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神棍不好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支富贵竹
这圆弧拱形的下水道倒是宽敞,和高速公路上的隧道差不多,耳边传来细细的水流声,在空旷的洞内形成了回音,仿佛远处有多条细细密密的瀑布。
柴子洋的铆钉皮鞋踩着地上的水,溅得张麟乐浑身都是。感觉到凉意侵袭,张麟乐打了一个寒颤,小声抱怨道:“大哥,你走路轻点可以吗?”
“你离我远点可以吗?”
张麟乐已经习惯了柴子洋的自负,他只是随口一提,没期待这个人能给他一个正常人的反应,这句话左耳进右耳出,全然没当回事,只是默默地加快了脚步,走在了柴子洋的前方。
两人就这么默不作声地走了一路,确实有些无聊。
“如果徐哥在就好了。”张麟乐小声地嘀咕,现在连个打趣的人都找不到。
柴子洋:“谁?”
“我们玄冥的人,我哥徐栩。”
“你哥?”
张麟乐摆手:“没有血缘关系的那种兄弟,我们在玄冥认识的,他对我特好。”
“哼,口蜜腹剑的人太多了,”柴子洋不以为然,眼里多了一道狡猾诡谲的流光:“小心被骗。”
“你别以己度人。”张麟乐突然停下了脚步,斩钉截铁道:“从进入玄冥的那一天开始,我们就经历了各种测试。我们不惧危险,彼此信任,力同心,即使面对绝望,也没想过要放弃,我会为了我的兄弟挺身而出,两肋插刀,即使以命换命也在所不惜,我相信,他们也一样。”
柴子洋放慢了脚步,转头回望张麟乐,那一刻时间像是定格了一样。
黑暗中,他看到了一双黑亮的眼眸。
如此璀璨,如此耀眼。
这一刻,柴子洋甚至产生了一丝动容。
张麟乐固执的目光充满了激情,自信、乐观与无畏。他的声音带着理想的光芒,奋勇热情、斗志昂扬。
那是他对世界的理解,那是他对正确的坚持与向往。
而张麟乐的表情执拗而坚定,好像这个世界上一切纯粹与率真,都在这一刻汇集在这个男孩子的脸上。
他把所有答案变得简单,他把一切感情变得坚定与光。
四周黑暗,而那些阴暗却渗不进张麟乐的身体,他不是简单地在追寻光明。
张麟乐是一块单薄的白壁,当瑕疵侵入时,当风沙磨砺后,他依然保持着通透的玉质,清明的玉肌。
柴子洋看着这个眉目舒朗,眼神执着的小男孩,他知道这个人心口如一。
他有些遗憾地想道,这不是靠理想,就能一个人走下去的路。还需要......
“柴子洋!”
“嗯?”被张麟乐莫名其妙地点名,柴子洋勉强应了一声。
“所以,你不要封闭自己,既然玄机会让我们一起执行任务,我一定会全力配合你完成目标,希望你也完全信任我,还有,不要放弃任何一个人。”
柴子洋呼出一口气:“怎么?打算继续给我上思想课,不走了吗?”
张麟乐抬脚,走到柴子洋的身边:“可以吗?”
“看情况吧。”
张麟乐听柴子洋语气软了两分,就猜到这个傲娇的男人算是半推半就地答应了。
他笑嘻嘻地说:“我们一定可以完成任务,救出青龙韩瑞的。”
柴子洋不置可否。
“喂,你是不是小时候受过什么欺负啊?有社交恐惧症吗?有些不近人情。”张麟乐的语气轻松了点,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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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打趣。
“我是个孤儿。”
“啊?”张麟乐一个踉跄,被柴子洋伸手扶了一把。
张麟乐惊慌失措,有些懊恼自己的唐突,“对不起”三字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取而代之地道了谢。
“不用。”柴子洋淡淡地说。
看对方一脸冷淡,张麟乐只有无言地尬笑,不知道该怎样聊下去。
而柴子洋一反常态,好像并不在意,兀自说道:“小时候我确实自闭过,因为我能看到阴魂。”
张麟乐感同身受地点头,颇有些同病相怜:“我也是,看来我们都属于天生灵力,小时候看到鬼魂的时候特别害怕,但即使说出来也少有人相信,我父母倒是相信,他们觉得我八字太阴,就送我去学武术强身健体,也不知道是因为习了武还是长大了,渐渐地习惯了自己的与众不同。”
柴子洋低低地应了一声。
张麟乐又问:“你什么时候进玄机会的?”
“十岁。”
“大前辈啊,那你的资历岂不是比我们晏队还老?”张麟乐眉间有淡淡的惊讶。
“可能正因为入行太早吧......”
柴子洋没有继续说下去,张麟乐揣测,是不是因为过早地见证了大人们的尔虞我诈,造就了他冷漠甚至有些病态的个性。
“那你有朋友吗?”
柴子洋略一皱眉,没回话。
“我倒是有几个好朋友,但我不会主动给他们说我的事儿,怕给他们造成不必要的困扰。”张麟乐低头踢了一下地上的水,说到痛处,他有些惆怅。
柴子洋边走边盯着张麟乐。张麟乐埋着头,露出白皙的后颈,看上去特别乖巧,令人产生想要抚摸一下他光滑脖颈的念头。
不过这个念头稍纵即逝,柴子洋问:“你怕他们孤立你?”
“不,如果他们真要孤立我,那就称不上朋友了。”张麟乐耷拉的眼皮抬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抬起来,“我不希望我的经历左右他们的认知,这种事儿过犹不及,就会泥足深陷,他们只需对神佛心存敬畏即可,没必要探究得更多。”
柴子洋的眼里闪出一点星火的笑意,有些孤单:“如果不入这一行,我们就是另类,如怪物一般。”
“别这么说自己,就算不做这一行,我们也一样也能过得好,真的。”张麟乐拍了拍胸脯,“就算我们与众不同,那也是祖师爷给的资本,让我们能够做常人做不到的事情。能进入玄机会,并不是因为我们是怪人。”
柴子洋默默听着没吭声。
“而是,我们有报效祖国的理想,有强大而光荣的信仰。”
“累吗?”柴子洋突然问道。
这个接话让张麟乐有些猝不及防。他心道,这个柴子洋果然没梦想,一听到他表态就要截住。
“那边有一块空地。”
张麟乐顺着柴子洋的手指,那里还算干净,点头道:“我也有点乏了,这条下水道太长,一眼望不到头,我们还是休息一下,保存体力。”
两人走过去坐了下来。
柴子洋从背包里拿出一小瓶水,递给了张麟乐。
张麟乐第一次出正式任务,没什么经验,哪曾料到出个任务会耗这么久,一个医院的密道居然和漫长的下水道相连,实在不可思议。不过他还真有些渴了,接过柴子洋的水,喝了两大口:“前辈,你没洁癖吧?”
“有。”
“啊?”张麟乐微微错愕,有些尴尬。
柴子洋将戏谑的笑意压在乌黑的眼底。
“切,就知道你骗我。”张麟乐得瑟地又喝了一口,递了回去。
柴子洋顺势接过,也灌了两口。
张麟乐笑了笑,转头看向黑漆漆的洞口,两人的电筒各射一方,即使休息着,在这种阴冷的地下,也不敢有片刻松懈。
“你刚才生气了?”张麟乐无话找话说。
“嗯。”柴子洋知道张麟乐说的是他们在医院外的时候。
当时柴子洋执意一人进入医院,张麟乐跟在后面大声问道:“喂,你去哪里?等等我,一起。”
柴子洋眸底翻红,用凌冽的气势阻止了张麟乐的脚步。
“你当时怎么了?”张麟乐问完,随即便意识到柴子洋是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
张麟乐讪笑着给自己挽尊:“人与人都有一个安全距离,当时我太急了,就......”
“我有一个朋友。”
这句话可比柴子洋刚才那一句“累了吗”还要无厘头,张麟乐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我入玄机会的时候,他十六岁。虽然不是同龄人,但我们关系很好,可惜他走了。”
张麟乐是听得懂的,这个走字怕死为国捐躯了吧。
“他也是朱雀的?”
柴子洋自顾自地说道:“我很讨厌陪伴的感觉,因为你不知道,也许很快,你又会变成独自一人。”
张麟乐想了想:“在每一个人的生命中,总会有人停停走走,珍惜相处的时间,真诚相待,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柴子洋笑得颇为敷衍:“我们的想法不一样,我宁愿从来没遇到他。”
张麟乐转头,心中的遗憾迅速被一种奇怪的感觉代替,他深深地盯了这人一眼,心想:莫非这两人是那种关系?
“不是你想的这样。”柴子洋凉飕飕地扫了一眼对方。
“……”张麟乐睁大了双眼。
柴子洋在向我解释吗?
张麟乐低头搓手,有些不好意思了。
第43章第一个任务
“别乱想,你的眼神暴露了。”柴子洋补充了一句。
张麟乐更不敢抬头了。
柴子洋回视线,声音低沉道:“后来,我便不需要朋友了。”
听上去真是悲伤,张麟乐也不知道怎么接话,他总不能一把揽过柴子洋的肩膀说,我做你的朋友吧?
从柴子洋的态度来看,他好像真的不需要友谊。
念迎来,思送往,云易散,皆惧矣。有甩背影的人,就有看背影的人。
人们总说,敬往事一杯酒,再想念也不回头。
可每一次春风又绿,枫叶又红,夏蝉又鸣,霜露又降,岁岁往复之时,却总是想,还想,举起往事的杯,隔空与你一一斟酌。会殊途同归的,不管怎样,总有一天都还会见面的。
这样说好像一点儿也不能安慰人,反而有些不吉利,张麟乐吐槽了自己一番,想着如果他徐哥在这里,也许能圆圆场。
柴子洋很快站了起来:“走吧。”
张麟乐连忙跟着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舒了一口气。
“喂,等任务结束,来找我玩。”张麟乐觉得这一番聊天,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没这么僵了,冲柴子洋灿然一笑。
柴子洋非常不以为然:“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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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嗯?”
柴子洋脸色肃杀,一声不吭。张麟乐便不好再继续说话了。
黑暗总是将人的情绪放大,刚才柴子洋也是有感而发,后续便保持了一贯的冷漠,踏着铆钉鞋,将水溅得老高。
好像他这么做,两人又能回到才如下水道的那一刻。
陌生,有时候反而能给人安全感。
张麟乐也不说话,不过头脑里不停地想了一路,两人继续向前,保持着微妙的和谐,直到走到一个三岔路口。
张麟乐不知道该往哪边走,随口道:“如果徐哥在就好了。”
“我没听说过这个人,等级很低吧?”
张麟乐听到这话就觉得来气,柴子洋一旦丢下伤感的外衣,故态发作,就让人很不舒服了。
他自视甚高,随时随地都不忘标榜一下自己,一张傲慢冷淡的脸写着:全世界都不如我。
“徐哥奇门遁甲可厉害了,一测就知道走哪条路。”张麟乐护短。
“奇门遁甲?有乔灼厉害?”
“谁?”一想到这个人极有可能是朱雀的,立马决定以牙还牙:“没听说过,等级很低吧?”
柴子洋冷笑两声,这个玄冥的新人公然嘲笑总部一把手,真是幼稚!玄冥队长晏玺为人圆滑世故,说话行事谨慎,各方关系都处得不错,俨然如同一些组织的领导,有能力,有手腕,但和光同尘,不露锋芒。可这么一个八面玲珑的负责人怎么就了一个笨蛋?
“以小见大,看你这模样,就知道那个姓乔的也不是什么好鸟。”笨少年继续在语言上进行打击。
“看过我的鸟吗?”
“嗯?”
柴子洋矜傲地问道:“怎么知道我的鸟不好?”
张麟乐怒了:“我是在给你说这个事吗?”
他红着脖子吼了一声,头脑里那种见不得人的画面纷纷浮现上来。
天下的鸟不都长得一样,难不成柴犬的特大?
张麟乐想给自己的发散性思维跪了,他只得拼命转移注意力。此时此刻,张麟乐还真庆幸两人已经没有任何连接了,否则糗大了。
现在,张麟乐恨不得将对方那张傲慢的脸揍成扁平的大饼,再封上对方的嘴。他稍微衡量了一下自己的实力,决定还是以后再找机会下手。
柴子乐看他面红耳赤,还在天人交战,言归正传地问:“玄学界会奇门的人多如牛毛,用得的人却极少,玄机会从不招会奇门遁甲术士进各分部,是因为几乎没人能达到他们的期望值,你说的这个人我从未听过,等级应该不高,那他又是凭什么进玄冥的?”
“朱雀的闲事是不是管得太宽了?玄冥进一个人还要给你汇报吗?”张麟乐怒极反笑。
“他最多就是一个星列。”
“评估体系都是导师们的一句话,他厉不厉害我们自己心里有数。”张麟乐心道,徐哥的体术虽然的确差了一点,但预测与风水真不是吹的,之前三人在测试时,也是徐哥找出了破解购物中心死亡风水格局的办法,不过他不打算给柴子洋解释了。
你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同理,给一个自以为是的人提意见,也是浪力气。
“哦。”柴子洋喃喃了一声。
张麟乐下意识问:“你哦什么?”
“没事,走吧。”柴子洋抬脚往其中一条岔路走去。
张麟乐左右张望了一下,赶忙加快了脚力追上去:“喂,你在赌运气吗?为什么走这边?走错了怎么办?”
“不可能。”
“哪来的自信?”
“看你的脚下。”
经柴子洋提醒,张麟乐才轻轻蹲下观察着地面,又回头望了一眼对面的岔路。
他发现比起另一条路,他们走的这一边青苔蔫了很多,软趴趴地搭在地上,如果不是被人踩过踏过,此刻也应该和另一条一样,墨绿葱郁,蓬勃生长。
“你就不怕是圈套,如果有人故意要引诱我们呢?”张麟乐站起身来。
柴子洋冷冷地说:“怕死就不会死了吗?怕就不要跟来,我讨厌窝囊废。”
张麟乐觉得这人特不好交流,两人一问一答都没在一个点上,他的本意是提醒,怕前方有陷阱,两人得商量着来,谨慎小心一些为好。而柴子洋根本没领会他的好意,梗着那股杀伐决断的语气,好像他自己无所不能,顺带蔑视同行人,觉得其他人都是负担。
果然是柴犬,一言不合就咬人,刚才建立的那点感情迅速灰飞烟灭了。
还是和自家两位哥哥一起出任务最舒服。他在内心给祖师爷拜了拜,求以后再也不要和这人一起做事了。
真不知道玄机会是怎么评定日行级的?
景行哥可比柴子洋的胸襟坦荡多了,风光霁月,千仞无枝,哪像这个人,浑身都竖着倒刺,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扎人一样。
张麟乐闷头不做声了,有种被狗咬了,骂狗无力的心情。
两人又恢复到谜一样的沉默状态,继续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走着,直到第一丝邪气的到来。
柴子洋与张麟乐不约而同地停住了脚步,张麟乐抽出鸳鸯钺,进入备战状态,而几乎就在同时,柴子洋也捏紧了黑鞭。
一个苗条的女子出现在道路的尽头。
“两位,幸会。”女人声音柔和,后鼻音都听上去很有韵味。
光线太暗,看不清楚脸,但张麟乐觉得,有这声音,估计长相也差不了。
“终于来了,有意思。”柴子洋挑眉道。
女人走近了两步,张麟乐才看清,短发,给人一种干练之感,可真的长得还没柴犬好看。
可惜了这好嗓门。可巧,柴子洋的目光正阴冷地扫过来,虽然两人的联系没了,但张麟乐还是感到一阵莫名的心虚,立马朝向女人说道:“你是谁?”
“她是谁不重要,她干嘛才比较重要。”柴子洋偏头。
“你就是柴子洋?果然一表人才啊。”女人盈盈地笑着。
柴子洋很受用似地点头,但语气并没有软下来:“说吧,你把我们骗过来的目的。”
“我们组织正是用人之际,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酬劳随意开。”
柴子洋冷笑一声,捏黑鞭的手心紧了几分。
女人欠身,以十分恭敬的样子补充,“这个世界上有人会和钱过不去吗?”
张麟乐皱了皱眉眉头。
女人抿了抿嘴,“还有一种折中的方式,你不需要动手,只需配合我们,袖手旁观便可,事成之后,我们保证你一生荣华富贵。”
“我呸!”张麟乐清秀的脸全是怒气。
而柴子洋则显得大度多了:“说下去。”
“柴子洋!!!”张麟乐退开一步,用钺指着对方说道,“如果你敢,我第一个拾你。”
柴子洋毫不
听说神棍不好当 分卷阅读63
在意地用手挥开张麟乐的兵器:“少说两句可以吗?”
他转头问女人:“就算我作壁上观,凭你们也未必动得了玄机会。”
“我方军师自有安排,不劳你心。”
柴子洋的眼睛以绝妙的弧度微微眯着,带着审视:“韩瑞呢?难不成他被你说服了?”
“很遗憾,他不愿意,所以我们只能痛下杀手了。”女人温和地笑着。
张麟乐手心一紧:“死了?”
“必然是死了,这个女人和我们说这么多,如果我们不同意,难不成她会让我们活着回去通知玄机会吗?是不是傻?”
张麟乐反驳:“哈,你才是傻瓜,套了这么久的话,还不是没问出个所以然。”
“笨蛋。”柴子洋咬唇。
“利害关系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吧?柴子洋,你心里也应该有答案了,现在二选一吧,和我们合作,还是死在这里?”女人下了最后通牒,“如果愿意和我们合作,你需要将灵力卸下,跟我去一个地方。”
卸灵力后我不就任他们摆布了?张麟乐觉得这个女人荒谬得可恨,质问道:“你的底气从何而来?”
“选吧,如果选错了,你就能看到我的底气了。”女人声音如风铃般悦耳,但语气却强硬得很。
“你真幽默。”张麟乐笑了,他还很想见识一下这个女人的底气,也想知道包裹着底气的这层皮囊,经不经得起他的钺戳。
“很快你就知道我是否在开玩笑了。”女人道。
“呵。”柴子洋轻蔑地笑了一声。
第44章第一个任务
“你的条件并没有打动我。”柴子洋:“我不缺钱。”
“条件可以商量,其他的我们也可以提供,比如:女人。”
柴子洋偏头嗤笑:“我对女人更没兴趣,我想要的你给不了。”
对女人不敢兴趣?那喜欢男人吗?柴子洋到底想要什么?张麟乐内心有些许波动,斜斜地盯着对方。
“专心一点,看敌人。”柴子洋冷冷地回了一句。
他的话音刚落,女人柔和的脸色陡然变得凶恶:“那就去死吧。”
“该死的是你。”柴子洋不紧不慢地回应。
女人含指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在她即将要吹第二声时,刀片与黑鞭同时冲了过去。
刀片攻击的是女人的手臂,她侧身勉强避过,手指却被黑鞭给绞上了。
黑鞭竖鳞,锐利的刀片齐齐生长,在女人的惊声尖叫中,鲜血一下子血喷了出来,溅了女人一脸,满地的鲜血中,赫然躺着两根断指。
女人抱着手,嚎叫着脸都变了形,她见柴子洋往前跨了一步,立马转身逃跑。
可哪想鞭子如同一条伸展的长蛇,绕过她的双肩,在脖子上绕了两圈。
女人陡然停下脚步,弓着背,哭着求饶,她知道再往前一步,就将身首异处。
她颤颤惊惊地转过身,疼痛让她泪流满面,混着鼻涕和鲜血往下流,看上去狼狈至极。
张麟乐有些不忍,劝道:“把她交给玄机会处理吧,别......”
“杀人”两字还没说出口,女人的脖子就“咔嚓”一声移了位,断口处的血液井喷了出来,直冲下水道的顶部,那具躯体足足站立了好几秒,才直挺挺地倒地。
张麟乐有气无力地退了一步,用手扶住了额头,这个血溅三尺的画面看上去太令人毛骨悚然了。
古代行刑也不过如此,换个心理素质差点的人,不晕也要作呕半个月吧。
柴子洋却镇定得很,他手一扬,皮鞭认主般轻巧归巢,如同有经验的刽子手,挥刀时不见血。黑鞭在绞断那一刻撤离,只染上了少许的猩红。
“是不是又是那句话?”张麟乐勉强稳住心绪,垂手,失望地抬眼,“她该死?”
柴子洋漫不经心地点头:“危害人民安全,煽动颠覆华夏政权,败类一个,死不足惜。”
张麟乐拿着钺的手指轻微地发抖:“柴子洋,现在是法治社会,即使她有罪,也不该由你来充当行刑者。”
柴子洋的嘴角泛起妖艳的笑容,懒散的目光也变得深刻,他看着张麟乐问道:“法律只管世间的事情,那在老天管不了的地狱,又该由谁来执行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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