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师父买麻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洛水冬汐
“小南瓜?做噩梦了吗?快醒一醒!”篱着急地轻摇南的肩膀,想要叫醒他。
“不要!”
南猛地睁开眼睛,拿着匕首步步逼近的祝竹溪瞬间消失,对上的只有篱眼底浓浓的担忧。
南红着眼睛一下子坐起,紧紧抱住了现在唯一能带给他温暖的人。
“篱哥哥……”
感受到怀中人的轻颤,篱回抱着他,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背,低声道:“不怕不怕,篱哥哥在这里。”
许久。
南的心情终于平复了一点,靠着篱的肩再一次阖上双眼。
听到南的呼吸声渐渐平稳,篱试探性地唤了几声,发觉南没有反应,这才小心翼翼地把他放下,和衣抱着南也跟着睡了。
第二日,南开始发热。但是他说什么也不肯回头去找大夫,一心想要出城。
篱怕他有事,一直劝他先去看大夫,最后还是拗不过南,只得尽量快地赶往平阳城。
路上,南的病情愈发严重,而且一到晚上就会做噩梦。
篱看得心疼不已,却又没办法,只能不断地温声安慰他。
三日后,两人终于抵达了平阳。
此时南的病情已是十分严重,脚步虚乏无力。
篱说道:“小南瓜,马上就到吟落谷了,吟落谷的人医术很好的,你再忍一忍。”
南刚想点头,却因为一阵头晕,终于忍不住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再醒过来时,他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
“醒了?”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南扭过头去,便见一位身着紫衣的男子翘着腿坐在一旁,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只茶杯。
这人便是刚成为谷主的苏青君。
他放下茶杯,走到床边伸手探了一下南的额头,然后直起身满意地说:“不错嘛,已经退热了。”
南不安地缩了缩,小声问:“你是谁?篱呢?”
仿佛被南的表情逗乐了,苏青君轻笑一声,说:“本座乃是吟落谷新任谷主。你说的那谁现在在隔壁睡觉呢,真亏得他为了照顾你折腾得那么累。”
南的脸一红,心下涌上一股愧疚。
苏青君起身,走到不远处的小架子上,随手拿起火折子点燃了熏香。
恬淡的香气幽幽飘过来,南的心跟着一点点平静、再平静。
苏青君放下火折子,伸了个懒腰,边走回去边道:“你先前发热是因为心有郁结,说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南本意是不想说的,但是当他对上苏青君那双深邃的黑眸以后,却情不自禁将一切缓缓道来。
苏青君坐会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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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翘着腿,一手托腮,似乎没在认真听。
等南说完了以后,他才慢悠悠地打个哈欠,说:“怪不得你会天天做噩梦。不过你还是太单纯了,就这种场景也值得你念念不忘?”
南不说话,只是眼底的情绪暴露了他依旧恐惧的心。
苏青君“啧”了一声,道:“你说的那个谁只怕看到过比这更甚的场面,你看他多活蹦乱跳?你这心理承受能力要不要那么差?”
事实证明,苏青君真的很不适合安慰人。
南仿佛遭到了会心一击,把头埋得更低了。
眼见着效果似乎不太好,苏青君又道:“算了算了,本座也不管你们这些小屁孩的事儿了,你们自己解决吧。”
说着苏青君就要起身离开。
“等一下!”南马上叫住他,声线颤抖着继续说,“你可不可以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篱?”
苏青君轻挑眉,说:“如果你的理由能说服得了本座,说不定本座会考虑一下。”
南垂下眼睫,低低地说:“我希望在篱的心里,祝家庄始终是一个欢乐的地方……”
苏青君嗤笑,道:“他要是觉得那里欢乐,怎么会想要离开那里?”
南弱弱地辩驳道:“少爷说了,篱只是志存高远……”
志存高远又怎么会觉得方亩小宅的日子欢乐?
苏青君对于南的回答不屑一顾,到底是没有继续为难他,只道:“行了行了,本座不说便是。”
南没再说话,苏青君把小架子上的熏香拨出来,换了另一种以后说道:“你且安心再睡会吧。”
说完他就直接走出了房间,转而进了隔壁的那一间。
才睡下不到半个时辰的篱已经醒了,坐在床沿出神。
“怎么,考虑好了?”苏青君合上门,笑得诡异。
听到声响,篱把飞散的思绪抽回来,瞥了苏青君一眼,笑着道问:“谷主大人似乎没有给在下考虑的余地吧?”
要么就是付医药三千两,要么就是留下来当十年小厮。
傻子都看得出来这是在坑小孩呢。
要不是听说吟落谷医术堪称江湖之最,他才不会来这里。
苏青君笑笑,道:“反正于你而言又不亏。”
篱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而且,”苏青君继续悠悠地说,“本座可以在这十年里教你和隔壁那小孩武功,不考虑一下?”
篱的目光微闪,笑得:“在下无依无靠,哪里值得谷主大人如此重视。”
知道篱不会那么容易相信自己,苏青君说道:“本座可不是无偿教你们,在这十年里你们可是得替本座做事的。”
“比如?”篱问。
苏青君回答:“集一些情报,采集一些草药,偶尔杀几个人什么的。”
苏青君说得很平淡,好像这些任务都极其简单。
但篱知道,所谓的情报和草药绝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得到的,要杀的人也肯定不会是极其菜鸟的。
权衡了一下利弊,篱说道:“好,我答应你。不过我也有条件,最后一项你不能强迫南去做。”
南素来善良,让他去杀人他定是不会肯的。
苏青君一笑,爽快地说:“没问题。本座可从来不喜欢强迫人。你们的名字是什么?”
“在下单名一个篱,没有姓。”篱回答道,“南他也是单名一个南,没有姓。”
苏青君沉吟片刻,道:“成吧,以后你就叫采篱,他就叫悠南。你们两个便做本座的小厮吧。”
闻言,篱规矩地半跪下来,双手抱拳,恭敬地说:“小的采篱,拜见谷主大人。”
苏青君摆摆手,说:“这些虚礼本座也不讲究。悠南现在在隔壁睡着,待他醒来后你便和他说一声,他若是不想留在吟落谷当小厮你便放他走吧。”
采篱道了一声“是”,便滚去隔壁守着悠南,等他醒来。
自此,两人便暂时在吟落谷安家了。
第14章秋秋尬演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食用指南:随心跳着看。
“先前悠南跑过来给自己接了个任务的同时,还替采篱接了个任务。本座虽然奇怪但也没细问,没想到竟是采篱你这厮如此按捺不住。”
苏青君平淡地叙述完了整个故事,尘封了七年的真相终于被揭露。
采篱的眼神很是复杂。
他不是没有去查探过七年前发生了什么,只是当他再次回到祝家庄时,那里已经被荒废很久了,只有两块木牌子插在祝竹溪的院子里的一颗树下。
牌子上书
“云烟消散,孤宅凄念。”
“愿卿再世,不遇非人。”
此前他一直没弄明白这十六个字个字是什么意思,如今终于是恍然大悟。
阁顶的气氛似乎被寒风冻结住了。
好半会儿以后,钟离秋才轻轻地问:“所以师父说悠南现在最不想看到我是因为这个吗?”
苏青君道:“不然呢?”
接着他又站起身,说:“成了,故事讲完了,我们回去吧。”
失去人形大暖炉,钟离秋冻得一哆嗦,屁颠屁颠地跟着苏青君回去了。
重新回到屋子里的那一瞬,钟离秋差点痛哭流涕。
果然还是屋里暖和!
咳不对。
悠南真是太可怜了!
拾缀了一下心情,钟离秋问:“那现在该怎么办?我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
苏青君瞄了眼采篱,说:“这你得问采篱了,哄人他可比为师擅长。”
在这点上苏青君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钟离秋便将目光转向了采篱。
采篱沉吟片刻后,说道:“办法是有,不过可能得委屈一下少主。”
钟离秋不在意地说:“没事,你说。”
采篱飞快地瞥了眼苏青君,然后说道:“想要让悠南不担心少主和祝竹溪一样,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悠南误会少主也是一个……断袖。”
一般人哪有愿意被误会成断袖的?所以说这个办法的时候采篱有些犹豫。
结果钟离秋爽快地答应了,说道:“这简单啊,反正我本来也是断袖。”
话一出口,采篱一脸错愕,而苏青君也是目光微闪。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钟离秋一把捂住自己的嘴。
……他是不是不小心暴露了什么?
气氛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钟离秋放下手,轻咳一声,说:“那什么,我要怎么让悠南知道我是断袖?跑过去直白地跟他讲他会信吗?”
采篱回过神来,摇摇头,说:“那样的话悠南大概不会信,少主有过喜欢的人吗?”
苏青君斜睨了采篱一眼。
钟离秋眼底划过一丝黯然,说:“嗯……有过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采篱一笑,默默无视掉苏青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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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刀,说:“想要让悠南知道其实很简单,只要少主在悠南面前表现出一种对谷主爱而不得的情绪,悠南就能知道了。”
“对师父……爱而不得?”钟离秋眨眨眼,瞅了眼面上依旧淡定的苏青君。
采篱点点头,解释道:“嗯。悠南他认识的人比较少,少主直接说你喜欢的那个人他可能会以为那是女孩,但是谷主不一样呀,悠南肯定清楚谷主是男的。”
这么一想似乎也是,钟离秋说道:“我是没意见啊,就看师父介不介意了。”
说着再一次看向苏青君。
苏青君一笑,无所谓地说:“为师当然不介意啊,左右就是多个追求者。”
钟离秋:“……”
谁他喵是你追求者,师父大人徒儿求您要点脸好嘛!
算了,反正他也确实要这么演的。
“对了,”采篱继续说,“少主得先和悠南很平常地再相处几天再表演,不然可能被悠南看出来。”
钟离秋应下,说:“好,我知道了。”
只不过也不知道悠南能不能和平时一样与他相处。
次日,苏青君的影卫以任务布置错误为由把悠南带回了谷。
接着,苏青君又以暂时没有任务为借口让悠南暂时待在谷里等着,并告诉悠南自己已经让钟离秋忘记了那什么谁心悦谁的事情。
悠南战战兢兢地继续伺候钟离秋,发现钟离秋未曾提起过这件事,便单纯地信以为真。
三日后的夜晚,生死阁里。
钟离秋把悠南支出去帮自己做点事情,然后在桌子铺上一张宣纸,拿起毛笔准备“爱而不得”。
为了力求真实,钟离秋特意先随手默了一遍《氓》,然后才装出一副“本来想写点东西结果脑海想着师父,手里不自觉写下一堆师父名字”的样子。
悠南回来的时候,就见到少主大人托着腮,似乎漫不经心地写着些什么。
他拿着钟离秋要的瓶子凑过去,想叫他回神,不可避地瞥见了满纸的“苏青君”,一时愣住了。
钟离秋似乎才察觉到悠南的靠近,“刷”地一下把纸翻过来,双手一撑借力站起,手忙脚乱地“解释”道:“我……你……这个……我可以解释的!我只是在练字!我绝对不是喜欢师父!我……我……我没有!”
“我,我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钟离秋越是辩解越是失落,最后还弱弱地补充了一句:“我果然就是一个不孝徒……”
他低着头,看起来好不可怜。
事实上,他只是在掩饰自己夸张演技带来的微妙尴尬。
好像不小心反应太激烈了……
好像不小心过渡太僵硬了……
妈耶好羞耻好尴尬!
偏偏悠南这人某种时候单纯地一批,钟离秋演得那么假结果他还真给信了。
悠南错愕地盯着钟离秋,无意识地问:“少主你……喜欢谷主?”
钟离秋隐藏起对悠南智商的感动,破罐子破摔地说:“是!我确实喜欢师父!可是……他是我的师父啊……我怎么能喜欢他呢……”
他抬起头,一脸“悲伤”地说:“悠南,你不要告诉师父好不好?我怕师父会觉得恶心……”
悠南没有回答好与不好,他的某种“断袖观”正在崩塌重组。
在他印象中,这种男男相恋的断袖情应当是被绝大部分人所憎恶的,而像少主谷主这样居于高位的人肯定是都不喜断袖的。
他从来没想过少主大人居然会对男子动心,而且还是自己的师父。
但仔细一想,他又觉得谷主对少主那么好,少主会喜欢上谷主似乎又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如果钟离秋知道悠南的这段心理,估计会忍不住甩两个字呵呵。
见悠南的表情停留在震惊,钟离秋知道他应该是信了,趁热打铁道:“还是说……悠南你也觉得我恶心?”
悠南这时才回神,连连摇头道:“才不会!少主永远是最好的少主!少主放心悠南绝对不告诉谷主!”
钟离秋勉强一笑,说:“你不疏远我就好。在谷里也就你陪我最久了。”
“可是……”悠南似乎有些犹豫。
钟离秋:“嗯?”
悠南皱着眉,问:“少主为什么会喜欢谷主呢?如果不小心暴露了,少主会被很多人讨厌的吧?”
“你为什么会喜欢xx呢?听你描述那人应该是男的吧?而且你又没见过他。”
某些知道钟离秋暗恋情的直男朋友们经常会问这个问题。
所以,对于这种问题他可有经验啦。
钟离秋直视着悠南的眼睛,很真挚地回答道:“因为喜欢,所以喜欢。不惜代价,不顾后果。”
刚想推开门的苏青君手一顿,又默默放了下来。
“其实,”钟离秋继续瞎编,“以前我也很讨厌断袖。”
悠南的心莫名一紧。
钟离秋苦涩一笑,说:“连带着我也讨厌我自己。”
“大概一两年前,我喜欢男子这件事被我的好友知道了,但是出乎意料的,他们没有排斥我。再后来,我的爹娘也发现了这件事,他们也没有反对,只是担心我被排挤。”
钟离秋脸上的笑意渐渐自然(悠南看来),说道:“其实有时候,身边的人可能会比你想象中还要暖心。”
悠南怔怔地盯着钟离秋,没有言语。
钟离秋挠挠头发,一把抓起桌上的纸,说:“算了不说这些了,我先去睡了,悠南你也回去吧。”
“嗯。”悠南低应了一声,满脑子浆糊地走开了。
悠南走后,钟离秋一把扑倒在床铺上,回想起刚刚的表演,心底不禁又是一阵羞耻。
妈耶,这要他以后怎么直视师父和悠南!
钟离秋在床上滚来滚去,越是回想越是那啥。
不过前后矛盾这么严重悠南都信,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该庆幸还是该担忧。
不管了不管了,睡觉!
钟离秋掀起被子把自己蒙住,一遍一遍地背着数学公式英语单词和语文古诗,终于在第n次循环的时候进入了产生了些许睡意。
听着床上隆起的那团渐渐没有细碎的声音传出,只余下了平稳的呼吸声,不知何时已经坐在桌子旁的苏青君才站了起来。
他熄掉桌上的烛光,然后走到床前把钟离秋的被子往下扯了扯,借着幽幽月光若有所思地盯着钟离秋不太.安稳的睡颜。
半晌,苏青君摸摸下巴,得出了结论。
“啧,一点警惕性都没有,跟头猪似的。”
还没完全睡着的钟离秋:“……”
一晃又是小半月,春节越来越近,整个平阳城里都已经开始弥漫起一股年味。
小半个月来但凡苏青君和悠南同框,钟离秋都要掐着时间点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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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复杂的眼神,简直是无比之心累了。
钟离秋还在悠南面前装似随意地问了一下苏青君对于断袖的看法,在苏青君表示了其无所谓态度后,钟离秋明显察觉到悠南松了一口气。
至于他是在为自己松口气,还是为钟离秋松口气就不得而知了。
然而,悠南在除夕前夜还是拒!绝!了!采!篱!
天知道钟离秋当时多想把悠南拖进房间里胖揍一顿!
什么叫“其实我不敢确定是不是也喜欢采篱”!
什么叫“我怕对不起采篱的心意”!
少年我跟你讲你和采篱绝对是命中注定的一对!
还有采篱的表现也不禁让钟离秋一口凌霄老血喷涌而出。
这一脸无奈却又宠溺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这早就猜到如此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这“悠南不排斥自己的亲近已经是很大进步”的欣慰语气是怎么回事?
劳资尽心尽力演戏就是为了让你们得偿所愿在一起劳资容易吗!
我特么……
算了,要做一个文明人。
钟离秋憋屈地回到房间,但采篱和悠南的事说到底也只是他们的私事,他这个明面上的主子没有什么干涉的权利。
他果断地选择不管他们俩了,安安心心过春节去。
然而,他的这个春节也注定过得不顺心。
第15章除夕考验
除夕的早晨,钟离秋默默看着眼前无比熟悉的白瓷瓶,不想说话。
苏青君确实说过一个月后要考验一下他嗑糖豆嗑得怎么样了,但是钟离秋完全想不到居然会挑在除夕。
早个两天或者晚个两天都好啊!
钟离秋内心幽怨,却还是不得不在师父大人的挑眉下妥协。
左右他这个月都有好好嗑糖豆,每一种吃下后会有什么不良反应他都记得。
于是,在钟离秋完美通过考验之后,苏青君又丢了几个瓷瓶子给他,数量是上一次的一倍。
苏青君懒懒地说:“这里有些是粉末状的,有些同样是丸状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钟离秋:“……哦。”
苏青君嘿嘿一笑,又说:“不过既然小徒弟你已经认出十种毒药来了,那么明日起为师可就继续给你下毒啦。”
明天可是大年初一诶!不带这么玩的啊喂!
钟离秋内心哀嚎,但也知道没用,认命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苏青君对小徒弟的乖巧表示满意,说道:“真乖。下午再考验你的医理,然后晚上是剑法,你自己做好准备。”
说完苏青君就干脆地走人,不给钟离秋一点点反驳的机会。
论除夕还要面临考试是种怎样的心塞。
看钟离秋一脸的愁眉苦脸就知道了。
医理什么的钟离秋是没问题啊,关健在于剑法,他已经很努力练了一个月,可就是没什么大进展。
一招一式极其完美,就是肌无力……啊呸,缺内力。
不过师父应该知道他没有内力的吧?那么对于剑法的考验或许只关注招式?
钟离秋抱着一丝侥幸想道。
下午的考验于钟离秋而言还是小菜一碟,连过两门苏青君表示成果还不错,期待他晚上的表现。
于是,夜幕就在钟离秋的紧张下来临了。
生死阁的院子里,不久前才下的雪已经被扫掉了,幽幽的月光毫无阻碍地倾洒在地面。
苏青君站在门口,说:“在谷里所有练剑的人当中,清颜练剑时间最短,就比小徒弟你长个三四日吧。你且与清颜一比。”
钟离秋已经脱下了碍事的狐裘,只一身浅蓝单衣,手执陌上立在庭院里,背对着角落的那株梅花,抿唇不语。
不是他想装高冷,而是现在他真的冷到说不出话来。
夜晚的冷风极其刺骨,钟离秋的身体忍不住轻抖。
许是月色幽暗,苏青君并没有留意到钟离秋身体的微颤。
清颜拿着自己的佩剑,抱拳道:“少主,失礼了。”
钟离秋轻吐一口气,说:“没事,开始吧。”
说着,钟离秋便摆好了姿势。
清颜也不废话,打过招呼就执剑刺过来。
“锵”
两道白光借助着月光蹦出,两剑相撞后钟离秋不明显地退了一小步。
有内力与无内力的不同尽显无疑。
只一次撞击钟离秋就感觉手臂被震得发麻。
清颜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只以为少主大人是在保留实力,错身退开一点距离又再一次袭上来。
钟离秋连忙转身格挡,却被清颜逼得节节败退。
“停停停。”
苏青君似乎看不下去了,连喊几声“停”以后走过来,挥退了清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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