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红心李子
就当殿下和我几乎绝望之际,另一个笼子里悄悄钻出来一人,瞧见她,是个小姑娘,七八岁的样子。趁着看守的人打盹,将几个笼子的锁一并打开,放走了所有的孩子。
本以为大家都要获救之时,身后那些人也赶了过来,用弩箭,将不少逃跑的孩子直接射死。
像是脱笼而出的鸟,我们慌乱不知去向,只记得一味地向前,想要逃过那些人的弩箭。
只可惜,那日小离放出来的四十多个孩子,除了我侥幸逃脱以外,一半死在了路上。而殿下和小离,一并被抓了回去。”
芙蓉仔细听着,“抓回去?”
“我从不敢问起小离的事,那日,他回来的那日生了一场重病。从那以后,他只字未提,也无人再敢提起。”
正文第三十八章祖师殿危机(一)
玉都城的晚春,春红早已换作绿袄披在湖面上。大街上的人也渐渐褪去厚重的衣物,换得一身利落的衣服。
玉恒已经披着他那大袄,显然热着了,抱怨着,“这日子一天天热了,想必也是要入夏了。”
颜宋颔首,跟着玉恒的脚步向前,她装哑已有半个月,如今,依旧没有什么进展。这半月以来,风平浪静,并无特殊。
倒是院子里,玉恒重新搬来的茶花,依旧开着,尤其是那株白玉色的,透着淡淡清香,并非牡丹浓郁的美。
她想象着院子满地白花,应该更是好看的风景。
玉恒拉起她的手,心情不错,对她说道,“前几日,我特意差人请了周国的神医,无须担心,你这嗓子很快就能康复。”
他的手心湿着,却已经紧紧拉着她的手不放。而她却只能强颜欢笑着点头。
颜宋多少对于欺骗玉恒一事心生愧疚,只不过,她有必须待在王府的理由,她的害怕或许如同罗素儿猜测的那样,一旦她病好,她和阿恒又会回到从前。
又或许,她本来的人生失去了方向,是他告诉她,原来此生还可以有期待。
此番来的周国神医,其是玉恒亲自去往周国请来的,说是有十足的把握将颜宋治好。这并不是个好消息,换言之,这或许会毁了现在所有的安宁。
第二日,那周国神医便来到府上,颜宋原以为神医应该是个花甲年纪的老头,一看却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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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貌清秀的姑娘。
那姑娘一身青衣,帽纱遮面,看诊时特意将众人支开,神秘的很。
但她没说任何客套话,一进屋便坐下把脉,才不过搭了一瞬便回手来,轻笑道,“非病,却是病,乃心病。姑娘这病,我医不了。”
此话一出,便是神医已然知道她隐瞒病情。神医理着东西起身想要离开,她想要拦住,却不知如何同她商量。
“大夫留步!……我,我病好一事,能不能不同他说?”她故意压低声音,怕门外的阿恒听见。
“你夫君为你奔波四处寻医,我是看着他的面子而来。”她的语气阴冷,似乎没有兴致听下去。
就这样,让他知晓吗?欺骗他,换来的还会是原谅吗?她真的很怕,那些过去的冷漠无情会重新加在她的身上。
而此刻她也不知如何说服这个冷面神医,她低声说道,“希望,大夫明白,总是失去的人,对于拥有的渴望。不择手段,未必不是一场自救。”
颜宋料不到,这番话正好戳中了神医的内心深处。她止住脚步,反复掂量着颜宋的话,她欺骗了爱她的人,却将之称之为自救,究竟是怎样的一场闹剧?
她沉下心,告诉颜宋,“我不会告诉他,并非同情你,而是这事由你开始,便也该由你了结。但三日之内,你这病必须好,否则岂不是砸了我的招牌?!”
她默声许久,道,“是,我会了结此事。”
神医没理睬她,推门而出,躬身对门前的殿下作揖,说道,“殿下,夫人这病并不难医治,三日之内便可痊愈。”
玉恒眼中一亮,忙感谢,“如此便好,有劳神医,有劳了。阿绮听见了,必会欢喜。”
那神医没有多说话,似乎那一身青衣本就显得清冷,而这王府,似乎一开始就被她所厌弃。
沈全胜听闻这神医也是满肚疑问,“神医?何处冒出的神医?”
“说是阿恒从周国请来的,一个青衣女子,性子冷傲。”
沈全胜反复思量,“如此便糟糕了,下毒害你之人还没找到,她这一闹,此人必定又会有动静。这一步棋岂不是白走了!?”
颜宋又岂会甘心,好不容易的引蛇出洞,之前做的一切,怕是都白了。
“罢了,以后,阿恒为我四处寻医,我也实在不忍心瞒着他。”
沈全胜听着边点头,“只不过,那事你想好了吗?”
“公子师父的事……没想好,对阿恒我不能背叛,可八皇子对我有两次救命之恩。”
沈全胜心中倒是已有打算,“这样,为避嫌,钥匙的下落由我打探。这个八皇子我必须去会会面,。”
“由你去?”她自然是疑惑不解,全胜突然对八皇子感兴趣。
“是为了我爹,我爹戎马一生,本就是提心吊胆的一生,我不能成不孝女,让我爹为我操心。”
颜宋也便没有劝阻她什么,只是叮嘱她,“凡事小心。”
三日之限,三日以后便是个未知数,她能开口后,该和玉恒说什么。而玉恒会不会因为她病好,将她逐出这王府呢?
“夫人在这儿赏花倒是好兴致。”
她一回头,又是那青衣神医,而除她哦啊,并没有其他人。
她作揖,起身说道,“大夫,叫我颜宋便可。”
那二字似乎在她脑海中悬了好久,才张大了嘴问道,“颜宋?!是颜太傅家的……”
“大夫认识我?”
那青衣女子立刻起方才迫切的语气,摇头浅笑,“只不过觉得名字奇怪,我听闻这府里的王妃是姓罗?”
原来,是将她误认成了罗素儿。
“想必大夫是误会了,这王府的王妃确实姓罗,而我姓颜,并非是这王府中人。”
青衣女子这会好奇起别的来,“你即不是王妃,那二殿下对你怎会是这般照顾?他跋山涉水来请我,为的就是你一个不相干的人?”
颜宋不知如何答,说道,“大夫,明日我便会和殿下说我病好一事,于情理还是应该谢谢大夫。”
见她这一拜礼,青衣女子浑身不自在。
“不必,我从不爱管闲事,受不起姑娘这礼。但我好言劝你一句,早日离开这王府,别再有任何牵连。”
“大夫是何意思?”
她浅笑,“没意思,明日你病一好,我便会离开。”
青衣飘飘,在这后院的最后一片景色,竟是这样一句叮嘱,或算是警告。
“姐!”素秋跑进房,小幅跳动着,似乎为了得到新玩意而开心着。
颜宋接过一看,却是突然的心惊胆战。
“素秋,是谁给你的?!”
素秋摇头,说道,“不知,是素秋在门外捡着的。”
她仔细打量着手中的钥匙,是钥匙,什么地方的钥匙,难不成这是……
“钥匙……祖师殿……”
“阿绮?”
门没关,她拿着钥匙思虑时,玉恒悄悄出现在她身后。好在那钥匙没被他看见。
“殿下……”
玉恒的眼神突然变得温柔似水,有些开心地不知从何说起,“你,你这声音,真的好了,太好了。那神医果真厉害!”
“让殿下操心了。”
见她无恙,玉恒悬着的心也算放下了。
调侃起她来,“你让我这几日都是一个人自言自语,差点闷坏了。确实操心,如此,你要补偿我……”
“啊……?”
他的嘴角故意挂着不在意的浅笑,明明心中已笑开了花。
“你如今可以说话了,我要你,每日叫我阿恒,十遍。”
“阿恒,阿恒……”颜宋被他弄的脸红,故意一遍遍数给他看。
玉恒拉过她板着数数的手指,问道,“身子可还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她笑着,“没有,神医的药很有效,待会我会亲自去谢过神医。”
她本想去谢谢那个冷傲如霜的神医。
可玉恒却告诉她,“不必了,神医今早便有事离开了。”
心中依旧悬着一件事,如今她不用再骗他,真是好。
突然,养贤冲门而入,大喊道,“殿下!书房闯入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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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将王妃打晕了!”
正文第三十九章祖师殿危机(二)
养贤赶来之时,罗素儿已是被人打晕,倒在床侧。额头上的血更是流到脸颊,像是被人用钝器一下击倒。
“娘娘!”养贤腿脚快,几步上前将罗素儿扶起,显然已经失了意识。
玉恒进屋,便见得地上的小滩血渍,着急问,“王妃如何?”
养贤探了探鼻息,才算松下一口气。
“回殿下,王妃应无性命之忧,是否要属下将那周国神医追回,为娘娘诊病?”
他思虑片刻,摇头拒道,“不必了,你赶紧去宫中找刘太医。”
养贤愣了片刻,其实现在追去,那周国神医是可以追得回,只不过是因为,殿下心中,那明媒正娶的王妃竟抵不过那才见几月的丫头。
“是。”养贤退下,眼角余光仍旧停留在床榻上的罗素儿。
并非是主仆之情,他的情谊怕是远比他想象的可怕,被他藏在心底,只能恨与不甘,却从不敢说起。
整间屋子,陷入暂时的死寂,除了一人不断的抽泣声。
他向那床边跪地的丫头,询问,“夫人出事时,你在何处?”
颖儿止住哭声,跪向他,呜咽着嗓子说,“夫人,像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
“何事?”至此,他的语气依旧平淡。
“奴婢,奴婢不敢说……”颖儿抬头,瞧见玉恒那双眼直勾勾盯着她,故作慌张说道,“夫人,夫人前些日子,听见,听见偏殿那处的姑娘……”
阿绮?他突然,眼前一亮。此事,竟和阿绮还有牵连?
“说下去!”他的语气开始着急起来。
颖儿支支吾吾,“那姑娘,分明是哑巴不能出声。可有一日,奴婢和夫人路过偏殿,都听见她同沈家那姑娘在……在商谈什么。”
在场众人,无人敢出声。那被殿下带回养病数日的姑娘,竟然是装病,谁人都会往坏处想。况且,在这王府内本就没人看好她。
至于玉恒,则是失神片刻,问,“你是说,她是在装病?”
玉恒语气平淡,旁人也猜不出此刻他心情是否有过起伏。只是余光看向那跪地的奴婢,还会说出什么关于偏殿那姑娘的事。
“奴婢不敢妄自猜测。况且夫人也说了,姑娘这么做必定是有苦衷,才告诫奴婢千万不要告诉殿下的,怕殿下误会那姑娘。”
“素儿让你不要告诉我的?”他看向床榻上的素儿,额头的伤痕缓缓渗着血。
罗素儿,玉恒仔细思量着,他的王妃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她每次的大度温婉,都像是在想方设法让他亏欠她。
颖儿低头勾笑,她这丫头本就机灵,“夫人是怎样的人,殿下怎会不知。夫人一心为的,只有殿下一人。她怕那姑娘会对殿下不利,才暗中自己调查,岂料,如今被……”
颖儿没说完的这句,在场的所有人怕是都已经知晓。
只有玉恒晃神出去,至于颖儿说的那些,他丝毫没放在心上听。
“殿下,这事情想必和颜姑娘脱不了干系。”
这位长相稚嫩的小伙敢在此时站出,想必在这王府有些地位。他与养贤一样,是玉恒从小身边带着的人,名唤文竹。
只是天生瘦弱多病,不及养贤身强体壮,习不来武,只能陪在玉恒身边,做个陪读书童。
而那时那刻,所有的人都站在她的对立面。
一切的最终结局,只要他站在她身边就好。
玉恒看着众人说道,“她是何人,本王清楚的很……都退下!”
颖儿没有料到这一步,主子安排的所有环节都该是天衣无缝的,殿下最恨的就是欺瞒诈骗之人,按常理,颜宋也没有狡辩的余地。
此事过后,殿下绝不会留她。可为何,殿下没有动怒,反倒更维护她?
颖儿向前挪着身子,叩首,“殿下如若不信,奴婢还有证据!”
玉恒那一步止在原地,并没有回头。一切的最终,只要他站在她身边就好……
“奴婢知道那颜宋为何而来!她是八皇子的人,她来殿下身边是为了偷钥匙!殿下千万要相信,相信夫人啊!夫人可都是为了殿下,才受的伤!”
“住嘴!”冰冷的目光扫在她身上,颖儿这句话像是触及他已经咽下的心结。
因为难解,所以他宁愿选择忘记。也因为难解,所以挑起时会如同揭伤疤般剧痛。
文竹便跑了一趟,果真没寻得那钥匙的踪影。
在玉恒耳边低语,“殿下,祖师殿的钥匙,确实不见了。”
他心一沉,祖师殿的那把钥匙,她要它做甚……心中每出现一丝怀疑,他都立即压制下去,他不喜欺骗,更不喜猜疑。
久之,他走时,朝着众人留下一句,“今日之事,敢私下议论者,逐出王府。”
房内房外众人,皆跪地诺声。平日王府中的下人,犯得重罪也不过是挨几下板子,如今为了偏殿那姑娘,殿下竟像是提起一根弦般,几次三番动怒。
偏殿内的情形,如今,却也诡异得很。
谁也想不到,素秋从门口拾来的钥匙,正是他们一直在找的祖师殿钥匙。
“素秋,仔细想想,留下钥匙的人张什么样?”
素秋摇头,她头一次见阿绮姐那么激动,有些害怕地后退几步。
“你这样问她也问不出结果,如今,这钥匙在手,我便去会一会那八殿下!”
沈全胜本想拿过钥匙,却被她一下握于掌心。
“等等!这钥匙来的蹊跷,这王府上下怎会有人知晓我们想要的是这东西,除非,是有心之人,想借此来弄出些什么事。”
沈全胜松了那股劲,仔细反复她的话,“倒是真的奇怪……”
突然间,有人冲开了门,是一声巨响,冲进来的第一人便是那个叫做文竹的小子。
“你二人的话,我听得明白,这丫头果真是八皇子的人!”
玉恒站在门口,默不出声,没有为她辩解,也没有为此咄咄逼人逼问她。
文竹见她二人不认罪,一下抓着沈全胜的手,却岂料,被沈全胜随手给弹开几米远。
倒地的瘦弱文竹不甘心地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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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吼,“你这,算是什么女人!?”
“分明是你这厮先上来抓我手!不知礼数!”
“你……”
……
颜宋和玉恒站在屋里同屋外,像是隔离了二人的闹剧,清醒理智的很。但他们都未开口,一个不知从何解释起这件事,另一个则是害怕她开始解释这件事。
文竹趁她晃神不备时,一手夺走了颜宋手中的东西。
文竹一看,得意露着虎牙,“瞧见没,这就是罪证!”
此时此刻,颜宋才明白玉恒到这偏殿不愿进去的理由。而钥匙,果真如同她所想的,是有人想要弄出些事来。
“这果真是计……”沈全胜喃语道。
她瞟见一旁的颜宋,她的神色却是依旧镇定,莫非她早就料到了,也知道陷害她的人是谁。
罗素儿……她厌恶此人,并非她抢走自己的所有,而是她,绝不给任何人留活路。
颜宋的眼神,或许从一开始就一直盯着玉恒,他们四目相视,却依旧没有说只言片语。
闪过猜疑吗?闪过愤怒吗?还是他心中要为他被击晕的王妃开始打抱不平。
颜宋跟着他的脚步,一步,一步,她不敢走的比他快,因为,在他的身后,永远都能看见他的身影。
也因为,这件事,她也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
又走回了那个茶花园,她喜欢的白色的茶花花瓣落满地的样子,就好像今日他们看到的一样。
而他却突然止步,说道,“我给你……”
正文第四十章祖师殿危机(三)
颜宋愣在原地,那一声“我给你”,像是从心头冒出的话,带着炙热,心口的余温,让她一下晃神。
“我只想给你你想要的。”他回首,并没有丝毫怒气,神情也与之前相同,将那腰间的钥匙又重新塞回她的手心。
世人眼中以为,那是多么重要的东西……
祖师殿的钥匙,兜兜转转,还是落在她手里。所有人包括她在内,低估了玉恒,那些本想要解释的话,如今都不需要再说起。
茶花满地,难会粘连在她的裙摆,倒成了点缀。只是拖在地上的裙摆沾上了不少尘土,有些笨重罢了。
颜宋望着离去的背影,只剩下手中那一丝冰冷。阿恒,终究是会站在她那边的……心中泛起一丝喜悦。
“二皇子就同你说了这些?是心甘情愿将这钥匙给你的!?”沈全胜不信,瞪大眼。
她颔首道,“说来也怪,他没问我缘由,也并未提及八皇子的事。”
沈全胜之前倒是听过一些传言,“都说二皇子平日里最厌恶说谎之人,如今,却对你例外……难不成,他真的动心了?!”
动心……岂不就是她心心念念的结局,可如今,她想起玉恒,为何没有了当时的那股子冲劲。
难不成,她爱的,只是年少的他?而眼前那人却将她视为珍宝的回忆,一并丢掉了。还是有些许不舍……
全胜本是调侃,见她并未流露出喜色,反倒心事重重,“你这副样子,不会是变心了?”
当然,从始至终,她想找的人只有玉恒一人,所以,这算不上变心。
她摇头,摇的干脆,“当然不是,只是总是心中不安。阿恒已失去幼时记忆,我与他而言,不过是几个月前认识的女子。纵使付之真心,却也怕他那颗真心不会长久……”
这是最好的解释,解释她为何突然无法接受这样的玉恒。
“他不过是忘了,等他记起,不就还是你朝思暮想的人!?不然,你就寻其根追其溯……”
“什么意思……”
全胜解释着,“定是二皇子那时经历过重创,才会失去记忆。或许,找到当时服侍二皇子的下人,能有答案也说不准!找到病根,医治这病就不难了。”
沈全胜的话到让她顿时开窍,一直以来,她只是纠结在玉恒忘了她,却忘记思考,当初玉恒失去记忆的原因。
让一个人丢失记忆是一件难事吗?而一个皇子丢失过记忆这件事,真的会无人知晓?她不信,一切的谜团尚未解开之时,她心中的结也无法解开。
而另一边,罗素儿在事情发生三日后终于清醒,这一击倒也没让她损失什么。
“夫人,你醒了?”
颖儿的那一击虽是着力,但也让她昏了数日。好在刘太医的调养方子不错,罗素儿醒来时,并未感觉到不适。
她坐起身子,见着四周冷清,开口第一句问,“殿下可有来过?”
“夫人昏了三日,殿下每日都会来看夫人的,向太医询问夫人的病情。”
舍不得吃亏,便得不到想要的,况且她想要的很多。罗素儿受得这一击,虽是在昏睡中,却也着实体验了夫君对她的疼爱。
她想把这疼爱永远挂在心上,不止是她受伤的时候,还有所有,玉恒的所有,她都想要绑在心尖。
朝着四周散去的目光一下又汇聚在一起,她突然想起来,低声问颖儿,“事情办得如何?”
颖儿本是一脸的喜色,却渐渐从脸孔中消失不见,说道,“按夫人的吩咐,一切本都已安排妥当。只是殿下他……他并未动气,也并未处置那丫头。反倒将这事压了下来……”
颖儿注意着罗素儿的脸色,生怕一知道此事的罗素儿会大发雷霆殃及到她。
谁料到,此番罗素儿镇定异常,就连嘴角的笑也是温柔似水。
“好。”
“夫人?”颖儿见她的眼神,温柔似水中突然带着一抹杀意,顿时慌了。
“你以为殿下与我是何情谊?”
颖儿小心答,“自然是情投意合,当初殿下不就是在罗府一眼相中夫人的?一眼定终身,旁人可羡慕不来的。”
旁人羡慕不来?罗素儿轻笑一声。
“十年,我做这罗府大小姐已有十年……我日夜想着嫁于他,做他的夫人,如今,我也真真切切是他夫人。为何!那女人要参和进来!为何!殿下愿信那女人的!”
颖儿吓得跪倒在地,那怒火扑面而来让她不敢与之抵抗,她见过两次罗素儿失控的样子,而这两次都与颜宋有关。
“殿下,殿下只是一时着了那丫头的道,如今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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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上下都是夫人的人,何愁找不到机会,除了她……”
罗素儿心中自然明白得很,想除了颜宋,那可以说是轻而易举。但除了她,也意味着殿下与她之间的情谊再也不会继续。
“她以为只要留在殿下身边,殿下就能记起她?颜宋,我们之间这比孽债也该好好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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