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竞]大神,给我躺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吃爪爪
抽泣声猛然停止。
再吸气。
薛桐红着双眼睛,“我不是被他们打哭的!”
“那是被键盘侠喷哭的?”
“……”
方屺岩哼了声,“你要是习惯赛后刷论坛刷微博,大概每打完一个比赛都会想退役。除非你有本事一辈子不输。”
“我是觉得他们分析的很有道理……”薛桐咽了几口气,遏制住抽泣,哽咽着说,“origin全球流和带线战术能赢,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在视野上的优势。我一直以为自己很会做视野,会背、会记每个队辅助的习惯性眼位,可是和lost一比,我那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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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根本是纸上谈兵……”
“他打了几届ti?”
“……八?”
“lost的职业生涯和这款游戏寿命一样长,视野掌控这东西,除了知己知彼和一时灵性发挥,更多依赖于选手的经验。”
“我懂……”
方屺岩无奈叹了口气,将她额边沾湿的碎发捋到耳后,“懂你还哭?”
她捂着脸沙哑道:“所以气自己没用啊,经验不足也就算了,手又笨,心理素质也不行,好不容易打个盾还自己把盾捡了……”
“照你这么说,剩下十四支队伍的辅助都该直接自裁谢罪算了。”方屺岩低头看了眼手表,慢悠悠站起来去推她的轮椅,“所以别想太多,缺什么练什么,一切才刚刚开始,我们有的是时间。”
不论结果是否令人满意,秋季赛就此告一段落。
halo第二天凌晨的飞机回上海,晚上吃过饭后,百无聊赖,众人一合计,决定聚到方屺岩房间里斗地主打发长夜漫漫。
薛桐本来打算睡一觉休息,但老莫横竖要拖着她来
她如今缺乏行动能力,别人只要掌控轮椅,便能想让她去哪儿就去哪儿。
六个人斗地主,只有一副牌。
这唯一的一副还是嗨哥偷偷私藏带来的,他不敢比赛期间在方大boss面前玩牌,只私下里和梁世伦大半夜炸金花,没想到此刻居然派上用场了。
“怎么玩?”
“三个人打,三个人看吧,俩俩一组。”
“看有什么意思?”
“当军师嘛。”嗨哥说,“不过不能窥别人家的牌。”
他找出三张红桃jqk,三张方块jqk,“抽到红桃的人出牌,抽到方块的人只能发表意见,同一种人头一组。”
随便定下来的规矩,等真正打起来之后,发现还挺有意思的:军师和出牌的人意见不一致,农民和地主都经常发生阶级内部矛盾,争论不休,于是一吵起来几乎都在打明牌。
这时候就愈发显得话少的珍贵了。
而且和方屺岩搭档的人,基本上屁都不敢放一个。
虽然能赢,单单看一家牌还不能指点江山,到底也很无聊。
这轮薛桐抽到和方屺岩一组,默默坐在床尾看综艺节目,一边吃着之前从晚宴带回来当夜宵甜甜圈和蛋糕,一眨眼的功夫,存粮被她消灭了一半……
嗨哥瞄了眼瘪下去的纸袋,无限心疼,咂咂嘴低声道:“一桶爹妈肯定很有钱,这姑娘放一般人家,估计砸锅卖铁都养不起,以后谁敢要啊?”
豆腐:“我们这里就数岩哥最有钱,要么岩哥你了她吧?”
方屺岩正在出牌,对面老莫刚扔了个顺子,而他手上只剩一个炸。
略一沉吟,“要不起。”
“……”老莫眼皮一掀,坏笑,“什么要不起?”
梁世伦:“一桶吧。”
他俩声音没刻意压着,让薛桐听见了。
她茫然地挪到方屺岩身边,看了看他手里的牌,“要的起啊。”她不能报牌,就伸着一根手指戳那四张q,“这不是么?”
方屺岩那边不想暴露自己有炸,再强调一遍:“要不起。”
薛桐急了,老莫手上就剩一套长顺子,她刚刚不小心看到了,又不能说出来。
“要的起啊要的起。”
“要不起。”
“哎哟,要的起。”
“……”
旁边的人笑作一团。
豆腐:“要不起算了,一桶,我偷电动车养你啊。”
39、第39章...
留在法兰克福的最后一夜,就在斗地主中度过了。
凌晨他们登上回国的飞机,这趟航班中途转机一次,到达上海是早上六点半,舟车劳顿,加上时差因素,众人都不大提得起来劲。
一下飞机,忙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秋季赛结束,方大boss慷慨地给全队放了整整一周的假。
瘸腿少女终究没胆量回帝都见太后。
太后一见她这右腿,肯定要追根究底,万一知道她跑去德国亲自上阵打什么游戏比赛,说不定一怒之下能给她左腿也打折了……
方屺岩也没说要去哪儿。
于是二人又在基地开启了同居模式。
嗨哥暗暗发誓,他这次打死不会半路跑回去当电灯泡了。
薛桐的房间在三楼,拄拐又不甚熟练,方屺岩连搀带抱给她弄进阁楼,又下楼去拿她的行李,完事后说:”我出去一下,你先休息,中午我带饭回来。”
“这么早出去?”
“嗯,一点私事。”
“好。”其实她也睡不太着。
飞机上睡多了……而且满脑子都是决赛被血虐的场景。经此一役,她知道了自己和世界顶级辅助之间的差距,作为一个知耻而后勇的好孩子,哪有心思给自己放假?
方屺岩走后,她又拄着拐连蹦带跳了九牛二虎之力回到楼下。
基地空无一人。
她打开电脑,开始下载决赛录像从中提取数据……
快到中午时一阵铃声响起,水果手机的默认铃声,不是她的。她循着声音四下找了找,在茶几上看到方屺岩的手机搁那儿充电。
队长没带手机啊。
铃声响了快二十秒后停止,她继续做手上的活儿,几秒后,又响了
薛桐坐不住了,走过去看了一眼,显示来电人是“二姑”。
看上去好像是队长家的亲戚,一遍接一遍地打电话,难道是有急事?铃声响起第三次的时候,她接通了电话。
“喂?”
对面听到是个女孩子,愣了愣。
薛桐解释,“方屺岩手机没带,您有事找他吗?”
“哦,我是阿岩的姑父。”一个嗓音粗重的男人开口,“我们和他约好了,今天下午来找他,他不在家吗?”
他说话时带着口音,但并不难听懂。
薛桐:“他出去了,中午回来。”
静了片刻,姑父捂着话筒和身边说了什么,继而大声对薛桐道:“你能不能和你们小区的门卫说一下,放我们进来?我们是阿岩的姑姑和姑父,有事找他!”
“……好。”
十多分钟后,薛桐见到了这对自称是队长亲戚的中年夫妇。
她从没听方屺岩说过自己的家庭和身世,只知道他从小和爷爷一起生活。而眼前这个自称是他姑姑的女人,实在很难在她身上找到和方屺岩血脉相连的共同点……
女人年纪顶多四十出头,却是暮气沉沉的模样,脸颊干瘪蜡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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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鬓也染了少许微霜。她穿了身臃肿的棉衣棉裤,进门弯腰换鞋时显得略有些吃力。
男人手上提了两个红色塑料袋,等在门口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
他打量薛桐,“你是阿岩的女朋友?”
就知道有这误会,薛桐连忙否认,“不是,我是他同事。”
“同事?”男人的国字脸上明显写着不信,“你怎么住在他家?”
薛桐心想,是我接电话让你们进来的呢,姑父大大你说话真没礼貌。
“这不是他家,是我们战队的训练基地。”
“战队……”他眼珠子到处乱瞟,一面两只脚互相踩掉鞋后跟,麻利地换好鞋进来,“训练基地,还挺像模像样的啊,打个游戏住这么好的地方。这房子不便宜吧?租的还是买的?”
姑姑啪一下打断他,“你管呢!”
姑父:“我就随便问问……”
客厅光线亮了些,薛桐才注意到,这个女人的眉眼和方屺岩很像,都是那种细长的单眼皮,只不过她因为年纪大了以及保养不当,眼皮下耷得厉害,眼神也没了光。
“阿岩什么时候回来呀?”她问。
薛桐:“他说中午回来,具体没告诉我。”
姑姑神情带着腼腆,“那我们就等一等,不急的。”
“嗯,你们先坐。”想到是队长亲戚,薛桐不自觉殷勤了点,暂时压抑住对这个男人不太好的印象,一瘸一拐地往厨房走,“我给你们倒杯水。”
“不用麻烦啦”
基地一周没人住,保温壶里已经没有热水了,她得重新烧。
烧完发现单脚跳很难安全地把两杯开水端出去……
姑姑坐在餐厅的椅子上,一眼看到她的困难之处,上前来接,“快放下快放下,当心烫着了,我们自己来。”
姑父瞥了眼白开水,“没茶叶啊。”
薛桐:“……有咖啡,您要喝吗?”
“我不喝那洋玩意儿,苦。”
“可以加糖的。”
姑姑摆摆手,“你别理他,我们喝水就好,年轻人有几个喝茶的,矫情得很。”说着,目光一直落在她腿上,“小姑娘,你这脚……”
“前两天不小心崴到了。”
“哦。”姑姑拍拍胸口,“我以为……”
“……?”
姑姑改口,“小姑娘长得真漂亮,阿岩好福气呀。”
薛桐:“……”
敢情刚才都白解释了。
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快十二点了,队长怎么还不回来呢?
而此时坐不住的姑父正负着手东逛逛西看看,像逛菜市场似的,不时询问几句,譬如指着客厅中央两排电脑,“他们平时打游戏……训练就在这里吗?”
话里自动排除掉薛桐。
薛桐并不纠结,点头道:“是呀。”
他拉开了皮夹克的拉链,扯着衣襟扇了两下,“你们这屋子好热啊,开空调的吧?”
“是地暖。”
姑父跺跺脚,“时代不一样了啊,以前总说要好好读书才能出人头地。现在你看,阿岩高中毕业就出来打游戏,不是一样也能赚大钱!”
他话里带着酸味,薛桐总隐隐觉得,此人三句话不离钱。果不其然,等姑父逛累了,他回到姑姑身边坐下,低声与她说:“阿岩这么有钱,我看这事儿不难。”
姑姑拽了拽他的衣角,神色微闪,“等他回来再讲。”
听上去他们有求于方屺岩。
人家家务事,薛桐不好打听,陪聊了几句后就说去做事了。
她戴上耳机,耳机里没播放声音,那俩夫妇的对话源源不断地传入她的耳中
姑姑:“你放心,阿岩从小就重感情,不会不帮我们的。”
姑父:“毕竟这么多年没联系了,而且当年……”
“当年我们也照顾过他的呀。”姑姑黯然,“我们家那个情况,他都知道的,能帮的我们也都帮了,后来是真拿不出钱了。爸都没说什么,他应该能理解的吧。”
“希望他不是个白眼狼!”
“你一会好好讲话,不要动不动摆出个长辈的架子,阿岩也是个可怜孩子……”
“在上海住这么大房子,可怜个屁!这么多年了,他也混出来了,有说过帮衬我们这些穷亲戚一把么?过年都没回去过一次。”
“唉,还是方凝那事伤了他的心了。”
“我们又没办法……”
薛桐听得心惊肉跳,看来队长和家里人关系并不怎么样,而且他的过去也不怎么美好,难怪从没听他提起过……
还有,方凝又是谁?
十二点十五分,车库那边传来动静。她摘下耳机,拄着拐提前到玄关等他,听到门外掏钥匙声后便去开门。
方屺岩没料到她会在这里,“自己下来的?”
“嗯!”说起来还挺自豪的,眼角一弯,“厉害吧!”
“是饿了吗?”
薛桐一口老血。
他笑着逗她玩,“我以为只有饥饿的动力才能驱使你下楼。”
“……我有这么夸张嘛。”薛桐冲里面使了个眼色,“有客人来啦。”
“谁?”
他话音刚落,那对夫妇出现在薛桐身后。
方屺岩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寒气笼罩上来,他微一颔首,“提前到了?”
姑父想要开口说什么,被姑姑抢先,“是啊,我们怕找不对地方,就早点来了。”她说完没见方屺岩有什么回应,又唯唯诺诺补充说:“打你电话没打通,你女朋友接的,不然我们还进不来,要在外面等着咧。”
薛桐脸一热,“不是……”
“手机在家里充电。”方屺岩并没有替“女朋友”辩白的意思,径直对那二人冷声道,“你们随我去楼上说。”
姑姑满面红光,连道两声好。
方屺岩把午饭递给薛桐,“你先吃,我有点事。”
“嗯。”薛桐乖乖闪到一边,看着他们前前后后上楼。
姑父甩着膀子,跟在方屺岩屁股后面问:“你不是说早上才回国吗?这就急着去看方凝啦?”
40、第40章...
那对夫妇选择今日拜访侄子,其实是想碰碰语气,打一张感情牌。
其实大可不必。
对于他们并不算过分的请求,方屺岩经过考虑之后,点头答应了。
姑姑和姑父得到想要的结果,心满意足地离开。
方屺岩没送他们下楼,他回到自己房间,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的背后有一行潦草的蓝色圆珠笔字迹:“命运之神没有怜悯之心,上帝的长夜没有尽期。”那是他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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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期留下的烙印。
深灰色的窗帘遮住了所有的光。
过去的一天一夜他几乎没合眼,疲倦袭来,他捏着这张照片,意识渐渐模糊。
……
那年他九岁。
夜很静,房子里和往常一样,住了四口人。
爷爷,奶奶,妹妹,和他。
没有爸爸妈妈,从他上小学开始,生活中就极少出现父母的身影。若说平时也就罢了,可那天方屺岩很生气。
开家长会,别的同学都有爸爸或者妈妈去。
只有他家是爷爷去的。
爷爷说:“你爸爸妈妈要挣钱养家,你要多体谅他们。”
体谅个屁,不给他买新款游戏机,又不带他出去玩,挣那么多钱有什么用?说真的,他连父母的长相都快忘了……
爷爷奶奶一般睡得早,方屺岩写完作业,想着溜出去偷偷看会电视。他蹑手蹑脚来到客厅,左手拼命摁住遥控器的静音键,右手准备去按电视机的电源,突然听到从隔壁屋子传来愈来愈重的哭声。
他很快分辨出来,那是奶奶在哭。
“可怎么办呀……呜呜呜……我命苦啊,就这么一个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啊……我不想活了啊……”
爷爷抽泣着说:“你忍着点,别惊到两个孩子。尤其阿凝,经不起吓,咱家可千万不能再出什么事了。”
年幼的小男孩,并不怎么听得懂什么叫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又多听了几句,听出了点端倪,原来父母去外地进货时,不幸遭遇车祸去世了。
一年后,奶奶积郁成疾,撒手人寰。
家里只剩下爷爷,妹妹,和他。
父母留下的积蓄不多,爷爷也没有工作,继续住在城里只会坐吃山空。可是妹妹方凝患有先天性心脏病,需要城里的医疗条件维持生命,爷爷为了她决定不回乡下,凭着一双手在城里艰难谋生……卖水果,发传单,捡破烂,起早贪黑,风里雨里,他什么活都干过。
方屺岩从那时开始扛起了做哥哥的责任。
爷爷外出挣钱的时候,他要在家里给妹妹做饭。妹妹因病不能正常上学,他就拿自己的旧课本教她读书认字。
方凝聪明又懂事,长得也可爱,邻居们看着小小年纪的兄妹俩心疼,时常会做些饭菜送来。偶尔遇到她最喜欢的大虾,方屺岩会把虾仁一一剥好,放在碗里,然后给她一个惊喜。
方凝每次都会配合地“哇”一声,手舞足蹈,眸子比星辰还亮。
其实她早就闻到虾的香味了。
她只是单纯想让哥哥高兴。
后来进入青春期,方屺岩也和普通男孩子一样,叛逆情绪渐长,看着周围同学们整天无忧无虑地讨论明星和游戏,他时常会愤怒,命运为何对自己如此不公?
那天妹妹又发病了。
从ccu抢救回来,医药手术,花了几万块钱。
医生说,小姑娘恐怕活不到成年。
家里早已一贫如洗,房子也卖了,他们三口人挤在租住的一间小平房。
方屺岩特别难受,他受够了这种无止境的折磨,听到判决的那一瞬间,他简直有冲动毁灭这个糟糕透了的世界。
从医院出来回家,他正好遇到同班同学张蔚然。
张蔚然随口问:“你怎么在这儿?家里有人生病吗?”
“没。”他从不跟同学说家里的情况,“路过。”
方屺岩长相出众,虽然话不多,但性格比同龄人沉稳许多,在学校挺受欢迎的。
张蔚然与他同行,“你晚上有事吗?”
方屺岩摇头。
“没事跟我们去开黑啊,好几个同学,李翔,朱志高他们。”
他常听同学讨论游戏,知道开黑就是几个认识的人一起联机打游戏。
方屺岩说:“我不会。”
而且他没钱,网吧四五块钱一个小时,够他和妹妹吃顿饭了。
张蔚然说:“没事,今天我请。五缺一,就等你了。”
他们跟小网吧老板很熟,没身份证一样进。
除了微机课,方屺岩第一次坐在电脑面前。
那还是dota1的年代,用的魔兽争霸的地图。张蔚然教他认英雄和技能,“你就玩这个吧,血魔,超简单,团战随便给人放个大,上去就是干。对面不敢跑,越跑越掉血,你开个刃甲就跟他对艹,艹死谁算谁的。万一你英勇就义了,哥们儿帮你报仇干回来。”
方屺岩听得半懂不懂,全凭同学指挥。
“补刀,就小兵最后一点血,得是你打的,钱才是你的。”
“感叹号代表反补,对面补掉自己小兵,你就没钱没经验了。”
“带张tp在包里,随时支援。我们打的就是兄弟dota,四张tp五人齐。城不倒,人不退,可以输,不能怂!”
人生第一局莫名其妙赢了。
同学都说他绝对是天赋型选手,这么难的游戏,居然一上手就能玩得转。
方屺岩很兴奋,现实中从未有过这样的快感。
网吧里来了几个染黄毛的小混混,看他们一群初中生打得风生水起,过来挑衅,“小朋友打得不错啊,搞一局?”
李翔说:“好啊,怎么算?”
混混掏出一张红色钞票。
一百块一局。
方屺岩无比紧张,输了怎么办?一人赔二十块钱,他身上确实有钱,但那可是他们一家人过日子的钱,得发多少传单才能挣回来?
“我不玩。”他说。
小混混立即就笑了。
那笑声极为刺耳,李翔原本就跟他们看不对眼,登时火冒三丈,“今天这场仗谁都不许跑,谁跑谁是狗,输了全算我的!”
张蔚然看方屺岩第一把血魔玩得不错,本着求稳心态,建议他继续玩这个英雄。
双方人马在网吧战得硝烟四起。
没有隔音室的游戏,一边打一边互相骂,手速在拼,意识在拼,嗓门也在拼。
引来好多人围观。
最终以方屺岩的血魔超神杀戮结束了这场游戏。
“你他妈天才吧!”
“都是兄弟,别骗我们了!以前真的没玩过么?”
“网吧都没进过。”
“二十一世纪最大的谎言哈哈哈哈哈。”
“真没玩过。”
那天他赚了二十块钱。
还了五块钱给张蔚然,剩下十五块钱揣在兜里,想来想去,花十块钱买了个玩偶送给方凝。
方凝开心得跟什么似的。
还有五块钱,他又去了一次网吧。
一回生二回熟,网吧老板也渐渐和他认识了,说我们这给人代练,能挣钱,你做不做?方屺岩说我要上学,没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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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时间,网吧老板也就作罢。
半年后,他考上了本市一所重点高中。
有时为了放松心情,也会去网吧打打游戏,偶尔帮老板打几个单子,赚点零花钱。可好景不长,方凝病情再度恶化,皮肤逐渐出现青紫色。
医生会诊后给出了手术建议方案,又考虑到他们家庭情况减了一些用,饶是如此,初步评估下来,手术也得花十几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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