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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王;彼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咪Mirror肉
“比如说……?”叶松不解。
“嗯……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当学徒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其中一部分。”国王玩着头发,“我知道,你喜欢玩弄外国的兵器,被家里人骂了不止一两次,所以我才带你去看审判会。我知道你特别心疼三弟的东西被小孩子玩坏,所以特意带你去借宿。我知道你想念你的东国,所以我带你去吃东国的菜。当然,所谓细节,你没有告诉我你们家不把使魔当人看,也没有告诉我画屏最后被婆家的人拿去斗虫……之类的东西,真是枉我的苦心,亏我还带你去惩戒虐待动物的人。”
叶松一时间头脑转不过弯来。
原来国王早就知道他这十几年来所有的经历了吗?怎么会……那他的目的难道就是诱导自己说出经历?
叶松目瞪口呆,只看着国王。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没错,我知道你的一切,”国王说,“自从你跟父亲回了东国,我就很在意你,因为……同病相怜?总之就是觉得你也被家里的人看不起,挺不容易的,所以就让灯泡注意你的动向。不过你放心,我只是问你的近况,没有影响过你的人生。”
“那……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刺激我说出来?”
“因为我要报复呀!”国王叹了口气,“灯泡把我的事全都跟你说了,我就是要听你也把你的事全都倒出来才算扯平。”
“既然这样,我也要打探你的动向!”叶松回敬道。
“可以呀,我不介意,”国王毫不在乎地说,“你回东国以后大可每天都找人盯着我,但是你有本事打探多少就不一定了。”
可是国王绕了个大圈子,话题越走越偏,最终还是没说出他的最终目的。
叶松心里有些恼火,一种自己被盯梢的感觉让他非常不痛快,他突然想到,世上并不是所有事都能扯平的,正要回敬给国王,后者却轻轻松松地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都到了凌晨了,少说也有两点了吧?晚安,学徒工。”
既然这样,叶松也不愿意和国王再争辩,也站起身来,两人一前一后地往营地去了。
叶松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国王明明就没有故意惹他,也没有再黏过来了,更没有故意对他灌输思想,可是比往常的任何一次都让他感到焦躁。
他不相信国王只是为了做这么简单的事大周章,他的第二层面具下不知道藏了些什么。国王对他真的很不错,至少没有要明面上暗害他的倾向,可是谁说他不能是笑面虎呢?
忽然,一束微弱的亮光从马车的窗缝里溜了进来,出于急于离开森林的渴望,叶松立马警觉地抬起头朝着窗外望。
“嘘别动。”
明显就是国王的声音,他在示意什么人安静。
“我只是……”灯泡想辩解什么。
“嘘”国王打断了他。
叶松蹑手蹑脚地离开自己的马车,猫着腰靠近国王的那一辆,偷偷从帘子的缝隙里朝里头看。
马车里点起了蜡烛,国王坐在座位上低着头奋笔疾书,兔子的双手捧着一瓶墨水,它身旁堆了一大叠奏疏,两人的呼吸声在跳动的烛火与摇动的阴影中格外清晰。
“这一批还有多少封?”国王悄声问。
“三封。之后就是在常春城的时候的那几叠了,加起来一共有六十多封。”灯泡低声答道。
“这几天和外界无法沟通,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边境……没事吧?新的奏疏不知道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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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没到我手里了。”国王将声音压得更低了。
“陛下放宽心,就算出了事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等。”
国王的手忽然猛地一震,他昏昏沉沉地抬起头,咬紧了牙关。灯泡迅速地将一瓶药倒出两颗,塞进国王的嘴里。
叶松惊讶地看着,难道国王病了?
国王摇了摇头,示意灯泡继续捧着墨水,片刻,他又捡起笔来,恢复了工作状态。
叶松正想去问情况,灯泡就扔了一团纸出去,正巧砸中叶松的脑袋。他尴尬又不悦地看了灯泡一眼,灯泡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掺和。
叶松展开纸条,里面只有几个字:好着呢,去睡觉。
灯泡见他还是呆在原地,不满地对他咋舌,连耳朵也动了起来,示意他赶紧走。
叶松这才反应过来,偷偷钻了回去。
夜很长,国王再如何勤奋,终究也会分心,会撑不下去。
“灯泡,我好累。”
“那就别撑了,陛下早点睡,不然皮肤会越来越差的。”兔子好墨水,给国王拿来了衣服当被子。
“反正也丑,皮肤怎么都好。哎,这么懒都是以前害的,还拉着言和宛陪我抄作业……人嘛,有得读书了就会嫌辛苦,没有了又觉得难受。”国王将头发整理好,蜷缩在座位上埋起了头。
“陛下别老想以前的事了,乖乖睡吧。”
“不行……”国王叹了口气,“我一闭上眼睛,我满脑子都是叶松……”
国王除了叶松以外,一直有关注他的三弟,这是他不曾告诉他的学徒工的。与其说对叶松是同病相怜,倒不如对他三弟才是。可是他就是宁愿让叶松这么相信,因为他好久好久没这样对一个孩子真心地爱护了。
从爱护到喜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国王什么也不懂,并且痛恨自己的这一点。一大把年纪了,大脑还是十五岁,而且连爱情是什么都不知道,亏他还振振有词地对叶松说教,还说什么谁画不出来的旷世名画?尴尬,太尴尬了。
灯泡却不知道国王现在想的是这些,他以为他的陛下只是单纯的想自己喜欢的人。灯泡没有当回事,给国王盖好衣服,吹灭灯火,听着柴堆的噼啪声睡着了。
国王做了一个梦。
自己最爱的人还是一如既往地离开自己,丢下自己,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怪自己矫情。
他仔细看了看四周,却什么也没有了,叶松出现在不远处,冲着他轻轻一笑,手中捧着大婚的凤冠。
一步,两步,叶松走近了,那顶凤冠眼看就要落在他的头上,他温柔的声音仿佛来自无尽的远方:
“阿谨,我从来没这么开心过,没想到……”
国王猛地睁开眼,初秋的阳光已经穿透帘布,在他脸上投下细小的斑。
“没想到你居然醒了!担心死了!怎么样?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树林里给你抓!”叶松温柔而兴奋的声音比梦里高了一个调,显然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好烦,一大早的就吵人家睡觉……唔”国王打了个呵欠,不满地披上纱衣下了车。
国王下一秒钟便不由自主地睁大了眼,倒抽一口凉气。
汀兰醒了!
她是怎么做到自己解毒的?按理说药只能延缓,不能根治啊!
可是她明明就在那里冲着叶松笑,漂亮的头发就像绸缎一样在太阳下泛着光。
“这……”
国王说不出话来,扭头挤进马车,努力地理着思路。
她怎么回事……不对,她到底?
经过一番挣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如果汀兰真是北国间谍,那他可就完了,现在没有思考的余地,一个可以自己解毒的人绝对不简单,他只能直接将她当做间谍来对待。
想到这里,国王就像话剧演员似的,一摆手,转换成初遇叶松时那个表面媚气的捣蛋鬼的神情,挽着衣摆,笑容真诚得如同是自己大病初愈一般,与平常一样上前与他们问好。
他可从来就不是这么单纯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哇终于醒了可喜欢汀兰了
第40章天晴
“阿谨,这几天让你心了。”汀兰显然开心得像只小鸟。
“哪里……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国王回道,“我都答应带你回京城安排住处了,也不能把你丢在这儿。”
“汀兰,你有什么想吃的,告诉我就好了,我去树林里给你抓。”叶松直接炸开了花。
“对对对,你想吃什么,请随便使唤他。”国王对着叶松猥琐地挑眉道。
“哎呀,那怎么好意思……”汀兰低下头,搓着手指,“我什么都可以啦,不过还是想早点离开这里嘛……”
“委屈你了,再撑一两天,肯定得有人来,我这就去给你打猎!”叶松二话不说,背上长弓出发了,连看也没看国王一眼。
国王立马感到心头有一股无声的怒火与醋意混着冲击他高傲的大脑,他咬紧牙关,努力将自己装得很正常,非常有礼地拿出了口袋里的小瓶子递给汀兰:“要是毒再发作,就吃一颗药,篝火烧了这么多天,一定有人看见的。”
“我倒是没关系……叶松他没事吧?”汀兰问。
汀兰叫起他的名字来,可比自己叫好听多了。
“你说什么没事?”国王问。
“我昏迷的这几天,他又给我打猎又给我砍柴保暖……虽然他都说不是他,但是我都懂,我怕他累坏了。”
国王心里一阵不悦,砍柴明明就是自己忍着伤口的疼痛在做,叶松只是说了实话,却误打误撞地成了欲擒故纵一样的攻略手段。
“你要是真想感谢他,晚上陪他散散步,聊会儿吧。我比他老了那么多,聊来聊去都是谈人生,还是瞎谈,总是没有你说话来得这么自然。”国王不想和汀兰抢,那样太不道德了,倒不如给叶松制造些机会。
“好,阿谨也别太累了,也让我帮忙做饭吧?”
“等你恢复得更好了再说。”国王笑了笑,回过头钻回了马车。
兔子正趴在车窗边,遗憾地捏着自己软绵绵的肉:“陛下为什么不在瓶子里动手脚?不是已经确认把她当作北国间谍了吗?”
“之前我只是对于有间谍在监视、侵犯我的隐私感到很愤怒,所以想干掉她。但是现在再想想,没有必要了,北国间谍很快就是……自己人了。”国王叹了口气,坐下来摆弄着头发,“而且……我不能伤害我的学徒工。”
兔子饶有兴味地冲着国王挑了挑嘴角,翕动的粉色小鼻翼透露出嘲弄的意味。
国王不想理会他,只抛给了他一个冷漠的眼神。
不久以后,国王就听见了汀兰的惊呼。
“哇好厉害!哎,这只野鸡这么肥,一定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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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探出头去,叶松兴冲冲地扛着一只野鸡看起来就是鲜嫩美味的样子,正在接受汀兰赞赏的目光。
这算个屁!
国王愤怒地想,他要是还有法力,根本犯不上嫉妒汀兰,他直接动动手指就能让叶松衣食无忧,比她那破眼神好多了。
说是北国间谍,可是她还是叶松喜欢的人,站在这个层面上,不管他是要防着汀兰还是作弄她,都不能介入她和叶松的感情,那是国王的原则。
他讨厌自己这么规矩地给自己界定原则,明明像个骚浪贱一样明着抢也不是不可以,尽管一样抢不过,但是他没有原则的样子也一样会让自己良心不安。
他得催眠自己,叶松是渣男,不然他可做不到盛气凌人地继续活下去。
“哎……你的裤子破了个好大的窟窿!衣服也是……”汀兰又发出了惊呼。
“啊……其实我出去打猎的时候经常弄破衣服,我一共只有三套衣服方便运动,现在破了两套,看来我只能一直不换了,哈哈……”叶松感觉在汀兰面前丢面子了,挠着脑袋低头尴尬地红着脸笑。
果然国王就是骗不了自己,他还是不可控制地认为是自己太丑了,他看不上眼。
国王看了看旁边的镜子,一时心烦意乱,粗暴地将它抓起来,要丢出窗外,可是手又停住了,这样会让叶松吓到的吧?
“好不容易打了野鸡回来,你快去换一身衣服吧,今天我来做饭,好好犒劳你一下!”汀兰笑道。
“好!你做的饭我一定好好吃,嘿嘿。”
啪啦
叶松话音未落,后面就传来镜子破碎的响声,他忙回过头,国王正泰然自若地下车捡着残片,非常有礼貌地对着他笑道:“不小心掉出来了,我今天真是……倒霉啊。”
“你小心手指哦,我去换衣服啦,一会见哦汀兰!”叶松没有正眼看国王,就连拿着衣服往后面钻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围着汀兰转。
国王突然又不想捡了,站起身来将碎片随手一丢,小声嘟囔道:“我去你的,烦。”
叶松换完衣服,将脏衣服丢在一边就进马车休息了。
国王看了看,汀兰正忙着用她的小法术拔着野鸡毛,莫里斯抱着灯泡要抢它手里的食物,雪球睡得像猪一样,鼾声就像吹气球。
看来他只能假装非常麻烦非常不乐意,心里却忍耐不住那种就像新婚夫妻一样替叶松拾的心动,非常做作地将衣服优雅地捡起来拿去洗了。
事实上国王也照做了。
他坐在小溪边,将叶松的脏衣服轻轻铺在水面上,一手捏着,看着衣服成片浸湿,随着水波摇曳,皱褶变幻出各种形状。
国王本来想着要搓洗一下,却盯着那波纹出神。
难受,怎么说来都是难受。
看着水里的形状前后翻折,就像自己送给他的丑风铃;这左右翻折吧,又像他手里那把剑;卷成一团了,就像他结实的肌肉。国王立马对着水里翻了个白眼,开始小心地搓洗。
等他洗完了,将衣服拧干挂好了,回头发现汀兰还在翘着兰花指一点一点地挖着野鸡的内脏。
“行啦,我来吧,你想做什么菜呀?”国王问。
“酱汁焖鸡。”汀兰指着箱子里没开封的一瓶酱油。
国王将酱油拿过来,交给汀兰打开,自己带上手套,熟练地将野鸡的肚子挖空,把内脏和鸡摆在钵里浇上酱汁,很快地搞定了剩下的工序,将鸡放进了锅里。
“行啦!等着吃吧!”国王将碗拿了出来。
汀兰开心地向国王道谢,随即一蹦一跳地到了树后去换药。
国王忽然有了主意,反正自己也不可能和叶松在一起,不如给他们两个制造一个小小的约会吧?
想到这里,他越发焦急地等着鸡肉做好,汀兰换药回来,国王马上就叫她到小溪边去散散心了。反正要是她真是北国间谍,要用鸽子联络也是迟早的事,倒不如放她出去,都已经是瓮中之鳖了。
可是他也不能坐以待毙,他决定利用叶松试试离开森林。
叶松闻到午饭的味道,快活地从马车里跳了出来,一屁股坐在锅前,看着汀兰的满面春风,将锅盖揭开。
香软弹滑的皮,鲜嫩多汁的肉,散发出简单却醉人的酱油香,叶松馋得直流口水,立马抓起叉子挖了一块肉塞进嘴里。
“阿谨呢?他怎么不来吃?”叶松一边嚼一边问。
“啊,他吃过了。说是觉得有点困,去睡觉了。”汀兰笑吟吟地给了叶松一条鸡腿。
“嗯……好吃。”叶松挤不出别的话语。
国王其实正躲在马车帘后,偷偷看着叶松脸红的样子窃笑。
“好吃吧!好吃就多吃点啊,你要去打猎,要恢复体力。”汀兰笑道。
“你亲手做的菜最好吃啦!”叶松冲着汀兰笑道。
“那当然,我的手艺还能有假?”汀兰顺手给他添了一勺酱汁。
国王的脸色忽然就暗沉了下来,就像六月里闷热的阴天,他用力咬紧牙关,将帘子放了下来。
什么嘛!明明就是自己做的菜。
可是他既然选了要给叶松制造机会,本来就应该让汀兰假装那是她做的嘛,只不过自己没有跟她说,她应该明白自己的意思,顺水推舟而已,他是国王,怎么能来纠结这种小事?也太小家子气了吧?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是食物、衣服和钱啊!他怎么能忘掉?
可他就是不高兴,随随便便被别人顶了包。
可是那也是他活该啊,谁让他明明追不到还自讨苦吃地对他好,自己贴过去还好意思怪别人?他就是讨厌自己这一点。
“陛下看不下去了?”灯泡问。
“没有。我就是觉得今天的鸡肉盐放少了,少了一公斤。”国王一把倒在座位上,蜷缩着闷声不语,心里想着还不如把叶松咸死算了。
“陛下好可爱呀。”灯泡用尾巴戳了戳国王的屁股。
“你好烦。”国王瞪了它一眼,坐起身来伸手拿起药瓶,麻利地一仰头,灌进了十几颗抑制剂。
“陛下……您快到极限了。”灯泡说,“吃了这么多年抑制剂,发情期一旦有了一丝爆发的机会,就会一次性将以前的份全部发泄出来,为了阻止,就只能拼命地吃更多……迟早要绝育的啊。”
“我凭什么给别人生孩子,我又不会死,”国王满不在乎地将药瓶放好,“打了这么多年激素,信息素的味道也慢慢变了,别人都发现不了我的性别了,以为我是alpha。我还以为我几十年前就已经生不了了呢。”
“这样下去不行啊……”
“等到不行的那一天再说。你难道不看星座书吗?我这种人就是懒,脑子活在将来,身体活在当下。”国王继续躺下,睡起了大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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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国王非常严肃地将叶松叫到自己跟前。
“叶松,我好多天没教你新的法术了吧?”
“是啊。”
“从现在开始,我要教你水卜术。”国王看着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如果你能学会某种元素的占卜术,那就说明你已经跨越了初级阶段,可以自己去逐步研究高难度法术了。占卜术从来都是一个坎,本来我应该再教你一些攻击术再学,但是……各种原因吧。反正你需要更高级的法术来防身。”
各种原因?叶松不明白,可是他不敢问,国王的原因后面总还有另一个原因,他既然打不开最里面那一层,就不需要尝试去剥它。
而国王的不安,来源于他对于自己的学徒工的利用,虽然不是不正当的用途,而且只是小小地用一下,但是这下他对他的学徒工发自心底的教育欲就不纯洁了,他会觉得自己辜负了自己的自信,以及叶松的信任。
能够令“封禁囹圄”动摇的,只有占卜术的神波动,而且不能带有破解它的意图,否则会被发现。
他不能告诉叶松自己是要他来解困。
而且,这个时候教他占卜术,太危险了,可是这总比大家一起死强。
叶松怎会知道国王想的这些?他听从指示,乖乖地坐在水桶前,拿起国王的头发丝,开始动用全身的法力将头发丝和水融在一起。
“要记住,占卜术不能确切地洞察未来,只能看到部分。不要想着达到我之前的效果,我可用了不止一种元素。”国王补了一句提醒,便由着他在那儿练习,自己回过头去监视汀兰了。
汀兰正用法术将叶松的衣服吹干,听得后面的国王笑道:“你的伤才好,别用力过度了。”
“阿谨,”汀兰冲着他笑了笑,“没关系,小法术罢了。”
国王对汀兰的芥蒂越来越深,他自己也明显察觉到了,可是他还是要假装不知道。
“你吹干之后叫我吧,我给他缝好,现在这些衣服还不能丢。”国王说。
“好。”汀兰笑道。
国王回头走了两步,猛然想起好像没有布料能给叶松补衣服,那再怎么洗也是徒劳,叶松还是不能穿。
他看了看自己的行李,主箱本来就已经很重了,再加上他防突发状况用的锅碗瓢盆,要是真能出去,也要拖在后面当累赘,而箱子里最主要的就是衣服。
他那件白色的孔雀华衣的布料和叶松这套的颜色和厚度最为相似,最外面那一层甚至比叶松的更耐磨。
要是可以减少衣服来装应急物品,那应该能节省更多空间,他们已经拖太久了,下一站只能直接去往边境附近,天知道北国还会耍什么花招。
可是那件白色的孔雀华衣他很喜欢,和黑色的纱衣是同款的冬季套。国王有些狠不下心,他看了看有没有别的衣服能用,可是剩下的衣服都是造价贵料子也致的,还有一套从东国买来的凤凰长袍,是去年生日灯泡了一番周折找来送给他的,他不能用掉。
国王看着他的华衣,头一次产生了叶松比衣服重要的感觉,他不想去面对,可是事实似乎就是如此。
他举起剪刀,只要开了一个小口子,他就会舍得用这件衣服了,反正也缝补不了了。
不久后,汀兰捧着吹干的衣物交给了马车里打盹的国王,看着他揉揉眼睛,开始把一块块厚实的布往缺口上缝。
“这布料看起来真不错啊,阿谨真是随时都准备了万全的东西。”汀兰称赞道。
国王表面上笑靥如花,内心却在滴血,那件衣服花了好多钱啊!
就在他快要缝完时,忽然传来了莫里斯的惊呼:
“少爷!少爷?……快醒醒啊!”
国王立马跳下车,飞奔到叶松身边,他的学徒工面色惨白,昏倒在了地上,半只脚泡在水里,牙关却还咬得死紧。
完了,是结界的魔物受不了神冲击,开始反噬他了!
叶松现在一定经历着和自己一样的梦境!
就在他要一巴掌拍醒叶松时,忽然听见叶松的嘴里呛出一句断断续续的话来:
“阿谨……我错了……别走……”
国王心头一震。
叶松难道在害怕惹自己不高兴了?他对叶松真的已经跋扈到这种地步了吗?
国王不愿多想,当机立断,一掌正对着叶松的脑门拍了下去,叶松如同中枪了一般猛地一抽搐,睁开眼来直勾勾地瞪着遥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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