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禹舒言
走了好久才到了三皇子临沐的寝殿,也许是上一次来时心里只想着救人,倒也不觉得路长。君和隐虽然不在乎这么一点路程但心里已经诽腹了许多,这就是未来资本家金钱上的原型贵族剥削阶级的真实面目。
“草民夏冰参见三皇子。”君和隐朝着对面端坐在榻上的临沐行了一礼,却并未跪拜。
“夏大夫不必多礼。”临沐也不计较太多,他的生命安全还掌握在面前的人身上的。不过,这种不被控制的感觉实在令人不爽。
“谢殿下。”君和隐道了谢之后也不多废话,拿下了身上背的医箱便弄了起来。
君和隐把在临渊府上弄好的半成品药剂拿了出来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先后又拿出了一些在别人看来古怪的药物,慢慢在桌子上弄起来。
临沐看着不远处鼓捣着的君和隐,眼里带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没想到替他解毒的医者竟然只是一个年纪比他还小的男子。那人看起来文文弱弱,但他可以猜到他的真实实力恐怕会让他更吃一惊,毕竟能够解开“千日醉”的人他是第一个。如若能为他所用,那他肯定又再一次如虎添翼,也不知他的七皇弟是怎样找到的这么一位厉害的的医师的。
不过为何他的脸上会带了两道伤痕,看着便像是被人毁了容貌一样。如果他的脸孔毫无瑕疵,恐怕又要多一位倾国倾城的佳公子了。想到此处临沐微微蹙起了眉头,他竟然不知不觉关注起了对方。
“殿下请伸出手来,随便那只都可以。”临沐呆愣之际君和隐已经弄完了自己的东西走到了他的身边。
临沐回过神来,敛了刚才不小心露出来的情绪,面色平淡,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到君和隐的面前。
“不知夏大夫是如何为本殿解的毒?”君和隐附在他手腕上的手指微凉,带来一丝怪异的感觉,让他有片刻的恍然。
“殿下很感兴趣?”君和隐一边为临沐把脉一边反问道。临沐的脉象已经趋近于平稳,只要再辅与一些药物肃清余毒便可,就是刚才他鼓捣的那些东西。
“的确。”临沐微微点了点头,嘴角上带了一丝似有似无的笑。
“殿下这么坦诚草民但是不好意思不告诉了,不过这太复杂,非门内人是不会太懂的。”君和隐笑了笑,来了个峰回路转。笑话,谁会把自个儿的吃饭的家伙告诉别人,还是不相干的人。
“呵呵,夏大夫不想说便罢了。”临沐也只是一时兴起问了问而已,至于什么结果他无所谓,反正他在这之后恐怕不会中这种毒了,一次中是疏忽,二次中就是废物。况且他这么问也算是与面前的人无关紧要的说上了几句话,也算是为了拉近此次之间的关系而试探一番。
“多谢殿下谅解。”君和隐看似真诚的道了谢。
“这是草民为殿下配的药物,一天两服,半月后便可痊愈了。”君和隐将桌上放的药物拿了一个成品到临沐的面前说道,须知解毒容易祛毒难。
“嗯。”临沐大量了一番君和隐手上的药物,面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事情到此便也告一段落,草民先行告退。如若殿下有什么需要尽可到七皇子府去唤草民。”君和隐公式化地说道。
“也好,本殿也希望夏大夫能多来三皇子府逛逛。”临沐的确希望他来,这种人才,不抓紧可不行。
“是,那草民先回去了。”君和隐行了一礼,带上自己的医箱便走了。依旧是老管家送的人,君和隐知道他已经被盯上了。
临沐看着君和隐远走的背影,无声地笑了起来,眼里光乍现。
第13章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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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又过了数日。
君和隐已经打算这几日便出发去为临渊找寻治病的药物,马上便是秋末,他要找的一种草药不过多日便成熟,得抓紧时间才行。
“你这是准备走了吗?”临渊才走进入君和隐的屋内便见他在拾东西。
“嗯,我本来的打算是前几天便出发的,不过被三皇子的事情耽搁了罢了。”君和隐将整理好的包袱和药箱放在桌子上,然后为临渊到了一杯茶。
“谢了,”临渊接过茶喝了一口,“你大概要去多长时间?”
“这个,我也不太肯定。这几日你气色倒是好了不少,可得坚持服用我配的药物。”君和隐说完打开了自己的医箱,拿出了两个瓷瓶。
“这是?”临渊看着君和隐送至他面前的东西,问道。
“这是我自制的百花露,一般的毒用这个东西便可解决问题。而且这东西自身有强身健体的功效,长期服用还可以抵制一些毒一一药,这对你来说最好不过了。”君和隐笑了笑,临渊的身体只能慢慢的调养,不过这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嗯。”临渊接过了那两个瓷瓶,果然夏冰手里都是东西。
“说实话这次我离开可能会过好长时间才回来,你万事要小心。”君和隐敛了笑意,眉间浮起一抹忧虑。
“放心,你来之前我还不是过得好好的。”临渊邪魅一笑,眉宇间纨绔之气尽显。
“呵,也对。不过马上局势就要发生大的改变了。”君和隐脸色变得凝重。也不知他不在临渊身边时又会出现些什么事情,不过他也不可能时时守着他。真希望天禅暮下一秒就出现在这里,那么他也不用担心这忧虑那的,本来他就没几年好活的,这么一劳苦命更是不能长久,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劳碌命?
“嗯。”临渊自是知道夏冰所说的局势是什么,反正以后的路是不会多么好走了。
君和隐出了城便驾着马车向着南方行去,他先要去的地方是肃宁,肃宁的皇室有他想要的东西。
不过也许是今天不宜出行,君和隐出了城还没赶上几里的路便被人给劫了。此刻他的内心很复杂,他这么低调了还能被人盯上?
其实事实上是君和隐早就发现了有人在跟踪他,所以就将计就计想看一看到底是谁劫的他,不然他会那什么很厉害的武功难道还打不过这些个菜鸟?如果劫他的人是有关他原身的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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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能获得更多的信息也说不定。
君和隐被那群不知名的人绑起来后便被蒙住了眼睛,本来他想记记路线的,然而这群人也不是没有智商的人,所以他的想法泡汤了。至于为何记路线除了为逃跑时增加几率还有就是哪一天他闲暇了还可以来这里做做客什么的,顺便找找绑他的是那几个走狗。
话说他现在真的很难在,以前看武侠电视剧时看见贼人劫了男或者女主角扛在肩上然后施展所谓的轻功飞檐走壁的样子挺酷的,现在看来他那时是完全没有考虑过被扛在肩头的人的感受。不过现在不用考虑了,他正在实践着。果然实践真的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过了好大一会儿那群人终于停了下来,君和隐正在思考着待会还用怎样的表情来演完一场戏。
“主子,人已带到。”君和隐被说话的人放了下来,顿时感觉身体舒服了不少。
“嗯,下去吧。”主位上的人点了点头,然后挥袖示意那些人下去。
君和隐在听见那声音后心里浮起了一丝熟悉感,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一样。
“夏大夫没事吧?在下也是不得已才对夏大夫这么做的,不然恐怕请不动您。”主位上的人朝着君和隐走来,边走边说道。
“你是谁?”君和隐已经知道此人是谁,就是几天前才见过的大皇子临溱,不过那天只闻其声并未见到其人。
“在下临溱。”临溱为君和隐解开了束缚住手的绳子,语带恭敬地说道。
君和隐手得了空一把摘下了蒙住了双眼的黑纱布,入眼的便是临溱俊朗的容颜。不得不说九漓皇室的基因很好,个个长得都挺好看的。
“哦,原来是大皇子啊!”君和隐状作吃惊地说道,随即了情绪一脸面无表情,“不知在下好好的赶着路大皇子非把我劫来这里做什么?”
“夏大夫莫要误会,夏大夫医好了三皇弟,医术高明,在下废此番功夫便是因为如此。”临溱一脸温和的笑着说道,不过心里却升起了疑惑。六年前他还向他求过药为母后治病,他不应该不认得他啊。而且他给临沐下的“千日醉”便是他附送给他的东西。
还有一点是他所疑惑的,这五年来他一直在找他,却是一无所获,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让人找不到半点痕迹。直到几个月前见到七皇弟带回来的人时他才有所猜测他又出现了,若非几年前他见过他的真容外加见识过他的医术才认定那人便是他。而且这世上能解“千日醉”的毒的人这只有他一人,毕竟是他弄出来的东西嘛。
“哦?”果然临溱派人监视了他们那些人,不然他又怎会在他才出城便把他给劫了。
“这些天在下都在关注夏大夫,还望夏大夫见谅。”临溱的关注却是别有它意,君和隐也懂得。
“那大皇子找在下何事?”君和隐心里也是疑惑,看临溱的态度好像他与他曾经见过面还有那么一点点熟悉的感觉。
“救人。”临溱直接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他虽心有疑惑,但他知道这事好像他不能插手。心里有一种感觉,这里面含了太多复杂的事,就如同为何他的脸上多了两条伤痕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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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三皇子不久前来了府上,已经在大厅等了好一会了。”临渊才刚醒来就听到下人说道。
“额三皇兄来了怎么不立刻叫醒本殿…”临渊揉了揉有点胀痛的额角,声音里夹了几丝疑惑,不知三皇兄突然来府上所谓何事。难道是来找夏冰?好像现在他也只能找到这么一个理由吧。
“是三皇子殿下说殿下身体病弱,让奴才们切莫打扰了殿下歇息,他自个等一会就是。”那奴才如实说道。
“嗯,替本殿穿衣洗漱,别让皇兄再久等了。”临渊面上不显,心里却诽腹了开。现在已是下午,三皇兄恐怕等了好一会儿了,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多了那么多闲时间。而且也害得他不能好好的静心养神了。
“是,殿下。”
临渊快速的拾了一会便向大厅走去。他睡觉让别人等是一回事,醒了磨蹭让人等又是一回事,他还清醒,知道分寸,不然小命就是不长久的结局了。
“臣弟拜见三皇兄。”临渊状似恭敬的向临沐行了一礼,脸上带了歉意,“臣弟不知三皇兄到来未能迎接还望三皇兄见谅。”
“无碍,是本殿不让那些奴才叫醒皇弟的。你身体病弱,当该多多修养。”临沐脸上带了一丝笑意,不见半分等人的烦躁。临渊稍稍惊奇,但一想他来的目的也就释然了。
“多谢三皇兄记掂。”临渊刚从床上爬起来,脸色比平时要白了几分,乍一看上去真的会以为是多病之身。不过真实情况也只有他自己还有君和隐知晓。
“皇兄是来找夏大夫的吗?”临渊知晓临沐的目的,自是不会让他先挑明,做人么得有一点眼色不是。
“嗯,确是如此。”临沐也接着临渊的问话扯到了此次来的正题上,“不知夏大夫在何处,本殿来此多时都没见到他人影。”
“皇兄来的不凑巧,不久前夏大夫刚走了。”临渊看着临沐,没有错过他眼底一闪而逝的阴郁。
“哦,他怎么就走了,本殿还没有亲自向他郑重地道歉呢。”临沐脸上依旧带笑,但看着临渊的眼神不由冷了下来。
临渊假装看不见临沐看过来的“我们是一条绳上的你怎么就放任如此厉害之人离去”的怨恨的眼神,脸上的歉意更深,“不,其实夏大夫是去帮臣弟寻那治病的药草去了。皇兄知道臣弟病弱,夏大夫济慈心怀,肯帮臣弟治病,还愿意帮臣弟寻找治病药草,这一生夏大夫算是臣弟最大的恩人了。”
临渊看着临沐听到他的故意的迟来的解释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时不由在心里诽腹起来。看来皇兄很是重视夏冰。
其实三皇兄也算是一个情绪伪装高手,不过遇到他这么一个极敏感的人,有一些小破绽是藏不住的。只要皇兄对夏冰产生了兴趣,他们就不会有太多的危险。这是夏冰说的,只不过就是苦了他…
“原来如此。”临沐也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只要人没跑,一切都好办。“不知七皇弟是如何寻到夏大夫这么厉害的医师的?”
“这个,”临渊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脸色又白了一点,“他说天禅暮是他的救命恩人,天禅暮让他来找我的。”
临沐闻言也愣了愣,没想到竟是这样,他还以为是临渊暗地里派人去找来的。不过他竟与天禅暮扯得上关系,事情好像有点棘手了。也不知天禅暮与临渊到底是什么关系,会是他想的那样吗?
“这样啊。”临沐脸上笑意减了一点,“本殿也来这里很久了,该是时候回府了,若有闲暇时间皇兄再来皇弟府上闲聊。”
“皇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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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刻欢迎皇兄的到来,还望臣弟照顾不周的地方请皇兄多多担待。”临渊接着临沐的话说道。他虽为皇兄一派,但始终不是皇兄的心腹,到底是有一些生疏。事实上在皇兄的心中他不过是一个没多大用处的不得已才依靠他而生存的蝼蚁而已,平时的照顾也算是尽了他与他的兄弟情义,不过他们又有什么兄弟情义可言。临渊在心里一阵苦笑。
临渊送走了临沐只觉得身心一阵疲惫,果然他这种病弱之人不能他与心思深沉之人打交道,这脑子用的貌似太过分了,要时时刻刻注意自己是否说错了话,小命是否保住了没有。
另一边君和隐赶了几天的路终于到了肃宁的地界,不过多久便可到达肃宁的皇都牧敛。
此刻君和隐正在马车内闭目沉思。那天大皇子临溱尽心思让他救的人竟是个女子,他还以为临溱那么大的阵仗是要他救一个在他看来对他很有价值的人的,结果……结果就是与想象中的差了千八百天路……
临溱那时只是简单的与他说了那女子的名字,姓阮,名泠依。刚开始他还以为那女子是他的那什么见不得人的小情人,毕竟即使那女子被他藏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一般人是找不到的。之后他看着临溱看向那女子的眼神除了担忧外就只有透过那女子看着另一个人的眼神。
那女子长的很漂亮,沉睡的脸庞依旧难掩致,一眼望去给人一种宁静安祥的仙子气息。
不过或许是天妒红颜,这女子受了严重的内伤。在他看来,若没有临溱将她放置在难得的冰玉床上养着,外加一直用上好的药物续着微弱的生命,恐怕那女子早死了。
现在他唯一好奇的是临溱与那女子是什么关系,反正不是情人,这一点他还是看得出来的。还有临溱透过那女子痛苦思念的人又是谁。
那女子虽伤的很重,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续命,只不过是麻烦了一点而已。医术上是没有多大的问题,关键是缺乏一味极稀有的药材。这药材能护住那女子脆弱的经脉,不然那救助她的方法连练武之人都不一定受得住,何况是她这么一个病人。也许之前临溱找来的大夫救不了那女子便就是因为这一个原因所以才放弃了,那药材十分难寻,找到它可以说讲求的就是一个缘分。不过他自己倒是知道何处有这东西,这也多亏了祭漓殿书阁里的那些个珍贵医书。
不过据临溱所说那女子已经昏睡了五年多快六年,当他听到这个信息时不禁震惊了。当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古人的科技好先进啊!那冰玉床帮那女子的脉象保留在了当初刚放在床上那会的模样,难怪他一摸脉象还以为是刚受伤不久的。对此他也做了些许感叹,果然他在这里混实力还是一个大问题……
之后他向临溱说明了情况,临溱那微微纠结在一起的眉头也松了些许。他还以为临溱在听到他不能马上救治那女子时会生气,不过却是没有,还一脸的感激外加些许的恭敬。
这不得不让他又想起了不久前想到的问题,临溱好像是认识他的样子,而且他对他也有一点点熟悉感。难道以前原身与临溱见过面?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在时间上推算正好是原身空白记忆的那个时间段。
君和隐这么想着,突然马车一阵剧烈晃动。君和隐呆愣地看着插在他左脸旁几公分处的匕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靠,谁他妈敢甩暗器伤他!果然大晚上的不睡觉连夜赶路什么的真的是会碰上夺命鬼的……
君和隐很清楚这匕首不是针对他的,他已经听到外面的打斗声了,还是标准的多对一。原来,他差一点就被殃及池鱼被炮灰掉了。不过他不惨有人惨了,他的马车夫死了。其实是他惨吧,他又不会赶马车!不要问他为何对待此死者没有同情心,因为他就是临溱安排的劫他的走狗之一,这马车是临溱给安排的,他之前从七皇子府中弄出来的马车以及车夫恐怕已经被gameover掉了。所以,他也算是借了他人之手为他自己以及为别人报了仇,谁叫他现在无法朝临溱下黑手呢。若临溱出了一点点小事,那三皇子不就寂寞了?而且他的好戏也没得看了,多可惜。所以,他手下留情了,给他留了一条看戏码的路。
君和隐从马车上下了来,虽然在黑暗中不怎么会被人看了脸去,但是他还是谨慎的易了容。他只是将他脸上的五官稍稍调整了一点,现在的脸无论怎么看都无法找到一丝一毫与真容相似的地方,就连脸上的伤痕也让他被巧妙的隐了去。君和隐对此的解释是易容练到了相当高的境界,所以,就是这样。
外面打斗的没有注意到君和隐就在他们不远处观战,此刻君和隐的内心是复杂的,他到底该不该帮忙?毕竟他们帮了他的忙,可帮忙又要帮谁呢?是独自一人应敌的反派女子,还是展开群攻架势的正义一方?
最后,君和隐帮那女子解决掉了多余的人。因为,差一点又中招了,出自群攻之人的暗器,幸好刚才那女子替他拦了下。所以,该帮谁一目了然。
“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那女子将剑拔出刚咽气的黑衣人身体,对着君和隐抱拳谢恩,对面的人不像是敌人,若是敌人此刻重伤的她根本不是对面人的对手。而且对面人貌似让她有一股熟悉的气息。
“呵,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姑娘不必如此。”君和隐笑着说道,明亮的月光下勉强可以看清对面女子的容貌,只可惜她带了蒙面纱巾,看不见真容。不过有一件事他不得不注意,面前的女子的武功招式竟与他的一样,莫非是遇到熟人了?
“嗯,小女子还有事,他日若有缘小女子定当报答救命之恩。”央儿看着对面的男子承诺道。今夜她潜进肃宁的皇宫夺取那里的一样东西,不想竟被发现,还被追杀到这郊外的密林中,还中了皇宫中的秘制毒一一药,若不是她内功深厚,压制下了毒性的扩散,此刻恐怕早已死了。
“姑娘似乎中了毒?”君和隐闻到女子的血液中隐隐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便知她是中了毒,而且很是霸道,不会让人立刻死去,却也没人能将中毒者从死神的手中拉回来。不过,他是一个意外。刚才那女子还与那么多黑衣人缠斗在一起,也可想而知那女子的心理和生理是多么的强大。反正他很佩服就是了。
“你懂毒?”央儿正准备要走,听闻君和隐的话停止了动作,秀气的眉头纠结在一起。
“在下懂医。”君和隐依旧笑的温和,但看着对面女子眼里透出的复杂的神色心里不由起了疑惑。
“那可否请公子再帮小女子一次?”央儿默了一下问道,她现在已经快支持不住了,即使坚持着回去了不久也要毒性侵蚀心脉而亡。
“当然,不过在下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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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君和隐很想知道对面的女子是否是熟悉之人,若她是,那么得快点躲开,不然若此女子是昭延摄政王的人,他这不就是等于羊入虎口吗?他还不想死。
“公子请说。”央儿也不疑有他,若对面的人没有任何缘由的便出手救她,她只会更加警惕。
“姑娘答应就好,在下先帮姑娘解毒疗伤。”君和隐回转身向自己的马车走去,他的药箱还在那里面。
君和隐先用金针封了央儿的几大要穴,然后为她吃了一瓶药散。
央儿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地变得麻木,最后什么也感受不到。如此央儿本是要生气的,但她就是感觉正在为她解毒的人是真的值得信任的,她也不知道这种没来由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姑娘是否是昭延的人?”君和隐为央儿擦干净被划破的手指上的最后一丝毒血问道。
“嗯?”央儿一时愣住,“算是吧。”
“嗯,在下也是昭延的人,在下与姑娘也算有缘。”君和隐了金针,自药箱中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递给央儿,“这药一天一次按时服下,可以清除余毒,对你的外伤也有一定的帮助。”
“嗯。”央儿接过了君和隐手中的药瓶,眼眸低垂。这人让她感觉很奇怪,而且她也算消息灵通,怎么不知昭延有这号人物。即使对方易了容,她也不可能不知道,因为昭延可没有能解肃宁皇室秘药的人。这次就算她能带伤回到自己的去处,也只能用公子留下的药物暂时维持生命。
“好了,在下能做的也都做了,姑娘先在此休息片刻,方可行动。”君和隐笑着嘱咐道,说话间递了一些外敷的药和纱布给了女子。男女有别,他虽为医师,但也懂得分寸,反正那女子又不是不能动了。
“多谢。”央儿正准备问一问那人的姓名,不料那人竟是走了,他竟然对她也不问多少,还有他提的条件似乎还没说呢。
君和隐走至马车旁拿了里面自己放置一旁的披风便快速的闪人了,那女子承认了自己是昭延的人,也许或多或少会与昭延皇室扯上关系,他得更小心才行,小命要紧。
第14章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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