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宠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娜可露露
终于下课了,他一手拿起今天发的两本书,另一手攥着手机,做了一番心理斗争,终于在全班同学都走光了之后起身离开座位,抱着英勇就义的心情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他家住在市内环境最好的那片别墅区,附近有一个天然湖,算是比较出名的景点,一天到晚游客不断,路过时能听到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方言。
纪川从地铁站出来,沿湖步行,边走边给贺怀章发了一条短信:“爸爸,你在家吗?”
今天下午只有一节大课,现在才四点,按理说贺怀章应该在公司,或者在其他什么地方。不料,一分钟后纪川到了回信:“在。”
只一个字,惜字如金。但通过这一个字他就能想象出贺怀章此时的神情,应该是略显冷淡的、矜贵的,带一点若有似无的温柔,这是他的专属待遇,只有他能看见他爸爸温情的一面。
纪川的心情好了一些。几分钟后,到了家门口,大门大开着,他一进门就被一只哈士奇扑住了,混球几天没见他,使劲往他怀里蹭,蹭了他一身狗毛。
“别闹,你好烦哦。”纪川把书和手机递给迎上来的佣人,揪了揪狗耳朵,半抱半拖地带混球进门。
“明叔,我爸呢?”管家在客厅里做插花,他问了一句。
“先生在书房,一直等您呢。”
“……”
等我干嘛?纪川刚平复的情绪又紧张起来,他习惯性捋了几把混球的毛,慢吞吞地走向贺怀章的书房。
“爸爸?”纪川敲了敲门。
“进来吧。”
贺怀章正在工作,手底下摆了一沓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的文件,纪川没细看,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了,混球紧跟着他,乖乖地趴在他脚边。
“明叔说你在等我,有事吗爸爸?”纪川没抬头,一边撸狗一边问。
“没什么事。”贺怀章在翻文件,纸页摩擦发出的响动,纪川竖起了耳朵,却听他说,“你这几天在外面住,睡的好么?不认床了?”
“……”烦心事太多,没顾上认床。
纪川说没有:“就是外面的饭不太好吃。”
贺怀章看他一眼,轻声一笑:“那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纪川顺口报了几个菜名,贺怀章说好,叫厨师去做,然后继续看文件不说话了。他在那看,也不叫纪川走,还时不时抬头看纪川一眼,纪川被看得心里发毛,憋了一会说:“我要去写作业了爸爸。”
贺怀章说:“好,在这写。”
纪川:“……”
人生真是艰难。
话说回来,以前他们相处没这么拘束,他最擅长撒娇卖乖,胆子又大,从来不怕贺怀章的。贺怀章陪他做作业也并非第一次,他敢在做作业的时候开着电脑在贺怀章眼皮底下玩游戏,无法无天。现在竟然变成这样了,有压力,紧张,想溜。
什么时候能彻底忘掉那件事恢复正常呢?
纪川抬头瞄了贺怀章一眼,不巧,对方也在看他。他心口一紧,冲动地脱口而出:“爸爸,那天晚上……”
“什么?”贺怀章神情专注,那眼神海水一样又深又远,总是让人有错觉。
纪川心里怦怦直跳,有点不敢说了,或许本来就不该说,这种事挑明了不是更尴尬吗?糟糕的过程已经发生了,不该把结果也弄得很糟糕。他稳住心神,做了一个深呼吸,突然间觉得有点委屈。
委屈的是贺怀章不再像以前一样给他依赖、帮他解决一切难题,反而成了他难题的源头,让他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没事了。”纪川轻轻吸了吸鼻子,两手紧紧扣住座椅的扶手,略低着头,一脸有事不想说。
贺怀章从桌后绕过来,站到他面前,俯身按住他的肩膀,“宝贝。”久违的称呼,纪川鼻子一酸,眼角有点红了。贺怀章捏了捏他的耳朵,低声道,“我今天是有一点事想跟你聊,这几天我在想,你已经长大了对不对?”
“嗯?”纪川茫然地抬起头。
贺怀章说:“长大以后的事,你想过吗?”
第四章
长大以后的事……
纪川想过,踢球的时候他想当球星,唱歌的时候想当歌手,做高数题的时候又觉得他能成为一个伟大的数学家……诸如此类,他的想法特别多,但是这些仅仅是想法,随便想想而已,没有一个能够当作靠谱的人生规划。
人生应该怎么规划?纪川从懂事起就知道他是贺怀章的继承人,贺怀章的宠爱和周围人的讨好奉承潜移默化地为他灌输了这种





宠坏 分卷阅读5
观念,他不必考虑自己以后要做什么,因为他知道他会做什么,未来的路早已被铺好,只需让自己变得优秀一点,优秀得和他爸爸一样。
然后,再和他喜欢的女孩结婚,这就是他能想到的全部了。
可是这也太咸鱼了吧?都没有属于自己的理想,纪川说不出口。而且他潜意识里并不想聊这个话题,长大意味着独立,意味着脱离父辈的庇护一个人承受磨难,他远远没做好准备。
“……我没想过。”纪川仰头看贺怀章,这么近的距离,他有点喘不过气,小声说,“为什么突然问这个,爸爸,你有什么想法吗?”
贺怀章摇了摇头:“我的想法不重要,你是怎么想的?你想进哪一行,有什么喜欢做的事么?”
他的手按在纪川肩头,温热的掌心仅隔一层单薄衣衫与皮肤紧紧相贴,那温度有几分不同寻常的烫,纪川很不自在,下意识往后靠,身体深深地陷进椅子里,错开视线道:“没、没什么喜欢的事……”
“那喜欢的人呢?”
“啊?”
“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
喜欢的人?纪川没搞懂话题怎么突然转到这上面来了,他想了想,坦承道:“有。”
“……有?”肩上猝然一紧,贺怀章嗓音沉沉的,“你在学校谈恋爱了?宝贝?”
“没谈,她不喜欢我,我追了她很久,但是”纪川有点尴尬,强行转移话题,“不说这个了,你呢?爸爸,你有没有喜欢的人,为什么一直不结婚?”
这的确是他好奇的。
贺怀章却说:“不是你叫我不要结婚的么,你说不想要后妈。”
“那是我小时候不懂事。”纪川讪讪地。
“现在懂事了?那我和别人结婚你不介意么。”
“……”
纪川想象了一下,感情上好像还是不能接受,这些年来始终是他和贺怀章一起生活,如果他们之间突然插入一个第三者,他会很不习惯,会觉得爸爸被人抢走了。
但是小时候可以无理取闹,现在没道理再要求贺怀章保持单身,长大了以后他们迟早要分开,即使舍不得,没人会跟自己的爸爸过一辈子。
“我不介意啊。”纪川低着头,愈发觉得“长大”是一件非常悲惨的事,没完没了的难题,一个都解决不了。
贺怀章闻言松开了他,站直身体,却没有进一步的言语了。
过了一会,他伸手揉了揉纪川的脑袋:“走吧,出去看看晚饭好没好。”
当天晚上,天黑之后下了场雨。
纪川卧室的窗开着,他搬了张躺椅靠在窗边,听着外面淅沥的雨声跟孙辙通电话。
“我好烦啊,活着怎么这么痛苦?”
“……”孙辙噎了一下,“得了吧少爷,你还痛苦?大街上随便拎一个都比你苦。”
纪川哼了声:“是吗?看来全国人民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对了。”孙辙突然说,“最近你家是不是来了一个亲戚啊?”
“什么亲戚?”纪川莫名其妙。
“没有吗?我听我妈说的,路过时无意间听到一句,那可能听错了吧。”
电话挂断后,纪川去洗了个澡,早早就睡下了。可能由于白天情绪太丰富,胡思乱想过多,夜里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很久以前的一些事。
那时他才七八岁,正是小男孩最皮的年龄段,但他很乖,不怎么闯祸。而贺怀章当时也与现在不同,具体是哪里不同一两句说不清楚,实际上早些年的很多事纪川都不太记得了,他太小,见到的事情未必理解,理解了也难以记住,最后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印象。
他记得贺怀章常常穿一身黑色的衣服,西装,或者风衣,那种打扮很酷,像电影里的男主角。贺怀章还不爱笑,换个词形容,是有点阴沉,那眼神冷得像铁,他身边的下属和他们家的佣人没有不怕他的。只有纪川不怕,因为贺怀章会换一副面孔,每次回家都给他买糖,买各种各样的零食。
以至于小纪川养成了习惯,天天眼巴巴地等爸爸回家,等到了之后,第一件事是去翻贺怀章的大衣口袋。
但是贺怀章并非每天都回家,他有时夜不归宿,或者深更半夜才回来。那时纪川已经敢一个人睡觉了,他有自己的小房间,贺怀章便带着一身寒气进来找他,蹲在他床边,揉揉他的脸,问他今天有没有好好上学,自己在家过得开不开心……这种日复一日没什么新意的问题。
有一次,小纪川问:“爸爸,你为什么回来这么晚?”
贺怀章说:“因为忙。”
小纪川不高兴:“那你能不能不忙了呀,我今天在院子里种了一片花,想叫你帮忙,你都不在,我好累啊。”
“种花干什么?”
“送给你呀。”
“……”
“你要过生日了哦。”
“……”
贺怀章没说话,低头亲了亲纪川的脸。
可惜,后来那片花没长出来,连是什么品种纪川都不能确定了,只记得他的花被他种死了,他趴在沙发上大哭,保姆阿姨怎么哄都哄不好。
最后是贺怀章从外面买了上百株新鲜的玫瑰花,一株一株栽进泥土里,为他栽了一片小玫瑰园。
那些玫瑰格外漂亮,比任何地方的都漂亮,尤其在梦里,纪川的记忆为它们加了一层金光闪闪的滤镜,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那更美的东西了。
……
时隔这么多年,纪川已经很久没想起这件事了,今天不知怎么,梦里又复习了一遍当时的心情。他悲催地想,不会是要发生什么坏事吧?听说梦都是反的……
算了,再坏又能坏到哪去。
他伸手按掉床头的闹钟,又睡了一会,踩着迟到线去上课,出门的时候贺怀章已经走了,在客厅的茶几上给他留了一张便签,上面写:今天我有事去你们学校,等会见。
“……”
纪川反复读了几遍,满腹疑问地拐进厨房,叼了一片面包出来。
第五章
今天和往常一样,坐地铁去学校。纪川的法拉利买了之后没开过几次,一是开跑车上学太高调了,二则因为他开车技术不过关,驾照怎么考下来的自己心里有数。
纪川习惯性戴着耳机,耳机里的英语听力堪比催眠曲,他昏昏欲睡地想,贺怀章说的“有事去你们学校”是指什么事?不会被别人说中了吧,那个牛逼轰轰的美国博士真是他们家亲戚?
想也想不出结果,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他出




宠坏 分卷阅读6
了地铁,直奔学校,今天上午和昨天一样,只有一节大课,恰好安排在早上第一节是最讨厌的,但是也还好,上完课没事做了可以去踢球。
就在这个九月末,他们校足球队将和隔壁大学举办一场比赛,名字叫“联谊杯”,顾名思义,表面打着踢比赛的幌子,实则是为了给在自己学校找不到女朋友的单身队员们一个机会,让他们和隔壁学校进行联谊。
纪川对联谊没什么兴趣,但他很想赢,因此在队内练习的时候格外认真。
今天气温很好,昨夜的那场雨将人造草坪洗刷了一遍,足球场上一大片绿色方方正正,一群穿队服的男生奔跑在上面,随着一声哨响,练习结束了。
纪川按住膝盖喘了会气,接过蔡志成递给他的水,喝了两口,将剩下的抬手浇在头上,然后长长吐了口气,和队友们一起往场外走,去旁边的石阶上休息了。
这时还不到中午下课时间,足球场远离教学楼群,附近只有一栋实验楼,基本没什么人路过。他们十几个高个子男生并排坐在石阶上,东倒西歪地喝水闲聊。
闲聊的内容无非是“某某球星昨天晚上比赛发挥不好”、“某某院系的系花身材超棒,目测有d”,或者聊一聊最近上映的新电影。纪川没参与话题,他坐在最高一层的台阶上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突然,底下有人喊:“哇,你们看那是谁?”
“哟,林朵。”
“是林朵啊,另一个呢?她身边的男的是谁啊?”
“……”
纪川闻声抬头,和他们一起往对面看。只见足球场的另一边,一男一女从左侧的大门进来,沿着草坪的边线并肩往右走,那边是通往实验楼的近路。
虽然相隔挺远,但林朵的身影纪川再熟悉不过,只一眼就认出了她。纪川没吭声,他旁边穿11号球衣的队友说:“是那谁呗,就是昨天新来的,美国回来的天才他你们都不认识?不关注热点新闻啊,连我们宿舍楼管大妈都知道的。”
“对。”蔡志成接了一句,“就是他。”
另一个队友说:“那林朵怎么和他在一起,什么情况?纪川川哥?你怎么看?”
纪川微微皱眉,说不知道。
11号说:“还看什么看,多明显,听说那位家里特有钱,林朵要是跟了他就嫁入豪门了,她还不上赶着倒追?你们看她笑得多开心,她对我们纪小川可不是这样的,平时那股爱搭不理的高冷女神劲儿,现在全攒着倒贴给美国富二代了。”
人群一阵爆笑,蔡志成说:“得了吧你,丝本性暴露了,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没啊。”11号不服,“有些女生就是这样,爱慕虚荣,懂吧?”
纪川面色一沉,心里极不舒服,冷声道:“又不是所有女生都这样,她不是那种人,我以前送她包她都不要,她”
“哈?”11号打断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气道,“弟弟,我就说你太天真了,根本不懂怎么泡妞。你送她包她不要?你以为她很清高么?知不知道那包都成女生宿舍的一个梗了,你送她lv,她拿给室友炫耀,室友说不可能,看着好像高仿,叫她拿去专柜验货,她气得不行,觉得丢面子没去,转头就给你退回来了,告诉你太贵重的礼物了不合适,把你忽悠得死心塌地这是我女朋友告诉我的,她们整栋楼都知道,管那叫‘薛定谔的lv包’,没人知道真假。话说回来,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可真舍得。”
“……”纪川愣住了,半天没说话。
气氛也僵了,一堆同情的目光投到他身上。而同一时刻,足球场的另一边,那两人突然停下了脚步,林朵站在原地不动,她身材高挑,踩着高跟鞋,然而身边那个男的比她还高出一头,可惜太远了看不清容貌。只见那人突然回身站到林朵面前,抬手伸向她的衣领,似乎要解她的衣服。
事情来得太突然,这边一群人看傻了,有人啧了一声:“干什么呢,光天化日的……”
“美国富二代也不能公然调戏女同学啊!”
“什么调戏,那能叫调戏吗?我看人家挺乐意的。”
“哪有,你看林朵一直往后仰,明显是不太高兴啊!敢怒不敢言吧?”
“哎哎,纪川!你干嘛去?!”
“……”
蔡志成猛地站了起来,眼睁睁看着纪川跳下台阶,大步跑过草坪,像一只失控的豹子似的跑到了对面,然后速度慢下来,几步走过去,走到那个美国富二代面前,猛地将他从林朵身上拉开,照脸一拳!
“卧槽,牛逼!”11号使劲鼓掌。
蔡志成踹了他一脚:“别他妈起哄,去帮忙不对,去拉架啊!”
一群人连忙跟过去,赶到的时候纪川已经和那人厮打了起来,两人你来我往,谁也不甘示弱。但显然纪川拥有更丰富的打架经验,场面上略胜一筹,那人被按倒在草地上,纪川抓起他的衣襟,气愤道:“死流氓,要不要脸?”
“……”
那人没吭声,林朵似乎吓傻了,目瞪口呆地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蔡志成一看,纪川没吃亏,于是不太想拉架了,慢吞吞地走过去,装模作样说:“哎,干嘛呢你们?有话好好说,别打架呀。”这么说着,却不伸手帮忙,任由那人被纪川压着。
不料,纪川竟然没压住,那人猛地一掀,他们的位置掉了个个,纪川被压在了身下。他一时没有防备,被掀过去时手指竖着杵进草皮里,疼得钻心。
他顿时僵住,整张脸都白了,冷汗顺着额头淌下,半天没回过神。
队友们一愣,连忙把压在他身上的人拽走,蔡志成扶起他:“怎么了?碰到哪儿了?”
“……”纪川甩了下手指,指甲缝流血了,“没事。”他摇了摇头,强忍着疼痛推开蔡志成,走到刚才那人面前,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林朵,刚要说话,不知是谁突然喊了句:“卧槽,老张怎么来了?……还有赵主任,还有一个,那是谁?”
大家纷纷回头,只见副校长老张和赵主任簇拥着一个深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那架势好像总统出访,老张全程陪着笑脸,把人领了过来,正是贺怀章。
到了他们跟前,老张看见这杂乱的场面先是一愣,肃容道:“怎么回事,打架了?”
“……”
没人回答。作为学生会副主席,林朵两手发抖,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开口解释。
她解释了些什么纪川没注意听,自看见贺怀章的那一刻起他就有点怂了,猫在




宠坏 分卷阅读7
蔡志成身后,祈祷他爸爸看不见他。然而,从小到大他和贺怀章躲猫猫几乎没有成功过,现在也一样,那道熟悉的声音从几步开外的地方传到耳边,叫他:“纪川,过来。”
“……”
众目睽睽之下,纪川只得乖乖走过去,他略低着头,叫了声“爸爸”。
贺怀章突然伸出手,将他藏在身后流血的右手抓到前面,皱了皱眉问:“怎么搞的,疼吗?”
纪川不回答,只管低着头,一声不吭。
贺怀章的目光越过他,往人群里一掠,突然叫了个名字:“贺亭。”
纪川一怔,猛地回头,刚才跟他打架的那个美国富二代应声走了过来,一脸不情愿的样子站到他身边,管贺怀章叫了声“舅舅”。
纪川瞪大眼睛,似乎想起了什么,诧异道:“贺亭?”
那个叫贺亭的少年冷哼一声,拿眼角瞥他,那眼光仿佛淬了冰似的,高贵冷艳的冰渣子扫了纪川一脸。
纪川:“……”
果然,这样就很眼熟了,人长大以后相貌会变,讨厌的本性大多一如既往原来这货后来去美国了?还以为他在日本呢。
纪川的思绪恍惚陷入回忆里,这里却不是一个适合叙旧的好地方。张副校长摆了摆手,叫无关人等散了。蔡志成欲言又止地看了眼纪川,纪川对他比手势,示意回头再说。
林朵也走了,在场的只留下他们几个人。然后贺怀章与张副校长客套了几句,道了谢,又分别道别,一切结束后带他们往校外走,边走边道:“今天我来给贺亭办点手续,刚办完了这么多年没见,你们还认识么?”
“不认识。”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贺怀章皱起眉,牵着纪川的手,偏头看了贺亭一眼:“不认识?回国之前你不是在电话里打听他么?问我他是不是在a大读书。”
“随便问问而已。”迎着纪川的目光,贺亭一脸别人欠他二百万似的很不高兴。纪川仔细看他,发现他与小时候完全不同了,虽然小时候长什么样过了十几年也记不太清,可纪川能够确定,绝不是现在这样。
现在的贺亭竟然有几分神似贺怀章,果然有血缘关系到底不一样么?他是贺怀章的姐姐贺灵芝的儿子,纪川不记得贺灵芝长什么模样了,照这个相似的逻辑推算一下,大概也与贺怀章特别像吧。
眼睛在贺亭脸上瞟了一圈,看见被自己揍了一拳的地方有点青肿,纪川这才想起自己手还伤着,他低头一看,手指竟然还在流血,止不住。他拉了拉贺怀章的袖子,口吻不自觉带了几分撒娇似的抱怨:“爸爸。”
“嗯?”贺怀章顺着他的眼神看去,顿时眉峰一紧,“这是你们俩打架弄的?贺亭,怎么回事?我叫你回国是为了让你打我儿子的?”
“……”纪川有点尴尬,他以为贺亭会说“是他先打我的,你看我的脸”,如果真这么说,他就要告发他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女同学的光荣事迹。可惜贺亭竟然什么都没说,还是一副拽了吧唧的样子。
贺怀章显然也对自己的外甥十分了解,不想多说,只对纪川道:“先带你们去医院吧,处理一下。”
没想到,这一处理还真处理出问题来了,贺亭的脸好说,擦点药就行。纪川的手去拍了个片,医生说骨折手指头骨折,两根。
纪川有点懵,本来也很疼的,可医生说完之后他感觉比刚才更疼了,好在处理伤口时给打了麻药,弄完之后又包扎,包成鼓鼓的一团,回不了弯。
医生说:“伤的是右手,日常生活不方便,小心一点,叫家人帮忙吧,洗澡的时候注意别沾水。不严重,很快就好了。”
纪川道了谢,离开医院之后脑中不断回放医生说的话,想到洗澡的时候他愣了一下,下意识看了贺怀章一眼,那股暂时被忘却的紧张与尴尬又回来了。
12345...1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