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官配请加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绅士贾
萧晓不知道林不觉会打球,以前的午休,他不是在玩手机就是在逛淘宝。难道是缺人被硬拉来的?篮球在萧晓这里完全是高危运动,他眼里林不觉随时会把自己摔骨折,或者叫那些壮汉给撞断气。他犹豫要不要下楼制止他们。他抱着胳膊观赛,忧心忡忡地点着脚尖。
然而林不觉球打得很好。他的队伍一直在赢。
订的外卖到了,萧晓接进来,两份,外卖盒中间插了支纸玫瑰,花瓣上写着“everlasting”。
对面奕帆闻着味儿进来,“这么快就到了,哪份是我的?”
萧晓:“上面那份。”
奕帆从塑料袋里拿走外卖,纸玫瑰随着他动作被带出来,掉到他脚边。奕帆当餐巾纸掉了呢,拾起来才发现是支玫瑰,“诶呦,今天不过年不过节,店家还挺有情调。”说着把玫瑰拾进塑料袋,拿到垃圾桶那准备扔了。
萧晓抱着外卖盒,站到窗户边上吃,回了他一句:“订的情侣套餐。”
听到这句话总裁如遭电击,纸玫瑰的粉红色从他手背染到耳朵,他悄悄打眼去看萧晓:“这,不太合适吧?”
萧晓啃鸡块:“便宜。”
总裁自动忽略这句话,玫瑰得以苟活,从垃圾桶进了总裁西装裤口袋。
萧晓站窗边看着窗户外面吃,奕帆就坐在他椅子上看着他吃。
萧晓吃东西介于斯文和风卷残云之间,腮帮一鼓一鼓的,像只花栗鼠。奕帆想起蹭着他嘴唇亲吻的感觉,干燥柔软,如果他可以再深入一点,就能知道他口腔里的温度。他的嘴被封住,鼻息会稍稍加快,配合不小心溢出的吮吸声,都在诱惑奕帆不必怜惜。奕帆曾经提醒萧晓和女人说话要留余地,现在他却不想给自己留余地,不停地挤压过去,直到他和萧晓之间再无空隙。
他感到难以保持礼节性的距离。商务色调的办公用品,摩天大楼外的车水马龙,这一切井然有序,道貌岸然的背景板,更映衬出连他自己都不熟悉的野蛮天性,叫嚣着困住他,放纵直到堕落。
“咳咳咳咳咳!”
总裁被口水呛到了。
萧晓把饭盒放到一边,无奈地去饮水机那给他接杯水,捋着奕帆的背:“你都几岁了还喷饭呢?”
把这小少爷料理好,有技术部的同事来找,萧晓跟着去监工了。
奕帆把气喘匀,也不觉得丢脸,喜滋滋地喝萧晓给他倒的矿泉水,边喝边咂嘴,当八二年拉菲一样地品。他认为把副总裁赶走换了萧晓搬进来,实在是一个明智之举。
品完矿泉水,奕帆总算能安稳吃饭。萧晓这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担心饭都凉了,估计要再给他叫一份。说起来,他一直站在窗户边聚会神地看什么呢?
奕帆走到萧晓站过的位置,向外望去。
从那天以后,奕帆禁止员工午休时打篮球。
这天下班后,萧晓通过地铁站,却没听到熟悉的琴声。
电子键盘立在墙边,jazzpeng带着兜帽,一只手打着响指吹口哨,抑扬顿挫的。出于惯性摆了帽子,竟然还他妈的有人投钱进去。
他看见萧晓,立刻春风满面地上来招呼:“大兄弟,晚好啊!”
萧晓停下来:“哦,晚好。今天不开工?”
jazzpeng:“其实我今天来是跟大兄弟告别的,工作上遇到了一些事情,我得回去处理一下。”
萧晓越过他看着那台旧电子键盘。在这出摊不就是他的工作吗?萧晓愣神之际,手里被塞了一张卡片,“这是我的工作地址,大兄弟要是想我了,可以到这里找我。”
萧晓看了眼地址:“嗯?我记得这附近有很多厉害的音乐公司的。你好好表现,说不准能被哪家老板发掘呢。”
jazzpeng笑了笑,没有说话。
任性妄为的时间结束了啊。在这里弹了这么久,不知道有没有帮助他消除一天的疲倦呢?
还得谢谢林不觉告诉他这条情报。
时间不早,萧晓跟jazzpeng告别,向地铁站里面走去。
jazzpeng在他背后远远地喊:“大兄弟,下次见面,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再说吧。”萧晓进了地铁站。
jazzpeng低头看键盘。糟了,才刚刚分别,就已经在期待下一次见面了。
a0,b0,b4,这三个键是萧晓按过的。
他俯下身子,轻轻吻上了琴键。
作者有话要说:奕帆:我看上的小白脸喜欢我家公司里另外一个小白脸,我该怎么办,在线等。
jazzpeng:开除不就行了。
汪景升:贵司真乱,让你看上的小白脸跟我混吧。
薛逐:健身房年卡了解一下吗?
林不觉:???
第13章chapter013
“萧小胆,你护照到了。”
汪景升用钥匙打开他出租屋的门,把那个红本本放到他桌上。
“正好我单位来邮件催我了,你准备好签证材料,下周和我回美国。”
萧晓从电脑前转过椅子:“什么,这么急?”
汪景升奇道:“着急的不是你吗?之前谁急吼吼地要签证来着?”
萧晓为难道:“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正接了个项目,走不开。”
汪景升本来兴冲冲地进来,看他这婉拒的态度,预感到此番将要吃力,于是振了振旗鼓,坐到他床上,作出一副打拉锯战的准备:“你那个项目,我了解过的。现在还是初期,班子没定型,是最好抽身的时候。等你做出点成绩,奕帆更不会放你走了。”
萧晓:“不是那个问题。我接了,就是打算好好做的。”
汪景升揉着眉心:“萧小胆,我不想说你。都说眼界是跟胆子挂钩的,现在我还真有点信了。你刚毕业那几年,我给你丢了多少橄榄枝?路都给你铺好了,你就是不来,倒显得我这个朋友很无能。”
萧晓连忙摆手:“可别这么说,我那时候懂什么啊,去了也是给你拖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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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景升:“你先拖一个试试,才知道我能不能带得动你。”
萧晓避过这个话题,怀柔地说道:“我这不是,不想离家太远吗,不然爸妈生病了都没人照顾。”
汪景升:“飞机飞回来一天都用不了。你担心父母,等你在那边工作两年,经济宽裕了,就把他们一起接过去住,我帮你照顾着。”
萧晓尬笑:“没人陪着搓牌九,他们习惯不了。”
汪景升:“萧小胆,你也知道我那里,在华人街生活和国内没差的。”顿了顿,又说:“你不用再找借口了。这段时间有什么事让你改变主意了?”
他向前弓着身子,手掌撑在膝盖上,郑重地问道:“有什么事,能比你的前途更重要?”
有啊,有很多。萧晓搜肠刮肚,想把年迈的父母、重要的项目,信任他的上司这些要素整合整合,汇聚成离了他不行的状态,让汪景升信服。
可是无论他怎么想,他的大脑就跟过载cpu一样卡壳不动,卡在那个冰天雪地的下午,一片刺眼的纯白中,林不觉轻轻拉着他的袖子,在他耳边说:
多陪陪我嘛。
又下雪了。
萧晓感到光线变暗的时候,向窗外看去。整扇落地窗外面,雪片丝丝缕缕地飘下来。阳光普照的天气,城市里的一切都又亮又快,透着商品化的气息。可是在雪天里,城市渐渐褪色,只剩下了极其安静的灰白,甚至不像是现代社会,像是发生在极寒之地的寂寞童话。
他这么想着,有人推门进来。
“下雪了,坐我的车走吧。”
萧晓看向他:“不必麻烦了,奕总。”
奕帆这回却很强硬,自顾自地帮他拾公文包:“又不是专门来接你的,就是顺路。你乘地铁,进出地铁口的路也不短,这么大雪,不是更麻烦。”
其实萧晓想说哪顺路啊,他家跟奕帆家根本就是两个方向。奈何奕帆已经跟司机打好招呼在楼下等,拉着萧晓走出了办公室。
“林不觉,把这个流程反馈誊到图纸旁边吧,来不及打印了。”
“好。”林不觉接过同事递过来的文件,打眼一扫,手伸向笔筒。
“诶诶,刚才从办公室前面走过去的是奕总和萧晓吗?”
“看着像。我怎么看见奕总拉着萧晓手呢,什么情况?”
办公室门口传来一阵议论声,引得更多同事凑上前去。
“前几天奕总不是把萧晓调到总裁办公室对面了吗,该不会是在一起了吧?”
“开玩笑呢,俩男的?”
“俩男的怎么不能在一起了,帅哥走在一起多养眼。”
林不觉仿佛没听见,低头认真誊写,笔头划过纸张,发出簌簌的声响。
可是他拿出来的不是圆珠笔,是体温计。体温计探测头写过字去,只有透明的划痕,没有墨迹。
他还在写。
一直写。
飞机轰鸣,萧晓站在候机大厅,看着那架客机绕跑道转了大半圈,稳稳地起飞了。
他拿手挡在额头上,视线追着飞机尾巴钻进了云层。汪大脸选了个好日子,雪虽然还没化,天气却是很晴朗。萧晓查过,美国那边气温也不错,他这一路应该很安全。
他回国这段时间萧晓身边发生一些事,导致都没有好好陪他游玩游玩,萧晓觉得挺对不住汪大脸的。等这个项目告一段落,到了复活节假期,他大概会申请带薪假,去那边和他聚一聚吧。
萧晓想起他刚下飞机的时候,萧晓因为认定他是青梅竹马攻而心情复杂,那时候林不觉身边突然涌现出一群攻,让他烧心上火的,冷落了久别重逢的好朋友,实在有失偏颇。
现在汪大脸离开了,jazzpeng也消失了,生活一下子变得有些冷清。其实林不觉的后宫还算和谐,大家伙儿相亲相爱的,也没看他是备胎攻就排挤他,给他气受,跟电视上那些备受追捧的后宫剧不一样。他们恕人恕己,不太严格,让萧晓一直提着的心落了地。
不对,现在有两个挂名攻走了,他和奕帆又发生过关系,这在女性向游戏是百分百被pass掉的,没见过主角正攻略着一个呢,结果那人跟另一个可攻略角色滚了床单这种套路。
林不觉的后宫不就只剩下实缺了吗?
萧晓敏锐地分析起来。现在的进程应该是共通线结束,走上个人线了。可是他们四个都被淘汰了。
难道是薛逐?
头等舱里,汪景升躺进躺椅,戴上耳机开始听机载音乐。
进入平流层,窗外是一望无际的云海。汪景升觉得有些可惜,他本来预定了两张头等舱机票,特地选了靠窗的位置。小时候俩男孩子皮,爬过天梯钻过狗洞,一起看过教学楼后面的蚂蚁搬家和跨江大桥下奔涌的水。那人胆儿小,每次都是他怂恿着才敢上。
但是没有一起看过云海。
他拒绝地非常干脆,汪景升都没有来得及告诉他,林不觉已经给他预约好了签证中心。
汪景升抽出皮夹,黑色全牛皮,线脚很致,最里面一层却被人为划开了。他把食指伸进去,缓缓抠出一张拍立得照片来。
临上飞机前很紧地拥抱了他。他笑着说你力气这么大,以后抱姑娘别给人抱断了腰。
他不知道的是,汪景升不会那么用力地拥抱别人。
手指抚过照片上那个笑容内敛的男孩子,“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倔。”
“萧晓。”
送完机,萧晓立刻就去了薛逐的健身房。
时间有点晚了,他本来打算直接去前台找薛逐,看到他背着身在讲电话,萧晓内心怂了,他找借口说不能打扰老板处理工作,绝对不是害怕得知林不觉已经走了他的线。
于是脚步一个打转,上了楼,心不在焉地运动了一个小时。
下楼的时候薛逐看见他了,站起来跟他打招呼,笑得很灿烂:“顾客,你好久没来了。”
这孩子可真爱笑。萧晓想。
“老板...”萧晓犹豫着该怎么开口,“你和林不觉,现在怎么样了?”
“谁?”薛逐懵比脸。
“啊?”萧晓也是没料到他这反应,“林不觉啊,上次你劝他办卡的那个?”
薛逐依旧没有印象,茫然地看着萧晓。
“就是这人,”萧晓掏出手机,选中一张照片给薛逐看。薛逐反应了半天,终于开口说:“哦,是他。他没办卡。”
“嘶,”萧晓疑惑:“他怎么能没办呢?”
薛逐腼腆地挠了挠头:“顾客,我没搞过推销,也不是次次都能成功让人办卡的。”
奇怪,那林不觉走了谁的线,难道说还有他没见过的攻?
“顾客,是有什么事吗?”薛逐叫回了走神的萧晓。
“嗯?哦,没事,打扰老板了。”萧晓微一点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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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描仪前划了卡,走出门去。
薛逐看着他的背影。
这么多年,好像看的最多的就是他的背影。
他问的那个人确实没办卡。在薛逐第一次去他公司的时候,被那个人拦住,嘱咐他说萧晓不擅长运动,要好好照看他。
薛逐心里奇怪:这么担心他,为什么不自己过来看着呢?
“老板?”
薛逐回头,一位健身房常客指着萧晓的会员卡信息:“这个时间也算非高峰时段?我也要办他那种会员卡,还有那个什么监督服务,我也要买。”
“不好意思,顾客。”薛逐抱歉地笑起来,语气里却有藏不住的骄纵:“他的会员卡,仅此一张。”
周末,萧晓埋头于工作,敲门声持续了十分钟才听到。
开门,来人捧着个纸盒子,眉眼弯弯地说:“先生,您的外卖。”
萧晓接下餐盒,颇有些无奈,“奕总,这外卖本来二十块,加上你这派送,我们小市民就吃不起了。”而奕帆并不理会他的挖苦,径自走进他房间。
电脑窗口里跑着程序,窗台衣架上晾着白衬衫,窗户开了条缝隙通风,所以房间里是清新的洗涤剂味道,对单身男性社畜来说,已经是较高水平的环境了。奕帆视察一圈,没有找到可以“扣工资”的凭证,不好找个话头,便直接坐到他床上,长腿晃来晃去的,看起来心情不赖。
“怎么,”萧晓坐上电脑椅,拆开外卖,把奕帆那份放到床头柜,“中奖了?”
奕帆没形象地笑起来:“嘿!还真是。”一面说一面去掏兜,“外卖那家店今天搞促销,写一串数字摇号,我写了你生日,你猜中了多少?”
萧晓以为按照总裁的身价,和这乐颠颠的态度,少说也有五百万吧。结果见他探进裤子口袋的 手使劲搅了搅,翻出一张淡紫色的票子来,“中了五块钱!”
“嘿嘿......”奕帆攥着那张票子傻乐,萧晓怀疑他就没见过这么小面额的钱。奕帆翻找出一次性筷子来,一只手掰不开,另一只手夹着钱来帮忙。萧晓心累地把钱抽出来,“吃饭的时候别摸钱,脏。”
块儿八毛的,竟然高兴成这样。
萧晓电脑上正好有一个结果要处理,先把盒饭放一边,聚会神地敲字。奕帆吃着饭,探头探脑地看他,“没必要周末都工作吧,项目进展我看了,能做完。”
萧晓打字的手停了。
“能做完?”他看向奕帆,眼神里带着鄙夷。
“对,对啊,”奕帆被他看得一阵心虚,脑中仔细回忆了一下细节,迅速推敲,确认照现在的进度做完是绝对没问题的。有了底气之后,面对萧晓的目光就坦然许多,心虚变成心悸,跳来跳去忙得很。同时嘴里组织语言开始跟萧晓讲道理:“现在前期准备都做好了,年前能把模型做出来,年假回来后调试,不出意外的话......”
萧晓却打断他,说:“奕总,这个项目名字叫什么?”
“诶?”奕帆顿住,“‘神采奕奕,扬帆起航’啊,怎么了?”
萧晓转过椅子,认真地与他对视。那眼神中有一种志在必得的狠劲儿,让奕帆觉得既陌生又战栗。
“既然是以你之名,就必须做到极致。”
奕帆觉得认真起来的萧晓很帅气,可是认真到这种程度,却让他有些慌了。
他明明知道萧晓喜欢的是林不觉。
萧晓喜欢林不觉,他是如此害怕,甚至编造出一整个世界来劝说自己放弃。
奕帆以前不明白。喜欢一个人,有什么好害怕的?
可是,当萧晓嘴中说出“以你之名”的时候,他漆黑的眸子里映出兵荒马乱的奕帆。奕帆突然觉得,他已经可以明白。
因为,他也开始害怕了。
第14章chapter014
奕帆开始频繁地往萧晓那跑。
他认真想过了。
总裁现在陷入的这个男男三角恋关系,说起来是挺狗血的。但总裁并不会因为其不够伟光正就讳疾忌医。上学时跟组里做自主实验,哪里不理想,找出症结所在,尽力校正了,跟预期结果总不会偏离太多。他这理工脑,相信感情这回事也有既定的模式,定性定量,按照计划走,也是可以攻克的。
萧晓给他挑的那件西服,妈妈看了,也说眼光不错。既然萧晓眼光不差,总裁心里就有数了。
要说他和林不觉比起来差在哪里,只有时间。
萧晓和林不觉腻在一起足有四年。其实他和萧晓认识的还要早,可是错过了最佳时机,只在开例会和房租的时候见萧晓,在时间上让林不觉占尽了便宜。
他打算把这些错过的时间补回来。
如果把林不觉当作空白对照,条件一样的情况下,当然是更有料的奕帆胜算大。
总裁拟定好了计划,按部就班地实行,感到自己双商颇高,外纯内婊,是情圣本人无疑了。
情圣具体的表现是:每天去萧晓那吃外卖的时候斯文优雅,拿腻死人的眼神望着他。叫家里司机开最豪的车来接,还要把车前面那金灿灿的车标露出来,不怕撞坏,而总裁一早就坐在车后座上等他,不时搔首弄姿。
有时候奕帆从车窗反光里瞥到自己,都被那股子骚劲儿震到,心说奕帆你真不像个良家子,一手勾引男人的本事无师自通,惊才绝艳。人萧晓可能已经在心里鄙薄你无数次了,笑话你饥渴出挑,下流坯子。
可是一想到萧晓用那张正经的帅脸,说出辱骂自己的骚话,总裁小心脏一阵狂跳,甚至想爬过前座去揪着司机领子,没脸没皮地冲他吼:对,老子就像他说的那样,可坏可坏了,你现在去捅给家里知道吧,老子男人说什么坏话老子都愿意罩着他。
当然奕帆的教养不可能允许他这么做。只是想想就让他面上发热,一阵一阵出热汗。
萧晓也很头疼。
外卖一到奕帆就跑过来,非常熟练地坐到他办公椅上,餐桌礼仪齐全地开始吃,时常用锐利的眼神盯着他,像是督促他吃饭要注意风度,又仿佛在提醒他工作上是不是有疏漏,有什么要汇报给上级知道的。关键是奕帆还吃得贼慢,萧晓在一边站得腿酸,更别提用餐礼仪了。
如果非要在他这吃饭,能不能自己搬张椅子过来?
下了班车接车送这一点倒是挺好的,司机师傅人很好,开车稳当,省了萧晓给地铁卡续。
就是这豪车在办公大楼外停着,不少人往这边望,让萧晓上车下车不太自在。他知道奕帆有钱,可是这么高调炫富是不是有点危险,也有可能他们有钱人见惯了好东西,早就不拿这当好东西了。
奕帆的表现也很奇怪。每次萧晓上车时他都翘着二郎腿,上半身抱着臂侧过九十度面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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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一进门,奕帆立刻垂下手臂正襟危坐,目视前方,动作僵硬地甩头发。
萧晓皱眉,总裁最近迷上机械舞了吗,姿势还挺丰富的。
他看着奕帆这么想,奕帆不经意间往他这边看,眼神对上,刷地转过头去看窗外。
奕帆皮肤白,耳背泛红很明显,萧晓就看见他像章鱼一样逐渐变色,额头冒虚汗。难道是晕车,风寒?萧晓想说你要不要去副驾驶上坐着,只看着车前方应该会好受一点。可是他又担心奕帆这状态,给司机师傅看见了会影响他开车,让司机师傅焦虑。
如果知道萧晓的内心一边倒的偏向司机师傅,不知奕帆会做何感想。
萧晓租的房子是奕帆的,他自然有房间钥匙。
周五萧晓下班回家,家门口垒了几个亚克力盒子。
奕帆混不吝地搬了一套办公用品进来,书架上见缝插针地塞了文件资料。萧晓房间里面积最大的家具就是靠着墙角的c型书桌,此时被奕帆划出三分之一留给他自己。萧晓的旧笔记本半开着,搁在分界线边上,和对家的蓝牙打印机亲亲热热挨在一起。
奕帆本人正坐在书桌拐角里打电话。他坐的那把椅子可能是从街对面商场临时买来用的,圆形底座,扇形踩脚,小靠背半长不短,皮垫子不太像是全真皮,被总裁这么一坐,仿佛也涨了身价,盛气凌人的。
萧晓不甚在意吃穿用度,家什较少,这么小的出租屋都空空荡荡。奕帆搬进他的东西来,倒是瞬间都盛满了房子。
奕帆那个电话不太重要,就是听老管家叨逼叨,但萧晓一回来,他便没胆量扣电话,怯生生打量萧晓的反应。
他前半辈子没追过别人,不知道脸皮厚到什么程度合适。奕帆以前在学校里谈过的恋爱,都是女孩子倒追,双方家里都有背景,两人重礼节,四平八稳,不会僭越。时间到了说分手,也是客客气气,善始善终。导致他现在没有第一手经验,全凭自己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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