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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是个反派[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凤黎九惜
一条疤开怀道:“那就好,那就好。”他刚刚开心过,转而又担心了起来,偷偷摸摸地问道:“你与陛下没闹什么矛盾吧,怎的还没三月就让你回来了?”
齐墨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我没事。”
“有事没事,都回去再说。”一条疤揽着齐墨的肩膀,把他往城里带。
齐墨面上含了一丝暖意,也跟着他进了城。
一群人寒暄了片刻,许老将军便叫人买来了一桌子菜,一条疤嘟囔道:“难道连酒都没有一坛吗?”
“军中忌酒,酒酒酒,喝个屁的酒!”许老将军被他气的吹胡子瞪眼。拍着桌子骂道:“要吃就吃,不吃滚蛋!”
一条疤瞬间闭嘴,这一桌子菜都是军中难得的美味。也就是齐墨今日回来,许老将军才会忍心破。
军中的氛围,瞬间便让齐墨回到了曾经的日子里,他面上带着极为浅淡的笑意,默默吃菜。
毕竟军中苦寒,接下来的数年里,这样的菜也不知道能再吃几次。
等到一群人吃喝完毕,齐墨就照旧回到了他之前熟悉的营帐,难得睡了





我明明是个反派[快穿] 分卷阅读137
个好觉。
正巧,在齐墨回来的第二日,就有蛮族过来打骚扰战,被齐墨带兵追了个丢盔弃甲。
整个边城的中心,因为楚佩晟的一道圣旨,就转移到了齐墨这里。
然而边城的一帮老将军们,却是一个字都没多说什么。倒也不是没有气量狭小,沉不住气的将军。然而这些人都被徐老将军死死按着,一点出头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能凑到齐墨面前了。
齐墨的军权交接异常的顺利,没几日,他就已经把整个边城的权利都抓在了手里。
……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
两年的时间,转瞬就已经过去。北边的蛮族,也被齐墨扫荡得干干净净,里面的钱财都被齐墨起来交到国库里去了。
现在的蛮族除了一些人,几乎已经不剩下什么了。
齐墨有些犹豫,休书一封去问楚佩晟,要把这些蛮族全部干掉,还是留着他们休养生息,等到富起来了再宰一波。
楚佩晟拿到了齐墨给他寄来的信,本以为里面会有那么一两首缠绵情诗,却没想到齐墨一板一眼,连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再写。
他又气恼,又失落,心里还有些因为齐墨的尽忠职守而隐隐约约产生的欢喜。被他死死压着,一个字都没有蹦出来。
他端端正正的回了一封密信,让齐墨快点把北蛮拾干净了,也好快点回来,与他相聚。当然,这点小心思楚佩晟自然不会表露出来,然而却还是没有瞒得过对他知之甚深的齐墨。
齐墨这两年楚佩晟的情书简直到手软。
从一开始,对方的风格还是大胆直接火辣滚烫,到后来温柔小意缠绵不已,到最后这种看似正经,实际上不正经到了极点的闷骚,都直接地告诉了齐墨楚佩晟整个人的转变。
他读完密令,便细细好,说不定这之后还能用上。
很快,蛮族就已经被齐墨拾干净。他对于这方面一向不拖泥带水,干脆利落得让人咂舌。蛮族剩下的人死的死逃得逃,哪怕还能再缓过来,也需要数百年的时光,最多也只能做一支流寇占山为王。
剩下的人,态度软一些的,被当了奴籍,齐墨准备把这些人卖了。硬骨头的,就被割麦子一样,一茬一茬地砍掉了脑袋。
北蛮已经彻底消亡。这支占据了一片草地,对大楚各种骚扰的种族已经不足为惧。哪怕有少许逃离的人,也再成不了气候。
齐墨把北蛮的王子王妃等等拾了一番捆到一起,准备回去的时候带给楚佩晟当礼物。还能当军功算一算。
北边的隐患没了,齐墨自然而然也就要回朝了。
楚佩晟亲自到城外去迎他,天子站在城门外,身边守卫着数百侍卫,威势惊人。
齐墨骑着马,当年怎么去的,现在就怎么回来。他身后还有数匹骏马拉着一个极大的铁轮子,里面装着的,就是北蛮的王子王妃们。
这些曾经身份显赫的北蛮人,现在如同观赏用的猴子一般被人指指点点。几个王子羞愤欲死,看向齐墨的眼神犹如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一般。
“齐卿。”
楚佩晟神色沉静,唇角含着一丝温和的笑意,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有天下之主的尊贵气度。
齐墨翻身下马,跪在他面前,恭恭敬敬地道:“参见陛下!”
“阿墨快起来。”楚佩晟现在完全没了掩盖的意思,他动作亲昵,眼里一片温柔神色。
如今齐墨是他的妹夫,公主的夫婿,其他人再怎么猜也猜不到那种关系上,顶多只能当楚佩晟对齐墨当真是亲近看重,却不想这亲近都亲近到床上去了。
齐墨抿着嘴唇,神色却也稍稍柔和下来。楚佩晟拉着他的手,神色温柔地道:“阿墨想必也是累了,随我一起去吧。”
齐墨低声应下。
两人旁若无人,亲昵地并肩而行。一旁的诸人目送他们离开,眼里对于齐墨的评估又重了一番。
这一次,许多人都以为齐墨会被楚佩晟疏远,甚至猜忌。毕竟这位大将军如今威名远扬,古往今来,没有哪一个人能直接剿灭北蛮,最多也只能将其打得溃散开来,过上几百年,那北蛮人就又会另成气候。
如今齐墨这番动作,不说后无来者,却也是开创了一个先河。
这样的功劳,这样的威名,已经算是功高震主。其他人扪心自问,若是他们现在坐在楚佩晟的位置上,哪怕不出手暗暗压下齐墨的威名,随后寻找时间除掉他。也会打压武将,抬高文臣。
而楚佩晟此时的模样,非但没有这个意思,反而还很是欣喜。
果然帝王心思,就是让人猜之不透。
齐墨班师回朝,楚佩晟自然设下了大宴。满朝文武之中,齐墨赫然坐在了楚佩晟左下手的位置。
荣宠之盛,叫人心惊不已。几个世家的老狐狸看得眼皮子直跳,楚佩晟的手段实在是让他们发颤。
先是将自己的妹妹嫁给了这尊战神笼络对方,又潇洒放权让这人大展手脚。在对方已经成了气象的时候,也没有露出半点忌惮,反而亲密更胜往昔。
天子有容人之量。
果然不愧是明君!
楚佩晟不知道的时候,他就莫名刷了一次当朝大臣的集体好感值。宴席之后,齐墨理所当然地被楚佩晟留在了宫中。
楚佩晟有些怅然,他摸着齐墨的脸,道:“已经这么久了,阿墨都变了。”
两年时间匆匆而过,齐墨的容貌变得更加俊美,身形也变得更加修长,经过了战场与时间的打磨,他变得内敛而沉静。虽然依旧冷得像是一块冰,却已经不再冷得似乎要冰封十里。
连看向楚佩晟的眼光,都变得温柔而缠绵,又带着烈火的炽热。
“不会的。”齐墨道:“待到臣为陛下平定天下四方乱像,臣便回到京城,若是陛下愿意,便陪您一生一世,再不离开。”
楚佩晟脸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红晕,他心说齐墨是在哪里学的情话,嘴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甜?
一边想着,他的口气便不自觉地软了下来,“说是这么说了,估计到时候,便不是这般想的了。”
齐墨沉沉道:“绝不会有那一天。”
楚佩晟说:“最好不会。”心里却高高兴兴地信了。
齐墨冰冷的眉眼温柔下来,他把楚佩晟一把抱起,然后抱着他走向了层层叠叠的床帐之后。
干柴烈火,一夜缠绵。
楚佩晟废了不少力,和齐墨发泄过一通之后,两人就一起睡了过去。等到第二日他起来,就见齐墨正坐在他床塔边,一身玄色的单衣,手里还端着洗漱用的东西。
“快点来,粥要凉了。”齐墨语气温和,他把还处于惊愕状态中的楚佩晟洗洗刷刷弄干净,然后就端了一碗甜粥,吹凉了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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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晟默默就着齐墨的脸把粥喝了,居然生出了一种其实他才是被上的那个人的错觉。
这种错觉一直持续了整整两日。
第三日的时候,齐墨起来问他道:“昨夜可还受得住?”
楚佩晟沉默了一秒,心情有些微妙,他道:“还好。”
齐墨道:“你昨晚不是扭了腰……”
楚佩晟此刻深恨自己一定要装柔弱,他咽下一口老血,道:“我没事。”
齐墨:“那我再叫太医来看一看?”
楚佩晟:“……”
楚佩晟本来是打算把齐墨留在龙床上起码七天。
但是实际上,到了第五日,他就已经招架不住了。
奄奄一息的楚佩晟拖着扭了的腰去处理政事,齐墨就坐在他旁边,帮他挑奏折。
朝臣一般都要上奏折,小半个月发生的事情,有的
挑了一半,忽然发现其中一份言辞华丽,却是字字句句暗藏杀机,直言齐墨如今功高盖主,已成大祸。并且暗示楚佩晟应该清除后患,在最后还附赠了一封极为详细的计划书。
齐墨认认真真地把这份奏折看了一遍,放在手边。接下来的奏折,每三五封里就有一封是求楚佩晟弄死齐墨的,齐墨把这些都挑了出来,然后罗列在一边。
等到楚佩晟处理完奏折,他才把这一叠是奏的奏折递过去。楚佩晟眉眼间带着一丝苦恼,道:“怎么还有……”
“还是看看吧。”齐墨摇了摇头,这才两年,楚佩晟怎么就一下子懒散了起来?
虽然嘴上喊着苦,但是真正办起来实事,楚佩晟还是很认真的。他拿起一本奏折,眉头渐渐皱紧。又拿起一本,上面的内容不说如出一辙,却也大同小异。
“这是怎么回事?!”楚佩晟面沉如水,眼里含着被压抑着的怒气,他道:“阿墨,你信我,我绝没有这个心思!”
“我自然信你。”齐墨的神色微微柔和下来,他将楚佩晟的手拉过来十指相扣,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却是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信任。
“这件事,我定然会给你一个交代。”楚佩晟的手紧了紧,他将上奏的朝臣名字一一记下,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这些人一个个的,不是与某些蕃王有些关系,便是世家子。
楚佩晟这些年来的连番动作,不仅仅让蕃王人人自危,也让世家大族们有些危机之感。
楚佩晟第一日才表现出对齐墨的信任爱重,第二日就有人敢于直接上奏。这事看似是这些人没脑子,硬是要触楚佩晟的霉头。但是隐藏其下的真正原因,却是有些人想要试探楚佩晟的底线。
楚佩晟无疑是一个好皇帝,虽然他看似身娇体弱,有些痴情种子,至今以来膝下也无一子。但是为国为民,他都确实是做了许多实事。
但是这些实事,一桩桩一件件却都是踩在世家大族头顶上做的,是割了世家的肉,去补平民的缺。
因此如今北蛮初平,帝王声望正是高涨之时。这个时候,不管皇帝想要做些什么,都是一个大好的时机。
因此这些世家大族,自然也就有了些危机感。
楚佩晟思及至此,心里却是沉沉地叹了口气。他道:“这事要等到月中了,阿墨先陪我出去看看吧。”
齐墨自然应允。
两人乔装打扮一番,直接去往上一次楚佩晟带齐墨去往的郊外庄子,那里依旧幽静无比,有一种恬然的气息,楚佩晟看到景色,连心中的烦闷之气都被抚平了不少。
齐墨拿着一根钓鱼竿,在一旁垂钓,楚佩晟便支着脑袋在一边看他。齐墨被那灼灼的视线看得颇为不自在,他侧过脸庞,道:“怎么了?”
楚佩晟眼里含了些柔柔春意,他道:“无事,不过是看阿墨生得好看,有些挪不开眼。”
齐墨的脸顿时烧红一片。
很快,就又到了月中的日子,一些朝臣本来做好打算想要再次试探一二楚佩晟的底线,结果他们还没有说话,楚佩晟就已经先发制人,把一叠奏折扔了下去,直接摔到了一名朝臣脚下。
“朕倒是不知,朕什么时候起了要灭杀忠臣的意思?”楚佩晟神色冰冷,语气间带着肃杀之意。他道:“齐卿身为驸马,有朕亲封的镇国公在身,他驻守边关,平定北蛮……”
楚佩晟语气渐低,把齐墨身上的功劳一桩桩一件件的说完,最后才道:“如此忠臣,你等竟然联名上奏要将之斩杀……当真是让人不得不赞一句好一群白眼狼!好一群狼心狗肺的畜生!!”
帝王雷霆之怒,无人敢于正面对抗,除了齐墨之外,众人都噤若寒蝉,垂着脑袋,不敢多说一句话。
楚佩晟见此,直接命人将上奏的朝臣一个个指名带姓的点了出来。
上奏的人在大殿中间跪下,瑟瑟发抖风度全无,他们直接被楚佩晟连名带姓的指出,羞愧之下已经满脸通红。只觉得身旁同僚都已经侧目看来,一道道目光犹如利剑一般,更觉悲愤欲死。
“这些人妄为国之栋梁,忘恩负义,兔死狗烹,简直不配为人!”楚佩晟冷然笑道:“朕听闻前朝之时有一种刑法,是将人剥掉皮肤,换上动物的皮毛。将人的骨骼节节打碎,再塑造成另外的形状。等到这人伤好之后,人便为畜生,虽是畜生形状,却依旧有人的神智。”
他话语一转,语气突然变得温柔无比,却让人更加毛骨悚然:“朕已经快至而立之年,却是从未见到如此奇事,不若今日,诸位爱卿便与朕共赏。”
他这一席话已经让许多人毛骨悚然,瑟瑟发抖。如今提出这般要求,更是让人心惊胆战。再看那俊美帝王时,已经不似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一只即刻便要择人而噬的凶兽。
“陛下。”到底还是有人站了出来,那人虽然满脸冷汗,却是难得还有一丝风度。他道:“此法穷凶极恶,恶劣至极,怕是有伤陛下名声。”
“原来朕还有名声?”
楚佩晟却是笑了起来,他笑得极为温柔,眉目舒展,眼底似乎藏着春水柔柔。
然而自他口中吐出的话语,却是残暴至极:“到底是朕是皇帝,还是你是皇帝?朕的决议,也需要你来质疑?”
他的语气极为温柔,似乎是在对情人呢喃一般,甚至还拉长了尾音,吐出了一句:“嗯?”
然而那面对他温柔款款的人,却已经是满头冷汗,那人道:“臣不敢,臣不敢,臣一时糊涂,还请陛下恕罪。”
楚佩晟又笑了一声,却是没有回答,他道:“来人!”
殿外守卫许久的侍卫,顿时应声而入,齐齐拜道:“陛下。”
“将这里二十九人,碎骨扒皮,给朕取来二十九张狗皮,召来太医令,给他们换皮,切莫叫这些畜生死了去。”
“也好让朕,好好的……开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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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郎骑竹马来(三四)
楚佩晟说要看看眼界,自然就是真的要开开眼界。
前朝的皇帝极为残暴,喜好发明刑法看人受刑。律法严苛,百姓苦不堪言。也是因此,前朝才被大楚所取代。
楚佩晟所以那这种刑法,便是由前朝皇帝所创。
太医令很快就已经赶到,与此同时,二十九张新鲜的狗皮也已经被送入大殿之内。
那二十九人连哭带喊,连连求饶。楚佩晟却是眼皮也没眨一下,冷然道:“砸了他们的骨头,再给他们换一身皮。”
侍卫应下,取来了刑棍。这二十九人,分别被两人按住,紧接着,便被一棍子砸断了脊椎骨,顿时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已经有人面色苍白,摇摇欲坠。这幅景象还未开始,却已经让人有些承受不住。其他众人哪怕没这么严重,也都是分别表现出了一丝不适神色。只有刑部的几位大人,才能勉强保持住平静的面色。
“继续打,打到他们的骨头碎了为止。”楚佩晟却是面色如常,就好像面前的不是二十九个人,而是二十九只蚊子,现在正要被人拔掉翅膀。
几名侍卫沉声应是,将一团早就准备好的布团塞入手下之人口中,封住了那凄厉的惨叫声。
这一日,注定要成为诸人的噩梦。
人身上的骨头不如铁硬,却也软不到哪里去。侍卫要打碎这些人的骨头,却不能让他们中途死去,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幸好这些侍卫是楚佩晟的侍卫,都学过一些暗卫才要学的东西,并且他们身上还有内力傍身,太医令也守在旁侧。
很快,这些人身上的骨头就已经被尽数打碎,软趴趴的爬在地上,就像是一块块软绵绵的肥肉。
其中除了一两个人还勉强有着些神智,其他人都已经昏死了过去,连微弱的呻吟都发不出来。温热的鲜血掺杂着屎尿流了一地,腥臭无比,让人作呕。
“继续。”楚佩晟神色平静,他道:“让他们给朕醒过来。”
太医颤巍巍地应是,随后上前在几人身上各自插了几针,让几个本来已经进气少,出气多的官员又缓了过来。
于是侍卫们就又开始剥皮。
剥皮实在是一件技术活,幸好这些侍卫都十分好学,也学得很快。不过片刻时间,二十九张零零碎碎的人皮就已经躺在了金碧辉煌的大殿中心。
这个时候,已经有人忍不住吐了出来,更甚者已经昏了过去,承受不住这地狱一般的景象。
侍卫将这些人都扶了出去,神色十分漠然,对眼前的景象甚至没有一丝动容。
接下来的事情,就要太医出场了。那二十九张狗皮还很新鲜,甚至冒着微微的热气,太医用烤过的银针金线将这些狗皮缝好,那血淋淋的人便成了二十九只软趴趴的狗。
这般手段,堪称丧尽天良。只要消息传出去,楚佩晟头上定会多一顶“暴君”的帽子。但是这手段的成效也是极为显著,旁观了全程的诸位大臣脸上,已经露出了极为明显的惊恐神色,甚至有一股尿骚味混杂着血腥气弥漫开,居然是有人御前失仪,失禁了。
“这刑法倒也没什么意思。”
楚佩晟的语气依旧十分温和,像是春日里暖暖的阳光。但是在其他人耳中听来,这声音却和地府中招魂的无常没有什么区别。
“把他们带下去,给朕好好养着,以后也好用来逗趣。”
楚佩晟一边说着,一边暗中注意着齐墨的神色。他虽然表面上漫不经心,实际上对于这件事情还是很重视的毕竟齐墨一直表现的喜好柔弱的对象,他现在骤然露出真面目,生怕对方接受不了。
然而他显然是多虑了,因为齐墨的神色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在察觉到他落下的目光时,还朝他露出了一个极为轻微的笑容。
楚佩晟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之前在看这二十九个人行刑的时候,是半点眼神都没敢往齐墨那边落,生怕从那双漆黑的眼睛里看到让人心凉的情绪。此时此刻,他心里一直吊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整个人身上的气质都变得更加温柔,如同被微风吹拂而过,轻轻摇曳的细柳。
依旧是齐墨喜欢的柔弱模样。
早朝就在一片凝滞的气氛中散了。
散了朝后,齐墨照例没有回到自己的府邸,而是随着楚佩晟来到了他的寝宫之中。
楚佩晟的心情依旧十分忐忑,他虽然暂时安了心,但也只是暂时罢了。实际上,他还是怕齐墨会接受不了他现在的模样。
毕竟当时他的样子,不说狰狞可控恐,想来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齐墨却是神色如常,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他甚至还有心思道:“今日一大早便起来了,也没多吃什么东西,可是饿了?”
楚佩晟欲言又止,他张了张口,却是没说出什么话来,最后只能期期艾艾道:“……我没什么想吃的,阿墨呢?”
“我随你便好。”齐墨眸色温柔,他道:“你到底没看过,见了那等景象,胃口不好也正常。”
楚佩晟心中一喜,倒也顾不上什么了,他道:“阿墨,你不怪我?”
“你是为了我,我怪你做什么。”齐墨捏了捏他的手,道:“你我今日出宫可好?”
楚佩晟自然是欣然应允。
他们乔装了一番,看起来便是两个富贵公子哥儿。一人手持折扇,一人腰佩玉珏在人流中穿梭,与心上人一起的时候总是过得很快,等到回宫的时候,楚佩晟依旧有些意犹未尽。
到了晚上,两人一起沐浴,齐墨抱着楚佩晟躺倒在床榻上,神色依旧十分温和,他道:“睡吧,我看着你睡。”
楚佩晟十分感动,他道:“不用,我还没有胆小到这个地步。”他自幼看过的恶心场景多了去了,不在乎多这么一个。
然而齐墨却是出人意料地温柔体贴,他道:“我睡不着,让我看着你罢。”
“……好。”楚佩晟只觉心中已经软成了一片水,他握住了齐墨的手,只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睡得这么香甜过,一晚上居然是一个梦都没有做。
他只道齐墨对情爱之事毫无自觉,却不知他开了窍之后居然是这幅让人沉沦的模样。幸好他在这人开窍之前就把人拐了过来,否则只要一想到这人一片痴心尽负他人,他便觉得心中犹如烈火烧灼一般疼痛难忍。
幸好让齐墨开窍的人是他,现在受着对方这一片痴心一腔情深的人也是他。楚佩晟轻轻叹息,随后在齐墨的注视中沉沉睡去。
月过柳梢头时,乌云已经聚集。齐墨神色温柔地看着自己身边熟睡的楚佩晟,那温柔的视线一直未曾从他脸上挪开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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