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尘
作者:小禹舒言
君和隐因为车祸,灵魂穿越到异世,以皇室私生子的身份活着。然而宫廷斗争永不止息,他以死逃离,在暗中默默筹划……两年后,为了救他,不惜牺牲自己,然而再次回到了现代,却发现活不过来了。相同的吊坠,再次将他带回异世,被圣地之主所救,却是失了以前的记忆,懵懵懂懂地离开圣地,履行保护九漓皇子的承诺……他的记忆一步步揭开,天下也步步走向统一……这是一个战火纷飞的时代,不少人都想拉拢能力卓著的君和隐,他该何去何从?作者有话说:这篇文写了两年,本来是想弃坑的,但是最后还是把它给完结了。我很感谢点击和藏的各位读者,让我有动力将文写下去。网文写手有两种极端,我没成为其中一种,幸运也不幸运。踏上写文这条路,让我看明白了许多东西,也让我比同龄人更加成熟但也更加偏激。虽然只是自我娱乐,但是其中的起起伏伏也让我心酸。像我这样的作者有很多,祝愿大家都能在写文的路上找到自己的甜蜜。内容标签:强强灵魂转换宫廷侯爵前世今生
隐尘 分卷阅读1
第1章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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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老爷知道你畏寒特意给你送了件狐裘来,可漂亮了!穿在小姐身上肯定很美。”侍女央儿笑着抖开她刚拿来的狐裘,在君和隐的面前展示着。
“行了,放着吧。”君和隐看不下去了佯怒着说道。
“老爷最疼小姐了!”央儿说着进了室内放东西。
君和隐两眼望着窗外,思绪飞向远方。他并非女子,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只记得当初开着车去出诊急救,结果人没救到到把自己救去货车轮子底下了,然后他来了这里,然后代替原身活了将近半个月,以十二岁伪娘的身份。
不过君和隐并不有多反感,因为得了原身的记忆知道了这厮身份太特殊,所以选择了默默接受。
尹君禾是尹家三小姐,上头两个哥哥。不过他却是尹家的养女,这事情很少有人知道,而且他是男子的身份除了他的养父养母知道外便无人知晓。
尹家是昭延第一大皇商,算这五十多年来崛起的新贵。而且很得现任皇帝的宠爱,家族事业也算是顺风顺水,蒸蒸日上。不过以君和隐得到的一些信息来看,怕是好景不长了,而且,他的养父与两位哥哥也正在悄悄地转移家族势力和钱才。
“小姐!小姐!你看下雪了下雪了!”央儿欢快的声音响起,君和隐闻言回过神来。
的确下雪了,白色的花瓣从天而降,覆盖住这一浮华的世间。透着清亮,掩埋黑暗。在围墙边上正好生了一棵梅树,此时正应了那首“墙角数枝梅,临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的诗句。
“央儿,别太贪玩小心着凉。”君和隐笑着叮嘱道,不过他脸上戴了面纱,只见得那眉眼弯弯甚是好看。君和隐很庆幸原身自小戴着面纱,连他自己看着镜中的自己都忍不住一阵心动。
看见雪君和隐很是高兴,自从小时候父母离异后他随母亲去了南方,便很少看到雪。渐渐的高兴被伤感所取代,旧日的伤痛仍没有抚平。想至此,君和隐在心里轻轻地带叹息一声,不知他死了后,他的父母会不会停下多年的争吵稍微关注他一下。明明是两个相爱的人,却非得在争吵中维系关系,还害苦了他。这就是他的命运吗?还真是不甘。好在这一世有人疼爱,虽然并非亲生父母。
“小姐,再过一个多月便是年关,就没得时间玩了!”央儿声音轻快,也冲走了君和隐的一些愁绪。生命,不该在悲苦中度过,应得欢且欢,至少不应该像上一世一样死于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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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个多月便过去了。明日便是除夕。
“小姐,明日你跟着老爷夫人进宫赴宴,这泠苑便只奴婢一人了。你又不喜太多仆从,这泠苑里只奴婢一人,奴婢很孤独的。”央儿一边撒着娇一边帮君和隐准备明天要用到的东西。央儿并非侍女,而是那个真父亲亲自挑选派送给他的暗卫。虽然他并未见过央儿使出真本领,但那股隐隐透出的警惕,足以让人认为此女不简单,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而且像她那样总是一副天真单纯的脸孔的人才是最狠的。
“你不是不知我平时病弱,需静养,得有个清幽的环境才行。”君和隐笑着答道。虽然这么说,但大家都心照不宣,该是怎么回事还是明了的。况且现在是多事之秋,为了他的安全不得不小心谨慎。
“小姐又这么说,每次奴婢说你放奴婢一个人时你就这么说。是不是存心说奴婢没有照顾好你!”央儿将煨在炉子上的姜汤端上来给君和隐,脸上的表情充满了委屈,但更多的是调皮。
“呵呵。”君和隐淡笑,接过姜汤一饮而尽。大概央儿以前在黑暗中呆久了,如今在明面上生活,更多的是缺乏安全感吧。怕好不容易得到的一丝光明又被黑暗剥夺,她也想尝遍这人世间的欢乐。大家都是人啊。
今天难得的没有下雪,但天空依旧阴沉着,也许随时都会下下雪来。风呼呼地吹着,不时地从窗隙中透过来与炉火游戏,整个室内充满一种温馨之感。
君和隐拿着一本医书在榻上卧着,边看边回忆起小时候母亲亲自拿着家传的古老医书一种草药一种草药地教他辨认。别人都说他温柔,大概就是那时从母亲身上学来的吧。
曾记得母亲在讲到一种草药时,心血来潮的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夏冰。那时他还不太懂,便问母亲什么是夏冰,而且夏天怎么可能会有冰。那时母亲但笑不语,最后只说了这是要让他把家族医术传承下去的意思。现在想想,母亲想对他表达的绝不只这些,还包含着要让他长怀济世情怀,还有她对他的深深的爱。
夏天的冰,多么稀少珍贵(在古代),只可惜好景不长,美梦易碎。
“小姐,这琴匣好像落漆了,要送去工匠那补一补吗?”央儿抱了个东西在怀里,还活蹦乱跳的,难得大冬天的她还这么活跃,还可以给自己找事情做。果然,来自黑暗的人经不起一丝光明的诱惑。君和隐不知道,他在未来也如同那一丝光明样诱惑了某人,从此纠缠不清。
君和隐望着央儿,眼里透着笑意。“嗯,顺带着把那琴也带去带去保养一下。”那琴意义非凡,是来自他亲生母亲的遗物。
尹家过年的气氛还是蛮足的,到处张灯结,红红火火,不过他这里倒是稍显冷清了一点。很久没有体会过过年的气氛,这会子这么热闹倒是让君和隐感觉人又活了过来,至少不是孤独的世界,孤独的一个人。果然欢乐也是会传染的。
【夏冰:亦名凌。气味甘、冷、无毒。主治去热烦,熨乳石发热发肿,解暑毒和烧酒毒。伤寒阳毒,热盛昏迷者,用冰一块放在胸部有效。冬天掘冰窖藏冰,备夏日之用。《本草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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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老爷派奴婢来传话说可以出发进宫了。”侍女甲站在屋门口传话,生怕再走近一点就会打扰了这位颇得宠爱又十分娇弱的小姐休养。
“好了,小姐已经准备好了,你去回了老爷,小姐马上就到。”央儿出声回答,手里不忘为君和隐束着头发。
君和隐被央儿安排穿了一身淡青色的衣裙,外面披上上个月尹父送来的雪白狐裘,青丝被简单地用白色的丝带束住。面上蒙着素纱,只露出姣好的眉眼和光洁的额头,少了真容的璀璨,多了几分神秘。如果没人说君和隐是男的,那么在别人的眼中便会有“疑是九天仙女来,飞入凡尘莫寻踪。”的感叹。虽然才十二岁的年纪,却已有了勾魂魅影之姿。虽然看不清全貌。
“君儿,你来了。”尹父温和的声音响起,不难听出里面全是宠爱。
“是的,父亲安好。”君和隐答道,接着又一一向尹母和两个哥哥见了礼。他能很清楚地看到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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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对他的宠爱,此生如此过了也罢。
“如今宫里不太平,一切要小心。”尹父拍了拍君和隐的肩膀,眼里几分伤痛几分无奈,却被那常年积淀下的温和很好的掩埋。
“放心吧父亲,孩儿会小心的。”听着尹父的交待,君和隐一阵心暖,在这关键时期能有人关心着你是很难得的。
马车匀速向宫城驶去,一路上的风景都被白雪淹没,独留两眼的白色。红灯笼晕开的光芒给这冷冽的黄昏添上一丝温度,也让人的心白得不那么空洞。
马车碾压着白雪召告着存在,却又被随后而来的天空灵渐渐抹去,如同从未在人间出现过一样。也许,这就是人的一生的命运也未可知。
马车被停在宫门口,每一个赶来赴宴的人都得在这停下,然后独步走至宴会所举行的场所。这是封建社会的尊卑,这是皇权至高无上的表现。
君和隐举着一把画着墨梅的白色油伞,清瘦的青色身影在风雪中慢慢地行走。端庄,优雅,高贵。犹如来自远方的神灵,自成一个世界,自成一道风景,任何凡俗之物皆不可将其侵犯。但那面纱之外永远盛满温柔的明眸,却又深深地吸引着人们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好几章合并在了一起
第2章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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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城总是庄严肃穆的,这是皇权长期积淀的结果。宫宴总是无聊的,这是钱多到蛋疼然后奢靡的表现。这是现在君和隐心中所想,总之,君和隐感觉他要歇菜了。现在他作为一个女子做什么都要规规矩矩,他简直要闲得发疯了,在加上那单调到让人打哈欠的歌舞主要是欣赏不来,太保守了他简直不想再吐槽太多。
今年的宫宴并非是宫中的那位坐镇,就连太后也没有出现。那两人都病卧床榻,如今主持大局的是皇叔君寻,是除宫里的那位外整个国家地位最高的人。连皇后在宴会上都是打酱油的人在这宫中到底是谁掌权大家都心里清楚。宫里的那位在年青时做了一些有损皇威的事,现在哪里比得上戴着假面极会做人的寻亲王。想至此,君和隐的眼眸暗沉下来,也许他即将牵扯进一场纷争中,毕竟造化弄人。不过,即使面前有艰难险阻那又何妨,命运是需要抗争的,不然哪里来的未来。
君和隐正准备撩起面纱饮上一口清酒,刚好看见皇子们所落座的地方发生了一点摩擦。现在整个宴会都是自由活动,即使今年的宫宴有所不同,但往年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攀关系,作交易,或比,或炫耀。正所谓“乱花渐欲迷人眼”,也许正是这种感觉吧。不过前者是虚伪的,后者是高雅的。也正因为如此,也没多少人注意到皇子们的不对劲。与此同时,君和隐也望了一眼在那里假装听曲赏舞饮佳酿的寻亲王一眼,那眼神,别提多幸灾乐祸。虽然他隐藏得极好,但还是被君和隐给发现了。也许,那事便是他暗中挑拨算计的。
宫中那位虽子嗣众多,但年纪大一点的或纨绔或才能平庸,年纪小的又不大懂事,举目望去,竟也无一人能继任他的大统,也难怪寻亲王要来横插一脚。不过,一看便知他是早有预谋的,一步步算计,有了如今这番景象。
一个八九岁大小的皇子被几个年长一点的皇子推搡着出了宴会,君和隐有些担忧,便借口出去透透气也随之走了出去。
“老九,听说昨日父皇让你去侍疾赏了你一朵雪莲给你母妃做药引,是不是?”五皇子尚处于变声期的嗓音沙哑难闻,却也掩盖不住话中的咄咄逼人。
被称为老九的小皇子低垂着头并未出声。
“呸,那贱人也配得到这等好东西,当年不知是谁仗着有几分相似于死去的宸妃容貌的狐媚脸孔爬上了龙床然后生下了你这小贱种。不过宸妃的儿子一出生就受天罚死了,你倒是活得好好的,果然贱种就是命硬。”
话很难听,但九皇子依旧低垂着头,只是小小的手掌攥成了拳头,看似想反抗却是十足的在隐忍。不是怯懦,而是蛰伏,千万不能小看这种人,他们像一条隐藏在草丛中的毒蛇,杀人于无形。
“哟,想反抗?难道六皇兄说的不是事实?你还真是给我们君氏皇族丢脸。”说话的八皇子扯住了九皇子握成拳的小手,紧紧的捏着,不管九皇子的挣扎,也不管在昏黄的灯光下都能看明白的迅速变青的细嫩皮肤。
八皇子没大九皇子多少,只听自己母妃隐隐提起过宸妃还有她那个早夭的皇子。也听母妃提起过久皇子的母妃貌似是宸妃的替代品,他不太懂,也看不明白母妃嫉妒的抱怨以及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与怜惜。不过他嫉妒,至少在众多皇子中九皇子不是身份最高贵但却是得到父皇关注最多的皇子,即使那关注廖廖无几,但总比他们这些父皇叫不叫得出来名字的皇子强多了。五皇兄和六皇兄也更他一个心里,同是身在帝王家,待遇却不尽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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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半大孩子围困着一个小娃娃,让君和隐在心里生出了一股难言的唾弃之感。不过,他更唾弃他自己,明明想要帮忙却因为身份而无能为力,他不想为尹家再惹祸事,如今尹家虽表面光鲜内里却被寻亲王打压的彻底,一如宫里的那位一样。
过了一会儿,那三位皇子也许是因为出来时间久了会让人怀疑而放过了那个九皇子,但君和隐知道,他们是因为感到无趣而不再逗弄那个闷葫芦九皇子。
君和隐悄悄地从一旁的假山后面走出来,看着前面低垂着头在揉手腕的九皇子心里莫名心痛。
“你是谁?”低声的质问,锐利的眼神,完全无法同刚才低垂着头的小孩子相提并论。虽年幼,却已隐有成熟风采。这便是在黑暗中成长起来的幼鹰,警惕,敏锐,凶残。
“嗯?”君和隐明显被这突如其来的的声音吓了一跳,突然感觉有点心虚,他可是隔岸观火了好大一会儿,不过他是一个成年人,又怎可在小孩子面前失了风度,虽然他现在也没多大。
“臣女君和隐拜见九皇子。”温柔细语,落落大方。“九皇子刚才没事吧?”语含担忧,轻声问道。
九皇子君和尘紧紧盯着自己面前的女子,心里疑惑着她截然不同的两种说话态度,面上却充满警惕,如一头领土受到侵犯准备回击的雄狮。
君和隐见君和尘不语径自往袖袋中拿出了一瓶药膏,然后拉过他的手为他涂抹发青的手腕。
君和尘想挣扎,无奈那人拉他的手极有技巧,既不弄疼了他又让他挣脱不得。清凉的药膏涂抹在手腕上,疼痛感立时消退不少。那人左手虎口上的红痣在昏黄的灯光下焕发着别样的光。
“九皇子,这药膏还是挺不错的,你把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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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拿去给你母亲用吧,臣女也只能帮你这么多。”君和隐将药瓶递至君和尘的面前,眼里盛满温柔与怜惜。
君和尘深深地看了戴着面纱的君和隐一眼,拿过君和隐手中的药膏转身便往宫宴方向走去。
君和隐不由好笑,真是没礼貌的孩子。
“君和隐!”身后传来稚嫩的童音,君和隐一时没反应过来,当转身看时那小鬼已经走远了。大概是见他没有反应所以便又放弃了交谈。
君和隐对此也有些无奈,他在前世的名字叫君和隐,小名夏冰,虽然与现在的名字有所相似,但他听得最多的是君和隐而非君和隐,因为也没人这么叫过他,一时反应不过来。不过,恰巧他这一世真正的名字便是君和隐。
君这个姓氏,在昭延,不言而喻。很尊贵,尊贵到他用不起,这可是他们老君家传承下来的姓氏,怎奈竟然穿成了“黑户”不说,还不得认祖归宗。不过,现在什么也说不定,未来有太多的变数了。
君和隐稍稍过了小一会儿才回了举行宫宴的地方。除了在外面有所交谈了几句,在整个宴会期间君和尘都没有看过君和隐一眼。君和隐在心里暗暗庆幸君和尘的明智,不为他惹麻烦,但同时也为他用完了人就丢的行为感到些许委屈。不过是他主动“贴”上去的,那么结果怎样也得由自己承担。
就这样,“美好”的除夕夜便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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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和隐回到自己的屋里时已经累得快趴下了,虽然在宴会上没做过什么事,但就是在那里打酱油都身心俱疲。果然他不适合呆在那种地方。
“小姐,这是那位秘密送来的东西。”央儿神情严肃,全无平时的欢脱,将一个黑色带有暗纹的匣子双手奉上递给君和隐。君和隐拿过略显沉重的匣子,细细地抚摸着匣身上的的纹路,眼眸低垂着看不清眼中的情绪。
“你先下去吧。”君和隐轻轻说道,细听之下还是能察觉到里面的凝重。
“是。”
君和隐定定地看着这只匣子,心中思绪万千。本不该是他承担的责任现在都落在了他这个半途插进来的人身上,原身死得还真不是时候。君和隐在心里苦笑了下,打开了那带有机关的匣子。
匣子还有一道机关,君和隐三两下搞定,那物什的真容总算露了出来。一块用沉木心雕琢的镂空木牌,木牌下边压了一块锦帛。君和隐拿出了那块锦帛看了一眼,心里说不吃惊是不可能的。那是一张暗势力分布图,独属于那位父亲的暗势力。
君和隐小心地将锦帛重新放入匣子中,依旧用那块木牌压着。这两样东西异常珍贵,恐怕已是那人最后的筹码。君和隐由此也对那位父亲有所改观,那位在别人的眼中虽不堪,但别人见到的都是他的假装吧。他算是将“置之死地而后生”演译得淋漓尽致,在明面上不如人,但在黑暗中他依旧是王。
时间依旧快速流逝,尹家却已无了年关时的热闹氛围,整个府里一派紧张。君和隐那清冷的小院子也感到了临近的危险气息。
“父亲。”君和隐停止了抚琴的动作,唤道。
“嗯。”尹父脸上依旧是温和的表情,但那微蹙的眉宇显露了他的烦恼与忧虑。“我们计划再过一个月就悄悄潜离京都,你得跟着我们走,那位也是这么安排的。”尹父知道君和隐必定对那位放心不下,毕竟那位此刻正处在水深火热的困境中,不过那位决定牺牲自己,他们也只能听从安排。
“父亲,你后悔过吗?”君和隐答非所问。
“不,从你爷爷开始,尹家便注定对你父亲效忠。虽然你父亲……,但尹家依旧会支持他支持到底。”
君和隐望向窗外,墙角的那棵梅树正在风雪中傲立。洁白的花瓣随雪滑落,虽陨落,但那份坚韧却永远留在了这冬日,刻印在了人们的心中。
君和隐叹息,无论在古还是在今,永远逃不掉的便是纷争。算计,反算计;权力的争夺,权力的掌握;无法猜度的人心;步步经营,心设下的陷阱;让人处在无休无止中,不得停歇,不得放手。或功成名就,或粉身碎骨,一念之差,一念之间,便是你后生的命运。 7
“小姐,我们偷跑出来真的没关系吗?”央儿一边看着满街的花灯,一边守着君和隐在这拥挤的人潮中走着。
“难得来这古代一趟,好不容易遇到元宵节当然得逛个痛快。这些花灯制作美,果然还是老传统充满了国粹。”君和隐语气欢愉,显然是被这夜色美景迷住了。
“嗯?小姐你说什么,奴婢怎么听不懂?”央儿疑惑地望向君和隐,一脸不解。
“啊?哦!我是说这街上的花灯制作都十分美,不来看一下还真是可惜。”君和隐心里暗叫不妙,竟然一时不防差点暴露了。
“哦,小姐说的是。”央儿一向听君和隐的话,也没再多问什么,有自顾自地赏着花灯护着君和隐。
“君和尘?”君和隐转头无意间瞥见了一个小小的身影,竟然是那小鬼。宫里禁制森严,也不知他是怎么混出来的。
“诶?小姐你去哪儿?别乱跑啊!”央儿急忙跟上君和隐的步伐,就怕与他走散了找不到人。
“九皇子。”君和隐走到君和尘的身边,轻轻唤道。那小鬼倒是肯长,虽然只有八九岁,但也只比他矮了一个头。
“是你。”君和尘锐利的眼神望向声音的来源处,见是君和隐,也便松了口气。
“嗯。九皇子怎么独自一人在这,不怕……”君和隐话没说完,但听得懂的人自然听得懂。
“父皇不管我们,哪里知道我们去了哪。”君和尘说的有点急切,带了几分不满与愤慨。
“额?”君和隐有点吃惊,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无奈地苦笑而过,“即使如此你也不应该独自一人偷跑出宫。”
“帮本殿一个忙。”君和尘冷着一张脸,望向街那边的广场处。
“嗯?”君和隐向着君和尘望着的方向望去,那里是今夜元宵灯节的重头戏。只有猜对了所有的灯谜,然后再去到那个广场处竞猜,得第一名者,便可获得今晚的终极奖品。那是一块用上好暖玉制作成的发簪,听说有好些个年头了,或许还是珍贵的古物。
“帮本殿赢得那支发簪。”略带命令的口吻,但从他的口中说出却隐隐让人有臣服的感觉。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君和隐随口问道。
闻言君和尘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说道:“那是我母妃的母亲留给他的遗物。”
君和隐静默,芸妃本也为良家女子,只可惜一入宫门深似海,那如花的年华也葬送在了那深宫之中,作为一个替代品。
…………
以上为猜谜情节,请自行脑补。
在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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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的目光中,君和隐接过那装有发簪的匣子。古朴的纹路,透着岁月的芬芳。
“给你,这下你该满意了?”君和隐眉眼弯弯,盛满了温柔。
“嗯,谢谢。”君和尘接过了那匣子,清澈却略显暗沉的黑眸中倒映着君和隐的身影。
“这位小姐请留步!”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叫住了君和隐,三人闻言皆望向那人,眼里微不可见地充满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