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禹舒言
在这三天里他还没见过他的父母来这个医院看过他,也许是他们还不知道他出了事的问题。他从小就被忽视,父母之间的恩怨情仇算是害苦了他,如今落得个这么样的下场虽说不幸但也算可以解脱了。
君和隐穿过玻璃门来到“君和隐”的身旁沿着病房坐下,床上的人就这样安祥地躺着,若不是一旁的机器不停的传来声音,数据也在屏幕上显示着,真不敢相信人还活着。
君和隐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君和隐”,脸上无悲无喜。
正当君和隐望着床上的人发呆时病房门口传来了声音,有男人沉痛的哽咽声,有女人悲凄的啜泣声。君和隐转身望过去,是他的父母亲来了。
虽然说他的父母间接带给了他不幸,但现在见到他们君和隐还是很感动的。他一个人在这里飘荡了三天,其间也只有一个昏迷不醒的“君和隐”作陪,他慌恐、害怕,一切的负面情绪都渐渐在将他吞噬。若他还在那古代或者他在“君和隐”身上醒来都可以,可现在关键是他连人都不是。他很想叫叫爸爸妈妈这两个对于他来说已显生疏的词语,但这么简单的东西于现在的他来说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
父母亲就这样隔着玻璃门看着床上的“君和隐”,看到他们痛苦的样子他也于心不安。自己独自活了这么久到头来还要有连累人伤心,他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包括父母的。从小他就独立,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君和隐又在医院里飘荡了两天,那感觉别提有多难受,明明近在咫尺,却被人忽视的彻底,而且就算心里千般不适,最终面上也只能呵呵两声。
今天突然有一个陌生的男人出现在“君和隐”的病房外,手里提了个果篮,还抱了一束百合,隔着玻璃门就那样静静地望着“他”。
君和隐就飘在那男人的旁边,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这个男人他不认识,看样子应该是来探病的,不会是走错了病房吧。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父母从外面回来了,买了不少东西,大概是想在医院守着他直到他醒来为止。君和隐在心里叹息一声,对于这种迟到的关爱,他早已感觉不到温暖。
君和隐的父母见到那个陌生的男人等在门外急忙走了过去,热情地跟对方打起了招呼,君和隐也才明白原先父母与他认识。
君和隐的父母与那男人在他的病房内聊起了天,至于是什么内容君和隐也不知道,他不想参于他们的任何私事。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那男人准备离开,临走前递了一样东西给了他的父母,说是这东西是他送给他的见面礼。
那男人走了出去,君和隐也飘进了病房准备看看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那男人在转角处时突然转头望向了他在的这个方向,而他的眼睛带着笑意,意味深长。
君和隐飘了进去,他的母亲刚好将那东西往他身上戴,那是一个吊坠。君和隐突然觉得有点眼熟,那不就是他在古代时一直佩戴在身上的吊坠吗?
君和隐还没有震惊完突然感觉全身窒息般的疼痛,就像被空气尽可能的压缩一样。最后君和隐失去了意识。
君和隐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又到了什么地方,只感觉到周围一片漆黑,他就游荡在这个诡异的地方,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头脑昏昏沉沉的,好像有什么正在从他的脑海里消散...
昭延
“尘公子,这是刚送来的密报。”央儿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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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东西递送给君和尘。时间过的飞快,转眼便是五年,但是公子还是一点音讯也没有。
“嗯。”君和尘放下了手中的剑,拿过了那密报。
“央儿,拾好东西准备下山。”君和尘看了密报后说道,冰寒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是,公子。”
君和尘看着山下的方向,眼里散发着狠厉暴虐的光芒。五年前君和隐消失的无影无踪,至今杳无音讯,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人造成的。如今时机成熟,不仅要从那人的手中夺回大全,还要为君和隐报仇,即使将他千刀万剐也是便宜了他。
15
“额...”君和隐感觉全身都是疼痛的,也对,他不是出了车祸吗,不痛才是怪事。
君和隐艰难地睁开眼睛,本以为会看到医院那白色的墙壁,却不想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古香古色的房间。
君和隐很是震惊,难不成他穿了?
君和隐试着动了动身体,却怎么也无法掌控身体。他的身体全身僵硬,恐怕能动的也只有眼珠子了。
“你醒了。”一个冷淡的男声传来,君和隐感觉到对方正在将他扶起来,然后喂下了他不知名的东西。应该是药吧,他现在连味道都感觉不到。
“我才将你从药池里抱出来不久,所以你的身体还是僵硬的,等我喂你的药物起作用后你就能动了。”那男子向君和隐解释道。
“嗯。”君和隐在心里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他,反正他也无法开口说话。他还以为他整个人都废了呢,原来是被药物控制了。
君和隐又被放回到了床上,如此他也看清了那男子的面容,清冷,高贵,优雅,不食人间烟火。看他的穿着,颇有点祭师的感觉,很禁欲...
那男子又走了出去,君和隐也在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中睡了过去。但愿一觉醒来又回了现代。
君和隐醒来时便看见那男子正坐在自己的床沿上,手里正端着一碗粥。
“醒了,吃点东西吧。”男子淡淡地道,顺便将碗递到君和隐的面前。
“这里是哪里?”君和隐尝试着发了发音,没想到还真的可以说话了,只
不过刚开口说话声音有点厮哑。身体也能动了,便接过了男子手中的碗。
“祭离殿。”男子淡淡答道。
“祭离殿?”君和隐闻言愣了一下,他很幸运拥有了原身的记忆,自然知道祭离殿是什么地方。那是一个游离在各国之外的神圣的地方,是各国都只能崇敬而不可侵犯的存在。它能预算天命,知晓过去和未来。祭离殿的每一任都有一位殿主,来自各国拥有预知能力的人,有时候百年才出一个。想必现任的便是他面前的这个男子。
“嗯。”
男子站起了身准备要走,君和隐急忙叫住了对方。
“你是这任的殿主?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君和隐不解地问道。祭离殿这个地方不是什么样的人都可以来的,即使是原身的身份也没有这个资格。
“嗯。”
“我也不知道你为何会到了这里,这里布置着各种阵法,除非知晓破解之法的人,不然绝对没人能到得了这里。”男子转身回答君和隐,语气淡淡,眉头渐渐蹙了起来。
“那日你突然出现在大殿外,已经奄奄一息,我便救了你,然后你昏睡了五年至今才醒来。
“嗯?”君和隐面露不解。他突然出现在这里,怎么回事?
“我昏睡了五年?”君和隐接着问道。
“嗯。”男子回答完便走了出去。
君和隐卧在床上一脸纠结,他获得的原身的记忆只到他的十二岁,按照男子所说的他昏睡了五年,这么算来原身今年应该十六七岁,但看原身现在的模样至少也得有个十八九岁,如此看来,原身缺了两年多的记忆。
从他从原身的记忆中获得的信息来看,原身的身份有点复杂,他是昭延的皇帝养在昭延新贵尹家的养子,他的亲生父亲其实是权倾朝野的寻亲王君寻,但他不知道他的存在。他的两位父亲之间,怎么说呢应该是有点相爱相杀的感觉,但他知道的也不是太清楚。以他留下的记忆推断,他的养父皇帝应该已经死了,现在做皇帝的是他的亲父。
他的养父是个挺厉害的人,年幼登位,年轻时便从权臣手中夺过了权重新执掌朝政。国家安定后他曾领兵吞并过数国,成为剩余的国家中版图最大的国家。他志在一统天下,但由于有点穷兵黩武遭到了百姓的怨恨,外加受过严重的伤不能再战才不得不放弃了坚持。只可惜因病早逝,少了一位能人。
原身缺失的记忆君和隐暂时无法得知,但总有一天他会将这些遗失的记忆找全,也许这些记忆就关乎着原身的安危,如果他不把它弄清楚,搞不好那天自己死了还以为是自己时运不济呢,这种安全隐患必须尽最大力地排除掉。
君和隐很庆幸原身的名字与他的一样,但只可惜他不能用,万一被发现了身份可就不是小事了,现在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他是君寻的亲子,知情人什么的差不多都死光了,而且万一对方给安个假装皇室宗亲的罪,那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下场。
没一会儿那男子又折返回来,手里还拿了个小匣子。
“这是你的东西。”男子将匣子递给君和隐。
君和隐疑惑地打开一看,正是那个吊坠。碧蓝色的水滴模样,若盯得它久了还会被它给催眠,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在医院里他见过这东西,那个陌生男人送给他的见面礼。貌似就是这东西将他的灵魂带来了这古代,然后他在原身身上重生醒来。
“谢谢。”君和隐道了谢,不知这个吊坠与他见到的是不是同一个,不过这个好像原身一直佩戴在身上。
“你叫君和隐,遗落的昭延皇族。”
君和隐正在观察那吊坠,突然听那男子说道,急忙抬起头来,眼里带了不可置信。但随即君和隐便反应过来,这位殿主非普通人。况且他的背后有独属于君氏一族的图滕,虽然知道的人很少,但这位殿主绝对知道。
君和隐对着男子微微一笑,“叫我夏冰吧,那个名字于我来说不太安全。殿主你叫什么?你...还知道些什么?”
“天禅暮。”男子顿了下说道,但随即皱紧了眉头望向了君和隐。
“我无法参透你的命格,你...应该不属于这个世界。”
一句话让君和隐彻底呆愣住,他知晓他的身份!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不属于这个世界。”君和隐苦笑,死非他所愿,穿越更非他所愿,上帝是在无意中跟他开了一个玩笑的节奏啊。
“嗯,”天禅暮也没多吃惊,接着说道,“有一件事我必须跟你说一下,我救你时给你用了一种秘药,此药能令刚死之人起死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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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但却有两个致命的缺陷。一是它会抹杀掉一个人的一部分记忆,尤其是对于用药者来说最为重要的事;二是它知能保用药者十五年的寿命,或许更短。”
“嗯。”君和隐回味了一下天禅暮所说的这句信息量很大的话,令他震惊也令他无奈。
按照天禅暮所说的,原身空白的记忆断也有了解释,只是到底是什么对于原身来说很重要的记忆被抹除掉了?而且只能活十五年,如今五年已过,这么说他只能活十年,不过对于他来说已经很不错了,毕竟多活了十年。
“好了,今后你便在这里住下来吧,祭离殿不是任何人想来便来的。你无端来了这里被我救了是你的幸事,不过我不可以随意将你送出去,这是规定,也是为你好。进这祭离殿需要考验,出这祭离殿却是要受惩罚,我想你现在恐怕是承受不了过重的攻击了。”天禅暮微不可见的叹息一声,但还是被眼尖的君和隐给捕捉到了。
“这是一直以来的规矩?”君和隐不解地问道,看来原身知道的关于祭离殿的信息也只有一小部分。
“嗯,世人都道这里多么神圣,可事实上只是困住了一个人的自由。就为了守护那通古知今的能力,有这能力又如何。还不是被困在这里被孤独寂寞耗尽年华。”天禅暮苦笑出声,一点也没有之前的仙人气息。
君和隐很诧异天禅暮会说出这样的话。
“殿主怎么会这么说?”
“没什么。”天禅暮又恢复了原样。
“在主殿的东北方向有一处温泉,你才刚苏醒不久,去那里泡泡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天禅暮说完便走了出去。
君和隐依言来到了那处温泉所在的地方,这泉的确是个好泉,周围风景也没得说。君和隐没急着下水,倒是沿着周围的风景欣赏了一遍。
君和隐脱下繁琐的衣物,却在看到自己的身体时惊呆了。遍布全身的一条条深粉色的疤痕在白的肌肤上尤为显眼。君和隐感到震撼,同时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自心间袭来,心也在渐渐的发痛。水中倒映着他的身影,君和隐看见了他那致的脸上也有两条交错的十字型的伤疤。
原身到底遭遇过什么,以至于被毁了容还差点死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所有看文的小可爱~
第8章第八章
16
“殿主一直被困在这么一方小天地里独自一个人吗?”君和隐走至正在弹琴的天禅暮面前,倚靠着边上的绿树滑做下去。
他醒来的这几天闲逛了这祭离殿一趟,才发现这里不止小,而且还只有天禅暮一个人,也难怪天禅暮会救他。在这里完全是自给自足,活动范围也只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或许再大一点,因为这里是在山顶上,一侧便是陡崖。
“嗯。”天禅暮停下了弹琴的动作,微不可见地叹息一声。
“不是说祭离殿的每一任殿主都是从各国中招出来的拥有特异能力的人吗?那么殿主又是哪国人?来了有几年了?”君和隐颇感无聊,很想与人交谈交谈。虽说他平时并不是多言之人,但任谁被困在了这么一个地方也会感到有那么一点点的惶恐不安,很想找一个人证明一下其实自己不是一个人。
“九漓,快八年了。”天禅暮遥望着远方,清冷的脸上无波无澜,但又能细微的感觉到他内心并不平静。
“嗯。”君和隐打量了天禅暮一遍,很年轻,二十三四左右,看来他还小的时候便到这里来当了这殿主,就这么一个人孤独了多年。真是个苦逼的娃。
“能给我讲讲这天下的局势吗?毕竟我有五年的空白期,还丢失了两年的记忆,所知的不过是七年前的事情罢了。”君和隐笑笑,然后说道。虽然天禅暮被困在这里多年,但他知道他不可能不知道这天下之事,以他现在的能力来说。“嗯。先说昭延吧,我想你肯定关心。”天禅暮将头转了过来,话里有点奈人寻味。
“可以。”
“五年前,昭延陛下驾崩,寻亲王夺一一权,然后将先帝的血脉全部诛杀,不过好像有一位皇子逃过了一劫。”天禅暮说到这里看了君和隐一眼,“之后寻亲王总揽昭延大权,不过他并未登位为皇,而是以亲王的身份摄政了五年,也就是昭延皇位空缺了五年。”天禅暮悠悠道来。
“寻亲王没有登位?”君和隐疑惑出声,以寻亲王的作为不可能将事做到这里便止步,莫非有什么隐情?还是他觉得抢了自家皇兄的位子还杀光了他的儿子为此感到对不起所以就及时手?不过后者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嗯,不过...”天禅暮脸色稍稍沉了下来,“寻亲王把持朝政这几年昭延的经济军事都比以前翻了一倍不止。我曾预知到这天下将大乱,将会再次一统。我没有准确预到是哪个国家,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恐怕便是昭延,毕竟十几年前昭延才发动过战争。”
“是吗?”的确,十几年前昭延先帝便率军吞并过数国打算一统天下,如今看昭延的架势恐怕是要继续先帝未完成的事情。
“殿主这么说不怕泄露天机吗?况且我还是昭延的人。”君和隐笑着说道。
“你不关心昭延的事?”天禅暮不答反问。
“有什么好担心的,五年前我便被角逐出了内斗战场,不过我并非那位皇子。”君和隐一脸笑意的看着天禅暮,原来也有他算不到的事。
“嗯,我知道,我也没说你便是那位皇子。”天禅暮自是看穿了君和隐的眼神。
“呵,那你说我是谁?我是说我的原身。”君和隐也没有被看穿的尴尬,犹自说道。
“不知道,不是每任殿主都是万能的。”说完天禅暮便抱起了琴准备走人,君和隐见状连忙留住了他。
“这祭离殿可有书阁?而且可否有医书?”君和隐问道,这里实在是让人闷得很,总得有点东西来打发时间吧。
“主殿后面的左侧那扇门进去便是。”天禅暮说完便潇洒的走了。
“是那里啊...”君和隐温和的脸上此时有n多隐形的黑线。
不是说书阁什么的都是很雄伟的吗?怎么这传说中的圣地却建在如此“偏僻”的地方。
君和隐绕到了主殿后面找到了左侧的那扇门。门没锁,而且这扇门相较于其他门来说比较老旧,看来是经常有人来,也许每任殿主都爱往这跑来打发时间吧。
君和隐推开门进了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书阁门虽小但内里却大有乾坤。这书阁实在太大了,完全不似外面看到的那样。话说主殿也就那么大,不可能一个书阁便占了至少三分之二的地方吧,果然这祭离殿到处都充满了让人难以置信事情。
君和隐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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浏览了一遍这里的书本,然后朝着他要找的放置医书的地方行去。古代的医术虽没有现代的完整,但却有一些失传了的古老医术,看看也是好的,即可以打发时间有可以增长见闻。
17
“夏冰,你与我来一趟。”正当君和隐看书看得入迷的时候天禅暮进了来,脸上不再是清冷而是一脸凝重。
“怎么了?”君和隐见天禅暮这架势嘴角的笑也淡了下来。
“你与我来便知。”天禅暮转身走了出去,君和隐也只好放好了书也跟着出去了。
天禅暮将君和隐带到了主殿里,君和隐在这里多日还是第一次进入这里。
“殿主,不是说只有每任的殿主才能进入这里的吗?”君和隐疑惑不解的问道。
“你并非是这个世界的人,应该不算是外人。”
“……”什么鬼逻辑!排外吗?
“这…”君和隐被天禅暮带进了玄机房内,才入门入眼的便是一片猩红。这红光正是房中心的那个水晶球散发出来的。
“这是琉璃镜,能将每任殿主预知到的事情显现出来。刚才我准备再次预知一下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是否属实时它便变成了此般模样。”天禅暮一脸凝重的说道。
“那如此又会怎样?”君和隐被这猩红弄的很是不适,就如同无数鲜血飘散在空气中让人无法喘息而感到窒息般的难受。
“这天下的发展已无法预知。”天禅暮默了一下说道。
“无法预知?”君和隐不解。
“至少在这多年之内我无法窥探到天下的变化。”
“虽如此说,但这样天下还不是照样会发展下去,无法窥探其变化没多大影响吧?”这预测未来本就不科学,而且预知了未来那又怎么样。
“不,祭离殿之所以成为各国都无法撼动的存在不仅因为他能窥探天下的运势,还包括预知天罚。”
“天罚?”君和隐疑惑出声,这个词很熟悉,因为他原身的母亲便是因为天罚而死的,一尸两命。
“天罚说的太笼统,具体一点便是大自然带来的毁灭性的力量。祭离殿预知出它,是不能阻止它的到来,但却可以减少伤亡,改变既定的轨道。”
“……”君和隐沉默,天禅暮说的这祭离殿好似搞地质监测似的。
“嗯。不过听你这么说难道以前也发生过此类的事情?”
“嗯,就在两百年前。那时琉璃镜也变红过一次,之后一统了八百年的华琰便开始混乱起来,四方割据,民不聊生。之后天现异象,陨星从天而降,陨星降落之处大火燃烧了三天三夜。然后各地便开始干旱,连每年阴雨连绵的江南地区每一寸土地都是干裂的,庄稼颗粒无,无数的人在那次灾难中死去。最后一统的华琰解体,成了现在各国各占一方的局面。”
“嗯。”君和隐蹙起了眉,这些他在原身的记忆里也知道了一些。
“其实琉璃镜变色也算是一个预兆,诏示着天下将异变。”天禅暮将手放置在琉璃镜上,不一会儿猩红便消失了,但天禅暮的脸色却变得苍白了。
“你没事吧?”君和隐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天禅暮。
“没。”天禅暮稳了稳身体,轻推开了扶住自己的君和隐。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君和隐眉头更加紧蹙。
“你非常人,我的预感告诉我,也许你能化解这次的灾难。”天禅暮目光悠远,“走吧,出去吧。”
“嗯。”君和隐跟着天禅暮走了出去。
“给朕拖下去处死!”
“陛下饶命!陛下……”
……
“全部给朕处死!”
“陛下!你不能这样啊陛下!”
……
君和隐才刚踏出门,脑海里便出现了一幅幅陌生的画面。年轻的帝王一脸暴虐,处死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或无辜或有罪,血色染红了整个皇城乃至整个天下。
那个人莫名的熟悉……
君和隐还没有反应过来,脑海里再次涌现出了陌生的画面。
天降陨石,天下被冰雪所覆盖,到处民不聊生。冰雪地里到处尸体遍布,瘟疫爆发,尽管天寒地冻,依旧死了不少人。
然后国家开始动荡,年轻的帝王受到挑衅,就像又一次回到了二百多年前,数年短暂的一统帝国再次混乱,最后帝王死天下分。
一切,皆缘于天罚……
君和隐呆愣在原地,脑海中的画面令他震惊。心下疼痛蔓延,那个人……
“天禅暮!”君和隐突然叫住了他,天禅暮回转过头来,苍白的脸色有所缓解。
“如果,引发天罚的便是我又将如何?”君和隐脸色苍白,墨色的瞳仁泛着银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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