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All越]无限可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毒毒sama
“怨气,人类临死前的恐惧、不甘化成的怨气。”走到尸体旁边,手在死睁着双眼的脸上轻轻一晃,死神剧场立刻从那人的胸口浮现出来。看着一片空白的死神剧场,葬仪屋微微皱了皱眉,低声道:“这个虐杀天使,是想与死神敌吗?”
“虐杀天使是什麽?”一直关注着葬仪屋的动作,听到这话,越前更加好奇了,道:“天使、死神、恶魔,你们都没事做专门跑来伦敦干坏事吗?”
既然死神剧场已经变成空白,就意味着没有再回的可能了,葬仪屋懒得再看,起身搂住越前,叹道:“死神和恶魔常在人间行走,可天使这东西不会是经常出现的,尤其是虐杀天使。那家伙出现在哪里,哪里就会变成一片死地。”稍微顿了顿,他转眼看着越前致的脸庞,接着道:“想知道杀死伯爵父母的家伙是谁吗?”
“嗯?不会是虐杀天使吧?”琥珀色的猫眼微微瞪大,越前侧脸看着葬仪屋,在看到对方唇角一抹肯定的笑意时,他紧紧皱起眉,咬着嘴唇道:“我知道了。”
指尖在越前拧起的眉心轻揉,葬仪屋微弯下腰直直望着正在思考什麽的猫眼,语气变得严肃:“小东西,你的决定我不阻拦,但如果你想要帮伯爵,你先想想自己面对的东西是什麽。而且,伯爵他清楚自己的对手是谁,也做好了必死的决心?那你呢?”
微微一怔,越前看了看近在咫尺,从银灰色刘海间透出的金绿色眼瞳,又慢慢垂下眼去。沉默良久,他突然伸手搂住葬仪屋的颈,主动吻了吻显得有些僵硬的薄唇,轻声道:“我不会死的,我答应过你,要陪你很久的。”
第二卷:那个死神(10)
和一直拿小剪刀一样的死神镰刀徒劳无功切断尸体怨气的红发死神格雷尔萨特克里夫比起来,葬仪屋坐在旁边和越前聊天的行是令人发指的。
不过,好在越前事前就知道了是怎麽回事,倒也不指责他,只是不解的问:“如果这些人注定是回不了灵魂了,那你还干嘛要来?其实你一开始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吧?”
葬仪屋简直是爱死怀里的小东西了,因跟他说话一点都不累,只要稍微提点一下,越前就会自己想明白很多事。从死神的眼光来看,这种机敏和直觉不是大脑的功劳,而是有强大灵魂支撑着的神力的完美表现,很难想象越前的灵魂不完整。如果,这个灵魂是完整的话,那有多麽独一无二,葬仪屋真的很想知道。
“喂,我问你话呢,干嘛看着我发呆?”被葬仪屋动也不动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越前的脸渐渐发烫。因对方这麽看着自己的时候,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越前不介意,但觉得不好意思,毕竟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实在不适合周围到处都是扭曲的尸体,不远处还有一个忙忙碌碌的死神。
看着在火光下越发红润羞涩的脸,葬仪屋忍不住低笑出声,指尖描绘着诱人的唇瓣,凑到越前耳畔道:“小生稍微想偷下懒嘛,谁叫龙马这麽诱惑我。”
“我才没有……”被冰冷的嘴唇吻上耳垂,越前不自觉颤抖了一下,撇开脸小声嘀咕道:“我在问你问题,不想问答就算了,不用这样。”
“没什麽不想的,反正该知道的你都已经知道了。”轻笑着捏了捏气嘟嘟鼓起的脸颊,葬仪屋道:“这麽大范围的怨气,就算我跟那个笨蛋死神用尽全力也没办法解决,所以要等管理科加派人手过来。”
回头看看格雷尔的背影,越前忍不住笑出了声,挑高眼角斜睨着葬仪屋,轻哼道:“说人家是笨蛋,那又是哪个笨蛋死神被人家埋到盐罐子里去了,嗯?”
被越前抢白,葬仪屋怔了怔,伸手一把抱紧怀中纤细的身体,用带着几分懊恼的语气解释道:“小生那时候还没有被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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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所以当然要装得弱一点……”
才不理会对方的解释,越前唇角扬得更高,揶揄道:“是啊是啊,结果前脚走后脚就被人揭穿了,你这装还真是失败。”
食/荤\记:6/5|9\9/6|7\3/5|9
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在做徒劳无功的事,格雷尔气呼呼的扭过头想要招呼葬仪屋帮忙,却不想一回头看见的就是两个亲密靠在一起低声说笑的身影,顿时气得一跺脚,大叫道:“修大人,你能不能不要偷懒?”说实话,格雷尔真的想不通,什麽那麽强大的顶级死神,会看上一个柔弱的人类,还当宝一样宠着。
谈话被打断了,葬仪屋有些不高兴的抓了抓银灰色的发,才想要以长官的身份训斥几句,远处传来一声似狗叫般的咆哮,眉心微微一拧。低头看看以询问目光望着自己的越前,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沉声道:“那是虐杀天使豢养的魔犬,点燃伦敦这场大火的就是它。”
“伯爵来了吗?”直觉认葬仪屋想说的不是这个,越前又问:“他在哪里?”
放在越前肩上的手微微紧了紧,但看着那双写满坚定与义无反顾的猫眼,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抬手指向一条狭窄的巷子:“穿过那里,再朝城中心的方向跑,你应该会遇到他。”
不是听不出这低沉沙哑的声音里缭绕着对自己的担心,越前唇角微扬起一抹浅淡的弧度,凑过去吻着紧抿的薄唇,轻声道:“我会回来的,你等我。”说完,他起身头也不回的朝葬仪屋所指的方向跑去。
这条小巷不算长,但因火势一直在蔓延,不断有房屋的碎片掉落,越前走得很小心。好不容易穿过去了,眼前出现一条宽阔的主道,笔直通向城市的中心地带。朝两个方向都张望了一下,模模糊糊看到前方有一个正在奋力朝前奔跑的身影,他立即追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喊着“伯爵”,可无奈周围到处都是哭声、求救声,他的声音被淹没了。
除了追上去之外,越前想不到第二个办法。那种低沉的,像狗一样的咆哮声又传来了,越前无端觉得周围的火势一下又大了起来,连忙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张望。这一次,他终于看到了葬仪屋所说的魔犬,那真的是一条大得难以置信的白色大狗,正站在城市中央一块高耸的纪念碑上,口中喷吐着火焰。
被越前所追逐的身影正是夏尔,他也在朝市中心的方向赶。当看到造成伦敦大火的罪魁祸首竟是自己养的普鲁托时,他楞住了,连匆匆前行的脚步都慢了下来。无神的双眼望着满地的尸体,鼻端萦绕着肉体被灼烧发出的焦臭和肉香,他摇摇晃晃的走着,连眼睛都慢慢失去了焦距。
越前终于追上夏尔了,被火焰映亮的琥珀色猫眼里闪过一丝喜色,才想冲上去拉住对方,一块从旁边三层楼高的房屋上滚落而下的巨大石块出现在了眼角的余光里。“伯爵小心!”高呼一声,见夏尔回过头怔怔的望着自己一动不动,越前急得一脚蹬地,身体往前一蹿,在千钧一发之际将他推了出去。
这一推,夏尔被摔得很重,浑浑噩噩的头脑也清醒了。回头想对关键时候救了自己一命的越前道谢,可看到的却是越前被一块很大的砖石压在了下面,血液从身下蜿蜒而出。
“越前!”连滚带爬的冲过去,夏尔尝试推动了一下那块石头,发现纹丝不动后便抓住越前的手,狠命想要把他拖出来。借着火光,他看到越前的脸白得可怕,口鼻里面全是血。
“走!不要管我!去做你想做的事。”用力甩开夏尔的手,越前紧蹙着眉低叫道,刚一开口一口血就喷了出来。尽力抬起头望着张皇失措的蓝眸,他笑道:“伯爵,你救我一命,我也救你一命,我们扯平了。快走吧,不要留下任何遗憾……”
“笨蛋……葬仪屋会杀了我的!”知道自己留在这里除了辜负越前之外什麽也得不到,夏尔用力擦了擦溢出泪水的眼,起身望着越前笑道:“如果你死了,我还活着,葬仪屋无论想对我做什麽,我都愿意承受。谢谢你,龙马。”
“我不会死的……”望着夏尔转身快速奔出去的背影,越前自言自语了一句,又咳出一口血。咬了咬牙,他尽力伸出手臂想要转个方向,朝后爬。他答应过那个死神的,他一定会回去,他不想失约。可是,这段路看起来什麽那麽远,远得看不到尽头。
就在石头砸上越前的那一个瞬间,葬仪屋没由来的胸口一痛,痛得连身体都站不直了,拄着死神镰刀按住胸口,急促喘息。他从未感受过这样的疼痛,那种痛就象是灵魂被生生挖去了一块,无法用言语表述。他奇怪,也在心中追问原因,而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个深爱着的小孩出事了。
再也顾不得还有任务在身,他纵身一跃跃上屋顶,朝越前离开的方向张望,一下子就看到了正负着一块石头艰难朝前爬着的越前。越前的身下有一摊明显的血迹,那种浓稠的色一看就知道身上还在大量出血。
越前还在吃力的调转方向,透过被冷汗迷蒙的眼,他看到一双熟悉的靴子出现在身前,唇角露出一抹释然的弧度。至少,还能和这个人见最后一面,总算没有遗憾了。感觉到背上的重量突然减轻,他慢慢的,用尽全力仰起头望着凌乱的刘海后那双金绿色的瞳,张嘴还未开口,一口血已从唇间涌了出来。
“龙马,你这个骗子。”葬仪屋的声音听起来无喜无悲,就像认命了一样,可他的手却无比温柔的抱起越前。入手软绵绵的触感是那种骨胳尽碎的感觉,再看白晰面孔上无法掩饰的痛苦表情,他不敢再动,只能小心再小心的把越前放到一个安全的屋檐下,拿出一个小小的瓶子道:“吸一点,虽然救不了你的命,但至少没那麽痛。”
听话的吸了一点古怪的味道,越前闭眼喘息了一阵,觉得身上无处不在的剧烈疼痛减轻了。微微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无声流泪的眼还有微笑着的唇,他报以歉然的一笑,轻声道:“对不起,我要食言了。”
“我知道。”明白自己没有越前的死神剧场,无法篡改越前命运,葬仪屋笑得很平静。可在这平静的笑容,平静的回答之下,他知道自己的心空了。被强烈的痛苦包围着的空荡荡的心只有认命的感觉,回荡着绝望的哀嚎。
感觉到越前伸出手在腰间摸索着什麽,他抬手握住冰冷的手掌,轻声问:“要什麽?”
“链子……”抵御着无比强烈的困倦感,越前低低的呢喃着,直到链子被葬仪屋轻轻的放入掌心。半睁着眼眸在七块美的徽章上流连而过,他微微笑着望向葬仪屋,道:“这上面也会有我的位置吧?有名字,有头发,有死亡的日期……只可惜,没办法告诉你我出生在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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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时候,对不起……”
深吸一口气任由眼泪汹涌的流淌,葬仪屋感觉自己的唇角在抽搐,可他依然固执的笑着,颤抖的指尖一下一下温柔擦拭着白晰致的面孔上残留的血迹。“会有的,不过我不会把它挂在链子上,我会把它嵌在这里。”单膝跪地凑近越前一些,拉起满是血迹的手按在心脏的位置,他轻声笑道:“你比任何人都重要,也不会再有任何人比你重要了。”
“呵……”听了葬仪屋的话,越前发出一阵微弱的笑,脸上带着心满意足,慢慢的道:“变态。”
“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变态了,你也没有嫌弃过,不是吗?”感觉到越前的生命力快要流失殆尽,葬仪屋低下头温柔亲吻着苍白冰冷的唇,哑声道:“记得,我爱你。”
任由没有温度的眼泪沾湿脸颊,越前睁着眼,望着在视线里闪烁着的一抹金绿,又问:“修,人有来世吗?”
“有的,灵魂总会在不断的轮回中接受新生的机会,总有一天你也会重生,我等你回来。”眷念游移在越前柔软的嘴唇上,葬仪屋舍不得分开,因他知道这一分开就是永别。即使越前以不完整的灵魂获得重生的机会,那也是很久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仿佛看出了葬仪屋是在安慰自己,越前微微皱眉笑道:“笨蛋。世界上的人那麽多,我怎麽可能那麽容易被你找到?”但是,有这位死神的一句“我等你”,真的足够了。
终于分开了彼此贴合的嘴唇,葬仪屋深深看着渐渐涣散的猫眼,突然咬破指尖挤出一滴鲜血,轻揉涂抹在越前眉心,他哑声道:“留我一滴血在你的灵魂上,只要你能重生,我一定会知道。不管过多久,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去找你的,相信我。”
安静的听着葬仪屋的话,越前发现自己的眼皮沉重得快要睁不开了。努力挣扎着靠过去,靠近无数次紧搂自己的双臂,他断断续续的道:“修……我要睡了……这一睡……恐怕要很久了吧……”
“没关系,好好睡吧……”用最最温柔的语气回应着越前,金绿色的眼眸里,泪水像永远也流不尽一般,沿着葬仪屋的脸滚滚落下。手臂承受的重量告诉他,越前已经去了,那个曾经答应过他会陪他很久的孩子,离开了。
抱着越前,起身想走,葬仪屋在这时看到了令他震惊的一幕他曾经怎麽也唤不出的死神剧场正散发微弱的光从越前单薄的胸膛里浮现出来,带状的胶片在他眼前缓缓舞动。透过这死神剧场,他看到了越前这一生经历的全部,虽然中间有断片,有空白,他还是看懂了。
原来,这个特别的孩子真的不属他的世界;原来,他找不到这孩子的死神剧场,是因这个原因。所有的疑惑,所有的谜题,都被解开了。
就在葬仪屋静静注视着死亡剧场中的一切的时候,从他身后传来一个温柔与伤感交织的声音:“看来你已经明白龙马的身份了,就不用我再心向你解释了,也好。”
慢慢转过头去,在依然熊熊燃烧的火光里望着那个被笼罩在明亮柔和光团中的人影,葬仪屋平静的开口道:“不,我还是想知道,是不是当龙马散落在各个世界中的灵魂意志回归之后,他真的能够重新活过来?这是死神做不到的事情。”
“你看到的都是真的,龙马的灵魂不会说谎。”人影朝前移动了一些,站在葬仪屋身边垂头注视着越前,轻声道:“没有灵魂,即便身体还活着也是行尸走肉,我有办法让他灵魂重新回归身体,所以你不用担心。”
“那麽,哨兵和向导的关系又是怎麽回事,我只是他的备选哨兵之一?”
从葬仪屋平静的语气中听出了不满和愤怒,人影轻轻笑了笑,道:“不,不是备选,而是你已经是了。你和他之间强烈的羁绊已经生了神向导,就在你的身边,是一个以你原型的小死神,很可爱,也很强大。”
略微顿了顿,那声音又继续道:“不过,要不要成龙马的哨兵,是你可以选择的。我唯一要提醒你的就是,即使你留了一滴血在龙马的灵魂上,他也不可能在你的世界里重生了,他不属这里。”
“我懂了。”垂头看了看像熟睡了一般的越前,葬仪屋问:“当他复活的时候,我会有感应的,对吧?”
“是的,毕竟你留下了一滴珍贵的血,你们之间还有羁绊存在,身死神的你自然会感觉到。”抬起一只手对依然在缓缓舞动的死神剧场轻轻一招手,所有的剧场化作一团光球落进那人手里,他低低的叹道:“我要带走龙马这部分灵魂了,等他重生的时候,我会再来询问你的意愿,你还有时间考虑。”
“不用了,到时候我会自己去他身边,我答应过他,一定会第一时间找到他的。”目光流连在越前苍白的面孔上,葬仪屋伤感的笑笑,沙哑的道:“他食言了,不代表我也会食言。”
象是很惊讶葬仪屋的回答,那声音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跨越平行世界很危险,即使你是死神也可能丧命。因你灵魂的特殊性,我没办法保证能够集你所有的灵魂,你真的要这样吗?”
回以无畏的微笑,葬仪屋转身抱着越前走了,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才像告诉越前一般,柔声呢喃道:“你是穿越时空来到我身边的,这一次,换我去见你了。”
那声音再也没有说过什麽,只是在葬仪屋的身影快消失时,发出一声伤感的叹息,然后像来时一样,悄然无声的消失了。
至于葬仪屋,他在走进一片黑暗之后,回头看看渐渐熄灭的火光,又低头看看越前,无比苦涩的叹了口气。
小东西,没有你的日子,会很寂寞的,寂寞到我想用这无聊的时间去做一些一定会被你骂,无聊到令人发指的坏事了。就算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我依然还是想你陪在我的身边。所以,用这样的借口做理由,你可以原谅我吗?
答应我,不要让我等得太久,不然,我会干很多很多的坏事。
第三卷:原罪之冠(1)
这里是六本木,自某一年圣诞“示录病毒”率先在此爆发,造成数十万人死亡之后,这里便被列隔离地带,成无人敢轻易踏入的禁地。
从天空俯瞰下去,六本木就像城市一块难看的伤疤,到处矗立着在那场名“失落的圣诞”的灾难里承受了不同伤害,在时间的流失中渐渐崩坏的建筑。
然而,人类的足迹总是无处不至,就算是遭遇废弃,被视作死地的六本木,也依然有人的踪影,数量还不算少。但就是这些人,成了灾难后控制日本政局的组织ghq的一块心病。因他们没有户籍,没有接种对抗示录病毒的疫苗,就像一个移动的定时炸弹,随时可能被病毒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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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这些历史原因,ghq隔一段日子就要在六本木进行扫荡,寻找在废弃的钢铁森林的夹缝中生存的人们,采取一些必要的行动。
特殊时期总会有一些比较过激的行,就像今天,当包围了躲藏在一处地下停车库的数十名幸存者之后,身着隔离服的ghq工作人员开始利用专业设备对这些人进行扫描。一旦与评判标准稍微有所偏差,那人就会被带到一边被荷枪实弹的士兵看管,等检查结束以后就将迎来必死的命运。
正在被迫接受检查的年轻男人就是这种情况。他的脸色已随着检查设备的报警声变得死灰,被人强迫架起来时也不加反抗,摇摇晃晃的走向已有几个同样命运的人的地方。他已经绝望了。
可他不反抗,不代表他身后不远处的妻子不反抗。那个年轻的女子此时脸上沾满了泪水,神情相当激动的对一个看起来像负责人的ghq工作人员嘶声辩解着,身边还跟了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孩子怯生生抓着妈妈的衣角,害怕又茫然的望着这个负责人,似乎不明白这个人什麽要带走自己的父亲,还让他跪在黑洞洞的枪口之下。
女子的辩解最终惹恼了负责的男人,一脚狠狠将她单薄的身体踹飞出去之后,他面无表情的转过脸,吩咐下属继续检查剩下的人。他的表情是那麽的冷漠厌恶,仿佛在这里所有的人都已经不是人了,仅仅只是可能携带着病毒的危险存在。如果可以选择,如果可以不顾国际舆论,他真的想直接向这里丢下一枚导弹,将整个六本木夷平地,一了百了。
在这群被包围的人当中,有个生着琥珀色猫眼,容貌致的少年,他是第一个通过检查的。可他不自己可以暂时继续活下去感到高兴,从始至终都冷冷的看着这些包裹在厚重的隔离服中,连脸都看不到的ghq工作人员,漂亮的眼眸里燃烧着不加掩饰的愤怒。
当看到男人踢打女子时,少年强忍的怒意终于爆发了,一把推开一个没有防备的工作人员,朝前走了一步,他冷声道:“喂,我说够了吧。她只是担心自己的丈夫,还带着一个孩子,有必要对她那麽狠吗?”
似乎没料到这群在自己眼里活得比老鼠还要卑贱的人里居然还有敢反抗的,负责人怔了怔,回头看向被工作人员死死抓住,眼神依然倔强不屈的少年。负责人没有即刻发怒,而是问身边正在做记录的那个人:“他的数据如何?仔细检查过了吗?”
这麽问,是因男人已笃定主意,哪怕少年的检查结果稍微有那麽一点点问题,他会立刻以此借口,把这个敢挑战他权威的少年赶到那群即将被处决的人里。甚至,他不是真正需要做记录的人的回答,只是一种形式罢了。毕竟,他们在工作时都是有影像记录的,有些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下。
只不过,记录人的回答让男人大吃一惊,甚至一把将用于记录数据的液晶面板抢了过来,直勾勾瞪视着属少年的那组数据。记录人的回答是:“组长,这个叫越前龙马的少年的数据非常奇怪,是疫力超高的那种,我怀疑就算是把他丢到示录病毒里面,他也不会被感染。”
久久望着那一组数据,男人突然笑了,笑声里充满了愉悦,连对少年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温和了很多。只不过,这温和的声音掩饰不住垂涎和不怀好意的情绪。男人说:“越前龙马是吧,恭喜你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跟我回ghq总部吧。”
“不要。”漠然看了男人一眼,少年没有丝毫犹豫的拒绝这在所有幸存者看来无疑是天赐的好消息,用力挣扎了一下,皱眉道:“放开我,还有大家。你们不觉得仅凭一组数据就定人生死太过草率了吗?”
在男人看来,此时这群人的生死远没有少年来的重要,但他也容不得被这个十来岁的少年挑战了权威。回以一声嘲弄的冷笑,男人转身朝指挥车走,边走边道:“把他给我带走,这些人全部处死。”
似乎没料到这个男人竟然冷酷到连无辜的孩子和女人都不放过的地步,少年微微怔楞了片刻,目光一沉。不加反抗的跟着工作人员走了几步,趁对方不留意间突然一脚重重踹在那人的小腿胫骨上,然后抓紧那人的手一个背摔,少年灵巧的挣脱了桎梏,直直朝领头的男人冲过去。
控制住了那个负责的男人,就可以解救这群人这就是少年的想法。只不过,他还是低估了那男人的实力,几次交手之后,他被对方踢到在地,头被一柄巨大的军用手枪紧紧抵住。
“我劝你还是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了,越前龙马。好好跟我走,至少还能留条命。”男人笑得很是得意,因在这一刻,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加官进爵的机会;因在这一刻,他抓住了这个身上带着对示录病毒有神奇疫力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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