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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王;彼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咪Mirror肉
叶松的马灵活地踏过林中的土地,循着脚步的方向跑了不过一两分钟,就有了获。
在他面前的地上,好像有一团什么在颤动。
他下马走近些,竟是那只熟悉的肥大白兔和机灵的柴犬。
“你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叶松立刻上前,蹲下来查看,两只动物都受了伤,显然灯泡的更严重。
兔子白色的毛被扯下了一块,露出光秃秃的皮来,身上有六七处伤口,一点点地渗出血,就像玛瑙一般顺着毛发的方向滚落,融进了地里。它正痛苦地紧闭着眼,不由自主地抽搐、颤抖。
柴犬的腿有一道伤,虽然不重,但是明显不能走动了,它正用舌头舔着兔子的伤口,可是于事无补。
“快……我好不容易把灯泡驮到这里,快带他回去,不然就没命了!”莫里斯说。
叶松二话不说,立马将它们轻轻抱起来,翻身上马,拼命地骑了回去。
“谁干的?!”叶松问。
“不知道……好像是长着爪子的怪物。它想杀我的时候,灯泡替我挡了一下,后来我又被划伤了……大概就是这样。”柴犬回答。
“辛苦他了。”叶松说。
“其实灯泡人挺好的,虽然他嘴上说‘是因为陛下看在你们是东国特使,我才这么照顾你们’,但是心里比国王更亲近我们也说不定。”莫里斯摇了摇头,“但愿他没事。”
叶松没有料到,国王竟然远远地听见了他的马蹄声,冲上来站在亭子边上,焦急等着他回来。
随着马蹄的风停下,眼尖的国王马上就看见了灯泡。
他的脸就像受到强烈的挤压似的,缩成了痛苦的一块,可是就算是这样也装不下他的眼泪与痛苦的嚎叫。
灯泡真的出事了,他就不该让灯泡去探查情况的!这下他不仅是个不称职的国王,还是个不称职的主人!都怪他,为了自己竟然将别人送去冒险,真是蛇蝎心肠,不得好死!
灯泡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要怎么才能面对这剩下的漫漫长夜啊!
国王一面呜呜地哭着一面用手臂抹掉模糊视线的泪,手忙脚乱地给灯泡止血、包扎。
是谁?是谁干的?
国王只有一个想法:他要杀了那个对灯泡出手的贱货不管他或她或它是谁、是什么!
首先……首先要做什么?要理性……要思考是什么东西造成的伤,这个抓痕,这个方向,错不了,是共生魔物当中的异种猫类!
太诡异了,不可能会有这么多东西出现得这么频繁!
有人要杀他!
是谁?谁敢弑君?
汀兰!
国王猛地回过头,就像要把马车瞪穿似的,他想知道是不是她干的,可是汀兰昏迷着,不可能有这些小动作的。
难道是叶松?
国王信得过他,不会是他的。
看着灯泡逐渐轻松下来,坠入梦乡的表情,国王总算松了一口气,一边的叶松也给莫里斯包扎完毕。
“对不起啊,我一天到晚都只会哭……我就是……难受,毕竟我现在是废物了嘛。而且我也不用顾忌哭了会变丑,我……”
国王带着满眼的泪,讽刺地笑了笑,不说了,话分明是对叶松讲的,却没有看过他一眼。
“怎么会是你的错呢?你又没有做过什么……没关系的……”叶松连忙蹲下,用指尖轻轻顺国王汗湿的头发,却被一把甩开。
“别碰!……别杀我!”
国王瞪大了眼睛,狂躁地用嘶哑的声音吼道。
“我……就是安慰你一下……”叶松被吓了一跳,立马缩回手,不知所措。
国王也仿佛被自己吓到了一般,更大颗的眼泪应声而落。
“不是……我没有,我……”国王一面抽噎,一面语无伦次地辩解道,“我……对不起!”
国王猛地站起来,下意识深深地对着叶松鞠了一躬,轻轻抱起灯泡回身逃到了马车背后。
第36章滂沱
在那以后国王再没有对叶松说过话。
国王还是把食物做好,舀进碗里给他,自己就躲在马车后头,也不说话,也不看他那边,等他吃完,又洗干净餐具,擦干净身体,回到马车里去睡觉。
灯泡昏迷了一整天也不见醒,汀兰更是没有动静,莫里斯不能去打猎,寻找食物就只能落在叶松的头上了。
国王虽然知道是这样,可是他不能命令叶松这么做,他要是出个什么意外,大家都得玩完。再者说,他也不敢做宰杀的活,平常都是灯泡在干的,他还常常自嘲,这都不敢还当什么国王。
可是怎么办?干粮最多还有两天的量,而叶松是绝对不能缺少体力的。
国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脂肪,又看了一眼装食物的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次日还是一样,国王做好了饭,端给叶松和莫里斯,再没有说话,转头去照顾灯泡和汀兰,连雪球都忘记喂了。
中午也一样。叶松从野外回来,根本没找到猎物,营地没有国王,只有食物,国王早就躲到一边去了。
晚上,叶松吃饭时发现国王的澡盆已经用过,车里传出了国王和灯泡两个人的呼吸声,看来是很早就睡下了。
叶松有些不安,他应该找国王说清楚,虽然是国王在闹,但是自己随便碰他也不对。
汀兰昏睡了那么些天





此王;彼王 分卷阅读62
,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样了,叶松每天走过,看她两眼,总觉得心里透不过气来,又不敢去她身侧。
喜欢……真的是这样的么?
汀兰的头发他喜欢,眼睛也喜欢,温柔的双唇也喜欢,因为喜欢,所以想知道得更多,想了解她的一切。
他想起小说中看到的情节,不管男二号多么痴情,最后总是落得一句“我只把你当哥哥”,如果他不表达心迹,汀兰就真的什么都不会懂了。
他要怎么对她说呢?她现在只是靠药物拖着,万一药吃完了,就不能活了。
想到这里,叶松心里总是有说不出的滋味。
又一日,叶松早起出去寻找猎物,国王只能百无聊赖地看着莫里斯的小尾巴出神。
“陛下辛苦了,”莫里斯先开了口,“每天做饭,还得躲着少爷。”
国王没有马上回话,用木杓搅了搅汤汁,抬眼道:“我看得出来,其实你对我有点意见吧?”
“不错。”柴犬知道国王有什么事喜欢明说。
“因为我算计你的主子,手段还很拙劣?还是因为故作矫情跟他扯大道理?”国王也不生气,笑着问。
“都有。”
“你觉得我在引他爬上我的床?”
“这倒没有,陛下应当分得清轻重。”
“那不就结了?既然手段拙劣,你看得出来,那他就不会被我算计。大道理只是我自己作,和他的三观不符,自然不起作用。”
“我只能说,陛下对他而言太危险了。”莫里斯摇头道。
“同意!”国王鼓掌道,“你可比灯泡灵光,他总觉得我和叶松很配呢,傻子一个。”
莫里斯没有说话。
忽然,道路的方向传来了器械的工作声,莫里斯显然也听到了,他坐直了,竖起耳朵来。
“施工队!”
国王立马站起身,也许是由于兴奋过度,竟然晃了两下,眼神有些分虚,他想也不想,抄起魔杖拔腿就向着那边跑去,看来出去的欲望太过强烈,压倒了理性。
“陛下!不一定是……”
可是莫里斯的喊声,也不知是他听不见,还是没搭理,总之,国王很快就消失在了道路深处。
莫里斯叹了口气,料想国王很快就该回来,看着炉火渐渐打起了盹。
国王向着机械声赶去,才跑了几步就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再也使不上力了。
国王头昏脑涨地定身稳住了平衡,好不容易才摆脱头脑内部的闷热混沌感,睁开眼,只见视线周围像是爬虫积聚一般,久久才散。
机械声停了,国王喘着气,靠在一旁的树干上,肚子里的呕吐感开始没过晕厥的痛苦,让他再也无暇思考。
该死!以前不吃饭明明能撑上三天的,难道天地之神在骗他?其实他的身体已经逐步衰老了?
不行……叶松还没回来,不能让他发现自己有异样,得赶快回去,就算是晕也要晕在营地。
可是国王的手脚已经麻木,很快,他不甘心地合上眼,思绪也被迫歇息了下来。谁能想到,这个每日食不绝口的国王,竟然饿昏在了没人看见的地方。
恍惚中,他听见有人在叫他,好似一人又若多人,那人喊的是两个字,连连不断地喊,也分不清字的先后,模糊中只听得有一个谨字,尤其扎耳。
惊醒。
“谨!”
白茫茫的世界,父亲的脸忽然出现在他眼前,谨猛地一震,跳起身来,急忙忙地行礼:“父……父王。”
“你都干了些什么!”老国王毫不留情地颤着大胡子,一脚将谨踹开老远。
谨滚了好几个跟头,泪汪汪的捂着肚子直生疼,却立马直起身,标准而恭敬地跪下低头道:“是我不对,请父王责罚!”
“你不对?不对个屁!你自己说,你哪里不对?”老国王横手给了他一巴掌,响声在空落落的世界里回荡。
“我……我不知道……”谨低头想了想,自己肯定是有错,但是就是想不出来。
“我去你个没良心的!”老国王又一次毫不怜惜地对着谨的脸蛋扫了一脚,谨哀嚎一声,扑倒在地,嘴里吐出血来。
“儿子不孝,儿子错了……”
“你说!你大哥是不是你逼死的?他的王位是不是你抢的?老子的命是不是你给气死的?人种性别平权是不是你干的?官僚世袭是不是你废的?放松对外开放管制是不是你干的?解散军队是不是你干的?!你说你做错了什么?昏君!昏君!要不是我们都死了,你以为你有资格坐这个王位吗?!”老国王一边骂,一边狠狠地踹着蜷缩在地上的谨,最后终于累了,退了两步,站在一边,看着灰头土脸,到处淤血的谨叹了口气。
“逆子当政,国家亡矣!”老国王终于说不出话来,看着瑟瑟发抖泪流满面的谨,冷漠地回头,扬长而去。
谨用手臂支撑着站起身,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他忽然感到背后的杀气,想回过头,却早就被人掐紧了脖子,恶狠狠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听见没?父王说是你害死了我。”
谨惊恐地挣扎着,却在恍惚中看见眼前的另一个身影,用温柔的声音对他说:“对不起,二哥得走了,保不了你了……”
那人嘴里流出的血,一滴两滴,分明地在谨的手上滚动,像刀子刮着他的皮肤。
谨的心跳变得越发的快,咚咚的响声就像大堂鼓,一下一下,锤着他脆弱的耳膜。
他看见杰森,先是走上前,用冰冷的指头温柔地抚摸了他的面颊,随即嫌恶地转身,再也不见踪影。
两位女子,在烟花灿烂的夜空下,向他略一挥手,对他道歉。
“谨,我们要走了。”
随即从城墙纵身跃下,那城墙却即时瓦解,化为两方墓穴。
就在他要失去意识之时,他看见白兔,闪着红宝石般美丽的双目,深深地对他鞠了一躬,称他陛下,随即化为死灰,消散在空气中。
“不……灯泡……”
谨惊醒了。
他看了看周围,美丽苍翠的树木垂下了碧色的藤蔓,有些叶子已经开始转向枯黄,如同青丝之上的金钗一般。
叶松就站在他身边,雪球正牵着他的衣角,莫里斯安然地躺在他的怀里。
“叶松……?”
可是他的学徒工根本没有看他一眼,回过头径直向着密林深处走去,连一句道别也没有,完全没有了踪影。
“我……”国王向前扑腾了两步,却终究没有力气再移动,只能用麻木的手颤抖着,支撑着不断掉泪的眼,久久说不出话来。
都走了,都走了。
是自己不好,是自己赶走了他们却要求他们留下来。
国王心乱如麻,最终只能憋出一句对不起,泪水随之而下,手指甲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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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地刨着泥土,头重重地磕着地面。
哭喊声在空无一人的森林里回荡。
这么多年了,他最害怕的,始终还是孤独。
“阿谨!阿谨!”
国王猛地睁开眼,弹起身来,险些磕到叶松的头。
“没事吧?我在呢。”
就这一句,激得国王泪痕未干,又呜呜地哭了起来,叶松怎么哄也不肯停,反而哭得越来越猛。既不肯靠着他的肩,又不肯擦眼泪,只自己哭,好久才止住。
“好了好了,没事了。”叶松听国王一路的梦话,也不知道他梦见了什么,只听见对不起不要走一类的哭词,只能岔开话题,“你怎么晕倒在树林里了?”
“我……?”国王这才发现自己回到了马车里躺着,旁边放着半碗早上的汤,“我怎么回来了?”
“是我把你背回来的,莫里斯说你去找施工队,久了也没回来,我就在路边找到了你,回来以后喂了你几口汤。”叶松说着,把碗端了过来,“来,你身子太弱了,再吃点东西恢复一□□力。顺带一提,灯泡醒了。”
国王点点头,既然灯泡没事,就放下心来。他想接过碗来自己吃,可是手脚还是十分麻木,只能乖乖地张口让叶松喂。
才刚咽下一口,国王猛地想起粮食不足的问题,连忙将碗推开:“我饱了。”
叶松惊讶地看了看国王的双眼,国王立马躲开他的目光道:“刚醒,吃不多。”
叶松便放下碗出去了,国王听见一直躺着的兔子发出了噗嗤的笑声。
“住口。”
“我是开心陛下没事。”
“不理你了,死皮赖脸,雪球!过来让叔叔抱抱!”国王却才发现雪球不见了。
“去哪儿了?”他问。
灯泡缠着满身绷带,叫人看不见他的神色。
“雪球?受伤了,昏过去了,算起来它应该是你这次昏倒的罪魁祸首。”他说。
第37章偏楼
国王恢复了些力气,便下车去走走,寻着肉香,发现叶松打到了一只野鸽,正和莫里斯烤着吃。
“你居然能用剑砍到鸽子?”国王一副头上要冒出问号的表情上前问。
“才不是,回营地之后我叫他用弓箭打的。”莫里斯代替主人答道。
“小贱狗说鸽子有鬼,”叶松答道,随即将一张纸条交给国王,“刚刚鸽子停在地上的时候,他看见鸽子腿上绑了东西。”
“这也能看见……”国王不禁心疼起自己的近视眼来,莫里斯却淡定地回答:“我只是觉得这里会有鸽子停留很不对劲,所以注意到了。”
国王展开纸条,上面写满了奇怪的文字,看来叶松是因为看不懂才让自己帮忙的。
“这是北国方言,”国王说,“有自己独立的文字,大概是说……计划失败、内应失联之类的吧……”
国王忽然想起灯泡对自己说的话:
“叶松说他在树林里看见一个一人高的罩子,里面传来陛下的哭声,这才打破了它发现了您,没想到伤了雪球。据我推测,那个罩子就是雪球狂暴下产生的‘囹圄’,会让人产生对恐惧事物的幻觉。只是我不知道雪球为什么会在那里……”
也就是说,树林里有北国派来的人?他们伺机而动,找准机会将他们一个个扫净!
可是为什么要用飞鸽传书?这也太老土了吧?而且这是要传给谁的?会不会是故意让他们拿到的?
所谓的内应是谁?内应失联……难道真的是汀兰?她昏迷了,所以无法进行什么计划?
国王不觉冷汗直冒,转头回到马车,再不说一句话。
不行,在汀兰醒来之前,要赶快将自己的事做好,还要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么多天了,也该有人看见他们生的火烟了,看来是森林周围的魔物非同一般,得先去看看雪球,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法术害得他狂暴。
“波动术。”
国王回过头,小柴犬站在他的身后。
“我看见您往这边走,可能是要查看伤,我已经检查了,别吵着它睡觉了,是波动带来的狂躁,就像占卜术的神波动一样。”柴犬竖起爪子作劝阻状。
国王立马倒吸一口凉气,对莫里斯道了个谢就飞奔回了灯泡身边。
“北国人干的,他们在森林里,随时准备干掉我们,不能等施工队了,得拼一把,不然我们都要死在这儿了,我有计划,恐怕你得扛着伤帮我一把。”国王火急火燎地开始翻箱倒柜。
“是。”
才刚翻出几件东西,他就听见有人喊他。
“阿谨。”
国王回过头,叶松倚在马车窗外探出头来,干净的手指头伸出一半儿,眨巴着眼睛向他打着招呼。
看见叶松这副样子,国王的耳朵猛地热了起来:“干……干嘛?”
“没有……我就是想找你聊聊啊,我想了一下前几天你说过的话,我……”
国王机智地打断了他:“好好好好,晚上再跟你去那个矫情什么的地方说,我忙着呢。”
“哦……”叶松一副无奈又有些失落的表情,离开了。
国王定定地看了他的背影一会儿,突然猛地抓着头发烦躁地叫了起来:“啊啊啊烦死了!我干嘛要这么在乎他失不失落!他是我谁啊!真他*的不争气!滚滚滚!”
“陛下,我受了伤,没法儿滚……”灯泡答道。
“我不是在说你!”
“那陛下在说谁呀?”
“我……?我……哎呀烦死了,我在说自己!”国王干脆气鼓鼓地埋头做事,什么也不再说。
灯泡看着国王这副样子,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陛下今晚好好陪他说说话吧。”
想着灯泡说的话,国王向着和叶松约好的地方走去了。
叶松早就等在那里了,还是一样,看着满天繁星出神。
“今晚的云多了些。”国王说。
叶松抬起头,国王一身乳白色的大氅绣满了银鹤,内里是极不搭调却十分好看的裤裙,发式十分寻常,只有一支银筷子固定着,颈上一颗硕大的绿松石泛着昏暗的光。
“真是……两次都穿得这么好看,又不是什么仪式。”叶松苦笑道。
“那可不行,你要和我聊天,说明你信任我,我还不得把这丑脸衬得好看些?要入秋了,森林的夜里冷,穿多点没关系。”国王不执扇子,而是把玩着小香囊,自坐下,也不再多语。
“阿谨,我仔细想过了你之前说的话,我忽然又改观了。”叶松说,“我觉得……我还是再等等吧,在一旁看着她说不定来得更好。”
“叶松,”国王顿了顿,嘴角似是而非地上挑了些许,“我希望你不会后悔自己做的每一个决定,不会想追回自己过的每一天,这才是为人一生最重要的。”




此王;彼王 分卷阅读64
叶松的心底如同琴弦扣动一般,泠泠地震了一下。
“很多年前也有人对我这么说过,”叶松抬起头说,“可是做起来终究没有说起来简单。”
国王看着他向上望的侧脸,那双眼睛是那么朦胧,像是在注视着什么十分遥远的东西。
国王不禁想,他的学徒工真是个温柔的人,正因如此,才更让人喜欢。他的眼神,他的气息,他的味道,他的指尖,都让国王觉得像是上天心打造过,再送来赐予他的一般。
可惜终究是有缘无分。
可是国王的内心却涌出狂喜,自己的计划的第一步,就要成功了。
百感交集,苦笑一声。
“那个人是谁呀?”国王笑着问。
“是我过世的母亲。”叶松答道。
“啊……抱歉,我唐突了。”国王立马敛起笑容道。
“不……不是的,阿谨,我很高兴能听到别人也赞同这句话。”叶松反倒转过头来报以一笑。
国王低下头,片刻,抬眼道:“我从来没见过我母亲,我只知道画像里的她长什么样。”
叶松想起灯泡说过,国王的母亲是难产而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苦笑:“得了,那我们现在就是两个没妈的孩子在聊人生。”
“对不起……我……”国王摇摇头。
“没有这回事,我还难得见到你这么温柔呢。”叶松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溪水一般平静,又像磁石一样,仿佛带有魔力。
国王的脸莫名地烫了起来,他知道,这应该……不是真正的喜欢,但是他就是想接近叶松。
可是不行,他好不容易提起了叶松的母亲这个话题,可不能白白放跑机会。
“伯母……听起来像是个很有智慧的人。”国王说。
“是吧!”叶松笑得那样幸福,让国王恍惚间以为看错了人。
“没了她……你真是辛苦,你还能保持这么乐观的态度,真是让我自愧不如,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也没有……就这么过,反正啊,人都有生老病死,与其伤心,倒不如好好朝前走,好好花自己的人生。”叶松说。
“说得也是……”国王却没料到叶松竟然反过来给自己灌心灵鸡汤。
“总之啊,我以前的事也挺多的,要讲就得花一晚上了,我不睡没关系,你可不行。”叶松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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