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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红心李子
他步伐不大,说是前行,更像是在闲逛散步般坦然,走到门前停下。
躬身道,“劳烦帮我通传,欧阳长世求见太子殿下。”
那四字一出,守门的将士便立刻拔腿跑向内院。
他曾是宫学的少傅,曾几何时有人用赠与李太白的诗赞美他,“欧阳诗无敌,飘然思不群”。毕竟他是颜太傅最得意的门生,更是颜家人,从小熟读诗书,个性又谦和,在这太学之中无人不看好他。
只可惜一朝造奸人陷害,前途尽毁,被流放边城,还遭遇意外。
他一身白衣在太子四周尤为显眼,下人们低头躬身,不敢怠慢。
可唯独他作揖更是独有的气节,“太子殿下。”
“欧阳少傅请起。”
他不敢起身,依旧埋首,“长世乃是戴罪之身,更是逃犯,担不起这少傅二字。”
玉乾仔细打量,见他年纪尚青,笑道,“我在宫中未曾和少傅有过照面,没想到今日一见是竟个俊俏小生。”
他莫不是看上了表哥。颜宋倒想起之前男宠一事,表哥生的俊俏,难道正和他的胃口。
“欧阳少傅此次愿前来,想必也知我们寻你是何事。”
长世依旧不敢起身,只是说道,“殿下将表妹带来,无非是想要逼我现身。如今,我已到了,能否相见与表妹一续,再谈其余事。”
颜宋其实与长世表哥不熟,或许唯一的印象,还留在十年前,长世表哥给她买的糖葫芦,他一口也舍不得吃,全部给了她。自幼,长世便是最疼这个表妹的。
玉乾在这两人之间都瞧了一眼,“自然,相信爱妃也有许多要话要同太傅说。”
他的语气分明是故意捉弄,自打颜宋提出宠妾一事后,他便故意爱妃爱妃的唤她。她心里打定主意,要是哪天机会来了,她必定让他吃苦。
可眼下,她只希望边城这一战,长世不要受伤,她也能够活命,毕竟她如今最珍惜的只有这条命了。
“阿绮,大概十年没见了,可还记得哥哥?”
许久没听见有人喊她阿绮,听见自己的名字竟也有些不自在。
她愣了一会才点头,“长世哥哥从小最疼阿绮了,阿绮还记得哥哥跑了一整日给我买来最爱的糖葫芦。”
长世边笑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竟然还是一串滴着糖水的糖葫芦,糖色红的诱人,那种红色与十年前他带来的那一串一模一样。连长世哥哥的笑容也同十年的一样,那么温柔。
十年前,她所有的记忆都随着那一场噩梦埋葬,而十年后,阿恒负了她,唯有长世哥哥还对她依旧。
“来,吃一颗,可还甜。”
她咬了一颗下来,不知为何竟一口塞进嘴里。糖葫芦本来就不是甜的,是酸的,只是长世哥哥永远只把糖葫芦让给她吃,然后问她甜不甜。
哥哥从来不知道,那糖葫芦是酸的。
她的声音有点颤,“我不吃了,哥哥吃一口吧。”
他摇头,望着她眼角泛起的泪,也明白这丫头心中所想。
“阿绮,每个人都有生下来就注定要走的路,大路小路最终都通着一个地方。”
“哥哥不会死,明日,你直接投靠你那个亲哥哥可好?然后劝他退兵,这样,你不会死,玉都百姓也能得安生。”
颜宋急了,她忘记了,她们的敌人不是一个包含兄弟情义的哥哥,而是一个统帅三军的统领。
长世将那银扇递给她,上面写着一句诗。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阿绮,将来你会明白的,每个人都有一死,但不是每个人都曾经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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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在长世眼中,她永远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会吃着糖葫芦发笑,会朝着去看灯会。
只有她自己明白,今非昔比,自母亲死后,她便已经看透了这人性的险恶。她最敬爱的父亲发誓此生让她不得安生,曾经最宠爱的妹妹三番五次想要了她的命。
凭什么,这世上为恶者可以低头独自享受荣华,为善者却要对这天下的众生负责!
……
小镇的传闻一出,玉恒那头自然很快得知了。
得到消息,他有些生气,那女人是蠢吗?他下定决心不用此计,想要保全她的性命,如今和别的男人一道来了。要知道倘若两军开战,到时还有谁有心思保护她。
圣上将边城的事情同时交予他与太子处理,即使两人再怎么不和,也得在大战之前,讨论一下对策。加上坊间传闻颜宋为王妃一事,已然让他按耐不住。
他立刻起身前往太子的住处。
太子住处的看守也像是提前知晓,立刻引着玉恒来到偏殿。这偏殿的窗户本有不少,却被全部封了起来,白天屋内也点着不少蜡烛。传闻中的太子不喜阳光,如今一看比传闻更加厉害。
“臣弟拜见太子殿下。”玉恒躬身,四处看了一眼,发现这偏殿除了太子,便再无其他人。商讨军事,竟连一个像样的将军都没留下。
“不必客套,父皇将此事交予你我两人,你就且先说说你的看法。”玉乾说话向来都如同棉花细针,绵软无力却字字一针见血。
他答道,“太子殿下与我手头的兵加起来也有个七八万,先前我已让九弟将难民转移。这边城附近的地形都不利于人数之战,因此臣弟考虑先让三千战士与欧阳若虚的三千铁骑抗衡一段,将他们引入小镇后面的迷失沙丘,便有利于我军。”
玉乾微微颔首,“父皇总夸你,善于兵法谋略,善出奇招险招。此计确实有八成的把握。”
“谢太子殿下夸赞。”
他抽了一口冷气,说道,“只是……三千战士未太多。”
“依我看,仅需一人即可。”
“欧阳长世?”他的心中自然知道,欧阳长世已经落在太子手中。
玉乾笑,“你不会不知欧阳长世与欧阳若虚之间的关系,而你不用此招,可是为了什么人?”
他忙解释,“自然不是,臣弟只是觉得即使抓住欧阳长世,也未必有全部把握,让欧阳若虚退兵。”
“退兵?他即已犯我玉都之地,岂有不还即走之理。”声音微提,玉乾不是个明君,但却是个眼中容不得一粒沙的人。
“可父皇吩咐的此行的目的就是让欧阳若虚退兵。”
玉乾摇头,那欧阳若虚已将触了龙须,岂能这么便宜让他离开。
“明日,吩咐大军都退至迷失沙丘,将欧阳长世一并带来。”
太子这一举,分明是先将小镇让给欧阳若虚,然后引敌至地势较为开阔的迷失沙丘,这样,就有打败欧阳若虚的可能。
玉恒躬身,“太子殿下这招以退为进确实不错。”
他浅笑安然,“我要不如你,这太子之位怕是也不保了。”
正文第二十五章迷失沙丘(三)
玉恒同太子商讨明日大战计划,一聊便聊到了深夜。出来时,月光冷冷洒在门前的石板上,像是冬日的一层雪,加上微风带了的些许寒意,错以为又回到了冬日。
过了子时,他也没有兴致回住处睡了,一路闲逛,便到了一处庭院。这院子很小,却放着许多茶花,这春日里茶花开得正好,红的白的穿插着。
赏花人,赏花人,却道今日又重逢。
“姑娘兴致不错,明日两军开战,却还有心情赏月。”
夜深露重,她却身着单衣站在这茶花丛中,朝着月亮发呆。她本就病怏怏的,加上这月色,更加消瘦。
颜宋看着那半轮明月,突然问起,“于二殿下而言,今日的月光是冷还是暖?”
“三月初七,春日,自然是暖,可这夜里起风,银色满地又觉得冷。”
她颔首,一言不发的样子,安静的可怕,如同和这夜里的寂静融为一体。
“你,有什么心事吗?”
明日,刚同她重聚的哥哥便可能就要去送死了……这十年来,本已将她对亲情的期待消磨完,可哥哥是真心的,没想到就这见面时的三言两语,她再也放不下。
浅笑着,她问他,“二殿下,明日这场仗,我们能赢吗?”
倘若她不问,玉恒便愿意骗他,欧阳长世不会死,这场仗我们一定能赢。可他心里清楚明白,他面前的女人不是傻子,他骗她,她不会信。
便答道,“战场上的输赢是由男人定的,你一个女人即便是想透了脑子也没用。”
“二殿下说的极是,颜宋自然不会绞尽脑汁想这些。留着点脑子,将来还得用。”
他点头,继续道,“那你多留一些,我怕往后不够用。”
她抿着嘴,不留意间笑了。
见她笑了,他也松了一口气,“笑了,此番事情就别去想了。”
笑容慢慢从嘴角流逝,阿恒,她眼前的那个人是阿恒啊!就是她十年以来一直等待的阿恒。可为何,她再也不敢与他相认。
“你即已笑了,可否也回答我一件事?”
她思虑片刻道,“殿下但说无妨。”
他将手腕上的一串草绳摘下,递给她,就是当初在小巷里他们同时相中的那一条,一模一样。他竟一直自己戴着。
“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一直再找这个?”
颜宋看着这个同心结发呆,曾以为同心结是他们的羁绊,羁绊深刻,爱得便越深。
“同心结,同心而结……”她说的,果真与那老头说的一样。那她想同心的人,是他吗……
“那究竟是什么意思?”
“一个故事吧,小时候,我有个朋友告诉我,同心结是同心而结,即使离开,心也还是会结合在一起。大概是我一直所难以忘怀的一句话吧。”
“你,那个朋友呢?”
她望着他,然后刻意避开他的眼神,“离开了。他说错了,人一旦离开了,心也不会停留在原地。”
那个眼神,就如同第一次在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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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见到她时一样,她想说的和他不愿相信的,都无法违背自己的心。
他绝对忘记了什么,那个眼神他怎么也不会忘记的眼神。梦里让他眼角湿润的眼神。
“别用这可怜巴巴的眼神了,你即想要这东西,我送你便可。”
他张开手心,将那一串草环滑落在她的掌心。
她仿佛笑了,这一夜她笑了许多次,可唯独这一笑充满苦涩。他不是阿恒,十年前的那个阿恒和这求之不得的草环一样,不再属于她了。
他配不上,十年前,他曾经许下的承诺。
曾经,他是她十年来所有的期盼,如今,只希望再也没有牵挂。
她拿起草环。
用力一扯,断了。
玉恒来不及阻止,一脸茫然,“你这是干嘛!?”
“同心而结,心相通则结,心不诚则断。与其放不下,还不如让这期盼和这牵绊一同断了。”
这一夜曾经很暖,暖入人的心脾,却被她的当头一棒浇得通透。
玉恒不明白,这女人究竟想要什么,她软弱,逞能,又对他若即若离。这一切,和他消失的记忆捆绑在迷雾里……
“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如果和我有关,我希望你告诉我。”
“若是伤了殿下的心,那便伤了,殿下欠我的,远远不够。”
够字还未落地,院子一角就传来一阵清咳……
玉乾撑着墙角,“本王无意扰了这深夜的好戏,只不过二弟你同我王妃相谈甚欢,实在让人难掩醋意。”
玉恒见她也无言,玉乾此时又出来捣乱,不便在此处待下去,“臣弟告退。”
玉乾舒展着身子,颜宋感慨大半夜,为何他们都不回屋睡觉?
“你那情郎不识趣,没意思。”情郎?他又安了一个罪名上去。
她灵光一闪,讲道,“太子殿下说错了,颜宋是殿下的正妃,又何来的情郎给殿下戴一顶绿帽?”
他愣了愣,自然没人会承认自己喜欢带绿帽,拍手叫好,“你脑袋虽不聪慧,但学起东西来倒是极快!”
见他兴高采烈的样子,着实让人心中不爽,撇过头,不去瞧他那副不顺眼的样子。
“殿下还是早日躺回软榻吧,明日大战要养足神。”
还没等他回话,她就朝着自己的房间一路小跑而去。这一夜,说的话太多,言多必失。明日,还是担心明日的事情吧!
……
两军交战,她不过是听说书的讲过,从未自己亲眼所见,原来并非战报中那几个数字的波动。是人命,眼睁睁看着一条条人命消失。
鲜血,染红了昨日还安静祥和的小镇。
她站在原地,双脚如同钉在了地上不敢动弹。
没有人顾得上她,在这战场上,顾得住的只有自己的生命。
突然间,她腰间被人一搂,坐上马。
“二殿下?”
“情况有变,我马上让人将你护送到花城。”他一身玄衣,头戴盔甲,这是一副同他平日里完全不同的样子。
“阿恒……”她不自觉口中轻吟这二字。
他一转身,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挥起他的刀朝着围在马边的陈兵扫去。
“走!”玉恒朝那马用力一击。
马蹄不停交换,朝着迷失沙丘的方向不断向前。她心慌了,倘若,倘若他真的回不来了……
战场上那一场大戏才刚刚开始……
“玉乾,你这小人,竟敢拿我兄弟要挟我!”马上那人抄起一轮锤朝着玉乾吼道。
玉乾低头一笑,“欧阳将军高看了,我玉乾本就不是什么君子。来人,将欧阳长世带上,给将军看看。”
正当所有人都已经认为这场战争已然要结束,却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来报者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殿下,欧阳长世不见了。”
“什么?!”玉乾终究没有忍住,得知这一消息后,他与生俱来的镇定消失不见。
欧阳若虚像是一早就知道一切一样,抱着他那大锤,笑道,“哈哈,玉乾,你是尽心思引我到迷失沙丘,可没想到吧,我弟弟早已和我相认,他此番犯险就是为了将你们的计划统统告诉我。”
“叛徒。”
玉乾望向身后的一万大军,欧阳长世一逃,必定军心不稳。
而那欧阳若虚更狂,“玉乾,对我而言,你不过是个黄毛小子,休想和我斗。”
他自然心里气得牙痒,沉住气,朝着一万大军发令,“众将听令,将陈国叛军一并除了!”
“是!”
两军交战,在这小镇里,自然占不了优势。很快,欧阳若虚那三千铁骑占了上风,将玉乾一行人统统逼退。
兵刃击打的声音,让这战场变得吵闹,来报者身上也是鲜血,“殿下,不少将士叛逃了。眼下,我们这一半大军是无法与欧阳若虚继续抗衡。”
玉乾瞧着这场上的局面,欧阳若虚已然占尽上风,此刻退兵正是时候,“好,退兵。所有人退兵迷失沙谷!”
正文第二十六章迷失沙丘(四)
大军退至迷失沙丘内,欧阳若虚便停止进攻,有关迷失沙丘的传闻他早已知晓,盲目乘胜追击,必然会损兵折将。
他将大军驻在离迷失沙丘入口外的十里外,一有玉乾的动静便立刻行动。
花城内,百姓开始人心惶惶,这敌军就在不远之外虎视眈眈,朝廷派来的大军却困在迷失沙丘内还未出来。这就是所谓的前有猛虎,后无援兵。
“姑娘,外头有人找。”
她是今日清晨被风尘带来花城的,已到了晌午,还有些惊魂未定。那日战场上,谁人都顾不上她,玉恒一人杀敌几十,带她突出重围。
“谁?”
房门一开,走进来两人。
全胜冲上来一把抱住她,“颜宋,好在你逃到这儿了,现在安全了。”
沈全胜和九皇子玉德,他们出现在花城,这让她更觉得奇怪。
“怎么样,欧阳若虚可退兵了?”
玉德脸色阴沉,拳头一直攥紧,“真不该轻信欧阳长世,他是个叛徒,是欧阳若虚故意放出的饵!”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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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长世哥哥绝不是通敌叛国之人!”
分明昨日才与她诀别,决意献身,长世哥哥怎么看都是爱国之人,绝不会背叛国家。
玉德嘴角一勾,用那尖利眼神看向她,“依我看,这妹妹和哥哥倒是一个样。”
玉德话里有话,见全胜瞧了他一眼,才住。
“先别说这些了,颜宋是被太子带到这儿的,也是身不由己。即使欧阳长世真的通敌卖国,也和颜宋无关。”
她突然想起,太子曾说,带她来边城是为了将欧阳长世作为饵,吊起欧阳若虚那条大鱼。可如今,饵没了,情形会如何?
“全胜,你可知道如今战况如何?”
“战况……”全胜突然露出难色,她本不想说起,“玉都的一万大军被困在迷失沙丘了,陈军则已在沙丘外驻兵。”
“那玉恒呢?”她着急问。
“我二哥自然也被困在迷失沙丘内了,怎么,你若是真担心我二哥,就自己去迷失沙丘把他寻回来!别在这儿佯装可怜!”
“他真的进去了……”
颜宋的脑子很乱,不知该整理出什么东西。他即已娶了别人,便已经背弃了原本的承诺。她又何必苦苦逼他想起从前……
可为何偏偏当她放下所有,玉恒又回过头,救了她的命……
她割舍不下,或许是之前还未完全忘的干净。滴水之情,涌泉之意。
“风尘,是你将我带来花城,你必定知道这迷失沙丘如何走出,对不对?”
风尘低首回道,“姑娘,风尘的确知道,只是,这迷失沙丘变幻多,每隔半个时辰内便会刮起风沙,即使小的认识路,怕也找不回殿下。”
她见风尘一脸难色,“好,我不强求,你帮我准备好行囊,明日一早便走。”
“明日?!姑娘万万不行,你要是走了,我如何和太子殿下交代。”风尘跪在地上,“若姑娘执意要去,风尘愿陪姑娘一同去。”
太子?风尘原来是受太子之命保护她,真是,她怎么从未想起过风尘是太子的人。奇怪的是,今日的大战中,未见太子身影,难不成是舍下大军,自己临阵脱逃。不,他不该是这种人的……
天蒙蒙亮,趁着全胜等人还未起,他们去后院偷了辆牛车,悄悄驶进了迷失沙丘……说来也怪,风尘是认识路的,可他们走了一大半的路,却未在路中见到任何人。
她叫住风尘,停下牛车,“前面就别去了,欧阳若虚在外头驻兵,切勿打草惊蛇。”
天还没全亮,这沙丘四处,视野不宽,看不到远处,风尘有些沮丧,“可是姑娘,这去往花城唯一的这条路咱都寻遍了,还是没找到殿下。”
即是通往花城唯一一条出路,他们没往这儿走,说明……
“看来情况更糟,他们不是困在半路,而是,彻底迷路了。”
“啊!”风尘耷拉着脑袋,“看来是白跑一趟。”
她突然发现什么,“风尘你看,这个是不是玉恒当天穿的盔甲。”
风尘一跃而下,拿过那块残布,仔细查看,“这,太子殿下穿的好像也是这种布料。”
阳光从远处慢慢洒下,东处突然间,出现了奇怪的景象。
“那里……”
颜宋朝着风尘指的方向,就在东边,那一方的田地树林,还有袅袅升起的炊烟,像是有人在那儿生火做饭。
“我曾在古书中看过,那是一种光线弯折而呈现的假象。这绝不是在迷失沙丘内的真实景象,应该是花城或是附近山村。”
风尘似懂非懂望着远处模糊的景象,突然灵光一闪。
“姑娘!你说殿下他们会不会也看到这个景象朝着那个方向去了。”
被风尘这一提醒,此时此刻,和玉恒昨日送她来花城的时间接近,他们也有可能到了此地。加上太阳升起后,这景象应该会更为明显,倘若他们慌乱走入迷失沙丘,确实有可能将那虚像认作花城。
“风尘,从现在开始,记下我们走的方向与步数,一步都不能落下。”
“是!”
……
花城的百姓还有从边城小镇一带逃亡的难民,此刻又变得不安。尽管欧阳若虚还在迷失沙丘以外,可是这大量的难民涌入小镇,没有朝廷的接济,粮食和药材都不够用了。很快,这里也会沦为难民区。
沈全胜一早发现颜宋不见的消息,正派人整个城得搜索。
“九殿下,有人看见颜姑娘今个一早,起身进了迷失沙丘。”
“她一个人?早知昨日该看着颜宋的。”全胜担忧起来。
玉德的脸色说来也奇怪,本来看见颜宋进去应该开心,可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神色变得慌张,一个劲地嘀嘀咕咕。
“她还真进了,我不过想试试她……”
“你在说什么?!”
玉德见她那双圆滚滚的眼直盯住他,解释道,“其实,昨日我说二哥也在迷失沙丘内,是骗那女人的。”
“你骗她?!你可知颜宋此去可能是没命的!”
玉德的个性向来就不会先认错,还当做自己有理,“我哪知她都不知会我们一声,便往里头闯。是那女人太莽撞!”
多少,沈全胜有些失望,她知道玉德的脾气是不好,但她以为起码他内心善良,从不为难他人,只不过是一时逞嘴上之快。可何曾想过,祸从口出,他如今害了别人,竟还觉得自己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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