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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王;彼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咪Mirror肉
看来国王和他对于尊严的定位并不一样呢。灯泡看着国王的黑眼圈,心里难受却说不出话来。
“我们两个也是老交情了吧?”国王靠在大浴池干净的池壁上,池水轻飘飘地托着开得最艳丽的蔷薇花瓣,一片片水光映在国王低垂的眼里,灯泡正在为他梳洗着长发。
“是,陛下。”灯泡的动作放得很慢,仿佛在触碰人间至宝,生怕坏了似的,嘴角勾起温柔的一笑。
“你总是心心念念,就想让我早早嫁出去,今天我要嫁人了……你别不开心了。”国王说。
灯泡心里猛地一颤,国王说这句话的语气多么像当年的三王子谨啊,像得让他几乎错以为回到了从前,他终究没忍住,落下了一滴泪;“陛下真是的,我明明就在笑,却硬说我难过。”
“你不也是吗……明明舍不得我嫁人,却老催我找个伴儿。”国王叹了一口气,就像品尝一杯温热的茶一般回想着自己的过去,他到底变了多少呢?变得连他自己也不认识了。
“每一个人的一生,都是一条很长很长的路,”国王轻轻合上眼,“路上有风景,有过客,有休息站,有岔路口,有关隘,有始终。我已经站在原地抬头看了太久十五岁的天空,是时候往前走了。
“一旦我婚配,我的国家就不只是我的了,与灭国同计,我的肉体年龄将会重新开始流动。
“我想重新问你一次剩下的这几十年,你还愿意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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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吗?”
灯泡牵起国王的手,眼神就像在雪地里初遇他的谨一般温柔。
“不管陛下去到哪里,都永远是我的陛下,我就在您这儿赖一辈子,永远不会走了。”
雪,悄无声息地开始飘落。
近了,更近了,北国的车驾已经进了城,不出半个小时就会到王宫的山脚下。
御花园里郁郁葱葱的刑具园艺都变成了雪堆与漆黑的枝条,虽然每年都一样,可是今年仿佛格外凄凉,残存的几朵小花已经在燃烧它们即将结束的最后的生命,雪中的一切都是那么平静。见人工泉都已经冻了起来,国王头一次感觉到无声的王宫似乎过于冷清了些。
北国的黑色婚服已经准备妥当,国王独自来到王宫华丽的大门前,一袭漆黑的青烟图腾刺绣丝绒裙作底,外三层薄如蝉翼的渐变色纱作饰,再一层绣满大朵金蔷薇的长拖尾绒饰大袍。脑后复杂的法式盘发上点缀了八套黑珍珠簪钗,鬓角腰间各有一朵硕大的血红色玫瑰盛放。闪着月光般银色光泽的深灰色头纱如同一层雾,垂着的金色的流苏将它带得流动起来,头纱后漂亮的双眼带淡淡的忧郁系黑色妆容,唇上一抹夕阳般艳丽的咬唇,就如同国王那颗跳动的心一般温热。
“陛下真好看。”灯泡走到国王的身边。
“这辈子也就漂亮这一回了吧。”国王戴上网纱面具,向着皇家陵园的方向看了看。
“出嫁前要祭祖,这是传统的规矩吧?”灯泡说。
“我给言和宛点过蜡烛了,也到神殿敬过先祖了。”国王说,“从我登基开始,从来都是祭祖不祭父的。”
“您还是不肯放下先王。”灯泡说。
“放不下。怎么能放下呢?我永远忘不掉他是怎么歧视我、嫌弃我的,是我父亲造就了我。”国王叹了口气。
雪停了,北国的迎亲队肃立在遥远的山脚下,国王自然是看不见他们的,然而那股直冲而上的强烈气息混合在北国人的马蹄声中,模糊而格外令人警醒。
远远见到一个身影从阶梯处出现,是一位身着正装装束的宣令官,头顶的蓝色羽毛在微风中轻颤,手中拿着一卷北国国王的文书,急促地走上前,向国王行礼,随即开始大声宣诏:
“北王国第十八任国王斯菲尔一世有令”
宣诏声戛然而止,国王皱了皱眉头,等待他继续宣读。
“咳咳……国王令需单膝跪下听诏。”宣令官提醒道。
“跪下?凭什么?我现在还是一国之君,你有资格命令我跪吗?”国王冷冷地斥道。
“要是您不跪,北国的军队也不知道能不能保证您还是一国之君。”宣令官明显不把国王放在眼里。
“不是一国之君,未来也能是你们北国的王后!”国王怒道。
“王后?……哦不不不,您说笑了,陛下宫中王妃有十几人,您只是妃中的一位,王后的位置,您坐不上。”
“和约不是这么写的难道是你一个传令小卒不够资格坐谈判桌所以没听见?”国王驳斥道。
“您嫁过去了就要万事从夫,陛下怎么安排,您就怎么听,您看看是跪还是不跪吧。”宣令官丝毫不退让。
国王思虑再三,最终强忍着怒火跪下了。
“您真是识大体。”宣令官道,“北国以您为荣。
“国王有令,与无名国国君结为姻亲,即日起,着封无名国国君花氏为妃,前往我国都成婚。”
国王猛地抬起头,在无名国,直呼贵族的姓氏不说,直称某氏是极大的不尊重,北国国君不可能不懂得,他竟然故意这样折辱自己。
国王感受到自己的拳头在寒冷的空气中打颤,他不动声色地接过诏令,咬牙切齿地回答道:“是。”
“请吧,花王妃。”宣令官让开道,象征性地对国王鞠一躬,示意国王下山。
国王也没有无用的动作,牵了灯泡的手,端正步子,向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阶梯走去。
望见宣令官的贱笑,国王凛然回过头,一双冰冷的眼眸透过面纱直直扎着那挑起的嘴角,艳丽的唇微微一笑道:“宣令官大人,本王有一事想向您打听一下。”
宣令官抬起头,看着国王,正要不紧不慢地回话,却在那一刹那感到自己的身体僵硬了,说不出话,也动不了,只能死死看着国王,心里又急又气,恨不得将躯壳撕裂。
“定身咒,您听说过吗?”国王走上前,稍稍低下头,眼神逼着他问道,“我差点忘了,我不需要用正当手段处理掉你,反正这里也没别人。”
国王优雅地抬起一只手,抹了抹自己的唇,转将那一抹艳丽的红擦上宣令官的干唇,再摆摆手,花园里那些如同刑具的树木都如同得到号令一般伸出枝条聚拢而来,将宣令官捆成如同蚕茧一般的一团。
“这么大的王宫没有守卫,你就不奇怪吗?”国王讥讽地问道。
“唔呃……”树枝里只传来宣令官被扼晕的声音。
“等我上了车,你就叫侍卫把他拖下去,以试图染指‘花王妃’的罪名把他砍了,我不喜欢有人死在我的花园里。”国王再不看他,平静地用低沉的声音命令道。
“是。”灯泡看了一眼那一大团树枝。
楼梯,一级一级,国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去的,明明已经告诉过自己不能再留恋,可是王宫的雨、王宫的风、玻璃窗上的雾气、花园里的春泥,早就是他无法割舍的东西了。
也不知道叶松平安离开了没有?
他没有留下叶松的任何信物,那条围巾也没有带走,他知道两个人从此形同陌路了。
他真是个没用的国王,懦弱无比,害怕看见死人,更害怕被抛弃,可是那就是为王之道,他真不是个好国王。
不过,那也没关系了,反正他的王位也是抢来的。
自己以前没有叶松不也是一样过吗,没理由以后就做不到。
国王仿佛听见叶松向自己跑来的脚步声,渐渐散去的雾中,一声声格外响亮。
不对,不是幻想!
在国王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从楼梯上跑下来,一个急刹车拦在他跟前,胸膛连带着肩膀一起一伏,身上还有狂奔过后的热气。
“……你?”国王惊得说不出话来,那人被汗浸湿的刘海还在颤动,坚定的眼神毫不躲避地看着自己,没错,是叶松!
“阿谨……别,别去。”叶松喘了好一会,才憋出一句话。
“不是……你……”国王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眼珠四下慌乱地转动着,又是开心又是疑惑,当然最多的是愤怒,他这一回来自己的计划怎么办?他的人身安全怎么办?叶松到底在干什么?
结果国王脱口吼了出来:“你他*跑回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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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斯呢?汀兰呢?!”
“睡着了,我为了防身带了速效安眠药。”叶松说着,一把按住国王的双肩,“你听我讲……北国人进来了,他们……不对让我整理一下……思想……思路。”
国王更窝火了,北国人进来了啊!没错啊!这不是废话吗?不进来怎么迎亲啊?他就为了告诉自己这点破事?
“北国人在很多机要的城墙下布了突击队,我亲眼看到的,主使……好像是汀兰,她是北国间谍!北国人根本等不及你嫁过去,他们想立刻吞掉无名国,我已经通知了沿路所有官员,官府私兵已经在偷偷戒备了……你想怎么做?”
国王的大脑一下子炸开了。
北国人竟然这么急?
现在还没嫁过去,他们就已经盛气凌人,处处不把自己当回事,按道理来说北国已经存在违约行为,他怎么能受这样的气?
一日为王,终身为王!
王是不允许任何人踩在头上的,哪怕是要投降,也要做得高贵。
“我知道了。”国王表面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平静地说。
“你……一点也不惊讶吗?汀兰她……”叶松诧异地看着国王,见国王别过头去,才恍然大悟,“你……早就知道了?早就知道了!因为她是北国人,所以一定会用尽全力按照和约让我回到东国去,因为她本来就和你的目的一致,你才派她跟着我……是吗?”
国王没有说话。
“好……原来你早就背着我和她在背地里斗了?之前撮合我和她,还有让她跟着你回王宫……都是在利用我们?”叶松问。
“猜对了一半,我也是在森林里才发现的,不过那都不重要了。”国王冷漠地一笑,“你说得对,我在利用你,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现在还回来做什么?幸灾乐祸笑话我要嫁人了吗?”
这次轮到叶松沉默了。
国王摇摇头,冷笑一声,绕开站在那里的叶松继续走他的楼梯。
没想到那个平常对待感情问题一副傻样的学徒工就这么从后面走上来拉住了国王的手,在国王耳边含着满口的艰涩,乘着没有平复的呼吸轻声说:
“我不能丢下你,我太在乎你了,阿谨。”
国王一个趔趄,脸倏地红到了耳朵尖,还好盖着头纱,叶松什么也看不见。
“这种话你完全可以到官府打传呼线告诉我。放开,就算你回来了,我也不能不嫁。”国王说。
“你真的要走?”
国王点了点头,却掀起了头纱的一角,叶松看见国王艳丽的唇分明无声地做出了口型。
“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叶松轻轻放开手,留恋地看着国王挽着灯泡继续向下走,直至消失在薄薄的雾中。
第54章归来
山脚下没有人来送国王,只有北国的车队孤零零地如同蚂蚁排成的道,长长地列在路中间。
国王下令任何平民都不允许来目送他,他很清楚那是自己廉价的自尊心在作怪。
国王的鞋底终于踏下了最后一阶,一位穿着北国官服的中年人站在马车旁边等着,国王猜他恨不得马上把自己塞进马车里运走。
“您是北国的塔利兹大人吧?”国王忍着厌恶之意上前问道。
“是,正是,陛下请上车吧。”对方说话透着一股稳重和平的意味,国王对他的印象立马好了不少。
“请问在你们北国,侵犯王室成员的身体怎么判刑呢?”国王问道。
“啊……?”塔利兹愣了一下,“这个……坐牢也有,杀头也有,得看具体情况。陛下有什么需要吗?”
“不,没有,谢谢您。”国王抱起兔子干脆地上了车。
塔利兹关上马车门,发现后面的站位缺了个人,这才想起宣令官不在,他向着马车里头问道:“敢问陛下,宣令官怎么还没回来?”
“啊……他比我早下来才对呀?我没看见他。”国王微笑着说。
“是吗……吉时要紧,陛下坐稳了,现在要启程了。”
国王点点头,将车帘拉上,整条迎亲大队调转方向,向着北国的方向去了。
国王猜也猜得到,他们一定会快马加鞭抄近路走,北国的国王身体似乎不怎么好,娶亲自然是早办早好,也就是说,今天晚上就会到边境附近了。
“灯泡,计划差不多可以开始了吧?”国王轻声问道。
“陛下真的要这样吗?要是被发现了您就插翅难飞了。”国王说。
“要是你在执行途中失败了,那就直接先我一步到北国去,北国朝中那些无实权的贵族能买多少就买多少,到时候我找机会把北国国王迷昏,下面大乱的时候重开监事会和法曹会,将全部权力交到他们手上,伙同他们立新法,完全架空国君,看看到底是谁厉害!”
“算了吧,风险太大,我还是尽量成功吧。”灯泡笑道,一挥手,消失在通道里。
“拜托了。”国王低下头,打起了瞌睡。
叶松按照国王所说的,回到了空落落的王宫。
国王都要去和亲了,王宫里连厨子也没有了,只有孤单的几个侍卫围着花园里的一大团树枝不知道在干嘛。
自己对国王的感情,能传达出去吗?该传达出去吗?
国王一定不会接受的吧?自己对他来说可能更像个小孩子,哪有人会把小孩子的表白当真呢?国王怎么会喜欢自己呢?
叶松将莫里斯抱回了原来的房间安置在那里,又因为不知道该把汀兰放在哪儿而发愁。
总之,他先是提笔给叔父写了封信,说自己抱恙,留在无名国养好了再回去,希望叔父不要找国王的麻烦。
反正他原来用过的一些东西还留在东国,比对一下就会知道确实是他的字迹吧?再加上是正常的镖局送信,没有任何灯泡传送的痕迹,叔父也只能相信确实是他本人写的。
他看了看时间,汀兰还有一个多小时就会醒,看来他得想办法阻止她给北国报信。
要是无名国被吞了,就只剩下东国和北国对垒了,这样应该不算是给东国找麻烦吧?
叶松当机立断,冲进吧台,拿起杯子装了一整杯果酒,扔了一颗催眠药进去,跑到马车边揪起汀兰的脸给她灌了下去。
他又不放心地试了一下汀兰的脉搏和颈动脉,看来没事,还不足以让她昏死,应该能保证她从早上睡到半夜了,果酒很甜,还有棉衣,也不会饿晕或者冻死,就等国王回来了。
国王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叶松望着冬日的天空。
结果他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那些侍卫架着从树枝里扒拉出来的宣令官出了花园外,将他推进准备好的棺材,一剑下去结果了他,然后给他放了一束花以示祭拜,随即利索地盖上棺盖,送上灵车跟着北国车队离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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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叶松心里一惊,他猜到战争在所难,毕竟是国王,哪怕下令杀使者也毫不手软,看来国王要作大文章了。
车至半途,国王有些饿了,可是迎亲队却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
“大人,咱们到哪了呀?”国王朝着外面轻声问道。
塔利兹骑着马与国王的车驾齐头并进,听见国王的问话,回道:“抱歉,这个地方我不认识,才走了三分之一左右呢。”
“是吗……谢谢您。”
“陛下不用这么毕恭毕敬地对我说话,”塔利兹摇摇头,对国王靠近了些说,“恕我直言……陛下也不容易啊。”
“不容易?……大人是指什么?”国王问。
“一个人孤零零地管着一个大国这么久了,到最后了还是得来和亲,其实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在北国的宫里十几岁就当了妃妾的人也不少,我只是有些……啊,不过陛下其实比我还年长吧。”塔利兹说。
国王不禁恨自己心软,几句话就让自己对这位北国大臣不那么戒备了。
见国王不回话,塔利兹以为国王不高兴了,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递给国王:“陛下屈尊,吃一颗吧。迎亲队的领队越早把您带到北国就有越多封赏,再加上他们看不起omega……反正绝对不会停下来让您用餐的。”
“不……不能叫屈尊,能遇见大人也算是本王有幸了。”国王接过糖,一口含了,甜丝丝的。
“在下的小儿子……也喜欢这糖。”塔利兹说,“自从他被国王陛下看中,接进宫里,没过几个月就让不知道哪个姬妾害死了。宫里不好过,您要万事小心,在下也不能帮您什么,看您面善,也就提醒两句。”
“面善?”国王苦笑着低头看了看自己在寒冷的空气中微微发红的手指,“大人哪,世上哪有帝王是面善的呢?”
塔利兹愣了愣,再说不出什么。
月色弥漫云端时,宫门外响起了熟悉的马车声。
叶松看向窗外,冷月撒下的银纱般的光亮流满了花园的雪地,上山的马车里兴冲冲地蹦下来一个甩着华丽衣裙的身影,身上的配饰如同闪着点点星光。
他心里一惊,丢下手里的书,拔腿冲下楼,就在那堵熟悉的门前,他看到了熟悉的人。
“叶松!我回来啦!”那人银灰色的头纱下透出笑意。
真的是国王!
“阿谨!真的是你啊!”
叶松快步上前,迎着国王张开的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他,不禁松了一口气:“你真的……回来了!”
“废话,我不是叫你在这里等我吗!我看起来像是会放你鸽子的人吗?”国王抱着叶松的肩,轻轻抚着他结实的背,闭着眼睛沉浸在温暖的怀抱里,并没有要放开的意思,“辛苦你了,现在没事了。”
“真的没事了吗?”不知道为什么,国王现在才听出了叶松声音里的温柔。
“真的啦,”国王笑着翻了个白眼,“而且我还给你留了一项特权!”
叶松感觉到国王放开了自己,转而牵起自己的手放在头纱的一角。
“你们东国管这个叫‘揭盖头’是吧?这可是夫君才能做的事,虽然今天我嫁不成了,但是找个人给我揭头纱也不过分吧?”国王也是高兴,完全没注意到叶松听完之后羞红的脸。
“那……那我掀开了哦。”
“别废话。”
叶松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如同将夜幕拂去,眼窥星辰一般,捏起两角,将国王的头纱安置在头顶。
国王那双洋溢着说不出的幸福的眼如同浮动着两潭深水,看着他给自己掀头纱。
叶松在心跳加速的恍惚间,以为自己在国王的双目中寻到了一片星汉灿烂。
国王不好看。
可是叶松知道,自己就是喜欢他。
“哦对了,汀兰呢?”国王突然开口问道。
“醉了,在车里呢。”叶松说。
“车里?哪有车?”
叶松的心猛地一紧,他立马冲出门外查看。果然,早上停车的地方空空如也,只有两条月光下的车辙指向下山的方向。
汀兰跑了!
叶松找了侍卫上来问,结果是只见空车停在半山腰,没看见人影。
国王的脸色一沉,知道大事不妙,他当机立断,对灯泡下达了指令:
“传令下去,全国通缉,要活的,赏金五万。就是死也不能让她跑回北国去!”
第55章法术
国王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和叶松一起在城堡里生活着,转眼间三天过去了,国王再也没提要他回东国的事,反而每天带着他出去散步浇花,连大道理也不讲了。
灯泡这几天都在忙,到处穿来穿去,城堡里好多事都只能国王亲手做,叶松看见灯泡回来的时候身上总是混杂着鱼腥味与沙尘气,就猜到他忙着把军队传到前线去。
叶松心里明白,东国已经回不去了,莫里斯一开始还在怪自己,后来也就不说什么了,而是选择了默默接受事实。
北国的虎狼之师要打进无名国根本不是难事,国王的几千军队撑不了多久,有相当一部分的防御都是依靠国王在都城远程支援。叶松看见不少平民迁进中央来,估计是国王下令从边境附近紧急撤离以防战火烧身的。
战争真的这么悄无声息地打响了吗?每一天对他来说还是一样宁静平和,甚至是每天耗大量法力反击北国军队的国王也和往常一样,完全没有露出异样的神色。
当然,国王额头上的汗珠出卖了他,叶松知道他很辛苦,可是却做不了什么。
叶松更不敢对国王表白,怕会加重国王的心理负担,也知道自己一定不会听见所期望的那个答案。
他只希望能在国王的身侧多呆一会,多看看他千奇百怪的衣服,闻闻气息各异的熏香,听听透出他喜怒哀乐的嗓音。要是可以的话,他当然更愿意做更亲密的事,要是可以的话。
现在的局势已经很乱了,而搅动这个乱局的事有一半都是他做的,要是他好好回了东国没有回来,就不会打仗了。
他欠国王一个道歉。
叶松推开门,准备去找国王好好谈谈,又缩回了脚。
道歉没关系,可是……要怎么说呢?“我不该告诉你北国人要抢你的国家”?这样好像不太对吧?国王本来就有权知道这件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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