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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节操从天降
杨烨歌笑了笑:“造化弄人,他想回头的时候,我已经不喜欢他了。我有你了。”
徐子琰喝了口茶,貌似随口问:“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他了吗?”
“你可能不理解,”杨烨歌说:“他是我年少时唯一的光,喜欢是自然而然的事,只是人都会变,谁也不可能二十多岁了还跟小时候一样。现在的陈攻,说实话,连我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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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认识了。”
徐子琰点点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我小的时候,看过一个电视剧,内容都忘光了,只记得里面讲的一个故事,说是有个姑娘,快要成亲的时候未婚夫失踪了,姑娘一病不起,每日以泪洗面,有位高僧来开解她,拿出一面镜子给她看,里面是一个人赤身露体地死在海滩上,有人路过,心生恻隐,就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在了死人身上,走了;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个人,挖了个坑把尸体埋了。姑娘很奇怪,问高僧,这是什么?高僧说:‘死去的人就是你的前世,你未婚夫是那个为你披衣的人,你今世与他相恋,就是为了报前世的披衣之恩,可是姑娘,你真正应该在意的不应是仅仅为你披衣之人,而应该是那个埋葬了你前世的人,那个人,就是你自己啊。’”
徐子琰坐在圆桌前托腮听着,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杨烨歌继续说:“很多年后,我觉得自己似乎想明白了,大概,陈攻是前世为我披衣之人,而你徐子琰,才是埋葬了我前世的人。”
徐子琰微微动容:“烨歌……”
“如果……”杨烨歌微微一笑:“如果能早一点遇到你,我大概就不会喜欢上陈攻了。”
或许人生路每一步都是冥冥中注定了的,但是当遇到对的人,你就会明白有一个词叫做相见恨晚。
abo海报事件的余热比想象中还要高。第三天,学妹发出的图再度上热搜,原因有二:一是陈攻转发,附言:好帅,我都被自己帅醒了;二是杨翎唯恐天下不乱地添了一句:不错,很相配嘛。后面这条被cp粉们轮了几万次,还统一了口号:岳父认证,我出九元,快去结婚!
卖腐卖到这个地步,俨然是过头了,凡事过了度就会招黑,这次也不例外。
林丰又给杨烨歌打电话,说让他先别上微博,好多来砸场子的,公司要找人处理一下。
杨烨歌叹了口气:“处理有什么用?我发个消息算了。”
林丰惊恐:“你要说什么?我劝你别发,这风口浪尖上,说什么错什么,你调侃说你蹭热度,你认真就说你气量小,反正没有好话。”
杨烨歌:“玛德,那我公布恋情算了!”
林丰几乎尖叫:“祖宗!我求你了,低调一点行不?冷处理,冷处理!过几天就好了,啊。”
杨烨歌有点咬牙切齿,打电话把老爹骂了一顿,好事不干,尽帮倒忙。
杨翎还理直气壮的:“我不也是为了电影宣传造势嘛,你的歌今天晚上就要发了,成败在此一举啊!”
杨烨歌恨不能从电话里伸手过去揪他耳朵:“爹,我求你了,别给我添乱了好吗?你儿子都快给口水淹死了,待会儿陈攻的女粉丝要杀上门来,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公关部的冷处理似乎无甚大用,眼见着到了下午,骂声不减,不知是不是谁暗中雇佣了水军,杨烨歌的理智粉们都出来发话,劝cp粉们赶紧闭嘴,不要再给偶像招黑了。
又过了一阵子,对家的粉丝们渐渐停了,水军撤走,人身攻击的评论纷纷被举报删除,部分封号处理。
这反应速度,也是绝了。
林丰喜滋滋地打来电话,告诉杨烨歌,他的粉丝群里有个叉浪微博内部的高管,实在看不过去,就帮忙处理了一下,没要钱。
晚上十点,网易云音乐,歌曲《myart》首发,《孤独艺术》制片方花钱请网易云官博做了宣传,杨翎首转,艾特一圈人,杨烨歌也象征性了转发了一下,就忙着滚床去了。
徐子琰看着烨歌睡着,摸摸他的头,拉起薄毯盖住他光裸的肩膀,洗了个澡穿衣出门。
***
是夜,徐家本宅。
“不像话!”徐崔端坐在客厅沙发上,披了件薄外套,训斥着徐子琰:“你从北欧回来,不跟家里报备,居然跑去姘头那儿住了一个星期,要不是子告诉我,我这个当爹的都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
徐子琰面无表情:“我在千川的时候,您也不怎么关心我的行踪啊。”
徐崔看了他一眼,嘴角抿了抿,似乎有些不高兴:“你这孩子,刚好了一阵子,怎么又变回以前那个倔样子了?家里的地产公司,你是不是不想要了?嗯?”
“是。”
徐子琰赶紧给他使眼色:“子琰,别说混话!”
徐崔摇摇头:“看你大半年来的表现,本来想让你去的,但是现在看来,还需要再考察一段时间了。”
徐子琰面色不虞:“不用了,谁爱去谁去,我不去了。”
徐崔露出疑惑的表情,望向徐子,只见大儿子耸肩一摊手,表示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徐崔本来想端一端架子,哄得这小子低头道个歉,服个软,再名正言顺地把刚建立的森湖地产过到他名下去,哪知会生出这种变故,一时懵了圈,不知说什么好。
“不好意思啊,爸,大哥,”徐子琰从随身的商务包里掏出几份文件:“这是我在美国rsdi设计院的工作合同,还有我跟张学长在瑞典合开的rsdi分院的各种文件,你们可以看一下。”
徐崔不太认得英文,徐子接过一看,顿时脸色大变:“子琰,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这些年在森湖传媒工作,也赚了一些钱,那都是我的工资,合法入,跟老爹的家产没什么关系,我用这些钱创业,其所得也就都是我自己的入,因为你们是我的家人,我觉得有必要跟你们知会一声,日后不管我赚多赚少,也请不要再过问。”
徐崔听得云里雾里,还没弄明白,徐子却有些慌神了:“你要跟我们决裂?不管家里的公司了?”
“如你所见,我又要当设计师,又要当公司管理者,没有时间和力再兼别的职位了,所以我刚刚表态了啊,既然不想让我去森湖地产任职,那正好,我就不去了呗。”
徐崔目瞪口呆,一着急咳嗽起来:“咳咳咳……子琰,爸爸不是那个意思,我……”
“唉……”徐子琰叹了口气:“你想改变主意,也晚了,我已经做出决定了。至于新公司,我可以推荐几个人选,您看……”
徐崔放软了态度:“子琰啊,你到底有什么不满的,可以跟我说,继承家业是件大事,慢慢适应也可以,但你不能这样说走就走,你赌气说不来就不来,家里这么大一摊子,我和你哥哥两个人怎么忙得过来?”
徐子琰几不可见地翻了个白眼:“我没赌气啊,这不是在心平气和地跟你们说吗?”
说好话,他不听,骂他,他就名正言顺地一走了之。徐崔这回是软的不行硬的更不行,好像一根鱼刺哽在喉咙口,别提多难受了。
徐子飞快地过着手里的文件,越看心越凉,看到最后一份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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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了一下。
“你过来一下。”
兄弟俩回到房间里,关上门,徐子琰毫不掩饰地皱起了眉头:“别闹,好不?”
徐子琰抱手而立:“我没闹啊。”
“你申请的瑞典自雇移民都过了,我身为你亲哥居然一点都不知道,还说你不是在闹?这婚姻申请是干嘛的?你跟烨歌要结婚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觉得我会去给你们捣乱,而不是帮忙,所以瞒着我吗?”徐子的语气微怒。
“你也说过,烨歌受伤是你的责任,这样的‘帮忙’,你觉得我能信得过吗?”
“……”
“还有你以前帮老头子拍烨歌和金钰的照片寄给我,又拍我和蔡绫的照片发给烨歌,以挑拨我们的关系,你以为我都不知道吗?”
徐子哑口无言,闭了闭眼睛,解释道:“那都是权宜之计,我是为了顾全大局。”
“如果顾全大局就是要让烨歌受委屈,那我宁愿你不要顾全,老头儿不同意,我就会用不需要他同意就能解决问题的办法,我这样做,于情于理都是被你们逼的。”
“你为什么不去继承家业?那不是你理想的事业吗?你的理想,你的追求,你难道忘了吗?”
“没忘,”徐子琰手插进兜里:“我现在参与的设计院,也是在为了实现理想和追求而努力,区别只是,我放弃了一条捷径而已。”
“你再考虑一下,”徐子的语气带着点请求的意味:“考虑一下,好不好?老爹那边我帮你搞定,只要你愿意去地产公司任职,投资办设计院也好,跟烨歌结婚也好,都不在话下。”
“我只要沾手家里的钱一天,就被你们管制一天,没有经济独立,何谈婚姻自由?你少骗我了。”
徐子无语:“我……我们……我们不是用家产要挟你,那件事只是误会,误会!爸他也没有想过要包办你的婚姻,你怎么……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们呢?就因为烨歌受伤的事吗?”
“对。”徐子琰眸色深沉:“不过,我不是不相信你们,只是不能拿爱人的生命和健康去冒险,我宁愿选择一条更难走的路,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哥,不要怪我,我是只相信事实的人。”
徐子心知劝不住他,叹了口气,退让道:“子琰,你想出去创业的话,我不会拦你,只是继承家业这件事,你给我三天时间,我替你斡旋,等结果出来,再决定去留,好吗?”
徐子琰习惯性地想摇头,徐子忽然打断他:“子琰,妈临终前,你答应过她三件事,还记得吗?”
徐子琰愣了一下,眼圈瞬间红了,沉默半晌,点了点头。
“你复述一遍。”
徐子琰的声音带点哭腔:“一,照顾好小胜,二,回家帮你和爸打理家业,三,跟爸好好相处,不要再闹别扭了。”
听着他说完,徐子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你要食言吗?”
徐子琰不再说什么,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他用手背粗暴地擦掉,眼睛红红的。
☆、第二十六章
清晨七点半,徐崔捧着一束栀子花,走在墓园的青石小路上。
他患有风湿病,腿脚不太灵便,走得很慢,一手抱着花,一手拄着杖,艰难地往小山坡上爬,身后跟着一个有点谢顶的中年男子,是他身边工作了很多年的秘书。
“徐先生,慢点,”秘书扶住着他的胳膊:“我帮您拿花吧。”
“不用,”徐崔坚持自己抱着花,神情肃穆地往前走。
墓园一处僻静的小山坡上,徐崔前几年斥资买下了大片祖坟,而至今只有孤零零的一处墓碑立在那里。
徐崔走过去,有些艰难地蹲下身子,将栀子花放在碑前石台上,然后用袖子擦了擦墓碑上的照片。
黑色的石碑上刻着几个清隽的字:爱妻连玉香之墓夫徐崔立。
徐崔似是走累了,点好香后就蔫蔫地坐在墓碑旁,缓了好久,才幽幽开口:“玉香,我来看你了。”
秘书很自觉地走到远处抽烟去了,徐崔一个人静静地对着墓碑说话,没有人会回应他。
“昨天晚上做了个梦,醒来忽然想起那个时候答应你的三件事来,我还记着呢,一,保重身体,多活几年;二,改改脾气,不要跟孩子闹别扭;三,子琰的婚事,以后让他自己做主,没错吧?你呀,有什么都不爱明说,让我猜来猜去的,我脑子糊涂你又不是不知道,半夜醒来,才突然回过味儿来,子琰的性向问题,你早就默许了,对吧?”
“答应过你的事,我不会食言,你让我保重身体,我一直都很注意,但毕竟老了,这几年越来越没神了……孩子们都有自己的想法,子懂事识大体,不需要我操心,子琰这孩子……我亏欠他的确实太多了,想补偿吧,他又是个倔性子,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才好……”
“……昨天又差点吵起来,后来子劝我了,给我讲道理,我不是封建的人,只是这牛脾气改不了,固执己见,误会人家了。杨家那孩子我后来又了解了一下,还是不错的,子琰喜欢他,我可以接受,就是怕跟你交代不了……现在我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你放心。”
前夜,徐宅。
“我弟他天生就这样,改不了的,您也别劝了,”徐子从楼上下来,头发揉乱了,语气也有些冷淡:“前段时间陪着您一起闹,大家都累,何必呢?拆散他们有什么好处吗?子琰会开心吗?您仔细想想吧。”
徐崔呆呆地望着大儿子,他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子。
“这么多年来,您关心过他吗?照顾过他吗?所有人都知道您偏心,对侄子都比对自己的儿子好。回忆一下,这么多年来您对子琰笑过吗?总是说他性格不对,脾气不好,您自己又是怎么做的呢?您疼爱过他吗?”
“我……”
“别的不说了,爸,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的生日是哪一天?”
徐崔脱口而出:“1月4号。”
“子琰的呢?”
徐崔一下愣住了,他真的记不清了,子琰出生的时候他在外地出差,好像是……好像是……5月……几号来着?
徐子有点咄咄逼人:“5月29号,您是他父亲,连他哪天出生的都记不住。”
他的长子,从小乖巧懂事,人见人夸,又很听他的话,徐崔一直觉得子是他的骄傲,年轻时器重培养,老了之后更是把对方当成了神上的依靠,如今被儿子这样斥责,徐崔心里十分难受,气焰彻底缩了回去,低着头坐在沙发上,露出小学生挨训的表情。
“没付出过,就不要期待回报,你想要子琰听话,可你在他心里没有威信,他怎么会听你的话?别挣扎了,爸,妥协吧,您也只剩妥协一条路了。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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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您的,是我的错。”
子一脸失落,转身欲走,徐崔一下站了起来:“子……子!爸知道错了!你别走啊,还……还有办法的,不是吗?”
徐子冷冷地看着他:“还有什么办法?都到这个地步了……”
“我……我可以妥协啊,”徐崔真的急了,他想修复和小儿子的关系,却总要端着长辈的架子,现在尝到了苦果,终于决定做出改变:“子琰的个人问题我不管了,他想创业也让他去,但我真的不想他跟我断了关系,这些年总觉得他离我越来越远了,我一直担心,有一天他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我毕竟是他父亲,我要让他得到他应得的,不只是补偿。”
徐子表情变得温和了一下,上前扶住他:“爸,你能想通最好,人活于世,总是要做出让步,不是在这里,就是在那里,对不对?”
徐崔拉着他的衣服:“我让步,我不管了,只要子琰开心就好。子,你要帮我!”
徐子疲倦地半阖着眼点点头,转身后在老爹看不见的角度露出了一个计划通的奸笑。
……
“那几年,赚了些钱之后,我就膨胀了,野心大,不安分,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徐崔低头整理了一下瓶子里的花朵,絮絮叨叨地说着:“也没好好关心你和孩子,让你受了很多苦……现在回头想想,出去赚钱的本意是让你和孩子们过上好的生活,结果有了钱之后,却迷失了自我。我娘总说钱是害人,还真说对了,玉香,年轻时候,我没有好好珍惜你,老了幡然悔悟,你却不在了……”
徐崔有些哽咽:“这一定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子说得对,没付出过,就不要期待回报,我就是这样,膨胀了,总以为自己只手能遮天,一意孤行,不考虑你们的感受,到最后,把真正重要的东西都弄没了,你离开我,子琰也要离开我……”
“如果能重来一次,我不出去赚钱了,就在家好好陪你,陪陪孩子……只是再来一次,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做我老婆……”
晨光熹微,今天是个阴天,乌云密布,但是东天角的云缝里,透出一缕金色的朝阳来。
***
杨烨歌从睡梦中转醒,条件反射地摸了摸身旁,没有人。
睁开眼,天已大亮了,下床找了一圈,家里没人,起居室的电视机开着,放着早间新闻。
这死鬼,跑哪去了?
手机绿灯一闪一闪的,杨烨歌打开看,是林丰发来的短信:“醒了给我回电,工作的事。”
拨了回去,那头一声接起:“烨歌,起来了?”
“嗯,”杨烨歌走到沙发旁坐下:“林哥,什么事?”
“你记不记得之前看过的一个剧本,叫《关亡》的,你助理在角角上画了两个红圈?”
“记得啊,”杨烨歌印象还挺深:“难得一见的好故事,说是年底开机嘛。”
“那片子要提前拍了,”林丰的语气里透着喜气:“拉到了大投资,钱瞬间到位,要赶明年春节档,七月初开机,然后,导演换了迟崇安,大力举荐你,投资商本来想塞张恺俊进来,但迟导拍桌子跟他吵架,他吵不过,又不肯撤资,只好妥协了。”
杨烨歌倒了杯水喝:“好事啊,正好有档期。”
“那你准备准备,这几天再琢磨一下剧本,后面的事我帮你跟进。”
“嗯,谢了。”杨烨歌答应着,挂了电话。
微信有新消息,杨烨歌点进去,看见是庄帆发来的照片,就一张一张点开看。
徐子琰拎着豆浆油条跑步回来时,就看见烨歌睡衣乱发地坐在沙发上发微信。
“到,姐姐真漂亮,婚纱好贵的吧?看着像高定。”
松手发送出去,杨烨歌扑过来给了徐子琰一个拥抱:“爱你!还给我买了早餐,正好饿了。”
徐子琰摸摸他头:“先去洗漱。”
两人对坐着吃早饭,杨烨歌边吃边看手机,还调出图给他看。
“我妈现任丈夫的小女儿的婚礼,在海滩上办的,不错吧?”
“嗯,海景美。”徐子琰随口称赞。
说话间庄帆又发来一条语音,杨烨歌点开听,庄帆的声音带着宠溺的笑意:“是啊,我陪她选的,本来劝她配合海滩氛围选鱼尾的,他非要穿荷叶大摆的,唉,没办法,都快三十了,还是小公举。”
徐子琰将油条撕成一段一段的泡在豆浆里,问:“你跟你妈啥时候和好的?”
杨烨歌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住院的时候。”
徐子琰夹了块泡好的油条美滋滋地吃起来:“感觉她现在过得不错,跟新家人关系也挺好。”
杨烨歌点点头:“是啊,他老公有两个女儿,都跟她处得很好。”
“你不吃醋?”
杨烨歌懵圈地问:“为什么要吃醋?”
“没事,随便问问。”
吃过早饭,杨烨歌练了会儿字,找出《关亡》的剧本来看。
故事挺有意思,讲的是一个落魄的演员,因为得罪了人,在演艺圈混不下去,不得已回到小镇上,接替父亲年轻时的职业,替人关亡混口饭吃。这个演员其实不会通灵,但他有出色的演技,每每假装死灵附体,将调查所得的死者生平经历、性格、爱好、生活习惯等资料提炼成剧本,大演特演,欺骗其家属并从中渔利。中间剧情有点曲折,结局也没有落俗,反而道出了主角内心的矛盾和挣扎,引发了关于人性与心的反思,算是升华了中心思想吧。
徐子琰凑过来陪他看,翻了几页之后忽然说:“恭喜你,又要拿奖了。”
杨烨歌:“啊?拿什么奖?”
“这个角色(指指剧本),这个演员(拍拍烨歌),不拿奖,我跟你姓。”
“杨子琰你好。”
“别闹,我说真的,我有预感,你要大火。”
“真这么好?”
“这里面说的关亡,其实就是演戏,你看懂了吗?这个片子说是在讲一个假关亡师的心路,其实说的是演员,它在影射表演最初的本质,和一个演员对于最纯粹的表演技艺的探索。”
杨烨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最初……你是说……狄俄尼索斯崇拜?”
“聪明!”徐子琰打了个响指。
传说古希腊人祭祀酒神狄俄尼索斯时,因对神明憧憬和向往,有人假称狄俄尼索斯附在了自己身上,便跳上祭坛表演,谁演得最像,大家就认为酒神真的附在了他身上,这也是古希腊戏剧表演的起源。
杨烨歌服了徐子琰,这思维跳跨度够大的,真的没有过度解读吗?
“乐琳曾经说过,‘要演好一个复杂的角色,只入戏是不够的,你必须要领悟一些深层次的东西,才能与角色产生灵魂上的共鸣’,我这是帮你分析角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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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烨歌点点头,思索着什么,念念有词道:“对哦,酒神祭祀,和降灵附体,共性就是……庄严的仪式感,表演……欺骗……虔诚……不是为降灵,而是为……表演……最纯粹技艺的……探索。”
徐子琰轻轻地握了一下他的手:“相信我,这个角色,只有你能演到极致,你一定能拿奖。”
杨烨歌微微一笑:“拿不拿奖无所谓,但我一定能演好这个角色。”
***
昨天晚上刚发的单曲《myart》反响不错,杨烨歌手机上装了云音乐app,也到了推送消息,点进去先是停留了十秒海报页,海报上的形象让他自己都觉得眼前一亮。
单曲封面为了配合歌曲,也做成了偏英伦风,只取了胸以上的大头照,造型还很秋天:自带领结的杏色衬衣,面皮刷成冷白调,眼睛上涂了很重的棕褐系眼影,头发凌乱地四散铺开,飘进白色粒子雾里,光影全部去除,突出了二维效果,更有迷幻感了。海报上杨烨歌是睁开眼的,封面上是闭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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