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寝室十米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陆毕毕
蛇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相信牡丹,而陆倾,毫不犹豫地跟栾肄俩人走进光圈的举动,正好给蛇们吃了一粒定心丸,跟在陆倾后头,陆续走进光圈。
牡丹的话是真的,站在慕容追风面前的众人得出这么一个结论,来不及多想,便开始撸慕容追风,茅台一直絮絮叨叨的骂桩桩没事瞎几把摸什么boss,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的春泥毫针肯定不会给桩桩,尤祺看着桩桩身上的缝针默不作声。
几次治疗都差点被小怪打死,两个藏剑拼了老命地风吹荷拉住小怪才算是保住了治疗的小命,不过也多亏了治疗们够给力,就连桩桩这个血量只有正常时一半的脆皮叽都活下来了。
虽然身上的缝针消耗掉了,但是好歹也算是无伤过了慕容追风。
“我居然还活着!”半透明的二少很激动,跳来跳去表示自己还健在,“我太犀利了!我还活着!”
对此,切了t的秃驴和茅台很是不屑。
“那是因为你用探梅把仇恨都转给我,小怪打的是我。”
“还不是因为我的听风给得及时,不然你能活到现在?”
小黄鸡顿时就静了下来。
有惊无险地撸完慕容追风,一行人准备往老卫那里去,一路上和睦忧心忡忡,尤祺本想拍拍道长的肩膀安慰一下道长,结果看了看自己的身高,转为拽衣角,“别担心,你看我们还是能无伤过的啊!就算桩桩只剩一半血,还是无伤啊!”
道长低下头看向花萝,长长地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老卫在一个类似于祭祀平台的地方,蛇们在离平台三层楼那么高的地方,想要到达老卫面前,办法简单粗暴扶摇二段跳,越过栅栏,从高台上跳下,落地接小轻功,就到了老卫面前。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和坐在电脑前不同,他们这是真真正正地站在三层楼高的台子上,看着高台下的老卫,想要跳下去实在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陆倾和栾肄很洒脱,得知需要跳下去之后,立马就付诸行动,陆倾安全落地后还朝留在上面的人喊:“快点下来!还有三十四分钟!”
大家都知道时间紧迫,可真要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还真得需要一定的心理铺垫。
院长、秃驴研究了半天决定让院长给自己挂着凤凰蛊跳下去,奶毒秋裤秀为了保险也给自己挂上凤凰蛊,这三个人跳下去之后,紧随其后的是拉脱离和芮袄,等到台子上只剩下花羊cp和明藏cp的时候,看着一直犹豫不决的和睦恍然大悟:“和睦,你不会是恐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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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背脊一僵,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尤祺虽然很想笑,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他们每浪一分钟,就要在这个鬼地方多呆一分钟,于是尤祺二话不说直接拽住和睦的手,“我数123,我们一起扶摇,然后你把眼睛闭上,我叫你二段跳你就二段跳,叫你聂云你就聂云。”
尤祺没想到自己也有能指挥和睦的这一天,顿时就觉得自己责任感爆棚。既然尤祺都这么说了,和睦再恐高也不能继续磨蹭下去,索性心一横,点点头。
下落时,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失重的感觉让尤祺的小心脏加快跳动,和睦真的是死死地闭着眼睛,可尤祺需要睁大眼睛关注他们离地面还有多远,好及时地聂云以摔死。下落时的视觉冲击,尤祺都担心自己心脏病直接给吓犯了。
平常坐在电脑前在这里跳下去,还没觉得多慢,几乎是一眨眼就到了底下,而现在,尤祺觉得这个过程真是太漫长了。
感觉更加煎熬的是和睦,本人再怎么淡定,恐高这件事也改变不了,握住尤祺的手心里已经微微出汗,恐惧到极致,和睦的心里突然平静了起来,壮着胆子睁开眼睛看向尤祺,“祺祺,我爱你。”
实在是没想到和睦会突然说话,尤祺被吓了一跳,听见那三个字的时候不是喜悦而是气愤,“不就是跳个台子么!你没事瞎给自己立什么flag!准备好!3!2!1!聂云!”
落地后,安然无恙的和睦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坐下来打坐,尤祺这时却靠近和睦耳边,说了三个字。
“我也是。”
和睦一怔,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尤祺这是回应他刚才的话,轻笑道:“为什么把那三个字换成这三个字?”
尤祺理直气壮,“我乐意。”
这么一会儿,茅台也安安全全落地,看到和睦跟尤祺俩人又在打情骂俏,很是不屑,“秀恩爱,死得快。”
话音刚落,一个明黄色的身影飞速下降,还来不及聂云便直挺挺地摔在众人面前,刚刚发出一声细微的闷哼,下一秒,尸体便消失不见。
看着桩桩消失的地方,所有人都惊讶得说不出话,虽然桩桩摔下来的时候没有血迹,可半血过慕容追风的桩桩现在摔死在他们面前,蛇们实在是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打击最大的还数茅台,愣了一下便踉踉跄跄地扑到桩桩消失的地方,不可置信地看着空无一物的地面,“骗人的吧?怎么可能?”
经历这一变故,蛇们丧失语言功能三秒钟,尤祺走近茅台,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花姐的肩膀上,“师父……”
说出“师父”两个字便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花姐跪在地上,没有回应,感同身受的拉脱离也走过来准备安慰茅台,却同样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如果说跟商征失去联系还能安慰自己可能是睡着了,那么这次桩桩在摔到地上时发出的那声闷哼该怎么解释?
如果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继续粉饰太平,假装这次荻花不会有生命危险,那就真的是愚昧无知了。
见众人情绪低落,一直旁观的陆倾考虑再三,终究还是开了口,“别灰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消失的人可能会和尤祺的生魂在一起,我们还有机会救他们。”
闻声,茅台立即转身,“真的?”
“真的,我们还有机会。”陆倾说得真诚,让人没办法不相信他。实际上,蛇们除了相信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事到如今,后悔参加这次作死活动已经太晚,只能努力地稳住情绪,努力地推boss,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第73章因果往复世事无常
等到老卫时茅台和秃驴的消失,又让蛇的神经彻底紧绷起来,虽然陆倾有言在先,说消失的人还有生还的机会,可这也不代表他们就能对这件事乐观起来,相反,由于人是直接消失了,完全不能指望战复,容不得一丁点的失误,无形中让留下来的人感到更加的不安。
而且,老卫下来,秋裤秀的凤凰蛊也消耗掉了,可以说,在老卫,他们减员三人。
由于极度不安,尤祺也切了离经,这种情况下已经不能考虑dps够不够的问题,必须得保命优先。众人一路沉默着来到阿萨辛面前,情绪都不太好,更何况时间只剩下十八分钟,他们现在正是争分夺秒的时候,于是拉脱离嘱咐过注意安全之后便开打。
阿萨辛面前,剩下十一个人。开场之后很顺利地压下boss血线,仇恨稳定,控怪也很及时,虽然少了一个藏剑,但是剩下的三个外功在出锁链的时候足以应付自如,然而这种顺利让所有人更加地不安。先前牡丹说过,阿萨辛要见他们,可从站到这里到现在阿萨辛都只是在说着能把他们耳朵磨出茧子的台词,完全没有想搭理他们的意思。
果不其然,在最后出锁链的时候,外功一波技能下来,锁住和睦跟华庭的锁链纹丝不动,牢牢地禁锢住和睦跟华庭两个人,血线嗖嗖地往下掉,治疗们手忙脚乱地照看锁链里的人和撸阿萨辛的人。
外功职业中只剩下陈枫和栾肄两个外功可以打锁链,老实说,从进本到现在损失惨重,蛇们已经对这两个神棍不怎么信任,现如今和睦跟华庭两个人被锁住,陈枫一个人打得满头大汗,栾肄却在旁边“挂机”。
拉脱离急得大喊:“愣着干什么?打啊!15秒内不打完就要团灭了!”
陆倾也有些着急,朝着呆立不动的栾肄喊了几声,栾肄毫无反应,眼看着蛇即将团灭,栾肄终于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候回魂,身边剑光大作,以一种极其诡异的速度接连不断地同时攻击两个锁链,赶在最后一秒之前,打掉锁链。
众人呼出一口气,不腹诽栾肄:刚才挂机那么久,难道是去开挂了?
见证自己家栾肄开挂的陆倾并没有显出来多么惊讶,只是在输出阿萨辛的空隙看了看栾肄,而栾肄却在看尤祺,眼神复杂,一言不发。
有惊无险地进入p3阶段,拉脱离负责拉鸟,华庭负责拉阿萨辛的面向,西凤开着借来的明教t负责抗幽冥指,剩下的人,排剑打剑分工明确,一切都进行得有条不紊,结果就在蛇们即将相信这次可能无伤过的时候,原本背对着他们的阿萨辛突然将脖子转了一百八十度,以一种漠然的神情看着蛇们,这种诡异的景象,第一个受到刺激的就是贴着阿萨辛输出的近战职业。
“卧槽!阿萨辛干什么!吓死我了!”见阿萨辛没有进一步的动作,陈枫在输出的空隙抱怨了一句,毕竟阿萨辛那副尊容脖子转了一百八十度这样摆在自己面前,换做是谁都受不了。
“可能是bug?”拉脱离嘀咕了一句算是安慰大家,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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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打阿萨辛的时候也会遇到拉不住面向的bug,虽然没这次这么惊悚,但是也算是一个心理安慰。
挂逼栾肄刚才爆发救了和睦跟华庭之后,外挂似乎再次被封印,四平八稳地继续输出阿萨辛,陆倾也是尽自己最大能力在输出boss。
不过,陆倾有话要说。
“大家都小心了,这个怪物转过来肯定是不怀好意。”
话音刚落,阿萨辛怪笑一声瞬移走,熟练工和睦立即稳稳当当地落下个无敌,华庭手疾眼快地追上去重新拉好,蛇们默契配合,集体跑到阿萨辛背后默默地打阿萨辛的屁股,拉脱离指挥:“停手!打剑打鸟!等阿萨辛回到中间!”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大家总感觉自己的dps似乎比刚才高了许多,打掉天罚剑和鸟的速度非常快,而阿萨辛回到了中间却还是任性地扭着一百八十度看向他们。
时间久了,蛇们也就习惯了,阿萨辛的变透明的速度越来越快,预见到胜利在望,于是不了要调戏阿萨辛一番。
“教主大人,我们只不过是打一打你的屁股,又不是在摸你的菊花,你能不能别一直这么盯着我们看?”秋裤秀站得远远的,仍然不能阻止他调戏阿萨辛的念头。
“摸菊花?谁稀罕摸他的菊花!我现在只想快点打完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句话刚刚说完,阿萨辛脖子以下,带着一连串的骨头响声一起转了过来,完完全全正向面对蛇们,毫无温度的眼睛在蛇们身上一一扫过,“走?这圣殿,是你们这些凡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
说完阿萨辛就抓住离他最近的拉脱离脖子,面对拉脱离的挣扎无动于衷,接下来拉脱离以一种惊人的速度逐渐透明,心系拉脱离的蛇们想要从阿萨辛手里就出拉脱离,发疯一般把各种大招往阿萨辛招呼。
然而阿萨辛却不再变透明,直直地看向陆倾,“这些人,我下了。”
陆倾皱眉,下一秒栾肄却又一次开挂一样放出各种剑三不存在的技能,一招一式作用在阿萨辛的身上,一开始毫无效果,在栾肄用剑在阿萨辛身上划出一个“破”字之后,拉脱离的的颜色停止变浅,而阿萨辛开始以极其缓慢的速度重新开始变透明。
“近战和远程抱团划水,远程暴力输出boss。”
而说完这句话,作为剑纯的栾肄却站在距阿萨辛一步之遥的地方输出boss,陆倾和蛇们站在一起,对于栾肄的做法十分不满意,“你干什么?回来!”
“我不这样做,你们都会死。”
阿萨辛消失的前一秒落下一个覆盖整个地面的红圈,栾肄将拉脱离从虚弱的阿萨辛手里抢回,用力推向人群,“无敌cd好了,落!”
尤祺上前扶住拉脱离,顺手给她套了个春泥,与此同时无敌和红圈一起落下,站在无敌圈里的人看着一片妖异的红色笼罩视线,所有的动作变成慢动作,栾肄和阿萨辛像风化一般慢慢消失。
尘埃落定,陆倾走到栾肄消失的地方,沉默良久,尤祺正准备上前安慰一下陆倾,陆倾却先一步开口说道:“是他要保你们,怪不得别人。”
旋即快步走向沙利亚,将蛇们甩在后头。
尤祺想要跟上,被拉脱离拽住,悄声在尤祺耳边说:“栾肄让我们小心陆倾,不要相信他。”
尤祺一愣,忙用眼神询问为什么。
“他跟我说,这一路陆倾一直在制造麻烦,阻止他帮助我们,刚才的事情你们也都看见了,就是因为栾肄成功地帮到了我们,他要保我们,才会被除掉。”
逐渐围拢过来的蛇们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最为激动的还是陈枫,他万万没想到陆倾居然会对栾肄下手,如此狠绝。
而更为震惊的是,栾肄想要保住他们的性命竟然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那么陆倾这个人到底有多可怕?
“都小心点,除掉栾肄,陆倾可能不会再伪装下去了。”
众人走到沙利亚面前和陆倾汇合,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戒备,陆倾站在沙利亚面前,没有转身,也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背对着他们,一言不发。
静默半天,尤祺忍不住开口询问:“你究竟是什么目的?把我们骗到这里来,千方百计地害我们,连牺牲栾肄都在所不惜?”
尤祺之所以这样直截了当地问出来,是因为除了这个办法,他们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果继续装下去,等待他们的结果可能就是一无所知地被陆倾玩死。
听到尤祺终于问出这句话,陆倾如释重负似的呼出一口气,缓缓转过身来,脸上是人畜无害的笑容,嘴上却说着残忍的话,“栾肄不在了,事情就变容易了。”
刚说完,之前消失的人陆陆续续出现在陆倾身后,却唯独没有栾肄,“小祺祺,我为你考虑,想把所有人都抓起来之后再让你装一把威风凛凛的英雄,牺牲自己拯救大家,可你偏偏不领情,非要拆我的台,我这戏还没演完你怎么就等不及了呢?”
陈枫的情绪很激动,想要冲上去揪住陆倾的领子揍他一顿,被蛇拦下,只能声嘶力竭地喊:“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们?”
陆倾没理他,只是从袖口里拿出一把白色的笛子,如果尤祺没看错的话,是他一直想要的雪凤冰王笛,也就是俗称的大笛子。
“你们上次打荻花的时候,这把笛子就已经出了,只要阿离把笛子分配到你的包裹里,这件事早就结束了,可是呢,偏偏有人阻止我,我只好亲自去编个瞎话把你骗进来,呐,这些人,都是被你连累的,小祺祺,你后不后悔?”说到最后,陆倾轻轻地笑了起来,摇着挂在笛子上的红穗,注意着尤祺脸上表情的变化,“我尽周折,只不过想跟你换一样东西。”
“什么?”和睦悄悄地握住尤祺的手,让尤祺没有那么紧张,继续问道。
“你的身体。”
听到这个答案,和睦握住尤祺的手一紧,“什么意思?”
陆倾有些不耐烦,“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把你们骗进来玩的么?我对他们没有任何兴趣,我只想借你的身体用一用,因为我不能抢,所以只能逼你同意。”
陆倾的强盗逻辑似乎说得很有道理,不能硬抢,只能逼尤祺亲自同意把身体借给他。
“你是鬼?”华庭不由得问了一句,可在场的蛇回想了一下陆倾,除了体温低一些,其他都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就连影子都完完整整地映在地上,真是没想到陆倾也是个需要借尸还魂的主儿?
陆倾摇摇头,“我没有死,也不算活着,我只能算是灵体,所以,我需要个身体,不然我这个样子维持不了多久,别磨蹭了,过来拿走这个笛子,我们的交易就生效,你留在这里,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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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们回到现实。”
“凭什么?”院长不服气,他们蛇这么多个人在这里,还能让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小孩给吓唬住了?“我们打完沙沙和夫人就能回去了!”
话音刚落,所有人从游戏形象变回本人的样子,站在这荻花圣殿里显得格外不搭调,不由得惊住,陆倾似笑非笑地看着众人,“你们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让尤祺同意把身体借给我,尤祺留下,我带你们回去,二是一起留下来,直到明天早上六点,我们一起魂飞魄散。”
“为什么一定是尤祺?”和睦不解地问道,从头到尾,他都不能理解陆倾对尤祺为什么有那么深的执念,“如果我愿意替他留下呢?”
陆倾眼神一冷,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嗦。”
登时,凭空出现两条锁链穿过和睦的身体将他抬到半空中,和睦痛苦得表情有些扭曲,却仍然继续说:“是我信了你的话,让你把大家带到这里,我替尤祺留下,放他们走。”
一群普通人,面对陆倾这种非人存在想要用普通的嘴炮说服陆倾放走他们所有人,可能性基本为零,所以只能让陆倾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们才能安全离开,可和睦不愿意牺牲尤祺。
“和睦!陆倾你把他放下来!”
“我只不过是想取回我的东西,你们还要和我讨价还价?他们从我这里拿走的,远远要比我要取回来的多!”陆倾快步走向尤祺,狠狠地甩了尤祺一个耳光,拎起尤祺的领子,“你的命,是我给的,我现在凭什么不能拿回来?你说,你是想让他们给你陪葬,还是把你欠我的还回来,我们两清?”
尤祺看着陆倾的眼睛,心脏莫名一疼,脑海里走马灯一般晃过各种场景,无一例外都是纯白的墙壁、地面、天花板,以及身穿白大褂的人们,带着沾血的手套从他的身体里取出各种器官,而他就像实验室里的小白鼠一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都做不了,一阵恶心的感觉袭来,尤祺的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觉到陆倾把他扔到了地上,身后是蛇们的呼唤声。
尤祺跪到地上不住地干呕,良久,按住心口站起来,“这个心脏,是你的?”
陆倾没有回答,可尤祺觉得已经有了答案,继续说道:“所以,只有我的身体你才可以用?”
这时尤祺突然想起当年他询问心脏来源时,爷爷奶奶支支吾吾的样子,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们说得那么心虚,原来,所谓器官捐赠,只不过是一个虚假的谎言。
“陆倾,是我欠你一条命,他们是无辜的,如果你早点说出来……我……”
如果没有这些人的性命摆在他的面前威胁他,他能心甘情愿地把这条命还给陆倾么?
不会。
尤祺走到陆倾面前,看着陆倾平静的眼睛,缓缓地握住他手里的笛子,触感微凉,一点一点地从陆倾的手里拿出,“你想要的只是活下去,不是他们的命,所以,你会把他们带回去的是不是?”
第74章这个名真难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逐渐恢复意识的和睦忆起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以及尤祺最后的举动连忙强迫自己醒过来,睁开眼是尤祺的笑容,可那个笑容他陌生得很,他猛地站起来,后退了好几步,发现他们都还在栾肄的房间,每个人都抱着笔记本,睡得安详。
而栾肄,靠在门口,与他对视一眼便别开头不再看他。
果然陆倾只是嫌栾肄碍手碍脚,把他送回到这边,并没有真的要他的命。
突然,和睦双手按住“尤祺”的肩膀,想要从这张脸上找出自己熟悉的感觉,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发了狠攥紧拳头想要打眼前的人,可对着尤祺的那张脸,怎么都下不去手。
只能颓然地放下双臂,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
“尤祺”见到和睦的反应,笑得更加灿烂,非常友好地拍了拍和睦的肩膀,“替我跟和副主任带好,之前承蒙他老人家关照,变成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说完陆倾转身就要离开这个房间,而栾肄早就站在门外等候多时。
“你要去哪儿?!尤祺他……”
“啧啧,还是人好用,在那个畜生里面呆着真是把人都憋傻了……”陆倾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听到和睦的话后离去的脚步不受任何影响,抬起手摆了摆,“小朋友,叔叔要去处理一下私人恩怨,没时间和你玩了,节哀顺变。”
听到最后四个字,和睦的脑子“哄!”的一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眼前也看不到任何画面,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像是踩在棉花上,重心不稳,没用上三秒钟和睦就跪倒在地上,陆续醒过来的桩桩和茅台见到和睦的样子连忙关切地询问发生什么了,可和睦完全听不见。
这时,一直没走的栾肄又折返回来,看着和睦若有所思,茅台发现眼尤祺不见了,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愤怒地冲过去想要暴揍栾肄一顿,结果被栾肄轻松地制服,压在墙上,不能动弹。
“拿着这个,能不能把他带回来,是你们的问题。你们还剩十分钟,把人带回来之后去找和副主任,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能清楚了,之后应该去哪里找我们他会说。”栾肄交代好自己要说的话,便松开茅台,准备走人。
茅台揉着自己的胳膊,狐疑地看着栾肄,“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我不是帮你们,我只是不想看见再多一对阴阳两隔的人。”本来已经走出房门的栾肄又想起什么似的退回来,“人可以还给你们,但是你们要是想对陆倾不利,我不会坐视不理。”
栾肄走后,和睦捡起自己前面的东西,是一把致的匕首,无鞘,通体乌黑,上面刻满各种花纹,想到尤祺的处境,和睦攥紧匕首,立即有血液从指缝落下来,滴到地上,随着血液不断汇聚,竟然逐渐形成一个小型阵,就像陆倾之前画过的那个一样,和睦这才来了神,抬起头对茅台和桩桩说:“我去救尤祺,你们给我爸打电话把经过告诉他,问他去哪里能找到陆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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