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审神者不肯吃药

他们所有的努力，也许都会白，但只要有一丝希望，能争取到或许光明的未来，那就绝不能放弃。
“你已经想清楚了。”桃井忧心地看着她，少女的面容依旧稚嫩，却有着无可阻拦的坚定和决心，“这件事很难成功的。”
她在时之政府待了那么多年，比起悠纪这种一年待不了多久的审神者来说，更早知道里面的龌龊，也许最开始这个组织的确为世界的平衡做出了不少的贡献，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它已经烂到了骨子里，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掌握时空的存在，终究敌不过时间的侵蚀。
“我希望你们想明白，就算初代以及新入职的审神者联合起来，也不一定能达到你们想要的结果，更何况这其中还有帮助政府欺上瞒下的蛀虫。”
“可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悠纪的声音有些颤抖，“你没有见过，在大阪城的那振加州清光。”
快要堕落成溯行军的加州清光，纵使如此，也想要努力地活下去，也想要再次获得审神者的宠爱。
“一想到我们所斩杀的敌人，我们奉献出所有的青春所守护的历史，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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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闹剧……”
“然后呢？”
桃井不是没感情的人，她没担任过审神者这一职位，接触的最多的就是各式各样的付丧神，再多的黑暗，也已经见过了，怎样都无所谓了。
“悠纪酱……”
她已经失去了曾经有过的能力，只是在偶尔的举动中能看到往日的痕迹，她闭着眼睛，将空罐投掷到身后的垃圾桶中。
她惟愿的，只有悠纪的安危而已。
“五月。”
少女拨弄了一下自己的顺滑的棕栗色卷发，迎着阳光的照耀，笑得美好。
她很少叫桃井的名字，一直以前辈相称，对于她而言，反而这是最亲昵的称呼，怀抱着所有的眷恋和憧憬，而当她唤桃井的名字时，才是她将对方视为平等，不掺杂任何私人感情的存在。
“我只是想，让他们活着而已。”
她只是，想要他们活着。
悠纪从来就不是有着什么大爱的人，她以乐观善意面对这个世界，但她并不真正伸手对此拥抱。
万花丛中过，入她心的，唯有那一点绿而已。
她爱爱她的人，她无视恨她的人。
她的心很小，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只能站的下对她好的人。
她的前辈，同级，后辈，不乏惊才绝艳的人物，他们才是真正的胸怀天下，为了理想，为了不同次元平等的那些存在，献出了自己的一切。
和他们相比，她不值一提。
她只是想那些，在她生命中给予了无限温柔的付丧神们，一直这样快乐的活着，仅此而已。
她想要她的本丸一直存在，她想要她的付丧神不受任何的拘束，不受任何的威胁，像神明，亦是人类，自由地活着。
平凡的，辉煌的，怎样都无所谓，她只想他们，能露出一如既往的笑容。
绝对不会允许，他们成为那副面目可憎，失去理性的模样。
“如果你真的想支持我，那么，就请和黑子前辈一起，守护好这里。”
“拜托了。”
悠纪看着手机，有些犹豫，要不要接这个电话。
她很想把它挂了，但它像催命符一样，一刻也不停，似乎显示出对方焦急的内心。
她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你终于接了。”
少女突然怂了起来。
那边冷哼一声:“我还以为你要一直当缩头乌龟呢！”
“哪有的事……”悠纪小声反驳，“你还不睡吗？”
“女朋友连电话都不接，你让我怎么睡得着？”迹部只觉得自己上辈子是不是这个人的老妈子，要不然怎么会这样操碎心，“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她小声嘀咕，“准备睡觉了。”
“骗谁啊。”那边毫不犹豫戳穿，“你每天不趴在床上看一个小时那些玩意睡得着？”
“根本没有一个小时好吗？！顶多半个小时！”
“……脸皮真厚。”迹部失笑，两人在电话里相对无言了一会儿，还是他主动开口，“什么时候走？”
“……明天。”
手心传来刺痛，悠纪才发现，自己的指甲已经陷进了嫩肉:“明天就走。”
“如果我不打这个电话，你是不是永远也不会告诉我。”
少女沉默，当做无声的应答。
她不知道该怎么对少年解释，这很有可能是一件送命的事。
“在我帮你办了提前毕业的手续之后，你难道还对我有什么隐瞒吗？！”迹部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抬手打翻了放在面前的香槟。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你所做事情的危险性吗？！！你难道就想这样一直瞒着甚至日后让我突然知道你的死讯也无所谓吗？！！”
“我……”
我不是，我没有。她很想这样说，但她所做的事情，说的就是她是，她有。
“对不起。”
她只能说这句。
“……我给你重新买了一本。”
“什么？”悠纪不明白，还以为他要骂她，说话相当小心翼翼。
“新买了一本，被我弄折角的那个。”迹部甚至不想念出这本东西的名字，他还记得从别人手里高价买回来时对方看他的眼神，此生不想再体会第二回。
“下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再给你。”
“所以，给我安然无恙的回来，要不然我就把你的那些珍藏全烧了，一丝灰都不会给你留着的那种。”
“书重要还是命重要，自己想清楚。”
所以，给我把命留着回来看书！
作者有话要说：
温柔的迹部。
完结倒计时。
第五十九章
“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谁能来救救我们啊！！！”
“母亲！父亲！”
原本宁静的小村庄,此时已变成恐怖的炼狱，庄稼溅上了它们主人的血液，成熟的稻谷践踏在脚底，兵戈相伐，苍生涂涂。
这个村庄的人们正期待着劳作的丰，带着满满的希望陷入甜美的梦境，转眼间沦陷为地狱。
梳着双髻的孩童被父母仓促地塞进了橱柜,透过微小的细缝窥视着外面,他小小的双手捂住了嘴巴,谨记着母亲绝不能出声的嘱咐，稚嫩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惊惶的迷茫。
他年纪还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屋子里游走的那些存在,闻着那些他不喜欢的气味,本能地感到害怕。
到底还是个孩子,纵使再怎么冷静，那一只血红色的狰狞眼睛出现在视线时,还是不受控制地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两条细小的腿在狭窄的空间里慌张乱蹬,却找不到逃避的空间,橱柜的门被怪物一刀劈开,它长长的指甲眼看就要捏上男孩的头颅,又是一场血腥即将降临。
离男孩面容只有几毫米的时候，怪物的动作突然僵住,它的胸口突然出现一块利刃，腥臭的红色溅了男孩一脸，他呆愣着，看着这一切。
怪物轰然倒下，随即消失，这个孩子才发现，它的身后站着一个拿刀的女孩，比他见过的村长家的姐姐还要漂亮。漂亮姐姐沉默的看着他，将刀往身后一划，甩去上面的血液。
她动作轻柔，带着温柔的笑意男孩抱出，并遮住他的双眼。
男孩只看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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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倒着两个满是血污的人，眼前随即就是黑暗，闻着少女手腕处传来的清香，他内心渐渐恢复了平静。
悠纪平静地踩过满是残肉碎渣的地面，取出一条黑丝遮住男孩的眼眸，不让他看到这些，一手托住他，一手举起□□，将疯拥朝她涌来的溯行军一刀一个，斩的一干二净。
风平浪静。
存活的村民聚在一起，缩在一个小房子里，惊恐地望着她。悠纪走到他们面前，面对着他们瑟瑟发抖的身躯，将刀回了刀鞘，把手中的男孩递给他们。
还有一刻钟，这个村庄附近城镇的守卫也该赶到，无论如何，他们至少会得到后续的安置。
少女步履沉重地离开，满目疮痍的一切渐渐离她远去，这些世代才建立起的安宁，又该过多少年才能恢复。
也许，内心的疮痍永远恢复不了。
空间的崩溃远比她想象得还要迅速，多处已经出现了裂痕，她从另一个平行空间回来时已经出现了降落地点的纰漏，短短几日，地点的错误已经完全扩大成了空间的差距。
更要命的是，时空溯行军找到了这些缝隙，开始袭击不同空间的无辜生物。
心很空荡，她从来不知道死亡是这样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一直以来，她都认为自己已经习以为常，不会再有任何激烈的情绪。
她错了。
无辜之人的鲜血，和以往的那些，根本就不一样。
带着满身血气回到了本丸，这次总算没出现差错，少女一声不吭地走在山路上，甚至没有呼唤近侍，自己直接推门进去。
沿途遇上的付丧神看着审神者这般惨状，大呼小叫，马上把整个本丸都惊动了起来，
刀子们紧张的紧张，担忧的担忧，很快准备好了洗澡水，把悠纪推进去让她洗白白，烛台切和歌仙更是合力做出一顿具有安神功效的药膳，紧张地端到裹着斗篷的少女面前。
悠纪动作优雅，机械地把两位掌勺大厨心制作的菜肴一口口塞到嘴巴里，她很平静，看不出任何异常，越是如此，付丧神心中的越发不是滋味。
眼看悠纪目光呆滞地夹着她最厌恶的洋葱就要塞入嘴里，跪坐在一旁的山姥切国广终是看不下去，夺过她手中的筷子，用力扔在桌子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少女不讲话。
数珠丸沉默的，将佛珠塞到了她的手上:“出了什么事，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长谷部和龟甲也膝行向前:“阿鲁基，有什么烦恼请说出来，为了主命，我们可以献出一切。”
她还是不讲话，环抱住自己的膝盖，做出一个保护的姿势。
无奈，三日月上前，动作笨拙地摘下自己的头饰，悠纪小时候有一段时间相当喜欢玩他的发饰，但由于他不擅长打理，摘下来就再也带不回去，他一向制止悠纪各种动手动脚的行为，而现在，他却主动给她带上，像是以前给予安慰和奖励。
金色的发穗在耳边飘散，带来一阵阵的痒意，却又轻柔舒缓。
慢慢地，慢慢地，开导她的内心。
女孩的嘴巴抿成一条直线，又缓缓向下撇去，有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越积越多，汇聚成一弯新月。
然后，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先是细小的抽泣声，声音越来越大，继又逐渐低下，她将自己埋进了宽大的斗篷里，呜咽声从里面断断续续地传出。
在信任的他们面前，她还是展现出了这份脆弱。
调整好情绪之后，悠纪毫无保留讲出了所有事情，想要询问付丧神的看法。此刻就可以看出这刀随其主的说法并不是白来，一人一群刀的想法出其的一致，于是他们由内而外达成了共识，共同为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做准备。
博多第一次掏出了本丸所有的存款外加自己的小金库，用于采集物资。其数字相当可观，悠纪也是此时才知道，自己竟然也是一个有钱人？！！
所以说她不必羡慕隔壁家的花丸婶是不是？！！她账上的金额把本丸翻修两遍也绰绰有余啊！！！
是谁跟她说本丸连饭都吃不起以至于让她贡献出生活的？
三日月加州药研一期等刀默默垂下了自己的脑袋。
既是要以备不时之需所用的物资，自然不能去那些由政府开办的商店，至少不能是全部，除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她派了几把刀去常见的店铺采办，带着其余的刀剑，悠纪在万屋里左拐右拐，爬坡下坡，拐进了一家不起眼的店面。
这家店连表面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布帘的脏污程度甚至和山姥切的被单有得一拼，让人不由得怀疑它在这竞争激烈的万屋内究竟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万屋有众多的明市，自然也有所谓的暗市，有人的地方就有黑暗，有些不能摆在明面上的东西，自然有人在私底下偷偷交易。
有些是政府承包的，更多的是私人开办，只有你想不到的，不存在他们没有的。
悠纪今天来的这家，有她最想要的东西。
几乎是侧着身子走进去，走廊的宽度实在太小，悠纪还好，几把高大的太刀完全要缩着肩膀才能穿越。
通过走廊，可以说是豁然开朗，与脏兮兮的外表不同，里面的装修虽算不上豪华，也是小清新的风格，最重要的是，打扫得相当干净。
几把稍微有点洁癖的刀脸色瞬间好看了很多。
“我要五十块玉钢。”
五十块玉钢，也就是能锻出短刀的材料，随便从哪个战场溜两圈回来拿到的都不止这个数，没人会特意跑来万屋买这点东西。
坐在柜台上的男子听到这话，抬头斜了她一眼，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只要五十块？”
“我可以要更多，但我担心你做不了主。”
“小姑娘口气还是挺大的。”男子失笑，用笔敲了敲桌面，“放心吧，这主我做的了。”
悠纪浅笑着，带着付丧神跟他走到了房子的后面。
成功谈成了一笔交易，她的刀子也努力在后面帮忙杀价，以极低的价格拿下了她想要的东西，走出店面的那一刻，觉得整个天都晴了。
悠纪用力揉搓自己的笑肌，今天一直努力装出成熟的大人模样，为此甚至还拿了清光和乱的化妆品，简单的描了下眼角和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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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在于狠打修容，成功用阴影掩盖了大部分的婴儿肥，将年龄硬生生增大了两岁。
“主人辛苦了。”烛台切笑眯眯地安慰，甚至放松了平时的限制，“有什么想要的吗？今天就尽情买吧！”
“真的吗？！”悠纪惊喜。
“除了杂志和漫画！”烛台切差点没注意到，马上补充了一句，断绝了审神者的希望。
“算了，”悠纪萎了下去，“我们回去吧。”
“不买了？”
“不买，就当省钱了。”
什么时候，我才能当个富裕的审神者。
第六十章
这段时间,悠纪有计划地将大量的物资分批搬了回来，对外宣告要改造本丸，运回了大量的木材和玉钢，实则在其中掺杂了她真正想要的东西。
□□。
这种将冷兵器战争转化为□□战争的产物在如今的机械化时代已经完全被淘汰，失去了它曾经的辉煌，但对于如今的形式，再合适不过。
付丧神是刀,溯行军也是刀,由烈火中诞生,从火海中消亡，□□对他们虽然不会造成致命的伤害,中伤还是很容易办到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经专人研究,十分具有效果的东西,也被偷偷搬进本丸,供审神者搭配。
为了转移人的注意力,本丸也真进行了一部分的改造，主要是扩大了药研专用的实验室,和最重要的大堂门面。
悠纪猜想的没错,政府确实中途派人上门突击检查了一次,在看到付丧神们热火朝天干活的场景之后,放下了心,在了审神者给的好处之后满意地回去了。
内部在准备的时候，外部也没有放松,多方提示之后，她亦选择去拜访了一位前辈。
若说她在审神者中算是前辈，那么这位在前辈中也是传说级别的存在，他算是时之政府所创立审神者制度时的第一任上任人员，在他这一届，至今仍在职工作的，唯有他一人。
这位前辈的本丸早已到了满级状态，出阵和演练都很少出现，新入职的审神者甚至基本都不知道他，就算是悠纪，距离上次见到他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还记得他当年在集会上偷偷塞给她一颗糖，虽然那是她最讨厌的荔枝味。
顺着别人提供给她的地址，悠纪顺利找到了这位前辈的本丸，漆红色的大门相当朴素，边缘甚至掉了几块油漆，露出里面褐棕色的木板，整个山门古朴庄重。
说简单些，可以概括为一个字穷。
今天跟着前来的近侍一期一振拍拍审神者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主殿，咱们还是多向人家学习一下才好。”
“……人家这是高风亮节，我不是。”
冷漠拒绝了一期要她省钱的要求，悠纪开始散发自己的灵力，表露自己的身份，等着主人来开门。
来迎接悠纪和一期的是一振满级的极化乱藤四郎，他的身形要比一般的乱藤四郎高挑一些，笑得也是阳光自信:“是绪名大人吗？主人已经等候好久了！”
前辈知道自己来吗？
朝他轻轻点头，原以为这家的乱藤四郎会带路，没想到下一秒一振极化平野藤四郎跳出来，拉着悠纪的手朝庭院深处走去，而她的一期一振则被乱藤四郎带到了别院。
“放心吧！别家的一期尼！”看着一期一振担忧焦急的目光，乱藤四郎理解地安慰，“我们主人很温柔的！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先去喝点茶吧！我们家的茶还是很不错的！”
“嗯……但愿如此吧。”一期一振也很努力地说服自己，对着这个别家的弟弟露出和善的微笑，“那就麻烦了。”
这家的审神者已是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他出任这一职位时也不过双十年华，三十年的光阴，转瞬即逝，他把所有的力都奉献给了历史的守护，给后入职的晚辈们铺下了一条较为平缓的道路。
悠纪站在屋子前，回了自己所有的不正经，这位前辈，足以得到所有人的尊敬。
“别在屋外站着了，进来吧。”里面传来取笑声，带着成熟的沙哑。
“失礼了。”
男人盘坐在软垫上，食指和中指撵着一枚棋子，认真思考眼前的棋盘，黑子和白子在他眼中连成了一条条战线，正在进行着无声的厮杀。
装的一手世外高人的好b。
黑子已经陷入了泥潭，出路几乎全部被堵死，只差一步，便可置之于死地。
“会下棋吗？”男人突然开口。
“……不太会。”她没说谎，以前莺丸三日月他们确实教过一些，但也是最基础的规则，她学的时候各种摸鱼，到现在，只记得把对方围起来就行这条。
……跟未学过的人没什么区别。
“你试试。”男子把手上的黑棋递给她。
“……”
坐在这幅棋局前，白棋的杀气扑面而来，以锐不可挡的气势占据了整个棋盘，将黑棋逼近了死路。
从这看来，她手上的这枚棋在不在棋盘上，实际区别并不是很大。
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棋盘上剩下的空格寥寥无几，能够供黑子放置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假设把它放在这儿，那么整盘的局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少女的额头渐渐渗出了冷汗，心脏却狂跳不已，火热与冰冷的双重刺激，手指有些微微的抖动。
她慢慢地，坚定地把黑子放下。
“啪”的一声轻响，豁然开朗。
“不错。”男子鼓掌，带着温柔的笑意，“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以为快要走入绝境，但那也只是以为而已。”
“只是运气好。”悠纪谦虚的致意。
“这个世上真正运气好的人少之又少，”他站起身，本着关爱孩子的意思，给悠纪倒了杯牛奶，自己则是小酌清酒，“大多数运气好的背后，是数以千计的努力和实力在支撑着。”
“就像刚才，看上去已经逼近了死角，而你却在险中求胜，虽然不知道最后的结局如何，至少为自己争取到了一线生机。”
“而只要有一线生机，总有人能从中闯出去，这是人类之所以能在一无所有的境地创造出奇迹最重要的来源。”
“要是……失败了呢？”悠纪嗓子有些干涩，又喝了口牛奶润了下喉，“这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牵扯到方方面面的人和事，背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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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的命运和未来，要怎样才能下定决心，做最关键的一步的。”
“这要看，心。”
“心？”
“这本来就不是什么讨好的事情，当所有人的希望背负在身上那一刻，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能体会到这份痛苦。”男子轻描淡写地说出最残酷的事实。
“我不想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因为你自己迟早也会意识到这一点，如果一开始怀抱着最纯洁的目的去做这件事，结果却不尽如人意，你真的能承受的住这其中的反差吗？”
“几乎不会有人理解的决定，成功了自然是好事，可要是失败了，也只能自己吞下这份苦果。”
“你的心，真的能承受的住吗？”
男子用慈爱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少女，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场景，女孩尚不及他的大腿，软软糯糯的，整张脸上写满了对未来的向往。
他当年还取笑政府竟然连童工都要雇佣，还真是不择手段，没想到，它当年真是挖了一个好大的坑来留给自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