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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小镇血族实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泠司
“是那个时候……你是那个时候混进来的。”面对那双闪动着幽光的绿眼睛,汉格尔倒退了一步,背靠着墙壁。
日落时分,邻居家一家三口准时来敲门,前来迎接的汉格尔维拉德恍惚了一刹那。
一阵冰冷的微风吹拂过他的面颊,“我能够进来吗?我的朋友。”
他以为说话的是这家男主人,“当然,快进来,要吃晚饭了。”
他亲手把这可怕的怪物放进了自己家里。
“你要什么,血还是……?”
“为了供养我这位小小的同族,你还是真是用心良苦啊。”余光瞥到脚底空了的血袋,绿眼睛的吸血鬼将他冰冷的嘴唇贴在维拉德先生的耳朵上,“我知道你所有肮脏的秘密。如果你不希望它们被公之于众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做。”他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的音量又说了点什么,汉格尔脸色大变,“瞧,没什么我不知道的。”
“你在威胁我?”汉格尔维拉德努力抵抗吸血鬼可怖的神控制。
“我只是在命令你。”吸血鬼抬起左手在虚空中划了个符号,汉格尔惨叫着丢掉了手中熔化扭曲的废铁。他的口气倒是温和,里头暗藏着要人心惊胆寒的恶意,“我从不和低劣物种谈条件。”
威格尔森大街39号。
主卧室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一丁点光线都照不进来。
房间里只有简单的桌椅和一口沉重的黑木棺材。
埃德加记得很清楚,他搬来这小镇的那天晚上没有月亮。他找了个不识字的哑巴的车夫,给了他一大笔钱,事后又用神控制能力抹掉了他有关自己的全部记忆。他做得这样妥当,这样万无一失,只希望能在不久后的将来尽情品尝复仇的甜美滋味尤金告诉他,他一直在寻找的那家伙很有可能就藏在这偏僻的小镇里。
埃德加坐在书桌旁,将手中空了的杯子搁到一旁,杯子边缘残留着一圈干涸的暗红色血迹。
书桌的正中央摆着他在韦尔伯特庄园得到手稿和信件。
手稿是用独特的语言写成的,有些像字符画,但是比字符画更复杂:它产生于中世纪猎巫行动,是一些施法者为了保全自己,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发明的,因此这么多年间都只在心挑选的施法者之间流通。
原本埃德加也不懂这些东西,但那家伙亲自教会了他他自述自己曾经是一位人类施法者的学徒,陪着自己的老师度过了一次又一次残酷的大清洗,所以他懂得那样多的法术,它们大都稀奇古怪,诡异得要人连想都不敢想。埃德加还记得,有这么一个小法术是瞬间放干活人的血,而放出来的血会被装在准备好的器皿中,如一块暗红色的宝石。
除了那一次,那家伙再没有讲过那位教会了他施法的人类施法者,而埃德加对他也没有太多兴趣。
低劣物种,这就是他们对人类的全部看法。
这几天埃德加翻来覆去将这份手稿看了好多遍。
那家伙还在做那个实验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仍旧没有成功。这一发现使得埃德加忍不住想要放声大笑。为那家伙,也为曾经的自己。
还有那封信。即使是闭着眼睛,他都能想起火漆的纹样:那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嵌在字母d里,三角形的脑袋高高昂起,随时都有可能跳起来咬人一口。他熟悉那字迹,他怎么可能不熟悉。过去他曾无数次到这样的信件,甚至可以说他最期待的就是每月一次的通信。
那是他刚刚被转变为吸血鬼的那几年。生活在迷茫和空虚中的他遇见了那家伙,那家伙博学风趣,向他提出了邀请,邀请他加入到自己的计划里。
他们走上了一条相同的道路,以此为动力,度过了数不清的漫长岁月。
直到他醒悟过来,他们有着不同的本质,他不能永远地生活在一个错误里。
他从信封里取出薄薄的信纸,不用看都能回想起上面写着什么。
“致我的老朋友埃德加:
舞台准备完毕,演员已然齐聚,开演时刻将至,由衷期盼望你的欣赏。
忠诚的,
伊格纳茨杜勒斯”
第3章黑血
悲剧的种子已然悄悄埋下。
星期一早上的第一节课是数学。
数学老师是个五十多岁、总穿一丝不苟西装的老头,喋喋不休地讲着方程和函数。
卡尔趴在桌上,装作认真听讲的样子,实际上目光一直黏在课本下那本摊开的书上。这是本很旧的书,书名《黑暗生物概论》,作者wj维恩,出版发行于1962年,书页泛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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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脆,稍微翻一下就像是要散架,是昨天下午他在镇图书馆的某个角落里发现的。看到标题的一瞬间,他以为又是那种哗众取宠的奇幻小说,但是打开看了几页后他就知道自己错了,这本书远比他想得要有趣:里边配有大量的手绘插图,生动详实地介绍了一些常见黑暗生物的生活习性和常见误区。
吸血鬼拥有天生的神控制能力。卡尔浏览过这样一行字,下面作者又举了好几个例子来论证这一结论。
“警惕吸血鬼的獠牙。”他默念出这句话,心头疑云遍布,“吸血鬼的獠牙不仅仅会使你失去一部分血液,还有比血液更重要的东西。黑暗会侵入到你的灵魂深处。”
他有些不明白这段话指的是什么,但往后翻,发现吸血鬼的部分已经结束,后面介绍的是奇幻小说的另一常客,狼人。
埃德加咬过的地方早就愈合,连点疤痕都没留下实际上卡尔连失血过度的晕眩都没体会到。
如果这本书说的是真的,那么在那次吸血中,他究竟失去了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东西?
下课铃响起,教师耶茨先生拾好自己的讲义,从大门离开。
接下来是体育课,卡尔把那本旧书合上塞进书包里,站起来准备去体育馆。
“卡尔,我能和你聊聊吗?”
他注意到面前的阴影,抬起头。
是黛西维拉德。上周末他在生日会上见到的她是热情奔放的,但此刻,她的眼睛底下挂着大大的黑眼圈,眼神惶恐不安,像是被看不见的猛兽追赶,“拜托了。”
“没问题。需要叫上托德吗?”见到托德在往他们这边看,卡尔脱口而出。
“不,不用了。”她声音陡然变得尖利,吸引了旁边几个人的注意,“只是一点小事,我和你就够了。”
像是害怕节外生枝,她拖着卡尔,快步穿过走廊,来到个没什么人的地方。
到地方以后,卡尔观察着她的反应,谨慎地说,“黛西,我不会跑,所以先松手好吗?你都要把我掐死了。”
她撒开手,卡尔揉着手腕上的红色印子,“说吧。”
“卡尔,我向你发誓,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黛西咽了口唾沫,压低了嗓音,“我向你发誓,我真的没有疯,也不需要被送到神病院,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亲眼所见如果我撒谎,就让我死后堕入地狱永远受苦,所以接下来听到什么都不要惊奇好吗?”
见到她的模样,卡尔也不由得严肃了起来,“我发誓,我会相信你说的。”
“我怀疑我爸爸是个可怕的虐待狂。”她的语速很快,“我家地下室的墙壁里囚禁着一个活生生的人。”
放学后,卡尔和托德像往常一样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
“今天去不去我家?”托德像往常一样向卡尔提出邀请。
莫里森家和克罗夫特家只隔了两条街,因此卡尔经常到托德家做客。
“我今天有点事,改天吧。”
“那好吧,我可能得一个人吃晚餐了。”想起了另一件事,托德又补充一句,“星期三星期四我不会来学校,还是之前的原因。”
热烘烘的夕阳余晖落在他们身上,温暖得像血,也让托德苍白的面颊上多了几分血色。
“又是去医院吗?”
“嗯,医生说要尝试一种新疗法,我妈妈一定要我试一下。”托德平淡地说,“我答应了,反正也没什么效果。”
“也许……也许再过几年,他们就能治好你的病了。”卡尔试图让他开心点,“他们都能送人上月球了。”
“也许吧。”托德耸耸肩,不再和他说这个令人难过的话题,“黛西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对自己从小到大的朋友撒谎使卡尔愧疚,但想到托德的爸爸是镇上的警察,他又不得不继续为黛西保守秘密。
我没有妈妈,爸爸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想他出事。过几天我会再溜进地下室确认一次,希望只是虚惊一场。
“她可真信任你。”卡尔察觉到托德的语气有些发酸。
他想起生日宴会上一同溜出去的两人,有些可以地错开话题,“最近镇上有没有什么怪事?”
“没什么。”托德认真思考的时候总是会咬嘴唇,“如果治安变好了也算的话,倒是有一件怪事。”
“什么?”卡尔警觉起来。
“镇上游荡的乞丐都不见了。”托德漫不经心地比划了两下,“全部都不见了,我爸爸以为他们集体搬去了别的地方,但是到他们的据点去找,发现他们的东西都还在那里。”
卡尔曾不止一次听托德说过,乞丐们把小镇周边的废弃建筑当据点,靠偷窃、乞讨与抢劫为生。
布洛迪卡是座和平的小镇,很少发生恶性刑事事件,因此这群乞丐就成了最令警官们头痛的人物他们屡教不改,哪怕被警官们以偷窃罪抓起来判几个月的刑也无法解决根本问题。
托德没注意卡尔苍白的脸色,“真奇怪,说他们死了的话也没人见过尸体,简直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过这样也很好,至少爸爸能有更多的时间回家陪我了。”
我知道。卡尔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与托德在道口前分别后,卡尔没有立刻回家,而是乘巴士来到威格尔森大街。
威格尔森大街39号,卡尔曾以为自己一辈子不会再度光临这里。
月亮躲在厚厚的云层背后,只有街灯照亮他前方的道路。
他数着门牌号找到39号气派的三层楼房,穿过荒芜的花园,敲了敲门。
“埃德加,你在吗?我是卡尔,卡尔莫里森,我有点事想告诉你。”
没人开门,他内心的惶恐扩大到了极致,更用力地敲起门,“埃德加,埃德加,你在吗?”
会来这个地方只是一时冲动,他都没想过如果金发吸血鬼不在家自己要怎么办。
就在他决定放弃离开时,门开了。
他暗自舒了口气,仰视着金发吸血鬼无表情的脸,“不请我进去吗?”也许他比他想得还要信任这吸血鬼。
“你们人类又不需要主人家的许可。”
话是这样说,埃德加还是侧了侧身子,让出一条路给他。
“有什么事吗?”
埃德加在墙壁上某个地方按了一下,客厅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客厅内的摆设跟上次卡尔来造访时见过的一模一样,除了硬邦邦的沙发就没有别的东西。
卡尔留意到地板上有没擦干净的粉笔痕迹,隐约组成了几个古怪的符号。再没有别的发现了,他回目光,有些心虚地说,“几天前,你告诉我维拉德家有你的同类,我没有相信。”
“那你现在信了吗?”埃德加从厨房柜子里取出一支不透光的长颈玻璃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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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从别处找来酒杯,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深红色的液体。
嗅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卡尔有些反胃,但他没有表现出来。
吸血鬼吸血就和他每天要吃三餐一样,他这样安慰自己,至少埃德加没有把獠牙露出来。
“我这里没有提供给人类的食物。”埃德加的声音再度出现在他脑海里。
卡尔再憋不住内心的疑问,“这个,直接在我的脑子里说话,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一些小手段。”至于具体是什么手段,埃德加不愿意明说,“只有在你离我很近的时候才能做到。”
“和你吸过我的血有关吗?”
埃德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续说那天晚上的事情。”
虽然很想得到答案,但看吸血鬼这幅态度,卡尔就知道他是不可能从他口中得知任何东西了。他清了清嗓子,从被打断的地方继续说,“今天白天黛西来找我了。黛西说她家地下室墙壁是中空的,里面很有可能囚禁了什么东西。因为她很清楚地听到有人在墙后面给她发sos,等她爸爸找过来那声音就停止了。我很确定维拉德先生和黛西都是人类,所……我怀疑墙壁后面关着的不是普通人,而是吸血鬼。”
黛西还说,自从那天晚上以后,她家地下室储物间的大门就被挂上了一把沉重的铁锁。
无论哪一点,维拉德先生都表现得不像是不知情的普通人,而这正是黛西最深的恐惧来源。
等到卡尔说完他所知道的东西,埃德加手里的杯子已经空了。
“还有吗?”埃德加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而是继续给自己倒了杯鲜血,“你来找我肯定不是为了这一件事情。”
“有。”卡尔点点头,“但是你得先告诉我,那天我们在韦伯斯特庄园遇见的怪物究竟是什么东西。”
打韦尔伯特庄园回来以后,卡尔一直在做同一个噩梦,梦里是腐烂了大半的脸庞、血丝遍布的眼球和尖锐的犬齿。
“我已经说过了,是介于人和吸血鬼之间的东西。”见卡尔露出困惑不解的神情,埃德加放下杯子,问了个新问题,“你知道多少有关吸血鬼的事情?”
吸血鬼是奇幻小说和电影里经久不衰的一个题材,但要真正的吸血鬼来看,它们大都有这样那样的错误。
卡尔思索了一会,“吸血鬼是由人类尸体转化而成的黑暗生物,靠吸食人和动物的血液为生,惧怕日光和紫外线……”
埃德加很轻地笑了下,卡尔停下,古怪地看他,“难道你不怕?”
“怕,但没你说的那么怕。”埃德加目光飘向窗外的世界,“阴雨天或黎明黄昏时分,我能支撑一个钟头左右,但正午那种日光绝对不行,就算是我也会化为灰烬。”
卡尔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又继续说了下去。
等他说完,埃德加有些吃惊地望着他,“基本上没什么错误,你是在哪看到的?”
“是一本书上看来的,那本书叫《黑暗生物概论》,我一开始还以为是糊弄人的。”
“你把它带来了吗?”
见埃德加都这本神秘的书有兴趣,卡尔立刻在书包里翻找起来。
等他找到那本快要散架的旧书,埃德加却没有伸手去接。他快速地瞥了一眼封面,“怪不得这么了解我们。”
卡尔险些没把书摔到地上去,“你认识写这本书的人吗?”
“你要是黑暗生物你也会认识维恩家的人。”埃德加平静地说,“维恩是个很古老的姓氏,从十五世纪初期就存在,几百年间出过无数猎魔人。他们就像人类社会的警察,专门负责监督我们有没有做坏事。”
卡尔并没有露出多么诧异的神情在他看来,这世界上光有黑暗生物没有猎魔人才是真的乱了套。
“噢。”他低下头,“回到我们一开始的问题上吧,什么叫做介于人和吸血鬼之间的东西?”
人和吸血鬼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生物,至少这一刻他是这样认为的。
“你们把人类转化为吸血鬼的过程叫做初拥。”埃德加语气淡淡的,可卡尔就是听出了几分嘲笑意味,“你们的电影或小说里通常是这样描述的:‘吸血鬼将手腕割破,把自己的血喂给那垂死之人,然后那可怜的人就睁开了眼睛’也许中间有些细微的差别,但大体上就这样。”
“不对吗?”卡尔承认他在电影或小说里看过相似的场景。
“也不能说是不对,但就像你们人类烹饪有一整套流程,初拥也有许多步骤。光是把喂血这一段拿出来说的话,就和准备食材这一个步骤拎出来说没什么区别。”确定卡尔听得懂他说的,埃德加才继续说,“将垂死的人转化为吸血鬼很简单,但困难的是如何在转变的痛苦中保全他的心智,而不是变成疯狂的怪物是最困难的在刚被转化的一到三个月内,新生吸血鬼会对血肉有着巨大的渴望,而如何度过这段艰难的时间,都是转化他的吸血鬼需要承担起的责任。
因为埃德加举了个非常简单易懂的例子,卡尔瞬间就明白过来,“那些怪物……是不是在初拥的过程中出了问题?”
埃德加的眼神透着赞赏,“聪明的孩子。”他啜饮着杯中鲜血,“准确来说那群东西接受的根本不是初拥。打从一开始,制造出它们的那家伙就没指望它们能保有理智,他只是恶意地转化了它们却不管他们的死活。”
“……”卡尔有些想吐,事实上他也这样做了。
谢天谢地,他晚上什么也没吃,胃里空荡荡,干呕了两下什么都没吐出来。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这样可怕的罪行在自己身边发生。
“它们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驱使着它们的只有猎食的欲望。它们俱光易怒,但因为转化并未完全进行,所以肉体还会腐烂。”
无论如何,韦尔伯特庄园内的那些怪物都不是凭空出现,它们的背后一定有一切阴谋的主使。
卡尔抬起头,“那天晚上,你为什么会在那里?”他想他一定是疯了,他居然怀疑埃德加,怀疑那个从怪物手中救了他的埃德加,但他也知道,如果不问清楚的话他会一直想这个问题。
埃德加微笑起来,笑容冷冷的,并未进入到眼睛里,“为了复仇。”
卡尔愣住,他从没想过会是这么个答案。
“为了向那出卖了我的卑劣叛徒复仇,所以我来到了这里。”
晚上七点,布洛迪卡镇医院某间候诊室内还亮着灯光。
汉格尔维拉德仰倒在自己宽大的靠背椅上,眼神空洞地凝视着淡黄色天花板。此刻他一点都不想回家,不想回家面对黛西和他的小女孩她们用不同的方式折磨着他,这份高压令他感到窒息,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




1982:小镇血族实录 分卷阅读10
草则来自于那冷酷残忍的陌生吸血鬼。
忽然他的手肘碰到插着钥匙的抽屉,他的眼神动了动,仿佛具有穿透功能似的盯着某个地方:抽屉里摆着工作上的文件单据,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文件的底下藏着什么。
一把锐利的猎刀:最好的软牛皮刀鞘底下是银光闪闪的刀刃,连头发丝都能切断,上头刻了三条血槽,尽最大可能地方便猎物滚烫的热血流出。
通常,他会把它藏在自己最贴身的衣物底下,然后用那种会令人联想到银行抢劫犯的头罩遮住自己的脸,悄悄地躲在阴影里,向着自己选好的猎物移动。他承认他迷恋猎刀捅进人身体里那种独特的触感和用手术刀切开人体组织不同,猎刀总能给他野性放纵的快感。他会用特殊的装置抽干他们的血液,将尸体深埋在镇郊荒地的土壤中,然后满载而归。
但这段时间里,他已经足足一个星期没有出门“狩猎”了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根本找不到合适的猎物。
他是个医生,颇有社会地位的医生,他不能对身边的人下手,否则警方就会像嗅到腐尸气味的鬣狗一样找上他,他只能对那些布洛迪卡的垃圾下手。
妓女还有流浪汉,他的猎物通常是这种人,可最近这段时间布洛迪卡的所有流浪汉都消失了他尝试过去找,最后不得不承认他们真的消失了而非躲藏起来就像撒了盐的大雪,消失得干干净净,连半点痕迹都不剩下。
忽然护士敲了敲门,他险些从椅子上弹起来。
“进来。”他花了几秒钟迫使自己镇定,“有什么事吗,艾普拉小姐?”
进来的是位年轻护士,“维拉德医生,您还不回家吗?”
“没什么。”汉格尔捏了捏眉心,“你快回去吧,我晚点自己会离开。谢谢你的关心。”
想到这位医生的某些传闻,艾普拉的眼神里闪过同情,“多保重自己,我走了,再见。”
“再见。”
等到他确认护士也已经离开,他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支手指那么大的、带刻度的铜管。
铜管做成了注射器样式,只要将尖头刺进某个地方就会有黑色的液体渗出来。
他知道这是什么,这是吸血鬼的血液,是那绿眼睛的魔鬼交给他的。
“汉格尔维拉德,我不仅知道你有医院血库的钥匙,还知道你经常偷窃里面的血液,用来喂饱我这位小小的同族她的胃口可真大,两天就需要一袋血,你都快要无力负担了不是吗?”绿眼睛吸血鬼的肢体语言夸张得像在演黑白默片,“我需要你为我做件事,接好了。”
吸血鬼的手指冷得像冰,汉格尔感觉有什么东西被对方强塞了过来,险些手抖得把这冰冷的小玩意儿摔到地上。
“……”
吸血鬼在他的耳边低语,“喏,我需要你把里面的液体混到医院血库里,或者更直接点,扎一下你的病人就好你是医生,你一定会有法子的。”
汉格尔鼓足勇气看了一眼手中的铜管。
“这……这究竟是什么?”
察觉到汉格尔的动摇与退缩,吸血鬼发出声满足的喟叹,“是什么呢?不要害怕,能够接受这伟大而光荣的血液是你们人类的荣幸,你应该为这些低劣的同族感到骄傲。千万不要把这个搞丢了,你不会想要知道我发火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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