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寝室十米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陆毕毕
茅台连连摇头,虽然担心尤祺,但还是不赞成和睦去冒险,“你怎么去救他?到时候你有去无回,难道你要陪尤祺一起死么?你出了事,你爸怎么办?尤祺家里怎么办?”
“只要找到陆倾就好办,现在首要任务就是把尤祺带出来。”和睦用手指沾血在地上一笔一划写上自己的名字,耳边茅台的声音逐渐远去,眼前的画面逐渐模糊起来……
说实话,和睦也不知道自己回到荻花里能做什么,该如何把尤祺带出来,但是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到尤祺身边握住尤祺的手,叫他不要慌,事情总会找到解决办法的。
十几秒之后,和睦发现自己重新回到了荻花里,沙利亚面前,尤祺单薄的背影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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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睦连忙跑过去呼唤尤祺,而尤祺却无知无觉,双手抱住大笛子,呆愣愣地盯着地面,喃喃自语:“为什么……”
“尤祺!尤祺!你能听见我说话么?我们现在只有不到十分钟,如果我们不离开这里的话就永远也回不去了!”
尤祺还是无动于衷,和睦决定先去找离开这里的办法,等找到了再直接把尤祺抗走,可刚才陆倾带他们回去的时候他完全失去意识,根本不知道怎么回去。
这下可犯了难。
这时脚边却传来一声猫叫,和睦低下头,竟然是许久不见的紫拉,回想起陆倾说过的话,便对这个黑猫警惕起来,“你是谁?”
黑猫抬起头看了一眼和睦,然后走到尤祺身边,“我是谁不重要,陆倾并没有想要尤祺的命,不然他不会把尤祺放在这里,还把我留下来。”
见黑猫没有敌意,和睦逐渐放下心来,走近尤祺,见到尤祺对于外界的变化没有任何反应,不由得对陆倾厌恶起来,“洗白陆倾就算了,怎么把尤祺从这里带走?”
“陆倾就是喜欢多管闲事,明明自己做了坏人还要做好事。”黑猫伸了个懒腰,悠闲地走到远处,“你把他叫醒,我就能带你们回去,他要是一直不醒,等这个地方消失,你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而留在外面的茅台,看到和睦在自己眼前倒下之后,暗骂一声,连忙拿起手机给和睦的父亲打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和伯父,我是和睦的朋友,和睦现在有危险,他托我问你到哪里能找到陆倾,找到他和睦就有救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让和睦接电话。”
茅台跟桩桩对视一眼,现在让和睦接电话是不可能的,但是想让和父开口也很困难,这老头很明显不信任他们。
“伯父,我们刚刚见过陆倾和栾肄,如果我们是在说假话,这两个名字我们也不可能知道,所以请相信我们,时间不多了,再拖下去,真的会出人命!”
荻花里,和睦想尽各种办法想要唤回尤祺的意识,可都没什么效果,尤祺就跟机器人一样一直重复着一句话,眼看着时间所剩无几,和睦急得跟什么似的,黑猫坐在旁边看热闹无聊得只打哈欠。
“蠢死了,他赖床的时候你怎么把他叫醒,现在就怎么把他叫醒,这么简单的事情,你这个小孩怎么这么笨?”
和睦灵光一现,蹲下来把尤祺推倒在地上,手伸到尤祺的裤子底下,还没摸到重要部位,尤祺就跟诈尸似的猛然抓住和睦的手,瞪大了双眼,“你你你你!你干什么?!”
见到尤祺回过神来,和睦真的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难过,只能把尤祺牢牢地抱进怀里,箍得尤祺几乎喘不过来气,“我们离开这里……”
漫长的几个小时之后,房间里的和睦醒转,坐在他身上的是黑猫,见到和睦醒过来,黑猫高兴地站起来,一张口却是软绵绵的猫叫声,旁边的茅台、桩桩以及陈枫实在是绷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和睦看着怀里的黑猫,也有点憋笑,“尤祺?”
黑猫生无可恋地点点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的三个人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直到门口出现了卫栩,笑声戛然而止。
卫栩见到一地的血迹,并没有表现出很惊讶,只是绕过血迹来到和睦身边,“陆倾他们出发了?”
和睦皱起眉头,难不成这个卫栩是知情者?明知陆倾没安好心还让他们去犯险?
看出来和睦地内心活动,卫栩无奈地勾了勾嘴角,最后还是没笑出来,“小和,我知道我这样做你会恨我,可是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不是错了,你的父亲,他们的研究所,害了很多人,不论是在那里工作的人还是陆倾、栾肄,就连我的父亲……也是受害者,也许没有研究所就不会有我,可……”
“小卫?”
听见有人叫自己,卫栩回过头去看,发现是个陌生的大叔,不由得略疑惑,“你是?”
这时和睦喊了一声爸,卫栩这才意识到来的人是谁,脸上也露出嘲讽的表情,“你就是和副主任?”
和父重新打量卫栩一番,确定自己认错人之后变得有些难堪,“你是他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你父亲他,还好么?”
卫栩冷冷一笑,“托您的鸿福,早就得了癌症驾鹤西去了,想跟他道歉,这里有刀,割腕还是自刎,您随意。”意识到自己话说得有点多,卫栩停了下来,想了一下,又重新开口:“他来了,我就回去了,和副主任,恐怕你对于你们的所作所为,面对自己儿子也是难以启齿吧?”
不等和父回答,卫栩便冷笑一声离开这个房间,听得一头雾水的三个人外加一只猫齐齐看向和父,和睦清了清嗓子,“爸,事到如今,你还想继续瞒着我么?”
既然陆倾和栾肄已经找上门,和父失去了继续隐瞒的理由,看着自己的儿子,重重地叹了口气,决定把自己隐藏多年的经过全盘托出。
起初,研究所只是个单纯的生物医学研究所,研究各种益民益国的项目,也算是小有所成,直到他们的主任申请的项目获得上面的批准,一切都变了。开始有军队驻扎到研究所,所有人进出都需要各种盘查,当时年轻的他们并没有意识到会有大事件发生,就连他们得知军队抓回来两个活人他们都没有觉得怎么不对。
和睦的父亲当时还年轻,一心扑在实验上根本没有心思去思考研究所的变化,后来主任找到他,让他挑几个人成立小组,说是要把重要的项目交给他们,如果能做出成果,他们的名字将会被载入史册。
小组很快就组成,其中包括尤祺父母在内有近三十个人,主任便带着他们去看他们要研究的生物,一个很纤弱的少年,看起来绝不超过十八岁,另一个要比少年年长一些,却也不过才二十出头的样子,两个人被分开关押,所有组员被要求不能和两个研究对象有任何交流,更不能将研究内容外泄。
而研究内容,是让所有的组员都觉得不可思议的。
根据主任提供的资料记载,他们所捕获的两个研究对象起码已经活了一百多年,看起来年纪不大的那个少年,更是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多少岁。而他们要研究的内容就是,如何让普通人类像他们一样,获得无穷无尽的生命,他们这样的小组在各个朝代都有类似的机构,毕竟当一个人的权利和财力都达到不能再提升的位置,这个人想要做的就是让自己永远在那个位置保持下去。
意识到这个项目后面的力量,此时此刻他们再想退出已经为时太晚,只能硬着头皮去研究几乎是天方夜谭的事情,几个月没有任何结果,他们却意外得知在这个研究所里不只有这一个扯淡一样的项目。
就在关押少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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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房间,还有一个稀有物种,虽是雄性,却还有一个用来孕育生命的器官,只不过像阑尾一样不能发挥作用了。据说经过专家的不懈努力,利用各种药物和射线刺激,已经使多出来的那个器官重新运作,也就是说,这个身为雄性的个体可以受孕生产,并且可以遗传给子代,这无疑是生物学的一大重要发现。
由于自己手头的项目还没有任何进展,和父对于那个稀有物种的了解止步于那是个姓卫的男人。
又过了一个多月,和父发现有组员利用职务之便,不断向黑市出售人体器官,联系到少年体质的特殊自愈能力,也就明白了器官的来源,那时的组员已经不再把两个研究对象看作人,而是看作和小白鼠一样的物种,如此一来,和父便没有插手管这件事,对于自己抽屉里多出来的厚厚的信封也没有追究它的来历。
“既然他能源源不断地提供器官,那我们可以用这些器官救助更多的人,这不就是在造福人类么?”
“这样对他也没什么影响,切掉一个器官,用不了一个晚上就长出来了,比果子结得都快!”
“上面的人都不把他当作人,我们底下的人干嘛要多事?”
殊不知,他们的所作所为,正式为后来的“事故”埋下了种子,在他们和黑市的一次又一次交易中,生根、发芽。
项目没有任何进展,组员却并没有感到挫败,毕竟真金白银比科研成果要更真实可靠,然而,该来的还是要来,一直任由他们摆布的少年在一次例行检查中突然发狂,杀死了在场的所有组员之后逃脱,还救出了另一个实验对象和那个姓卫的男人,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故,研究项目被迫中止,幸存的组员都被隔离调查,可知情的人都已经不在人世,又能调查出来什么呢?
事故当天和步惜悦父亲换班的和父带着愧疚离开研究所,把成为孤儿的步惜悦当作亲闺女对待,得知研究所发生了什么的妻子毅然决然地与他离婚,看着两个孩子和父决定让这件事从此就烂在肚子里,没想到时隔多年,那个少年居然还能再次找上门来……
“所以,步叔叔就是死于当年的那场事故?”
和父这时却摇了摇头,把深藏多年的秘密说出来的他如释重负,“我本以为他已经死了,可是现在看来他没有死,而且,他并没有放弃对那个项目的研究。”
第75章算是在救死扶伤么
ps:和睦的父亲,名为和出郧。
“什么意思?”听到步惜悦的父亲还活着的消息和睦相当惊讶,很快就想到了步惜悦,“小悦她知道么?”
“她应该是不知道,就连我也是才知道不久。”对于步惜悦的父亲,和出郧显然不愿多说,先前在电话中茅台已经简明扼要地概括一遍他们经历的事情,如今房间内包括和睦在内的三个人看起来都没什么大碍,和出郧不由得产生了疑问,“你们还要找陆倾做什么?”
和睦看了一眼茅台,茅台表示自己可能漏了点细节没说清楚,和睦便平静地对上自己父亲的目光,语气担忧,说:“尤祺在陆倾手上,去哪里能找到陆倾?”
这时和出郧却皱起眉头,对于和睦要去找陆倾这件事表示非常不赞同,“不行,你可以报警但是不能去,陆倾这个人太危险。”
和睦毫不动摇,表明立场:“报警不会有任何作用,陆倾到底去了哪里……是不是研究所?研究所在什么地方?”
陆倾临走时说自己去处理个人恩怨,以目前的情况来看,陆倾最大的恩怨就是和研究所的这笔帐。那么,陆倾要去的地方百分之九十九就是研究所,研究所的地址,和出郧肯定知道,所以栾肄才会说让和睦去问和副主任,他的父亲。
“我告诉你,你不能去,你现在立即和我回家,哪儿都不能去,研究所的事情我会去处理,我会把尤祺带回来的。”在这件事上,和出郧的态度出奇的坚决,自己独子要去找那么个杀人不眨眼的人,作为父亲,他怎么可能允许,就算是为了救他同事的遗孤他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去冒险。
“时间紧迫,你快点告诉我研究所的地址,尤祺现在很危险。”和睦拿出手机,开始给华庭也就是步惜悦打电话,步惜悦的父亲还在世,步惜悦有权利知情。
和出郧对于告诉步惜悦他的父亲还活着的这件事没什么意见,但是对于和睦要去研究所找陆倾这件事是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我不管尤祺怎么样,反正你不能去。”
和睦深深地看了一眼和出郧,奈何电话已经接通,只能拿着手机走到窗前,寥寥几句便挂断,转过身来看向自己的父亲,目光坚定,“我必须去,因为尤祺是我的爱人。”
听到这样的一句话,和出郧半天没反应过来,茅台和桩桩也有点懵逼,任谁也不会想得到和睦居然敢这样公然出柜,一点也不给大家缓冲的机会,就连困在黑猫里的尤祺也是震惊得无以复加。
而不愿意相信自己耳朵得和出郧再三跟茅台和桩桩确定了尤祺的性别,最后不情不愿地相信尤祺和他儿子一样是个男的,他又想起来尤祺的满月酒他也去喝过,尤祺的的确确是个带把儿的,和出郧顿时就不知道到底是应该反对和睦去研究所还是反对和睦跟尤祺在一起了。
“去q市,在那里出海,研究所在海上的一个小岛,茅台,你能想办法带我们上岛吧?”无视掉自己处于震惊中的父亲,和睦开始计划怎么上岛,茅台的家庭比较特殊,这么紧急的情况,只能求助于茅台,而且,尤祺是茅台的徒弟,茅台不可能袖手旁观。
“最近家里出了点事,但是上岛肯定没问题,我现在就联系。”
努力忽略掉和睦的出柜宣言,和出郧意识到自己恐怕是无法阻止和睦去研究所,长长地叹了口气,望向和睦,“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跟你们一起去,只要陆倾不想杀人,栾肄就不会轻举妄动。”
对于和出郧的同行,和睦第一反应是拒绝,但是桩桩给了和睦一个眼神,示意和睦不要拒绝。和睦转念一想,且不说他不让和出郧去的话没什么说服力,就说和出郧同行的话,可能真的是利大于弊。
好歹和出郧比他们对陆倾了解得更多。
航班很快就订好,和睦抱着黑猫尤祺坐在vip候机室里,怀里的黑猫尤祺有些焦虑,扭来扭去就是不愿意安安静静地做一只美猫猫,旁边的茅台看了看时间,摸着下巴对黑猫尤祺说:“你再闹腾,我就把你送托运。”
于是黑猫尤祺立即安静了下来,虽然茅台走后门让黑猫尤祺过了安检进到候机室里,但是不代表茅台就是个好东西,茅台这个孙子肯定干的出来把他塞笼子里的事情,因此他不得不屈服在茅台的淫威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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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尤祺的内心无法平静,因为和出郧就坐在他们的对面,看似在读报纸,实际上在默默地打量他们这边。
来机场的路上,茅台和桩桩俩人一唱一和地把尤祺变成黑猫这件事给说了一遍,说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就好像他们两个当时在现场一样其实茅台也不想变身话唠,他这不是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和睦被和出郧给打死么?!赶紧转移话题唠点有意思的事情啊!
自从和睦在和出郧面前称呼尤祺为自己的爱人,和出郧都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但是尤祺知道,和出郧绝对不是支持的态度,从和出郧时不时地沉思状就可以看得出来,所以尤祺才会如此坐立不安。
他真的怕和出郧在机场手撕了和睦跟自己,后来仔细想想,和睦是和出郧的亲生儿子,就算离经叛道喜欢上男人,也不至于被手撕,毕竟虎毒不食子。
那么问题就来了。
等会儿和出郧要是把他这只毫无还手之力的黑猫摔死怎么办!杀猫不犯法啊!谁特么的能相信这只猫壳子底下是个新世纪的五好青年啊!
“别紧张,我爸没那么可怕。”和睦温柔地顺着黑猫尤祺的被毛,揉了揉尤祺的毛头,“早晚有这么一天,早来晚来都一样。”
尤祺很想翻白眼,也许早来晚来都一样,但是能不能别非挑在这个节骨眼啊?!已经焦头烂额了,还给自己找麻烦!
“乖,睡吧,等到了我叫你。”
不知怎的,和睦的话似乎带着某种催眠debuff,和睦刚说完,尤祺就困得睁不开眼睛了,眼皮挣扎一会儿就认命地合上了。
两个小时之后,他们已经在q市坐上去往研究所的船,船是和出郧联系的,岛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动静,和出郧要求登岛研究所方面也没有任何意见,船调得很痛快,年轻人们没多想,可和出郧却不得不谨慎起来,上船之后,便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发现竟然连一个船员都没有,就连驾驶舱也是空无一人,也就是说,这艘船是完全无人驾驶来到码头接他们的。
能干出这种事的人,除了陆倾没有别人。
跟和出郧同样紧张的还有黑猫尤祺,他现在不是普通人,他是一只特别的黑猫,套上黑猫的壳子,黑猫自带的各种功能他也跟着沾光用一用,比如现在,他只能说这艘船还真是没少装“人”。
各种形状的“人”都有,不过他们的共同点就是都穿着同样的无菌衣,看起来可能都是死于研究所的“小白鼠”,这些“人”对于他们这些人上船无动于衷,只是悄无声息地避开他们,躲到别的地方。
零星几个“人”会时不时地过来看一看这些活人,以及总是盯着他们看的黑猫。
其实尤祺也不想总盯着这些奇形怪状的“人”看,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确定他们是否都安分守己,这样一来,总能和某个眼珠子对上视线,尤祺的心脏病都快要吓犯了。和睦察觉到尤祺自从上船之后表现出来的不安情绪,一直在坚持不懈地顺毛,安慰尤祺不要紧张。
可尤祺现在是有口说不出,偌大的恐惧只能自己一个憋在肚子里,没办法对人倾诉。
“喂,你为什么和活人坐在一起?”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走到黑猫尤祺面前,好奇地问向尤祺,而尤祺瞬间愣住,这是什么意思?
“他还没有死。”又走过来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很是不屑地看了尤祺一眼,却难以掩盖自己眼底的好奇,“不过也快死了,在这个黑猫里面,再过不了多久就会被融合,就是被吃掉,再也不能投胎。”
“真可怜,陆哥哥都回来接我们了,他连投胎都不能,怎么跟陆哥哥走?”小女孩同情地看着尤祺,和睦那种活人看见的尤祺是黑猫形状的,而这些“人”看见的则是尤祺原来的样貌,小女孩对着尤祺左看看右看看,“你看他,长得像不像上一批被陆哥哥带走的里面一个叔叔,那个叔叔比他老。”
“真的诶,长得好像那个叔叔,不过那个叔叔是坏人,总给我打很痛很痛的针,幸好死掉了就不痛了。”小男孩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喂,你不会说话么?”
一直旁听周围“人”说话的尤祺大概了解到这些人的身份,无一例外都是所谓的课题研究的牺牲品,而眼前的这两个小孩,似乎,就是被尤祺的父亲害死的。
这就很尴尬了。
从小到大一直坚信自己的双亲是忙科研顾不上照顾自己的学者,现在却得知自己的双亲曾经是那么的愚蠢,以至于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生命。尤祺不确定自己还有没有立场指责陆倾当年的杀戮,一个活生生的人被当作“器官农场”,度日如年的情况下,因为怨恨而大开杀戒,到底是错还是对?
以医学研究为理由,剥夺他人的自由,甚至是生命,到底有没有意义?以伤害陆倾为前提,去救助患者,算是在救死扶伤么?
第76章初次登岛再遇突变
究竟算不算救死扶伤,尤祺不确定,也无法对自己父辈为之贡献一生的事业妄下结论,他只能以自己的角度,去看待这件事。
于是,尤祺尝试着搭讪,“小朋友,你知不知道陆倾在哪里啊?”
两个小孩子已经开始讨论尤祺一直不说话会不会是个哑巴了,这会儿尤祺突然开了口,小女孩觉得很新奇,歪着脑袋看向尤祺,“你认识陆哥哥?”
由于尤祺被容在黑猫的躯壳里,现在的他只能维持着坐姿,而且和睦看得很紧,完全不给尤祺起来活动筋骨的机会,更不用说起来和小孩子们有什么互动了。
只能像个雕塑一样端坐着,“算是认识吧,你知道他在哪里么?我找他有点事情。”
小女孩对尤祺的话深信不疑,摆弄着身上的无菌衣下摆,瞥了一眼旁边的小男孩,“陆哥哥说他去打坏人了,叫我们坐船过去给他加油,你也是去给陆哥哥加油的么?。”
对于小女孩给出的回答,尤祺满头黑线,打坏人还得有加油喝的?!而且陆倾很明显是去报仇,怎么可以让小孩子看那么暴力血腥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尤祺才不是去给陆倾加油的啊!尤祺只想拿回自己的身体,仅此而已。
“呃……我……对了,你知不知道这船什么时候能到目的地?”
小女孩一脸迷茫地看着尤祺,“什么是目的地?”
尤祺无奈地望天,长叹一口气,看情况只能默默地等这船把他们带到研究所所在的岛屿了。
不知为何,尤祺总是打不起神,一直困得不行,在船上睡了左一觉右一觉,混沌中似乎听见和出郧跟其他人在讨论为什么过了这么久还是没有登岛,尤祺猛然惊醒,陆倾会不会是在拖延时间?
黑猫急切地推着和睦的胳膊想要引起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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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注意力,而和睦也的确被黑猫吸引,伸出手顺着黑猫的毛,“我们没有上错船,很快就会到了。”
说完,和睦起身从客舱走到驾驶舱,看着海面上浓厚的雾气,完全没有散开的趋势,他们现在对于自己所处的位置一无所知,和睦心里头一点底也没有,天知道这艘船会不会再搞出来什么灵异事件,可是除了乖乖地上船,他们别无他法。
把黑猫小心翼翼地放在驾驶台上,从裤子的口袋里拿出一支小小的白瓷瓶,将里面的透明液体往驾驶台上滴上一滴,然后令尤祺感到惊讶的事情发生了,那液体在距离驾驶台还有五公分的地方停住,像是滴落在水面上一般荡开一圈一圈的涟漪,涟漪消失的瞬间,先前看起来完全失灵的设备立即恢复运转,见到此情此景,尤祺不可思议地看向和睦,心说这货什么时候真的变成了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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