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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书 一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落字诀
他忽然起身,抬脚往书柜边的木摆架走去。
这摆架上全是他平日无事集带有各地民俗的小玩意,不过他今晚却不为赏玩,伸手抚过木架,停在了今天才得到的一尊看上去就知道价格不菲的金佛脚边。
这尊金佛做工细腻,承文殷仔细听了一耳朵房外的动静后才小心翼翼地将金佛拿起,不知在底座那里折腾什么,只听见‘咔嗒’一声,下边就掉出了一张卷起来的白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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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金佛放了回去,摊开纸条细看上面的字,其实不过十几个字他却反反复复看了几遍,而后走到桌案边,将那纸伸向跳动的烛火。
此时却突然一阵怪风猛地将桌案边的窗户吹开,烛火也随之熄灭,屋内桌案这边顿时暗了下来,只剩门边微弱摇曳的烛火。
承文殷诗歌习武之人,行军多年胆子自然不小,他皱眉往窗外张望了一下便将窗户关好,直接走到门口的烛台上,却发现手中空无一物。
“咦?”承文殷吓了一跳,扭头看,那张纸正静静地躺在桌案上。
他心有疑惑,却听见门外有人轻轻敲了敲门。
“老爷,怎么了?夫人说您该歇息了。”门口是丫鬟的声音,也许是因为方才风吹开窗的声音太响惊动了她。
“无事。”承文殷匆匆将桌案上的纸点燃,看着纸化为了一抹灰烬,他才打开门歇息去了。
在书房的烛火被吹灭后,屋顶上的两道人影跳了下来。
梵阳拿着那张纸条,脸上是说不出的高兴:“好啊,这承将军不得了了!皇上才说前朝党羽神龙见首不见尾让人头疼得很,这会儿他就送药来了!”
“此事有将士参与,恐牵涉甚广,我们不可轻举妄动。”钟禹也没想到这回钓大鱼钓出了个惊喜,纸上写的是前朝旧部准备有举动的指示。
“想来皇上也会这样说,我们就先派人盯着。”梵阳道,“虽说之前我们查探许久也只是知道那人有一养而来的皇子,且已经死在契骨族背叛一战中,但难保那些剩下的人不会脑子一热簇拥那些和皇族血脉不知道隔了多少个亲戚的前朝大臣来作乱称王,可现在看来,他们似乎已经找到那个领头的人了。”
“皇上要砍周裴的左膀右臂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若那领头人想起事还真不一定能抽出空来对付。”
钟禹却忽然道:“君心难测。”
梵阳眨了眨眼睛,嘿嘿一笑:“也对,谁晓得皇上心里的棋盘呢?哎,我困了,再站一会儿就该两眼一闭在这睡一宿了。”
钟禹这时转过身来背对他,恰好挡住了月亮,背直得像根木桩。
“钟禹?你这是干什么?”梵阳问道。
钟禹回头皱着眉瞥了他一眼,半晌才憋出一句:“...不上来?”
梵阳顿时眼前一亮,像个灵猴一样一跃而起同时笑得十分可恶,没等他乐完就感觉一双手轻轻地托住了他的腿。
“别睡,夜凉。”钟禹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明明简洁又不带半点温和,却让他觉得心头一暖,仿佛在这短短的四字中听到了话语主人的心跳。
或许人在睡梦中总是会下意识想到自己平时忘记了的人和事,在跳过了十几年无数个日夜后,洛行云终于如愿以偿地梦到了他年仅七八岁的事。
“阿云!快到娘这里来!”一把女声焦急地喊着,是他记忆中十分熟悉的声音。
洛行云看清了在一片混沌中化开后立在不远处的一道身影,不过与普通的梦境不同的是,那女子的姣好面容他看得一清二楚。
而他身后除了不停歇的虫鸣声外还参杂着不知多少人杂乱的叫喊声。
“快点抓住她!别让她带着那个小畜生跑了!”
“阿主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杀了他们!夺回圣物!!”
他忙迈开腿朝他娘那里奔去,脚下干枯树枝被踩得嘎吱作响,女子迅速背起了他往山下逃去。
洛行云一双小胳膊紧紧地搂住他娘纤细的脖子,耳边是夜晚的风像妖魔鬼怪一般在肆意呼啸。他扭头看了一眼,身后那片黑暗的树林里尽是对他们穷追不舍的火光,他们森罗密布星星点点,宛如一张铺天盖地的巨网,狰狞而可怕。
他听到了自己胸膛中那颗像是要蹦出来的心的跳动,忙把目光回转,更加贴住背着他的人。
“阿云!你听着,不管娘出了什么事,你都好好好藏着挂你脖子上的钥匙!你要好好认着那些追我们的人的嘴脸,就算把钥匙丢火炉里融了也不能给他们!”女子身体已经十分疲惫,却咬着牙铿锵有力地说完这些话,为的就是让洛行云听清楚。
他便想起阿云算是他的小名,他娘亲一直没给他取正名,明明他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却偏给他叫了个听起来就像是中原人的名字。
他不曾问过原因,想来以前他娘常给他讲一些中原的人和事,多半是以前在中原居住了很久,并且想再回到那里。
而就在这晃神间,他听见身后的叫喊声一下子接近了。
“阿琳格桑!交出圣物和那个小畜牲饶你不死!!”
女子似乎武功也不俗,转身一下子挥出一把刀来挡下甩来的铁钩,洛行云顿时看见追上来的人至少有十几个,那明灭跳动不息的火光将周围照得如白昼,也照亮了他们一张张贪婪无情的脸。
这群兽面兽心的家伙一步一步朝他们逼近,将他们两逼到了绝路,因为再退,后面就是漆黑一片。
女子便不慌不忙地把他放了下来,一张脸被火光映照得微黄,那双平日泛着温柔且不同于他的深色眸子中尽是不屈。
她忽然一把抱起了洛行云,双手紧紧地把孩子护在怀中,随后毫不犹豫地往下一跃。
也幸亏这地方不算是悬崖,紧紧是一个十分倾斜的山坡,他们一路滚了下去摔到山脚,有个人赶过来救了他们。
那人就是齐玉堂堂主尉离。
尉离似乎早已知道他们被什么人追杀,也不曾过问,只是将他们带回了中原安置在了一片隐蔽的竹林中,有空便过来照看一二。
洛行云常常看见他娘和尉离坐在一块闲聊,用的都是他不懂得神色,说的都是他听不明白的话。
就这样平静地过了一年,他娘却突然说要将他托付给尉离,让他跟尉离学武。
本来叫那男人一声‘叔’的洛行云在跟着他走了一趟齐玉堂,看遍了堂中人的一举一动宛如傀儡后,突然主动改口叫了堂主。
他不知道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也不知道这里的人早已对这辈子没了念想,只知道唯有拼命,唯有不闻不问不想才能在一次又一次的你死我活中留下来。
也是自习武后,他就在也没有感受过记忆中那耀眼的太阳所带来的温暖,每日都在仅有点点火光和冰冷石壁的地底下与人厮杀。
人心大概是会随着这种看不见希望的日子而逐渐麻木的,但洛行云介乎这二者之间,因为他与那些在地底下出生长大的人最不同的就是他还有一个亲人,还有一个念想,能在他偶尔回首走过来的一条血路而有些不知所措时,有人能抚摸着他的头,宽和地笑着看他,道一句‘别怕,娘陪着你’。
他认为这辈子就算这样下去也不错,直到那些人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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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他,那些七年前将他和娘逼的无路可逃,被他一一记在心底的扭曲的嘴脸。
☆、第七十章抉择
当年半大的孩子的确没有多大的抵抗力,更何况对方是一伙人,即使他做好了拼命的打算还是被抓走,在身上下了蛊。
那夜的皎月被一丝薄云遮得只剩一弯银边,像把开刃的刀,他从小竹林外面走进来,停在了那座小竹屋的围栏外看屋子窗户上被屋内烛光映出的忙碌身影,一声不吭。
屋内的妇人察觉到屋外来了人便从窗口探出头去看,见到是他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是放下了手中的活走出门口。
“阿云?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过两天才到初十吗?不过既然你都回来了就过来吃饭吧,在外边走了这么久也该饿了。”
洛行云脑中空白一片,只是抬头看着那个对他笑的妇人,缓缓地迈开腿走过去,踩上了木梯,站在那里不动了。
“怎么了?”妇人伸出手来轻抚他的脸,眼中尽是温和关怀,“是今天又遇上了什么...”
她话未说完,一道凛冽的劲气就突然从屋侧射出直往洛行云去。
“阿云!”妇人脸色一变,认出了是出自同门的阴毒武功招数,自然一伸手将洛行云护在身后,同时自己侧身躲过,就在这时她却听到了一声铃铛轻响。
这铃铛声她并不陌生,江湖中甚至对这铃铛避如蛇蝎把它当作了他们契骨族的标志。
有人被控制了!
她的第一反应尚从脑海中浮现,顿时就感觉到有一股杀气自身后而来,一抹寒芒下一刻就往她的脖颈处逼近。
本来这种时候但凡是习武之人都会提防自己周围,可正因为身后是她毫无防备的血亲,才使得她反应一慢,只能用手去挡住这一剑。
长剑在她的掌心从左到右划开了一道狭长的口子,鲜血滴滴答答流了一地,染红了她浅色的裙摆。但身后的人并不给她丝毫的喘气机会,一把匕首已经至她下腹。
“阿云!你醒醒!”妇人一刀隔开了匕首掠出几尺外,试图叫醒中了蛊术的儿子。
可洛行云双目呆滞地看她,紧接着单手一挽剑花掠了过来,或许她这个做娘的从未想到有一日居然会和自己的儿子拼个你死我活,下手便格外小心。
奈何这地方要杀她的不止她被控制了的儿子,还有躲藏在暗处的卑鄙小人。等她和洛行云过了百招后准备寻着个方法先制住后者时,那藏头露尾的人就突然出手,只不过对准的人依旧是洛行云。
妇人迎着上去挡下了那飞出来的利刃,却看见洛行云抓住了时机跟着过来,手中匕首一摆,准确无误地刺入了她的胸膛。
“...呃!”妇人怔怔地看着他,踉跄着后退几步,倒在了地上。
洛行云本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却不知为何皱了一下眉,慢慢地靠近了她,蹲下来伸手握住了仍插在她胸口的匕首。
“阿...云...”妇人看着他张了张嘴,发出两个气若游丝的字音。
鲜血已经在地上慢慢晕染开来,衬得地上的妇人脸色苍白而灰败,可妇人忽而艰难地扯动嘴角,极慢地露出了一个如平日一样温暖和包容的笑容。
“别怕,娘陪着你。”这一句话突然扎进洛行云的脑海中,在里头掀起了滔天巨浪。他木讷的表情出现了一丝挣扎,眼中时而掠过一丝清明。
妇人喘了两口气,挣扎着抬起了左手,颤颤巍巍地朝洛行云伸去,似乎想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摸一把她孩子还带着些稚嫩的脸庞。仅仅是这一个动作就已经要拼尽全力,可惜距离她孩子的脸还差那么一点,就一点...
洛行云没有动,他眼中的挣扎已经停歇了,看自己的亲人就像在看一个死去的陌生人。
而后手臂下落,妇人看着洛行云溅上了自己鲜血的脸缓缓闭上了眼睛。
洛行云便一手拔出匕首,放在手心抓紧了。也不知道自己在那里跪了多久,只是一直看着那个似乎自己认识的妇人的脸,直到眼中的混沌散去。
“...娘?”
半大的孩子睁大了眼睛,呆愣着看地上那最为亲近的人,鲜艳的红色生生扎进他眼中。
妇人的笑容,最后的叫唤,刺鼻的血腥味,以及那轮倒映在血泊中像是挂在了血幕上的弯月,周围斑驳的树影,仿佛都在嘲笑和指责他这个弑母的罪人。
...是我。
...是我杀了娘。
无数个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你问我要如何?!血债...血偿!!”
罗刹那狰狞的脸突然出现,紧接着吴家人临死前一张张满怀不甘和恐惧的脸都朝他逼近,嚎叫着仿佛要分吃他的灵魂。
“...哈!”洛行云猛然睁开了双眼,一下子坐了起来。
自己所在的不过是一个小房间,没有方才见到的一切,可他只觉得似乎做了一场很久的梦,想起了一些黑白颠倒让他有点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的事情,胸膛更是像被什么死死堵住,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抬起头来,看见散落在身上的银光便朝窗外看去。
...今夜的月竟和那夜的月格外相像。
“嘎吱。”门被轻轻推开,有人抬脚进来。
历万书看见的就是洛行云怔怔地看着窗外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至少在他的记忆中这人那双浅色的眸子从未失去灵动。
“...阿云。”他轻唤了一声。
洛行云应声转过头来,目光淡然地看着他。
虽然他知道自己最好不要前去打扰,可他就是忍不住担心,于是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坐在他床边。
历万书这才发现,洛行云脸上表情不变,盖在身上的被子一脚去被他的一只手给拽的死死,用力到了指尖都在颤抖。
“我...”洛行云开口说了一个字就停了下来,似乎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历万书没有接话,只是等着听他讲。
“我是不是解了蛊...?所以能记起以前的事了?”洛行云问道。
“那位神医说已经解了,但情况如何就看你自己的感觉了。”
“...果然。”洛行云抿唇,又似乎叹了一口气,“...那些都是真的啊。”
虽然洛行云没有说出真相如何,但历万书从他的反应来看就知道对于他来说那真相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要走了。”洛行云轻声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辞而别,因此先告诉你一声。”
洛行云几乎是瞬间就感觉到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猛然用力一,可他犹豫了一刻后仍然伸出另一只手抓住那一份温暖一点一点将之掰开,显得自己格外无情无义。
他没听见那人回答,便又道:“这是你之前给我选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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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机会。”
现在,我选了。
历万书猛然一怔。
...是了,他说过的,不能把人困住,他说过要给人一个选择的机会。
而今,这就是...答案吗?
他如何能甘心,可他不知道要如何挽留一个一心要走的人,他以为他只要掏出一份真心来总有一天阿云会愿意留着他身边的。
他到底比不过...那个与阿云素未谋面的血亲。
他尽了全力克制而缓慢地把手回来。
洛行云垂眸,把月色映在他眼中的一抹亮光掩去:“世人皆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不会不明白。我只剩下这么一份念想,且行事向来随心随性,你与我之间...”
“我明白,我明白的...”历万书突然打断他的话站起来,一张脸恰好隐藏在窗户投下的一片阴影中,“我只希望你今日的一番话,对得起你所言的随心随性。”
说完便抬脚往外走,将房门关上,这大概也是历万书在他面前丝毫不掩饰心情关得最用力的一次。
洛行云愣了愣,他方才那股子淡然不惊的气势刹那荡然无存,仿佛刚才在鬼门关里走了一趟,肩膀一下子就塌了下去。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正是历万书给他的玉佩,这玉佩已经被他用一根绳子绑在了腰带上,只是平时将这东西塞兜里没有让人看见罢了。
指尖掠过玉佩上的花纹,掌心感受着上面透过来的刺骨冰凉,洛行云目光微动。
“无论多么随心随性的人,这世上总有让他迫不得已的事,更何况是我这么一个嘴上念叨却从未真正随性而为过一回的呢...?”
偌大的房间里,清冷的低喃回响。
皇帝正在御花园中和自己下棋。
他接了一份从西北加急送来的奏折,看完后龙颜大悦。
奏折上说其实西北闹成这样主要是因为宰辅的势力在闹事,不过推起了民愤的确是另一拨人,也许是一直以来躲藏在暗处的前朝余力,而邪教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跑进了浮莲壁那诡异的地方装神弄鬼吓人。
暮正鸿夹起一颗棋子,突然想起什么扭头叫了一声:“岚公公,朕吩咐下去的事情办好了吗?”
岚公公听闻连忙应了一声:“启禀皇上,小的今早已经拿着军令去了,想来以林统领的办事效率,这会儿应该布好了准备回来。”
“嗯。”暮正鸿莞尔一笑,看了一眼棋盘上对面最后一个孤零零的将。
看来你那邪教同伙,对你也很是嫌弃啊。
他拿起棋盘上的一枚棋子,而后坚定而缓慢地放下。
“将军。”他道。
今日天气实在好,让人心情舒畅,至少洛行云是这么认为的。
此刻这悠哉游哉的家伙正骑着马在路上十分不紧不慢地晃悠着,旁边路过的大伯拉牛车都比他快。
至于他现在为什么不在浮莲壁里头静养着,自然是他在想起那件事后就脚底抹油溜了,特有吃饱就跑脸都不要的作风。
他自认为先和对方打了声招呼再跑就不算不辞而别了,因此走得格外安心。
洛行云是跑得欢快,却不知命中有些打了死结的事是逃不开的,若不面对,便注定纠缠一世。这也是后话了,现在独身一人的他又死性不改地混迹到了街上的烟花之地。
虽说他本意只是喝杯酒水,但何处的好酒又能好得过青楼的花酒,有了好酒有怎能少了美人的侧身相伴呢?
自从跟历万书搭伙走一块去后,他十分不爽地发现他走进这地方身边都由美人变成了那家伙,虽然这伪君子大体上来说还有几分姿色,不过两人坐在一块谁调戏谁还两说呢。
那些个温香软玉不断地在眼前掠过,洛行云不禁勾起嘴角带着欣赏的目光衣冠禽兽地将人一一看过,这时楼上就有一阵吵闹声传来。
“这位爷!您,您可不能如此啊!若是欣儿冲撞了您,我们姐妹可以给你赔罪啊!”一道女子的声音传来,带有哀求之意。
“老子就是看上她了!今夜本大爷就指名要她来服侍!大爷是个粗人,不懂得那些文邹邹的东西,可别怪大爷动粗!”那壮汉十分嚣张地说,一旁跪在地上抽泣的似乎就是那欣儿,看上去楚楚可怜。
那大汉还是一脸耍横模样,身后四五个同样凶神恶煞的妖魔鬼怪拿着大刀亦蛮不讲理的样子,好一副群魔乱舞的画面。
洛行云在楼下喝着酒一扫这场面就明白了应该是那大汉瞧上了欣儿这个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别人不愿就打算武力震慑眼神威逼,完全没有利诱。
好一个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啊,当真世风日下!
洛行云十分敷衍地感叹,猜测着事情的发展。
“这时候就应该有一位冤大头出来英雄救美...”
他话未说完,一把声音就骤然子大厅内传开来,从远至近带着温怒,随即一道潇洒的白衣身影飞跃而起到了二楼。
“这位兄台!你这强抢民女的行径也太可恶了!这般嚣张跋扈就不怕遭报应?!”
按照常理说,这一身白衣人都应该有一定的气质风度,换句话说就是颇为搏人眼的相貌,这一身白衣又一般都是什么绝世高手或者家族名门子弟,绝世高手大概不会有闲情来管这种事。
而这白衣人出现的确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自然包括了一旁看戏的洛行云。
却是这么随意一瞥,洛行云手一抖差点就将杯子扔了出去。
只见那一身白衣风度翩翩的,假,男子生得眉清目秀,一双暗韩秋波的水灵眸中十分恼火,还有那贴歪了的一条小胡子,这不是素盟主那古灵怪的爱女素月华吗?!
他瞧着素月华那没有半点进步的乔装打扮,嘴角抽了抽。
“这丫头怎么这么喜欢男扮女装上青楼?难道现在普通大户人家整天在闺阁里闷着的小姐都爱干这个吗?”由于素月华的古怪癖好,洛行云对年轻小姑娘的误解又提上了一个点。
一场英雄救美的好戏即将开始,楼下所有人都看着素月华一过去就成功挑衅了恶人,还大有开打的意思。
“哪里来的小白脸!赶在大爷面前撒野!”那大汉气得哇哇大叫,抡起拳头就冲上去,然而素月华的武功好歹是武林盟主亲自传授,就算再不济对付着两三个流氓也够了。
素月华所学的毫无疑问一招一式一身正气,那几个三脚猫打起架来就是流氓级别,什么招阴损就出什么招,四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手下又豁出命去顽强地困住素月华,那老大居然在一旁暗搓搓地想来一招海底捞月。
洛行云眉头一挑,随手就从兜里摸出个碎银来,而后二指一弹直击这无耻之徒的膝盖,让其老老实实摔了个五体投地,直接对着素月华趴下了。
壮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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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头土脸地爬起来想要大骂,一道声音却硬生生地闯入他脑海中:“带上你的人,滚出去。”
☆、第七十一章令牌
那声音可以说是悦耳动听,但大汉的脸一下子就泛白了,活像生吞了一只老鼠。
能这般传音之人武功必然不会低,要是招惹上了此人怕是被杀十次都不算多。
素月华见上一刻还龇牙咧嘴的大汉一下子就跪在自己面前行了个拜天地父母更甚的大礼顿时有些发愣,不过她很快便调整好自己的表情一把将欣儿护在自己身后,义正言辞地喝到:“尔等无礼之人还不快滚,否则别怪我下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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