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王;彼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咪Mirror肉
不过伤害国王的性命确实不是她的目的,可是国王却受伤了,还伤得莫名其妙,难道有另外的人在针对国王?
汀兰将耳朵贴在墙上,听着国王那边房间的谈话,可是却什么也听不见,她想用偷窥的法术,却被法术屏障打了回来,也是,国王不可能不做这点基本的东西。
汀兰叹了口气,看来她还得再勾搭叶松一段时间,那她就不得不打点针,假装自己是个omega。
这也是她唯一心疼国王的一点omega的身体真的太麻烦了,既要吃抑制剂又要护脖子,还得装成alpha防狼,真是让人心烦。
这边的叶松,正被国王弄得不知所措,国王到底怎么了?他怎么突然说要不理自己?这不对劲啊!
一开始他也生国王的气,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还做什么朋友,趁早分了算了。
可是转念一想,国王……在害怕吗?所以才把所有东西都赶走?他也开始懂得为什么国王容易吸引小动物了,也许国王自己没有意识到,可是他才是最像小动物的那一个,突然就敬而远之,熟起来却比谁都肆无忌惮。
一般对待猫咪的时候都是怎么做的呢?顺毛?说不定国王更像狗,可是一点也不像莫里斯,兔子什么的更加和国王沾不上边。狐狸?国王可没有那么灵巧。熊?看起来也不那么粗重。
对,国王应该是熊猫!好像也不对……
叶松摇摇头,摆脱这些念头,既然国王是个嘴硬的,那自己不如干脆把所有话摊开来,坦诚相待,怎么拿捏,那是国王自己的问题。
想着,他再一次去敲响了国王的房门。
“你还来做什么?前天不是说好了不和陛下说话的吗?”灯泡悄声问。
“我……我有话想告诉阿谨,就我一个人讲就好,不用他理我,反正……总之不管怎么样,我想让阿谨出来一下。”叶松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听到没?陛下,让您出去。”
“没听到。”国王叹了口气,可还是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披上貂氅,无奈地走出了房间。
“加油哦学徒工。”灯泡偷偷给叶松比了个心,随后关上了房门。
国王没说话,就这么靠着墙,也没看叶松,手指不耐烦地敲着墙,也许是希望他快点说完。
“阿谨……陛下……不是,总之我,那天,就去了商场……”
叶松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只能张开紧握的手掌,伸到国王眼前。
那是国王想要的那支口红。
香槟金的外壳在柔和的走廊灯光下轻轻地闪着,正中央的蔷薇标记雕细刻,顶上用标准的字体印着“#224月季”的字样。
国王吃了一惊,还是没有说话,却惊异地看着叶松的眼睛,那双眼里满是真挚与温柔。
“总之就是这么回事……”叶松解释道,“那天晚上我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毕竟不能用这种方法来看待一个人,我觉得挺对不起你的,所以我就回到商场,去抢了一支那个口红回来给你,然后然后我就去找汀兰占卜了,因为我想知道她到底是谁,我看出帮我补衣服的针脚是你的,所以……我就想试试,没想到我技术不过关就跑出去自作主张,给你这个当老师的丢脸了……”
国王双唇微张,竟然被噎得做不出别的反应。
这都是什么鬼啊?自己之前到底在多想些什么啊?
“我本来想等你回来了就把口红交给你,没想到我晕倒了……总之,我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而且,你穿那套黑色的衣服真的挺好看的……你愿不愿意原谅我都没关系。”
说完,叶松就将双臂摊开,敞开怀抱,一只手拿着口红,另一只手空着,笑着问道:
“现在我让你做一个选择,可以吗?如果你还是不想理我,那就拿走口红,然后回房间,如果愿意和好,就抓着我的空手。不管你要我道歉多少次,都没关系。”
国王的反应快得出乎他的意料,自然是毫不迟疑地拿走了口红。
果然还是这样吗……?
叶松偏不信,他一把抓过国王的手,逼国王翻身过来和自己对视:“不行,你只能选这边。”
国王想甩开他的手,却不够力气,只能瞪着他不说话。
“还不理我是吧?”叶松一咬牙,冒着被国王打飞的风险,一把抱了上去,脑袋埋在国王的颈窝里,低声道:
“阿谨,我真的错了,乖,别闹别扭了好不好?”
国王的脸一下子从上红到下,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心扑通扑通跳,愤怒和无奈交织在一起,还夹杂了后悔,他迟疑了一下,举起双臂,轻轻揽住叶松的肩头。
叶松吃了一惊,有效果了,可是他没想到,国王竟然又哭了,一开始是贴着他肩膀一点点地哭,十秒后就转换为了嚎啕大哭,一直黏着他不肯放开,手也越抱越紧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原谅我没有?”叶松问。
隐约听见怀里的人挤出一声带哭腔的“嗯”,叶松总算松了一口气,天啦,这破事终于完了!
不过这事也让他学到了一招:对付这种嘴硬的,就该来一大串大实话,看他还硬不硬。
国王离开他的肩头时,已经变回了平常冷淡的表情,只是眼眶和脸颊有些红。叶松爱怜地摸摸国王的头,说过晚安,目送国王回房间了。
关门前,国王偷偷回头看了叶松一眼,没想到被叶松发现了,并对他报以干干净净的灿烂一笑。
国王翻了个白眼,干脆地关上房门。
叶松苦笑着摇摇头,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国王趴在门上听了外面的动静很久,直到叶松的脚步声彻底消失,这才满脸红晕地浅浅一笑,转回冷漠模式,开始批奏疏。
“陛下,心里激动了,春心荡漾了,就别强装冷静啊,反正是您自己说的‘不可能在一起’,那高兴一下也没什么的啊,反正也不会在一起。”肥大的兔子用腿轻轻踹着雪球逗它玩。
“好吧,破例一次。”国王放下笔,陷入沉默。
房间里只能听见火炉的噼啪声。
半晌,国王突然猛地站起身,在房间里像个疯婆子似的一边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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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一边转着圈圈,还把奏疏当花瓣撒出去:“呀啊啊啊啊!叶松好可爱!超可爱!啊!他给我送口红啦!”
最后国王一把扑在了床上,红着脸像个初恋的少女一样,将脑袋埋进被子里抿着嘴笑着,灯泡隔着被单都能感觉到国王满溢的幸福,他听见国王说:“他背上一点点肌肉抱起来暖暖的,舒服到不行!抱着他睡觉全身都是安全感啊!”
“这是陛下一百多年以来最坦诚的一天了,可喜可贺啊。”灯泡说。
“好了,够了,把奏疏给我整理好吧。”国王直起身,转瞬之间将激动的表情和声线全部压回了箱底,要不是因为刚才蹦哒而加快的心跳,真的没有人能想象出他刚刚在想什么。
“是。”
国王非常满意自己的这个能力,除了哭泣之外,他能完美地控制自己脸上的表情,似乎从杰森和他分开以来,就慢慢自己学会了。
或者应该说,他的常态就是将心里的情感和脸上的表情分开表现,他一直都是这么对叶松做的。
可是刚才,他感觉到,自己好像无意中对他露出太多真感情了。
从现在开始,他要加倍克制。
国王站起身,将衣服整理整齐,回到了桌前,拿起笔,心无旁骛地工作起来。
另一边的叶松心里却乱起来。
真的是国王给他补的衣服,那也就是说汀兰真的在抢国王的功。
那就不必再给汀兰占卜了。叶松从没这么清楚地知道过自己的方向,如果汀兰有问题,那他将毫不犹豫地和国王站在统一战线。
他更清楚地知道,自己对汀兰的喜欢,已经不知不觉烟消云散了。
叶松对自己的感情从未这么明晰过,他也说不清原由。
他的师傅比爱情更值得他投入感情。
他没有了对汀兰的爱,他不觉得自己的生活有很大的变化,可是国王一旦有了一点风吹草动,他就会跑着去哄,明明国王根本不如汀兰爱撒娇。
莫里斯问过他,是不是对国王有不一般的感情。
不,不是的,那只是习惯了对方存在的安心感。
要是时候到了,他要回东国了,国王将会是怎样的表情与自己迎来离别?没有了国王的后半生,他会想念在无名国的时光吗?
对于国王来说,他叶松也不过是一个过客吧,在国王绵长无尽的时光里,他也会越来越老,最后成为国王回忆往事时一个匆匆滑过的剪影。
叶松从没这样盼望过在另一个人的生命中留下痕迹,甚至是他看重的三弟也没有过。他希望国王就算是过了几百年,几千年,哪怕是朝代更迭、人心沉浮,都不会忘记他。
国王活了这么多年,心里晴雨更替多了,该不会为了他而风云变幻。可他叶松的生命里只要有国王,就一直都是晴天。
这时候,他注意到了楼下卖报纸的孩子。
头版好像印了东国的什么消息,因为他看见了东国皇宫的图片,叶松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出事了吗?
对家乡本能的危机感使他警惕,他开窗招呼了那个孩子:“能给我一份报纸吗?”
“好的,先生,八分钱。”
叶松把钱投给孩子,将报纸用法术取了上来,可是他忽然感觉到一阵波动,如同跃动的音符弹动着他的心。
叶松回头看了看,除了莫里斯以外,四下无人,转头看报纸时,却怎么也找不到东国的那一版了,他数了数,没有缺页。
可能是自己去了边境想家了吧,他苦笑着自嘲道。
一边的房间里,国王扶了扶眼镜,长出了一口气:“好险,现在还不能让他知道。”
灯泡看着国王手里捏着的东国头版,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
第47章舞会
又过了半个月,深秋金黄的颜色终于染上了每一片叶子时,一行人终于回到了都城王宫。
汀兰自然是不能住在宫里的,国王给她在山下安排了临时住处,说是如果有了合适的房子就给她资助用定居在附近。
大祭礼将至,都城到处都变得欢天喜地起来。绫罗如水般结在城头随风浮动,城门的顶上挂了百花团饰,垂下的铃铛叮铃铃响着,商店与市集张灯结,长街上挂起了香槟色的方灯笼,来来往往的马车挂上了装饰用的秸秆工艺品,人们开始购置新衣,吵吵闹闹的街头巷尾泼洒着时尚感。
按照国王所说,大祭礼是比新年更隆重的节日,体现的是对于天地之神的感恩与对丰的回报,还有对于即将到来的冬日祈求和平与温暖。一般是由国君主祭、大祭司赋歌施法,因为国王担心祭司权力扩大,早就废除了这一职位,这子百年来的祭礼都是国王唱祭曲。
“在全国人的注视下唱歌,不紧张吗?”叶松问道。
坐在长桌另一边的国王轻然一笑,将泡芙丢进嘴里:“刚开始当然紧张,因为我的眼里都是我的观众。后来就不紧张了,因为我的眼里只剩下我的人民。”
“‘天地之神’到底是什么神啊?”叶松问道。
“天地之神不是神,你们东国应该是把他叫做‘大自然’吧?他是自然界中一切不由人创造的东西的化身,是这个世界与人类沟通的信使。祭拜他,是为了提醒自己,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对天地间的一切感到尊重。”国王开始吃他的芝士蛋糕,脸上的笑容有了几分敬重的意味。
“东国……我能放个假回家看看吗?”叶松顺势问道。
国王怔了一下,随即马上答应说:“不用请假,我原本就打算让你回去的。”
“真的吗?”
国王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他一句话也不说,空气中只有刀叉的声音,叶松有些心慌,不知道他是不是惹国王生气了。
“你的学期要提前结束了,你不需要在这里呆两年了。我和东国的皇帝约好了,祭礼结束以后,到了十一月中旬就放你走。”国王说。
叶松的大脑里轰地一下,被国王平静的话语扎得体无完肤。
什么?
也就是说,祭礼结束以后,他就一辈子都见不到国王了?
为什么这么突然?怎么没有人告诉过他?
窗户开着的小缝溜进来的寒冷空气似乎和火炉的噼啪声打成了一片,穿着大氅的国王仍然平静地吃着,见叶松红了眼眶,国王却根本没有反应,而是云淡风轻地一笑:“舍不得汀兰吗?我都给你安排好了,数据库已经解冻了,如果你追到她,那你可以直接在无名国和她办婚礼只要你愿意就行。”
汀兰?叶松的心里莫名地生出一股怒火,国王平常都能一眼看破自己的心事,唯独这一点,国王怎么都看不透。
叶松第一次清楚地感觉到,汀兰只是个局外人,只是个自己曾经爱慕过的人,现在他最大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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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不是娶她,而是一直和国王在一起。
东国的家,他当然想念,可是他只想念熟悉的大街小巷,而不是他惹人烦的父亲与叔父。如果他永远不能回来,他宁愿留在国王为他架起的星空下,也不要回到那个亲人不亲爱人不爱的家里。
国王又懂什么!
就在他离愁与愤怒交织得说不出话的时候,国王站起身来,优雅地擦干净嘴:“谢谢你,学徒工,这半年我很开心……接下来的半个月,你就开开心心地玩,再开开心心地和我告别吧。我吃饱了,慢用。”
说完,国王就回过头,消失在了门后,就像他第一次来王宫,陪国王吃第一顿饭的时候一样。那个时候的国王的背影让他感到可笑又不可亲近,可是现在,他从没这么地希望国王转身的动作不要这么坚决。
可惜,国王的脚步声一如既往的清脆,希望终究只是希望。
叶松伸出手擦了擦自己的脸颊,自己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流泪了。
回到房间,他合上门,一把扑在床上,使劲蹭着王宫的被子不放。
“我不走。”
莫里斯惊讶地抬起头,他的少爷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不走?那你打算一辈子留在无名国的王宫?以什么身份?使臣?百姓?仆人?”莫里斯问。
“我……不知道。”叶松坐下来,用手掌撑着头,“我不想回去见他们那些人,我也不想离开阿谨。”
“你现在又喜欢国王了?”莫里斯不解地问。
“没有……不是喜欢。”
“那是什么?”
“我不知道。友情吧……?”叶松还是没抬头,“我就是觉得难受,这怎么说毕业就毕业了……”
“悲欢离合阴晴圆缺,总是有的。而且国王都和皇帝说好了,让我们到了时候就回去,你要是不走,国王就是不守信用,国际关系会很麻烦的。你要是真的体谅他,你就照他说的做吧。连国王都舍得让你走,你有什么好犹豫的?”莫里斯跳到叶松的腿上。
“说得也是……”叶松抬起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半个月,就是最后的日子了吗?
叶松看着桌上的台历,拿起笔来,在回程的那一天打了个大叉。
这时候,敲门声毫无预兆地响起了。
“叶松!”
打开的门后,是穿着一身兔子服冬衣的汀兰,笑眯眯地对他打招呼。
“汀兰?你怎么会在这儿?”叶松讶异道。
“讨厌啦,今天是人家的生日啊!”
是吗?叶松的内心毫无波动,汀兰好像没有告诉过他生日的日期,她来找自己想必是想约自己一起办生日会啥的吧。
汀兰见叶松有些呆滞,以为是自己娇弱的语气再一次击中了他,让他呆若木鸡了。果然,假装过生日是最有效的法子了,于是她进一步地发动了攻势:“要不要开个宴会嘛~我还没和你一起过过生日呢。”
叶松漠然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其实是阿谨约我来这里办的……真不好意思啊,明明是王宫,真是僭越。”汀兰说。
国王叫她来的?又是国王!国王还是什么都不懂,动手就把汀兰推给他。
可是看她一副知道错了,明摆着就是想要安慰的脸,叶松也不想对她表示无趣:“没关系,阿谨是个特别温柔的人,不会说你僭越的。”
叶松说完,自己也吓了一跳,他对汀兰说话的语气竟然比想象中冷了不少,连忙一笑带过。他才知道,原来从口不择言到极力掩饰是那样艰难,国王到底默默吞下了多少心里的苦?也许不至于多到令人麻木,却也不至于少到使人幸福。
他害怕了,他明显感觉到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夸国王,“不僭越”不是因为“是国王邀请的”,而是因为“国王很温柔”,这太不对劲了。
“怎么了吗?感觉你有点心烦诶,啊!你是不是烦我了!”汀兰将脸凑到叶松面前,不满地发问。
是!他*的就是你烦!
虽然叶松很想这么回答,可是他只是别过头去:“我今天有点累,想睡个觉,晚上生日会再陪你玩,好吗?”
“好!”汀兰听话地离开了。
叶松的举动让莫里斯大惑不解,他的少爷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汀兰这么……不像汀兰了?
“少爷,就算您很累,也不能对她这么冷淡吧?”小柴犬皱起的眉头就像小麻花。
“不,莫里斯,你不懂……你不懂。”叶松感觉到了货真价实的疲劳,他索性真的换好衣服,卷进被窝里,再不说话,很快房间里就响起了酣睡的呼吸声。
不懂?我呸!莫里斯摇了摇头。
“不懂?”门外偷听的汀兰翻了个白眼,哎,男人嘛!莫里斯不懂,难道她还不懂不成?就算是情侣也有厌烦对方的时候,反正叶松也是真的睡下了,那就是真的困了呗。叶松哪有什么心计跟她玩这些,倒是国王要多加小心。
汀兰摸了摸自己的脸,看来要充分发挥自己的魅力了,计划可不能失败。
可是汀兰万万没有想到,国王竟然玩了一手大的,令她措手不及。
她原本的预想是和叶松国王一起聚在小餐厅里,国王坐在主位,她和叶松坐在一边,通过饭桌亲昵的举动抓住叶松的心。她还特意为此穿上了一身漂亮的裸粉色长裙,这是她最引以为傲的一点,她的肤色优势使她不仅不显黑,反而显得气质极好。
她可以允许她的预想有计划外的误差,可是她没想到这个预想从一开始就被彻头彻尾地推翻。
生日聚会竟然在朝堂大厅里举行,雪白无暇的大厅里铺上了新的金绣边酒红色飞鸟长毯,柱子连搭上了水般柔软的绸,四处的门口窗子挂上了珠帘,一串串地随着轻微的晃动响着干净的声音。国王完全没有吝啬能源,将宫里所有的灯都用鱼油长明烛点了起来,水晶如同紫藤萝的花朵,从吊灯上瀑下,奢靡至极。朝堂两侧设四张长桌,宫里的厨子来来去去地将美食摆上来,滋拉拉响着的油脂在烤盘里跃动发出的香味直击人心。
最令人意外的是,这个完全不和外界接触的国王竟然请了京城的下官富户来享受飨宴,还请了不少平民的代表,甚至吩咐好了要专门给京城的每户人家赐酒。
汀兰发现她竟然在西装革履的绅士、光鲜亮丽的夫人、挺拔清秀的少年与容貌端丽的少女们当中黯然失色,只能连忙摸出一支亮色的唇来增色。她在心里暗暗厌恶着国王,在大群的女人当中,她这张脸对叶松的诱惑力不知道还剩下多少。
而这场宴会的始作俑者国王,正穿着一套满是埃及风金蛇纹的五层漆黑长礼服,头上戴着一只状若俯冲的金鹰,慵懒地倚在华丽的绒垫装饰的宝座上接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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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宾的问候,脸上米色的面具干干净净,只有脸颊上画着一朵黑色的昙花,象征仅此一夜的短暂宴会。
国王的余光看着汀兰吃惊的样子,心里窃笑,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用别人来压她。她入宫不就是为了和叶松更进一步吗,虽然她和叶松在一起自己没有意见,可是嫉妒心驱使着他这么做他可不想在吃饭的时候被小情侣丢在一边,凭什么他们就能聊天自己却不可以?索性找外人来聊些趣闻。
轻易得来的爱不可信,要是就算在这种人多的地方他们也能卿卿我我,说明叶松真的喜欢她,也算是汀兰作为间谍还有点良心。一举两得,既试探了,也避了自己的尴尬。
不,是一举三得,他得压压汀兰的风头,这几天她一直刷存在感,不就是仗着她好看么!他又不是圣人,做点坏事无可厚非,他就是要看看汀兰在贵妇圈子里还能不能艳压群芳。
叶松很快就出现在了楼道口,一身服帖的黑燕尾服,脚下的小皮鞋发出轻响,银色的扣子干净发亮。汀兰一个激灵,立马钻进人群,假装没看见他,端起红酒来等着他来找自己聊天。
可是她都喝了三杯,也没感觉到背后有人叫住自己,太不正常了。虽然是假的,但她是好歹也是个过生日的呀。国王说了,她没有什么身份地位,不能以生日宴的名义邀请宾客,所以没人知道她生日。周围的人都在顾着吃吃喝喝,没人注意到她,她终于忍不住回过头,叶松却没影了。
怎么回事?放眼望去,周围的太太们清一色的浓妆艳抹,怎么可能会有她的优雅清丽?难道叶松要玩那种小说的路数,跑到后面蒙住眼睛问“猜猜我是谁”?也不是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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