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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白眼狼养成系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鹿歇
“天快亮了吧?”
“是,再有一个时辰也该亮了。”
“那就不急,等天亮了我亲自去宫里。”
“是。”
谢辞觉得他现在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强忍着腹部的伤痛下了床,慢腾腾绕到博古架后面拧开一个机关,原本平滑的墙壁上就悄然洞开一个暗格来。
谢辞从暗格中取出里面摆的唯一一个物件,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木漆小盒,轻轻打开,里面只有一只半卧的铜老虎。老虎做得并不巧,因为年岁久远表面还有一些铜锈斑驳,但就是这么个不起眼的玩意儿,却是能调动整个大夏近半军力的半道虎符。
虎符的另一半在镇守北境的镇北王贺正锋手里,两半虎符合一,就是这天下最令人垂涎的权柄。
谢辞用指腹摩挲着虎头,估摸着北边的战况和眼下的情况,如果他没猜错,那这个道具很快就要派上用场了。
他觉得自己真的好敬业,人都已经被捅成了个破米袋,还要兢兢业业地亲自赶到皇宫里去安慰小皇帝。
唉,不敬业也不至于工作到猝死啊,谢辞乐观地想,说不定这个鬼系统挑中自己就是因为他敬业呢?毕竟他也的确找不出来自己第二条优点了。
系统还是一如既往平仄起伏的男播音腔:【天机不可泄露。】
谢辞乘马车到了长乐门时,竟看到门内停着龙辇,见他来了,龙辇上下来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噔噔噔向他跑过来,后面跟了一串大呼小叫的宫人。
谢辞有些错愕,快步迎上去,“陛下?”
“舅舅!”怀瑜飞扑到他怀里,不小心撞到了他肚子上的伤口,谢辞脸色一白菊花一紧,就感觉又有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草草草!
怀瑜吓了一跳,连忙退开,仰着头怯怯地看他的表情,大眼睛里很快聚起了水雾,“舅舅,你疼不疼?瑜儿错了……”
“没事,”谢辞咬牙说,伸手不着痕迹地扶住自己的老腰,“陛下怎么过来了?”
怀瑜笑了,伸手来拉谢辞的手,甜甜地说:“舅舅受伤了,走路会疼,怀瑜来接舅舅呀。”
谢辞展开自己的大氅替她遮挡寒风,“陛下该好好养身体,本不必亲自过来。”
怀瑜往他怀里缩了缩,“瑜儿都已经好啦,舅舅,走,瑜儿带您乘车进去。”
谢辞望向龙辇,愣了愣,道:“陛下,龙辇仅帝后可以乘坐,臣这……不合规矩。”
“朕是皇帝,规矩是朕定的,”怀瑜严肃着小脸小大人似的说,很快就破了功,孩子气地向他吐了吐舌头,“朕一会儿就改了这个规矩,以后舅舅就可以和瑜儿一同乘车啦!”
他和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对视片刻后,妥协地叹了一声,“臣谨遵圣谕。”
作者有话要说:
1出自《周礼春官神仕》
下章要开始转折啦!呱唧呱唧开心(′`)
第5章杯酒凉(五)
先皇病逝,元庆皇太女暴毙,新帝中毒,祭天大典楚王遇刺……一桩桩一件件,看上去和权倾朝野的卫相国都脱不了干系。
更甚者,卫琅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与陛下同乘龙辇,这不是以下犯上意图谋逆又是什么?新帝孱弱,卫琅的司马昭之心,现在怕是连掩饰都懒得烦了罢!
乱臣贼子,祸国殃民。
弹劾卫琅的奏章满天飞,谢辞看完最后一本,将折子扔回桌上,揉了揉酸胀的眼眶,“都快过年了,这帮老头怎么还这么闲?”
天枢走到他身后力道适中地按摩起了穴位,轻声问:“老爷,是否需要敲打一二?”
“不必,”谢辞闭眼享受,懒懒地说,“差人把奏章运进宫。”
“弹劾的折子是否扣下来?”
“一并运去,放在最上面最显眼的位置。”
“是。”天枢垂眼应下,他从不会质疑卫琅的任何决定。
过年前的几次朝会,谢辞都称病没有参加,在家安心养伤,隔几天进宫一趟校考怀瑜的功课。怀瑜仍然是早朝上最金光闪闪的那个吉祥物,早朝缺了卫琅,议事不再是相国的“一言堂”,决策的效率反而低了下来,“卫党”和“反卫党”成天吵得不可开交。
随着年关将近,争议最大的便是北方战事问题。
匈奴骚扰边境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近年来战况愈发胶着,尤其是眼下年关将近,大夏战士思乡心切,士气低迷,而匈奴人是游牧民族,世代逐水草而居,入冬之后草原条件恶劣,土地广袤肥沃的大夏是他们最眼馋的肥肉,打仗愈发不要命起来。
当兵的打仗最怕遇上不怕死的,镇北王贺正锋在一个月之内已经向中央递了三份文书,请求皇帝向北境增兵。
调动兵马需要虎符。虎符一半在镇北王手里,一半拿捏在卫琅手中除了传国玉玺,先帝差不多将大半个江山都交给卫琅打理了,卫琅要是不想谋反还真对不起先帝对他的这片傻白甜信任。
可是原本的卫琅,他是个主和派。
谢辞以前看电视剧,知道大奸臣一般都是主和派,你好我好大家好。卫琅在朝廷内势力大根系深,因此一大半的官员也都是主和派。若不是之前贺正锋和他的贺家军在边境奋勇杀敌接连告捷,朝廷大概早就和匈奴签订不平等条约了。
眼下,匈奴人打得越猛,主和的更想主和,主战的更坚持主战。没了卫琅,主和派失了一个最大的火力点,一时竟和主战派僵持住了。
作为一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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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正直的现代青年,谢辞当然是认为应该主战的,“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是他小学时候就会背的诗句,现在每每念到还会感到热血沸腾,豪情万丈,而且以大夏目前的整体实力,打仗其实并不虚。眼下的问题是,如何在不崩卫琅人设的前提下,给北境增兵,同时又增加进度条呢?
谢辞这伤一养,就养到了过年。
其实卫琅的身体素质非常好,再加上正值壮年,腹部的伤好得很快,而且那伤口虽看着吓人,但其实并没有伤到要害,不然他当初也不能一醒就下地。
然而谢辞还是打算装病,并且要一直装下去。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一点一点减少卫琅对朝政的控制,才能把权柄逐渐过渡给怀瑜,才能让怀瑜成为一个真正的帝王。
不过想想好好一大老爷们儿以后要一直装林黛玉,还真有点愁人。
除夕夜,宫里惯例是要设年宴的。年宴分外朝宴和家宴,外朝宴在乾元殿举办,皇帝宴请文武百官,从三品以上的官员都要出席。卫琅作为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大权臣,从来都是压台的那个。于是等谢辞到达午门的时候,立马就被各色目光给包围了。
谢辞如今这幅装病的模样,看在官员们的眼里,就是卫大相国面色苍白,脚步虚浮,一身大红吉服也难以掩盖他憔悴的面色。
被卫琅压制多年的朝臣们第一次意识到,这个一手遮天的权臣,他其实并不是无所不能的,他也老了。
百官集齐,鸿胪寺官引百官入乾元殿,按品级就坐。封建社会的宫廷宴会流程异常繁琐,总结起来就是不停跪,不停磕头,听皇帝作年终总结,再磕头,吃饭赏歌舞,看完一支舞就得磕一次头。反正跪到后来,谢辞对着一桌子豪华晚餐已经胃口全无了。
怀瑜年幼,声量细小,所以今年的年终总结是大太监替她念的。念毕,群臣叩首,三呼万岁。
进度条【叮】地涨了1%。
属于这个小姑娘的时代,终于缓缓拉开了帷幕。
元初一年的除夕宴,大概是大夏这么多年来最不安定的一个除夕宴。
宴饮进行到一半,宫门处突然响起了一阵骚动。
天枢不知何时悄然来到谢辞身侧,跪下低声道:“老爷,人带到了。”
谢辞晃了晃犀角杯里琥珀色的酒液,和不明真相的人群一起望过去
只见一名甲兵疾跑进大殿,他身上沾满尘土和血污,风尘仆仆的形象和华美庄严的宫殿格格不入。
来自北境的传令官。
“陛下,边境告急,主帅请求增兵!”
传令官铿然跪下,双手递上一道染血的文书。
这是贺正锋在一个月内递给中央的第四份求援文书。
铠甲与金砖相撞的金石之声,扯断了中央王朝的最后一根神经。
群臣哗然。
主战派纷纷出列,或慷慨激昂、或涕泪齐下地跪求皇帝下令出兵。乌泱泱几十号人一齐跪在大殿中央,这个场面还是比较震撼的。
这样的场合这样的压力下,卫琅无法再无动于衷。
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这个王朝真正的掌权人身上,那个坐在百官首位的男人捏着酒杯,抬头看了一眼高台上的年幼女帝。
一息之后,女帝身边的大太监一挥拂尘,高声唱道:“准”
群臣叩首,三呼万岁。
北境战势蔓延近一年,朝廷终于答应增兵支援,群臣正沉浸在高昂的气氛中,坐在女帝下首的楚王突然起身离席,走下高台,在众人目光中撩袍一跪。
“微臣自请,代君出征!”
望着那道略显单薄的身影,谢辞终于缓缓挑起了眉。
大殿内静了一瞬,大臣们乍一听都有些懵那个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闲散王爷,京中第一号纨绔子弟,刚才说要代君出征北境,去打匈奴?
皇帝御驾亲征,一般不需要亲身上战场,起的主要是一个鼓舞士气、振奋军心的作用,如果需要皇帝亲自去打仗,那么一般不是敌方快完了就是我方快完了,亲王、皇子代君出征也是一个道理。
但是北境到底苦寒,军中条件更是艰苦,远远比不得京城的繁华安逸,除非是特别勤政爱民心系天下的皇帝,一般的帝王都不太乐意御驾亲征。反观楚王那个白皮肤小身板,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模样,他真能禁得住粗粝的西北风?他们莫不是听岔了吧?
沈容晏直起身,神色坚定地说:“微臣自请代君出征,望陛下恩准!”
朝臣们这下全都听清楚了,顿时一下子炸开了锅,打量沈容晏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珍稀动物,然而还没等大家消化这个消息,高台上又传来一声又亮又长的“准”!
“臣,谢主隆恩。”沈容晏深深拜了下去。
这就答应了?认真的?这可作不得儿戏啊!
百官纷纷向谢辞投去视线,却发现相国大人也是一脸讶异,一副始料未及的模样。
合着这是小皇帝自己答应的啊!
然而君无戏言,皇帝说出口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沈容晏代君亲征,率领数万大军支援北境的事,就这么如同儿戏一般被敲定下来了。
外朝宴之后是家宴,皇室人丁单薄,加上一个老年痴呆的太皇太后和几个表亲藩王,满打满算也只能凑齐一桌。严格来说卫琅的身份是没资格参加皇帝家宴的,但以他的地位,不仅要参加家宴,还得留在皇宫中和皇帝一起守岁。
老太后熬不得夜,已经回宫休息去了,沈容晏去了福华殿陪伴他长年青灯礼佛的母亲吴太妃,藩王们也各自回到在京城的府邸陪伴家人,偌大的宫殿只剩下了谢辞和怀瑜二人。
怀瑜年纪小,守不住岁,等人都走了以后就扭来扭去在位子上坐不住了。
“舅舅,我们去看雪好不好?”怀瑜歪头看他,笑眯眯的。
怀瑜早已脱了龙袍,换了一身繁复端丽的宫装,一圈绒绒的白狐毛偎着玉雪可爱的小脸,衬得天真又无邪。
谢辞下意识地往窗柩边看了一眼,说:“现在没下雪。”
“嗳,下雪有什么意思,我都看腻了,”怀瑜嘟了嘟唇,“我想去观星台看雪景!”
观星台是宫城内最高的楼宇,站在观星台顶部,可以俯瞰大半个京城。近日来连日下雪,宫宇顶部都覆盖着厚厚的积雪,京城中家家户户都在守岁,烟花爆竹得放到大年初一早晨,白雪流光,万家灯火,从观星台顶看下去,倒的确是不错的景致。
怀瑜扒在栏杆上,双眼晶亮地望着除夕夜的京城,看上去快活极了。
“舅舅你快来,这儿的景儿真好看。”
“陛下,台高风大,容易着凉,快进来罢。”谢辞缩在暖阁里,冲她招了招手。
怀瑜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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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没动,笑容从她脸上慢慢褪去。怀瑜咬了咬嘴唇,有些犹豫地开口:“舅舅……您不问我?”
谢辞微微笑了起来,反问道:“问什么?”
卫相常年一张冰封三尺的严肃脸,笑一笑堪比铁树开花,怀瑜愣了片刻,才说:“就是,擅自让皇叔出征的事……”
谢辞起身,走到怀瑜身边,垂眸望向万家灯火,“过了年,陛下便又长了一岁。”
“……嗯。”
“您长大了,懂得自己做决定,这很好。”
怀瑜先是一怔,然后笑开了,拍着胸脯舒了一口气,道:“吓死我了,瑜儿还以为要挨骂了呢!”
谢辞勾了一下唇角,转头看着怀瑜,问:“陛下是不是想向臣讨要一些东西?”
怀瑜听了这话,不由得抬头,就对上了一双幽深墨沉的眼。她心里没由来地一慌,连忙把视线转向夜空中倏然绽开的烟火。
“舅舅说的是,新年红包您还没给瑜儿呢!既然您自己都说了,那可得包厚一点儿呀!”怀瑜说完就又看向谢辞,伸手做出一副讨要红包的样子。
寒风割脸,刺得柔嫩的面颊发疼,怀瑜看着谢辞,手心里却紧张得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又是一朵巨大华丽的烟花在空中绽放,接着便是越来越多,许许多多的烟火,将半片墨色天空染得亮如白昼,也不知是哪家的达官贵人如此奢侈。
谢辞从袖笼中摸出一个简陋的木漆小盒。
风骤起,长发遮住了双眼,怀瑜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她的心却跳得越来越快。
在漫天烟火中,她的舅舅把那个小盒递给她,对她说:“愿吾皇,心想事成。”
【叮】
进度条猛地往上一蹿,最后停在了20%。
装逼好累……超冷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哇!【通篇没有敏感词】成就达成!超感动的说!
从明天起改成晚上六点更新喔~
第6章杯酒凉(六)
北边战火燎原,朝廷的增兵不出年关就得奔赴北境,作为带兵出征的亲王,楚王被特许每日进宫陪伴吴太妃。
于是从未央宫出来的谢辞和从福华殿出来的沈容晏就在出宫的路上碰了个正着。
谢辞现在见沈容晏其实已经没那么尴尬了,祭天大典之后,两人也不曾私下说过话。谢辞不找他,他也不曾来见他,两人倒像是达成了一种奇异的默契,似乎把曾经卫琅和沈容晏之不可告人的关系都给忘了。
谢辞神色自如地向沈容晏行了礼,两人在漫天飘雪中并行,一路无话。
“相国大人,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走着走着,身侧的人冷不丁问了一句。谢辞突然想起来他好像是借着给沈容晏挡的那一剑的由头称病的,心底不由得生出了一丝愧疚。
“尚可,劳殿下担心。”他的语气不由软了一分。
沈容晏嗤了一声,道:“哪个担心你了?”
气氛一下轻松起来,谢辞的声音里也跟着带了笑意,“那是臣自作多情了。”
雪花簌簌打在伞面上,天地间的其他声音仿佛都被皑皑白雪吸去了,显得愈发静寥。
他们之间极少有如此融洽的时刻,此时不知是因为楚王即将出征还是因为卫相因病而少了几分凛冽,两人各自撑着伞缓步在宫墙下,沈容晏的心情居然是平和的。
“殿下明日便将启程了吧?”
“嗯。”
“臣在此就先祝愿殿下所向克捷,早日班师回朝了。”
“承君吉言。”
“殿下,不知吴太妃娘娘身体可安好?”
这句话仿佛打破平静的魔咒,沈容晏脚下一顿,语气骤然一冷,“相国此话何意?”
谢辞马上反应过来对方大概是误会了,他只能也停下脚步,有些无奈地说:“殿下误会了……”
“误会?”沈容晏冷笑一声打断他,“有什么可误会的?我母亲身体如何,大人不是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么?”
谢辞哑然片刻,道:“臣是想问,不知太妃娘娘的身体禁不禁得住北地苦寒。”
沈容晏面色一滞,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反问:“你说什么?”
“北地苦寒,寻常妇人未必受得了,不过我看太妃娘娘身体健朗,应该是不怕的……”
“卫琅你什么意思?”沈容晏声音发紧。
谢辞平静地看着他,说:“晋之,带你母亲一起北上吧。”
四下静得出奇。沈容晏怔怔地看着对面的男人,他的表情告诉他,他没有在开玩笑。
“……为什么?”
“在你身边,对她而言该是比深宫更好的归宿。”
“为什么?”
“殿下不愿?”
“……这不合规矩。”沈容晏下意识地说。
“规矩是人定的,”谢辞轻轻笑了笑,问他,“你想带你母亲一起走吗?”
沈容晏定定看他半晌,忽而撇过脸去,低声道:“多谢。”
“客气了。”谢辞摇摇头,率先向前走去。
分道扬镳之前,沈容晏突然叫住了他。
“卫长清。”
谢辞回头,“怎么了?”
沈容晏站在原地踌躇片刻,还是问出了口:“你……你当时为什么救我?”
谢辞想了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殿下,此去一路顺风。”
离开之前,谢辞鬼使神差地回头望了一眼。那个男人撑着一柄伞静静站在漫天白雪里,美成了一幅画儿。
元初二年正月初六,楚王率十万大军,出征北伐。
临行前,少帝亲率百官公卿于城门为三军饯行,敕封楚王为“天下兵马大元帅”,赐帅印。
朔风猎猎,战鼓齐鸣,沈容晏银甲红缨,肃容跪地。
“臣,定不辱命。”
***
三年后。
“胡来,这简直就是胡来!”
刘檀将一封奏章狠狠掷到地上,浑身都气得发抖。
那奏章差点砸到郑御史的脚,郑御史吓得往边上一避,喏喏道:“太傅大人……”
刘檀如今已官居太傅,但还保留了当年当御史的火爆脾气,一激动就容易吹胡子瞪眼摔东西。
那封被扔到地上的奏章,上面“淮王”、“造反”、“卫琅”等字眼显得触目惊心。
刘檀平复着呼吸,瞪了那御史一眼,问:“这上面说的可句句属实?”
“没有半字虚假啊,”郑御史道,“这些话乃是下官亲自拷问淮王亲信所得,淮王与相国往来书信也都从淮王府中搜出,人证物证具在。兹事体大,下官不敢贸然把奏章交给陛下,这才来请教太傅大人,还望您能指点一二。”
刘檀沉吟片刻,道:“这奏章我会替你转交给陛下,你暂且先别走漏风声。”
郑御




[快穿]白眼狼养成系统 分卷阅读10
史感激涕零地作了一揖,道:“多谢太傅大人!”
怀瑜制止了卫府管家的通报,轻车熟路走向书房。
三年的时间足以让当年的小姑娘长成窈窕少女,怀瑜脚步轻快地走过游廊,翩跹的裙角恍若飞舞的蝶。
快走到书房门前的时候,怀瑜瞧见那个跟随舅舅身侧多年的青年正垂手立于门边。
天枢看到年轻的女帝亲临相府,正欲参拜行礼,怀瑜马上伸出手指在唇边对他做出一个“嘘”的动作,天枢了然一笑,退开几步垂首而立。
叩叩叩。
怀瑜轻轻叩动门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低低的咳嗽,然后是一声低沉的“进来”。她脸上扬起一个调皮的笑,伸手推开门。
还是初冬,房间里却已经点了银丝炭,怀瑜一走进去便觉得闷热难当,偏她舅舅竟还裹着厚重的貂绒毯窝在圈椅里,面色惨淡,端着一只青瓷小碗正喝着药,露出一截瘦得腕骨支棱的苍白手腕。
“何事?陛下,您怎么来了?”
怀瑜跑过去,把正欲起身行礼的谢辞按了回去,问道:“舅舅怎么这么早便点上了炭,怎么又喝上药了?身子又不舒服了?”
谢辞将青瓷碗中的药汁一饮而尽,眉毛微不可见地皱了皱,“入冬便觉着有些冷了,太医院给开了些温补的方子。”
怀瑜却捕捉到了谢辞眉间那极快的一皱,乐了,笑嘻嘻地说:“哈哈,原来舅舅也怕苦的呀?”
“哪有人不怕苦呢?”
“朕看淮王叔就不怕,他天天挂个苦胆在床跟前儿,效仿越王卧薪尝胆呢。”怀瑜小脸热得红扑扑的,往书架边的小榻上一坐,小腿悬在沿上一晃一晃的。
淮王是怀瑜的堂表叔,为数不多的几个藩王之一。前段时间不知怎的想不开要造反,结果还没起事就被事先得知消息的中央镇压,现在一大家子人已经下到天牢,正等着皇帝的最后一刀。
“陛下对淮王一脉打算如何处置?”
“朕就是为这事儿来的呢,”怀瑜皱了皱小鼻子,“朕实在是拿不定主意,舅舅说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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