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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王;彼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咪Mirror肉
国王转过右侧塔楼的楼梯口,推开了侧边的门,领着叶松一步步走上千回百转的楼梯长廊,穿过华丽的刺绣布幔与水晶珠帘点缀的空中短道,最后停在了一道琉璃装饰的大门前。
“这是?”叶松心里不禁为其纹饰的细腻巧而大为赞叹。
“你来到的是王宫的第七层的东翼玄鸟池,也就是浴室。”国王说着推开了门。
“陛下,水已经备好了。”灯泡的声音从浴室内远远地传来,叶松定睛一看,内部的装潢采用了大气的大理石与香槟色的浮雕装饰,整个浴室竟然有半个朝堂那么大,正中央的三层流水池当中冒出妖艳的绛紫色香雾,四角各立了一只玄鸟雕塑,汩汩地吐出带着蔷薇花瓣的温水。顶上是一幅巨幅壁画,描绘了海底向上望的朦胧月光与百种游鱼,简单大气的瓷壳大灯透露出不一样的华贵之气。
“祭礼前要先用十年陈香染过的泉水沐浴,以示身体的纯洁。”国王走进浴室,开始脱衣服。
“啊……我在外面等你。”叶松说。
“不用,你待着慢慢看,我有屏风。”国王摆摆手,灯泡从壁上拉出一道满是鱼纹的长屏风,将浴池与叶松隔离开来。
叶松听见水的响声,应该是国王进了浴池。紫色的烟雾开始大量地冒出,很快就溢满了整个浴室的地面,叶松仿佛处在云浪翻滚的天空之中。
过了大概十五分钟,国王站起身,取了软布擦干身体,披上底衣,灯泡才推开了屏风,又为他把拧干的头发盘在头顶,用简单的木簪稳定。
国王走下台阶,来到叶松面前,叶松竟不禁心跳加速。国王略带湿意的柔软皮肤与稍稍凸出的锁骨在底衣的领口处清晰可见,他的步子带来一阵海洋的香风,干净的眼睛正看着自己:“久等了,下一站。”
“啊……是。”叶松回过神来,才发现国王已经消失在浴池后的门里了,他连忙跟了过去。
“接下来要去我的衣柜。”国王说。
“啊,也就是你的卧室吗?”叶松问。
“……我倒是希望我的卧室能摆下我的衣柜。”国王耸肩道。
上了一层楼梯,二人停在了一道简单的木门前,国王熟练地拉开锁,一把将门推开。
“欢迎光临王宫的第八层我的衣柜。”国王的语气中透着无法抑制的自豪。
叶松惊讶地瞪大了双眼,整层楼竟然都是国王的衣柜。木门后是一条难以看到尽头的长廊,简约系的墙壁与地面瓷砖和谐一体,长廊两侧是明亮的灯与满满当当的两整排衣物,标签从一区一号位到一区四百二十号位标得毫不含糊,各色的布料、各式各样的质地在柔和的灯光下极尽美态,长廊的尽头是一面巨大的全身镜。
二人走过长廊,叶松惊讶地发现镜子处竟然可以右转,他们再一次来到一条长廊,仍然挂满了衣物,墙面装饰稍微改换了色调,这次是二区。
叶松明白了,整一层楼就是一个蛇形走向的大衣柜,分成了许许多多的区,每一个拐角处都有镜子,让国王能够看见自己。
一路走来,叶松看遍了国王致非常的礼服、干净清爽的便服、雍容华贵的朝服、气场十足的常服,无数的烫金镶银、印花刺绣、花边褶领、绫罗绸缎从他面前经过,竟没有一件粗制滥造,也没有一件重复。
叶松不禁感叹,这真是世上所有纵横时尚界的人的梦想。
而祭礼的服制此刻正用套子装好了,挂在最后一区的最后一个拐角,在通往第九层的门前。国王利索地拿起套子,引叶松上了楼梯。
第九层是国王的面具间。墨蓝色的墙面上,整齐地挂着一千多张面具,材质从木制到骨瓷,装饰从镶玉到嵌钻,风格从典雅到妖媚,色从单色到多色,花案从细绘到泼墨,应有尽有。房间看起来就如同漂浮着千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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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的夜空,叶松不有些发怵。
“面具好多啊……”叶松说。
“那当然,”国王的自豪中带了些遗憾,“我可是天生的面具架子。”
只见国王伸手取了一个半脸的纯白色骨瓷面具,面具的额上画了一朵类似花钿的图案,此外没有任何装饰。
“这个面具遮不住嘴啊,阿谨。”叶松说。
“你这不是废话吗,祭礼的时候我要唱歌啊。”国王翻了个白眼,拿着面具推开了房间尽头的门,“再往上就是我的房间和一些别的地方了,厅堂一类的都在楼下,你自己去参观吧,我要准备祭礼的打扮了。”
“好,那我……下去了哦。”叶松看着国王说。
“去吧。”国王点了点头。
第50章祭礼
叶松逛了大概半个小时,从花园逛到偏楼再到大厅小厅,却还是没看完所有房间,国王的城堡的每一处都雕细琢,有些地方能看出是国王亲手改换的图案。
正感叹着国王换衣服的慢,灯泡出现了,递给叶松一套衣服。
“这是?”
“祭礼前国王要有武将护送,往常都是我做的,陛下说今年想让你来。”灯泡的话语里似乎带了笑意。
“可是……我不知道要干什么啊。”叶松说。
“就只是牵着陛下走而已啦,还有基本的行礼就行了,本来别国使臣是不能随便委任的,不过陛下想给你留个念想。”灯泡说,“换好了衣服就拉铃,我带你到陛下的房间去。”
“啊……好。”
国王正坐在妆台前,妆容已经万事俱备,只差一味唇色,国王拧开黑色的唇釉,犹豫片刻,又放下了。
“给我换个红色的吧。”国王说。
灯泡从一旁的水晶柜子里拉出一个夹层,里面是按照色系整齐排开的三百多支唇妆,红粉紫橘无所不有,甚至包含黑白蓝绿一类的色号。
灯泡挑出惯用的端庄的酒红,递给国王。
国王对镜端详了自己的脸片刻,稍一摆手道:“不用这支了,把叶松给我抢的那支拿出来吧。”
灯泡会心一笑,道声是,将月季色拿了过去。
正对镜抿唇,叶松上来了,国王漫不经心转头去,正想叮嘱他些什么,话语却被噎住,视线凝在叶松身上再也移不开。
叶松挺拔的身材与适当的肌肉极配他一身的甲胄,英姿飒爽。致的银胸甲在柔和的冬日光线中泛泛地亮,铠甲有意留出了不至于受寒的小缺口,叶松结实的腹肌若隐若现。他腰上一柄长剑,脚下一双马靴,深蓝色刺绣披风的饰毛衬托着他整齐的黑发,一双有神而刚毅的双眼正锁定自己,这是国王见过叶松最好看的一次了。
叶松根本没注意到国王凝视着自己的视线,因为他才是那个被彻底震惊的人。
眼前的人,身着一件极尽华美之能事的雪白衣物,仔细一看,竟是从灰至白里外七层绸与纱拼缀重叠再绣上隐有金线的十二星宫与日月山川图案而成,一道腰带稍稍修饰了身形,使国王看起来清瘦了一些。有些低的领口处露出国王常年不见日光而白净的锁骨,一条坠了大颗瓷珠的项链随着国王的呼吸轻轻颤动,流水般的青丝在脑后盘起,用冰蓝色的稀有钻石镶嵌的四支长簪固定,头顶带绒饰羽的银冠,手持祖传权杖,身后一道三米长的拖尾与绒饰披风使他增添了威严。服帖的妆容使他看起来白净了不少,一双凌厉而略带媚气的眼不需要浓重的眼妆就能勾人魂魄,面颊画上了银色的图腾,双唇温柔的色中和了冰霜一般的神色,不算美绝,却十分耐看。
乍一看国王在冬日的阳光下犹如从冰川中走出的天人一般清冷无比,却又温润非常。
叶松的心跳开始加速,这位端庄的国王要在自己的护送之下前往神殿,接受万民的盛赞与神明的祝福。
国王翩然一笑:“怎么走神了?灯泡没教你要做什么吗?”
叶松这才反应过来,弯腰行礼,对着国王伸出手:“陛下请。”
感受到那只戴着蓝宝石的手的温度时,叶松不禁再抬头看一眼国王,却只看见了那副戴得严实的面具。
国王起身,由叶松扶着穿过通道来到山脚下的台子,在那里已经聚集了观看的平民。
国王平稳地伸出手去,对着眼前的一切宣告了祭礼的开始,话语中带了叶松不曾听到过的霸气。
叶松低下头,牵起了国王的手。
他感觉到国王震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悦,低声对他吼道:“喂!你不能抓我的手!要等着我扶你!太没规矩了,放开!”
“有什么啦……反正也没人看得出来。”
“不行!祭礼是庄重的,就算是夫妻也不能在会场调笑!再激动也要理性,不然出去别说是我的徒弟。”国王甩开他的手,再重新用合礼的姿势牵起,抬起头上了马车。
在叶松的驱使下,车轮开始向前滚动,所经过的地方的看客纷纷安静下来,对国王交手行礼,如同朝圣的鸟儿一般。国王纹丝不动地坐在车上,如同一尊日光下空透的冰雕。
叶松的心也莫名地崇敬起来,他发现祭礼根本没有想象中的欢呼与热闹,满场能听到的只有他身下的马蹄声交织在花鸟鱼虫的微响里,将远方古朴高大的石造神殿一点点拉近。
就在马车停下,国王踏上神殿前的长梯的那一刹那,叶松看见身后整条街上的人们,不论平民贵族,官僚百姓,齐刷刷如同海浪退却一般跪倒匍匐在地。而国王也一样,回过身来跪拜他的人民。
“阿谨,这是……?”
国王站起身:“没有人民,就没有国王。”
可是下面的人还在跪拜,明明国王已经起身了,叶松不敢乱说话,扶着国王开始登梯。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国王说,“刚才他们在跪我,现在开始,他们都将随我向着天地之神的荣光而跪。”
国王亲手推开殿门,由叶松扶着进入正厅,奇怪的是,外表宏伟的神殿内竟然没有任何摆设,刻满了繁复的鸟兽图腾的地砖被清扫得干干净净,二十位伴唱的年轻祭司已经站成一列垂手立在内侧墙边了。
叶松抬起头,遥远的神殿圆顶的正中央开了一个八芒星状的口,投下的日光聚集在地面正中央的一块方砖上,国王走上前,站在柔和的光下,示意叶松退出门外。
一道长光柱,就在那一刹那从国王的权杖中向上破出,直穿过圆顶的缺口,刺入天空的云层之间。
叶松猛地回过头,只见整座城市如同油画上的色块一般一道道被金色的光芒所覆盖,空中传来竖琴的泠泠轻响,神殿前的空地中央打开了一道机关,一炷几米长的长命香缓缓升起,如同火炬一般猛地燃起了火苗。
国王那带有穿透性的假音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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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月光一般缓缓而来,静如秋水,恬淡安然。叶松不得不承认,尽管国王的音色并不美,然而其中蕴含的特殊的飘忽感,随着每一次送气,一浪浪地被金色的光所承载,扩散到京城的每一个角落,再加上祭司的伴唱,成为一曲来自远方的古歌,一阙流自宇宙的诗,纯净超然,令人肃然起敬。
忽而到了磅礴的一处,国王的声音显然不够雄浑厚实,听说这是从前大祭司的唱段。国王的嗓音却完全没有慌乱之意,实处逢虚,假处作真,没有咆哮的激情,也没有浑厚的磁性,却带着特有的平稳与坚定。
国王的声音没有了尖酸刻薄的语气,只有对世界,对国家的无限敬爱,温柔却又强烈,温暖而又纤细,下跪的民众纷纷对天空伸出双手,跟随着国王低吟。青玉色的香雾从长命香头升起,盘旋聚集,如同在歌声中游动的塞壬,积雪的路上隐隐有烟气浮动,如同海上的波浪。
天空中的竖琴声越发清晰,一瞬之间,日月同辉,空中降下了细碎的雪花。
听国王说,那就是“瑞雪”,是天地之神下人们的感谢后,赐予人类的吉兆。
一曲毕,金色的光芒与竖琴的声音渐渐隐去,国王举起权杖,杖头呼地燃起了火焰,那一团火竟凭空浮起,升到了圆顶的洞口处,迸发出千丝万缕如同线条般的星光。那就是新一年的赐福。
礼成。
叶松被彻底震撼了。
他不由自主地曲腰抬手,就像后面的祭司一般,对国王行礼。
这就是大祭礼,国王的大祭礼。叶松心里不住地感叹。
一阵辘辘声从神殿两边传来,神殿里专设的几百名厨者推出了长列的小车,上有烩肉、炖品一类,香气浓厚,色泽鲜美。
这就是宣布全国开宴的讯号,京城的人家不仅可以吃一家的筵席,还可以领到国王下赐的御餐,宴会持续到深夜,次日早上没有人早起,每个人都睡到晌午,享受远古时代的慢光阴。
国王走出神殿,牵起叶松的手,回到车辇上,举起酒杯,对所有人敬酒,一饮而尽。
“阿谨,以后我每年都来听你唱。”叶松说。
“傻瓜,哪年的唱词不都一样么?”国王的语气里似含了笑。
“你才是傻瓜,一年才听一次呢。”叶松也笑了。
“今晚就准备打点行装吧,后天一早出发。”国王说。
“好……”叶松的神色忧郁了下来。
“不许难过,还有更难过的在后头。”国王说。
叶松抬起头,满眼疑惑,却不知道国王在说些什么,而国王也不解释,明知自己酒量不好,却还是一路上对民众敬酒,到了山脚下已经有了六分醉意,叶松也不好意思问,只能由着灯泡扶国王回去卸妆睡觉了。
这头国王的脚刚踏进房间,那头汀兰就跑了过来。
“啊”她伸出叉子,要给叶松喂吃的。
“嗯……?你吃吧,一年也就这一回。”叶松的头偏了一偏,躲开了。
“诶?可是这样不好玩啊。”汀兰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我又不是用来玩的……”
汀兰确信叶松对她似乎已经没有好感了,她的心里开始慌乱,不过她的目的已经快要达到了,也就不在意这些了,只要把叶松抓到回东国为止就足够了。
叶松的东西拾得很艰难,他几乎把所有能留下关于无名国的记忆的东西都装好了,可是他又反复地拿出来看,以致于了好久,也没完。
他看着国王给他缝的补丁和绣的小花,心里一阵酸楚,他真不想离开这儿。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走出了房间,莫里斯摇着尾巴抬起头来问道:“去哪儿?”
“吧台。”
莫里斯再一次被震惊,叶松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喝酒的?竟然要去吧台?
“无聊而已。”叶松看透了他的惊讶。
“等等……少爷?!”莫里斯陷入完全的不解当中,看着叶松关上了身后的门。
叶松记得城堡的吧台在三层的西翼,朴素的没有油漆的木质装潢,菱格的酒架,低度数的普通酒,可以拧开的酒桶,给情调加风味的蜡烛,就像普通的市井酒馆一样,完全没有奢华感。
吧台自然是没有服务生的,器皿上已经有积尘了,看得出国王不怎么用这里,清扫间隔似乎很长,而且也只扫地擦桌,不怎么仔细打理。
叶松自己拿了杯子,施法洗干净。
他倒了一杯啤酒,看着白色的浮沫,不时喝上一口,到后来速度越来越快,每一桶味道不同的酒都被他喝过了,而且还是下灌式的。
叶松的酒量比国王好不了多少,很快就说起混话来,皮肤发红,趴在吧台上打着嗝。
他也是个规规矩矩地过了这么多年的人,在东国没权没势就会被排挤,这么久了,他从来没放纵过自己去做疯狂的事,现在他能想到的最疯狂的事竟然是喝酒。叶松不禁嘲讽自己就像关在深闺的大小姐,他应该像个街头流氓一样大闹一场的。
很快他就开始失去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他感觉到自己的嘴皮子在动,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真不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爽。非常的不爽。
叶松开始玩那一大叠垒在桌子底下的的啤酒杯,叠成一叠再一起打翻,一个个排得东倒西歪再用瓶塞去扔,拿来当杂耍的道具之类的都试过了。
后来他又开始玩刻花的玻璃杯,高脚的矮脚的,也列成一条歪七扭八的直线,一个个去弹。
所幸清脆的碎裂声才响了三次,国王就赶到了。国王才喝过药,午觉一醒就是黄昏了,他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正想下地走走,却被灯泡告知叶松在吧台捣乱,于是他立马披上大衣赶来了。
看着地上的三个玻璃杯的碎片,国王几乎要抓狂了,他近乎绝望地嚎叫了一声,猛地扯了一把头发,一边蹲下来拾一边骂:“叶松!你他*是不是想死!你丫知不知道这东西有多贵!”
“物以稀为贵,钱财乃……身外之物……”叶松的反应只能让国王更火大。
“身外之物……啊?很贵啊!十银一个你知道吗!”国王不耐烦地走上前揪住叶松的领子,却拖不动他,又怕叶松一不小心又弄坏怀里抱着的那个,简直束手无策。
“钱钱钱!找阿谨要钱去啊……!”叶松醉醺醺地翻了个白眼,开始咆哮起来,叫完了竟又哭又闹,“反正阿谨要赶走我……我不想走……阿谨还随随便便就把汀兰硬塞过来,凭什么!我才没有……想娶她……嗝……”
“你……!”国王一时语塞,恼怒却又无可奈何,看着他撒泼,心里的怒火却消了下来,叶松果然还是舍不得。
看着叶松的样子,又看看一旁等候指示的灯泡,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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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笑了笑,走上前也拿了一个酒杯,哗啦一声砸成碎片。
“陛下?您不是来拾乱子的吗?这是做什么?不是十银一个吗?”灯泡吓了一跳。
“不,我想通了。”国王看了看在地上躺得四仰八叉的叶松,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夕阳。
灯泡没有接话,等着国王说下去。
“世上的感情,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又或者是其他什么的,想要长长久久,需要的不是轰轰烈烈,也不是甜言蜜语,而是磨合,互相的磨合。”国王说。
“你想想,一开始我和叶松吵那么凶,就是因为谁也不低头。其实换个角度想,比起跟在他后面给他拾残局,不如和他一起疯,和他一起闹,再一起拾干净。所有的感情都是需要经营和改变的啊。”国王回过身,走向已经醉倒打着呼噜的叶松,“一面不愿意为对方低头,一面又希望有个十全十美的情人无限包容自己,根本不可能。”
灯泡的神色有些复杂,他不知道该对国王说什么。
国王俯下身看着叶松泛着不安的睡脸,轻轻牵起叶松的手,在他的手背上吻了一下。
“别担心,乖,睡一觉吧,不会有事的。”
国王站起身,摸了摸大衣口袋里那封北国国书。
“既然他都说了不想娶汀兰,那就没关系了,去注销他的临时无名国国籍吧,让他明晚就离开,连夜出发。”
“……是。”灯泡的话语当中隐含了难以捕捉的奇妙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看到这里么hhh拖了这么久是时候官了
第51章真相
次日早上,叶松撑着隐隐作痛的脑袋下了楼,按照国王的指示去打扫昨天捅出的乱子。
他根本不记得自己昨天对国王说过什么,可是他觉得那一定不是什么好话,不然国王不可能让他今天晚上连夜就走。
没想到自己竟然在最后要走的时候还惹国王不高兴,他真是个失败的学徒啊。
国王好像已经把一些残片整理过了,他要做的只有清扫剩下的东西以及摆放物品。
结束了……吗?
他和国王的缘分就像玻璃杯的残片,已经到了命数的尽头了吗?
叶松叹了口气。
午饭的时候,国王没有出现,灯泡也没有带来国王的传话,食物也不是国王做的,总之,一切照旧,完全没有饯别的意思。
叶松有些郁闷,可是凭他对国王的了解,国王完全可以做到调整心态,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因为国王想提前进入恢复期,所以才开始对他变冷淡。
他每回写给三弟的家书都只有报平安的回话,这让他有些不解,不过三弟嫁的人家管教很严,那也无可奈何。不过没关系,很快就能见面了。
没想到,下午时分叶松正想再去看看无名国的街道,莫里斯就急匆匆地冲上来,向他报告状况,说是在椅子上发现了一张印着东国头版的报纸。
叶松从未见过莫里斯这么慌张的模样,他连忙打开报纸,快速地阅读。
不可能!
怎么回事?
叶松倒抽一口凉气,立马丢下报纸,撒开腿疯了似的冲出城堡,头上一瞬之间布满的汗珠不住地滴下,莫里斯根本叫不住他。
叶松一口气跑完了下山的阶梯,他到集市上去问卖报的少女,问买糕点的大叔,问卖衣服的年轻人,问卖工具的壮汉,每个人都肯定了报纸的说辞,并且好像不是什么新鲜事。
也就是说,全国上下,只有叶松一个人不知道。
叶松的大脑飞速地运转,他之前看到了东国头版的报纸,可是买来之后却没有了,现在又出现在了王宫里,也就是说
是国王!
国王封锁了消息!
叶松不禁觉得讽刺,国王不喜欢别人欺骗自己,而他居然带头隐瞒消息,国王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做?叶松的心里充满了猜忌,他看着夜色已经开始爬上后山头,一旦错过了就永远错过了!他必须向国王问清楚,这一次绝对不允许国王逃避。
叶松想着,冲上了通向王宫的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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