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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而复得的十个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琅俨
但这些人到底记得在进入到这样一栋意义非凡的古老建筑后把他们手中的冲.锋.枪和手.枪都起来,并打算徒手弄死让他们追了一下午的罗科曼尼亚总统。
此时猎物虽然还能跑能跳能杀人,却是右手手臂已经中枪,并且流血不止,已是强弩之末。
这些人虽然对自己能够把那该死的“罗科曼尼亚男模”击毙在这座歌剧院里已十分自信,却还是会因为卢卡茨的过于能跑而恼怒不已。
眼见着跑在他们前面的卢卡茨已经进到了电梯,再次一个扑空的美国特工留了一个人在电梯这里等着,其余人则跟着电梯的下行而冲下楼去。
只是这条走廊实在是太长了,当这些人冲下楼的时候,电梯早已经空了。
并且他们也注定追不上眼见着就要让他们得手的“猎物”了。
因为再次在电梯里完成了迅速换装的卢卡茨已经在穿上了那一整套的票贩工作服之后,以正常步速从歌剧院的另外一扇边门走了出去。
当卢卡茨推开那扇门的时候,他甚至还能听到那些美国特工气急败坏地让自己的同伴查看信号追踪器的声音。
但听清了那些的卢卡茨只是在那之后很快拦下了一辆正好从他面前驶过的出租车,并在上车后报出了自己想要去的地方维也纳中央火车站。
五点三十四分,
维也纳中央火车站,
九号站台。
有三个人提着大包小包,从自动扶梯那里冲上来。当他们看到自己要赶的这趟火车还停在站台的时候,这些险些要误了车的人几乎是喜极而泣着向火车车厢跑去。
而此时已经回过一趟停车场,也把医疗箱拿了过来的克拉默和项灵熙则依旧站在他们的床位所在的那节车厢前,焦急地看着那座自动扶梯。
不是,不是,在这个愈渐接近火车发车的最后时刻,通过那座自动扶梯上来的人依旧不是他们正在等着的那个人。
一名站在火车上的列车员见此情景,不禁提醒道:“嘿,火车就要开了,我觉得你们最好还是现在上车比较好。”
“可是……可是我的朋友还没有来。”
那名列车员显然是早就已经见惯了这样的情形了。如果误的是那种不限制乘车车次的火车,那还损失不大。可误的如果是需要提前订好床位,并且一天也只有一次的夜火车,那损失就可大了去了。
但即便如此,在底下站台上等着的这年轻的一男一女也看起来过于揪心了一些,仿佛他们的朋友即将要误的的不是一列从奥地利维也纳开往德国法兰克福的夜火车,而是一张从战乱中的叙利亚飞回家的机票。
因而,那名列车员虽然也爱莫能助,但还是对看起来并没有在听着“音乐”的项灵熙说出了最后的提醒。
“看见站在车头那里的那名工作人员了吗?等她把哨子吹起来的时候,那就是你们的最后登车时间了。”
项灵熙红着眼睛向那名列车员点头道谢。
与此同时,克拉默背过项灵熙,并又看了一眼卢卡茨在十五分钟前发给他的那条短信。
【已经甩开他们了,正在过来的路上。把医疗箱带上,但是别让她知道我中弹了。】
起了手机的克拉默又看了一眼那座依旧还开着的自动扶梯,并向着四周匆匆扫过一眼,而后他就对项灵熙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我上去拿样东西。”
不管卢卡茨是不是能赶上这趟火车,项灵熙都一定是得乘上这列火车的。
因而克拉默在等待的时间里已经把他们的行李包,还有医疗箱都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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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上了火车。
但现在距离火车发车的时间真的已经很近了,可卢卡茨又因为通讯设备的损坏而断了和他们之间的实时联络。因而克拉默只得做好卢卡茨很可能无法赶上这趟火车的打算。
他得把装有适用血浆的医疗箱留下来。
进了一趟车厢的克拉默很快就拿着医疗箱走了出来,而当他把那只箱子放到了最近的长椅下面时,站在车头处的那名女性列车员也正好吹响了哨音。
但就在克拉默催促着项灵熙跟他一起上车时,一个让他们都感到很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自动扶梯上。他气喘吁吁地乘着自动扶梯,并还一路从下面加快脚步跑了上来。
当那个用下压的帽檐和口罩遮住了自己大半面容的金发青年看到他想要赶的那列火车还停在站台,并且他渴望见到的那个人也依旧还在那里等着他的时候,在他的世界里席卷了一个下午的风暴就这样突然平息了。
但他还来不及把眼前的那一幕牢牢地刻在心里,站在车尾那节车厢上的列车员就已经催促他快些上车了。
而刚刚才把医疗箱放到了公共长椅下放的克拉默则反应迅速地又跑了过去把医疗箱拿了回来,并把它和自己身上的备用通讯设备一起塞到了根本就还没能回过神来的项灵熙的手上。
就这样,两人都在怔愣中被催促着上了火车,却是在火车发车前的最后一刻登上了彼此间相隔了许多车厢的,这列火车的一头一尾。
当火车开始慢慢向前移动,在漫长的等待之后终于等到了那个人的项灵熙和被留在了站台上的克拉默挥手告别,而后她就提着医疗箱向着卢卡茨的那个方向走去。
这列全是卧铺车厢的火车的走廊又细又长,一眼看过去只能看到一闪一闪又一扇的玻璃门,却是看不到她此刻如此着急去见的人。
但是即便用眼睛看不到那个人,项灵熙也能够知道,在最后一节车厢上了车的卢卡茨此刻肯定正在不断地走近她。
因此她也尽力加快脚步,在由火车的加速行驶所带来的摇晃中稳住身形,像卢卡茨走近她一样地走近对方。
拦在他们之间的那些车厢一节接着一节地为他们打开玻璃门,直至卢卡茨先一步地走到更靠近对方上车的那个位置。
然而当卢卡茨看到被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扇门玻璃门拦住了的项灵熙时,他却是停下了脚步。
因为,最后的那一小段距离,他想要看着项灵熙自己走到他的面前。
☆、第88章第88章
项灵熙按了一下玻璃门的开关,并在最后的那扇门也为她打开的时候才意识到距离她大约只有十步距离的卢卡茨已经停下了脚步。
那让项灵熙感到有些疑惑,但她却并没有去多想,而是拎着那个医疗箱,继续往前,看向在她的面前摘下了口罩,并且双眼只是望向她的总统阁下。
她一步一步地走完了那很短的一小段距离,并在卢卡茨的身前放下了那个医疗箱。
项灵熙的心中似乎有很多很多话想要对眼前的这个男人说,也有很多话想要问这个她本以为今天可能再见不到的人。
她抬起手来,似乎是想要触碰一下对方的脸颊,可她最终却什么也没能说出口,并在放下手来的时候也转过身去。
可还没等她换一只手又拎起那个医疗箱,她就被眼睛里有着很深期待的卢卡茨抓住了她正要放下的右手,想要挣脱却是被那个人死死地抓着,怎么也挣不开。
“为什么不对我说些什么。”
为什么我一定要对你说些什么!
倔强劲上来了的项灵熙转过身去,却是只是像往常那样看了一眼卢卡茨的眼睛和他那有着很强吸引力的脸庞就躲开了视线,并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如何挣脱开对方死死抓着她的手上。
可这样之后,项灵熙就看到了卢卡茨手心的鲜血。
这下,不用项灵熙去努力挣脱,卢卡茨就自己一下回了手了。
但是在卢卡茨回手之前,他就已经把“铁证”留在了项灵熙的手背上了!
先前都没能来得及好好地看一看卢卡茨是否完好的项灵熙很快就发现了卢卡茨右边肩膀那里的西装早已被鲜血浸透,并在用手轻轻触摸了湿透部分的最外沿,用以确定自己猜测之后立马就一手拎着医疗箱,一手抓着卢卡茨没受伤的左手往回走。
如果说项灵熙在来的这一路上是带着雀跃的忐忑,那么等她回去的时候,就彻底是压抑着怒火的气势汹汹了。
这种气势汹汹可真的是杀得卢卡茨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出。
眼见着自己的小画家一手拎着医疗箱又一手拉着他,根本腾不开手去开门,卢卡茨很快就要下意识地用受了伤的右手去给她按一按车厢门的开关。
但是这种时候的绅士之举却只会得来项灵熙的狠狠一瞪。
项灵熙到底还是没有选择松开拉着卢卡茨的手,转而用提着医疗箱的手来一路点开那些移动门。
只不过卢卡茨刚刚的这一无心之举却是意外地让项灵熙打开了话匣子。
“你厉害啊,受了伤都不在频道里说!那么多人问你怎么样,你居然都好意思说你没事!”
“克拉默让你听了我们的通讯频道?”
“不是你在把我扔给他的时候跟他说的,无论我想知道什么都能告诉我的吗?”
说着,项灵熙越想越气,并一下子转过头去说道:“这可真是够了!为什么我每次正经和你说事,你都能歪到克拉默的身上去?”
当项灵熙这样怒气冲冲地看向卢卡茨的时候,总统阁下居然感到了些许的紧张。因而他在对上了项灵熙的双眼后,不自觉地扣紧了对方的手,似乎还想要亲吻一下对方的手背以求得原谅。
但这样的想法还没付诸现实,他就被项灵熙喊了不。
“不许亲!”
在如此斩钉截铁地喝退了卢卡茨之后,项灵熙又觉得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太凶了一点。因而她只能稍稍放柔了一些语调,解释道:“我的手背上被你蹭得都是血。”
说完之后,并不觉得自己能在卢卡茨那里得到一个正经回答的项灵熙又转过头去,拉着卢卡茨继续向前走去。
但是这一次,她却是得到了卢卡茨不参半点谎言的回答。
“如果以后我又从你这里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也知道你和别的男人相处得很愉快,我也会忍不住和你提起他们的名字的。”
但是这一次,项灵熙却只是顿了顿脚步,连转头看对方一眼都没有。
这一刻的项灵熙看起来是那样的不近人情,可她手上的颤抖却是在无时无刻地告诉卢卡茨她在害怕,她在担心着自己。
“我想吻你,灵熙。”
在又走过一节车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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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卡茨说出了如此忠于自己内心的话语。但项灵熙依旧没有回头,可她走得越来越快,也不知道是打算在赶紧回到属于他们的那间包厢后马上关起门来给对方一个吻,还是打算在关起门后好好地教训受了伤也不知道老实一点的总统阁下一顿。
但不管她想的是哪一种,总统阁下觉得自己应该都能索吻成功。
眼见着属于他们的包厢已经近在眼前,可穿着西装背心的列车员却似乎正要敲响他们包厢的门。项灵熙连忙让穿着深色西装的卢卡茨遮掩着自己的右边手臂进到包厢,她自己则在把医疗箱放下后拿出装有车票的小包,自己走到门口和对方交谈起来。
“明天的早餐,你们想要咖啡还是茶?”
“我们有可能提前下车,不一定享用得到早餐。”
“那你可以先告诉我你们想要咖啡还是茶,送早餐之前我会过来先看一看的。”
“一份咖啡一份茶,谢谢。”
在保持着镇定和列车员说完了那些简短的话后,项灵熙很快回来包厢,并一下锁起厢门,又把医疗箱放到了两人包厢内的小桌子上开始翻找。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先帮你把西装的袖子剪下来?”
“天……你到底流了多少血!”
“我觉得你根本就不应该赶过来坐火车,你最该去的是医院!”
项灵熙其实并不晕血,但是当她把卢卡茨的西装袖子剪下来,并弄清楚了对方的一整条西装袖子都被多少血给浸透了的时候,她是真的感觉自己一下子晕得有些厉害。
可是卢卡茨都已经这样了,他看起来还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并且不仅如此,项灵熙还根本没法从他的表情和神态看出来他很疼。
但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可是我不想让你等不到我。挂电话之前你跟我说过的。五点三十七分之前我要是不出现,我就死定了。”
看着自己伤口的卢卡茨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了他赶来火车站时心中唯一想着的那件事。却是没曾想,先前还着急着,胡乱地和他说了很多话的项灵熙却是一下沉默了。
那让意识到不对劲的卢卡茨停了一会儿手上的动作后看向对方,而后他就连忙在摊在了床边的纱布上擦了擦他没受伤的左手,并捧着项灵熙的侧边脸颊,着急地说道:
“别哭,别哭好吗,灵熙。那一枪打到我的时候子弹其实直接穿出去了,它没留在我身上。所以这样的伤口看起来很吓人,其实根本不严重。你只要等我给自己撒上一点止血药之后,再帮我把它包起来就好了。”
“真的?”
当项灵熙用她的那双泪眼朦胧的黑色眼睛看着卢卡茨的时候,这个男人感觉自己简直连心都要化了。因而他很快就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真的。你应该还记得我以前是做什么的,我对于处理这样的伤口有经验。以前我就给自己处理过,也在医疗组没能及时赶到的时候给我的队友做过急救。”
说着,卢卡茨便不给项灵熙再多看几眼自己伤口的机会,也不把伤口擦好,便直接把药粉撒在那里,而后就把绷带交到了项灵熙的手上。
在卢卡茨鼓励的注视下,项灵熙在深吸一口气的同时下定决心,并从对方那里接过绷带,动作很轻地给总统阁下一圈圈地缠上绑得不松也不紧的绷带。
当项灵熙给缠好了的绷带打了一个结,并抬头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对方,问卢卡茨这样是不是就好了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几分钟前才说了想要吻她,却没有得到回应的这个男人现在距离她究竟有多近。
那让感到有些不自在的项灵熙想要向后退那么一些,却是被伸手揽住了她的卢卡茨阻挡了身后的退路。
然后,卢卡茨动作很缓慢地靠近对方,仿佛每一秒都是在给对方拒绝自己的机会,又仿佛每一秒都是在给对方靠近他的机会。
但项灵熙就是僵硬地待在原地,直至卢卡茨终于在分别了整整一个下午后又吻上她的嘴唇。
那仿佛就是一个让冰霜融化的信号一般,让在火车上见到卢卡茨之后只是一次一次又一次地给出了拒绝信号的项灵熙也给他以轻柔却格外打动人的回应。
那是一个用心感受彼此的亲吻,并在卢卡茨即将为其注入一团火焰时被项灵熙所终止。
但是主动结束了那个吻的项灵熙却并没有在那之后推开卢卡茨。
她小心地避开了卢卡茨的伤处,并轻轻地拥住了对方,也靠在了卢卡茨没有受伤的那半边肩膀上,没能忍住地轻声哭了起来。
但即便是这样的情绪,项灵熙都表达得十分克制。
才只是靠了对方一小会儿,项灵熙就坐直起来,问卢卡茨接下去是不是就要给他输血了。
“还不着急,但是我觉得很饿了。比起输血,我其实想先吃点东西。你能帮我去餐车那里看一看吗?”
“好,我去看看有没有热的餐点可以带回来。”
项灵熙站起身来,用微凉的双手盖了盖自己的脸,企图让自己看起来别太像是刚刚哭过了的样子。
“我觉得这列火车的餐车上应该会有很多热的餐点。你会想吃什么样的?维也纳炸猪排?还是匈牙利牛肉汤?或者……德国的猪肘?”
“你可以替我选一个你喜欢的。”
“那你就只有蔬菜色拉能吃了!”
项灵熙突然凶人的样子让卢卡茨不禁笑了起来,并说道:“听起来也不错。”
那可真是让项灵熙对他没了脾气,但是在她拿起自己的小包,并要走出这间包厢的时候,她到底还是转过身来,并亲了一下卢卡茨的眼睛。
“我尽量快些回来。”
项灵熙用很轻的声音说出了这句话,而后就脚步轻盈地走出了这间包厢,也动作很轻地替卢卡茨关上了门。
看到了这一幕的卢卡茨起了脸上的柔情,并很快起身。他走到这间包厢的门口,并把手放到了门锁上,却是在思考了大约几秒钟的时间后放弃了给包厢上锁的打算,转而拎起医疗箱,也拿起自己的毛巾和一套干净的衣服,把它们放到了医疗箱上一起带进包厢里自带的浴室里。
站到了镜子前的卢卡茨很快把项灵熙先前才给他缠好的绷带解开。
虽说先前他已经给自己撒上了用来止血的药物,但他的伤口却根本没有止住血。卢卡茨用镊子夹起一大块的酒棉花,并在深吸一口气后擦拭起了被正在往外溢出的血和已经干涸了鲜血,还有那些药粉给盖住了原本模样的伤口。
中枪之后依旧还让自己受了伤的手臂活动了好一阵子,那让卢卡茨的这个伤口看起来有些血肉模糊的。并且,如果刚才的项灵熙能够别那么慌神、足够仔细、并且也抱着对卢卡茨的足够怀疑,那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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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够发现,总统阁下又骗了她一次。
子弹根本就没有穿过去,它依旧还留在卢卡茨的手臂上,并且深陷在伤口中,仅仅用眼睛去看根本找不到它。
意识到自己到底遇到了一个怎样的麻烦,卢卡茨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他控制住了眼前的那种因为失血过多而出现的晕眩感,也不去管额头上的那些因为手臂上传来的剧痛而溢出的汗水。
先前因为怕他的小画家过于担心和自责,他就把一个不那么容易圆上的谎言脱口而出了。
现在,他必须得在小画家回来之前搞定这一切。
心里这样想着的卢卡茨很快从医疗箱里拿出一条止血带来,并且用未受伤的左手和牙齿一起给自己的肩膀绑上它。而后他就未有多做犹豫地拿起小刀,对着镜子把自己的伤口切开了一道缝。
当那一刀稳稳地下去的时候,更多的鲜血溢了出来,但卢卡茨也凭借手术刀切下伤口时的手感发现了那枚子弹。他的喘息声变得愈加粗沉起来。
而在有意识地用十分快速的多次喘息压下了些许剧痛带给自己的影响之后,卢卡茨再次确认了一下子弹嵌着的位置,并在换上了一个钳子之后再次深呼吸了一次,待到他准备好了之后,就让钳子伸入被自己割开的血肉中,去夹住那枚子弹。
和那些光是直视自己的枪伤伤口都会需要鼓起勇气的士兵比起来,卢卡茨的动作当然已经足够干净利落,并十分快速。
但他却有些低估了项灵熙的那句我尽量快些回来。
项灵熙几乎是小跑着去到了在整列火车中间位置的餐车,在和餐车里的列车员要来了菜单后又“战斗式”翻阅了它。
眼见着列车员还在忙,她就直接把她要的那几个菜和自己的包厢号一起写在了纸上,并和二十欧的小一起交给了那名列车员。
带有一点点面条的鸡汤、蔬菜色拉、由包菜包着,又浇上了汤汁的猪肉那是给卢卡茨的。
同样的鸡汤,还有一份加上了烤牛肉和烤蘑菇的蔬菜色拉那是给她自己的。
酒当然是不能要了,咖啡应该也是不能喝了,但是红茶和果汁大约是能够有的。于是项灵熙问对方一样要了一份,而后又要了一瓶水,这就又一路跑着回去了。
只不过,感觉自己这一趟跑得应该很快的项灵熙却又想要给卢卡茨一个小小的惊喜。
因而项灵熙在走进了他们的包厢所在的那节车厢时就尽可能地让自己的脚步声变得很轻很轻,而后她又尽可能不发出声音地打开了包厢的门。
可是在门打开的那一刻,她却没能看到本该坐在床上的卢卡茨。
在先前的短短几个小时内已经为这个男人提心吊胆了很多次的项灵熙险些就要在焦急和惊慌之下叫出卢卡茨的名字。
如果是那样的话,此刻正躲在浴室里给自己进行着一个“小手术”的卢卡茨肯定就能迅速编出足够骗过项灵熙的谎话,并在出来之前把一切的痕迹都抹去了。
然而非常不幸运的是,项灵熙的身上有着一种能在遭遇突发事件时迅速镇定下来的特质。
这种特质已经帮助她在罗科曼尼亚的那座海滨小城里保住了自己的小性命,并也同样在这一刻帮助项灵熙发现了包厢里的蹊跷之处。
医疗箱不在桌子上了,可卢卡茨的手机却还在床上。
所以,他现在会是在哪里,又是在拿着医疗箱做着什么?
对此产生了怀疑的项灵熙看了一眼浴室,却并没有直接去敲响浴室的门。
但就在项灵熙轻手轻脚地关上了包厢的门,并犹豫起自己要不要去试着直接推开浴室的门时,她听到了一个声音。
一个清脆的,金属碰撞到了硬物的声音。
它就从关上了门的浴室里传来。
顿时就想到了什么的项灵熙又看了一眼被卢卡茨放在了床上的手机,而后她便在把自己手机的媒体音量调到了静音之后给卢卡茨拨去了电话。
☆、第89章第89章
卢卡茨为项灵熙特别设置的电话铃音很快就在火车包厢里响起,项灵熙可以很明显地听到从紧锁的浴室里传来的,手忙脚乱的声音。
那大概是很多东西被一下子扫下洗手盆的声音。
哼哼,她就知道,会让卢卡茨在这个时候带着医疗箱躲在浴室里做的,肯定不是什么能让她看到的,“正大光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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