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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王;彼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咪Mirror肉
“我去找点药草来,只要点燃了用烟熏他的鼻子,就能将他从反噬状态里拉出来,你先看着他,要是他再做梦,就拍他脑门,一定要让他保持这个状态,不然没有效!”国王立马起身,对莫里斯吼着,毫不犹豫地朝着森林奔去。
六籽草,人称薄命红颜,花期仅一刻钟,枯萎后留下六颗黑色的种子,因而得名,夏日里容易寻得,初秋时分相继消逝,国王要找的便是它新鲜的杆,只需要一根。
奈何他找了一个多小时,手臂被枝条划出了四五道细小的伤,才在一道小沟里发现一根,他又花了好长时间寻着划下的标记找到回去的路,在水桶边却不见了叶松。
“你还帮我补好了衣服啊!真是不好意思……辛苦你啦!”叶松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
“哪里哪里,举手之劳,其实阿谨也做了不少呀。”汀兰说。
国王冲向马车,叶松正生龙活虎地笑着呢,见他来了,笑眯眯地说:“哎呀,阿谨帮我补衣服了呀,辛苦啦。”
“你醒了?”国王诧异地问。
“灯泡去看了叶松的情况,他说用六籽草熏就可以了,我正好在人工悬崖那里发现了一根,就把他救醒啦!”汀兰说。
国王那只捏着六籽草的手不由自主地往背后缩了缩。
“阿谨,你去哪了呀?”叶松问。
国王立马放开手,让六籽草落在地上,又极快地假装不在意,一脚踩住,怕叶松发现异常。
“啊……我怕你练习的时候被冲击受伤,给你摘了点草药,揉一下就能敷了,有没有哪里疼啊?”国王心里闷得就像千军压境,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可是他要忍。
“手臂有一点……”
“我去拿,你等等哦。”国王笑着赶紧跑到树下抓了一大把随处可见的平复冲击的静神草,揉成一团塞给叶松。
国王回过头道:“我差不多该去做饭了。”
语气听起来与往常无异,叶松也没有觉察出什么,对他道了一声“小心点,别割伤了手指”就与汀兰聊天去了。
此时的国王的脸色却极其难看,表情怎么也做不到像语气一样完美地伪装。
第41章绣花
“陛下还好吗?”灯泡小心翼翼地问。
“我好想打她。”国王的脸色黑得就像暴雨前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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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去呀!”
“别吵。”国王知道灯泡明白自己不会真的跟汀兰动手,很不愉快地拒绝了他的玩笑。
“哎哟,陛下动心啦?像个小傻瓜一样,还闹别扭啦?”灯泡问。
“我没有……我就是……哎……”国王也懒得再辩驳些什么,干脆钻进马车给自己上了点伤药,“我做饭去了。”
太不像他了,他不应该整天想着这些叽叽歪歪的事,他应该用一个师长的目光去表露对于学徒工痊愈的喜悦,或者用长辈的目光去表露对毛头小子谈恋爱的欣慰反正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最不该生气的,这样太掉价了。
他也不是没有过要和汀兰抢的念头,不过……叶松自己选了她,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能强扭啊。
可是,要是叶松知道了是自己在……他会不会……
不会!叶松不会那么容易就喜欢上一个给他缝衣服、给他做饭、教他法术、帮他挡攻击、替他顶撞父亲、请他坐王辇,还嘲笑过他、逗过他、惹过他生气、让他送过围巾、和他一起看过烟花……不对不对,自己明明就没有这么多“丰功伟绩”,其实就只是帮了点小忙,要现实一点,不能总是夸大其词!
而且,要不要给他做这些事,完全就是国王自己的问题,不关叶松的事,也不需要他来管,更不需要他来在乎。
可是她凭什么……
打住!再想这件事,我就生气了!
就是要气你,怎样,我就是要想!
不行!
国王扇了自己一巴掌,狠狠地,火辣辣地疼,为的是让自己看清到底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态度,为了把自己打醒,避落入没有用的无聊幻想。
他高傲地抬起头,他怎么可能对想象中的自己弯腰!
这天晚上,只有国王一个人坐在那儿看天空。
月牙如同天幕中的一道裂口,洒落的光亮也少得可怜,风一点一点地溜过,草木的气息夹带在微微的凉意中,掠过孤零零的凉亭。
国王坐了好久,一动不动,呆呆地看着天上的星。
这种时候,他应当会变清醒,变理智。
国王戴上眼镜,好让他更清楚地看到星空的美。
他还是一片混乱,毫无解决办法。
“陛下……”灯泡趴了过来,正要开口,国王就猛地站起身,快步往回走:“我不想和你谈心。”
“陛下!”灯泡对着国王的背影喊道。
可是国王没有停。
“您不能就这样躲着他一辈子的!人迟早要面对感情!”
灯泡的话如同一击子弹,狠狠地戳穿了国王的心,国王很想继续往前走,甚至是跑,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动不了。
“没必要,”国王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他抬起头,“我不会有事的,晚安。”
兔子也不再说什么,就这么看着他的国王穿过走廊,衣摆消失在树丛之后。他抬头看了看夜空,微微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叶松看着汀兰给自己补好的衣服,心里美滋滋的,又想到汀兰醒了,那就不能和她睡同一辆马车了,毕竟……授受不亲嘛大家都懂,可是他毫无怨言,还坐在火边卷着被子仔仔细细地看。
汀兰的手真是巧啊!不光帮自己补好了,还给他绣了一朵小花儿在肩头。
可是他很快就发现事情不对,那朵小花,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越眼熟。
他灵机一动,偷偷避过马车的窗户,蹑手蹑脚地打开了自己的衣箱,确认没有别人注意到之后,他将出发前灯泡给他的那件衣服拿了出来。
记得这件衣服就是灯泡所谓的“可爱一点”的风格,灯泡还满脸骄傲地对他炫耀:这是国王作为初学者来说,自己手缝的第一件衣服,要好好保管。
他看了看两件衣服上的小花。没错,是一样的针脚、一样的交错方式、一样的针间距,看来小花是出自国王的手。
原本开心的他变得有些沮丧,原来到头来还不是汀兰缝给自己的,搞不好这朵小花是国王的又一个恶作剧呢。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了更让人沮丧的事。
他仔细看了看他衣服上的补丁和国王缝的衣服的接缝处,针脚的间距和针方式一模一样,也就是说,这件衣服的所有补丁都是出自国王的手。
惊讶的他索性将衣服全都看了一遍,就只有一条裤子底下的补丁有些不对劲,和别的都很相似,但是长短粗细都有微妙的不同。
难道衣服其实大部分都是国王在辛辛苦苦地给自己一针一线地缝?可是国王看起来不像是这种会给别人做这种好事的人啊。
可是汀兰……
这么说来,之前野鸡肉的那一次也是,她做的菜的味道和摆盘习惯和国王没有什么大区别。
汀兰……?
叶松的心在扑通扑通地跳,他本来以为他会因为汀兰有骗他的嫌疑而难过,可是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为什么阿谨不告诉我”,这让他自己也吃了一惊。
他本来以为比起国王,汀兰是个至情至性的,简单易懂的人,可是现在,他活像个傻瓜,什么也不知道。
国王明明就是一副爱哭鬼的样子,看着这一切却要不动声色,到底是要多努力才能做到这么完美地扛下来啊!
他眼里的国王到底是什么?
汀兰呢?
叶松默默将衣服放回原位,抓着被子,久久不能语,直到凌晨,才恍恍惚惚地躺在凉亭的地面上,沉沉睡去。
“学徒工!小傻帽!喂!”
国王不满的叫声就像闹钟一样,毫无间歇地在他的耳边循环响起,叶松却不想起来,烦闷地朝着国王摆了摆手。
“哇!你居然想扇我耳光?”国王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居然一直睡到大中午,看来今天只能吃森林里无毒无害的植物了。
“嗯……对对对,你说什么都对……”叶松迷迷糊糊的,也不管国王到底讲了什么。
“对你个屁!信不信老子一把扒了你的裤子!”国王一手戳着他的屁股,另一手捏着他的脸。
“哎哟好啦好啦,我起来啦……乖,不生气了,顺顺毛……”叶松疲倦地起身,一面揉着眼睛,一面用手指梳着国王的头发。
“你滚!梦到梦中情人了是吧?发什么春!”国王的耳朵都红了,一把将他甩开,“快给我去刷牙!”
叶松乖乖地坐起来,冲着国王笑了笑,可是国王根本就在假装没看到,低头冷漠地擦着他的眼镜。
什么嘛!国王心里不平,自己明明就没有在暗恋他,这就是传说中所谓的“好感”,过了一段时间,等他回了东国,或者怎么样,总会变正常的!而且……自己和他的年龄差,这也太大了吧,自己还是从小就认识他的,怎么有种乱伦……也不对,就是有种老牛吃嫩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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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呢!
说什么呢!自己难道还真想吃这棵草?不行不行,要冷静!冷静!想想汀兰!
汀兰?想个屁!他作为一个国王,也太失败了吧?同情心泛滥,又大手大脚的,结果被间谍钻了空子,而且他现在很想抽汀兰一巴掌,可是他要学会原谅,毕竟叶松的事从理论上来说只是小事。
别想了!别想了!国王狠狠地掐了自己的脸一把,越想就会越发觉得自己在乎他了。
国王意识到,他们很快就能出去了,他必须逼着叶松练多几次。
“陛下!”
灯泡一蹦一跳地跑了过来,示意国王用余光看小溪的那边。
是汀兰,她在捡柴火,她的手臂就像招财猫似的,有规律地摆动,却没捡起多少,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脚边有一只鸽子歪着脖子左蹦右跳。
国王立刻警觉起来,她要联系那些人了!他立刻抓起弓,看似随随便便,实则使出了浑身力气对着汀兰的方向放了一箭。
国王的箭法自然不好,嗖地将鸽子吓得扑棱两下飞了起来,汀兰也被吓了一跳,警惕地回过头来瞪着国王,下意识地要作出攻击的法术,可是立马将手势藏好了。
与此同时,国王立马丢下弓,像往常一样露出专横的表情,撑着脑袋翻了个白眼:“早知道就让叶松来了,好不容易有鸽子吃……”
“哎呀阿谨,你吓死我啦!”汀兰的表情这才放松下来,看来国王不是要杀自己。
“对不起啊!你没事吧?”
国王嘴上这么问,心里却凉了半截,汀兰的小动作他看见了,那个手势是北国的暴风术,他知道,人在面临危险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操使最熟练的法术。他现在几乎能够完全确定,汀兰就是间谍了。
忽然,国王感受到一阵风动,小窝里的雪球开始吱吱叫了起来。
天空的颜色与形态开始扭曲,就像一锅黏稠的浓汤被猛地搅开一样,周围的草木开始有规律地震动,簌簌地抖落着枯黄的叶子,溪流翻起了海浪搬的波纹,周围传来海啸的响声和将耳朵放在贝壳的开口听到的那种一样。
国王立马站起身,向着叶松飞奔而去,他知道,叶松的占卜术要成功了,神波动已经开始对这只魔物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叶松正坐在这一切变化事物的正中间,聚会神地对着水桶运气,国王见状,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猛地提起水桶,将所有的水猛地朝着叶松泼了过去。
看见了!叶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成功了,他看见了国王的未来。
国王穿着一身华丽的衣裳,跪在神坛前,对着天空祭祀,祭台下是无数参拜的人群。
就在国王泼的水要碰到叶松的那一刻,叶松忽然两眼猛地一睁,初次占卜运用的法力过大,他需要一个载体来承受迸发的法力。
而那水,化作一道通天水炮,直直冲上云霄,发出了巨大的雷雨响。
国王听见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叶松的法术也随之完成,只觉得自己神清气爽,抬头正想向国王讨一句夸奖,却看见了让他永不能忘的一幕。
国王直直地立在空地中间,如同一座雕像。
忽然,他仰起头来朝着清澈的天空,如同人鱼的哀鸣一般的啼叫从口中冲出,久久回荡在森林中。
天空中的气流迅速地聚集成一团灰黑色的烟雾,盘旋席卷俯冲而下,吹得地上的落叶顷刻间尽数四散飞舞,一片也不例外,那道气流如同长龙,朝着国王直直冲下,呼啸声中将国王包围,立马消失不见。
天空中毫无征兆地立马下起了瓢泼大雨,惊得叶松连忙爬到树下躲,小溪中的水在涟漪中沸腾起来,远方传来海啸的轰鸣,天空中一道水柱铺天盖地地朝国王砸了下来,顷刻间消失踪迹。
雨立马停了,叶松才松了口气,却听见噼里啪啦的响声,周围迸发出灼灼的热量,从四面八方冲来的火蛇绕开树木,从缝隙当中如同装饰带一般盘旋绕结在国王身上,随即燃烧殆尽,树木没有烧焦的痕迹。
接下来是地震,伴随着雷鸣般的巨响,国王脚下的地面冒出伸向四方的石柱,化作细沙,如同加冕一般,洒落在国王肩头。
国王的嘴角露出不可置信而又为计划成功而高兴的笑容,他将手一甩,踩着地上如同极光一般华美的魔法阵,用力将法杖一挥,只见一道风浪冲向密林,所到之处树木都被打得左摇右摆,如同丰时节的麦浪,一路延伸到森林的尽头。
“阿谨……你?!”叶松刚完成法术,体力不足,撑着树干惊道。
“法力……回来了!”国王张开双臂,仰天大笑。
在一边看着一切的汀兰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国王比她想象中的狠心多了,她原来以为国王再怎么样也不会用叶松来做代价,然而事实证明,国王并不缺少君主必备的这一点。连刑场也不敢看,连亲手杀人都做不到的国王,却能做到冷静地牺牲一切身外之物,看来国王并不像她听到的传言所说的优柔寡断。
不过也是,连这点都做不到,这两百年的江山他也是白坐了吧。
可是汀兰不知道,她确实高估国王了,国王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变,还是有着君主不该有的缺点重感情,做事拖泥带水。
可是这一局是国王算赢了,他赌叶松可以做到完成法术,只要叶松成功了,不管占卜术对他有多大的反伤,他都可以用治愈术马上医治,如果失败了,汀兰应该没有伤害叶松的动机,会想办法把他治好。如果叶松出了什么事,那可以算是汀兰害的东国人,直接将过错推到北国那边去。
为了等叶松的法术可以掌控占卜术,他可是委身在这森林里快半个月了啊!而现在,不管北国人有没有趁机打进来,他可以直接动动手指将他们扫地出门。
他立刻用治愈术治好了叶松、莫里斯、灯泡和雪球,并且命令灯泡通过通道快速肃清任何有来犯迹象的入侵者。
国王没有对汀兰采取任何动作,他熟练地着行李,对汀兰假笑着,坐上马车,一挥手将路上的障碍清理干净,一行人这才终于踏上了离开密林的道路。
这时他们才听见施工队的嘈杂声,想必是“封禁囹圄”形成了过于强力的墙,就像一口玻璃罩,让内外完全隔绝了,施工队完全无法进来。
而它的气息还十分明显,国王能感觉到,那只受伤的“封禁囹圄”就在附近,而它的气息与汀兰有极其细微的联系,看来就是汀兰干的了。
就在他们开路离开森林时,国王看见森林的路边有三个人影,穿着便于隐藏的衣物,很快地逃入了森林深处。
“灯泡。”国王命令道。
“是。”
灯泡为国王打开一道极小的通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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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从里面偷偷往外看,灯泡果然厉害,准确地将口子开到了三个人隐藏的地方。
看来他们就是和汀兰一伙的北国人了,国王深信不疑,因为那三个人他绝对不可能认错。
是占卜的时候的那个女子和两个男子。
国王听说过,只要占卜的人商量好了按照剧本去演戏,那么预知未来的时候有可能会将故意演出来的结果当作未来的可能性。
也就是说,那说不定也是汀兰安排的,为了映射进叶松的大脑,使他更容易喜欢上自己。
国王不禁冷汗直冒,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随着马蹄声有力地鼓动,大家都在利用叶松,看来这场暗斗才刚刚开始。
国王知道自己是个无耻的人,他在利用叶松,可是他受不了别人也利用他的学徒工。
国王看了看后面的马车,他叹了口气,看来以后还得花更多小心思护着叶松的周全了。
第42章夜市
叶松还是无法摆脱那股强烈的不适感。
国王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现,也什么都不想管,可是就是这种默默做了一切又事不关己的态度让他摸不着头脑。
他现在怎么看汀兰怎么别扭,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以前面对她时,眼前那一层由绝对的好感组成的水雾开始莫名其妙地散开了。
国王当然不是什么温柔的人,至少和汀兰比起来不算是,可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国王戴上围巾的样子、显摆衣服的样子、抱着灯泡冲着他笑的样子……他都快忘了国王原来对他有多不友好了。
而且,就在这种状况下,他决定不要对汀兰表白了,直到他弄清楚汀兰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占卜术!对了,只要看看汀兰将来有可能发生的事,就能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真心对自己好了。
至于国王那边,他暂且不想告诉其他人这件事,也许国王并不觉得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毕竟国王好像也很久没有接触过外人了。
他看着汀兰,汀兰正在车上睡着觉,漂亮的发丝垂了一小缕在胸前,在温和的阳光下如同鸟儿柔软的羽毛一般闪着光泽,衬得她的皮肤透亮无暇。
之前叶松见到这番光景,少说也是要咽个口水再脸红一下的,现在却只是在怀疑她有没有奇怪的目的。
而且回想起来,他觉得自己这一个多月以来遇见她的一切,似乎都已经不重要了,甚至觉得自己好像并没有喜欢她到那种地步,心里总是堵着,好像装着什么别的东西。
他觉得自己真是奇怪,或是该说花心吗?见异思迁?
可是哪有异?明明就只有汀兰一个人,想迁也没有目的地。
算了吧,叶松想着,睡一觉就好了,也许是这段时间累了。
终于到了一个座大城市,看起来就像京城一样,万家灯火,与流云相应,似乎是由于靠近北部边界,叶子枯黄得更明显,如同碧玉镶金,在午后的夕阳中仿佛熊熊燃烧。
汀兰回了自己的房间,说是困了,要早睡。
叶松本来以为国王到了旅店会倒头就睡,不料他享受过真正的热水澡之后,竟然认认真真地换上了干净的学院风衣服,一口标准的浅红色咬唇妆,挎起包包,一溜烟跑出去逛夜市了。
“阿谨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叶松感叹道。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对于他们来说,睡觉远远不如逛街解除疲劳的效果好。”灯泡摇了摇头,“看来我还得跟着去,得陛下跑来跑去走丢了。”
“啊……我陪他去吧,等我换好衣服,麻烦你给传送一下可以吗?”叶松问。
“哇,那可真是太感谢了,”灯泡立刻同意了,“我也很累了。”
虽然不及京城的繁华,这座城市的夜市还是称得上值得一逛的,叫它商场似乎也说得通。师徒二人时而并排,时而一前一后,一开始,谁也都不讲话。
叶松在盘算着怎么问国王缝衣服的事,国王则不知道在害羞个什么,也放不开来逛。
最后还是国王开了口:“你能不能说句话啊?”
“说……什么?”
“我们在逛街哎!逛街的时候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啊!”
“不是……我从来没有和对象一起出来逛过街,所以不是很懂……”叶松搔搔头,“啊,我不是说你是我对象,我就是打个比方,反正……”
“好了好了好了,我又没有想歪,用不着澄清。有很多事情,其实不用知道才是最幸福的。”
国王其实指的是自己喜欢叶松的这件事,叶松却认为国王在暗示自己不要去管是谁缝的衣服,他木讷地点点头,还是不怎么明白。
“哎哟,呆瓜,走啊,去吃宵夜!”国王看他全身上下散发着“我不属于商场”的气息,一把拉起他,冲向了卖奶茶和章鱼烧的小店。
“两份章鱼烧!要大的!还要一杯格雷奶盖,大的!”国王熟练地将零钱放在柜台上。
“啊……我不要啦,花了你这么多钱……”叶松心里还是有事,口齿含糊不清。
“可是我买都买了,你不要,那我扔咯?”国王抬起头,一副小孩子闹脾气的样子说。
“哎……别别别,我吃!”叶松也不客气,直接戳了一个塞进嘴里,国王噗嗤一声,看着他的样子歪着嘴笑了起来。
“诶,我还没买喝的给你呢。”国王看着菜牌,“你想喝什么啊?”
“就喝你这个吧。”吃到东西的叶松忽然觉得身心放松了下来。
国王点点头:“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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