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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是个反派[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凤黎九惜
楚佩晟微微笑道:“这一日,我陪着你。”
齐墨神色微动,默默握住了楚佩晟的手。
楚佩晟朝他露出了一个温柔似水的笑容。
这一日的时光过得很快,楚佩晟带着齐墨暗自出城,去往了郊外的一座山上。两人并肩架马,身后跟着大批的侍卫。
楚佩晟带齐墨来的地方,是一处幽深的行宫。
行宫之中绿荫成片,繁花点点。
楚佩晟领着齐墨一路往里,只见假山流水,无一不致,无一不用心。
两人最后到了一处水池。
这水池十分之大,碧绿的荷花往外展开,粉白的莲花半开半掩,各色的锦鲤在水下游动。
楚佩晟抿了抿唇,他道:“我本来是想着春日里再带你来的。你不是喜欢桃花么,这里都是桃花,三四月的时候,开得最好。”
“可惜这日子早了些,幸好这莲花开得也算尚可,勉强也能配得上让你来看。”
楚佩晟低下身,捧了一捧水。他抬起脸来,笑着道:“阿墨,你可欢喜?”
齐墨指尖微动,他“嗯”了一声,随后又道:“欢喜。”
“欢喜便好。”楚佩晟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眼眸里荡漾起了被春风吹开的水波。
他们在这处行宫之中待了整整一日,楚佩晟通君子六艺,君子多习琴,所以楚佩晟也会弹琴。
齐墨抱着剑,安静地听着他弹琴,鸟鸣声叽叽喳喳,似乎这世上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待到黄昏将落,楚佩晟便到了回宫的时候,他自怀中取出一块血玉所制的玉佩,直接塞到了齐墨怀里。
齐墨拿着玉佩,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楚佩晟道:“这便是你我的定情信物了,可要拿好,莫要忘了。”
齐墨呐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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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楚佩晟于是又对他露出来了一个笑,他整个人都显得十分耀眼,像是一块儿被擦拭干净了的玉。
楚佩晟骑着马,先下了山。山道很窄,齐墨就跟在他后面。
两人之间气氛安谧,有着脉脉温情在其中流转。
齐墨盯着楚佩晟的背影,心情有点复杂。
无论是在哪个古代世界,无论皇帝是昏庸还是圣明,他们手中,都肯定掌握着一支秘密势力。
这一点,已经算是诸多世界设定剧情的一个默认规则了。所以楚佩晟手里,自然也是有这么一支势力的。
他交给齐墨的那块儿血玉玉佩,就是号令那支势力的圣令。
如果楚佩晟能说一句也就算了,可是他偏偏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连暗示一下这东西到底有多重要都没有。
这幅作态,顿时就让齐墨有些迷茫起来。
两人下了山,回到了京都。随后,齐墨回了他的府邸,楚佩晟则回了宫。
齐墨回去之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点睡意也没有。
三七说:“要不要看个片?”
齐墨想了想,说:“算了,斗地主吧。”
于是齐墨三七和星网机器玩了一晚上的斗地主。
齐墨输得倾家荡产,如果这是现实,估计他已经输得小裤衩都留不住了。
第二天一早,齐墨醒来,就看见了一个出现在了他宅子里面的楚佩葶。
楚佩葶与齐墨刚刚回来的时候相比,整个人都胖了一圈儿,圆滚滚的,显得很是可爱,也不知道苏黛盈把她怎么养的。
楚佩葶正吃着瓜子仁,她看见齐墨出来了,便道:“这一日我该是出去与那些夫人应酬的,你我虽然只是逢场作戏,规矩自然也是要走的。”
齐墨微微颔首,然后默默看着她。
楚佩葶道:“你怎么不说话呢?”她的神色显得有些郁闷。
然而她只是郁闷了没几秒,就又神了起来,转而道:“皇兄该是在你这里放了衣裳的,你也换一身衣裳吧?”
“有的。”齐墨微微皱眉,然后带着楚佩葶往屋里走去。
楚佩晟假装成楚佩葶过来时,自然也是带着许多衣裳的。楚佩葶自己的衣裳一件件的,都充满了一种少女的娇憨感,粉粉嫩嫩的,完全不像是个已经成家的人。她也不喜那些庄重严肃的衣裳,也没备着几件。
因此楚佩晟来的时候,带的都是给楚佩葶用的衣裳,每一件都十分妥帖,各种场合穿出去都不会显得失礼。
楚佩葶在齐墨这里换上了一件衣裳,两个人就隔着一臂的距离,默默去顺着默认的规矩走过场了。
第二日,也就这么过去了。
楚佩葶在齐墨这里歇了一夜,很快便是第三日。这也是楚佩葶回宫的日子。
两人又是拾了一番,然后,就坐着轿子入宫去了
第94章郎骑竹马来(三二)
回宫嘛,自然是各找各家,齐墨去楚佩晟那里,楚佩葶去苏黛盈那里。
但是不凑巧,因为规矩,楚佩晟必须和苏黛盈一起接受一对新人的拜见。
所以,一直都没有真正见过面的齐墨和苏黛盈,时隔几年后终于见了面。
一对有情人见面之后,应该是极为激动热切的。然而齐墨现在已经是被楚佩晟洗脑完毕的情商低到让人泪眼的冷面将军,苏黛盈又已经与楚佩葶在一起,对待齐墨的态度,自然就有些躲闪。
齐墨和楚佩葶一左一右坐在楚佩晟与苏黛盈下手位置,歌舞升平,舞女撩人的身段朦朦胧胧地藏在轻纱里,气氛和谐。
齐墨坐了一会儿,看见苏黛盈起身离开,也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这家宴只有他们四个人,这两人一离开,歌舞顿时停了,楚佩葶也有些踌躇不安起来。
“皇兄……”大殿中安静片刻,楚佩葶不由看向楚佩晟,目光之中隐约带着些期许。
楚佩晟神色平静,他说:“别急,让他们去。”
很明显,这次看似不隐晦实际上也不隐晦的会面,四人心中实际上都是心知肚明。
楚佩葶最近也在楚佩晟的手笔下,清清楚楚地知道了苏黛盈和齐墨的一些往事。她心里焦灼得像是被滚油煎过,可是楚佩晟却一直极为沉稳。
大殿之中寂静得可怕,只有楚佩葶用筷子小声敲击着面前小碗的声音。
另一边,苏黛盈正立在一处拐角处,神色沉静。
她一身青色的宫装,气质清冷出尘,那倾城绝色的面庞上不含一丝烟火气,灼灼的朱砂痣更让她多添三分丽色。
不多久,齐墨就从拐角拐了过来,他一身玄黑色的长袍,面若含霜,俊美绝伦。
苏黛盈转身迎他过来,一直伫立在她身后的侍女顿时退开,到一边守着。也为两人留出一片叙旧的地方。
齐墨认认真真地看了苏黛盈一眼,出乎意料,他却是两人之间先开口的那一个。
他说:“你可还好?”
苏黛盈欲言又止,她想了想这几年过的日子,发觉她自己简直是被养在锦绣金玉里。吃穿用度无一不是用的上上等的东西。
楚佩晟把她当了挡箭牌,在物质上自然也就没有短过她一星半点。而神上,她这几年一直有楚佩葶相伴,除了齐墨不在身边,竟然是没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
于是苏黛盈说:“我很好。”
她说完这一句,又道:“你……”她本来想要问一句“你过得可好”,可是转念就想到齐墨从军中最底层爬到如今这个位置,又怎么可能好?后半句话顿时就咽在了嗓子里。
转而问道:“你可是与陛下在一处了?”
齐墨沉默片刻,“嗯”了一声。
苏黛盈便又无话可说。
两人一起沉默下来,苏黛盈过了一会儿,又问,“陛下对你可好?”
齐墨又“嗯”了一声。
于是两人就又陷入了尴尬而漫长的沉默里。
苏黛盈道:“你这些年,可曾怪我?”
“未曾。”齐墨始终与她保持在一个客气的距离里,他说:“不过是因缘际会。”到底还是没有敢说出来有缘无分这个词。
苏黛盈勉强笑了笑,她又道:“我已经与葶儿处在了一处,这事儿,陛下也该与你说了罢?”
“嗯。”
“你若是信我……”苏黛盈犹豫半晌,最终还是道:“你若是信我,便别对陛下全信了。他是这天下之主,若是有一日,若是有一日,你也该有一条退路的。”
齐墨神色微软,他笑了笑应道,“嗯。”
苏黛盈与他对视片刻,默默挪开了眼,她道:“好久不见你笑了。”
曾经齐墨的笑容都是因为她,可是这以后……她就是连一句墨哥哥也不能叫了。
两人离开了许久,也实在不能再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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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了,于是又分开来,一前一后的回到了宴会上。
苏黛盈先走,齐墨则是过了会儿才回到大殿。大殿之中的舞女已经换了一茬,乐声幽幽,有一种缥缈的仙气。
楚佩晟目光炯炯,扫过齐墨。齐墨低着眼眸喝着茶水,完全没有发现楚佩晟频频投过来的目光。
一场家宴就这么看似平淡的结束了。
随后,楚佩葶被苏黛盈留在了宫里,齐墨则是跟着楚佩晟离开。楚佩晟一回寝宫,立刻便兴师问罪道:“你与她说了什么?怎么之前也不告诉我!”
齐墨怔了怔,随后道:“我并非有意。”
“哼!”楚佩晟委委屈屈地道:“并非有意,并非有意你还去了那般久!”
这一声“哼”当真是哼得千娇百媚,激起了齐墨一身鸡皮疙瘩,但是与此同时,他又有一种诡异的爽感。
齐墨对三七说:“有没有感觉楚佩晟现在就像是个争风吃醋的后宫妃子?”
三七“嗯”了一声,他说:“还是那种娇蛮类型,这娇撒得真是浑然天成。学着点。”
齐墨沉默了一下,他说:“行行行,我努力。”
齐墨和三七在脑海里交流,面上却还要应付楚佩晟,他恳切道:“是我的错。”
楚佩晟本来就没有怎么生气,面上却一直是别别扭扭的模样,他道:“既然知道错了,你就没有点表示吗?”
齐墨做出一脸无措的神色。
接下来,自然又是春宵一夜。
新婚燕尔,第二日起来,齐墨就要和楚佩晟一起去上朝。
操劳了一夜的齐墨面色严肃,身上冷气外放三尺。楚佩晟连在他身上留个印子都十分小心,避开了种种显眼的地方。
大楚每个月堆积下来的事物,都在这几日被处理,国家大事被楚佩晟细细询问过去,那些不怎么严重的,自然也不会有人拿来加大皇帝的负担。
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还做官干什么?不如告老还乡吧!
齐墨一整个早朝都无事可做,于是他和三七就打了一早上的牌,齐墨照例输得一败涂地。
三七说:“积分拿来。”
每个世界的任务完成之后,都会有一定的积分会被分成给系统。这就和拍电影一样,系统宿主可以尽情地表演,而系统就是他们幕后的经纪人。
所以系统,其实也是有积分的。
输了牌的齐墨默默拨给了三七二十积分。
三七说:“来不来,来不来?”
齐墨:“唉,搓麻将吧,打牌不行了。”
三七说:“行啊,一盘三十积分。”
齐墨:“行行行来来来。”
然后三七购买了两个麻将智能,齐墨脑子里响过一阵哗啦啦的音效之后,一人三光团就开始搓麻将。
等到一场早朝过后,齐墨已经输了将近五百积分。
早朝之后,几名元老与齐墨一同被楚佩晟留了下来。
他们这次要商议这几年大旱的事情。
“老臣以为,可以从九江那里开凿一条水渠,引南水入北地,缓解此次的事端。”
一名老臣开口。
“最近灾情微缓,然百姓依旧无地耕种,无所事事。此法确实可取。”又一名老臣开口附和。
“确实不错。”楚佩晟看了一眼齐墨,温和问道:“齐卿怎么看?”
“臣以为此法可行。”齐墨开口,他神色沉静如水,又提议道:“可朝廷数年赈灾,国库可还有余?”
楚佩晟叹了口气,神色间露出几丝烦恼来:“朕也在为这件事烦心呢,如今国库空虚,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如让那些商户出钱?”有人提出意见。
“不妥不妥,这商户生性贪婪,怎会舍得出钱?”
一个老臣顿时摇头否决。
“依我看,此事还是可行的……”
“……”
众人议论了足足两个多时辰,一群老大臣商量着如何才能坑来商户的钱财,这个提个建议,被那个否决了,那个提个建议,又被这个挑出几处漏洞。
最后楚佩晟只能又看向齐墨,开口道:“齐卿以为呢?”
齐墨在这两个时辰里,又输了两百多积分,听见楚佩晟叫他,他连忙回了神,开口道:“臣以为,还有另一种办法。”
楚佩晟顿时道:“嗯?说来听听。”
齐墨道:“如今天灾不断,我朝尚是如此,北边蛮夷,南边鲜卑,自然更是虚弱。”
楚佩晟思索片刻,想起来了暗探交给他的资料,不由微微颔首:“嗯。”
一群老狐狸已经摸到了齐墨的想法,不由都惊讶地看了过来,齐墨没有去管那些愕然目光,继续道:“既然如此,陛下不如下令,派军二十万扫平北蛮南鲜,扫荡来的物资正好可以充入国库。”
而且这些蛮夷力气大的很,人数仔细算算也挺多,不用他们自己的百姓出手,直接让那些战俘干活就是了。
这样的话,既不耽误来年的春耕,也能给某些藩王一个强有力的震慑。
第95章郎骑竹马来(三三)
齐墨走出皇宫的时候,外边已经是霞漫天,血染似的火烧云堆砌在天边,瑰丽而绚烂。
那些大臣早他一些就离开了,只有齐墨一个人被楚佩晟留了下来。
殷勤的小厮一直候在皇宫之外,齐墨出来之后,他便扯着马凑了过来,恭恭敬敬地奉上马鞭。
齐墨翻身上马,慢悠悠地回到了府邸中去。他沐浴一番,便去了书房。
楚佩晟给了他武将之中最为尊贵的位置,相应的公务自然也就多了许多。等到齐墨处理完这一段日子堆积下来的公务,就已经是五更天了。
“宫中可曾派人来过?”
齐墨处理了一夜的公务,出门时,天边已经有些泛白。他询问一直站在外边守夜的小厮,神色间也带了一丝疲惫。
“宫里没派人过来。”小厮谨慎地低下了连,态度十分恭敬。随后他又小心翼翼地建议道:“大人可要入宫?”
这一日不是上朝的日子,如果不入宫的话,就要先行通传,才能入宫。
“罢了,”齐墨抿了抿唇,甩袖离开。
他们昨日里,实际上发生了些矛盾。楚佩晟不想齐墨去边城,平北蛮南鲜,生怕齐墨出事,自此天人永隔。
而齐墨自然不可能屈居皇城,他的舞台永远是在战场上。他是天空之中翱翔的雄鹰,他是草原之上奔腾的野马,永远不可能为人所束缚。
哪怕那人是楚佩晟也不行。
两人的冷战持续了整整三日。
到了第四日,楚佩晟终于忍不住了,他暗自出宫,到了齐墨府上。等到齐墨听到消息回来的时候,楚佩晟一张俊脸已经黑的如碳一般了。
“参见陛下。”齐墨端正地行礼,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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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其冷淡。
楚佩晟看得火大,也不叫他起来,反而是冷冷道:“朕看你这几日倒是过得挺舒坦,日日邀约不断。不是宴会,便是外出打猎。猎到了什么?拿给朕看看。”
齐墨神色沉静,他道:“刚刚猎来的东西没有处理,怕是会污了陛下的眼。”
“齐墨!”
楚佩晟忍不住了,他咬牙切齿,站了起来,怒道:“我在你眼里便是这个样子?!”
齐墨侧过脸庞,没说话。这便是默认了。
“你这是成心在气我!”
楚佩晟气得脸庞都红了,俊美的面上覆了一层薄薄的红晕。他猛地伸手,将齐墨推到了地上,然后覆了上去。
又是一夜旖旎。
楚佩晟一边日一边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稀里哗啦的像是被日的那个是他一样。齐墨听不得他哭,耳朵实在是受不了,尤其是心里有一种极为诡异的酸爽感,让他的心情复杂得像是纠在了一起的毛线团。
“你到那里去到底有什么好的,”楚佩晟哭着,眼睛红彤彤的。他道:“你便待在这里不好么?”
齐墨皱着眉头,一边努力地把声音挤出来:“不好……”
楚佩晟顿时加大了力度,誓要让齐墨再没有力气说出话来。
说到一半不得不闭嘴的齐墨:“……”~%…;#*’☆ amp;amp;c$★
齐墨在心里有气无力地喊道:“三三,三三,你在不在?”
“……”
三七理所当然地不在这里,齐墨没人打牌,只能咬咬牙忍了,辛苦了一夜。
第五日,楚佩晟终于松口了,但是还是要齐墨带上三百暗卫五百死士,势要守卫他的安全。
齐墨:“……”带上这么多人他还怎么行军打仗!
齐墨断然拒绝。
楚佩晟顿时满眼泪花。
齐墨道:“军营之中,盛不下这么多人。”
楚佩晟双眸之中的泪珠摇摇欲坠,他道:“我再给你多拨三十顶帐篷?”
齐墨:“……真的盛不下。”
楚佩晟眼中的泪水已经流了下来,他哽咽道:“真的不行么?
齐墨:“……”
齐墨对三七愤怒的说道:“他这算什么!他是在扰乱公务!他是在胡搅蛮缠!”
三七冷静地说:“冷静,冷静,让他送过来吧,反正你也能甩下他们。”
齐墨沉思片刻,觉得有道理,于是做出一副默认的模样,答应了下来。
没有一个月,他就已经整理好了东西,准备去往边城。
整个京都都在传驸马爷这次新婚不过三月,就又要往那苦寒之地去,必定是失了圣宠。
然而只有真正的权贵才明白,这哪里是失了圣宠。齐墨此次一去,若是胜了,便有了又一大功劳傍身,甚至可以称得上功高震主。若是输了,也有驸马爷的身份足以保他一命。
这等细心谋划,若还是失了圣宠,那么这世上就没有什么圣宠了!
齐墨出征那日,楚佩晟亲自把他送到十里亭外。
齐墨俯身行礼,神色沉静,一丝波澜都没有。他道:“陛下,等我回来。”
楚佩晟紧紧皱着眉头,他握了握齐墨的手,然后把他推开。
齐墨后退了几步,翻身上马,走得毫无留恋。
从京都到边城的路程,不过几月。齐墨糙,耐得住晒,吃得了苦,不过一月出头就已经回到了边城。
这一日,又犯下了错处,被罚下来当守城侍卫的一条疤嘴里叼着一根草杆,一双虎目紧紧盯着边城外的动静。他看到远处有滚滚烟尘,立刻便差人去通报了老将军。
这几日蛮族连打了几次败仗,反而越挫越勇,被激出了血性,时不时的就来骚扰他们一回,简直无赖的让人无奈。
然而这一次,等到一员老将又气吁吁地到了城头上来时,却没看见一条疤又冒冒失失地下了城楼与人正面怼,反而是看见了这八尺的汉子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你看什么呢?还不赶紧准备准备?”
那老将军过来,在一条疤屁股上踹了一脚。吹着胡子,一点好气都没有。
“诶诶诶,别别别!”
一条疤拍了拍屁股上的土,一点芥蒂都没有,他道:“你来看看,这领头的人是不是有几分眼熟?”
那老将军凑了过来,也仔细的望了过去。他道:“你还别说,这还真有几分眼熟。”
一条疤道:“像不像小齐?”
那老将军道:“挺像挺像,这姿势也太像了些。”
一条疤又道:“你看他身后那些人,身上穿的衣服。是不是有几分眼熟?”
老将军仔细看了看,诶呦呦地说:“呸!这不就是咱们自己穿得吗!”他狠狠瞪了一条疤一眼怒道:“原来你小子是在糊弄我,等着,我去叫将军。”
一条疤嘿嘿一笑,继续待在城墙上等着。没过一会儿,一群人就浩浩荡荡的都到了。
“这小儿看着当真有几分眼熟啊。”
“说不定就是小齐。”
“他不是一月之前才从京都出发吗?怎么可能现在就到了。”
一群人像是盼着丈夫回家的闺怨女子一样,脖子一个比一个伸的长,都快变成一群黑天鹅了。
又没半晌时间,那滚滚烟尘便已经到了城下。
浩浩荡荡的大军前边,齐墨正骑在马上,气势凌人,面色冷肃。
一条疤大喜道:“当真是小齐!”他挤开一群人,欢欢喜喜地去接齐墨了。
“你这小子竟然当真回来啦?”一条疤开口就没有什么好话。
“回来了。”齐墨神色微暖,他道:“我奉旨平定北蛮。这一两年内,我都是要待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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