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All越]无限可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毒毒sama
被迹部一番话说得心情混乱,越前楞楞的坐着,却又想不出对方欺骗自己的理由。难怪在手冢初次提到幸村的时候自己会无比牵挂那个人,迫切的想要见到那个人,原来不仅仅是因那个人是他的老师吗?
“小猫……”见越前的脸色有点苍白,迹部连忙起身走过去把他轻轻搂入怀中,垂头轻吻着柔软的发丝,哑声道:“别这样,小猫。我说过的,无论你想要什麽,我都给。幸村可以了你把这个世界弄到近乎毁灭的地步,我也可以了你颠覆塔的统治,我不会再让那群家伙把你带走了。”
是啊,当初不顾一切冲进塔里去到越前被关押的地方,看到那双失去生气灵动的猫眼时,他就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他都要推翻塔。什麽哨兵,什麽向导,对他迹部景吾来说,越前龙马不是什麽珍贵的向导,只是他初见时那只小小的,软软的,可爱到他甘愿做一切危险事情的猫儿。
靠在迹部怀里,听着语气坚定的承诺,越前眼眶有些热。他很想回忆起从前的所有,可无论怎麽努力,脑子里都是空荡荡的,唯一能确定的只有对抱着他这个人那种无法言说的熟悉和亲切感。
还想多问一点关于幸村的事,手冢这时推开门走了进来,见到相偎相依的两人时不自觉皱了皱眉,淡淡的道:“资料我看完了,我要的东西呢?”
“都在最底层放着,去看看有没有缺什麽吧。”在前面引路到了地下室的最深处,迹部微微抬起下颌示意手冢去查验放在一个大木箱里的武器装备,搂着越前靠在一边,哼道:“还好本大爷留着几辆不使用次元能量的跑车,否则还真不知道去哪里找。”
“汽油多准备一点,从这里出发也是很远的距离,我必须抢在其他哨兵抵达之前到达。”弯腰检视了一番,手冢从箱底拿出一个巧的盒子扔给越前,道:“试试这个。”
“别吧。”抬手阻止越前接过来就要去按盒子上唯一的按钮,迹部微蹙着眉,道:“虽然你在塔的哨兵排名里是第一,有黑暗哨兵的潜质,但总归不是,非要自讨苦吃吗?”
不解的看了看手冢,见对方眼神很坚决,越前仰头问迹部:“这是什麽?黑暗哨兵又是什麽?”
摸摸越前的发,迹部道:“黑暗哨兵就是自控力极强,不需要向导辅助的哨兵。至于你手里那东西,是专门针对感觉极其敏锐的哨兵的声波武器,塔就是用这东西拾不听话的哨兵迫使他们不得不乖乖就范。”
见越前听完就要把盒子扔了,手冢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腕,漆黑的凤眼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冷然,沉声道:“如果你想见到幸村,就必须让我测试这东西,我必须习惯它。”略微顿了顿,他稍微放缓了声调,继续道:“放心吧,我被幸村改造过的,没那麽弱。”
听了手冢的话,迹部低哼一声背转过身去,不再阻止的意思已很明显。而感知出手冢情绪的越前也在沉默片刻之后,用颤抖的手指按下了按钮。
这是专门针对哨兵的声波武器,对普通人的迹部和向导的越前无效,可手冢却在按钮被按下的瞬间浑身一僵,踉跄着退后几步,俊美的脸庞刹那间变得毫无血色。颀长的身躯无法控制的剧烈颤抖,冷汗沿着额头滚滚而下,他所承受的痛苦让与他有神连接的越前也极度难受,靠着壁瑟瑟发抖。
越前明白了,要习惯这件武器的人不只有手冢一个,他也必须习惯哨兵在极度痛苦的情况下所生的神波动带来的冲击,所以就算见手冢摔倒在地蜷缩成团也没有主动停止。他心疼这个不多言却总是默默关心他的人,尽量忍着额角剧烈的抽痛咬牙张开神力编制的网,去抚慰在意识形态里缩成一团的哨兵。
最后关闭声波的是迹部,因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在关闭的一瞬间,手冢喷出一大口血,神萎靡的大口喘息,几次想要撑起身体站起来都没能成功。不顾唇上被牙齿咬破传来的刺痛,越前冲过去紧紧抱住仍在颤抖的宽阔肩膀,连声追问:“你还好吗?”
休息了一阵,手冢渐渐缓过来了,抬头望着一片苍白的致面孔,紧抿的唇微扬起一抹浅淡的弧度,哑声呢喃道:“抱歉,让你跟我一起受累了。”
用力摇摇头,吃力把手冢扶了起来,越前道:“我是你的向导,也要学会忍耐才行,我可不想到时候拖了你的后腿。”
明明是很单薄瘦弱的身躯,可那种坚定的神色却足以让手冢动容。伸手将越前搂入怀中,他抬头看向表情极难看的迹部,道:“我和越前还要在这边住几天,习惯以后再出发,麻烦你安排一下。”
目光在两双坚毅的眼眸上停留了片刻,迹部转身大步离去,门外传来他极力压抑着颤抖的声音:“随便你们!”是的,他无力阻止这一切,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去动摇塔的决定,至少当这两人真正面对困局时不那麽危险。
第六卷:哨兵向导(4)
几天之后,手冢带着越前由孤岛出发,用迹部留下的军用地图,走的是一条极少有人知晓的路。
根据塔无数次派遣哨兵调查的结果,环绕幸村研究所的那一圈真空地带非一样厚度,有一小段相对于其他地方要薄很多,只要不使用在真空中无法工作的线圈以及速度够快,是能够冲过去的。然而,这不是说冲过真空地带以后就是一片坦途直通研究所,之后才是真正的地狱,塔派出的大部分英哨兵都丧命于此,可见凶险万分。
在这个基本都使用线圈向次元w汲取能量的时代,其余能源价高难求,除了像迹部这样的大家族还能弄到些许之外,就连塔也无法供给足够的量让哨兵使用,手冢带走的汽油几乎已是迹部能够提供的极限了。但就算这样,他们也不敢全程使用以汽油作燃料的跑车,只能把车放在另一辆用线圈做动力的集装箱卡车里,一路小心前行。
正是这个原因,当手冢带着越前接近真空地带时,进度已远远落在了早就严阵以待的塔的后面。塔对派遣哨兵向导下达的命令很简单,就是要将手冢击毙在真空地带之外,然后把越前毫发无伤的带回来。
赶路几天后,从外面看起来漆黑一片的真空地带已清晰在目,手冢放弃了集卡,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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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银色的布加迪威龙跑车继续前进。这一路他开得极其小心,因视野里偶尔掠过的飞禽的身影已告诉他,不远处已有大量的哨兵和向导在等待他们的到来。
果然,当手冢在距离真空地带还有不足十公里的地方停下车,准备检查一下车子的状态是否足以支撑全速冲过足有三十多公里宽的真空地带时,十来个全副武装的哨兵带着他们的向导无声出现在四周的废墟之上,以凌厉的目光注视着手冢。对他们来说,手冢国光一直以来都是渴望击败的对象,因这个哨兵在塔的哨兵实力排行榜上常年排名第一。不过,他们也不弱,单兵作战能力与手冢只在伯仲之间,更何况塔还他们配备了绝对强大的向导。
“我们已经等你很久了,手冢国光。”站在最高处的一个身材极其壮硕的哨兵名叫卢卡斯,在最近一次塔发布的哨兵战力指数表上,他以一分之差落在手冢之后排名第二。在他身边站着一只比人还高的雄狮,露出唇口的利齿寒光闪烁,那正是他的神向导。
看了对方如此强悍的实力,手冢冰冷的面孔微微一沉,暗自戒备的同时将越前默默护在身后。他知道等下会有一场恶战,能不能全身而退或者说还有没有命活下来都是未知之数,但无论如何,他要保护他的向导不受任何伤害。
见手冢仰望自己的漆黑凤眸里没有一丝惧色,卢卡斯低哼一声,手腕活动间发出彪悍的咔嚓声。目光在等待自己发布命令的其他哨兵身上环视一圈,他懒懒的笑道:“各位,你们都知道我一直不忿什麽这家伙排名第一,而我永远在他后面。所以,请你们稍安勿躁,用眼睛证明我和他手冢国光到底哪一个才是这个时代最强的哨兵。”
说完,卢卡斯将目光停留在身材纤细的越前身上,眯眼看了好一会儿才转头对站在不远处的向导道:“珍,我想你也不愿意第一向导的称号落在这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鬼身上吧,他再怎麽有天赋也应该敌不过你所经受的非人训练,你要不要跟他玩一玩?”
珍是一个高挑的红发女人,裸露在无袖背心外的两条手臂肌肉结实,的确与其他身体素质较弱的向导有着质的区别,就连她的神向导也是一只看起来非常威风的大袋鼠,一只前爪已顶过越前两个拳头。以极轻蔑的眼神朝越前冷冷瞥过,她勾唇一笑,道:“好啊,我对这位号称能同时辅助十位哨兵的传说向导也非常感兴趣。”
卢卡斯是这队哨兵的队长,既然他心意已决别人也不敢反对,只有一个看起来稍微老成一点的哨兵淡淡提醒了一句:“越前龙马是上面叮嘱过要活着带回去的,受伤的话恐怕我们难以交代。”
一句话听得手冢稍微放松了一点,至少他不用那麽担心越前会被针对了。不过,他要的是他的向导分毫无伤,所以片刻的放松之后又凝起神全力防备。
“怕什麽,不玩死就可以了。抓住了越前龙马,幸村市还会缩在他的乌龟壳里不出来吗?只要他出来了,哪怕是死的越前龙马也会被他复活的,你说对吧,手冢国光?”从高高的废墟上一跃而下,卢卡斯落在手冢面前,而他的狮子也同时出现在手冢身后,将越前隔开。
见珍也随后落到越前旁边,手冢也不多言,返身轻巧一跃,跃过体型壮硕的狮子再次把越前护在身后,冰冷注视着珍,沉声警告道:“不要逼我对你出手。”他一向不轻易伤害向导,但如果对方要伤害越前,他也不会手软。
“你的对手是我,你还有分得出力去保护他吗?”任何哨兵都不会对企图伤害自己向导的人大度放过,卢卡斯暴喝一声,如同一道闪电般和狮子一起袭向手冢。
二对一的局势之下,就算手冢单兵作战能力再强,也终是落在了下风,只能接连闪躲着一人一狮招招致命的进攻。更何况,他始终分神关注着越前,很多时候还要替越前解围,基本是以一敌四,身上很快便有多处地方挂。
“好好打你的,别管我!”就地一滚躲开珍的一记飞踢,越前眼角瞄到手冢被狮子利爪带出的一蓬鲜血,顿时急红了眼,高声叫道。可这一下分心,让他重重挨了袋鼠一拳,捂着小腹踉跄了几步,血丝从唇角沁了出来。
“听听,你的向导听起来比你更像一个哨兵,你凭什麽被称作第一哨兵?”小臂上挨了手冢一刀,顿时鲜血如注,可卢卡斯毫不在意的舔了舔伤口,阴沉的双眼直直盯着对方再次扑了过去。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很重,连连踢打在手冢身上,一边踢一边暴喝道:“说啊!你凭什麽是第一?你连神向导都没有,你凭什麽第一?”
任由卢卡斯一拳拳暴怒的砸过来,手冢紧抿着唇朝越前的方向后退,因他看得出他的向导闪躲得很辛苦,也知道珍的实力比起某些低等级的哨兵还要来得强悍。所以就算越前气愤的叫自己不要管,他也不能听之任之。
至于越前,他不是一味的在躲闪,他还在思考。他在想,既然自己的神力是可以安抚手冢的,那麽这种神力能不能被当成武器使用?这麽想着,他开始尝试了,把自己的神力张成一张网朝卢卡斯渗透过去,慢慢的感知到了对方的神领域。但卢卡斯是何等强悍的哨兵,对不属自己的向导的神触丝,他是本能抵抗的,越前很快便碰壁了。但他不肯放弃,又把在神世界里把自己的神力汇聚成一柄长矛,一下一下狠狠撞击着对方的神屏障。
越前的神阈值的确是超高的,渐渐的他能感知到自己开始向卢卡斯的神屏障渗透过去,可是他忘记了一点作与卢卡斯神力相连的珍怎麽会注意不到?
原本还带着一丝玩味与越前周旋,珍在这一瞬间脸色一变,眼中泛起难掩的羞恼和杀意。没有那一个向导会任由其他向导用神力去攻击自己的哨兵,那是一种极度的羞辱,她下了杀心!趁着越前全神贯注进攻卢卡斯的神领域,珍从大腿上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对着他单薄的胸膛狠狠刺了过去。
只不过,手冢的速度比珍更快,卸去所有防御直直冲了过来,闪身挡在越前面前替他承受了这一刀。刀锋极薄,几乎是贴着肋骨刺进身体的,强烈的痛感让手冢无法克制的闷哼了一声,抓住珍的手腕使劲一掰,掰断了腕骨。
断骨之痛让珍难以承受,爆发出刺耳的惨叫声,让卢卡斯顿时急红了眼。想要冲过去解救自己的向导,可这时大脑里传来的尖锐的刺痛让他恍惚了一下,竟不由自主的单脚跪地。向导所承受的痛,外加神领域被攻击的痛混合在一起,让这个强大的哨兵在一瞬间冒出了冷汗,半跪在地上急促喘息。
越前在攻击卢卡斯时耗了大量的神力,此刻整个人都虚脱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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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阵发黑,耳中嗡嗡乱响,让他蜷缩在地上不断干呕。至于手冢,他之前对抗卢卡斯和狮子已浑身是伤,再挨了珍这一下,也快要站立不住了。用力咬了一下舌尖逼迫自己保持清醒,他拖着越前转身朝不远处的车跑过去,等两人挤上车之后便一脚把油门踩到底,车轰鸣着朝十公里之外的真空地带射了出去。
卢卡斯也算强悍到了极点,越前的攻击刚一停止就立刻清醒了过来,爆发出一阵愤怒羞恼至极的嘶吼,翻身跳上巨狮的同时抓起枪连瞄准都顾不上,扣动扳机一阵乱射。但狮子的速度再快也比不上时速可达400公里的布加迪威龙,所有人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车子像一道银色的闪电狂入漆黑的真空地带。
然将枪仍在地上摔得粉碎,卢卡斯走过去把珍拎起来,咬了咬牙还是没舍得一巴掌打下去,只是沉声道:“我要追进去,你呢?”
深吸一口气忍住剧痛,珍紧拧着眉道:“我是你的向导,你去哪我去哪。”
“很好。”轻轻把珍放下,卢卡斯转眼望向其他站在原地的哨兵和向导,忍着羞恼问:“你们呢?”
相互对视了一眼,还是那个相貌老成的哨兵开口:“我们不进去了,里面是什麽情况,谁都不清楚,我们不想不明不白的送命。”是的,在目睹了越前的神攻击之后,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因他们不清楚那个少年到底有没有尽全力。万一那小孩的神力盖过了自己的向导,那等待他们的将是从神上的彻底崩溃。他们只是接受塔的指令要在外面击毙手冢,既然是卢卡斯不让他们动手,他们就由得对方去背起这个黑锅。
“一群废物!”狠狠低骂了一句,卢卡斯知道自己今天面子丢光了,这帮人不会再听自己号令,只得转身去推了摩托车,载着珍朝手冢消失的地方追去。
布加迪威龙已经快接近真空地带了,手冢一边死踩油门,一边翻找出氧气面罩戴在彼此的口鼻上。才做好这一切,他眼前就一黑,车子已驶入宛如另一个世界。没有光,没有声音,什麽都没有,即使看不到前路,可手冢却莫名松了口气,因他知道这个真空地带向上向下延伸很远,暂时不可能有追兵了。
三十多公里的距离很快就到了尽头,当眼前一亮之后,手冢开始猛踩刹车,终于赶在撞上一块砸断去路的巨石前把车子停了下来。前面的路只容步行通过,越前还在昏睡当中,他只能强忍着浑身剧烈的疼痛草草包扎了一下伤口,抱起越前,把补给品背在身上,蹒跚着沿路朝记忆里研究所的方向走去。
手冢知道自己不能停下休息,此地离研究所步行还有两天的距离,一路上会遇到什麽都是未知数。更何况他清楚以卢卡斯的执拗一定会对他们不死不休的追击,能先找到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休整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但手冢所受的伤真的很重,走了一段之后便渐渐支撑不住了,咳喘间全是浓浓的血腥味。不远处是一座爆发过次元危机层层相叠的建筑,看起来还算安全,他抱着越前艰难的走了进去。
这是一所医院,大部分房间都不能用了,手冢一间间看过来,最后终于找到一间落满碎石灰尘,有两张病床的屋子。强撑着把一张床整理出来让越前躺上去,等他还想做点防御措施时,眼前一黑,重重摔倒在地。
第六卷:哨兵向导(5)
从昏睡中醒来,越前还是觉得头脑发涨,太阳穴疼得厉害。在床上仰躺了好一会儿,等胸口那阵恶心感渐渐退去,眼睛也适应了一室的黑暗之后,他慢慢坐起,满屋找寻手冢的身影。没有找到手冢,却闻到一股浓稠的血腥味,他朝床下看去,只看了一眼整个人就惊得跳了起来。
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皎洁月光,他看到手冢蜷缩在地上,俊美的容惨白,眉心凝着痛苦的结。没由来的感到一阵慌乱,越前快速滑到地上,咬着唇小心翼翼探出手探向手冢的鼻翼,感觉到微弱的呼吸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稍稍落到了远处。想要把对方扶到床上去,可入手尽是滑腻粘稠的鲜血,让他忍不住颤抖着声音,一遍又一遍的低唤:“国光……国光……”
也许是感觉到了越前的慌乱无措,听到了那一声声带着哽咽的呼唤声,手冢眉心紧紧一蹙,吃力睁开了眼。致的面孔近在咫尺,月光下漂亮的琥珀猫眸微微泛红,他慢慢抬起手用手背碰了碰冰冷的脸颊,轻喘道:“快去把背包里的衣服拿出来穿着,别冻坏了。”
“先别管我,你再这样会死的!”见手冢抓着床沿想要站起却有心无力,手背上暴起条条青筋,越前咬着牙用力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一点点朝床上挪。等好不容易让手冢坐到床上了,他来不及擦了擦额头渗出的薄汗,转身去找背包里的医药箱。
强忍剧痛慢慢脱了上衣,抬头见越前抱着医药箱无措的望着自己,似乎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手冢扯动唇角露出一抹安抚的浅笑,轻声道:“这里应该可以使用线圈了,把带来的灯点上吧。”
把干净的毛巾递过去让手冢擦身体,越前听话的去把灯点亮,才一转头就看见对方结实的后肩上有金属的微光闪动。凑过去仔细一看,发现那是几颗挨得很近的子弹,脸一下就白了,几乎带着哭音问:“你什麽时候中的枪?”
“应该是带你上车之后吧,卢卡斯不甘心放了几枪。”其实手冢自己都不知道到底中了几枪,那时候急于带着越前离去,他只觉得肩膀痛得抬都抬不起来了,但具体是什麽情况根本不曾查看过。用毛巾捂住还在流血的胸口,强忍下喉间甜腥灼热的液体,他喘了口气,道:“去把窗帘拉起来,把灯光调暗些,得被人发现了。”他很庆幸今晚是满月,月光很明亮,否则根本连灯都不敢点,就怕不死心的卢卡斯会追上来。
快步走到窗边,把满是灰尘的窗帘严严实实的拉起来,越前呛得咳嗽了几声,回过头望着手冢,小声道:“我帮你把子弹取出来吧,我不知道怎麽做,你教我。”
“好。”虽然身体素质强悍,但终究是血肉之躯,手冢难以承受几颗子弹卡在肩胛骨里所带来的剧痛,也就不勉强自己去推脱了。更何况,卢卡斯所用的子弹到底是不是塔针对反叛的哨兵特制的,带有毒性,他真的一点把握都没有,还是尽早取出来比较好。他不怕死,但他害怕自己死了越前会无人保护。
拿着镊子和酒棉,越前认真聆听完手冢的叮嘱,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颤抖着手腕伸向第一颗子弹。一颗,两颗,三颗……每用尽全力从模糊的血肉中取出一颗子弹,手冢的身体都会不由自主的颤抖,但却依然安安静静的坐着,不发出一点声音让越前分心。而在他身后,当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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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把五颗子弹全部取出来时,致苍白的面孔上已满是水渍,分不清到底是汗水还是泪水。
紧咬着牙关替手冢缝合了伤口,再上好药用纱布紧紧包住被鲜血染红的肩膀,越前像再也支撑不住一般,摇摇晃晃的朝后退了几步,背靠着斑驳的壁大口大口的喘息。他就这麽望着手冢,看着对方接过针线低头处理肋下那条极深极薄的伤口,等手冢做完了才用力抹了抹脸上再度布满的水渍,扭头沙哑着声音道:“我去洗手间看看有没有水,烧点给你擦身体。”
不等手冢答话,越前转身走进与房间内带的洗手间,才一走进去就蹲下了身体,把脸埋在臂弯里,双肩剧烈抖动。
其实直到现在,他都还是不太明白哨兵和向导之间到底是怎样一种关系,不明白什麽手冢可以了自己去送命。不过,今天看到出现的那些人,还有那个凶悍的哨兵说的话,他又直觉手冢的能力不完整,而且主要原因来自于自己。什麽手冢没有神向导?身向导的自己,又该对方做点什麽?
在洗手间里蹲了好一会儿,越前的情绪渐渐稳定了,站起来去打开水龙头。还有水,水质也算清澈,他拿了煮快餐用的锅一点一点的用无烟炉加热,然后用毛巾沾着给手冢擦洗身体上的血迹。等一切做完了,又胡乱啃了几口干粮,他已经累得完全不想动弹,趴在另一张脏兮兮的床上。
手冢处理完伤口又吃了点东西,神也好些了,看越前满脸疲惫,忍不住轻声道:“我和你换张床吧。”
掀起沉重的眼皮看看没什麽血色的俊脸,越前摇摇头,道:“不行,你身上都是伤,万一感染了就不好了。”
“那,你过来跟我一起睡吧,那张床太脏了。”艰难的挪动身体朝旁边让了让,对越前伸出手,手冢道:“你必须好好休息,今天神力透支了,明天还要赶路。”
想想也是,越前不再拒绝,脱掉脏兮兮的外套爬到手冢身边躺好。很累却没有睡意,他就这麽睁着眼细数对方身上的伤口,数着数着就觉得鼻子发酸,垂眼闷闷的道:“今天那头狮子就是哨兵的神向导吧?你什麽没有?”
正在替越前盖被子的手臂微微一僵,手冢抿了抿唇没有吭声,伸手关了灯不让自己脸上苦涩的表情暴露在清澈的猫眼之下。他什麽没有?简单来说就是他和越前之间的神羁绊不够强大,更直白一点就是他们从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结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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