤丸的头:“你不是?作为一把刀,你给我闭嘴。”
鹤丸突然露出一个有点奇怪的笑容,稍稍凑近源重光,衣服上和颈间的金色饰物撞击着发出动听的响声:“要是这么说的话……我还真不是哟,因为临时找不到工具,曾经有人随手拿我的柄做了角先生”
源重光敲他头的手一下子僵硬了,一双黑色的眼睛似乎有点呆滞。
这……实在太劲爆了……
龟甲还在后面慢吞吞地“哇哦”了一声,像是被这一声提醒,源重光回了神,上下打量鹤丸一圈,在鹤丸莫名其妙的视线里,源重光认真地问:“我一直想知道,你们化形了之后,究竟哪边是哪边?”他用手比划着鹤丸的本体,“刀柄是头吗?还是说……”
他的话没有说完,后面一大群付丧神们已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鹤丸的笑脸僵住,难以置信地盯着面前一本正经发问的主君,在他眼底看见清凌凌的笑意后,无奈地抓了把头“嘛……真是调皮啊,主殿……”
源重光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鹤丸盘着腿,双手撑着后面的地板,雪白的羽织胡乱地堆在地上,他只是侧头看着审神者的笑容,很久后,才弯起唇角,金色的瞳孔里满是初日般的包容而璀璨的辉光。
这样也很好啊……就算前面是死亡,也请让我看见您的笑容吧。
江雪来到这个本丸的时候,已经是审神者大会的前一天,现在正是晚饭时分,锻刀室里静悄悄的,等待他的只有一个数珠丸。
两振佛刀都不是爱说话的类型,一个沉静,一个忧郁。
对视了将近十分钟,两串念珠都被捻过了两圈,这样的气氛还是没有丝毫改变,如果再搬个香炉过来,他们俩都能举行个小型佛法交流大会了。
但这是不可能的,两振刀一个支持小乘佛法一个专注大乘佛法,没有打起来都是谢天谢地。
“……在您之前的其他新刀,都已经满练度了。”
终于,还是数珠丸先打破了这片令人窒息的寂静。
江雪沉默了很久:“是吗……又要争斗……”
数珠丸捻了一颗念珠:“……本来两天前就已经停止锻刀了,这次是我们违背主殿的意思,私下做的决定。”
江雪也捻了一颗念珠,眉目悲悯:“悲伤的世界……”
数珠丸微微抬头:“有一件事,拜托您。”
****
时政记录的这个本丸的审神者是女性,为了不一进门就被拦下来,穿女性的服饰是必须的。付丧神们似乎也非常热衷给他打扮,因为之前在安土时代的经历,源重光对扮女性什么的一点压力都没有,甚至还坦然自若地和乱交流着口脂的颜色。
其他付丧神们三三两两分散在大广间各处,喝酒喝茶的有,打闹玩耍的有,四下都点上了明亮的烛火,在人来人往的气流中微微晃动着火苗,这样温暖的气氛让所有人都闲适而放松,像是忘了明天要去干什么,只是安静地享受着这样的时刻。
本丸里所有女性的衣服都被搬出来挪到了这里,源重光披散着一头长发,脸庞上还有沐浴后的水汽,他就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单衣,盘腿坐在屏风后面,笑吟吟地看着付丧神们围着一大堆裙子争论要给他穿什么。
三日月坐在门口,还是执着地抱着茶杯不松手,偶尔看看天上的月亮,偶尔转头来看看他。
“哎呀,穿短裙的话很容易被发现啦,身材实在不一样啊!女孩子的眼睛可是很敏锐的!”
乱对着博多手上的短裙皱眉:“要穿长的才行!像是巫女服啊之类的。”
药研单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望着那堆衣服叹气:“可是前任的巫女服有点小吧?”
他想了想,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说起来大将穿十二单很美啊。”
咦
对哦!
短刀们纷纷想起了安土时代那个被称为至美的归蝶夫人,眼睛都亮了。
不远处听见的付丧神们也颇感兴趣地抬头:“十二单?”
作为历史的遗物,就算他们身着军装衬衫,内心深处还是保留着对于古意的隐秘的追求。
“我想起来了!”平野一拍手,“前任来的时候有带大礼服吧?我们只要改一下就好啦!”
十二单对于身材的掩盖是十分有效的,重重衣襟下,谁看的出这是不是个男人?
屏风拉开,烛火摇晃,付丧神们不约而同地低下交谈声,眼神一下一下地往那边飘去,像是古代公家的姬君更衣,短刀们抚平丝绸上的褶皱,站立的人微微抬着下巴,双手张开,一层一层的织物披上他的肩头。
雪白的小袖,柔软的绢制单衣,色浓淡如云霞漂浮的衣,再是打衣,表衣,刺绣花朵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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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的华丽唐衣覆上身体,一振金粉泼洒的绘扇递上来,药研小心地将长发从重重华服里拨出来,捧在手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已经没有说话的声音,屏风上浓淡的人影婉转,像是将他们拉回了那个神鬼并行的华美时代。
次郎眯着眼睛,对着自家大哥举了举酒碟:“大哥,这就是尘世啊。”
被供奉于神社的大太刀眼尾一抹金红,他神情端庄,不见悲喜:“这就是尘世啊……”
有最烈的酒,有最美的花。
“好啦!”短刀们在屏风后一声欢呼,外面的付丧神心头忽然一跳,假装不经意地往那边瞧去。
朱红金浓的梦境缓缓展开,好像是一场惊心动魄的邂逅,侬艳的香气在殿堂袅袅升起,平安时代的雍容美艳冲破时间长河呼啸着撞击到他们心口,缱绻而柔美的眸子里,氤氲着樱花和如霞的烟花,一截白腻的指尖握着绘扇探出浓红朱紫的袖口,宛如春日枝头一段亭亭的枝,徐而秀丽,满身霓虹流光泼落下来,带出华贵而旖旎的芬芳。
绝世的美人拢着长发,素白的脸没有上妆,但也不需要上妆,他只要站在那里,就凝聚了整个平安京的风华绝代。
怪不得……这就是平安时代吗……
有人低语,这就是那个神鬼并行,壮阔靡丽的时代吗。
三日月静静地看着他,手里的茶都有点凉了,才放下来:“哈哈哈,没有上妆吗,让老爷爷来试试吧,毕竟也是见过很多姬君的呢……”
清冷美丽的天上月靠近人间的极致美艳,手指在侬红的胭脂盒里一带,轻轻抹在素白的眼尾和唇上。
指尖的热量化开固体脂膏,有浅淡的香气渗出来,在他眼尾袅袅攀爬。
惊心动魄的美丽盛开,将刀锋都点缀成醉生梦死的暖红。
“不愧是京都的辉夜姬啊……”
三日月这么说着,深蓝的眼底新月如勾,他握着那盒缎面的胭脂盒,另一只手攀扶上源重光的后脑,稍稍低头,削薄的唇自然而然地贴上了那涂抹了胭脂的红唇。
源重光只是一开始的时候惊讶了一下,随即就配合地张开了唇,接受了三日月得寸进尺的索求,修长有力的五指在他后脑的头发里温柔的摩挲,唇舌缠绕着,发出细微粘腻的声响。
被视若无物的众人完全移不开眼睛,暧昧的色/气缭绕丛生,明明跟他们没关系,但是有不少人的脸都红了。
沉溺于欲望中的二人当然没有看见他们的神情,其中某些付丧神越来越黑的脸色也没有被接到,他们只是认真而温柔地接吻,极尽所能地挑逗对方。
终于还是人类先示弱了,美艳的花在眼角逶迤出侬艳的笑意,尖锐的虎牙对着三日月的唇就是狠狠一下。
“嘶”
三日月不得不从他口中退出来,舌尖舔舔红润的唇上细小的破口,高洁美丽的面庞上是无奈纵容的笑意,还有未褪去的慵懒色/气:“您真狠心啊。”
明明自己也很想要不是吗……
源重光曲起玉白的指尖,在唇角抹过,暧昧地对他露出一个假笑。
膝丸站在自家兄长身边,心惊胆战地观察他,髭切还是那副平平常常的软乎乎笑容,可是扯着肩头外套的手都在抖。
好,好可怕……
感觉在冒黑气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告诉我甜不甜甜不甜!!!
本丸日常甜不甜!!这绝对是我写过的最甜的日常……给自己鼓鼓掌。
来!张嘴吃糖!
感谢投雷浇水的小天使!要亲亲抱抱举高高!要你们亲亲我!不然我就躺在三明怀里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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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本丸的第四十五天
“啊啊啊三日月殿好过分啊!”
“乱也想要主殿的亲吻啊!”
“其实……其实……退也……”
“呜哇!主殿不可以偏心啊!”
片刻的凝固后,短刀们迅速反应过来,纷纷挤上去,毫不客气地围住了源重光撒娇,有意无意地就把三日月远远地挤开,三日月也不生气,还是笑意盈盈的模样,顶着一屋子付丧神嫉恨恼火的视线,坐回老地方继续喝茶。
一直在原地没动过的莺丸看着他,又转头看月亮,突然就笑了:“今天的月色很美啊,要是大包平在的话就好了。”
嗯?
三日月也抬起头,繁樱明月,飞檐如勾,他点点头:“因缘际会,很美的月色。”
身后还是一片吵闹,次郎凭借身高优势冲破了短刀的包围圈,把源重光抱起来塞进了兄长怀里,试图给他灌酒,被长谷部追着砍了半个大广间。
源重光倒是不介意这个,事实上大太刀的怀里还挺舒服的,他偷偷趁着次郎被追杀喝了好几杯酒,还借着太郎宽大衣袖的遮掩吃了一点药研不让吃的辣鱼干。
正襟危坐的太郎任凭主君摊在他怀里偷吃偷喝,在袖子被拉起来的时候还配合地微微调整了一下手臂。
从头到尾,这个庄严冷清的大太刀都只是看着被追杀的弟弟,脸上不见悲喜,正经的好像在思考什么刃生大事,仿佛既担忧弟弟真的受伤,又责怪弟弟做的太过分了。
啊,真是个负责的好哥哥啊。
他们俩配合的实在太好了,神刀那张脸又实在具有欺骗性,连侦查极高的药研都没发现什么不对。
后来被发现,完全是因为……呃……
鹤丸双手背在身后,蹑手蹑脚地从后面靠近太郎,神刀背影高大,把怀里的人挡的严严实实。
“哇……被吓到了吗……诶?!”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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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太郎肩头猛地探出脑袋,一只手揉着脸,做了个鬼脸,眼尾因为笑意而上扬,期待着看到内心预想的场面,随即就被一只巴掌糊上了面门。
“诶……呜呜呜……”
带着冷香的手盖住他的脸,近到他能闻到那华丽衣袖里靡丽的熏香味道。
也是他贪婪渴求的人身上的味道。
“啊……是你啊……”
源重光在太郎身上蹭了蹭,力地坐起来,一只手拽着次郎的酒坛子,一只手还糊在鹤丸脸上,捏着鹤丸脸颊上的肉揉了几把,又拉近自己,眨巴眨巴眼睛,好像很劲才看清面前的人是谁。
“怎么……也是来讨要亲吻的吗,对于家臣,我一向很大方,你们有什么愿望都可以说哦!想要寝当番也行哦!来吧!”
他大大张开双手,比划了一个手势,豪气的音量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长谷部脚下一个趔趄,惊恐地举着刀僵硬在原地:“主主主主?”次郎哐当一声撞上了门框,龟甲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一期正在和弟弟们整理那堆衣服,手一抖差点扯下衣服上的装饰,角落里的膝丸倒吸一口冷气,髭切眯起了眼睛,三日月沉着地咽下口中的茶,意味不明地笑起来。
“哈哈哈,这样的话,什么要求都可以吗?”
药研猛地窜到源重光面前,蹲下,确认似的盯着他:“大将?!”源重光懒懒地回看他,很久后才从鼻子里拉出一个长腔:“嗯”
侬丽的花眼尾熏红,连指尖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喝醉了。”药研扶扶眼镜,斩钉截铁下结论。
其他人松了口气,心里又意味不明地浮上了一点遗憾。
源重光却没听清楚药研的话,相当豪爽地一伸手揽过药研的脖子,把药研扯到自己怀里:“呀,是药研啊!”
他摇摇晃晃地抱着药研,轻轻哼着断续悠扬的小调,一向沉稳自如的短刀脸都红了,努力稳住身体,强自淡定道:“大将,请您”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一个落在唇角的亲吻打断了。
藤紫色的眼眸一下子瞪大。
四下里抽气声齐齐响起。
主君喝醉了居然是这样的吗?!还有这样的福利?!
鹤丸长大了嘴巴,彻底傻成了一只呆头鹤,等等,如果刚刚是他过去的话……亏了亏了亏大发了啊啊啊!他在意识里捶胸顿足拔毛跳脚。
“药研很可靠啊,给药研的奖励!希望你以后能继续加油!”
源重光拍拍药研的肩膀,一脸严肃地发表讲话,末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期间还多亏了太郎的帮助才没栽倒地上去。
繁复的衣饰禁锢了他的行动,他刚往前迈了一步就咣叽砸进了一个雪白的怀抱。
“咦咦咦”源重光用力抓住怀抱住他的双臂,放松了全身的力道,软趴趴地瘫成一滩:“好困啊……”
他闭着眼睛,上下摸索着鹤丸,把他的衣服抓的一团糟,终于把那件羽织的衣襟拉了出来,高兴地把自己裹了进去,还用脸颊舒服地蹭着鹤丸的胸口,发出舒适的哼哼唧唧。
鹤丸架着这个人,感觉到那人死死地往自己胸口靠,全身都凝固了,心跳却前所未有地加快
要是……要是……
他好像想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想,一个软绵绵的声音就悠悠响起:“哎呀哎呀,家主喝醉了呢。”
源重光好像对“醉”这个字十分敏感,下意识从鹤丸胸口拔出脑袋:“谁喝醉了?你?”
他怀疑地瞅瞅离自己最近的鹤丸,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变成同情又变成嫌弃:“居然会喝醉,真没用,不跟你玩了。”
鹤丸简直哭笑不得:“喂喂喂……”
下一秒源重光就坚决地挣脱了他的怀抱:“不能跟喝醉的人玩,会变傻的……”他这么咕哝着,转头就看见了一片铂金灿烂:“噫”
细细分辨了几秒,源重光松了口气的样子,懒洋洋地张开双手:“是髭切呀……来,家主抱抱。”
“……”
在满室意味不明但却同样锋利的视线中,源氏重宝完全像是没看见他们,一点没有不好意思,笑眯眯地也张开双臂,接住那个把自己当孩子哄的主君:“嗨嗨嗨,麻烦家主啦。”
戴着黑色手套的双手把人抱的结结实实,一双猫眼不经意的扫过鹤丸,露出一个无辜而挑衅的笑容。
嗨呀!这就很气了!
源重光把头埋在髭切怀里,一只手在髭切背后拍小孩儿似的拍他,嘴里还含含糊糊咕哝着什么,髭切也没听清楚,膝丸走到他身边,略微弯下腰想把家主凌乱的鬓发整理一下,就听见了一句话,一下子愣住了。
“呀呀,弟弟丸听见了什么呢?”
髭切注意到了膝丸的脸色,好奇地歪着头也去听,醉酒之人言语含混,他分辨了好一会儿才听清楚那句话,琥珀色的眼里笑意渐渐淡了。
“别怕……家主在呢……髭切……”
记忆里的硝烟猝不及防席卷了他,鲜血的苦涩呛得他咽喉酸疼,他看见那面断裂的旗帜。
还有旗帜下半跪着的人。
那个青年安详地闭着眼睛,左手攀着旗杆,右手紧握着一振太刀。
那振太刀有着他无比熟悉的弧度和纹理。
髭切猛地抽了一口气,有点哆嗦地加重了手臂的力量。
这个噩梦一次一次撕扯着他,他总是想起那振被家主握在手里的髭切,人生的末尾,陪伴着他的髭切。
他一直以为这只不过是一个意外,毕竟家主一向表现出来就是对膝丸的偏爱……
他不敢把自己放的太高,站的太高,摔下来就会更疼,他总是这么想的。
源氏的重宝,也有胆怯的时候啊。
髭切偏头,下巴抵上源重光的发顶,轻轻呼出一口气,眼底是温柔如蜜的流光。
原来……您是有那么一点点爱我的?
就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我的,
家主啊。
他低头,冰冷的嘴唇贴上怀里人因醉酒而温热艳红的唇,闭上了眼睛。
源重光醒来的时候出乎意料的轻松,完全不像是昨晚喝醉了被送回房间的人。
他摸摸自己的头发,曲起一条腿,有点苦恼地敲着膝盖,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感觉漏了好多事情啊……
“主,您醒了吗?”
压切长谷部在门口轻声询问,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才传来审神者有点沙哑的回答:“进来吧。”
“失礼了。”压切长谷部推开幛子门,规规矩矩地跪坐到源重光边上。
源重光掀开被子,正打算穿衣服,就感觉哪里不对。
他慢慢地转头,一下子对上长谷部偷偷往这里瞟的眼神,见被抓到了,那双紫眸触电般回,放在腿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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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紧张地抓握了一把。
源重光狐疑地盯着他,就看见这振主命为天的打刀脸都红了。
这是什么鬼?!
源重光简直是惊恐了,这是什么表情?害羞吗?被他看一眼就要害羞?什么毛病?
“你”
“是的!”
长谷部猛地挺直脊背,用了比平时两倍的音量迅速回应。
不,我还没说什么。
源重光默默盯着他,直看的打刀几乎要烧起来,头顶都冒出了蒸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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