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丸记事手札[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叶子酒
“大家请来这里,这振刀就是五条国永的得意之作,被取名为鹤丸,铭是国永,刃长二尺五寸九分半,茎的形状是……”
导游的声音中气十足,听得青年一阵头疼,于是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这里,留下玻璃窗里的雪白太刀几乎流下两条宽面条泪
不,你别走啊!明明都要喊出我的名字了不是吗!你回来啊!
完全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的青年为了躲避那群游客,一个劲地往里面走,沉寂的刀剑们依旧无声无息,但从小就五感十分敏锐的青年总觉得哪里不对……
似乎有眼睛在看着他,无处不在。
还伴随着宛如呼吸般低微的低语
来,来呼唤我的名字吧……
让我们回到你身边……
来呼唤我吧……
他猛地停下脚步回头,身后空荡荡一片,玻璃柜里的冷光照在刀剑上,一切都正常极了。
青年有些疑惑地歪着头,终于还是放弃了探查,反正人都守在外面,再说了,博物馆能出什么事。
这个展馆很狭长,就做成了甬道的样子,刀剑陈列在两侧,伸直双臂就能碰到两边的玻璃,他漫不经心地边看边走,完全没听见走过的地方哭声一片。
“呜啊啊啊主君没有理我啊啊啊!!岩融!主君不理我啊!”
“是小狐不可爱了吗?主君居然没有停下来!这不对!”
“等等啊,主君在往哪里走?那边是谁?”
“好像是……”
青年终于停下了脚步,这是甬道的尽头,靠墙就是一个巨大的玻璃柜,两振太刀并列陈放,按照日本刀陈列的习惯,刀鞘是要取下来和刀身一起放在刀架上的。
可是……
青年看着它们出神,脑子里胡思乱想。
如果刀可以变成人的话,那刀身就是人体,刀鞘是什么?衣服?
那这样放置不就是……噗。
不能想不能想。
青年迅速止住脑内剧场得失礼地笑出声,左右看看,没有人,像是为了掩饰什么,他低头去看写着刀剑名字的卡片。
寂静的场馆内,只有冷气极低的运作声。
低沉清晰的男性声音一字一顿地响起。
“髭切,膝丸?”
低低的絮语一刹那消失,空气泛起不可见的涟漪,墙上的时钟停顿了一秒,沧海波浪静止,落下的樱花回到枝头,呼吸声中,有断裂的丝线被神明的手轻轻系起。
不知哪来的樱花瓣突然平地卷起,将展台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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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振刀剑裹挟进去,堆起一人多高的漩涡,青年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堪称奇异的场景,脸上还是保持着“我什么都知道在我意料之中就这样吗呵呵”的一号表情,完全看不出内里已经炸开了烟花。
必须保持源氏家主的风度,镇定!不就是刀子成吗!源氏家主什么没见过!怎么能在这条小沟沟里翻车!
樱花崩散,两个身材高挑的青年显出身形。
一个穿着黑色衬衫,肩头松松散散披着白色军服外套,蓬松的金色短发搭在耳朵上,一双琥珀色的猫眼弯出近乎甜美的柔软弧度。
他身边的青年衣着相似,白色衬衫,黑色军服外套,薄绿色头发,一模一样的铂金猫眼,和身边人不同的是,他把衣服穿的规规矩矩,一下子就博得了年轻家主的好感。
对嘛,穿衣服就要穿整齐一点啊,那些不好好穿衣服的一看就不正经!
“源氏的重宝,髭切。”
“源氏的重宝,膝丸。”
“今日幸而,得与家主重逢。”
哦咦,什么?你说你们叫什么?
他只是说说而已啊,刀子真的成啦?!
在这样严肃的场合,他不知道为什么,偷偷看了一眼那个刀架嗯,刀鞘没了……看来,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他的心理活动隐蔽而丰富,现身的两个青年专注地看着他,金发的青年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歪起脑袋,一头蓬松柔软的发丝微微滑落遮住眼睛,水红的嘴唇一抿,笑了。
轻快柔软的声音在空旷展馆悠悠回荡:“您……现在叫什么名字呀?”
青年扶了扶眼镜,在他们别有意味的眼神中淡定回答:“源重光。”
!
虚无的丝线凝固,层层缠绕在三人身上,俊美的付丧神同时笑起来,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隐藏的深刻情感。
向神明交出了名字,就跑不掉了哟。
髭切眯着眼,盯着源重光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无奈似的叹了口气:“您的警惕心,真是不如从前了啊,名字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随意交付出去呢?”
源重光听着他的话,有点不舒服:“我们以前认识么?”
膝丸揉揉眼睛,咕哝:“您又不记得了……好吧,都这么多年了,也是应该的吧……”
髭切保持着微笑一手肘捅上弟弟的腰腹,听着膝丸闷哼一声弯下了腰,认真地说:“不认识,就是感觉您很亲切,适合当我们的主人。”
……喂喂喂,这样的理由,还不如你看起来像个好人呢!
源重光看看他们,又看看空空如也的展柜,拿出手机拨了个号,三言两语交代了什么,对两兄弟抬抬下巴:“走吧。”
既然叫他家主了,那就归他了。
源重光走在前面,髭切和膝丸跟在后面,默默看着他的背影。
这个熟悉的背影,修长,挺拔,走起路来不疾不徐,好像什么事都不能让他慌乱,包括他自己的死亡。
也是啊,当年,他就是以这样一个姿态走向了战场,走向了他生命的终结,也走出了他们的生命。
他走的那么坚定果断,他们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连最亲近的药研都被蒙在了鼓里。
他说他就是回现世一趟,和时政的协约还有一点问题,马上就回来,让他们在本丸安心等着,回来大概还能赶上晚饭。
这是他们和审神者和解后的第一顿晚餐,所有人都满心欢喜,认真地打扫了本丸的上上下下,乖乖等待审神者回来。烛台切使出浑身解数做了很多一看就很好吃的菜,满满的连长桌都摆不下了,他们都那么开心地等在桌边,等着和主君一起吃一顿饭,一起好好过以后的每一天。
等到菜都凉了,烛台切沉默着去热,热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东方第一缕阳光照透窗户,所有人都感觉眼睛被那光芒刺痛了。
髭切看着那光芒,心头突然一动,仿佛有什么东西破碎在这一刻。
啊……原来他再也不会回来了。髭切这样想着,那也好,比起他们这些总是伤害他的存在,还是不回来更好吧?
但是……怎么这么难受呢?髭切摸了摸脸颊,一颗泪珠挂在指尖。
那桌菜原封不动的放在桌上,第二天下午,时政的工作人员上门来,是膝丸开的门,来人一身黑沉沉的西装,胸口别着一枝白色菊花,撑着一把黑色大伞。
他看着膝丸,郑重地鞠躬,通报了那个人的死讯。
为了大义而牺牲,真是伟大啊。
那他们呢?就这样,都不要了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所有付丧神都聚集了起来,静默地听着他人生最后的故事。
听说他是独自一人上的战场,因为无与伦比的强大天赋和能力被安排在了最危险的主战场,和所有乙丙本丸一起,对抗溯行军的主力。
听说他一直站在战线最前端,两振太刀杀出了神鬼莫近的气场。
听说他的灵力一直处于释放状态,在为所有付丧神提供动力的同时,吸引了大部分溯行军的火力。
听说他脚下的尸体堆成高山,嶙峋的骨刺扭曲着指向天空,粘稠浓黑的血将地面变成泥泞的沼泽,像是末日到来的浮世绘。
听说他死的时候是黎明初至的那一刻,半截断裂的大太刀穿透了他的身体,几乎将他剖成两半,死死钉在他背后堆积如山的尸骨上。
听说……他最后微笑着轻轻拥抱了一下想救他的一个姑娘,在姑娘哭的声嘶力竭的时候只是叹了口气,嘴里还念叨着晚餐。
晚餐?是饿了吗?
姑娘抬起迷蒙的泪眼看着这个支柱一样屹立在战场上的男人。
不……就是,很遗憾……好想回去……一起吃顿饭啊……
他这么说着,缓缓闭上了眼睛。
遗憾吗……
他们听着,神情冷漠,心里无悲无喜。
既然感觉遗憾,为什么要丢下他们呢,刀剑的使命,不就是和主君并肩战斗,然后碎在战场上吗?
这样自以为是的安排,又算什么呢?
他走的那么干脆,连回头都没有,真是残忍啊。
庭院的人群渐渐散去,本丸又开始恢复到往日寂静的荒疏,不知道哪一天起,左文字家再也没有出现,想起来去看的时候,地上只有三振排列的整整齐齐的刀剑。
是睡着了吧。有人低语,将刀剑捡起来,安放在天守阁上。
随之消失的是粟田口家族,再是长船刀派,青江,来派,贞宗……
这样的日子过的很平静很悠长,等髭切察觉的时候,庭院里只剩下了他和膝丸的脚步。
“弟弟想睡了吗?”
他看着满室的刀剑,问道。
膝丸站在他边上:“啊,还是兄长先吧,我做最后一个好了。”
髭切笑了:“弟弟真是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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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膝丸的脸一下子爆红:“温柔什么的,可不是用来形容刀的啊!”
髭切想了想,斜斜靠在门框上,看着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出长长的一条,有细小的灰尘在飞舞。
“弟弟觉得,家主还会回来吗?”
膝丸叹口气,有点无奈的样子:“家主说了要我们等他回来吃晚饭的吧。”
髭切恍然大悟:“也是哦。弟弟真是认真听话的好孩子呢。”
满室沉默的刀剑都在等他归来。
“可是时政很快就要解散了吧,本丸也要清除掉”
髭切拍拍手:“那就回博物馆去吧,按照分类的话……”纤长的手指抵住下巴,青年笑的弯起了眼睛,“弟弟丸会和我放在一起吧?你猜到时候,家主第一个呼唤的,是谁呢?”
膝丸想了想那个场景,沮丧的快要埋到地板下面去,比名气有天下五剑,比身份有粟田口的皇室御物,无论怎么看都不会是他啊,啊啊啊好伤心好失落,想想就要化掉了……
髭切拍拍他的肩头:“安心,这就是命运吧,鬼都斩过了,还惧怕这个吗?”
黎明承接黑夜如约而至,第一缕阳光穿破云层,他们同时抬头,髭切看着那缕光,眯起了眼睛。
阳光有着微弱的热度,落在他的脸上,像是轻柔的触碰。
是您来了吗?
他这么想着,任凭意识沉入永恒的虚无,等待下一次重逢。
源重光回头,看见他们愣在原地,不耐地皱眉:“怎么了?”虽然很不耐,但他还是走了回来,迅速扫视他们一圈,没发现什么不对的。
看上去很好欺负的软乎乎的兄长拽着肩头的外套,突然问:“感觉好饿,能一起去吃个晚餐吗?”
源重光有些茫然,怎么,付丧神也会饿的吗?但是他也不清楚这些,只好点头,“你想吃什么?”
髭切低声道:“什么都可以。”
源重光想了想:“那就回家吃吧,很久没有人陪我吃饭了。”
他应答的那一瞬间,那两双琥珀色的眼里柔软的几乎要落下泪来。
真好啊……
终于,终于又回到您的身边了。
他们看着那个背影,伸出手去,您将姓名交付于我们,以后,我们就再也不分开啦。
作者有话要说:好啦,你们要的源氏的番外!
番外都是我瞎胡诌的,跟正文无关!再重复一遍,与正文情节无关!
硬要说有关的话,就是家主的性格缺陷造就的悲剧了,不知道怎么去爱人,以为保护他们就是爱了……可以说是be的一条支线吧……
什么车!没有车!别胡说!我才不会在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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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投雷浇水的小天使们,我感觉头顶都长出小芽芽来啦~
长歌门的大师兄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3-2920:54:15啊啊啊感觉小天使每天都在给我投雷啊,真的没关系吗不要为难自己的钱包啊,我感受到你的心意了,留下钱来多吃一点把自己喂胖胖的才好哇~
洛有名卿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3-2921:31:14还有你啊,好几次看到你了,谢谢小天使的地雷,记得要以自己的身体为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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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下你们的白白的液体,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第43章本丸的第四十二天
鹤丸把头埋在水下“咕嘟咕嘟”吐了一串气泡,自己自娱自乐了一阵,又看看边上那个靠着边缘闭目养神的少年,眼珠一转,蹑手蹑脚地往那边走去。
“你信不信你敢过来我就敢拔光你的头发?”
闭眼的少年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鹤丸抬起的脚僵在水里,停顿了片刻后,他若无其事地把脚安安静静的放回了原来的地方。
嗯……他才不是怕被拔光头发呢,就是觉得不能欺负一个比他小这么多的人类啊哈哈哈哈。
“你真的要自己去打时政啊?”
自己跟自己玩了半天的鹤多动症闲不住丸又忍不住去撩源重光。
源重光叹口气抓下头上的毛巾,擦了一把脸,眯着眼睛透过模糊的雾气看向那个清俊的付丧神:“你们都知道了还问什么,我自己去不是很好吗,也省的连累你们了。”
鹤丸拍着水面,睁着眼睛出神一会儿,眼里骤然闪过兴奋的光:“那是不是很有意思?带我一个怎么样?我的战力也是很强的哦,带上我你不亏不亏绝对不亏!物超所值!怎么样怎么样?”
璀璨如小太阳的金瞳熠熠闪光,以鹤为名的付丧神有着极其出色的外表,委屈起来的时候真是无人能敌,这也是他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被打死的原因吧……
源重光一脸解:“你疯了?可能会死的哦。”
不,应该说,是十有八/九会死的。
鹤丸好像来了劲儿,三两下扑腾到源重光身边,一只手臂撑在他身后,凑到他脸前推销自己:“那才有意思啊!太无趣的话,心会甚于身体先死去的吧?我还是适合那样大搞一场啊!”
他跃跃欲试地张开双臂比划了一个“这么大”的姿势:“而且,搞时政诶!一听就很好玩啊!值了值了!”
他猛地靠近源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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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睫毛几乎要碰到他的脸:“好不好嘛~”
所以说,撒娇的鹤真是很难得的啊。
源重光只好点点头:“带你带你。”
不管怎么说,这个本丸的付丧神到底还是在他重伤的时候照顾过他,保了他一条命,想满足这样一个完全是顺带的要求也没什么。
鹤丸眨巴眨巴眼睛,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是同意了,不等他从审神者身边退开,就察觉到身后一阵恐怖的杀气
他哆哆嗦嗦地回头,一瞬间头顶的毛都炸开了。
压切长谷部和药研站在他门边,脸上阴云笼罩雷雨交加。
鹤丸战战兢兢地转回头,就看见源重光对他微妙地笑了下,挑挑眉示意了一下两者间的距离。
双手撑在审神者两侧,脸对着脸,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鹤丸再次瑟瑟发抖的回头,就看见压切长谷部扭曲的表情和药研黑化的笑容。
不不不,等等你们不要过来啊不要过来啊我什么都没干啊!
源重光哼着歌爬出水池,还贴心地给他们拉上了门,隔绝了某只鹤惨烈的叫声。
啊,这个本丸的付丧神们感情真好啊。
源重光看着阳光赞叹道。
****
源重光推开天守阁二楼的窗户,这个地方看出去的风景最好,能将万叶樱尽眼底,他靠着窗户坐了没多久,门口就传来了三日月的声音。
“进来吧。”
他拉拉身上的浴衣,手上还玩着蝙蝠扇。
这是从柜子里发现的,他在这里没有衣服,好在前任还留下了一些合适的衣服,说起来这个柜子也是神奇,里面什么都有,男式的西装,衬衫,浴衣,羽织,到女装的裙子,巫女服,振袖。
简直就是大杂烩一锅炖。
也不知道那些审神者多倒霉,前几任还好,后面的估计是一来就被控制了,连衣柜都没有好好拾过。
目含新月的美丽付丧神走进来,一看见他,源重光整个人都僵硬了。
这个老年连体毛衣是什么鬼啊!还有那个头巾!
这么好的底子为什么要这么糟蹋啊!
源重光看的手指都发麻了,蠢蠢欲动试图干点什么。
我以为你自称老爷爷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你这么认真啊!
源重光痛苦地侧过头,揉了揉快瞎掉的眼睛,深深感觉这些付丧神哪个都不是好惹的。
三日月盘腿坐下,歪着头:“主君这是怎么了?”
源重光平复了半天心情,还是忍不住吐槽:“你就不能……不能换一件……”
三日月笑眯眯地解释:“很暖和呀,老爷爷要注重保养才行,主君也可以试一试……”
不,谢谢,客气了,我不需要。
“所以你来有什么事吗?”
他迅速转移了关于连体毛衣的话题,三日月抽出一叠纸递过来:“刚刚看到的,时政向这个本丸的审神者发出了邀请,关于参加下个月审神者大会。”
源重光挑起眉头,看着那叠纸没有接过:“那是这个本丸的事情,给我干什么?”
三日月的笑容变得无奈,他纵容地看着面前少年模样的主君:“您不是想去时政吗?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啊,时政会主动告诉您前去的方式,这比自己偷偷潜入容易的多吧?”
时政平时的戒心很高,总部在几个锚点之间不定时跳跃,想迅速定位潜入还真是不那么容易,这也是他需要借助付丧神的原因,他们和时政签订过契约,反向追踪的话,可以定位到契约存在的地方。
但是如果受到时政的邀请光明正大的进去……
这样充满诱惑力的事情,真是不好拒绝。
源重光看了三日月一会儿,终于还是接过那叠纸,看了一眼:“九条纱来?上任审神者?”
三日月微笑不变,柔和而冷淡地说:“可能是吧,她并没有告诉我们姓名。”
源重光翻了翻后面的内容,大致搞清楚了时政的意思:“被你们杀了?”
三日月摇摇头:“没有,是灵力枯竭。支撑不起太多刀剑的存在,但是又不肯承认,坚持要锻刀,在召唤萤丸的时候灵力枯竭,她不肯停下,抵上了生命力,结果就死了。”
他叹息一声,满是惋惜:“因为她死的实在太莫名其妙了,又是上任第一天,我们不得不连夜出阵去逮一个审神者回来,得时政看出不对。”
毕竟这样的理由,说出去都没人信的吧,最后结果还不是他们全体被刀解,重新派遣审神者。
“对了,您去参加审神者大会,要带谁呢?虽然年纪很大了,但是我的性能绝对不差哦。”三日月笑的高贵从容,眼睛里写满了“带我带我带我”。
源重光难以直视地低下头:“呃……不,我要带鹤丸去。”
鹤丸?
三日月笑容不变,眼神一下子阴沉下来。
鹤丸那家伙什么时候凑到主君身边去的?不是早就说了不感兴趣吗?
果然谁都不能相信!
源重光摆摆手:“而且你搞没搞懂,我去是干什么的,那可不是什么旅行。”
三日月的神情也严肃起来,他凝视着自己的主君,虽然穿着令人想发笑的衣服,但是周身的气质却依旧将他衬托的犹如天际明月,清冷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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