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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砯涯/星泽以西
套间里,柯谨睿跟接待小姐交代完下午的安排,一回头,发现关瓒和狗都不见了,到了露台才发现小家伙正一脸严肃地刷手机。“看什么呢?”他走过去问。
关瓒心虚得厉害,闻声登时被吓了一跳,手机脱手,“噗通”一声掉进伽利略喝水的水盆里。
柯谨睿忍不住笑了,弯腰帮他把手机捡起来,一看屏幕,笑意更深。
关瓒实在太窘了,赶紧把手机拿过来,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我就是……了解一下。”
“知乎的尺度果然比以前更大了。”柯谨睿游刃有余地笑道,“别了解了,晚上带你实践一下。”
这话说得太正经了,关瓒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点了点头,末了顿悟,脸颊瞬间红了。
柯谨睿笑得泰然自若,十分正经,也十分正派地摸了摸关瓒发顶,说:“去换身方便活动的衣服,带你去钓鱼。”
庄园里一共有两片鱼塘,眼下大鱼塘人满为患,前来钓鱼的人可能比池子里的鱼都多。而小鱼塘则被罗钺提前包了,再加上位置偏僻,在马场的另一端,周围都没什么游客。池塘周围只有负责渔具管理的工作人员,以及两位准备烧烤材料的服务生。
因为距离远,所以经理安排了两部高尔夫球车送他们过来。
关瓒骨子里还有点小孩的天性,喜欢水也喜欢活物,发现池子里游的全是金鱼以后眼睛都亮了,几乎是下意识回头去看柯谨睿,讶异道:“您竟然记得?”
柯谨睿淡淡道:“你说过的,我都记得。”
“岂止是记得。”秦疏远戴了顶渔夫帽,在关瓒旁边的钓鱼椅上坐下,开始往鱼钩上挂小线虫,“八月份的时候就把我们几个的十一假期全预定了,理由是不想你一个人钓鱼无聊,让我们过来陪着。”
关瓒:“……”
秦疏远说:“瓒瓒,你面子不小啊,知道你疏远哥哥我出席晚宴或者峰会的要求有多高么?”
关瓒歪头看他,笑眯眯地问:“疏远哥难道还要出台?”
“那不叫出台,出台是mb的。”秦公子耐心纠正,“我们这行不,但是要挑主办方,挑媒体,挑影响力,一般来说钓金鱼这种事是不出席的。”边说,他边甩杆,把鱼漂抛出去。
关瓒撑着下巴,盯着那颗浮在水面上的标记物,嘟哝了一句:“可是我怎么觉得您甩杆比我还勤快?”
秦疏远:“……”
秦公子“咳”了一声,正色道:“来都来了,不钓多无聊。”
话音没落,鱼漂倏地一沉。
关瓒眼疾手快,一边去拉鱼竿一边急道:“哎哎哎,上钩了!上钩了!”
“这么快?”秦疏远赶紧拉杆,瞬间提起一条花金鱼,“我海钓从来没钓到过!”
“金鱼都傻呀。”关瓒特别开心,帮他从池子里打了桶水,“看到勾就咬,不然怎么适合小孩玩?”
秦疏远:“哈哈哈这个适合我!你不知道,每次跟他们去钓鱼都要被嘲笑,说带我出来就是多带了张嘴,钓不上来,只会吃。”
关瓒同情地看着他,心想,秦总明明也是个英,可是跟英们在一起玩就难会沦落成智障。
不远处,对低年龄游戏没兴趣的三个人在喝酒烤肉。
中午温度上来了,日头也晒。
俞绍嘉脸上扣着副太阳镜,用啤酒杯朝秦疏远的背影比划了一下,戏谑道:“没想到我们之中出了两个小傻子,真是太意外了。”
闻言,骆星南朝金鱼钓得不亦乐乎的两人扫了一眼,淡定接话:“小傻子那是昵称,说关瓒还凑合,疏远哥是真智障,只能靠钓金鱼来满足虚荣心。”
话闭,两人一秒达成共识,十分默契地一碰酒杯。
俞绍嘉回头看向柯谨睿,笑着问:“柯总,晚上咱们什么活动啊?好久没这么养生了,要不然泡温泉,再来个深度spa?”
柯谨睿道:“俞总想要多深的?”
俞绍嘉抿着啤酒杯笑,唇线微微扬起,声音似笑非笑:“那肯定是越深越好了。”俞总是个美人,样貌在圈子里都是数一数二的,但半点不娘,气质优雅出众,严肃时是不折不扣的高岭之花,荤起来又娼气十足,他在这两个极端之间放自如,活得很是洒脱肆意。
柯谨睿见多了损友们说荤话的模样,习以为常,从容接话道:“事先没准备,临时找人恐怕满足不了你,这样吧,我等下交代经理给你准备根按摩棒,二十五公分带变速震动,应该够用了。”
骆星南没绷住,当即笑了出来。
俞绍嘉骂道:“去你的!”
“没开玩笑。”柯谨睿说,“我晚上肯定是有安排了,没时间陪你们玩。这庄园里有什么活动你都知道,星南是第一次来,帮我照顾一下。”
“这公出游的待遇也太差了。”俞绍嘉晃了晃酒杯,“白天负责陪您的小可爱钓鱼,晚上还要听您的小可爱叫`床,啧,柯总实在太偏心了。”
骆星南道:“不过谨睿哥还是得悠着点,我们订了四天三晚,你也不能让关瓒跟床上躺三天不动啊,还骑不骑马了?”
柯谨睿笑了:“怎么被你们俩一说,我都成禽兽了?”
俞绍嘉也笑了:“你是不是禽兽我们不知道,等到了晚上,该知道的自然就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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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3弹琴
金鱼钓起来特别轻松,半小时不到,关瓒和秦疏远两人就钓满了一个塑料桶。
正午阳光晒人,再加上也有点饿了,秦疏远叫来工作人员帮忙拾钓具,打算先带关瓒去吃些东西。关瓒舍不得桶里的鱼,询问能不能买下来带回去几条。这话碰巧被秦疏远听见了,没等工作人员回答,秦公子叼着烟笑起来,调侃道:“买什么买,这里边的鱼本来就是谨睿让人放进去的,都是你的,跑不了。”
关瓒听闻怔住,不解道:“不是这里的?”
“当然不是了。”秦疏远不喜欢被太阳晒,搭着关瓒肩膀带他往烤肉区走,“这种地方怎么可能特意空出片池子做小孩生意,还不亏死?”
关瓒一想也是,可如此一来更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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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主人用心,简直不要太幸福!
伽利略跟关瓒一样喜欢鱼,瞅见桶被提走立马不安地嗷嗷叫唤,追着工作人员跑前跑后。关瓒担心它跑丢了,赶紧把小家伙抱起来,套上狗链,拖着它去吃肉。
另外三人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见关瓒和秦疏远回来,俞绍嘉拎起瓶开好的啤酒递过去,笑着打趣说:“忽然实现了自我价值,秦总开心了不?”
秦疏远见天被调侃,脸皮早已经被锻炼得厚如城墙,闻言无甚在意,十分大方地坦然接受。“其实挺好玩的,你们也应该试试,至少比海钓轻省。”他接过啤酒,直接对瓶吹了一大口,义正言辞道,“而且说好了是陪关瓒度假,你们几个跟伞底下躲太阳是几个意思?”
这话一出来,关瓒忍不住抿嘴笑了,下意识去看柯谨睿,恰巧柯谨睿也在看他。视线相遇,两人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关瓒想着等到晚上在正式表达谢意,这会儿就没有过多表示。
他走到烧烤架后拿起只不锈钢夹子,对骆星南说:“我来吧,骆医生休息一下。”
“别那么客气,愿意的话可以叫声哥,或者直接叫名字也行。”骆星南边说边瞧了不远处的秦疏远一眼,复又补充,“我这可是名副其实的哥,不像秦总,年纪大了一轮都多,结果还厚颜无耻地占小朋友便宜。”
秦疏远:“……”
关瓒平时喜欢看这几个人跟群里互损,眼下见面了,感觉真人互怼更有意思。
伽利略起初挣扎得厉害,要去找鱼,被关瓒揍了两下屁股才勉强老实,这会儿闻到肉香又开始蠢蠢欲动,呜呜哼唧着刷存在感。关瓒还不太饿,索性翻了块没有调味的小羊排出来,烤出油脂,再切成小块,装盘喂给伽利略当加餐。
几个大男人喝酒聊天,话题逐渐正经,慢慢落回了工作上。
关瓒不熟悉他们的职业,但很喜欢听他们提到相关内容,觉得很厉害,专业性十足。
男人认真工作的时候是很有魅力的,旁征博引、侃侃而谈更是十分要命的加分项。关瓒特别欣赏柯谨睿一丝不苟的严肃模样,尤其是陷入思索的短暂沉默,那种严谨而睿智的态度令人欲罢不能。关瓒看着他,听他讲述高深的技术见解和逻辑分析,心里会产生一种“这是我男人”的骄傲感。
下午两点,午餐结束,酒也喝得差不多了。
郊区有些起风,体感温度不再像正午时那么高,天气也比之前更好。
等在旁边服务的工作人员走过来,主动询问要不要换个娱乐项目。
其实郊区度假都是以休闲放松为主,内容千篇一律,没什么花样。不过几个人也实在坐烦了,简单商量过后决定去骑马。关瓒不会,原本想牵着伽利略在马场旁边遛狗,但这么好的制造话题的机会,就算他想错过,柯总的损友团也不会答应。
几个人疯狂起哄,说到最后连马震都出来了。关瓒哭笑不得,心里又臊又窘,实在招架不住了只好把伽利略暂时委托给工作人员照顾,陪他们一起去骑马。
马场有其他来度假的游客,比鱼塘热闹多了。
关瓒第一次,上马都特别劲,坐稳以后完全不敢乱动。柯谨睿没跟损友们赛马,而是陪在关瓒旁边,两人共骑一匹,柯谨睿负责牵引缰绳,带他在外围慢慢散步,顺便聊天。
周围没有旁人,关瓒放松下来,很散漫地靠在柯谨睿怀里,像个肆无忌惮、无所顾忌的小男孩,放下了矜持和害羞。他仰头望着他,眸底溢满光亮,眼角眉梢都挂着难以描述的眷恋和情谊,那么浓郁,如同化进初秋芳华中的一勺蜂蜜。
下午在马场玩疯了,出了不少汗,晚餐以后秦公子提议去泡温泉,象征性邀请了一下柯谨睿和关瓒,不出意外被拒绝了。
他们租住的别墅自带私汤,就在房后的日式庭院里,露天,但隐私性很好,而且正对两个不合群的“狗男男”的卧房露台。损友们自愿受虐,故意在窗根底下喝酒泡汤,想给秀恩爱的两人施加点压力。
关瓒是有压力,然而期待比压力更多一点,人的羞耻心是要分情况的,有时候感觉上来,谁还管得着窗户下面是不是还有别人?更何况那些也不算是别人。跟他相比,柯谨睿倒是淡定得多,似是全然没有图谋不轨的意图,跟损友们分开后还带着关瓒去庄园里的花房转了一圈,顺带着买了些鲜榨的混合果汁,给关瓒留了一杯,剩下的交代服务员送到私汤去。
度假村晚上准备了不少娱乐活动,十点还有篝火晚会,眼下分散人流汇集起来,喧嚣不止。
关瓒玩开心,逐渐把期待的小心思忘到了脑后,出来了就不愿意回去,兴奋得什么都想参与一下,拉着柯谨睿到处跑。
这么一来,两人倒是没什么影响,倒是等坏了温泉里等着听墙角的三位损友。
夜里十一点半,娱乐活动进入尾声。
关瓒抱着个椰子跟柯谨睿回别墅,一进卧房当即怔了怔他们中午出去以后一直没再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面被人摆上了一架筝。
柯谨睿像是早就知道,气定神闲地脱去外套,淡淡吩咐道:“去洗澡吧。”
关瓒没动,试探着问:“这是做什么?”
柯谨睿抬眸看他,似笑非笑地说:“想听你弹个曲儿,所以让人准备了琴,可以么?”
关瓒不明所以,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但总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先不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就单说柯谨睿的喜好和性格,这男人外表看上去的确是衣冠楚楚、风度偏偏,可关起门来要是能做弹琴听曲儿的雅事,那他就不会入肉欲横生的字母圈了。
关瓒心里有鬼却很识趣的没提出来,带着满腹狐疑进盥洗室洗澡了。
冲洗完还特别做了扩张,第一次,他自己弄掌握不好力道,只觉得里面紧得要命,一根手指进去都困难。
柯谨睿去楼下的公用盥洗室洗澡,比关瓒快,回来以后把准备好的东西往茶几上一搁,然后坐进沙发跟没事人似的抽烟看手机。
微信群里有寥寥几条信息,俞绍嘉发的,问他们俩去哪儿了,怎么半天连个声儿都没有。柯谨睿有意想要摆他们一道,先是带关瓒散步,现在又安排弹琴,就看这伙人能泡到什么时候。
消息没回,他把手机放下来。
露台的推拉门开着,后院偶尔传来交谈声和笑声。
不多时,盥洗室的门打开。柯谨睿抬眸看过去,关瓒穿着酒店准备的真丝浴袍,发梢还往下滴着水,面颊红得蹊跷,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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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的是小家伙似乎心虚,两人刚一对视,他立马就把视线移开了。
柯谨睿见状一笑,说:“浴袍脱了。”他起手示意茶几上的东西,“把这些换上。”
关瓒走近一看,注意到那张玻璃茶几上摆了三样东西,分别是古筝甲片、白衬衣和一根中号仿真按摩棒。
关瓒:“……”
“这个是?”关瓒隐约意识到什么,略显讶异地抬头迎上柯谨睿的视线,难以置信地问,“要这么弹?”
柯谨睿泰然自若地“嗯”了声,不疾不徐地说:“换个新玩法,顺便检查一下这一个多月你有没有进步。”
关瓒脸颊涨红,连心跳都快了不少,心说插着这玩意儿弹琴,真亏的他能想出来。
不过按照以往的经验,游戏都是带有奖罚措施的。
关瓒不动声色地缓了口气,问:“规则呢?”
柯谨睿没着急开口,而是率先将一只蓝牙遥控器搁在了茶几上:“不能有错音,规则就是弹错一个音加一档,你自己调节,每次错了都要重新开始,五次是上限。”
关瓒:“……”
“怎么?”柯谨睿眸底荡开笑意,“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不是……”关瓒欲言又止。只要是熟悉的曲目,那么他对自己那双手就有百分之百的自信,可……另外一个地方是真没有。
这要求也太过分了。
处罚调档还要受罚的人执行,敢情始作俑者就是个淡定看戏的。
真没见过比柯谨睿更会玩的支配者。
关瓒无言以对,乖乖把浴袍脱了,先穿上衬衣避体。然后他短短犹豫片刻,感觉戴完指甲以后再操作别的都不太方便,于是转而拿起那根按摩棒。
要说起来柯谨睿作为主人是足够贴心了,选了型号适中的款,十四公分,材质柔软,表面血管起伏,细节逼真到位。
然而关瓒还是窘,拿着根假几把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不会用?”柯谨睿问。
关瓒摇头,静了几秒,他底气不足地说:“可能插不进去。”
“为什么?”柯谨睿上下打量他,不确定地问,“你出来得这么晚,难道是自己试过了。”
关瓒简直无地自容,静默不语地低着头,算是默认了。
柯谨睿不甚明显地弯起嘴角,顾忌小家伙的脸皮没笑出来,耐心指导:“疏远不是送了你一瓶润滑油么,用上应该就可以了,别紧张。”
关瓒如梦初醒,逃似的进里间找背包。
几分钟后,他拿着润滑油出来,把按摩棒底部的吸盘吸附在古筝后的椅子上,淋油,最后一手扶着椅背,另一只手支撑椅面,双腿分开,一点一点坐下去。
整个过程都很疼,异物感明显,像是生生被劈成了两半。
关瓒眼角带泪,难受得不住喘气,然而还没等那股难受劲儿过去,他感觉深埋进股缝里的东西动了一下。阳`具柔韧的柱身缓慢伸缩、旋转,顶端摩擦过肠壁,骚动着无比敏感的前列腺。关瓒猝不及防地浑身颤抖,气息戛然止住,他完全抗拒不了从深处源源渗出的酥麻痒意,如一口崭新的井,被沁凉清透的地下水滋润开来。
柯谨睿凝神欣赏他的一举一动,看他被欲`火折磨的兴奋和颤栗,看他的隐忍与失控。那滋味妙不可言,如同剥去花苞,肆意拨弄稚嫩的花蕊,让他从里到外都湿淋淋,羞涩夹紧,咬住而不肯松口。
终于,手头那根烟燃尽,柯谨睿将烟蒂按灭,起身走过去。他执起关瓒的手,十分细致地替他一枚一枚缠绕上甲片,最后把遥控器搁在了琴头上。
“就弹我们见面的第二天,我在西山琴室旁听的那曲。”柯谨睿笑着说,“《渔舟唱晚》,四级筝曲,是你最熟悉的。”
关瓒仰头望着他,被泪水粘结的眼睫在微微打颤。他的身体里燃起了一团火,烧得他心神难宁,食髓知味,他品到了性的快乐,就放肆贪婪地想要更多。
柯谨睿站在逆光的位置,居高临下地回望过来。这男人的面容笼着层轻薄细腻的阴影,眸底笑意依旧,永远是那种游刃有余的从容感,显得既温柔又狡猾。
“开始吧。”
他嗓音低沉,像淬了药,蛊惑着关瓒就范。
关瓒认命叹息,明知会错得一塌糊涂,却心甘情愿地被他诱惑。
手落,弦动,音色缥缈而出。
他坐在对每一位演奏者都最为神圣的位置,却用一颗溢满色`欲的心去抚琴。他不愿悔改,只想浸淫更深。他想,或许比起古筝,他还是爱柯谨睿更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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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4aleaiactaest
同一时间,别墅后院。
闲聊的三人默契噤声,表情各有狐疑,竖着耳朵去听窗口流泻而出的琴声。
温泉热气氤氲,水面浮着层白雾。俞绍嘉背靠裸岩,手指间捏着盛清酒的白瓷杯子,沉吟片刻,他略带反思地说:“难道是咱们太龌龊了?人家柯总压根没想那些有的没的,还真是单纯带关瓒过来度假放松的?”
“你可别逗我。”秦疏远一脸严肃,“孤男寡男睡一张床上,又没有别的交往对象,再想想关瓒那张脸,换你你能跟他盖着被子聊天?”
俞绍嘉若有所思地抿了口酒,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可说出来却变成了:“现在的问题是谨睿是没跟关瓒盖被子聊天,人家对月弹琴呢,比你雅多了。”
秦公子是个走肾的俗人,被说得正中靶心,反驳不能,只好默默躺了个枪。
沉默间隙,骆星南取过手机看时间,然后起身拿过浴袍,对另外两人说:“给你们个医嘱,温泉泡太久容易脱水,要不要换个地方再喝?”边说,他边垂眸看向秦疏远,静了几秒,复又补充:“顺便高温会降低`子活性,所以男性其实不太适合泡温泉。”
秦疏远:“……”
“走吧走吧。”秦疏远也站起来,披上浴衣,“隔壁的活动室有台球厅,这点儿过去估计人不会太多。”
俞绍嘉用浴巾擦头发,转身朝楼上看去,眉心浅蹙,心不在焉地问:“是打斯诺克还是美式落袋?”
“我都可以。”秦疏远说。
整理好个人物品,三人没再回房间更换衣物,打算直接穿浴衣过去。
临出后院的时候,那首行云流水般的曲子忽然停顿,四下俱静,连拨两次的错音显得尤其突兀。骆星南不懂民乐,但这并不影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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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些外行也能品出来的门道,犹疑着问:“有没有觉得瓒瓒今晚发挥不太好?”
“节奏好像快了,有点赶。”俞绍嘉附和,“颤音也有点多了。”
秦疏远来回把两人看了好几遍,似是难以置信地皱了皱眉:“不是……你们什么时候懂的这个?”
“跟懂不懂没关系。”俞绍嘉斜睨了他一眼,“正常人都有音乐细胞,具体的说不清楚,但有没有问题还是能听出来一点的。”说完,他一笑,继而慢条斯理地补充,“不过秦总一看就知道天赋异凛,大概是耳蜗结构跟我们不一样,天生缺点东西吧?”
骆星南淡定补刀:“恐有脑疾。”
秦公子耳朵进水,再加上骆星南声音小,说得含糊,听起来就有点像粤语。他没听清,下意识问了句:“什么?”
俞绍嘉高深莫测地笑笑,伸手拍上对方肩膀,狡黠解释:“骆医生说你脑子有坑,还缺心眼。”
秦疏远:“……”
与此同时,别墅二层。
关瓒额头浮着一层薄汗,就连鼻尖都是湿漉漉的。他手掌盖住琴弦,拢去余音,抬头看向柯谨睿。柯谨睿眸底的情绪渐浓,含着几分逗弄一般的轻佻,笑而不语,无甚明显地扬了扬下巴,示意琴头的遥控器。
关瓒别无选择,手指轻颤着摸索过去,将档位加大了一档。
蓝牙遥控,作用实时反馈。
深楔入股间的异物幅度加大,震动声都比刚才清晰了不少。
有滑腻的分泌液从结合处溢出,粘结在臀`部和椅面之间,关瓒不舒服地挪动了一下,只觉得下面又湿又滑,稍微动动就会响起尴尬的水声。他腹前的衬衣下摆被顶起来了些许,下面遮掩的性`器热涨充血,颤巍巍地翘起,似是欲求不满般蹭弄着衣物。
关瓒双腿夹紧,脚趾痉挛似的扣起,陷进柔软的长毛地毯。那双脚少年感十足,足弓的弧度格外漂亮,脚背白`皙干净,因受力而浮起少许血管和经络,看上去有种难以言说的色`情和脆弱。
眸光短暂流连,缓慢描摹过脚踝和小腿,最终止于琴架的遮挡下。柯谨睿回视线,从容抬腕看表,耐心提醒道:“第二遍,注意节奏,开始吧。”
关瓒简直要那股无法排遣的痒意折磨疯了。他以为这是场淋满色`欲的支配游戏,以为坏心的支配者乐于欣赏奴隶的手足无措,然而柯谨睿竟然真的在听,而且听出了他急于完曲导致的抢拍和变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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