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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妃太甜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拾筝
萌妃太甜
作者:拾筝
简介: 容兕才五岁就被云祁双那个混账吃的死死的。 放眼长安,只有她敢拍着小胸脯说“云府所有的墙角都是我的,谁都不许站。” 此后余生,说有朋自远方来虽远必诛的是他;说我让她滚她就得滚发现小东西就站在身后)立马改口滚滚长江东逝水的是他;为她一人易主江山的也是他。 义结金兰做兄妹?不存在的,小爷就是要扑了你。 云祁双的人生目标,就是把小东西宠的嗷嗷乱叫



第一章 他可能被人打死在路上了
    十月,长安。

    傍晚时分,学堂已经下学了,紧闭的大门前坐着一只粉粉嫩嫩的团子,团子把脑袋埋在膝盖之间,发髻上垂下的带子被风卷起,书袋丢在脚边,精美的刺绣花纹之上,还多了两个灰扑扑的小脚印。

    一个时辰了,足足一个时辰了。

    云祁双那厮足足迟到一个时辰了。

    团子从无聊到生气,情绪跨过委屈的高峰,已经开始自我安慰。

    别难过,云祁双不是不来接自己,他可能被人打死在半路了。

    这样想着想着,心头跳动的愤怒就熄火了,然后她就被货郎的山楂串子吸引了目光。

    突然,她听到了马蹄声,急促,迅速,每一下都恨不得把街上的青石板踩碎。

    团子瞅了瞅,就见一个十五岁的少年郎驾马跑来。

    白玉簪,红锦裳,云纹靴,腰挂短剑身上背弓。

    全身上下都在抖擞着四个大字“意气风发”。

    只是团子的小嘴却不高兴的噘了起来,胖胖的小手揣在怀里,盯着少年郎勒马停住又从马背上下来。

    少年郎大跨步上了台阶,弯腰捡起她的书袋“今天下学那么早饿了没”

    “早就饿了。”小团子一脸不高兴,奶凶奶凶的吼他“你是怎么带孩子的下学了还要我等你,要是把我丢了怎么办”

    “我这不是来了吗”少年郎捏捏她的脸“还凶人,不服气咬我啊。”

    小团子更不高兴了,圆圆的脸拉下来小声骂道“狗贼。”

    “你叫我什么”少年郎回头“大点声。”

    小团子求生欲极强,昧着良心笑的天真无邪“云哥哥。”

    “嗯,乖。”

    云徵配合的做出好哥哥的模样,拎着书袋子把马牵上。

    云徵,字祁双,云家遗孤,父兄尽数战死沙场,被老姑奶奶太后养大,最近在帮好友玉西泽带孩子。

    对,玉西泽让照顾的娃就是他妹妹玉容兕,也就是眼前这个团子,一个二皮脸还黏人的小鬼。

    玉容兕颠颠的跟在他后面“先生让你明日来学堂找他。”

    “为何”云徵有不好的预感“你又闯祸了是用滚水浇花了还是打人了”

    她一脸无辜的摸摸头“唔先生说我说错话了。”

    话虽这么说,她还真不知道自己哪错了。

    云徵赶紧蹲下来“说什么话了说清楚,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她指指街边的糖枣,对着云徵笑出一口白白的糯米牙,云徵翻着白眼给她买了一串,她咬了一颗糖枣吃着了才含糊不清的开口“今日,先生讲礼法,说帝王驾崩之后后妃的处置,我若有所悟,先生就让我想到什么说什么,然后我说了,先生却说我胡言乱语,还打我的手心。”

    她把小手伸出来,肉肉的手掌心粉红粉红的。

    玉容兕眼巴巴的看着云徵看我多可怜,快哄我呀。

    云徵捏着她的指尖瞪大了眼睛“打了看不出来。”

    “哼”她把手缩回去继续吃糖枣。

    你眼瞎,我不跟你计较。



第二章 一个皇帝倒下去,千百个寡妇站起来
    “你们先生李业,虽然人品不咋地,但是脾气相当不错。”云徵把她嘴角的糖渣擦掉“你说什么了”

    她舔舔嘴皮,很是豪情壮志的来了一句“我说,一个皇帝倒下去,千百个寡妇站起来。”

    “”云徵眼角抽了抽“不打死你已经很客气了。”

    “你说什么”她奶凶奶凶的嚷嚷“我长得这么嫩,先生要是把我打坏了,我哥哥回来会找你麻烦的。”

    她哥哥玉西泽就是新晋探花郎,高中之后被皇帝调派外任去了,现在不在长安。

    “你哥哥要是知道你说了这话,你这辈子就别想在吃糖枣了。”云徵半是调侃半是威胁的戳她脸上的肉“而且还会让先生对你严加管教。”

    搬出玉西泽,她的气焰就不敢嚣张了“为什么我觉得我没说错啊,多么通俗易懂,比先生讲的好多了。”

    云徵起身“呵呵”

    他要走,玉容兕赶紧抱住他的腿“我不想走路。”

    云徵一脸黑线“今天早上就是小爷我把你抱来的了,你还闹哪样”

    “我不走,就是不走。”她抱着云徵的腿坐在他脚上像块牛皮糖一样“你抱我回去。”

    “我告诉你哈,别太过分。”云徵要把她扯下来“下来,快下来。”

    她虽然小,但是力气挺大,死死地抱着不放手,云徵还真不能把她弄下来,没办法,只能暂时妥协。

    “行行行,抱你回去,放开。”

    玉容兕这才松手,咬着糖枣伸手,被他抱起来了才继续吃。

    “吃吃吃,个头不高还长那么多肉,你都圆了你知道吗”

    玉容兕摇摇头“我觉得自己长的挺好的,前天街角那位大叔还夸我好看来着。”

    “街角大叔”云徵想了想,俊俏的脸微微狰狞“那个算命的瞎子”

    “对呀。”她嘬嘬自己的手指头“我告诉他,他脚下有一枚铜钱,他就夸我了。”

    云徵“”

    智商被吃了的人,他不计较。

    容兕瞅瞅他,在街上搜索了一圈“我想吃桂花糕,不吃就牙痒痒。”

    云徵扫了她一眼“牙痒就去啃啃猪圈门。”

    “为什么要去啃猪圈门”

    “猪圈里的猪牙痒都会啃门。”

    她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揪住云徵的发带奶萌委屈“你说我是猪。”

    云徵没吭声,抬脚就往点心铺子走去“老板,十斤桂花糕。”

    毕竟不是他的娃,吃坏了他也管不着。

    有了十斤桂花糕,容兕眼睛都笑弯了,等云徴把点心放在马背上,立刻伸着手等他抱自己。

    “你这双脚是摆设啊”云徴环着手俯视她“几步路走一走还能断了”

    “我就是不想走。”她回答的理直气壮“你不想抱我,那就骑马啊。”

    “长街不许纵马。”云徴牵上她“自己走。”

    容兕不乐意的哼哼着抱住他的腿,脑袋也抵了上去“我不想走路,不走不走,就是不走,你不抱我我就是不走。”



第三章 我就是欠揍
    云徵徴在她面前晃晃马鞭“走不走”

    “”容兕撒开手果断认怂“我自己走吧,不劳烦您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能逞强!

    小跑着远离云徴,走了不到十步远云徴就出声了。

    “走反了,那边。”

    容兕额有点尴尬。

    她立马回头,街上人多,她的个头不高,很容易就跑丢了,云徵揪住她的衣领让她不要乱跑,她虽不情愿,却也乖乖的跟着,时不时瞄一眼云徵徴手里的马鞭。

    “嗯云哥哥。”容兕小心的开口“我哥哥没打过我。”

    云徵瞟了她一眼“然后呢”

    “然后你也别打我好不好”她小心的拽住云徵的腰带扯了扯“我还小。”

    云徵脚步顿了一下“吃过土豆泥吗”

    “”容兕呆呆点头“吃过,我可爱吃了。”

    云徵笑的风清月明“你要是敢把我腰带扯了,我能把你捶成土豆泥信不信”

    她的小脸惊恐到了一下,又马上下定了决心“云哥哥,我有一个臭毛病。”

    云徵看着她,容兕一本正经“我就是欠揍。”

    说完,她把腰带使劲一扯,撒腿就跑了。

    胸膛一凉,路人尖叫捂脸。

    云徵坦坦荡荡的站在大街上脸都绿了“玉容兕,你找死”

    深夜,云府。

    墙角的小人困的一塌糊涂,小脑袋抵在墙角,肉肉的脸紧紧贴着墙,一丝银光闪闪的口水还挂在嘴角。

    云徵瞄了她好久,用手里的狗尾巴草在她鼻头扫了两下,她迷迷糊糊的抬起肉肉的小手揉揉鼻子,一点也没有想醒过来的迹象。

    小厮阿五突然冒出来“爷,还是把小姐送回去吧,这样会着凉的。”

    云徵被他吓了一跳,一脚踹过去“你飘着过来的”

    阿五下意识的躲过,嘿嘿嘿的直笑。

    云徵把睡着的小东西抱起来,拉着她的袖子嫌弃的给她擦擦口水,把她抱进屋里放在被窝里就走了。

    敢在大街上扯掉他的腰带,站墙角已经很客气了。

    第二日一早,容兕被嬷嬷叫起来的时候还揉着眼睛没醒呢,收拾利索了背上书袋晃晃悠悠的去前院。

    云徵早就起了,腰间斜斜的插着一把折扇,紫白色相间的衣裳,长长的头发攒到头顶用布条绑做马尾垂下来,脖子上还带着太后给他求得长命白项圈。

    他才十五,又没吃过什么苦头,模样生的白白净净,脸颊带着少年温润,用唇红齿白来形容也不为过。

    大步走到容兕面前,二话不说就把她抱起来直接出门,路上给她买了一个大包子拿着吃。

    到了学堂,来的人还不多,云徵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着,容兕悄悄把包子皮扔了,然后百无聊赖的蹲在地上抠石子。

    “你们先生每日都来这么晚吗”云徵用脚去逗她。

    她把云徴的脚推开,继续抠地上的石子“嗯。”

    云徵继续逗他“你哥哥外任之前把你送来学堂,就没给你定个要求”

    容兕‘啪啪啪’打他“有啊,会写名字就行了。”



第四章 这货叉腰怼人的模样,真是格外顺眼
    “会写名字就成要求还真不高。”云徴弯下来看着她“不过你到现在为止,还不会写吧”

    容兕害羞的摸摸头,奶声奶气的嘟囔“不着急,慢慢来就是了。”

    “小懒虫。”

    云徵在她脑袋上轻轻一敲,看见先生李业进来了,慢悠悠的站起来抖抖衣袍,容兕气恼的抱着他的腿打了两下才发现先生进来。

    她的先生李业是个清瘦的青年,眼睛有神却透着一股傲慢,穿着官学的衣服,已过了深秋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

    他看见容兕,目光转而落在了云徴身上“玉容兕,这是你哥哥”

    容兕摇摇头“我哥哥不在,这是我哥哥的朋友云徴。”

    李业沉了脸色“那他于你而言就是外男,既是外男,你就该离他三步之远,如何能拉拉扯扯”

    他大声一喝,吓得容兕一抖立马松了手。

    云徴不爽了“这位就是李先生”

    李业听过云徴的名字,自然也知道云徵的来历,不过还是摆着先生的架子“就是本官,不知云公子可知道昨日之事了。”

    “知道了。”云徵把容兕的手拉起来“所以我是来问先生的,一句话罢了,你凭什么打她看看这小手,现在还疼着呢。”

    来找麻烦的

    李业稍稍愣了愣,脸色越发不好“胡言乱语,自当挨打。”

    “胡言乱语”云徴撸起袖子叉着腰“你说她胡言乱语,那我还要问问你呢,这都上一个月的学堂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的孩子,你想让她说什么《三字经》教了吗《百家姓》教了吗什么都没教一天天的在学堂吹牛你还有理了想听附和奉承你去宫里的学堂啊,叫一群断奶没几年的小屁孩接你茬,能接出来还让你教啊”

    他怼人的时候连太后都觉得头疼,更何况李业了,被他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气的指着他一个字都卡不出来。

    容兕看着云徴,小脸上的震惊都挤不下了。

    这货叉腰怼人的模样,真是格外顺眼。

    “玉容兕才五岁,回家的路都记不清呢。”他依旧叉着小细腰“她哥哥让我照顾她,你让她离我三步远,她要丢了是你负责啊还是我负责你什么都不教,又和她扯上男女大防她听得懂吗”

    容兕悄悄拉拉他小声说道“我听得懂的。”

    小丫头片子瞎捣乱!

    云徴给了她一个眼色,容兕就识趣的闭嘴了。

    李业脸都绿了,云徵把小东西抱起来“玉容兕年幼,礼数方面云祁双自会教导,就不劳先生费心,先生继续授课,等先生哪天讲到四书了,我再送她来。”

    容兕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他这个意思就是她不用来学堂了

    哇呜

    说完,云徵直接抱走容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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