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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而复得的十个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琅俨
但是在这么粗略的感受下,项灵熙却是判断不出卢卡茨的伤口是否有感染,似乎他在几个小时前才经过了一次小手术的伤口没事,但他却还是发起了烧。
项灵熙打开了火车包厢里的大灯,并从他们的医疗箱里翻出一根体温计,把它放在卢卡茨的腋下测量体温,并同时动作迅速地起了包厢里的东西。包括那套带血的西装和衬衣,还有他们用过的棉球,吊完了的血袋,还有等等一切可以让他们看起来很可疑的东西。
在把那些打包到了一半的时候,项灵熙就取出了已经量好了体温的那根电子体温计。
当项灵熙发现卢卡茨已经烧到了39°2的时候,她简直感觉自己都六神无主了。
“拜托拜托,我上次帮你换血袋的时候你看起来还好好的啊!”
项灵熙很想找很可能对此有一些经验的克拉默问一问她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但还没等项灵熙拿起手机去联系对方,她的手机闹铃却是已经响了。
这意味着现在距离他们的火车到站时间已经很近很近了。
可她却还不知道他们到了慕尼黑之后的下一步计划!
她可真是……太太太无助了!
在对自己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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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胡乱猛抓一通之后,项灵熙决定先准备下车,其它的一律都等下了火车再说!
因而她先是战斗式拾东西,把需要毁尸灭迹的东西,还有他们依旧还要的东西都分头打包。而后项灵熙又在小心避开对方受了伤的手臂的情况下,扶着昏睡之后死沉死沉的卢卡茨又再穿上一件外套。
在干着这一能让她紧张得汗都要出来的复杂体力活的时候,项灵熙还趁机思考了一下,待会儿她应该怎么和人解释她为什么会独自带着一个人事不省的金发帅哥。以及这位体格很是强壮的猛男又是怎么会一点都动弹不得的。
他喝醉了!
对,他喝醉了。
这么想着的项灵熙连忙翻出对方装着酒的小铁壶,并分好几次把那些酒倒在了自己的手上,而后又像是抹香水一样把那些酒都抹到了卢卡茨的衣领上,脖子上,以及脸上。
在做完这些之后,项灵熙又突然想起现在虽然是大半夜,可火车站里却是灯火通明的。于是害怕自己一带着卢卡茨走出包厢就被人认出来的项灵熙又焦急得都快要跳起来的在已经拾好的行李里翻找起卢卡茨用来进行伪装的大胡子贴片。
可是她刚刚为了求快而把很多东西都一股脑儿地塞进了包里,这会儿她一时之间根本就翻不到那些她想要找的小东西。于是项灵熙只得急中生智,给卢卡茨梳了一个绝对不符合他本人风格的半丸子头,又从自己的化妆包里拿出一盒阴影粉,以及一盘哑光眼影,用刷子在卢卡茨的脸上飞快地扫扫扫,又直接用手指抹了哑光眼影在卢卡茨的脸上抹抹抹。
在确信这种“不走寻常路”、不求让人变得好看,只求让人变脸的修容手法足够让对方看起来和平日里的样子不太一样之后,项灵熙的心总算稍稍定了一些。
而此时距离他们的火车到站时间已经只剩十分钟了,项灵熙把卢卡茨的行李包挂在了自己的行李包上,而后又调长了医疗箱的背带,把它斜着背在自己的身后。
于是最严峻的问题就这么来了。
还有一个身高直逼一米九,右边手臂还受伤了不能碰的“男模”,她该怎么办?
“卢卡茨,我亲爱的,你能醒一醒吗?”
已经全副武装了的项灵熙抱着最后的希望走近卢卡茨,并保持着求婚的单膝下跪姿态伏在卢卡茨的床铺旁,心中在担心之余又满是委屈地呼唤了对方一次。
可是受伤之后又发起了高烧的总统阁下在这种严峻时刻就是不醒过来,把这一令人揪心的问题留给了他的小画家。
确切地说,那应该是虽然在多年的单身生涯中练就了强健的体格,但却是心中依旧向往着做一个等人爱护以及保护的小公主的……小画家。
☆、第91章第91章
窗外,多根铁轨的出现意味着他们已经开始进站了。
已经哀求了对方数次的项灵熙终于没了继续哀求对方的时间。
那让项灵熙先前弱小无辜又惹人怜爱的目光瞬时变得杀气十足起来。身上被两个背包以及一个医疗箱全副武装起来了的项灵熙推开包厢的门,似乎是想要找一个能帮她一把的人。但是走廊上的这些说笑着推着行李箱或是背着大背包,正走向门口的人却是看起来一个也不靠谱!
有大半得干净好看,教养良好,看起来让人如沐春风却是头发花白的老爷爷和老奶奶。
几个皮肤白皙红润得好像能掐得出水的年轻女孩。
瘦得和豆芽菜似的青少年。
有一个年轻男性倒是看起来猿臂蜂腰,体格十分强健,却是这会儿正在搂着女友和人接吻。
是的,她的确可以在到了站台上之后再找车站的工作人员给她借一辆轮椅来,但是她好歹要先能把人弄下火车吧!
有那么一瞬间,项灵熙是真的想拽起卢卡茨没受伤的左手,把他像麻袋一样扛在自己的肩膀上!但是那样的话,他受了伤的右手手臂又会甩来甩去的,肯定会一个不小心就撞到碰到哪儿了!
那就更不用说,卢卡茨比她高了那么多,如何扛才能让人脚不拖地?如何扛才能让她在走路的时候不会时不时地踢到卢卡茨的脚?要知道人在被扛起来的状态下那可是脚尖朝下的,像卢卡茨那样的大脚,可不是还能再高个十几二十公分的?
有那么几秒钟,项灵熙还认真地算了算,自己从头到肩膀是多少公分,三十五公分的距离是有多长,又该从卢卡茨的头顶到哪儿。可是全都算好了之后,项灵熙又发现自己好像漏算了卢卡茨身体不同位置的横截面高度所带来的影响!
而此时火车则已经停下来了,项灵熙不得不立刻给卢卡茨戴上她的那个上面还有着兔子耳朵的白兔毛绒眼罩,并又花数秒的时间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
又是几名旅客从自己的火车包厢里出来,并推着自己的行李箱走向这节车厢的门口。
那是四名返校的男大学生,每一个都个子很高,体格强健。
然后他们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看到一个身材高挑,长得也很好看的女人背上背着三个包,手上还横抱着一个比他们个子还高,并且身板也比他们厚的男人从包厢里一脸生无可恋地走出来。
当这个女人看到他们的时候,她并没有向他们表达出“我需要帮助”的意愿,而是在这个几个人一起根本施展不开手脚的地方露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并很快扭头转向出口处,脚步坚定地向那里走去。
那四个大学生连忙跟了上去,他们本以为那个女人再怎么厉害也会在下火车的时候被那几节向下的楼梯难倒吧?
可没曾想,就在他们打算搭把手的时候,那个女人抱着身上冒着很重酒气还戴着可笑眼罩的家伙一个转身,让她手上抱着的那个男人斜侧着通过那段比较狭窄的区域,而她自己则是背对着楼梯,一步一步又一步地退到了火车站台。
“你还需要帮助吗?”
眼见着项灵熙根本不带换手的就把她手上的那个怎么说也得有八十几公斤的男人抱下了火车,四名德国的男大学生心情十分复杂地上前问道。
但幸好,幸好项灵熙的力气也不是无穷无尽,在她险些就要跪下来的时候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简直直接跪下去和人道谢的心都有了!
就这样,项灵熙让人帮她抬着卢卡茨的腰还有腿,先是把人放到了站台的长椅上,而后又拜托这几名大学生帮她找一找工作人员,她想要去借一副轮椅来装醉汉。
项灵熙的这个夜晚过得可充实了。
她先是在四个俊俏男青年的注视下横抱着如此强壮的卢卡茨从包厢走廊下到火车站台。
接着她又感受了一把让火车站的工作人员借给她轮椅,让她能推着卢卡茨去打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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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
如果说在这样的一个“多姿多”的夜晚还有什么是能让项灵熙感到心里稍稍有些安慰的,那应该就是梳着半丸子头并且还戴着小白兔眼罩,被她打扮得又威猛又甜美的卢卡茨变装非常成功,也没有被任何人认出来。
并且可能是因为性别的关系,虽说卢卡茨在这一路上都毫无知觉,但也没有人认为她是要故意拐卖猛男的坏人。
等到项灵熙终于带着昏睡之后死沉死沉卢卡茨在旅店办好入住,那都已经快要半夜一点了!
可是她现在唯一能联系到的克拉默小天使却是到现在都没有回她的消息!
眼见着卢卡茨到现在还烧着,内心焦急的项灵熙在医疗箱里找出了好些药,却是不知道应该给卢卡茨吃哪一种,也不敢给刚刚受了枪伤的总统阁下乱吃药。
于是她只能一边给克拉默打电话,一边给卢卡茨敷上冷毛巾,给卢卡茨进行物理降温。
卢卡茨虽然依旧没有醒,但是在把包着冰块的毛巾敷上他的额头时,项灵熙却能明显地感觉到卢卡茨的表情舒展了不少。
但这下却是换成项灵熙表情舒展不了了。
她表情纠结地摸了摸卢卡茨发烫的手,又把他的卫衣拉链拉下来,摸了摸他的胸口,那里依旧是烫得厉害。
在用手掌贴了帖卢卡茨的皮肤之后再贴贴自己的,项灵熙觉得自己的体温简直让她觉得哪儿哪儿都对,也哪儿哪儿都舒服。
罢了罢了,在等那一头回信的时候,她就再做一会儿大流氓好了。
这么想了之后,项灵熙先又是把卢卡茨扶起来一些,用嘴喂了卢卡茨大半杯的温水,接着就又十分艰难地脱光了他的衣服。
在被脱光了保持体温的衣服之后,身体和空气接触了的卢卡茨似乎在那么一会儿的时间里感到了通体的舒畅,可是很快,很快他就让被子给盖了起来。四周的回温让卢卡茨感到不那么的舒服,可他又似乎习惯了比较安稳的睡相,在这种虚弱的时候也没能把被子给掀了。
但是很快,很快那个被微凉的洗澡水冲得身体都带着些许凉意的人就掀开被子钻了进来,并还在他无力做些什么时候抱着他,让他侧过身来紧贴那个带着舒适凉意的,女人柔软的身体。
身体的本能让卢卡茨直接要用受了伤的右手手臂紧紧地禁锢住这个让他感到很舒服的人,他甚至还想把这个好像是带着微微凉意的云朵一样的女人狠狠地揉进他的身体。
那可让项灵熙吓坏了!
“小心,小心一些,你的右手不能用力的。”
被对方那么烫的体温贴到了的项灵熙还没来得及适应就立马制止了卢卡茨无意识的动作,再低下头来在他的耳边轻声说出了这样的话语。在项灵熙用轻柔的声音和动作安抚了好一会儿后,卢卡茨才停止了先前那样的动作,并被项灵熙抱着,连呼吸都变得轻松了起来。
意识到这样做可能有那么一点用的项灵熙并没有也跟着补一会儿觉,而是艰难地在卢卡茨的脑袋后方捣鼓起了那套备用的通讯设备。
既然用手机一下联系不到克拉默,那就说明他们现在肯定还在继续着任务,所以她应该可以用这套通讯设备和那些罗科曼尼亚特工取得联系。
但是项灵熙在和卢卡茨身边的时候实在是太注意避嫌了,因而她其实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用这些东西,又应该调到什么频道。
项灵熙根本不知道她手上的这套通讯设备除了可以和克拉默还有那些罗科曼尼亚特工取得联系之外,还能和位于罗科曼尼亚首都的总统官邸取得联系。
在卢卡茨的上一套通讯设备损毁之后,他的这套备用通讯设备已经被激活了总统的权限,并能够直接和在这段时间内使用着总统办公室的副总统埃里克进行联系,也让对方知道他们此时在哪儿。
“喂?有人能听到吗?”
项灵熙感觉自己的声音应当是顺着这套通讯设备传递出去了,而且她也可以听到从频道的那一头传来的,有什么重物和许多纸张落地的声音。但是项灵熙还没能来得及细究,克拉默的回电就已经到了。
突然一下听到这么大声的铃音,那让项灵熙手一抖地把刚才的那个频道又给调没了。
但是没关系,她本来就是为了和克拉默联系上才捣鼓的那套东西!
现在,克拉默的电话已经打来,因而项灵熙便丢下那套设备,并很快接起电话,说道:
“喂?克拉默!你终于回我电话了!你看到我之前给你发的那些消息了吗?”
在克拉默的电话打来后,项灵熙就一下把所有的注意力都从那套通讯设备上转移开了。
但她却不知道,在遥远的罗科曼尼亚的首都,卢卡茨的总统办公室里正有一个不速之客在那里,被她那突然响起的声音惊了一跳。
那人正是因为他们的下午的这个计划而走投无路了的哈桑。
他声称自己有急事要告知副总统,并正大光明地进入到了总统官邸,又趁人不注意偷溜进了现在正在由埃里克使用着的总统办公室,想要找到那台用于和外出中的总统本人直接联系的卫星加密系统。
气急败坏的国务卿已经拒绝再与明显被人当成了棋子的哈桑联系,而一名与他联系的美国间谍则要求他把一张芯片放入总统办公室里的那台机器。
如果哈桑能够成功,那么他们就能够通过那张芯片获取卢卡茨与埃里克之间的每一次具体的通讯内容,还有卢卡茨当时的位置信息。
正当第一次做这种事的哈桑在总统办公室里怎么都找不到那台机器,并着急又紧张得都快发抖的时候,他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办公桌的下方突然响起。
那让神经极度紧张的哈桑吓得一下弄翻了桌上的一本很厚的书以及一沓文件。
有那么一刻他吓得都想要不管不顾地立刻就冲出这间屋子了。
要知道,自上一次的不欢而散之后,他宁愿在这样的情况下撞见总统一百次,也不愿这样撞见副总统一次。
可理智还是让他打着手电筒拾起了地上的那些散乱的文件。
而后,凌晨一点的钟声敲响了。
总统办公室的门,以及大灯也就在此时仿佛审判一般地响起。
在楼下的时候就已经看到手电筒的灯光在总统办公室里亮起的埃里克回来了。
“你来这里想找什么?”
埃里克没有料想到自己的这个身居高位的手下败将居然会选择自己来这里铤而走险,但是当他真的在这间让人无所遁形的,被照得恍如白昼的办公室里看到对方的时候,他的心里却也没有丝毫的唏嘘和感慨。
“如果你不回答我,我就让这栋房子里的安保人员进来了。”
“不,不不不,我的朋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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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那样。”
在对上独自一人的哈桑时,埃里克没有丝毫的危机感,也对这个通过正常途径进到这栋官邸的哈桑没有任何的惧怕。他关上了办公室的房门,并一步一步地逼近了曾经的“合作对象”。
“你把什么带进来了?还是你想从这里带走什么?”说着,埃里克看了一眼地上散乱着的文件,又说道:“可桌子上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埃里克的姿态是如此的放松,以至于在哈桑的注视下,他还蹲下来拾了一下地毯上的那些文件。
当埃里克拿着文件站起身来的时候,哈桑因为紧张而不自觉地把手更靠近了一些他的西装口袋。
“你把东西藏在西装口袋里?这么随意?”
埃里克的声音甚至带上了一丝笑意。但哈桑却只能感到一片冻进他心底的冰冷。
“需要我帮你把它拿出来吗?”
当埃里克把整理好了的文件放回原位,并问出那句仿佛在不经意间说出的话语,哈桑动作带着些许颤抖地把那张芯片从口袋里拿了出来。
哈桑原本还抱着最后的侥幸,希望埃里克能看不出这到底是什么,又是用来做什么的。可没曾想,埃里克只是把这张芯片放在手中稍稍看了一会儿便直接问道:
“看起来你们都已经知道这里有一台能用来和总统本人直接联系的卫星加密设备了?你想帮助美国人获取我和总统之间的通讯内容,还有总统的位置信息?”
埃里克把那些让哈桑感到避无可避的问题一句一句地抛出来,而当他说出下一句话的时候,他脸上的那些仅仅是停留在表面上的微微笑意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令人感到无比惧怕的,审判者的凝视。
“你应该知道这已经超出党派斗争和对于政敌的迫害这一范畴了。你正在做的,是叛国的事。”
说着,埃里克就要走出办公室,去叫来他的保镖们。
这样的一幕让哈桑腿一软便直接跪在了地上,向这个铁石心肠的,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男人求情。
但是那些哀求却丝毫激不起埃里克那原本就近乎缺失的同情心。当哈桑说出美国人究竟是如何逼迫甚至是胁迫他做出这些事的时候,埃里克终于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我感到很抱歉,但是你说的那些只是让你选择了这样做的借口,而不是让我饶恕你的理由。”
但哈桑终于意识到埃里克对于自己这份因他而起的惨状无动于衷时,他终于再无顾忌地说出了那些很可能会激怒对方的话语。
“当初击落总统专机的导弹明明就是你动的手脚!我们原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对于总统,你甚至比我更心狠手辣。我只是想要让他当不成总统,你却要一整架飞机上的人都一起陪他去死!如果不是你已经下了手,我又在这件事里脱不开身,我也不至于要找美国人借那些雇佣兵去杀他灭口!
“可是为了替你做的这件事尾,我暴.露了自己,你却回头就又走到他们的那条传上去了。你在让人发射了三颗导弹之后居然又变回了忠诚、善良、又英勇的副总统,却让我无路可走!”
☆、第92章第92章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在这件事过去之后,我不希望你在任何人的面前,尤其是在我的面前再提起它。”
当哈桑说出那句掷地有声的话语之后,埃里克身上的气势彻底改变了。
那就好像是一个平凡而冷静的政客被人放出了他身体里的那个魔鬼。
可此时的哈桑既然已经无路可走,也在人赃并获的情况下和副总统撕破了脸,他就心中再无畏惧。
“你妒忌他,副总统阁下。”
当哈桑说出这句话语的时候,他的心中满是成功报复了对方的快.感。从很久以前起,他就想对这个当年无可限量,可如今却永远都被自己的好友压了一头的埃里克说出这句话了。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是从各方面看来,埃里克都是一个强于哈桑的政客。
可在哈桑看来,待在有着卢卡茨担任党魁的国家人民党,埃里克出任下一任总统的可能性甚至还不如他。
因而在这种方面折辱对方,会能够让哈桑感到格外的快意。
“你们都是在同一时期开始进入政坛的。也是一起改变你们的政党的。让你们开始活跃在索林尼亚政坛的那一系列的活动甚至还是由你主导的。看着你最好的朋友一天天地变得比你更受欢迎,也更受人肯定,你的心里很不好受吧?”
说着,哈桑甚至还极为恶意地笑了起来。
他不再去惧怕眼前的这个人;他站起身来,在地摊上一步步走近埃里克,仿佛在践踏着眼前人的心脏一般踩在地摊上。
“你妒忌他,你妒忌他当上了总统,而你却只能做他身后的那个可有可无的影子。你妒忌他当上了总统,而你却只能在他偶尔不在的时候过过几天的瘾。”
可就在这个在此刻变得面目丑陋起来的男人还想要再靠近埃里克一些的时候,这个被称为“卡拉乔尔杰总统背后重要的影子”的男人却反而在他之前就语调平静地说道:
“我并不妒忌他。”
哈桑再一次地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但是不等他去“戳穿副总统阁下的谎言”,埃里克便坦言道:
“但是我怨恨他,也对他感到失望透顶。因为他背叛了我们共同的政治理想。”
埃里克停顿了片刻,而后全无逃避之意地说道:“像你这样卑劣的人可能永远都理解不了我和总统阁下最初时的政治理想,所以你也不可能明白我对他的怨恨有多强烈。在我们刚刚踏上政坛的时候,我和卢卡茨曾一起发誓要向欺辱过我们的国家复仇的。我们约好了不管是我们中的哪一个坐上那个位置,都会让那几个国家付出代价。”
已经二十年了,他们已经享受了二十年的和平了。
但眼前的这个人却是如此坦然且认真地表达出了“复仇”的意愿。
那当然会让甘愿于做美国人走狗的哈桑感到毛骨悚然。
他的快意不见了,在埃里克面前的优越感以及恶意的怜悯也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紧张,以及逃跑的冲动。
因为他终于明白,正在和他说话的,其实是一个对任何事都毫无顾忌的疯子。
“美国轰炸过我们的城市,因为他们的空袭,很多平民都丧生了。最开始的时候他们袭击我们的军事基地,后来是铁路、公路和桥梁,最后他们连民宅和医院都不放过。还有法国和英国。法国空袭过我们的港口。英国的特种部队也侵略过我们的领土。他们全都应该付出代价。他们全都应该尝到相似的痛苦。
“但是很遗憾,我最好的朋友卢卡茨,曾经和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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